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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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迷茫。
“这钱一开始就说好是我跟你借的，有借就要有还。何况你比我更清楚一些注定将要发生的事。你对我这样好，我怎么能明知可能有危险却还硬拉着你一起？这种时候，知道□□的人都应该唯恐避我不急才对，你一直这样默默地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孝和的话不是客套，更不是寒暄，听得出她句句肺腑，俊佑没有打断，听她继续说，“俊佑，如今你我不比曾经，我不能这样毫无道理地拿你的钱，数目太大了。就算是这次的事牵扯不到你，我也不想给你埋下隐患，你懂我意思的。”
他有些伤感，眼神中却都是惊喜，她的话没有哪里不对，却分明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开得很远。
“你也懂我的意思！”他说。说完又忍不住反口，“不，不，也许你不懂。”
她懂，她怎么会不懂？她确信他与劲和、京年之间一定有着关系。
这三个男人都喜欢跟她打哑谜，看着她在这个由三个男人圈成的围城里犹豫不决。当他们看见她举步维艰的时候，不知作何感想？
孝和很犹豫，垂着头，想着自己的事。
“你很为难吗？”他问。
孝和没说话。
“是因为京年？”他又问。
孝和这才恍然，摇摇头。
俊佑不为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又问：“因为小蔓？”
她愣了一下。
小蔓？是啊，他不这样叫难道还要称呼自己的女朋友“蒋小姐”？
突然觉得好笑。
看到她的迟疑，俊佑试探地问：“真的因为她？”
“啊？”孝和发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慌乱地摇头，“不是的，怎么可能是蒋小姐？”
“那你发什么呆？”
“想起了上次聚会时候见过她，很漂亮！应该也很温柔贤惠。”她回答。
“听起来怎么像吃醋呢？”他笑。
“别自作多情了！”孝和瞪他一眼。
俊佑动动唇角笑笑，没去追究，只当她是吃醋好了，这样他会很开心。
那样也不是，这样也不是，看看静静躺在茶几上的信封，他开始认真思考，她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钱？京年给她的？京年连这里都不知道，就算是给了她钱，她也不可能笨到一下子消费这么一大笔！莫非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这时，他才想到一个人。
“是他给你的钱？”他问。
孝和没摇头，也没点头，她知道他说的是劲和。
俊佑若有所悟地点头，拿起信封对折后放进西装口袋，说：“我留着，不过你记住，这钱权当是我帮你存着的，需要时你随时可以拿回去。”
孝和不解地看着他。
劲和也许是料到了俊佑必定拒绝，所以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在年前将他们之间的账算清。
可是俊佑，分明是拒绝，又为什么一听说是劲和让她给的，就立刻收下了？
这里面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从哪里开始屡清楚？
怎样想都是矛盾。怎样想都是合情合理。
俊佑反而笑了，问：“你这么聪明，怎么竟被这点事难住了？”却没细解释。
她羞赧地一笑。
她的笑让他一个闪神，移不开视线。
“喂！”孝和调皮地猛然向前晃一下头吓唬俊佑。
俊佑噗嗤笑出来，边笑边摇头，说：“调皮！”
孝和也跟着笑。
俊佑拉过她的手，攥着，说：“他总是为你考虑得滴水不漏。有时候很羡慕他可以大大方方公然地安排你的一切，打理你的事情，给你做主，有时候又很嫉妒他，为什么我不可以？”说说傻笑出来，“可是又想不明白，我想为你做的，他都有为你做，可是从没听说他对你有过非分之想。”
孝和说：“这不一样的。”
“或许他也有过吧。”他说，余光瞥着她。她只是笑，他并未发现任何端倪。
她是可以感觉得到劲和的，无论他的感情还是他的心。他们是这样的相似，就算是想隐藏，恐怕也很难。这种默契早已超越了朋友、情侣甚至夫妻，是一种完全血浓于水的情感。他让她抄写的那首《回首》，应该就是说的他自己，说的他想对她说的话吧。现在想来，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她的感觉如果真的没有错，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追她？他是那么睿智且厚重的一个男人，又是近水楼台，她对他那么依赖，他追她真真是小菜一碟，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杳无音讯？为什么他会结婚？为什么又离婚？明知初时京年对她并没有心，又何苦将她拱手相让给京年？为何苦苦劝她珍惜？
如果真像俊佑猜的那样，也许他真的有过“非分之想”。可是，他到底该是有多么多么地爱她，才会纵容她到如此地步？才会有勇气离开？才会有勇气将她送到她一直习惯爱着的另一个男人身边？要究竟有多爱，才能做到不动声色地守护和默默地付出？
因为太爱一个人，所以尽自己所能无限地纵容她，即便不能拥有也没关系，只要能给她她想要的幸福！稳稳地幸福！
“我只知道我还你钱你不要，他给的你就要。”她佯装生气地说。
“生气了？”他捏捏她的手。这种情人之间的小动作，他对她做起来是这么自然而然，“劲哥所做的一切必定是以你为中心，他既然不早不晚偏巧这个时候交代你做这件事，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和打算，所以我并不需要追根溯源，我听他的意思收下来就肯定是为你好了。为你好的事，我何乐不为？”
“你们这些男人真可怕！”孝和抱怨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却抓得更紧，大大方方地问：“如果我不放呢？”
她也开玩笑一样地回答：“你始终都要牵别人的手啊！”
俊佑默然，拉她过来抱住：“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你却一直在我心里。”
“我饿了。”她岔开话题说。
俊佑看看表，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很自责地说：“真是对不起，本来是打算跟你一起吃午饭的，这一折腾只能一起吃下午茶了，可以吗？”
“当然！只是你不怕被你的新科女友撞见吗？”孝和眨着眼睛问他。
“真撞见的话我就对她说你是我老婆，把她吓走，然后和你假戏真做！”
“臭美吧你！”
孝和起身去楼上卧室换衣服。俊佑换好了鞋子站在门口等她。
春节将至，大街上很热闹。很久没有出去了，街上的变化特别大，两旁的树杈上都挂着一串串的灯笼。真花假花摆得到处都是。走到哪里都春节促销的广告语……
孝和跟在俊佑车后，开得很慢。他不得不放慢速度隔空陪着她观赏着车窗外的节日气氛。
餐厅里的人虽然不多，可是包间还是满的。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对面而坐。
孝和先点餐。俊佑拿过菜单看了看她点过的菜，都是平时两个人喜欢的。这让他很欢喜，又加了一道汤，说是给她补补。
闲话家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起了上次谈判的事。
他告诉她说后来很多人都猜测她的身份，连对方那两个老总后来也跟他提起过，问他怎么不见了上次坐在他后面的那个小丫头。他就开玩笑回答说“美人计后劲这么强吗？”对方两位老总都大笑，说只是使“美人计”的话，找孝和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俊佑就问什么意思。对方两位都评价孝和，说她看上去眉眼之间有一股英气，好好培养，以后肯定是块好料子。
孝和就笑说这一定是俊佑在哄她开心。
俊佑却是很认真地回答：“如果你是我手下，那他们说得倒是也没有错。只是，你有更好的导师，并不需要我。”
孝和只是笑。
无意间她问起了闵氏的事，问他知道多少？
听得出他没有含糊其辞，确实是知道的不多。
“连你都没有更确切的消息，一定是很麻烦了。”她自言自语。
“孝和，”他盛汤给她，说，“我可能没那么大本事雪中送炭，但一定不会落井下石。如果我能帮手，一定会全力以赴！”
“谢谢你，俊佑！”
“和我要这么客气么？”俊佑见她喝完汤，赶紧递去纸巾。
她接过来，笑笑。
电话响了。孝和掏出来看。
“京年？”俊佑问。
“嗯。”
他大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天知道他心里会有多纠结。
孝和接电话从来不是先说“喂”，而是一贯的一个字：“嗯。”
“在做什么？”京年问。
“吃饭呢。”她回答。
“在家？”他又问。
孝和看看俊佑，正要开口，看见桌子旁边放着餐厅的卡片，伸手拿了一张，照着上面的内容认真地念着餐馆名字和地址，然后接着说，“以前来过，你不问，我还真不记得这里的名字。”她又说。
电话那头的京年似乎在轻笑。“一个人？这么好兴致？”他问。
“哪有？和俊佑一起。”孝和回答。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要不要一起来？”她问。
“不过去了，下次吧，手头还有点事走不开。”他说。
“有事情忙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孝和嘲笑他。
“想老婆了就忍不住打个电话，谁让老婆宁愿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也不肯给自己老公打个电话！”京年好委屈地抱怨说。
“你很大意见是吗？”她问。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京赶忙澄清，“帮我跟俊佑打个招呼，让他好好照顾我老婆，我先忙了，晚点再打给你。”
“好。”
收线。放好电话继续吃饭，又抬起头，说：“哦，那个，他让我跟你打个招呼。”说着还极其立体的摆了摆手，说，“嗨！”
俊佑差点噎到。
“你就这么直接跟他说只有我们两个在吃饭？”他有些好奇地问。
“不然呢？”她反问。
“你不怕他生气吗？”他问。
“我们做坏事了吗？”她问，又自己回答说，“既没做坏事，又没什么见不得光，有什么不敢直说？说谎太辛苦了，何况你不觉得这种本来就没事的事一旦说起谎来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吗？”
俊佑点点头：“很有道理！”
“再说，京年也不是小气的人！”孝和笑了。
俊佑听后有些感慨，又有些感伤。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说起了小时候的事，谁也没有注意到，京年刚从门口出去，开车，离开。
原来他一直也在这里。
夜里，孝和给劲和发去信息，告诉他钱已经还了，又嘱咐他不要熬夜，出门多穿点衣服。
劲和过了很久才回复，说刚开完董事会，问她新年想要什么礼物。
孝和说想要巧克力。
劲和回了一个字：“好！”问她还要不要其他。
孝和问他最近吃的好不好？累不累？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一下？
劲和回复说：“报告管家婆，我很好！吃得好！睡得好！有一点累，不过还好。你要多照顾自己，不要让爸爸太辛苦。让京年有时间过去陪他下下棋。”
孝和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想告诉他她还是想离婚，想想又删去了码好的信息，不能让他操太多心，他有太多事需要操心。
第二天一早，孝和收到一份国际快递，很大的一个盒子，打开来看，竟然满满的全都是巧克力！！各种味道，各种牌子，还有手工的……
是劲和！！！
几个小时前的夜里才说想要巧克力，早上醒来就收到了快递！他是怎么做到的？？？
孝和拿过快递单仔细看过日期，原来在她说要巧克力之前他就已经寄出来了，他怎么会这样了解她？这实在是巧合得太可怕了！又可怕得太过幸福！！
赶紧发信息给劲和，就说“这实在是巧合得太可怕了！又可怕得太过幸福！！”
劲和回她说：“可怕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就最好了！”
越想越迷茫。
“这钱一开始就说好是我跟你借的，有借就要有还。何况你比我更清楚一些注定将要发生的事。你对我这样好，我怎么能明知可能有危险却还硬拉着你一起？这种时候，知道□□的人都应该唯恐避我不急才对，你一直这样默默地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孝和的话不是客套，更不是寒暄，听得出她句句肺腑，俊佑没有打断，听她继续说，“俊佑，如今你我不比曾经，我不能这样毫无道理地拿你的钱，数目太大了。就算是这次的事牵扯不到你，我也不想给你埋下隐患，你懂我意思的。”
他有些伤感，眼神中却都是惊喜，她的话没有哪里不对，却分明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开得很远。
“你也懂我的意思！”他说。说完又忍不住反口，“不，不，也许你不懂。”
她懂，她怎么会不懂？她确信他与劲和、京年之间一定有着关系。
这三个男人都喜欢跟她打哑谜，看着她在这个由三个男人圈成的围城里犹豫不决。当他们看见她举步维艰的时候，不知作何感想？
孝和很犹豫，垂着头，想着自己的事。
“你很为难吗？”他问。
孝和没说话。
“是因为京年？”他又问。
孝和这才恍然，摇摇头。
俊佑不为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又问：“因为小蔓？”
她愣了一下。
小蔓？是啊，他不这样叫难道还要称呼自己的女朋友“蒋小姐”？
突然觉得好笑。
看到她的迟疑，俊佑试探地问：“真的因为她？”
“啊？”孝和发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慌乱地摇头，“不是的，怎么可能是蒋小姐？”
“那你发什么呆？”
“想起了上次聚会时候见过她，很漂亮！应该也很温柔贤惠。”她回答。
“听起来怎么像吃醋呢？”他笑。
“别自作多情了！”孝和瞪他一眼。
俊佑动动唇角笑笑，没去追究，只当她是吃醋好了，这样他会很开心。
那样也不是，这样也不是，看看静静躺在茶几上的信封，他开始认真思考，她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钱？京年给她的？京年连这里都不知道，就算是给了她钱，她也不可能笨到一下子消费这么一大笔！莫非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这时，他才想到一个人。
“是他给你的钱？”他问。
孝和没摇头，也没点头，她知道他说的是劲和。
俊佑若有所悟地点头，拿起信封对折后放进西装口袋，说：“我留着，不过你记住，这钱权当是我帮你存着的，需要时你随时可以拿回去。”
孝和不解地看着他。
劲和也许是料到了俊佑必定拒绝，所以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在年前将他们之间的账算清。
可是俊佑，分明是拒绝，又为什么一听说是劲和让她给的，就立刻收下了？
这里面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从哪里开始屡清楚？
怎样想都是矛盾。怎样想都是合情合理。
俊佑反而笑了，问：“你这么聪明，怎么竟被这点事难住了？”却没细解释。
她羞赧地一笑。
她的笑让他一个闪神，移不开视线。
“喂！”孝和调皮地猛然向前晃一下头吓唬俊佑。
俊佑噗嗤笑出来，边笑边摇头，说：“调皮！”
孝和也跟着笑。
俊佑拉过她的手，攥着，说：“他总是为你考虑得滴水不漏。有时候很羡慕他可以大大方方公然地安排你的一切，打理你的事情，给你做主，有时候又很嫉妒他，为什么我不可以？”说说傻笑出来，“可是又想不明白，我想为你做的，他都有为你做，可是从没听说他对你有过非分之想。”
孝和说：“这不一样的。”
“或许他也有过吧。”他说，余光瞥着她。她只是笑，他并未发现任何端倪。
她是可以感觉得到劲和的，无论他的感情还是他的心。他们是这样的相似，就算是想隐藏，恐怕也很难。这种默契早已超越了朋友、情侣甚至夫妻，是一种完全血浓于水的情感。他让她抄写的那首《回首》，应该就是说的他自己，说的他想对她说的话吧。现在想来，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她的感觉如果真的没有错，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追她？他是那么睿智且厚重的一个男人，又是近水楼台，她对他那么依赖，他追她真真是小菜一碟，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杳无音讯？为什么他会结婚？为什么又离婚？明知初时京年对她并没有心，又何苦将她拱手相让给京年？为何苦苦劝她珍惜？
如果真像俊佑猜的那样，也许他真的有过“非分之想”。可是，他到底该是有多么多么地爱她，才会纵容她到如此地步？才会有勇气离开？才会有勇气将她送到她一直习惯爱着的另一个男人身边？要究竟有多爱，才能做到不动声色地守护和默默地付出？
因为太爱一个人，所以尽自己所能无限地纵容她，即便不能拥有也没关系，只要能给她她想要的幸福！稳稳地幸福！
“我只知道我还你钱你不要，他给的你就要。”她佯装生气地说。
“生气了？”他捏捏她的手。这种情人之间的小动作，他对她做起来是这么自然而然，“劲哥所做的一切必定是以你为中心，他既然不早不晚偏巧这个时候交代你做这件事，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和打算，所以我并不需要追根溯源，我听他的意思收下来就肯定是为你好了。为你好的事，我何乐不为？”
“你们这些男人真可怕！”孝和抱怨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却抓得更紧，大大方方地问：“如果我不放呢？”
她也开玩笑一样地回答：“你始终都要牵别人的手啊！”
俊佑默然，拉她过来抱住：“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你却一直在我心里。”
“我饿了。”她岔开话题说。
俊佑看看表，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很自责地说：“真是对不起，本来是打算跟你一起吃午饭的，这一折腾只能一起吃下午茶了，可以吗？”
“当然！只是你不怕被你的新科女友撞见吗？”孝和眨着眼睛问他。
“真撞见的话我就对她说你是我老婆，把她吓走，然后和你假戏真做！”
“臭美吧你！”
孝和起身去楼上卧室换衣服。俊佑换好了鞋子站在门口等她。
春节将至，大街上很热闹。很久没有出去了，街上的变化特别大，两旁的树杈上都挂着一串串的灯笼。真花假花摆得到处都是。走到哪里都春节促销的广告语……
孝和跟在俊佑车后，开得很慢。他不得不放慢速度隔空陪着她观赏着车窗外的节日气氛。
餐厅里的人虽然不多，可是包间还是满的。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对面而坐。
孝和先点餐。俊佑拿过菜单看了看她点过的菜，都是平时两个人喜欢的。这让他很欢喜，又加了一道汤，说是给她补补。
闲话家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起了上次谈判的事。
他告诉她说后来很多人都猜测她的身份，连对方那两个老总后来也跟他提起过，问他怎么不见了上次坐在他后面的那个小丫头。他就开玩笑回答说“美人计后劲这么强吗？”对方两位老总都大笑，说只是使“美人计”的话，找孝和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俊佑就问什么意思。对方两位都评价孝和，说她看上去眉眼之间有一股英气，好好培养，以后肯定是块好料子。
孝和就笑说这一定是俊佑在哄她开心。
俊佑却是很认真地回答：“如果你是我手下，那他们说得倒是也没有错。只是，你有更好的导师，并不需要我。”
孝和只是笑。
无意间她问起了闵氏的事，问他知道多少？
听得出他没有含糊其辞，确实是知道的不多。
“连你都没有更确切的消息，一定是很麻烦了。”她自言自语。
“孝和，”他盛汤给她，说，“我可能没那么大本事雪中送炭，但一定不会落井下石。如果我能帮手，一定会全力以赴！”
“谢谢你，俊佑！”
“和我要这么客气么？”俊佑见她喝完汤，赶紧递去纸巾。
她接过来，笑笑。
电话响了。孝和掏出来看。
“京年？”俊佑问。
“嗯。”
他大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天知道他心里会有多纠结。
孝和接电话从来不是先说“喂”，而是一贯的一个字：“嗯。”
“在做什么？”京年问。
“吃饭呢。”她回答。
“在家？”他又问。
孝和看看俊佑，正要开口，看见桌子旁边放着餐厅的卡片，伸手拿了一张，照着上面的内容认真地念着餐馆名字和地址，然后接着说，“以前来过，你不问，我还真不记得这里的名字。”她又说。
电话那头的京年似乎在轻笑。“一个人？这么好兴致？”他问。
“哪有？和俊佑一起。”孝和回答。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要不要一起来？”她问。
“不过去了，下次吧，手头还有点事走不开。”他说。
“有事情忙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孝和嘲笑他。
“想老婆了就忍不住打个电话，谁让老婆宁愿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也不肯给自己老公打个电话！”京年好委屈地抱怨说。
“你很大意见是吗？”她问。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京赶忙澄清，“帮我跟俊佑打个招呼，让他好好照顾我老婆，我先忙了，晚点再打给你。”
“好。”
收线。放好电话继续吃饭，又抬起头，说：“哦，那个，他让我跟你打个招呼。”说着还极其立体的摆了摆手，说，“嗨！”
俊佑差点噎到。
“你就这么直接跟他说只有我们两个在吃饭？”他有些好奇地问。
“不然呢？”她反问。
“你不怕他生气吗？”他问。
“我们做坏事了吗？”她问，又自己回答说，“既没做坏事，又没什么见不得光，有什么不敢直说？说谎太辛苦了，何况你不觉得这种本来就没事的事一旦说起谎来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吗？”
俊佑点点头：“很有道理！”
“再说，京年也不是小气的人！”孝和笑了。
俊佑听后有些感慨，又有些感伤。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说起了小时候的事，谁也没有注意到，京年刚从门口出去，开车，离开。
原来他一直也在这里。
夜里，孝和给劲和发去信息，告诉他钱已经还了，又嘱咐他不要熬夜，出门多穿点衣服。
劲和过了很久才回复，说刚开完董事会，问她新年想要什么礼物。
孝和说想要巧克力。
劲和回了一个字：“好！”问她还要不要其他。
孝和问他最近吃的好不好？累不累？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一下？
劲和回复说：“报告管家婆，我很好！吃得好！睡得好！有一点累，不过还好。你要多照顾自己，不要让爸爸太辛苦。让京年有时间过去陪他下下棋。”
孝和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想告诉他她还是想离婚，想想又删去了码好的信息，不能让他操太多心，他有太多事需要操心。
第二天一早，孝和收到一份国际快递，很大的一个盒子，打开来看，竟然满满的全都是巧克力！！各种味道，各种牌子，还有手工的……
是劲和！！！
几个小时前的夜里才说想要巧克力，早上醒来就收到了快递！他是怎么做到的？？？
孝和拿过快递单仔细看过日期，原来在她说要巧克力之前他就已经寄出来了，他怎么会这样了解她？这实在是巧合得太可怕了！又可怕得太过幸福！！
赶紧发信息给劲和，就说“这实在是巧合得太可怕了！又可怕得太过幸福！！”
劲和回她说：“可怕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