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123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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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玄在泡澡，小剂突然进来汇报：“少爷，景掌使再度到访，正在客厅等待，小的已奉上灵茶。”
略一沉吟，古玄低声吩咐：“速速将景掌使请到书房，熄灭客厅灯火。”
“是。”小剂恭敬应一声，举步而去。
古玄连忙站起，蒸气法一运，蒸干浑身汤渍，随即穿衣束发，来到书房。
书房门虚掩，古玄透过门缝一瞄，就见景休端坐里头品茶，没有乱瞟。
听到脚步声，景休放下茶盏，回头一瞅，见玄推门进来，起身道：“书少爷做事令人如沐春风，不枉费在下再跑一趟。”
古玄关上房门，与来客相对而坐：“景掌使深夜造访，必有来意，本少爷闲来无事，洗耳恭听。”
景休微笑：“实不相瞒，正是因为书少爷，在下当初才会进入西门山庄，至今正好两年。”
古玄双目微眯：“彼此素未谋面，此话算得上奇闻，却不知从何说起？”
景休不答反问：“书少爷可知虚劲？”
饶是古玄心性沉稳，骤然听得此话，也不禁目光一闪：“略有耳闻。”
景休满脸憧憬：“在下身无灵根，资质尚可，自从得知虚劲，就对其魂牵梦萦，此生若不能求得武学最高境界，将成最大遗憾。”
古玄摸不准对方的虚实，因而没有接声。
景休续道：“在下本是鼎阳宗外门弟子，十七岁进阶真力境后期，二十八岁偶然读到一本列传，里头有一篇《青虚子传》，简略提到虚劲。”
古玄一挑眉梢：“莫非虚劲与青虚子有关？”
“列传语焉不详，青虚子真名不得而知，此人具有惊世之才，身无灵根，资质绝世，早年为大曦皇朝立过汗马功劳，受曦皇亲自召见封赏，赐名青虚子。”
景休稍微停顿，端起茶盏，轻呷一口。
“据列传所载，青虚子中年游历南洋境，晚年回归大曦国，创造出震古烁今的虚劲，垂暮之际，正值问道盛典，得曦皇特许，进入千秋福地，溘然长逝。”
古玄听得微微张嘴，只觉得不可思议：“如此说来，整个千秋福地都是青虚子的墓穴。”
景休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如此表述，似乎并无不妥，书少爷可知千秋福地有一湖泊，名为清虚湖。”
“实不相瞒，我尚未看过千秋福地地图。”古玄若有所思，“依景掌使之意，青虚子看中清虚湖之名，才会进入千秋福地终老？”
景休会心一笑：“在下当初就是这般心思，才会参与二十年前的问道盛典。”
古玄目光微亮，兴趣大增：“结果如何？”
景休轻叹：“当年痴迷虚劲，一进入千秋福地，就直奔清虚湖，湖边毫无收获，本想潜湖一探，可湖中有一百爪妖，至少三品低阶修为，苦斗三日，最终无计可施，抱憾而回。”
古玄思量：“想来景掌使加入西门山庄，是为了参与问道盛典。”
景休点下头：“鼎阳宗明文规定，外门弟子只能参与一次问道盛典，在下就脱离道宗，十年间踏遍曦国，还去南洋境游历几年，始终没能寻得虚劲，眼看二十年将近，就回归曦国。”
古玄问：“景掌使言之凿凿，又与我何干？”
景休解释：“书少爷资质盖世，惊才绝艳，与南宫殇高人一战，早已在武林盛传。在下自问战力不俗，当年却与百爪妖苦斗未果，此番需要强大帮手，书少爷正是不二人选。”
对于景休的意图，古玄终于了然，原来对方并不知自己拥有虚劲秘籍。
景休续道：“青虚子既然创出虚劲，没理由不留下传承，在下查过典籍，百爪妖有一怪癖，喜好吞噬宝物，藏于腹囊之中。”
王莽忽然出声：“百爪妖确实有此癖好。”
古玄权衡利弊，决定暂且不透露虚劲秘籍。
见古玄一直沉默，景休正色道：“击杀百爪妖可在夜间进行，不耽误书少爷与人联手采药。书少爷若是拒绝，在下只得与其他采药者联手，相信合四人之力，也能击杀百爪妖。”
古玄轻笑：“你是否料定本少爷不会抢夺虚劲，才会提出联手？”
景休直言不讳：“列传有载，虚劲不利于进阶罡力境。在下只要虚劲，百爪妖尸身与体内其余宝物，可尽归书少爷。”
古玄终于点头：“咱们大可联手，问道盛典首日，我与人联手采药，次日午时就前往清虚湖。”
景休大喜：“多谢书少爷，此事一言为定。”
……
每回闭关，古玄都有惯例，回味近期经历，确定没有遗漏，才安心修炼。
古玄盘坐在修炼室的蒲团上，与王莽交流。
“前辈当日叫我谎称身怀孕念丹，不曾想此丹竟有着落，可惜目前不能得到，否则就能炼出念力。”
“孕念丹其实是魔道丹药，药材难寻，比唤灵丹还要珍稀，整个苍生境，或许只有拈花真人有此丹。”
王莽稍微停顿。
“别抱太大期望，拈花真人精明无比，从不吃亏，到时若不拿出足够价值的灵药，休想得到此丹。”
古玄转移话题：“今日前往萃山挑战，我本有些担心，却没有东窗事发，看来西门嫡系还不知道汪伶等人丧命。”
王莽道：“就算西门嫡系知道，你也无需担心，西门世家灵鹤体内的印记，压根无法定位。”
古玄没有再出声，转而吞服唯一的上品养力丹，开始入定修炼。
上品养力丹的丹力，相当于十颗中品养力丹，整整十日后，才完全炼化。
正如王莽昔日所言，古玄的真力已提升到极致。
距离闻道盛典尚有二十来日，古玄继续运转真力，进行体内周天大循环。
直到某日深夜，王莽忽然出声：“小晴已苏醒，成功进阶三品境界。”
古玄心潮澎湃，连忙出关，趁着茫茫夜色，身影连连瞬移，离开西门山庄。
……
时已早春，寒雪初化，某处光秃秃的树冠上，古玄激动地掏出伏生袋。
真力一贯，灵鹤小晴从中展翅飞出，当空盘旋一圈后，悬停在古玄面前，引颈清鸣一声。
此鹤不仅气势今非昔比，体型竟然小了一半，令古玄诧异不已。
古玄腾跃到灵鹤背上，连连抚摸鹤首：“小晴，恭喜你成功进阶。”
灵鹤兴奋长鸣，双翅一扇，当空疾飞而出，速度与昔日动用血脉之力相当。
古玄饶有兴致：“小晴初晋三品，都有何本事，还请展现一番。”
灵鹤闻言，体表血光一闪，体型骤然变大，与进阶前的体型相当。
体表血光再一闪，飞行速度骤增，至少快出一半，古玄暗自欣喜。
不待古玄出声，灵鹤当空停下，双翅一扇，一道道羽翎状血芒飙射而出。
相比昔日的血芒，不仅形体更大，射速更快，颜色也变成暗红。
王莽适时评价：“小晴果然不凡，如今的血芒威力绝对强于罡芒。”
灵鹤再扇双翅，体表血光爆闪，顿时形成一团暗红色光茧，连连环绕身体，疾速旋转不定。
古玄安然坐在鹤背上，没有受到伤害，却能感受到光茧莫大的压迫力。
王莽再次评价：“血禽虚影换成光茧，防御力没有降低，还能隐藏血脉。”
随着灵鹤扇动双翅，暗红色光茧才一闪而逝。
古玄满意道：“问道盛典在即，你我且在千秋福地并肩作战，大杀四方。”
灵鹤长鸣一声，气势再度攀升，斗志昂扬。
忽然间，远处虚空传来此起彼伏的长鸣声。
古玄侧头一瞧，远处的天幕逐渐展露鱼肚白，三只灵鹤并排飞来。
“呵呵，故人来访，小晴，且去岩石等待。”
山顶有一块大岩石，小晴当即降落到岩石上。
三只灵鹤加速飞来，鹤背上的道苗，正是狄虹、贺威和江风三人。
待三只灵鹤飞到近前，小晴仰头清鸣一声。
狄虹连连挥手，惊喜道：“这才数月不见，小晴果然进阶了。”
“小晴及时苏醒，问道盛典就多一帮手。”
三只灵鹤当空停下，却对小晴颇为畏惧，古玄连忙将其唤入伏生袋。
狄虹跃到岩石上，美眸紧盯着古玄：“瞧你气势大涨，是否炼出念力？”
“当然。”
古玄温柔一笑，王莽配合到位，适时探出念力，往狄虹身上一触即收。
贺威神色诧异：“以书兄的灵根潜质，竟然这么快炼出念力？”
狄虹代为解释：“哎呀，大师兄有所不知，西门服用了一颗孕念丹。”
“原来如此。”贺威恍然，不禁探出念力，仔细观察古玄，“书兄不仅炼出念力，真力也增强不少。”
古玄神色一正：“孕念丹一事，还望两位兄台保密，此丹过于珍稀，我不想因此招惹事端。”
江风连忙表态：“书兄所言甚是，还请放心，我一向守口如瓶。”
贺威收回念力，啧啧赞叹：“战力强横，还善于藏拙，书兄了不得。”
古玄面露微笑：“贺兄谬赞，一味藏拙，压根无法安身立命。”
狄虹拉着古玄，随意随意坐下：“我等本想去西门山庄，却在此处遇到你，正好观赏日出。”
古玄在泡澡，小剂突然进来汇报：“少爷，景掌使再度到访，正在客厅等待，小的已奉上灵茶。”
略一沉吟，古玄低声吩咐：“速速将景掌使请到书房，熄灭客厅灯火。”
“是。”小剂恭敬应一声，举步而去。
古玄连忙站起，蒸气法一运，蒸干浑身汤渍，随即穿衣束发，来到书房。
书房门虚掩，古玄透过门缝一瞄，就见景休端坐里头品茶，没有乱瞟。
听到脚步声，景休放下茶盏，回头一瞅，见玄推门进来，起身道：“书少爷做事令人如沐春风，不枉费在下再跑一趟。”
古玄关上房门，与来客相对而坐：“景掌使深夜造访，必有来意，本少爷闲来无事，洗耳恭听。”
景休微笑：“实不相瞒，正是因为书少爷，在下当初才会进入西门山庄，至今正好两年。”
古玄双目微眯：“彼此素未谋面，此话算得上奇闻，却不知从何说起？”
景休不答反问：“书少爷可知虚劲？”
饶是古玄心性沉稳，骤然听得此话，也不禁目光一闪：“略有耳闻。”
景休满脸憧憬：“在下身无灵根，资质尚可，自从得知虚劲，就对其魂牵梦萦，此生若不能求得武学最高境界，将成最大遗憾。”
古玄摸不准对方的虚实，因而没有接声。
景休续道：“在下本是鼎阳宗外门弟子，十七岁进阶真力境后期，二十八岁偶然读到一本列传，里头有一篇《青虚子传》，简略提到虚劲。”
古玄一挑眉梢：“莫非虚劲与青虚子有关？”
“列传语焉不详，青虚子真名不得而知，此人具有惊世之才，身无灵根，资质绝世，早年为大曦皇朝立过汗马功劳，受曦皇亲自召见封赏，赐名青虚子。”
景休稍微停顿，端起茶盏，轻呷一口。
“据列传所载，青虚子中年游历南洋境，晚年回归大曦国，创造出震古烁今的虚劲，垂暮之际，正值问道盛典，得曦皇特许，进入千秋福地，溘然长逝。”
古玄听得微微张嘴，只觉得不可思议：“如此说来，整个千秋福地都是青虚子的墓穴。”
景休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如此表述，似乎并无不妥，书少爷可知千秋福地有一湖泊，名为清虚湖。”
“实不相瞒，我尚未看过千秋福地地图。”古玄若有所思，“依景掌使之意，青虚子看中清虚湖之名，才会进入千秋福地终老？”
景休会心一笑：“在下当初就是这般心思，才会参与二十年前的问道盛典。”
古玄目光微亮，兴趣大增：“结果如何？”
景休轻叹：“当年痴迷虚劲，一进入千秋福地，就直奔清虚湖，湖边毫无收获，本想潜湖一探，可湖中有一百爪妖，至少三品低阶修为，苦斗三日，最终无计可施，抱憾而回。”
古玄思量：“想来景掌使加入西门山庄，是为了参与问道盛典。”
景休点下头：“鼎阳宗明文规定，外门弟子只能参与一次问道盛典，在下就脱离道宗，十年间踏遍曦国，还去南洋境游历几年，始终没能寻得虚劲，眼看二十年将近，就回归曦国。”
古玄问：“景掌使言之凿凿，又与我何干？”
景休解释：“书少爷资质盖世，惊才绝艳，与南宫殇高人一战，早已在武林盛传。在下自问战力不俗，当年却与百爪妖苦斗未果，此番需要强大帮手，书少爷正是不二人选。”
对于景休的意图，古玄终于了然，原来对方并不知自己拥有虚劲秘籍。
景休续道：“青虚子既然创出虚劲，没理由不留下传承，在下查过典籍，百爪妖有一怪癖，喜好吞噬宝物，藏于腹囊之中。”
王莽忽然出声：“百爪妖确实有此癖好。”
古玄权衡利弊，决定暂且不透露虚劲秘籍。
见古玄一直沉默，景休正色道：“击杀百爪妖可在夜间进行，不耽误书少爷与人联手采药。书少爷若是拒绝，在下只得与其他采药者联手，相信合四人之力，也能击杀百爪妖。”
古玄轻笑：“你是否料定本少爷不会抢夺虚劲，才会提出联手？”
景休直言不讳：“列传有载，虚劲不利于进阶罡力境。在下只要虚劲，百爪妖尸身与体内其余宝物，可尽归书少爷。”
古玄终于点头：“咱们大可联手，问道盛典首日，我与人联手采药，次日午时就前往清虚湖。”
景休大喜：“多谢书少爷，此事一言为定。”
……
每回闭关，古玄都有惯例，回味近期经历，确定没有遗漏，才安心修炼。
古玄盘坐在修炼室的蒲团上，与王莽交流。
“前辈当日叫我谎称身怀孕念丹，不曾想此丹竟有着落，可惜目前不能得到，否则就能炼出念力。”
“孕念丹其实是魔道丹药，药材难寻，比唤灵丹还要珍稀，整个苍生境，或许只有拈花真人有此丹。”
王莽稍微停顿。
“别抱太大期望，拈花真人精明无比，从不吃亏，到时若不拿出足够价值的灵药，休想得到此丹。”
古玄转移话题：“今日前往萃山挑战，我本有些担心，却没有东窗事发，看来西门嫡系还不知道汪伶等人丧命。”
王莽道：“就算西门嫡系知道，你也无需担心，西门世家灵鹤体内的印记，压根无法定位。”
古玄没有再出声，转而吞服唯一的上品养力丹，开始入定修炼。
上品养力丹的丹力，相当于十颗中品养力丹，整整十日后，才完全炼化。
正如王莽昔日所言，古玄的真力已提升到极致。
距离闻道盛典尚有二十来日，古玄继续运转真力，进行体内周天大循环。
直到某日深夜，王莽忽然出声：“小晴已苏醒，成功进阶三品境界。”
古玄心潮澎湃，连忙出关，趁着茫茫夜色，身影连连瞬移，离开西门山庄。
……
时已早春，寒雪初化，某处光秃秃的树冠上，古玄激动地掏出伏生袋。
真力一贯，灵鹤小晴从中展翅飞出，当空盘旋一圈后，悬停在古玄面前，引颈清鸣一声。
此鹤不仅气势今非昔比，体型竟然小了一半，令古玄诧异不已。
古玄腾跃到灵鹤背上，连连抚摸鹤首：“小晴，恭喜你成功进阶。”
灵鹤兴奋长鸣，双翅一扇，当空疾飞而出，速度与昔日动用血脉之力相当。
古玄饶有兴致：“小晴初晋三品，都有何本事，还请展现一番。”
灵鹤闻言，体表血光一闪，体型骤然变大，与进阶前的体型相当。
体表血光再一闪，飞行速度骤增，至少快出一半，古玄暗自欣喜。
不待古玄出声，灵鹤当空停下，双翅一扇，一道道羽翎状血芒飙射而出。
相比昔日的血芒，不仅形体更大，射速更快，颜色也变成暗红。
王莽适时评价：“小晴果然不凡，如今的血芒威力绝对强于罡芒。”
灵鹤再扇双翅，体表血光爆闪，顿时形成一团暗红色光茧，连连环绕身体，疾速旋转不定。
古玄安然坐在鹤背上，没有受到伤害，却能感受到光茧莫大的压迫力。
王莽再次评价：“血禽虚影换成光茧，防御力没有降低，还能隐藏血脉。”
随着灵鹤扇动双翅，暗红色光茧才一闪而逝。
古玄满意道：“问道盛典在即，你我且在千秋福地并肩作战，大杀四方。”
灵鹤长鸣一声，气势再度攀升，斗志昂扬。
忽然间，远处虚空传来此起彼伏的长鸣声。
古玄侧头一瞧，远处的天幕逐渐展露鱼肚白，三只灵鹤并排飞来。
“呵呵，故人来访，小晴，且去岩石等待。”
山顶有一块大岩石，小晴当即降落到岩石上。
三只灵鹤加速飞来，鹤背上的道苗，正是狄虹、贺威和江风三人。
待三只灵鹤飞到近前，小晴仰头清鸣一声。
狄虹连连挥手，惊喜道：“这才数月不见，小晴果然进阶了。”
“小晴及时苏醒，问道盛典就多一帮手。”
三只灵鹤当空停下，却对小晴颇为畏惧，古玄连忙将其唤入伏生袋。
狄虹跃到岩石上，美眸紧盯着古玄：“瞧你气势大涨，是否炼出念力？”
“当然。”
古玄温柔一笑，王莽配合到位，适时探出念力，往狄虹身上一触即收。
贺威神色诧异：“以书兄的灵根潜质，竟然这么快炼出念力？”
狄虹代为解释：“哎呀，大师兄有所不知，西门服用了一颗孕念丹。”
“原来如此。”贺威恍然，不禁探出念力，仔细观察古玄，“书兄不仅炼出念力，真力也增强不少。”
古玄神色一正：“孕念丹一事，还望两位兄台保密，此丹过于珍稀，我不想因此招惹事端。”
江风连忙表态：“书兄所言甚是，还请放心，我一向守口如瓶。”
贺威收回念力，啧啧赞叹：“战力强横，还善于藏拙，书兄了不得。”
古玄面露微笑：“贺兄谬赞，一味藏拙，压根无法安身立命。”
狄虹拉着古玄，随意随意坐下：“我等本想去西门山庄，却在此处遇到你，正好观赏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