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153章 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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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正浓，千卉谷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古玄随意一嗅，就有满鼻芬芳。
冷月真人道：“贺威来转交无色花，本尊曾问起秘地情形，只回应枯法道人作祟，曦皇分神为此陨落。莫首辅也给大长老传讯，将秘地定性为曦皇气劫。可本尊认为秘地另有隐情，书小友以为然否？”
古玄含笑道：“容在下卖个关子，冷月真人何以见得？”
“天地浩劫悄然降世，曦国却诞生三个灵体，必有强烈的浩劫迹象出现，大曦皇朝和道宗世家近年虽各有波动，可都不痛不痒，只有秘地堪称浩劫迹象，绝非纯粹的曦皇气劫。”
冷月真人慈眉善目，语气不瘟不火，如拉家常。
“反观莫首辅给大长老传讯，贺威匆匆闭关，纯属欲盖弥彰。虹儿虽不是应劫者，却身具灵体血脉，必然会被大浩劫卷入，本尊这才想了解真相。”
古玄当即详细道出秘地的真实情形，只隐瞒诡异灰蛋的存在。
“事关虹儿前程，本尊相信书小友不会虚言。”冷月真人转而分析，“修行界的五行灵物颇多，譬如五气花和天心树，却偏偏孕育晶华果。此果对罡力境用处最大，看来四位得果之人，必有应劫者存在……”
聆听不同层次修士的秘地看法，以人为鉴，对古玄提升心境有莫大好处。
王莽暗中感叹：“法力境修士皆非易与之辈，尤其是道宗真人，你万万不能在此闭关。”
见古玄低眉顺目，冷月真人没有再分析，当即转移话题：“本尊已着人炼制驻颜丹，三朵成熟无色花能炼制不少，书小友必有一颗，目前的面容过于年青，可在罡力境服用。”
古玄趁机道：“在下正想闭关冲击罡力境，此行除了看望虹妹，也想拜托真人一事。”
冷月真人正色道：“书小友但说无妨。”
古玄直抒胸臆，请冷月真人代为隐瞒，所寻借口与对景休所言如出一辙。
冷月真人道：“对你而言，冲击罡力境确实马虎不得。对本尊而言，仅是小事一桩。对虹儿而言，此举有一定好处。虹儿近日对你甚为思量，若和你一同闭关，必能全心修炼。”
古玄不禁蹙眉：“在下可不告知虹妹详情，但虹妹出关后，若得知……”
冷月真人浅笑：“本尊一向视虹儿如己出，岂会害她，到时自有说法，绝不会令你为难。”
古玄恭敬道：“既然如此，在下谨遵真人之意。”
冷月真人问：“你打算在何处闭关？”
王莽连忙道：“既然隐秘闭关，连冷月真人也不要透露，就说在庀州。”
古玄道：“在下于庀州寻得一处万全之地，既能闭关修炼，又方便打探嫡系动静。”
冷月真人暗赞古玄谨慎，没有责怪和刨根问底，沉吟道：“你和虹儿下午聚聚，晚上闭关，到时开启大阵，待虹儿入定修炼，本尊再悄然送你去庀州。”
古玄拱手道：“多谢真人，在下感激不尽。”
……
一对佳人在岩石上相拥而坐，欣赏芸山风光。
古玄揽着狄虹的腰肢，轻声问：“想听什么？”
“除了秘地，将问道盛典的经历通通道来，本姑娘洗耳倾听。”狄虹的声音清脆如百灵鸟，朝气蓬勃，精力充沛，令人精神一振。
古玄开始平铺直叙，从进入千秋福地说起，极为详尽，没有添油加醋。
脑袋枕在古玄肩上，狄虹仔细聆听，偶尔插嘴，询问细节，或发表看法。
听到古玄抢劫储物袋，狄虹嗔道：“本宗有采药者被抢，回来就痛哭流涕，原来你是罪魁祸首，如此深恶痛绝的行径，本姑娘心存正义，决定勇敢揭发。”
数个时辰后，古玄才口干舌燥地讲完。
狄虹心满意足，眼角含春：“你这讨厌鬼，虽叫人讨厌，可每回听你讲打斗，不失为一种享受。”
古玄问：“冷月真人是否叫你晚上闭关？”
狄虹反问：“师父之前就传音，说有惊喜，却不知喜从何来？”
古玄轻笑：“咱俩一起闭关而已，何喜之有？”
狄虹喜形于色，笑得眉眼弯弯，情不自禁地拍拍古玄肩膀：“你有此心，本姑娘十分受用，继续努力，不可懈怠。”
古玄提议：“时辰尚早，去江兄的树屋坐坐？”
狄虹道：“本宗无需唤灵丹的道苗纷纷闭关，据说是大长老和宗主之意，具体原因不明。若非为了等你，我早已闭关。”
王莽不禁思量：“看来大浩劫出世，连堂堂道宗都有紧迫感。”
古玄略一沉吟：“可知穆道友和南宫的近况？”
狄虹回道：“据师父所言，道宗的现状差不多，穆大高人已在闭关。至于南宫近况，我没听说过。”
……
狄虹亲自下厨，做出一桌丰盛晚膳，菜肴五花八门，色香味俱全。
冷月真人习以为常，古玄却首次品尝，不禁食欲大开，差点连舌头都吞进去。
夜幕降临后，冷月真人祭出一块阵盘，法诀一掐，千卉谷骤然云雾笼罩。
等古玄走进陈光的修炼室，闭紧房门，狄虹才欣然进入自个修炼室。
陈光的修炼室不大，四个角落各摆有一盆花卉。
此花形态如兰，通体雪白，花瓣自行张合，每次张开会吐出香气。
古玄盘坐在蒲团上，嗅一口花香，精神抖擞。
王莽介绍：“那是醒神花，能振奋元神，有助于入定修炼，抵御心魔。待离开此地，不妨找冷月真人要几盘，可装入储物袋。”
古玄一直驱使内力，进行周天大循环，直到子时一过，才压低声音道：“前辈的洞府在哪？”
王莽道：“本来璃山洞府最适合闭关，可你要防西门棋，汪伶去过璃山洞府，反而有隐患。另一洞府有法阵防护，你进不去，只能去庾州的襟山洞府。”
“庾州？”古玄回忆曦国地图，不禁皱眉，“洞府情形如何？”
王莽道：“襟山原有一条灵石矿脉，为大曦皇朝所有，只因灵石开采一空，成了废弃矿脉。里面的矿道如圭山石窟，纵横交错，层层叠叠，老夫当年在某个隐秘矿洞开辟洞府。”
古玄疑问：“据地图所载，襟山有散修存在？”
王莽轻笑：“正因为有散修存在，才会出人意料。襟山连绵起伏，矿道内没有其他散修，都在山表开辟洞府。倘若浩劫异物有出世异象，只要激发封隐符，利用四通八达的矿道，就能轻易离开。”
“前辈所言有理。”古玄略一琢磨，“庾州距离庀州甚远，我的匿身符只剩两张，压根无法隐身抵达，只能伪装成江湖武士，骑马而行，少说要一个月。”
王莽道：“可除了襟山洞府，似乎别无去处。”
古玄沉思良久：“若去浯湖底的俞兵洞府如何？”
王莽沉吟：“知道俞兵洞府的人纷纷闭关，隐秘性足够，且路途较近，周边没有修士存在，即便出现异象，也能从容撤离，但不知灵气如何，先去瞧瞧，若灵气匮乏，再远赴襟山。”
古玄点下头：“前辈思虑周祥，就这么办。”
……
数日后的深夜，冷月真人用一件披风隐形，带古玄离开芸山，声称连落魄真人都无法看破形迹。
临行前，古玄索要醒神花，冷月真人慷慨地赠送四盆，被收入专用储物袋。
冷月真人要给狄虹护法，将古玄送到庀州某城池外，就隐身返回。
古玄贴着一张匿身符，趁着茫茫夜色，潜入城中盗取一干化妆之物。
前后不够两个时辰，古玄就易容成蓄有短须的灰衣青年，骑马赶往浯湖。
抵达浯湖附近，古玄舍弃马匹，贴着匿身符，在浯湖周边巡视一圈。
发现周围数个村落的青壮大多不在村中，东俞村也不见俞三爷和村正。
料想俞三爷当年没有虚言，得到金叶子后，带领青壮族人离村谋生。
古玄更加放心地潜入浯湖，穿过湖底透明禁制，来到俞兵的洞府。
略一打量，洞府一如既往，顾不得蒸干衣物，古玄迫不及待问：“前辈，此地灵气如何？”
王莽轻笑：“虽灵气稀薄，可单单进阶罡力境，以你的灵根已然够用。”
古玄面露喜色，连忙运转蒸气法：“上苍不负有心人，连寻一闭关所在，都波折重重，我这应劫者确实窝囊，日后若无必要，还是不暴露为妙。”
王莽凝重道：“这恐怕由不得你，待大浩劫完全出世，必将席卷天下，应劫者首当其冲。”
真气一催，古玄体表雾气蒸腾：“照前辈预估，大浩劫何时会全面降世？”
王莽思量片刻：“以秘地为参照，从秘地出现，到你得到灰蛋，整整百年光阴，等到完全降世，想来时日不短，你得好好把握。”
浑身衣物一干，古玄先取出四盆醒神花，分别摆在角落，再取出蒲团。
盘坐在蒲团上，古玄直接道：“我已做好准备，有劳前辈分享经验。”
话音方落，古玄的脑海就闪出一幅幅画面，全与冲击罡力境有关。
古玄连忙闭眼，静心参悟，不时向王莽请教。
春色正浓，千卉谷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古玄随意一嗅，就有满鼻芬芳。
冷月真人道：“贺威来转交无色花，本尊曾问起秘地情形，只回应枯法道人作祟，曦皇分神为此陨落。莫首辅也给大长老传讯，将秘地定性为曦皇气劫。可本尊认为秘地另有隐情，书小友以为然否？”
古玄含笑道：“容在下卖个关子，冷月真人何以见得？”
“天地浩劫悄然降世，曦国却诞生三个灵体，必有强烈的浩劫迹象出现，大曦皇朝和道宗世家近年虽各有波动，可都不痛不痒，只有秘地堪称浩劫迹象，绝非纯粹的曦皇气劫。”
冷月真人慈眉善目，语气不瘟不火，如拉家常。
“反观莫首辅给大长老传讯，贺威匆匆闭关，纯属欲盖弥彰。虹儿虽不是应劫者，却身具灵体血脉，必然会被大浩劫卷入，本尊这才想了解真相。”
古玄当即详细道出秘地的真实情形，只隐瞒诡异灰蛋的存在。
“事关虹儿前程，本尊相信书小友不会虚言。”冷月真人转而分析，“修行界的五行灵物颇多，譬如五气花和天心树，却偏偏孕育晶华果。此果对罡力境用处最大，看来四位得果之人，必有应劫者存在……”
聆听不同层次修士的秘地看法，以人为鉴，对古玄提升心境有莫大好处。
王莽暗中感叹：“法力境修士皆非易与之辈，尤其是道宗真人，你万万不能在此闭关。”
见古玄低眉顺目，冷月真人没有再分析，当即转移话题：“本尊已着人炼制驻颜丹，三朵成熟无色花能炼制不少，书小友必有一颗，目前的面容过于年青，可在罡力境服用。”
古玄趁机道：“在下正想闭关冲击罡力境，此行除了看望虹妹，也想拜托真人一事。”
冷月真人正色道：“书小友但说无妨。”
古玄直抒胸臆，请冷月真人代为隐瞒，所寻借口与对景休所言如出一辙。
冷月真人道：“对你而言，冲击罡力境确实马虎不得。对本尊而言，仅是小事一桩。对虹儿而言，此举有一定好处。虹儿近日对你甚为思量，若和你一同闭关，必能全心修炼。”
古玄不禁蹙眉：“在下可不告知虹妹详情，但虹妹出关后，若得知……”
冷月真人浅笑：“本尊一向视虹儿如己出，岂会害她，到时自有说法，绝不会令你为难。”
古玄恭敬道：“既然如此，在下谨遵真人之意。”
冷月真人问：“你打算在何处闭关？”
王莽连忙道：“既然隐秘闭关，连冷月真人也不要透露，就说在庀州。”
古玄道：“在下于庀州寻得一处万全之地，既能闭关修炼，又方便打探嫡系动静。”
冷月真人暗赞古玄谨慎，没有责怪和刨根问底，沉吟道：“你和虹儿下午聚聚，晚上闭关，到时开启大阵，待虹儿入定修炼，本尊再悄然送你去庀州。”
古玄拱手道：“多谢真人，在下感激不尽。”
……
一对佳人在岩石上相拥而坐，欣赏芸山风光。
古玄揽着狄虹的腰肢，轻声问：“想听什么？”
“除了秘地，将问道盛典的经历通通道来，本姑娘洗耳倾听。”狄虹的声音清脆如百灵鸟，朝气蓬勃，精力充沛，令人精神一振。
古玄开始平铺直叙，从进入千秋福地说起，极为详尽，没有添油加醋。
脑袋枕在古玄肩上，狄虹仔细聆听，偶尔插嘴，询问细节，或发表看法。
听到古玄抢劫储物袋，狄虹嗔道：“本宗有采药者被抢，回来就痛哭流涕，原来你是罪魁祸首，如此深恶痛绝的行径，本姑娘心存正义，决定勇敢揭发。”
数个时辰后，古玄才口干舌燥地讲完。
狄虹心满意足，眼角含春：“你这讨厌鬼，虽叫人讨厌，可每回听你讲打斗，不失为一种享受。”
古玄问：“冷月真人是否叫你晚上闭关？”
狄虹反问：“师父之前就传音，说有惊喜，却不知喜从何来？”
古玄轻笑：“咱俩一起闭关而已，何喜之有？”
狄虹喜形于色，笑得眉眼弯弯，情不自禁地拍拍古玄肩膀：“你有此心，本姑娘十分受用，继续努力，不可懈怠。”
古玄提议：“时辰尚早，去江兄的树屋坐坐？”
狄虹道：“本宗无需唤灵丹的道苗纷纷闭关，据说是大长老和宗主之意，具体原因不明。若非为了等你，我早已闭关。”
王莽不禁思量：“看来大浩劫出世，连堂堂道宗都有紧迫感。”
古玄略一沉吟：“可知穆道友和南宫的近况？”
狄虹回道：“据师父所言，道宗的现状差不多，穆大高人已在闭关。至于南宫近况，我没听说过。”
……
狄虹亲自下厨，做出一桌丰盛晚膳，菜肴五花八门，色香味俱全。
冷月真人习以为常，古玄却首次品尝，不禁食欲大开，差点连舌头都吞进去。
夜幕降临后，冷月真人祭出一块阵盘，法诀一掐，千卉谷骤然云雾笼罩。
等古玄走进陈光的修炼室，闭紧房门，狄虹才欣然进入自个修炼室。
陈光的修炼室不大，四个角落各摆有一盆花卉。
此花形态如兰，通体雪白，花瓣自行张合，每次张开会吐出香气。
古玄盘坐在蒲团上，嗅一口花香，精神抖擞。
王莽介绍：“那是醒神花，能振奋元神，有助于入定修炼，抵御心魔。待离开此地，不妨找冷月真人要几盘，可装入储物袋。”
古玄一直驱使内力，进行周天大循环，直到子时一过，才压低声音道：“前辈的洞府在哪？”
王莽道：“本来璃山洞府最适合闭关，可你要防西门棋，汪伶去过璃山洞府，反而有隐患。另一洞府有法阵防护，你进不去，只能去庾州的襟山洞府。”
“庾州？”古玄回忆曦国地图，不禁皱眉，“洞府情形如何？”
王莽道：“襟山原有一条灵石矿脉，为大曦皇朝所有，只因灵石开采一空，成了废弃矿脉。里面的矿道如圭山石窟，纵横交错，层层叠叠，老夫当年在某个隐秘矿洞开辟洞府。”
古玄疑问：“据地图所载，襟山有散修存在？”
王莽轻笑：“正因为有散修存在，才会出人意料。襟山连绵起伏，矿道内没有其他散修，都在山表开辟洞府。倘若浩劫异物有出世异象，只要激发封隐符，利用四通八达的矿道，就能轻易离开。”
“前辈所言有理。”古玄略一琢磨，“庾州距离庀州甚远，我的匿身符只剩两张，压根无法隐身抵达，只能伪装成江湖武士，骑马而行，少说要一个月。”
王莽道：“可除了襟山洞府，似乎别无去处。”
古玄沉思良久：“若去浯湖底的俞兵洞府如何？”
王莽沉吟：“知道俞兵洞府的人纷纷闭关，隐秘性足够，且路途较近，周边没有修士存在，即便出现异象，也能从容撤离，但不知灵气如何，先去瞧瞧，若灵气匮乏，再远赴襟山。”
古玄点下头：“前辈思虑周祥，就这么办。”
……
数日后的深夜，冷月真人用一件披风隐形，带古玄离开芸山，声称连落魄真人都无法看破形迹。
临行前，古玄索要醒神花，冷月真人慷慨地赠送四盆，被收入专用储物袋。
冷月真人要给狄虹护法，将古玄送到庀州某城池外，就隐身返回。
古玄贴着一张匿身符，趁着茫茫夜色，潜入城中盗取一干化妆之物。
前后不够两个时辰，古玄就易容成蓄有短须的灰衣青年，骑马赶往浯湖。
抵达浯湖附近，古玄舍弃马匹，贴着匿身符，在浯湖周边巡视一圈。
发现周围数个村落的青壮大多不在村中，东俞村也不见俞三爷和村正。
料想俞三爷当年没有虚言，得到金叶子后，带领青壮族人离村谋生。
古玄更加放心地潜入浯湖，穿过湖底透明禁制，来到俞兵的洞府。
略一打量，洞府一如既往，顾不得蒸干衣物，古玄迫不及待问：“前辈，此地灵气如何？”
王莽轻笑：“虽灵气稀薄，可单单进阶罡力境，以你的灵根已然够用。”
古玄面露喜色，连忙运转蒸气法：“上苍不负有心人，连寻一闭关所在，都波折重重，我这应劫者确实窝囊，日后若无必要，还是不暴露为妙。”
王莽凝重道：“这恐怕由不得你，待大浩劫完全出世，必将席卷天下，应劫者首当其冲。”
真气一催，古玄体表雾气蒸腾：“照前辈预估，大浩劫何时会全面降世？”
王莽思量片刻：“以秘地为参照，从秘地出现，到你得到灰蛋，整整百年光阴，等到完全降世，想来时日不短，你得好好把握。”
浑身衣物一干，古玄先取出四盆醒神花，分别摆在角落，再取出蒲团。
盘坐在蒲团上，古玄直接道：“我已做好准备，有劳前辈分享经验。”
话音方落，古玄的脑海就闪出一幅幅画面，全与冲击罡力境有关。
古玄连忙闭眼，静心参悟，不时向王莽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