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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早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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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别的女孩子都是在几岁时开始有女性生理特征，古月大概是在11岁就开始了。当时古月还在读小学五年级，没有上过生物课，什么都不懂。父母太忙，也没有关注到古月已经开始不一样。
在那个时候，一个十来岁小女孩的胸部开始发育，在没有得到家长合理性疏导的情况下，无知的孩子只会觉得羞耻，因为夏天的衣服都太薄，所以上学时，古月都是躲着人群走，或者用书包遮住。
比较幸运的是，古月并没有因此遭受过校园霸凌，或者说，小学时期，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校园霸凌。后来想想，这可能得益于自己长得并不好看吧，所以并不会引起谁的关注。又或者，那个时候的同学们，都比较友善。
但是友善的同学们，很快就要分别了。因为古月又要转学了。
说起来，古月小朋友的小学生涯，颇有些坎坷。
读学前班和小学一、二年级时，在离家比较近的一个老旧校区，一个年级一个班，一共三个班，同学们都是附近村子的，那时候上下学，没有家长接送。都是由二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带着学前班和一年级的小萝卜头回家，放学时就排排站，在同一个村或者相邻村的孩子就排成一个队伍，老师清点完人数，大家唱着歌儿出发。一路上雄赳赳气昂昂，跨过放学路。
到了三年级，要去离家远一点的校区，每个年级得分两个班了，原来一二年级在一个班的小朋友很多都不在一个班，当然，这并不影响古月小朋友和新的同学搞好关系。直到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之前，古月并没有觉得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原本古月在读一二年级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通常都在前三名晃悠，到了三年级，成绩一下子就掉到了十名开外，古月小朋友有点伤心，也有点害怕。害怕什么呢？害怕爸爸打她。
在古月小朋友心里，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她的爸爸。在九十年代，农村里没有多少人家有摩托车，古月爸爸就有一辆。
古爸爸在镇上做生意，平时也住镇上，偶尔回村里查看一下儿女的成长情况。每次回家第一句话都是问古月奶奶：她俩这段时间犯什么错没有？然后古奶奶就一桩桩一件件开始说，说完古爸爸行使家长权利把俩孩子打一顿，打的过程中古奶奶会呼天抢地的叫嚷一番让别打，但通常没什么实际效果，反而会被打的更狠。
而且因为古月是老大，通常会多挨一些打，美其名曰：你是老大是怎么带弟弟的？
所以，在那个时候，古月小朋友觉得，这世上最可怕的声音，是摩托车的声音。
成绩下降了，照例是打了一顿，反正古爸爸每次回家都得把俩孩子打一顿，不是因为成绩，也会因为别的，好像不打俩孩子就不会记住自己有个爸一样。
古爸爸除了打孩子，还打老婆。
有一次，古月小朋友在放学路上看到爸爸骑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带着妈妈往家开，吓得赶紧撒腿往家跑，跑之前没忘拽上玩的乐不思蜀的弟弟，拼命往家赶。快到家门口了听见里面爸爸咆哮的声音和妈妈吃痛的叫声，古月连家都不敢回，拉着弟弟往同学家去了，过了一会回去听了听声音，没动静了，赶紧拉着弟弟回家。发现家里除了奶奶没别人，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偷偷藏下在桌子底发现的发卡。
......
到了三年级下学期，古月小朋友开始厌学，不做作业，不愿意听课。
那时候不流行找家长，当然，古爸爸远在天边老师也找不着。但是巧了，古月的数学老师也是古爸爸曾经的数学老师，某一天，数学老师去镇上遇到了古爸爸，两位长辈针对古月小朋友的学习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
然后，古月小朋友又迎来了一番打骂，但是她已经麻木了，也不哭，因为哭了的话会被打的更厉害，她只想早点打完，古爸爸早点走，她好早点吃饭。
但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每次古爸爸临走前非要让俩孩子跟他抱抱，然后表示亲昵的贴个脸？
......
由于古月小朋友的学习成绩一直往下掉，加上弟弟的学习成绩一直是中游荡荡，古爸爸和古妈妈一合计，决定每个周末轮流接一个孩子在身边教养。
这个决定不可谓不重大，古月小朋友很害怕。
以前觉得家里人偏心弟弟，现在只想家长多偏心一点，最好是自己不用去爸爸妈妈那里。但是这个事情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也就一学期左右吧，爸爸妈妈坚持不下去了，可能是因为太累了。
古月小朋友在学校越来越疯，回到家越来越沉默。小小年纪，还不懂得“察言观色”到底什么含义时，就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她沉默的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沉默的感受着别人的喜怒哀乐。沉默着、沉默着，在这一年的冬天，古月小朋友得了一场重感冒，好多天没有好，然后弟弟也得了重感冒。
古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老老实实的吃着奶奶从药店买回来的感冒药，老老实实的等着感冒好，但是爸爸妈妈却因为这个事情专门回来了一趟。带了很贵的感冒药，还带了零食、乒乓球。
当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古月小朋友还是下意识的紧张了。
但是爸爸一反常态，笑容满面，没有问她们有没有犯错，也没有问学习成绩。
由于太过于反常，古月小朋友一直很拘谨，爸爸妈妈把球拍放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也不太敢拿。
爸爸妈妈问：喜欢吗？
喜欢。
以前玩过吗？
没有。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放学后的傍晚，但是古月小朋友却觉得非常梦幻。没有挨打，没有被问学习成绩，还有零食。
哦，那是爸爸妈妈第一次买零食带回来。
以前家里的零食都是亲戚过年过节送过来的节礼，送完回礼之后剩下的都由奶奶锁在一个房间里，偶尔拿出来给俩孩子吃，有些零食放着放着就变质了。
小时候古月还吃过发霉了然后油炸过的月饼，所以古月从小就不爱吃月饼。
像娃哈哈、方便面之类的零食，大多都是奶奶娘家的一位“太公”送过来的，这位太公两三个月就来看一下古月和古月弟弟，每次都会带零食，走之前还会嘱咐奶奶别老放着要给孩子吃。
那时候在农村，最重大的集体活动是“唱戏”，要是有哪个村请了戏班子，搭了戏台子，那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会来凑热闹，亲戚之间也会走动频繁。
要是自己家村里搭了戏台子，没请亲戚过来听戏，那这门亲戚以后就不好来往了的。所以这是古月小朋友最喜爱的活动，没有之一。
因为亲戚之间走动多了，送的礼就多了，有孩子的家庭，都会送一些孩子喜欢吃的东西。
古月记得，太公家那个村子是她记忆里最早“唱戏”的，很热闹，太公的晚辈们都回来了，其中有个表叔，很热情，一大群孩子，每人给了十块钱，那时候对小孩子来讲，十块钱是一笔巨款了，其他的孩子都欢天喜地的去买零食买玩具，只有古月一分钱不敢动，而且也让弟弟不要动那十块钱，因为怕挨打。
但是男孩子总是可以那么容易被别的小朋友带动，还没买几样东西，十块钱花的所剩无几。古月越想越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弟弟挨打的话自己只怕挨打的更厉害。
小时候弟弟自己调皮掉池塘里了，被村里人救上来后，奶奶一边给弟弟烧热水洗澡，一边抽空把古月拎起来往地上摔，还好冬天衣服厚，没伤筋动骨。那是古月第一次挨那么重的打，被摔在地上时已经吓傻了完全不知道疼，也不敢哭，就在那傻站着也不敢动，被摔了也不敢躺地上，赶紧爬起来，然后奶奶得空儿了再来摔一下......
好巧不巧，那天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带了香蕉。家里很少有水果，因为水果贵，爸爸妈妈也没买几根。
爸爸妈妈回到家时，古月已经偷偷坐下了，听到动静了赶紧站起来，奶奶已经去河边洗弟弟的衣服了，弟弟在被子里窝着。爸爸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招呼古月吃香蕉，古月怕奶奶回来告状，又要挨一顿爸爸的打，就说自己不吃，弟弟掉水里了，奶奶已经打过她了。
为了表示自己因为这件事已经挨了“足够”的打，特意把奶奶怎么打的她说的很详细......
天快黑了，妈妈回来后听见奶奶去洗衣服了就已经去帮忙了，古爸爸听完小古月的话，问俩孩子吃饭没有，古月说还没吃，爸爸又问饿不饿，弟弟说饿了，小古月为了表示自己很懂事，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但是还是强撑着说不饿，并把爸爸递到手里的香蕉放下了。
实在不敢吃啊，怕吃了之后待会奶奶回来了说“你犯这么大错还有脸吃香蕉？”，然后又得挨一顿打。
所以，被摔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
古月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挨打肯定是跑不了的，但是怎么样才能少挨一点打？小古月想了想，又去买了五毛钱东西，跟弟弟分着吃了，剩下的钱给了一部分弟弟，并告诉弟弟，等奶奶问起时，就说两个人一起花的钱，没敢多花，每个人还剩了六七块。
回到家后，俩孩子主动把钱都交给奶奶，但还是迎来了一顿打，由于花钱的“数目巨大”，奶奶打的有点狠，弟弟扛不住，就说是姐姐带头买的，然后古月就被奶奶拿着木条追着打，原本是拿来做柴火的拇指粗的木条，打人生疼，古月疼的到处钻，但还是被奶奶揪出来继续打，完事后，照例不许吃晚饭。
上次因为弟弟掉池塘里的事奶奶也不许古月吃晚饭，但是爸爸那天破天荒的为古月说了句话：您也别太偏心了。然后把自己碗里的面条都给古月了，古月足足吃了一个大人的量。这次没人帮自己说句话了，看来只能饿着。
晚上睡觉前，古月照例站在地上不敢动，直到奶奶发话了才敢上床睡觉。
不知道别的女孩子都是在几岁时开始有女性生理特征，古月大概是在11岁就开始了。当时古月还在读小学五年级，没有上过生物课，什么都不懂。父母太忙，也没有关注到古月已经开始不一样。
在那个时候，一个十来岁小女孩的胸部开始发育，在没有得到家长合理性疏导的情况下，无知的孩子只会觉得羞耻，因为夏天的衣服都太薄，所以上学时，古月都是躲着人群走，或者用书包遮住。
比较幸运的是，古月并没有因此遭受过校园霸凌，或者说，小学时期，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校园霸凌。后来想想，这可能得益于自己长得并不好看吧，所以并不会引起谁的关注。又或者，那个时候的同学们，都比较友善。
但是友善的同学们，很快就要分别了。因为古月又要转学了。
说起来，古月小朋友的小学生涯，颇有些坎坷。
读学前班和小学一、二年级时，在离家比较近的一个老旧校区，一个年级一个班，一共三个班，同学们都是附近村子的，那时候上下学，没有家长接送。都是由二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带着学前班和一年级的小萝卜头回家，放学时就排排站，在同一个村或者相邻村的孩子就排成一个队伍，老师清点完人数，大家唱着歌儿出发。一路上雄赳赳气昂昂，跨过放学路。
到了三年级，要去离家远一点的校区，每个年级得分两个班了，原来一二年级在一个班的小朋友很多都不在一个班，当然，这并不影响古月小朋友和新的同学搞好关系。直到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之前，古月并没有觉得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原本古月在读一二年级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通常都在前三名晃悠，到了三年级，成绩一下子就掉到了十名开外，古月小朋友有点伤心，也有点害怕。害怕什么呢？害怕爸爸打她。
在古月小朋友心里，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她的爸爸。在九十年代，农村里没有多少人家有摩托车，古月爸爸就有一辆。
古爸爸在镇上做生意，平时也住镇上，偶尔回村里查看一下儿女的成长情况。每次回家第一句话都是问古月奶奶：她俩这段时间犯什么错没有？然后古奶奶就一桩桩一件件开始说，说完古爸爸行使家长权利把俩孩子打一顿，打的过程中古奶奶会呼天抢地的叫嚷一番让别打，但通常没什么实际效果，反而会被打的更狠。
而且因为古月是老大，通常会多挨一些打，美其名曰：你是老大是怎么带弟弟的？
所以，在那个时候，古月小朋友觉得，这世上最可怕的声音，是摩托车的声音。
成绩下降了，照例是打了一顿，反正古爸爸每次回家都得把俩孩子打一顿，不是因为成绩，也会因为别的，好像不打俩孩子就不会记住自己有个爸一样。
古爸爸除了打孩子，还打老婆。
有一次，古月小朋友在放学路上看到爸爸骑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带着妈妈往家开，吓得赶紧撒腿往家跑，跑之前没忘拽上玩的乐不思蜀的弟弟，拼命往家赶。快到家门口了听见里面爸爸咆哮的声音和妈妈吃痛的叫声，古月连家都不敢回，拉着弟弟往同学家去了，过了一会回去听了听声音，没动静了，赶紧拉着弟弟回家。发现家里除了奶奶没别人，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偷偷藏下在桌子底发现的发卡。
......
到了三年级下学期，古月小朋友开始厌学，不做作业，不愿意听课。
那时候不流行找家长，当然，古爸爸远在天边老师也找不着。但是巧了，古月的数学老师也是古爸爸曾经的数学老师，某一天，数学老师去镇上遇到了古爸爸，两位长辈针对古月小朋友的学习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
然后，古月小朋友又迎来了一番打骂，但是她已经麻木了，也不哭，因为哭了的话会被打的更厉害，她只想早点打完，古爸爸早点走，她好早点吃饭。
但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每次古爸爸临走前非要让俩孩子跟他抱抱，然后表示亲昵的贴个脸？
......
由于古月小朋友的学习成绩一直往下掉，加上弟弟的学习成绩一直是中游荡荡，古爸爸和古妈妈一合计，决定每个周末轮流接一个孩子在身边教养。
这个决定不可谓不重大，古月小朋友很害怕。
以前觉得家里人偏心弟弟，现在只想家长多偏心一点，最好是自己不用去爸爸妈妈那里。但是这个事情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也就一学期左右吧，爸爸妈妈坚持不下去了，可能是因为太累了。
古月小朋友在学校越来越疯，回到家越来越沉默。小小年纪，还不懂得“察言观色”到底什么含义时，就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她沉默的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沉默的感受着别人的喜怒哀乐。沉默着、沉默着，在这一年的冬天，古月小朋友得了一场重感冒，好多天没有好，然后弟弟也得了重感冒。
古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老老实实的吃着奶奶从药店买回来的感冒药，老老实实的等着感冒好，但是爸爸妈妈却因为这个事情专门回来了一趟。带了很贵的感冒药，还带了零食、乒乓球。
当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古月小朋友还是下意识的紧张了。
但是爸爸一反常态，笑容满面，没有问她们有没有犯错，也没有问学习成绩。
由于太过于反常，古月小朋友一直很拘谨，爸爸妈妈把球拍放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也不太敢拿。
爸爸妈妈问：喜欢吗？
喜欢。
以前玩过吗？
没有。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放学后的傍晚，但是古月小朋友却觉得非常梦幻。没有挨打，没有被问学习成绩，还有零食。
哦，那是爸爸妈妈第一次买零食带回来。
以前家里的零食都是亲戚过年过节送过来的节礼，送完回礼之后剩下的都由奶奶锁在一个房间里，偶尔拿出来给俩孩子吃，有些零食放着放着就变质了。
小时候古月还吃过发霉了然后油炸过的月饼，所以古月从小就不爱吃月饼。
像娃哈哈、方便面之类的零食，大多都是奶奶娘家的一位“太公”送过来的，这位太公两三个月就来看一下古月和古月弟弟，每次都会带零食，走之前还会嘱咐奶奶别老放着要给孩子吃。
那时候在农村，最重大的集体活动是“唱戏”，要是有哪个村请了戏班子，搭了戏台子，那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会来凑热闹，亲戚之间也会走动频繁。
要是自己家村里搭了戏台子，没请亲戚过来听戏，那这门亲戚以后就不好来往了的。所以这是古月小朋友最喜爱的活动，没有之一。
因为亲戚之间走动多了，送的礼就多了，有孩子的家庭，都会送一些孩子喜欢吃的东西。
古月记得，太公家那个村子是她记忆里最早“唱戏”的，很热闹，太公的晚辈们都回来了，其中有个表叔，很热情，一大群孩子，每人给了十块钱，那时候对小孩子来讲，十块钱是一笔巨款了，其他的孩子都欢天喜地的去买零食买玩具，只有古月一分钱不敢动，而且也让弟弟不要动那十块钱，因为怕挨打。
但是男孩子总是可以那么容易被别的小朋友带动，还没买几样东西，十块钱花的所剩无几。古月越想越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弟弟挨打的话自己只怕挨打的更厉害。
小时候弟弟自己调皮掉池塘里了，被村里人救上来后，奶奶一边给弟弟烧热水洗澡，一边抽空把古月拎起来往地上摔，还好冬天衣服厚，没伤筋动骨。那是古月第一次挨那么重的打，被摔在地上时已经吓傻了完全不知道疼，也不敢哭，就在那傻站着也不敢动，被摔了也不敢躺地上，赶紧爬起来，然后奶奶得空儿了再来摔一下......
好巧不巧，那天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带了香蕉。家里很少有水果，因为水果贵，爸爸妈妈也没买几根。
爸爸妈妈回到家时，古月已经偷偷坐下了，听到动静了赶紧站起来，奶奶已经去河边洗弟弟的衣服了，弟弟在被子里窝着。爸爸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招呼古月吃香蕉，古月怕奶奶回来告状，又要挨一顿爸爸的打，就说自己不吃，弟弟掉水里了，奶奶已经打过她了。
为了表示自己因为这件事已经挨了“足够”的打，特意把奶奶怎么打的她说的很详细......
天快黑了，妈妈回来后听见奶奶去洗衣服了就已经去帮忙了，古爸爸听完小古月的话，问俩孩子吃饭没有，古月说还没吃，爸爸又问饿不饿，弟弟说饿了，小古月为了表示自己很懂事，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但是还是强撑着说不饿，并把爸爸递到手里的香蕉放下了。
实在不敢吃啊，怕吃了之后待会奶奶回来了说“你犯这么大错还有脸吃香蕉？”，然后又得挨一顿打。
所以，被摔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
古月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挨打肯定是跑不了的，但是怎么样才能少挨一点打？小古月想了想，又去买了五毛钱东西，跟弟弟分着吃了，剩下的钱给了一部分弟弟，并告诉弟弟，等奶奶问起时，就说两个人一起花的钱，没敢多花，每个人还剩了六七块。
回到家后，俩孩子主动把钱都交给奶奶，但还是迎来了一顿打，由于花钱的“数目巨大”，奶奶打的有点狠，弟弟扛不住，就说是姐姐带头买的，然后古月就被奶奶拿着木条追着打，原本是拿来做柴火的拇指粗的木条，打人生疼，古月疼的到处钻，但还是被奶奶揪出来继续打，完事后，照例不许吃晚饭。
上次因为弟弟掉池塘里的事奶奶也不许古月吃晚饭，但是爸爸那天破天荒的为古月说了句话：您也别太偏心了。然后把自己碗里的面条都给古月了，古月足足吃了一个大人的量。这次没人帮自己说句话了，看来只能饿着。
晚上睡觉前，古月照例站在地上不敢动，直到奶奶发话了才敢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