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承乾拜师 皇宫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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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镇国公如此看不起我许某人？”气愤的许敬宗当场就说出了这句话。
穆星辰懒得看他，直接看向李二，意思是我没兴趣陪你演戏，有正事就说，没事我要走了。
“延族，退下。”
李二也不太喜欢许敬宗，此人给人的感觉比较阴冷，做事也不择手段。故而李二登基后，他才做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少卿。
“是，陛下。”
虽然很不愿意，但许敬宗还是退回自己的位置。同时也将穆星辰记恨上了。历史上，被他记恨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连国舅爷长孙无忌都没落下。
但许敬宗不知道的是，穆星辰至始至终都没将他放在眼里。穆星辰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你不挡在我前进的脚步上，随便你干什么，我不管。
如若不然，就算是李二的面子也不好使。
“镇国公，朕打算让承乾拜你为师，不知可否。”
“我没有时间教导学生，感谢陛下厚爱，赎臣无法答应。”穆星辰抬头看了一眼李二，随后看了一眼李承乾。
“无妨，承乾只需跟在镇国公的身边就可，镇国公无需特意教导。”李二毫不示弱。
“随便。”
“承乾，还不快点拜见老师。”李二趁机顺杆往上爬。
“学生李承乾拜见老师。”小屁孩李承乾虽然不愿意，还是恭敬的向穆星辰送上束脩，行了拜师礼。
“既然你成了我的弟子，明日就搬出皇宫吧，去我府上住吧，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回来。”
“是，先生。”李承乾恭敬行礼。
“陛下，不可，……”
才反应过来的百官不干了，你让内定的太子拜师我们不管，但是要搬出宫去住，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于礼不合。恒山王可以了跟着镇国公学习，但不必住到镇国公府上，再者，陛下可以宣镇国公直接到宫里来教导恒山王。”
当场就有人跳出来，一副你要是答应了我就撞死在这大殿里的样子。
“望陛下三思。”一大堆人哗了站出来。
李二很是为难，看向穆星辰，一副你自己解决吧样子。
“你收拾一下，今夜就搬去我府上，来不来随便你，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完，向李二和长孙行了一个礼，踏步走出偏殿。
……
因为穆星辰走了，李二这个宴会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百官早早提出告辞。
长孙跟着李二回到正殿，李二揉着额头，一脸痛苦。
“二郎的头风又犯了，来人，去请太医。”长孙将手放在李二太阳穴，轻轻的揉着。
“不必了，都下去吧。”
李二挥挥手，屏退宫人。
“怎么样，那小子。”
“其他的臣妾看不出来，但为人傲慢，目中无人。”
“是啊，这小子就是一块石头，看谁都是那种目中无人的感觉，偏偏又是一个大才。”
“朕这几日都在想，当初的朕，若是没有父皇的存在，能否做到像他这样。暗卫来报，整个泉州府现在是一片向荣，男有所耕，女有所织，老有所养，幼有可学。”
“泉州的官府衙门的衙役都没有，就一个前朝被贬到那里的州府坐镇州府衙门，整日无所事事。”
“我的人到了泉州，感觉到像是到了世外桃源，观音婢，你说朕能做到这些吗？”
“陛下乃一国之主，治的是国，泉州那里，不过是一个州而已。”长孙是一个贤后，知道怎么开导李二。
“是啊，那只是一个州，你知道哪里今年的赋税有多少吗？整整四十万贯，长安城的赋税才多少？”
“这次朕的人去了泉州，泉州府将这几年的赋税全部带回来了，整整一百五十多万，相当于整个国库的税收了。这才是三年的赋税。”
“这么多？那……”
“是的，暗卫汇报，整个泉州府五年前就已经开始变得富足，用泉州州府的话说是泉州现在有了叫什么全套的农业产业链和海上产业链。”
“那可否效仿？”
“泉州府的人说了，这些都是因地制宜的，哪里合适的，这里不一定合适。暗卫说，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策划的，那年他才七岁。”
“七岁啊，想想我们七岁时，正在做什么？根据暗卫回报，那小子五岁就开始出去求学，去的都是名山大川。八岁回到泉州，十岁又出去，具体去哪里，就没有了踪影。”
“可是……”
“可是他拥兵自重对吧，你要是知道他的大军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做了什么？”长孙很是好奇。
“武德六年，东海海盗袭击台州，那小子的人追击三百里，全歼海盗。后来更是扫荡了整个东海海域。”
“武德七年，吐蕃和吐谷浑意图掐断通往西域的商路，那小子的人奇袭吐蕃，吐蕃战死三万人，接着猛攻吐谷浑王庭，丢下吐谷浑尸体五万余人。”
“武德三年四年到如今，他的大军南下林邑，攻打林邑等诸国，抢占大片土地。这次的粮食就是那里来的。他说哪里的粮食可产三季，并且当地人都没有认真打理。”
“武德九年，也就是今年，靺鞨准备南下掠劫，他的大军开赴边疆，驻防边疆。要不是这样，颉利也不可能轻松打到长安。”
“还有很多，都是有迹可循，却又让人难以琢磨的事，这次的突厥之危，他更是调集大军来援。你说，他这样的拥兵自重有何不可。”
“可这样也说不过去吧，毕竟一支不受节制的部队，对皇家和帝国来说，都是不可控的。”
长孙眉头紧锁。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朕拿他没办法，知道阅兵那天吗？长安城突然多出来两万人，城外更是有大军活动的踪迹。”
“只要朕稍微有点动作，将是一场恶战，也是一场灾难。唯一的就是那小子对皇权没有兴致，这点朕是看出来了，从他的眼神中，朕看到了怜悯，悲哀，那是看向我的眼神。”
长孙：“可是他对皇权不敬也是事实啊。”
“不碍事，暗卫查到，他从小就被穆宇收养，穆宇就是他养父。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却终生未娶。”
长孙：“那是不是……”
李二摇摇头：“暗卫汇报，泉州穆府的防御，堪比皇宫，比朕的防御都要严密。”
“再说，他养父在，他就不会疯，记得前段时间马踏朱雀大街吗？因为他养父病重，他六天六夜从长安回到泉州，足以看出他的孝心。”
叹了口气，李二：“所以，他养父，动不得，也不能动。”
长孙：“那承乾哪里。”
“就让他去吧，能学多少是多少吧，今后，这个国家都是他的，看他如何做了。”
这就是在告诉长孙，李承乾为太子已经是事实了。
李二想了想：“观音婢，朕听说那小子还未娶亲，朕打算将襄城下嫁给他，你觉得如何。”
长孙：“我看此事还不能操之过急，等等再说吧。”
长孙打算在看看，观察一下，虽然襄城不是她亲生的，却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那行，你找个时间以看望承乾为由去看看吧。”李二不在多说，后宫的事，一直都是长孙在处理，他也乐的清闲。主要是那小子太过气人。
……
李二夫妻之间的谈话，穆星辰不清楚，就算知道了，也无关紧要，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早晚都会浮出水面的。
回到镇国公府，让影安排吃的，整个宴会上的东西，没一样符合他的口味，一直饿到现在。
等穆星辰端着一碗面在花园吃时，门房来报，说恒山王到了，就在门外。
穆星辰想了想：“让他进来，让安伯安排他住下，明日我在叫他，去吧。”
安伯，原名穆安，泉州穆府的老人了，穆宇还没发家之前就是穆府的管家，后来又一直跟着穆宇天南海北的奔波，如今已经七十岁了，终生未娶，还在穆府当着总管。
穆宇和穆星辰一直让他在泉州养老，老家伙不答应，惹急了还提着棍子打穆星辰。说他一辈子都在奔波，如今终于看到穆府后继有人，怎么也要体会一把大管家的生活。
其实穆星辰怎么不知道，老头是舍不得穆府，操劳了一辈子，如果突然没事做了，这老头还不疯了。特别是最近几年，穆星辰身边的年轻人逐渐出现，老家伙更是……
还文绉绉的对穆星辰说什么“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样的话。无奈，穆府上下只能由着他了。
自家公子来了长安，穆文穆武兄弟又不在，不放心穆星辰的穆安拧着刚回到泉州的穆华耳朵，让他安排船只送自己去长安。
前日到达长安，雷厉风行的接管了镇国公府的大小事宜，说都是一群小年轻，办事不牢靠。
所以镇国公府经常会出现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子拿着拐杖指着一些年轻人在哪教训，那年轻人还不敢还嘴。只能默默低头地听着，还得时不时的点头。
“安伯，恒山王来了，公子说让您安排一下住的地方。”门房找到正在教训麟的安伯。
“哦，哦，王爷是吗？老夫这就去。小麟子，你注意点，下次再这样，休怪老夫的拐杖无情。”说完拄着拐杖走了。
“麟哥，又怎么了？”门房多嘴一问。
“还不是因为主人在皇宫没吃好，安伯说是我没考虑周全。这不……”看到是看门的穆全：“去去去，少打听，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还在穆全屁股上踢了一脚。
……
“难道镇国公如此看不起我许某人？”气愤的许敬宗当场就说出了这句话。
穆星辰懒得看他，直接看向李二，意思是我没兴趣陪你演戏，有正事就说，没事我要走了。
“延族，退下。”
李二也不太喜欢许敬宗，此人给人的感觉比较阴冷，做事也不择手段。故而李二登基后，他才做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少卿。
“是，陛下。”
虽然很不愿意，但许敬宗还是退回自己的位置。同时也将穆星辰记恨上了。历史上，被他记恨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连国舅爷长孙无忌都没落下。
但许敬宗不知道的是，穆星辰至始至终都没将他放在眼里。穆星辰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你不挡在我前进的脚步上，随便你干什么，我不管。
如若不然，就算是李二的面子也不好使。
“镇国公，朕打算让承乾拜你为师，不知可否。”
“我没有时间教导学生，感谢陛下厚爱，赎臣无法答应。”穆星辰抬头看了一眼李二，随后看了一眼李承乾。
“无妨，承乾只需跟在镇国公的身边就可，镇国公无需特意教导。”李二毫不示弱。
“随便。”
“承乾，还不快点拜见老师。”李二趁机顺杆往上爬。
“学生李承乾拜见老师。”小屁孩李承乾虽然不愿意，还是恭敬的向穆星辰送上束脩，行了拜师礼。
“既然你成了我的弟子，明日就搬出皇宫吧，去我府上住吧，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回来。”
“是，先生。”李承乾恭敬行礼。
“陛下，不可，……”
才反应过来的百官不干了，你让内定的太子拜师我们不管，但是要搬出宫去住，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于礼不合。恒山王可以了跟着镇国公学习，但不必住到镇国公府上，再者，陛下可以宣镇国公直接到宫里来教导恒山王。”
当场就有人跳出来，一副你要是答应了我就撞死在这大殿里的样子。
“望陛下三思。”一大堆人哗了站出来。
李二很是为难，看向穆星辰，一副你自己解决吧样子。
“你收拾一下，今夜就搬去我府上，来不来随便你，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完，向李二和长孙行了一个礼，踏步走出偏殿。
……
因为穆星辰走了，李二这个宴会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百官早早提出告辞。
长孙跟着李二回到正殿，李二揉着额头，一脸痛苦。
“二郎的头风又犯了，来人，去请太医。”长孙将手放在李二太阳穴，轻轻的揉着。
“不必了，都下去吧。”
李二挥挥手，屏退宫人。
“怎么样，那小子。”
“其他的臣妾看不出来，但为人傲慢，目中无人。”
“是啊，这小子就是一块石头，看谁都是那种目中无人的感觉，偏偏又是一个大才。”
“朕这几日都在想，当初的朕，若是没有父皇的存在，能否做到像他这样。暗卫来报，整个泉州府现在是一片向荣，男有所耕，女有所织，老有所养，幼有可学。”
“泉州的官府衙门的衙役都没有，就一个前朝被贬到那里的州府坐镇州府衙门，整日无所事事。”
“我的人到了泉州，感觉到像是到了世外桃源，观音婢，你说朕能做到这些吗？”
“陛下乃一国之主，治的是国，泉州那里，不过是一个州而已。”长孙是一个贤后，知道怎么开导李二。
“是啊，那只是一个州，你知道哪里今年的赋税有多少吗？整整四十万贯，长安城的赋税才多少？”
“这次朕的人去了泉州，泉州府将这几年的赋税全部带回来了，整整一百五十多万，相当于整个国库的税收了。这才是三年的赋税。”
“这么多？那……”
“是的，暗卫汇报，整个泉州府五年前就已经开始变得富足，用泉州州府的话说是泉州现在有了叫什么全套的农业产业链和海上产业链。”
“那可否效仿？”
“泉州府的人说了，这些都是因地制宜的，哪里合适的，这里不一定合适。暗卫说，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策划的，那年他才七岁。”
“七岁啊，想想我们七岁时，正在做什么？根据暗卫回报，那小子五岁就开始出去求学，去的都是名山大川。八岁回到泉州，十岁又出去，具体去哪里，就没有了踪影。”
“可是……”
“可是他拥兵自重对吧，你要是知道他的大军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做了什么？”长孙很是好奇。
“武德六年，东海海盗袭击台州，那小子的人追击三百里，全歼海盗。后来更是扫荡了整个东海海域。”
“武德七年，吐蕃和吐谷浑意图掐断通往西域的商路，那小子的人奇袭吐蕃，吐蕃战死三万人，接着猛攻吐谷浑王庭，丢下吐谷浑尸体五万余人。”
“武德三年四年到如今，他的大军南下林邑，攻打林邑等诸国，抢占大片土地。这次的粮食就是那里来的。他说哪里的粮食可产三季，并且当地人都没有认真打理。”
“武德九年，也就是今年，靺鞨准备南下掠劫，他的大军开赴边疆，驻防边疆。要不是这样，颉利也不可能轻松打到长安。”
“还有很多，都是有迹可循，却又让人难以琢磨的事，这次的突厥之危，他更是调集大军来援。你说，他这样的拥兵自重有何不可。”
“可这样也说不过去吧，毕竟一支不受节制的部队，对皇家和帝国来说，都是不可控的。”
长孙眉头紧锁。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朕拿他没办法，知道阅兵那天吗？长安城突然多出来两万人，城外更是有大军活动的踪迹。”
“只要朕稍微有点动作，将是一场恶战，也是一场灾难。唯一的就是那小子对皇权没有兴致，这点朕是看出来了，从他的眼神中，朕看到了怜悯，悲哀，那是看向我的眼神。”
长孙：“可是他对皇权不敬也是事实啊。”
“不碍事，暗卫查到，他从小就被穆宇收养，穆宇就是他养父。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却终生未娶。”
长孙：“那是不是……”
李二摇摇头：“暗卫汇报，泉州穆府的防御，堪比皇宫，比朕的防御都要严密。”
“再说，他养父在，他就不会疯，记得前段时间马踏朱雀大街吗？因为他养父病重，他六天六夜从长安回到泉州，足以看出他的孝心。”
叹了口气，李二：“所以，他养父，动不得，也不能动。”
长孙：“那承乾哪里。”
“就让他去吧，能学多少是多少吧，今后，这个国家都是他的，看他如何做了。”
这就是在告诉长孙，李承乾为太子已经是事实了。
李二想了想：“观音婢，朕听说那小子还未娶亲，朕打算将襄城下嫁给他，你觉得如何。”
长孙：“我看此事还不能操之过急，等等再说吧。”
长孙打算在看看，观察一下，虽然襄城不是她亲生的，却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那行，你找个时间以看望承乾为由去看看吧。”李二不在多说，后宫的事，一直都是长孙在处理，他也乐的清闲。主要是那小子太过气人。
……
李二夫妻之间的谈话，穆星辰不清楚，就算知道了，也无关紧要，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早晚都会浮出水面的。
回到镇国公府，让影安排吃的，整个宴会上的东西，没一样符合他的口味，一直饿到现在。
等穆星辰端着一碗面在花园吃时，门房来报，说恒山王到了，就在门外。
穆星辰想了想：“让他进来，让安伯安排他住下，明日我在叫他，去吧。”
安伯，原名穆安，泉州穆府的老人了，穆宇还没发家之前就是穆府的管家，后来又一直跟着穆宇天南海北的奔波，如今已经七十岁了，终生未娶，还在穆府当着总管。
穆宇和穆星辰一直让他在泉州养老，老家伙不答应，惹急了还提着棍子打穆星辰。说他一辈子都在奔波，如今终于看到穆府后继有人，怎么也要体会一把大管家的生活。
其实穆星辰怎么不知道，老头是舍不得穆府，操劳了一辈子，如果突然没事做了，这老头还不疯了。特别是最近几年，穆星辰身边的年轻人逐渐出现，老家伙更是……
还文绉绉的对穆星辰说什么“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样的话。无奈，穆府上下只能由着他了。
自家公子来了长安，穆文穆武兄弟又不在，不放心穆星辰的穆安拧着刚回到泉州的穆华耳朵，让他安排船只送自己去长安。
前日到达长安，雷厉风行的接管了镇国公府的大小事宜，说都是一群小年轻，办事不牢靠。
所以镇国公府经常会出现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子拿着拐杖指着一些年轻人在哪教训，那年轻人还不敢还嘴。只能默默低头地听着，还得时不时的点头。
“安伯，恒山王来了，公子说让您安排一下住的地方。”门房找到正在教训麟的安伯。
“哦，哦，王爷是吗？老夫这就去。小麟子，你注意点，下次再这样，休怪老夫的拐杖无情。”说完拄着拐杖走了。
“麟哥，又怎么了？”门房多嘴一问。
“还不是因为主人在皇宫没吃好，安伯说是我没考虑周全。这不……”看到是看门的穆全：“去去去，少打听，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还在穆全屁股上踢了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