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梦与真实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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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前方定住的身形，欧娜觉得有点奇怪，随即绕开了站在门口的少年，向里望去…
即使见过了更多的世面，她也没法遏制住此刻心中的感情和冲击咽喉的酸味。
她吐了…
菲尔没有看向女孩而是脸色阴沉地看着屋里的情景，如果不是那已经破体而出的怒气，也许会让人以为他很冷静。
视线转回屋内…腥臭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之中…
一个木制的靠椅立在屋子的正中央，上面坐着发出祷告的人。
他虔诚地跪在椅子上，头的两侧原本应该是耳朵的位置被插入了巨大的铁钉。
而他的身上…无数的脉络扎根其上，脉络中充斥着黑红的色泽。
菲尔上前抬起了对方一直低着的头。
两个铁钉取代了原本眼睛所在的位置，两道可怖的泪痕从此而发，最终抵达下颌…
而此时对方仍然不停地念诵着祷告…
菲尔放下了手，回头，少女已经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身后。
“他…怎么样？”
“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经没有了视觉和听觉…”
“不光如此啊…”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二人的对话，“他的触觉和嗅觉也消失了。”
“谁！”菲尔冷冷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中的存在。
“一个致力于见证历史的说书人而已…”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
“那么这里有你心仪的历史吗？”
“当然！不觉得这很棒吗？人类以不可思议的形态进化了！”宽檐的帽子遮住了对方的头脸，但是菲尔仍然能听出其中夹杂的…神经质。
“你管这个叫做…进化？”菲尔皱着眉头打断了对方狂热的话语。
“看来你并不了解…”自称说书人的人的声音低沉下来，“人类的未来被截断了…”
“什么意思？”
“任何能够帮助人类生存到下个纪元的都是进化！异变为怪物又怎样？我们可以存活！”
“你们是愚昧的！你们应该拥抱这种能给我们带来变化的事物！”
说书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已经完全盖过了祈祷之声…
“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吗？”菲尔现在感觉正在面对一个精神疾病患者…不过正常人也确实不会出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了。
“嘿嘿…愚昧的人啊…毁灭的吟唱已经开始…人类再无神明庇佑…王证已毁…人类已经没有未来！人类只能托庇于古老的原生！才能化为初始的姿态…进入下一个纪元…”
“他疯了…我们走吧…”欧娜脸色苍白地看着那个仍然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小心地扯了扯菲尔的衣袖。
但是菲尔没有任何动静。
“罗姆？”
“等等！”少年看着那个身影…他的脸色散发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王证是什么！”少年开口发问。
这是他的梦境第一次与现实产生交集。
他必须搞清楚自己的梦境和现实是否存在联系！
“王证…王证…嘿嘿…哈哈…”沙哑如同夜枭的声音刮擦着二人的耳膜。
“那是曾被视为最后稻草的物品…但是没有人用它完成任何可以称道之事……它无用…持有它的人都疯了…最后的疯子将它带到哪了？无人可知…”
“杰安尼特？”菲尔尝试着问到。
当这个名字出现，黑暗中的人影沉默了。
“尤特拉尔？”菲尔再次开口。
然后，空气中只剩下仿若永不停歇的祷告声…
“王证就是一把黑色的剑？”菲尔打破这凝滞的空气继续开口。
“你是谁？”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但是其中的疯狂已经消散了一些。
“罗姆.赛尼霍普。”
“罗姆…罗姆…赛尼霍普…”他不断地低喃着，最终歇斯底里的吼声蓦然爆发，“骗子！骗子！你在骗我！”
菲尔深锁着眉头看向那片黑暗。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他继续咒骂着，叮当的声音响起，原本藏身于黑暗的身影猛然跃出。
巨大的镰刃蹭着地面向他袭来。
菲尔把少女护在身后，手中锈蚀成烧火棍的直剑出鞘，堪堪点在镰刀的根部…
镰刀就这么简单的停了下来，指着菲尔的鼻子。
“希望你能稍安勿躁！”菲尔厉声开口。
“嘿嘿！冒牌货！别想从我这儿得到知识！”巨大的镰刀收回然后再次出现…
而这一次，菲尔直接捻住了镰刀的锋刃。
“我问！你答！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动！”菲尔再次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下次我不会客气！”
“客气？”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巨大的帽檐上翻，一直处于暗处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菲尔面前。
如同章鱼一般的脸呈现在菲尔面前，而身后的欧娜亦看到了这一副场景。
受到惊吓的她倒退了一步，被绊倒在地。
“你所谓的进化…就是脸上长满鸡…？”菲尔撇嘴，“我愿意让我那东西长在正确的位置上！而不是在我的脸上刷存在感！”
即使现在的气氛相当不合适，欧娜仍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着骤然开车的少年…
但是她没有发现，随着这句调侃，撅住她心灵的恐惧在这一刻陡然减小了…
“伟大的原初之神啊…赐予世人超脱吧…”说书人说着祷词，举着镰刀劈来。
菲尔抬起手，烧火棍上再一次凝聚了怒气和魔力的武器骤然闪烁。
一条缠缚着触须的手臂落在说书人和菲尔之间。
“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警告！”菲尔寒声说到。
“嘿嘿…死吧！”说书人高叫着跃起，镰刀带着刺眼的寒光划着玄妙的轨迹砍了过来。
菲尔面带讽刺，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个上撩，黑色的血液在空中爆散。
“所以！你只要继续说你知道的就行！为什么要这么莽？”
菲尔叹了口气，“还有…你选什么镰刀？跟晦朔二十四节比起来…你这不是找死吗？”
“晦朔二十四节？”欧娜听着少年的嘟囔，不自觉地问到。
“我老师武技的一种…”菲尔听着少女发问，轻轻的解释着，却没有准备深度解答。
毕竟…那个复读机一样的可怜人还在做着祷告。
看到前方定住的身形，欧娜觉得有点奇怪，随即绕开了站在门口的少年，向里望去…
即使见过了更多的世面，她也没法遏制住此刻心中的感情和冲击咽喉的酸味。
她吐了…
菲尔没有看向女孩而是脸色阴沉地看着屋里的情景，如果不是那已经破体而出的怒气，也许会让人以为他很冷静。
视线转回屋内…腥臭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之中…
一个木制的靠椅立在屋子的正中央，上面坐着发出祷告的人。
他虔诚地跪在椅子上，头的两侧原本应该是耳朵的位置被插入了巨大的铁钉。
而他的身上…无数的脉络扎根其上，脉络中充斥着黑红的色泽。
菲尔上前抬起了对方一直低着的头。
两个铁钉取代了原本眼睛所在的位置，两道可怖的泪痕从此而发，最终抵达下颌…
而此时对方仍然不停地念诵着祷告…
菲尔放下了手，回头，少女已经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身后。
“他…怎么样？”
“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经没有了视觉和听觉…”
“不光如此啊…”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二人的对话，“他的触觉和嗅觉也消失了。”
“谁！”菲尔冷冷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中的存在。
“一个致力于见证历史的说书人而已…”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
“那么这里有你心仪的历史吗？”
“当然！不觉得这很棒吗？人类以不可思议的形态进化了！”宽檐的帽子遮住了对方的头脸，但是菲尔仍然能听出其中夹杂的…神经质。
“你管这个叫做…进化？”菲尔皱着眉头打断了对方狂热的话语。
“看来你并不了解…”自称说书人的人的声音低沉下来，“人类的未来被截断了…”
“什么意思？”
“任何能够帮助人类生存到下个纪元的都是进化！异变为怪物又怎样？我们可以存活！”
“你们是愚昧的！你们应该拥抱这种能给我们带来变化的事物！”
说书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已经完全盖过了祈祷之声…
“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吗？”菲尔现在感觉正在面对一个精神疾病患者…不过正常人也确实不会出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了。
“嘿嘿…愚昧的人啊…毁灭的吟唱已经开始…人类再无神明庇佑…王证已毁…人类已经没有未来！人类只能托庇于古老的原生！才能化为初始的姿态…进入下一个纪元…”
“他疯了…我们走吧…”欧娜脸色苍白地看着那个仍然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小心地扯了扯菲尔的衣袖。
但是菲尔没有任何动静。
“罗姆？”
“等等！”少年看着那个身影…他的脸色散发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王证是什么！”少年开口发问。
这是他的梦境第一次与现实产生交集。
他必须搞清楚自己的梦境和现实是否存在联系！
“王证…王证…嘿嘿…哈哈…”沙哑如同夜枭的声音刮擦着二人的耳膜。
“那是曾被视为最后稻草的物品…但是没有人用它完成任何可以称道之事……它无用…持有它的人都疯了…最后的疯子将它带到哪了？无人可知…”
“杰安尼特？”菲尔尝试着问到。
当这个名字出现，黑暗中的人影沉默了。
“尤特拉尔？”菲尔再次开口。
然后，空气中只剩下仿若永不停歇的祷告声…
“王证就是一把黑色的剑？”菲尔打破这凝滞的空气继续开口。
“你是谁？”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但是其中的疯狂已经消散了一些。
“罗姆.赛尼霍普。”
“罗姆…罗姆…赛尼霍普…”他不断地低喃着，最终歇斯底里的吼声蓦然爆发，“骗子！骗子！你在骗我！”
菲尔深锁着眉头看向那片黑暗。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他继续咒骂着，叮当的声音响起，原本藏身于黑暗的身影猛然跃出。
巨大的镰刃蹭着地面向他袭来。
菲尔把少女护在身后，手中锈蚀成烧火棍的直剑出鞘，堪堪点在镰刀的根部…
镰刀就这么简单的停了下来，指着菲尔的鼻子。
“希望你能稍安勿躁！”菲尔厉声开口。
“嘿嘿！冒牌货！别想从我这儿得到知识！”巨大的镰刀收回然后再次出现…
而这一次，菲尔直接捻住了镰刀的锋刃。
“我问！你答！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动！”菲尔再次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下次我不会客气！”
“客气？”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巨大的帽檐上翻，一直处于暗处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菲尔面前。
如同章鱼一般的脸呈现在菲尔面前，而身后的欧娜亦看到了这一副场景。
受到惊吓的她倒退了一步，被绊倒在地。
“你所谓的进化…就是脸上长满鸡…？”菲尔撇嘴，“我愿意让我那东西长在正确的位置上！而不是在我的脸上刷存在感！”
即使现在的气氛相当不合适，欧娜仍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着骤然开车的少年…
但是她没有发现，随着这句调侃，撅住她心灵的恐惧在这一刻陡然减小了…
“伟大的原初之神啊…赐予世人超脱吧…”说书人说着祷词，举着镰刀劈来。
菲尔抬起手，烧火棍上再一次凝聚了怒气和魔力的武器骤然闪烁。
一条缠缚着触须的手臂落在说书人和菲尔之间。
“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警告！”菲尔寒声说到。
“嘿嘿…死吧！”说书人高叫着跃起，镰刀带着刺眼的寒光划着玄妙的轨迹砍了过来。
菲尔面带讽刺，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个上撩，黑色的血液在空中爆散。
“所以！你只要继续说你知道的就行！为什么要这么莽？”
菲尔叹了口气，“还有…你选什么镰刀？跟晦朔二十四节比起来…你这不是找死吗？”
“晦朔二十四节？”欧娜听着少年的嘟囔，不自觉地问到。
“我老师武技的一种…”菲尔听着少女发问，轻轻的解释着，却没有准备深度解答。
毕竟…那个复读机一样的可怜人还在做着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