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人？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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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长军便赶着驴车带凌云菲来到了江口县，家里的原料已经用光了，虽然距离下次交货还有很长时间，但是还是要提前准备。凌云菲给了刘长军药材的清单，让他自己去买，而自己则在江口县的集市里逛了起来。
这县和镇的区别果然不同，江口县的集市比杨柳镇的集市大了不止三倍。凌云菲东走西逛的，不一会就买了不少东西。就在她准备去找粮食批发的地方时，竟然被前方围着的一堆人给吸引了。
挤开人群，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跪在地上，她的衣服破旧，头发凌乱，头上还插着一根稻草。身后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还时不时的在女孩儿的背上狠狠的踹上一脚同时骂道“哭，赶紧给老子哭，你不哭谁可怜你买你回去，在没人要，别怪老子心狠，把你也卖到窑子里去。”凌云菲眉头微紧，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卖女儿，再看看周围议论纷纷的人，并没有人出言阻止。
女孩儿紧咬着下唇，已经襂出了一丝血迹，这骨气并没有引来男人的可怜，反而直接上去就是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妈的，老子让你哭你他娘的没听到吗？跟你那死娘一个德行，信不信我也两百文给你卖到窑子里去。”男人的手再一次的高高举起，就在他想要接着打女孩的时候，凌云菲终于忍不住的大喊了一声“住手”。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多数人都只能摇了摇头。因为凌云菲本身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而且看到她的穿着也不是富贵人家，醉醺醺的男人听到凌云菲的叫喊也放下了手，转过身对着凌云菲吐出了一口酒气说道“怎么着，你个小姑娘要买我女儿？五百文，给我五百文她就是你的了。买回家给你哥哥弟弟当童养媳怎么样，实在不行，现在拉回去也可以圆房。还能多赏我一口喜酒喝”
男人的话让凌云菲感到恶心，恨不得打他两巴掌，不过凌云菲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姑娘问道“我买下你，你可愿意？与其跟我吃糠咽菜，也好过跟着这种败类爹爹。”
女孩儿满脸的不可置信。刚刚挨打都没肯掉一滴眼泪的她，此时竟然控制不住的抽噎了起来“姐姐，你救救我，月儿愿意为奴为婢报答姐姐，只要姐姐给口饭吃，月儿愿意跟姐姐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凌云菲点了点头便将她扶了起来，对着醉汉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两银子，但是前提是我要连月儿的母亲一起买。”醉汉明显面露难色，因为他刚刚就已经将妻子卖给了江口县最有名的丽春院了，不过想到整整一两银子，还是咬了咬牙应了下来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别走，我现在就去把內娘们赎回来。说好了一两银子，可不能反悔。”
凌云菲对醉汉的表现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醉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立刻就摇摇晃晃的往丽春院跑去。没用上一会儿，就鼻青脸肿的拖拽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跑了回来。看他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众人都特别的解气，而那女人被他拉倒凌云菲面前后就一脚踢的跪趴到了凌云菲的脚前骂道“老子可怜你，被揍都要赎你出来，这姑娘要买你们娘儿俩，以后你们就是她的了”
凌云菲和月儿赶紧将妇女扶了起来，愤怒的瞪了一眼醉汉，妇女那肿胀的脸颊和破皮的额头，一看就知道平时挨了不少的打。
“给，接着”凌云菲抛给了醉汉一两银子，然后又将刚刚请代写书信的先生写的卖身契交给了醉汉冷冷的说道“在这纸上签字画押，以后她们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可要知道，卖给了我，这辈子你都不可以赎回她们。”醉汉乐呵呵的咬了咬银子，确认是真的之后，头也不抬的将纸接了过去，将手指在头上被打破的伤口上抹了抹就按上了手印说道“不赎不赎，我只要银子，谁稀罕管他们的死活。”
凌云菲接过了卖身契后，便直接带着母女俩离开了拥挤的集市。马路边，凌云菲将刚刚买的准备和干爹做午饭的肉包子拿了两个分给母女俩，母女俩看到凌云菲竟然拿肉包子给他们，感动的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谢谢小姐可怜我们，小姐肯给我们写剩饭剩菜，我们母女就感激不尽，哪敢这这金贵的肉包子。”
凌云菲无奈的将母女俩扶了起来，假装冷着脸说道“给你们吃就拿着，这大街上我上哪去给你们弄剩饭剩菜去。还有今后没有让你们跪下，就不许随便的下跪磕头。听到了吗？”母女俩看到凌云菲的表情还真以为凌云菲生气了，带着哭腔接过了凌云菲手里的包子，小声的说着“听到了，听到了”
她俩的样子让凌云菲心头一软，脸上也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逗你们的。咱都是贫苦人家出身的，我也是看你们母女可怜，才买下你们。那卖身契是为了让那个贱男人不能再骚扰你们，若是你们俩不愿意跟着我，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你俩自己走的远点，可别让他给找到了。”
一个月前，凌云菲也有幸体会到了这种凄惨的生活，当时也是被人家非打即骂母女分离，所以当看到月儿母女被欺负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救下她们。
母女俩听到凌云菲的话激动的再一次跪倒了地上，泪流满面的说道“小姐您是大慈大悲活菩萨，我们娘俩能够遇到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您可千万别赶走我们。我们娘俩后半辈子当牛做马也要跟着您。”
凌云菲真的是满头黑线，古代人这动不动就往脚前一跪的习惯她还真受不了，不过没等她让两人起来，刘长军便拉着驴车喊了一嗓子“嘿，干什么呢，要饭也不看看人家，咱像那有钱人家吗，去去去，上一边要去”
凌云菲尴尬的拉了一把刘长军，又赶紧将两人扶了起来，这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刘长军解释了一番。刘长军听完后也心生怜悯，若是当时他在现场也会有救人的冲动。所以表示理解凌云菲，凌云菲看干爹没有训斥自己太过冲动，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娘亲凌翠娥会不会也理解自己。
第二天一早，刘长军便赶着驴车带凌云菲来到了江口县，家里的原料已经用光了，虽然距离下次交货还有很长时间，但是还是要提前准备。凌云菲给了刘长军药材的清单，让他自己去买，而自己则在江口县的集市里逛了起来。
这县和镇的区别果然不同，江口县的集市比杨柳镇的集市大了不止三倍。凌云菲东走西逛的，不一会就买了不少东西。就在她准备去找粮食批发的地方时，竟然被前方围着的一堆人给吸引了。
挤开人群，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跪在地上，她的衣服破旧，头发凌乱，头上还插着一根稻草。身后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还时不时的在女孩儿的背上狠狠的踹上一脚同时骂道“哭，赶紧给老子哭，你不哭谁可怜你买你回去，在没人要，别怪老子心狠，把你也卖到窑子里去。”凌云菲眉头微紧，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卖女儿，再看看周围议论纷纷的人，并没有人出言阻止。
女孩儿紧咬着下唇，已经襂出了一丝血迹，这骨气并没有引来男人的可怜，反而直接上去就是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妈的，老子让你哭你他娘的没听到吗？跟你那死娘一个德行，信不信我也两百文给你卖到窑子里去。”男人的手再一次的高高举起，就在他想要接着打女孩的时候，凌云菲终于忍不住的大喊了一声“住手”。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多数人都只能摇了摇头。因为凌云菲本身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而且看到她的穿着也不是富贵人家，醉醺醺的男人听到凌云菲的叫喊也放下了手，转过身对着凌云菲吐出了一口酒气说道“怎么着，你个小姑娘要买我女儿？五百文，给我五百文她就是你的了。买回家给你哥哥弟弟当童养媳怎么样，实在不行，现在拉回去也可以圆房。还能多赏我一口喜酒喝”
男人的话让凌云菲感到恶心，恨不得打他两巴掌，不过凌云菲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姑娘问道“我买下你，你可愿意？与其跟我吃糠咽菜，也好过跟着这种败类爹爹。”
女孩儿满脸的不可置信。刚刚挨打都没肯掉一滴眼泪的她，此时竟然控制不住的抽噎了起来“姐姐，你救救我，月儿愿意为奴为婢报答姐姐，只要姐姐给口饭吃，月儿愿意跟姐姐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凌云菲点了点头便将她扶了起来，对着醉汉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两银子，但是前提是我要连月儿的母亲一起买。”醉汉明显面露难色，因为他刚刚就已经将妻子卖给了江口县最有名的丽春院了，不过想到整整一两银子，还是咬了咬牙应了下来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别走，我现在就去把內娘们赎回来。说好了一两银子，可不能反悔。”
凌云菲对醉汉的表现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醉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立刻就摇摇晃晃的往丽春院跑去。没用上一会儿，就鼻青脸肿的拖拽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跑了回来。看他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众人都特别的解气，而那女人被他拉倒凌云菲面前后就一脚踢的跪趴到了凌云菲的脚前骂道“老子可怜你，被揍都要赎你出来，这姑娘要买你们娘儿俩，以后你们就是她的了”
凌云菲和月儿赶紧将妇女扶了起来，愤怒的瞪了一眼醉汉，妇女那肿胀的脸颊和破皮的额头，一看就知道平时挨了不少的打。
“给，接着”凌云菲抛给了醉汉一两银子，然后又将刚刚请代写书信的先生写的卖身契交给了醉汉冷冷的说道“在这纸上签字画押，以后她们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可要知道，卖给了我，这辈子你都不可以赎回她们。”醉汉乐呵呵的咬了咬银子，确认是真的之后，头也不抬的将纸接了过去，将手指在头上被打破的伤口上抹了抹就按上了手印说道“不赎不赎，我只要银子，谁稀罕管他们的死活。”
凌云菲接过了卖身契后，便直接带着母女俩离开了拥挤的集市。马路边，凌云菲将刚刚买的准备和干爹做午饭的肉包子拿了两个分给母女俩，母女俩看到凌云菲竟然拿肉包子给他们，感动的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谢谢小姐可怜我们，小姐肯给我们写剩饭剩菜，我们母女就感激不尽，哪敢这这金贵的肉包子。”
凌云菲无奈的将母女俩扶了起来，假装冷着脸说道“给你们吃就拿着，这大街上我上哪去给你们弄剩饭剩菜去。还有今后没有让你们跪下，就不许随便的下跪磕头。听到了吗？”母女俩看到凌云菲的表情还真以为凌云菲生气了，带着哭腔接过了凌云菲手里的包子，小声的说着“听到了，听到了”
她俩的样子让凌云菲心头一软，脸上也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逗你们的。咱都是贫苦人家出身的，我也是看你们母女可怜，才买下你们。那卖身契是为了让那个贱男人不能再骚扰你们，若是你们俩不愿意跟着我，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你俩自己走的远点，可别让他给找到了。”
一个月前，凌云菲也有幸体会到了这种凄惨的生活，当时也是被人家非打即骂母女分离，所以当看到月儿母女被欺负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救下她们。
母女俩听到凌云菲的话激动的再一次跪倒了地上，泪流满面的说道“小姐您是大慈大悲活菩萨，我们娘俩能够遇到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您可千万别赶走我们。我们娘俩后半辈子当牛做马也要跟着您。”
凌云菲真的是满头黑线，古代人这动不动就往脚前一跪的习惯她还真受不了，不过没等她让两人起来，刘长军便拉着驴车喊了一嗓子“嘿，干什么呢，要饭也不看看人家，咱像那有钱人家吗，去去去，上一边要去”
凌云菲尴尬的拉了一把刘长军，又赶紧将两人扶了起来，这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刘长军解释了一番。刘长军听完后也心生怜悯，若是当时他在现场也会有救人的冲动。所以表示理解凌云菲，凌云菲看干爹没有训斥自己太过冲动，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娘亲凌翠娥会不会也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