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门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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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不到一里地，身后的老宅已然火光滔天，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想找到父亲，还是父亲的过去，但是她固执的认为古草村的十七年只是一个小插曲，一段错误的旅途。刚刚平静下来的村子再次沸腾起来，古聪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屋外的动静，赶忙爬起来，刚出房门就遇上了也是出门查看动静的大哥，忙一把拉住。
“大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走水？哪里走水了？”
古明拎着桶准备出门帮忙，此时头也不回。
“我也刚出来，听说是付大夫家走水了，这么一会儿整个屋子都烧起来了，你赶紧拿个桶去帮忙，他们家离林子近，别一会再把林子燎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古聪瞬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赶紧在院子里抄了个桶跑出去，他不关心林子如何，付姑娘可不能出事啊。
走到山腰，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她看着那个她曾经住了十六年的房子在烈火中化为废墟，看着村子里的人奔走救火，脸色木然，看不出情绪，良久，继续上前，把这十六年都留在此处罢。
熄灭最后一根燃烧的木头，古聪气喘吁吁站在废墟前，说不清楚什么滋味，他丝毫听不见耳边的议论纷纷：“你说这家人也真会找事儿，刚把人折腾了一天，半夜也不让人消停，我看这村子以后别再让外人定居了。”
“可不是嘛，我一堆的活没干完呢。”
“你还说，前些年我送了多少鸡蛋过来。”
“这乡里乡亲的哪个没帮”
......
这些人在议论的时候怕是都忘了，付君杭初到此地的那些年村里的头疼脑热哪个不是他医好的，未曾收过一文钱。
古聪没有开口，他知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春心了。
......
春心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约莫两个时辰后天空吐露微光，春心扔了灯笼，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官道了。春心在路边坐下，走了这么远的路她有些累了，再加上白天寻找父亲的踪迹未曾进食，此时又饿又累，脑袋有些发晕，好在路边有些不知名的野果，常年在山里谋生，也算是知道哪些无毒，一股脑把能摘到的果子都摘了下来，就指着这些撑到城门口了。
果子酸酸甜甜的，春心接连吃了五六个才觉得恢复了些气力继续上路。
官道平整，即便如此春心也是将近傍晚才到城门口，城墙高耸，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在它面前城门下那来来往往的人显得多么渺小。
在城门口交了入城税，一进城喧闹的景象扑面而来，她曾经去过数次遂都，远不及京都繁华。在城中走了一会儿，走进一家朴素的面馆，要了一碗素面顺便打听到了安平巷的位置。不过天色已晚她准备明日一早再寻过去。
住进一家不算豪华的客栈，春心有些心惊，她身上这些散碎的银两怕是在这京都活不上几日，不过也无法。
第二日一早，春心寻到魏府，府门开阔威严，门口的兵丁让春心不敢靠近，于是循着魏府的院墙绕圈，她记得父亲才曾经说过权贵的府邸都是有角门的，正门需得身份尊贵才能走。魏府占地面积极广，足足绕着院墙走了一刻钟才在院墙上发现一个小门，大小可容两人并排进出。
春心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气息跟魏长敬有些相似，身上该是有些功夫的，开了门注视着春心。
“老家人，我找魏长敬魏公子，这是他留下的信物。”
不等老人开口，春心当先即开口，掏出魏长敬给他的玉佩。
老人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半晌。
“确实是公子之物，不过你来的不巧公子出门半月，怕是还有些时日才能回府了。”
老人声如洪钟，不见老态，说完把玉佩还给春心。
春心接过玉佩，仍不死心。
“他去了何处？如何才能寻到。”
“不知。”说完老人关上了门，留春心在门外发呆。
他不在，这可如何是好，春心不是没有时间等，只是怕是银两撑不住这许多时日。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计慢慢等他了，走在热闹的集市中，春心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走过几条街，在每家店前询问：“贵店缺人手吗？”
得到的回答多半是“不缺不缺，赶紧走。”伴随着摆动的手臂，像是赶苍蝇似的。
也难怪，她穿着进城卖货的破旧男装。连着奔波几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想必确实不大好看。
找不到谋生的活计，春心也不敢再住客栈，回到城墙边，准备找个地儿先对付一晚。还没有找到地方歇脚呢，旁边立马想起了呵斥的声音。
“你是何人，城墙重地，速速离去。”
春心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一队士兵端着长枪走过来，只是领头的那个颇为眼熟，不正是她要找的魏长敬吗？
不过她有些不自信，魏家那样的门第，魏长敬怎会来守城墙，她死死盯着魏长敬。
魏长敬见此人听见警告还不速速离去，带队走过来准备将人强制驱赶，不过走近一看，此人颇为眼熟，他不曾见过春心男装，此时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
春心盯了良久，试探着开口。
“是魏公子吗？”
见这邋遢的小子还真认识自己，魏长敬有些疑惑，不过这声音甚是耳熟。
“你是何人”正想问他为何认识自己，突然魏长敬脑中灵光一闪。
“你是付姑娘？”口气依旧有些不确定。
春心见他认出自己，便知自己没有找错人。
“是我。”
魏长敬想起自己留下了玉佩，此时春心来京都必不是来游玩的，于是转身吩咐其他人：“你们继续巡逻。”
然后带着春心来到他们平时歇脚的地方，按理说轮到他巡逻，是不该擅离职守的，不过身份摆在那里，也无人敢说些什么罢了。
两人坐定，魏长敬开口了。
“付姑娘来京都可是来寻我的？”直入正题。
春心直接了当说明来意。
“是，有一事相求。”
魏长敬心下了然，他倒是好奇，她求些什么，希望不要让他失望。
“但说无妨。”
春心拿出玉佩递给魏长敬。
“公子有言，凭此玉佩可求一事，春心斗胆，求公子帮我查两个人的身份。”
魏长敬难掩好奇，春心这要求还真不在他的意料中。
“哦？查人，何人。”
“付君杭与蒋媛。”
说出这两个名字，春心仿佛松了一口，只不过这话让魏长敬心里疑惑更甚。
走出去不到一里地，身后的老宅已然火光滔天，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想找到父亲，还是父亲的过去，但是她固执的认为古草村的十七年只是一个小插曲，一段错误的旅途。刚刚平静下来的村子再次沸腾起来，古聪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屋外的动静，赶忙爬起来，刚出房门就遇上了也是出门查看动静的大哥，忙一把拉住。
“大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走水？哪里走水了？”
古明拎着桶准备出门帮忙，此时头也不回。
“我也刚出来，听说是付大夫家走水了，这么一会儿整个屋子都烧起来了，你赶紧拿个桶去帮忙，他们家离林子近，别一会再把林子燎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古聪瞬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赶紧在院子里抄了个桶跑出去，他不关心林子如何，付姑娘可不能出事啊。
走到山腰，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她看着那个她曾经住了十六年的房子在烈火中化为废墟，看着村子里的人奔走救火，脸色木然，看不出情绪，良久，继续上前，把这十六年都留在此处罢。
熄灭最后一根燃烧的木头，古聪气喘吁吁站在废墟前，说不清楚什么滋味，他丝毫听不见耳边的议论纷纷：“你说这家人也真会找事儿，刚把人折腾了一天，半夜也不让人消停，我看这村子以后别再让外人定居了。”
“可不是嘛，我一堆的活没干完呢。”
“你还说，前些年我送了多少鸡蛋过来。”
“这乡里乡亲的哪个没帮”
......
这些人在议论的时候怕是都忘了，付君杭初到此地的那些年村里的头疼脑热哪个不是他医好的，未曾收过一文钱。
古聪没有开口，他知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春心了。
......
春心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约莫两个时辰后天空吐露微光，春心扔了灯笼，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官道了。春心在路边坐下，走了这么远的路她有些累了，再加上白天寻找父亲的踪迹未曾进食，此时又饿又累，脑袋有些发晕，好在路边有些不知名的野果，常年在山里谋生，也算是知道哪些无毒，一股脑把能摘到的果子都摘了下来，就指着这些撑到城门口了。
果子酸酸甜甜的，春心接连吃了五六个才觉得恢复了些气力继续上路。
官道平整，即便如此春心也是将近傍晚才到城门口，城墙高耸，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在它面前城门下那来来往往的人显得多么渺小。
在城门口交了入城税，一进城喧闹的景象扑面而来，她曾经去过数次遂都，远不及京都繁华。在城中走了一会儿，走进一家朴素的面馆，要了一碗素面顺便打听到了安平巷的位置。不过天色已晚她准备明日一早再寻过去。
住进一家不算豪华的客栈，春心有些心惊，她身上这些散碎的银两怕是在这京都活不上几日，不过也无法。
第二日一早，春心寻到魏府，府门开阔威严，门口的兵丁让春心不敢靠近，于是循着魏府的院墙绕圈，她记得父亲才曾经说过权贵的府邸都是有角门的，正门需得身份尊贵才能走。魏府占地面积极广，足足绕着院墙走了一刻钟才在院墙上发现一个小门，大小可容两人并排进出。
春心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气息跟魏长敬有些相似，身上该是有些功夫的，开了门注视着春心。
“老家人，我找魏长敬魏公子，这是他留下的信物。”
不等老人开口，春心当先即开口，掏出魏长敬给他的玉佩。
老人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半晌。
“确实是公子之物，不过你来的不巧公子出门半月，怕是还有些时日才能回府了。”
老人声如洪钟，不见老态，说完把玉佩还给春心。
春心接过玉佩，仍不死心。
“他去了何处？如何才能寻到。”
“不知。”说完老人关上了门，留春心在门外发呆。
他不在，这可如何是好，春心不是没有时间等，只是怕是银两撑不住这许多时日。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计慢慢等他了，走在热闹的集市中，春心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走过几条街，在每家店前询问：“贵店缺人手吗？”
得到的回答多半是“不缺不缺，赶紧走。”伴随着摆动的手臂，像是赶苍蝇似的。
也难怪，她穿着进城卖货的破旧男装。连着奔波几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想必确实不大好看。
找不到谋生的活计，春心也不敢再住客栈，回到城墙边，准备找个地儿先对付一晚。还没有找到地方歇脚呢，旁边立马想起了呵斥的声音。
“你是何人，城墙重地，速速离去。”
春心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一队士兵端着长枪走过来，只是领头的那个颇为眼熟，不正是她要找的魏长敬吗？
不过她有些不自信，魏家那样的门第，魏长敬怎会来守城墙，她死死盯着魏长敬。
魏长敬见此人听见警告还不速速离去，带队走过来准备将人强制驱赶，不过走近一看，此人颇为眼熟，他不曾见过春心男装，此时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
春心盯了良久，试探着开口。
“是魏公子吗？”
见这邋遢的小子还真认识自己，魏长敬有些疑惑，不过这声音甚是耳熟。
“你是何人”正想问他为何认识自己，突然魏长敬脑中灵光一闪。
“你是付姑娘？”口气依旧有些不确定。
春心见他认出自己，便知自己没有找错人。
“是我。”
魏长敬想起自己留下了玉佩，此时春心来京都必不是来游玩的，于是转身吩咐其他人：“你们继续巡逻。”
然后带着春心来到他们平时歇脚的地方，按理说轮到他巡逻，是不该擅离职守的，不过身份摆在那里，也无人敢说些什么罢了。
两人坐定，魏长敬开口了。
“付姑娘来京都可是来寻我的？”直入正题。
春心直接了当说明来意。
“是，有一事相求。”
魏长敬心下了然，他倒是好奇，她求些什么，希望不要让他失望。
“但说无妨。”
春心拿出玉佩递给魏长敬。
“公子有言，凭此玉佩可求一事，春心斗胆，求公子帮我查两个人的身份。”
魏长敬难掩好奇，春心这要求还真不在他的意料中。
“哦？查人，何人。”
“付君杭与蒋媛。”
说出这两个名字，春心仿佛松了一口，只不过这话让魏长敬心里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