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童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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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作为一个魔头活下去不是路西尔想要的。
路西尔在镜子面前回忆着这个世界，他想从记忆中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中世纪的欧洲。
但是他很失望！这里并不是那个中世纪。
纵观路西尔的生平。
这位“肯特城的屠夫”先生喜欢做的事情是那么了无生趣。
无一例外都是在吸血。
不是在吸血就是在赶去吸血的路上。
夜出昼伏，吸饱了就挂在屋顶上或者躺在棺材里等天黑。
记忆中只有寥寥几个地方还算清晰……
偷羊羔的地方是他的家乡，名叫巴斯郡，巴斯郡也是一个出口羊毛的地方，但是因为处于各个帝国的中界，战火不断。
上学的地方是加迪夫城，位于巴斯郡北方，天气寒冷，那里也是谢菲尔德帝国的首都，贵族的集中地。
还有就是被闹得天翻地覆的肯特城——也就是此地，位置就在巴斯郡的南方不远处，偶受战乱的波及。
路西尔南下的时候在这里发现了称得上完美的宜居地——森森然的古堡就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古堡住着凯文家族的男爵夫妇，凯文男爵原来是肯特城的城主，将城主之位传给长子后就陪着夫人住进了古堡。
路西尔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伪装成路过的乞丐敲开了古堡的门，善良的男爵夫妇邀请路西尔进入古堡因而殒命。
他把这个地方搅得天昏地暗，夜晚没有人敢外出，士兵在路西尔的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现任城主马泰奥·凯文重金请来吸血鬼猎人与路西尔交手，但是这位吸血鬼猎人钱没到手就被路西尔咬死，路西尔也被重伤。
之后路西尔被胆小的士兵发现，他们把路西尔钉在十字架上，等待着太阳升起——这是吸血鬼猎人交给他们的方法。
最后就是韩下夜占据了这具身体，真正的路西尔确实已经死亡。
不知道倒霉的是韩下夜还是路西尔。
……
通过片段式的记忆，路西尔得出结论……
这里不是中世纪的欧洲，这是一个更加险恶的世界，吸血鬼和狼人在夜晚出没、女巫围在坩埚前熬煮保持青春的魔药、人类争伐不断河里都是尸体和食腐生物、吸血鬼猎人满世界捕杀夜间生物。
路西尔感觉脑壳疼，他伸手按着脑门，那里没有温度。
在这个世界生存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阳光、银制品、白桦树木桩都可能会让他丧命。
而且他还要面临另外一个问题——吃饭问题！
这里可不提供食堂，需要自己觅食。
而吸血鬼的觅食除了咬脖子就是咬脖子，路西尔突然觉得牙疼。
他内心是拒绝的，难以想象吸干一个人类的血会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吸血鬼的设定就一定要吸人血呢？
路西尔一拍手，可不就是吗？谁规定的吸血鬼一定要吸人血，兔血、鸡血、鸭血哪个不能成为替代品。
路西尔想到这里立刻起身出门，他看到了贝贝丝一直都在门口，她单膝下跪像是请罪。
“你这是做什么？”路西尔不解。
“让主人遭受到屈辱是我的失职，我愿意切断自己的双手双脚，请主人责罚。”贝贝丝不开玩笑。
其实路西尔很想说根本没有什么屈辱不屈辱的，你们的老路早就死了，代替的是一位身正影正好青年。
好青年来自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是文明社会，没有怪物和骑士，只有红旗飘飘百姓安居乐业祖国一片大好。
“没事！这不算什么！跟我来吧！”路西尔淡然地说。
贝贝丝震惊！
这算什么？路西尔主人居然不降罚是她没有想到的！还记得十一年前，贝贝丝只是因为没有给主人路西尔弄来处子而被咬掉了一只手臂，算下来这已经是贝贝丝接上的第七条手臂了。
可是刚刚的一句“没事！这不算什么！”直接给贝贝丝整懵了，她那颗停止跳动的心好像都悸动了一下。
“你在干么？跟上！”路西尔转过头提醒。
贝贝丝跟上。
路西尔把贝贝丝带到了穹顶之下的会客室——准确来说是曾经男爵夫妇的会客室，吸血鬼们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会客室的圆桌，导致上面落满灰尘。
贝贝丝快走一步把椅子上的灰尘擦干净——用她那白色的衣袖。
路西尔一皱眉，在他的记忆中，贝贝丝是一个深度洁癖爱好者……
贝贝丝的衣服总是保持着完美无瑕的样子，她只会操控魔偶们出去觅食，沼泽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噩梦。
她在享用优质的血液时会先把人洗干净，还会给其穿上洗净的衣物，衣物上还会残留着玫瑰的花香。
她认为血液最优质的时候是出来后的七分钟内，超过时间就会被她丢弃，像是过了保质期。
可是就在刚刚她居然用那套一尘不染的衣服擦掉了椅子上的灰尘，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你坐！”路西尔假装不在意地说。
贝贝丝看了一眼椅子，明显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站着吧！”路西尔随口一说。
贝贝丝欣喜。
“主人有什么事？”
“我问你一个问题，”路西尔把手搭在桌面上，那里很脏，“如果我们不吸人血……会发生什么？”
看着路西尔主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不吸人血意味着营养跟不上导致力量锐减，严重者甚至会牙齿脱落！”贝贝丝没有明白主人的意思。
“但是不至于死对吗？如果某样血液替代品在数量上达到营养的需求，是不是就能取代人血？”
“这个没有人尝试过。”
“也就是说可行！”路西尔眼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
“主人为什么要……”贝贝丝想说的话戛然而止，她没有搞懂主人的用心，害怕路西尔像是当时一样变脸。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想取缔吸人血的陋习？”
路西尔的用词愈发古怪，“陋习”这样的词汇居然出自他的口中。
“我想知道。”贝贝丝观望。
“吸血鬼和人类一直是一种对立的状态，这种状态持续了几千年，无非就是因为‘人血’这种充满诱惑的物质存在，‘人血’能找到替代品意味着吸血鬼和人类之间就能切断仇恨的链条。”
贝贝丝一直认真听着，但是主人给她的感觉完全变了……变得有些像是人类，单纯得像是人类。
在贝贝丝的认知中，单纯即是愚昧！
“主人有没有想过，您做的一切在他们那里会得到原谅吗？您把城主的父母丢在沼泽里，野狗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在那个肮脏的地方剃光了他们骨头上的肉，在人类中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贝贝丝觉得路西尔的想法过于单纯，甚至还不如下水道旁玩耍的孩童！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们当中流传着这么一首童谣，大致是这样唱……
夜高高，夜高高，
狼人叫，乌鸦挠，
瘸腿的工匠，瞎眼的黑猫，
黑猫看不到，工匠跑不了，
里拉琴的乐手偷偷笑，
他说，
月儿悄悄，月儿悄悄，
圣水驱邪，大蒜挂腰，
银做的十字，白桦的树梢。
可是作为一个魔头活下去不是路西尔想要的。
路西尔在镜子面前回忆着这个世界，他想从记忆中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中世纪的欧洲。
但是他很失望！这里并不是那个中世纪。
纵观路西尔的生平。
这位“肯特城的屠夫”先生喜欢做的事情是那么了无生趣。
无一例外都是在吸血。
不是在吸血就是在赶去吸血的路上。
夜出昼伏，吸饱了就挂在屋顶上或者躺在棺材里等天黑。
记忆中只有寥寥几个地方还算清晰……
偷羊羔的地方是他的家乡，名叫巴斯郡，巴斯郡也是一个出口羊毛的地方，但是因为处于各个帝国的中界，战火不断。
上学的地方是加迪夫城，位于巴斯郡北方，天气寒冷，那里也是谢菲尔德帝国的首都，贵族的集中地。
还有就是被闹得天翻地覆的肯特城——也就是此地，位置就在巴斯郡的南方不远处，偶受战乱的波及。
路西尔南下的时候在这里发现了称得上完美的宜居地——森森然的古堡就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古堡住着凯文家族的男爵夫妇，凯文男爵原来是肯特城的城主，将城主之位传给长子后就陪着夫人住进了古堡。
路西尔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伪装成路过的乞丐敲开了古堡的门，善良的男爵夫妇邀请路西尔进入古堡因而殒命。
他把这个地方搅得天昏地暗，夜晚没有人敢外出，士兵在路西尔的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现任城主马泰奥·凯文重金请来吸血鬼猎人与路西尔交手，但是这位吸血鬼猎人钱没到手就被路西尔咬死，路西尔也被重伤。
之后路西尔被胆小的士兵发现，他们把路西尔钉在十字架上，等待着太阳升起——这是吸血鬼猎人交给他们的方法。
最后就是韩下夜占据了这具身体，真正的路西尔确实已经死亡。
不知道倒霉的是韩下夜还是路西尔。
……
通过片段式的记忆，路西尔得出结论……
这里不是中世纪的欧洲，这是一个更加险恶的世界，吸血鬼和狼人在夜晚出没、女巫围在坩埚前熬煮保持青春的魔药、人类争伐不断河里都是尸体和食腐生物、吸血鬼猎人满世界捕杀夜间生物。
路西尔感觉脑壳疼，他伸手按着脑门，那里没有温度。
在这个世界生存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阳光、银制品、白桦树木桩都可能会让他丧命。
而且他还要面临另外一个问题——吃饭问题！
这里可不提供食堂，需要自己觅食。
而吸血鬼的觅食除了咬脖子就是咬脖子，路西尔突然觉得牙疼。
他内心是拒绝的，难以想象吸干一个人类的血会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吸血鬼的设定就一定要吸人血呢？
路西尔一拍手，可不就是吗？谁规定的吸血鬼一定要吸人血，兔血、鸡血、鸭血哪个不能成为替代品。
路西尔想到这里立刻起身出门，他看到了贝贝丝一直都在门口，她单膝下跪像是请罪。
“你这是做什么？”路西尔不解。
“让主人遭受到屈辱是我的失职，我愿意切断自己的双手双脚，请主人责罚。”贝贝丝不开玩笑。
其实路西尔很想说根本没有什么屈辱不屈辱的，你们的老路早就死了，代替的是一位身正影正好青年。
好青年来自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是文明社会，没有怪物和骑士，只有红旗飘飘百姓安居乐业祖国一片大好。
“没事！这不算什么！跟我来吧！”路西尔淡然地说。
贝贝丝震惊！
这算什么？路西尔主人居然不降罚是她没有想到的！还记得十一年前，贝贝丝只是因为没有给主人路西尔弄来处子而被咬掉了一只手臂，算下来这已经是贝贝丝接上的第七条手臂了。
可是刚刚的一句“没事！这不算什么！”直接给贝贝丝整懵了，她那颗停止跳动的心好像都悸动了一下。
“你在干么？跟上！”路西尔转过头提醒。
贝贝丝跟上。
路西尔把贝贝丝带到了穹顶之下的会客室——准确来说是曾经男爵夫妇的会客室，吸血鬼们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会客室的圆桌，导致上面落满灰尘。
贝贝丝快走一步把椅子上的灰尘擦干净——用她那白色的衣袖。
路西尔一皱眉，在他的记忆中，贝贝丝是一个深度洁癖爱好者……
贝贝丝的衣服总是保持着完美无瑕的样子，她只会操控魔偶们出去觅食，沼泽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噩梦。
她在享用优质的血液时会先把人洗干净，还会给其穿上洗净的衣物，衣物上还会残留着玫瑰的花香。
她认为血液最优质的时候是出来后的七分钟内，超过时间就会被她丢弃，像是过了保质期。
可是就在刚刚她居然用那套一尘不染的衣服擦掉了椅子上的灰尘，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你坐！”路西尔假装不在意地说。
贝贝丝看了一眼椅子，明显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站着吧！”路西尔随口一说。
贝贝丝欣喜。
“主人有什么事？”
“我问你一个问题，”路西尔把手搭在桌面上，那里很脏，“如果我们不吸人血……会发生什么？”
看着路西尔主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不吸人血意味着营养跟不上导致力量锐减，严重者甚至会牙齿脱落！”贝贝丝没有明白主人的意思。
“但是不至于死对吗？如果某样血液替代品在数量上达到营养的需求，是不是就能取代人血？”
“这个没有人尝试过。”
“也就是说可行！”路西尔眼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
“主人为什么要……”贝贝丝想说的话戛然而止，她没有搞懂主人的用心，害怕路西尔像是当时一样变脸。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想取缔吸人血的陋习？”
路西尔的用词愈发古怪，“陋习”这样的词汇居然出自他的口中。
“我想知道。”贝贝丝观望。
“吸血鬼和人类一直是一种对立的状态，这种状态持续了几千年，无非就是因为‘人血’这种充满诱惑的物质存在，‘人血’能找到替代品意味着吸血鬼和人类之间就能切断仇恨的链条。”
贝贝丝一直认真听着，但是主人给她的感觉完全变了……变得有些像是人类，单纯得像是人类。
在贝贝丝的认知中，单纯即是愚昧！
“主人有没有想过，您做的一切在他们那里会得到原谅吗？您把城主的父母丢在沼泽里，野狗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在那个肮脏的地方剃光了他们骨头上的肉，在人类中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贝贝丝觉得路西尔的想法过于单纯，甚至还不如下水道旁玩耍的孩童！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们当中流传着这么一首童谣，大致是这样唱……
夜高高，夜高高，
狼人叫，乌鸦挠，
瘸腿的工匠，瞎眼的黑猫，
黑猫看不到，工匠跑不了，
里拉琴的乐手偷偷笑，
他说，
月儿悄悄，月儿悄悄，
圣水驱邪，大蒜挂腰，
银做的十字，白桦的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