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先生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她比月色迷人最新章节！
黎妍儿扭头看向身侧的余以木，
他整张脸色都发白了，慌忙地起身往外走，“妍儿，我先去医院，其他事我们改天再详谈。”
“好！”
黎妍儿是个识大体的人，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阻止余以木。
任由余以木离开后，黎妍儿独自一人吃早餐，说不出怎么回事。
她向来是个胃口很好的人，平日里是个很能吃的人，今天莫名地觉得有些腻味，尤其是虾饺都觉得腥。
最后，她还去洗手间狠狠地吐了，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了。
黎妍儿开着车子准备去医院，路途中接到君临打来的电话，“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本来她下午约了客户，可听到君临打来的电话，便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有空。”
“今天下午有个家长会，最近奶奶生病了，爸爸又忙着工作，没有人来参加。你能不能来一下？”
君临的语气听上去相当不好，听上去很阴郁。
黎妍儿想都没想，直接应道，“好，我去参加。”
君临听完后，在电话那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你答应了哦，我去告诉老师，你不准骗我。”
“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
黎妍儿轻笑着挂断电话，在调转车子的方向回了家。
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君临的家长会，穿得隆重点，正式点吧！
现在的家长会比拼性太强，感觉不是去参加家长会，而是去参加巴黎时装秀，恨不得把全身的珠宝首饰都戴在身上。
君临是在国际双语幼儿园读大班，就是那种一年学费不下于五十万，还不算赛马费，全国旅游经费。
里面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贵。
黎妍儿停好车走下来，随着其他家长一起去签字入场。
君临正穿着黑色小西装，系着蝴蝶领带，穿着棕色皮鞋，看上去就是英伦范十足，帅气得很。
一看见黎妍儿后，他上前牵住她的手来到好几个男孩面前，神气地扬起下巴，“谁说我没有妈妈，这个就是我妈妈。”
其他男孩好奇地打量黎妍儿，别以为四五岁的男孩不懂什么是好看的人。
其中有个戴着眼镜的男孩痴痴地注视黎妍儿，“君临妈妈长得好像大明星。”
另外一个男孩挺着下巴，不服气地反驳，“谁知道她是不是你妈妈，还是你找人来冒充的？以前，我们都没有见过你的妈妈。”
黎妍儿也知道幼儿园的孩子也会相互攀比，没有妈妈的孩子尤其可怜。
她轻揉君临的头顶，对为首的大男孩严肃道，“我就是君临的妈妈，以前我在国外工作，近段时间回来了。日后我会经常来参加君临的家长会。”
“君临，你爸爸来了。”
这时，身后传来老师温柔的声音。
黎妍儿愕然地回头，看见江怀瑾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过来。
他怎么来了？
君临不是说江怀瑾加班来不及参加吗？
黎妍儿低头看向君临，君临急忙别过头装死。
她要是猜不出君临的小心思，就白白年长二十二年。仟仟尛哾
按照平时，黎妍儿一定会躲开江怀瑾，可今天是家长会，她不得不笑着看向江怀瑾，柔声道，“你来了。”
江怀瑾看见黎妍儿也愣了愣，再看向旁白的君临。
小家伙扭过头去哼歌，好像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然后，江怀瑾走到黎妍儿的身边，也满脸柔情地颔首，“正好手头的工作忙完，便过来了。”
老师热情地介绍道，“等会君临要给我们表演钢琴曲，他说要给妈妈一个惊喜。现在晚会快要开始了，我带他去准备，你们先坐下来！”
黎妍儿随着江怀瑾坐下来，不过气氛有点怪怪的。
可能今早，她刚从江怀瑾的被窝里醒来，还记不起昨晚都做了什么。
然后，下午两人又见面了，还是一起出席君临的家长会。
黎妍儿假装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现在的孩子内卷得太厉害，四五岁有的会拉小提琴，有的会跳芭蕾舞，有点会书法……
由于国外都是快乐教育，黎妍儿不想孩子们有太大压力，于是都是放养的。
小墨宝喜欢拆东西，小糖宝喜欢化妆，不过两个小家伙的爱好按照大家的要求，估计都上不了台面。
忽然，耳畔传来悦耳动听的嗓音，“你饿了没？”
黎妍儿自然是听得出江怀瑾的声音，更是不敢回头，假装没有听见。
一个巧克力递到黎妍儿的掌心中，“刚才老师给我的，你应该没吃晚饭。”
红心的巧克力。
老师都是清楚家长们的情况，估计知道江怀瑾离婚了，所以格外优待。
不然，她也来参加家长会，都没有拿到红心巧克力。
黎妍儿确实没有吃什么东西，今早吃的东西都吐完，肚子里空空的，确实饿了。
她没有再矫揉造作，拆开包装拿出巧克力放入嘴里。
可能免费的东西总是最甜的，她的思绪飘远，不由地想起年少的事情。
那时，她偶尔会坐江怀瑾的自行车去学校，大家都在猜两人是什么关系。
后来，何秋慈出面说黎妍儿是江怀瑾，于是她受到几乎全校女生的欢迎，打饭有人主动给她插队，就连打扫卫生都有人帮忙做。
等情人节时，好多女生拜托她给江怀瑾送礼物，同时也给她备一份礼物。
最后两份礼物都进了她的袋子里，那时候吃得太多巧克力和糖果，吃得都蛀牙……
年少的回忆总是格外甜美，又带了浅浅的涩味，像是话梅糖果的味道。
直至身后传来江怀瑾低沉的嗓音，“今天君临出奇的乖，上次全国儿童钢琴比赛，他当场脚踩钢琴，气得不少评委惋惜不已，说他浪费天赋。”
黎妍儿回过头来看着舞台上的君临，正坐在比他高大的钢琴，手指熟练地游走，弹奏出动人的钢琴曲。
那个样子活脱脱就是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他是自己的儿子？
黎妍儿有点错愕了，实在太过耀眼了，她都忍不住想象儿童时代的江怀瑾是不是那样？
她曾经见过江怀瑾表演过钢琴曲，引起全部女生都眼冒金星。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君临又变成另外一个江怀瑾。
童年时的江怀瑾过得开心吗？他是不是也像君临一样期待父母参加家长会？
他应该历经无数次失望吧！
因为江鹤年就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根本就不会参加江怀瑾的家长会，那个时候，江怀瑾是不是被同学们说他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江怀瑾伸手轻拍黎妍儿的后背，“孩子正在等你鼓掌。”
黎妍儿回过神来，发现君临已经谈完了，正从舞台看过来，满脸都是期待。
孩子总是希望能够得到赞美，得到夸赞。
黎妍儿立刻笑了，大力地鼓掌以此来表示对孩子的满意。
然后，她转头去看身边的江怀瑾，他恰好低头去看她，两人的四目相对在一起。
江怀瑾问黎妍儿，“刚才想什么呢？”
“想你！”
黎妍儿脱口说出来。
江怀瑾墨瞳瑟缩一下，嘴角慢慢地往上扬起，沉声问道，“想我什么？”
黎妍儿等自己说了什么，羞恼地想找个地缝深埋进去，“没什么。”
幸好君临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大束花。
他开心地送给黎妍儿，“给你，妈妈。”
黎妍儿开心地接过君临递来的花，深深地嗅了一口，“很香，我都不知道你钢琴弹得那么好。”
“一般般了。”
君临强忍嘴角的笑意，装出非常谦虚的样子回道。
黎妍儿拉着君临坐在中间，以此来缓解她和江怀瑾之间的尴尬。
君临神气扬起下巴，朝着另一边的高大男孩炫耀，他是有爸爸，也有妈妈的。
虽然爸妈离婚了，但他会想办法让两人复婚。
江怀瑾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君临和黎妍儿。
一股温热的暖流经过心尖，那颗冰冷的心渐渐温热起来，里面有个声音正在喊道：我想要活下去，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讨厌。
还是有他在乎，有他喜欢的东西。
江怀瑾下意识地摸向手腕处，上次割伤的疤痕早就淡去了。
以前，他觉得忧郁症是个离自己很遥远的东西。
那怕，他知道家族里有这方面的遗传性，始终认为自己不会患上，他认为忧郁症是自身软弱的表现。
他是个男人，没有什么是抵抗不了的。
等忧郁症找上来，他才懂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那个黑影斗争，他赢了就能活下去，他输了就要死，可能要斗争一辈子，也可能是一阵子。
黎妍儿始终都觉得身侧有道目光紧盯着自己，很不自在。
终于熬到晚会结束，她的内心是非常复杂，想要离开害怕和江怀瑾纠缠太深。
同时，她又想和君临相处长一段时间。
君临很会抓住时机，“爸妈，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江怀瑾的视线落在黎妍儿的身上，绅士地询问，“你没有吃晚饭，要不要吃点宵夜？”
“不了吧，我晚上不吃……”
黎妍儿正想要说着客套话。
君临拉住黎妍儿的手，那张酷帅的脸露出属于他年龄的童真，“好饿，我饿得都能吃下一头象。”
黎妍儿看着他那个样子，忍不住扑哧轻笑，“小糖宝肚子饿了，也会和你说同样的话。她会点各种各样的东西，等真正吃了，总是剩下很多东西，总要我和小墨宝帮忙收尾。”
江怀瑾狐疑地问，“小糖宝和小墨宝？”
君临眼底的精光迸现，“小糖宝和小墨宝是妈妈的孩子，小墨宝和我长得很……”
他正要说出小墨宝和他长得很像，两人看着额就是双胞胎。
忽然，一辆车子从拐弯处驶来，眼看着就要往他的身上驶来。
黎妍儿本能地冲上来要护住君临，旁边的江怀瑾比她快一步抱住君临，翻身滚到地面去了。
三个人一起倒在地面，江怀瑾压在最下面，黎妍儿在中间，君临护在最上面。
黎妍儿看见君临没事长松一口气，扭头看着后面的江怀瑾，“你摔着没？”
江怀瑾深深地凝视黎妍儿，摇头否认，“没有，你呢？”
黎妍儿也摇摇头，三个人一起站起身来，她还是不太放心，又去检查君临，确定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伤着。
她笑着去亲君临，“日后你走路要看下周围知道吗？”
君临的小脸蛋红红的，害羞地眨巴眼睛，“爸爸救了我们，你是不是也该亲一亲爸爸？”
这话一说出来，黎妍儿和江怀瑾看向彼此都有点点不好意思。
车主走了下来，她并没有询问三个人的情况，而是检查自己的车子，再不悦地瞪向君临，“小孩子，你会不会走路，唐突的冒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是新车，今早刚提出来的，要是伤了我的车子，你赔得起吗？”
黎妍儿都瞪大眼了。
这种事情恐怕只有视频才会出现的事情，现实中真的发生了？
女人说就算了，她还拿出手机打电话，“老公，我遇到三个傻蛋害得我差点出车祸，你快点赶过来，我一个人恐怕不好对付。”
黎妍儿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恶狠狠地瞪向女人，“喂，错的是你，你匆匆从拐弯处冒出来，没有打方向灯就算了，你的速度不低于五十码。你不知道这段路限制的速度是二十码？要不是我先生的动作快点，我的儿子就撞伤了，你给我们道歉。”
女人显然不悦，“你欺负我一个人，你给我等着，我老公马上来了。”
“你就算请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你错了就是错了。”
“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我老公是江氏的股东，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黎妍儿听得都无语极了，“江氏的股东就了不起？”
女人叫嚣得更加厉害，“江城的江氏，你说厉不厉害？”
黎妍儿回头朝着江怀瑾递眼色。
他的手底下都是什么人，霸道得没变了，打着他的名义，迟早都要出事。
江怀瑾很久没都见过黎妍儿和别人吵架的画面，觉得好玩又有趣。
刚才她还叫他先生，可能是出于特殊情况，他仍觉得很开心。
黎妍儿扭头看向身侧的余以木，
他整张脸色都发白了，慌忙地起身往外走，“妍儿，我先去医院，其他事我们改天再详谈。”
“好！”
黎妍儿是个识大体的人，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阻止余以木。
任由余以木离开后，黎妍儿独自一人吃早餐，说不出怎么回事。
她向来是个胃口很好的人，平日里是个很能吃的人，今天莫名地觉得有些腻味，尤其是虾饺都觉得腥。
最后，她还去洗手间狠狠地吐了，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了。
黎妍儿开着车子准备去医院，路途中接到君临打来的电话，“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本来她下午约了客户，可听到君临打来的电话，便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有空。”
“今天下午有个家长会，最近奶奶生病了，爸爸又忙着工作，没有人来参加。你能不能来一下？”
君临的语气听上去相当不好，听上去很阴郁。
黎妍儿想都没想，直接应道，“好，我去参加。”
君临听完后，在电话那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你答应了哦，我去告诉老师，你不准骗我。”
“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
黎妍儿轻笑着挂断电话，在调转车子的方向回了家。
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君临的家长会，穿得隆重点，正式点吧！
现在的家长会比拼性太强，感觉不是去参加家长会，而是去参加巴黎时装秀，恨不得把全身的珠宝首饰都戴在身上。
君临是在国际双语幼儿园读大班，就是那种一年学费不下于五十万，还不算赛马费，全国旅游经费。
里面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贵。
黎妍儿停好车走下来，随着其他家长一起去签字入场。
君临正穿着黑色小西装，系着蝴蝶领带，穿着棕色皮鞋，看上去就是英伦范十足，帅气得很。
一看见黎妍儿后，他上前牵住她的手来到好几个男孩面前，神气地扬起下巴，“谁说我没有妈妈，这个就是我妈妈。”
其他男孩好奇地打量黎妍儿，别以为四五岁的男孩不懂什么是好看的人。
其中有个戴着眼镜的男孩痴痴地注视黎妍儿，“君临妈妈长得好像大明星。”
另外一个男孩挺着下巴，不服气地反驳，“谁知道她是不是你妈妈，还是你找人来冒充的？以前，我们都没有见过你的妈妈。”
黎妍儿也知道幼儿园的孩子也会相互攀比，没有妈妈的孩子尤其可怜。
她轻揉君临的头顶，对为首的大男孩严肃道，“我就是君临的妈妈，以前我在国外工作，近段时间回来了。日后我会经常来参加君临的家长会。”
“君临，你爸爸来了。”
这时，身后传来老师温柔的声音。
黎妍儿愕然地回头，看见江怀瑾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过来。
他怎么来了？
君临不是说江怀瑾加班来不及参加吗？
黎妍儿低头看向君临，君临急忙别过头装死。
她要是猜不出君临的小心思，就白白年长二十二年。仟仟尛哾
按照平时，黎妍儿一定会躲开江怀瑾，可今天是家长会，她不得不笑着看向江怀瑾，柔声道，“你来了。”
江怀瑾看见黎妍儿也愣了愣，再看向旁白的君临。
小家伙扭过头去哼歌，好像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然后，江怀瑾走到黎妍儿的身边，也满脸柔情地颔首，“正好手头的工作忙完，便过来了。”
老师热情地介绍道，“等会君临要给我们表演钢琴曲，他说要给妈妈一个惊喜。现在晚会快要开始了，我带他去准备，你们先坐下来！”
黎妍儿随着江怀瑾坐下来，不过气氛有点怪怪的。
可能今早，她刚从江怀瑾的被窝里醒来，还记不起昨晚都做了什么。
然后，下午两人又见面了，还是一起出席君临的家长会。
黎妍儿假装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现在的孩子内卷得太厉害，四五岁有的会拉小提琴，有的会跳芭蕾舞，有点会书法……
由于国外都是快乐教育，黎妍儿不想孩子们有太大压力，于是都是放养的。
小墨宝喜欢拆东西，小糖宝喜欢化妆，不过两个小家伙的爱好按照大家的要求，估计都上不了台面。
忽然，耳畔传来悦耳动听的嗓音，“你饿了没？”
黎妍儿自然是听得出江怀瑾的声音，更是不敢回头，假装没有听见。
一个巧克力递到黎妍儿的掌心中，“刚才老师给我的，你应该没吃晚饭。”
红心的巧克力。
老师都是清楚家长们的情况，估计知道江怀瑾离婚了，所以格外优待。
不然，她也来参加家长会，都没有拿到红心巧克力。
黎妍儿确实没有吃什么东西，今早吃的东西都吐完，肚子里空空的，确实饿了。
她没有再矫揉造作，拆开包装拿出巧克力放入嘴里。
可能免费的东西总是最甜的，她的思绪飘远，不由地想起年少的事情。
那时，她偶尔会坐江怀瑾的自行车去学校，大家都在猜两人是什么关系。
后来，何秋慈出面说黎妍儿是江怀瑾，于是她受到几乎全校女生的欢迎，打饭有人主动给她插队，就连打扫卫生都有人帮忙做。
等情人节时，好多女生拜托她给江怀瑾送礼物，同时也给她备一份礼物。
最后两份礼物都进了她的袋子里，那时候吃得太多巧克力和糖果，吃得都蛀牙……
年少的回忆总是格外甜美，又带了浅浅的涩味，像是话梅糖果的味道。
直至身后传来江怀瑾低沉的嗓音，“今天君临出奇的乖，上次全国儿童钢琴比赛，他当场脚踩钢琴，气得不少评委惋惜不已，说他浪费天赋。”
黎妍儿回过头来看着舞台上的君临，正坐在比他高大的钢琴，手指熟练地游走，弹奏出动人的钢琴曲。
那个样子活脱脱就是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他是自己的儿子？
黎妍儿有点错愕了，实在太过耀眼了，她都忍不住想象儿童时代的江怀瑾是不是那样？
她曾经见过江怀瑾表演过钢琴曲，引起全部女生都眼冒金星。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君临又变成另外一个江怀瑾。
童年时的江怀瑾过得开心吗？他是不是也像君临一样期待父母参加家长会？
他应该历经无数次失望吧！
因为江鹤年就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根本就不会参加江怀瑾的家长会，那个时候，江怀瑾是不是被同学们说他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江怀瑾伸手轻拍黎妍儿的后背，“孩子正在等你鼓掌。”
黎妍儿回过神来，发现君临已经谈完了，正从舞台看过来，满脸都是期待。
孩子总是希望能够得到赞美，得到夸赞。
黎妍儿立刻笑了，大力地鼓掌以此来表示对孩子的满意。
然后，她转头去看身边的江怀瑾，他恰好低头去看她，两人的四目相对在一起。
江怀瑾问黎妍儿，“刚才想什么呢？”
“想你！”
黎妍儿脱口说出来。
江怀瑾墨瞳瑟缩一下，嘴角慢慢地往上扬起，沉声问道，“想我什么？”
黎妍儿等自己说了什么，羞恼地想找个地缝深埋进去，“没什么。”
幸好君临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大束花。
他开心地送给黎妍儿，“给你，妈妈。”
黎妍儿开心地接过君临递来的花，深深地嗅了一口，“很香，我都不知道你钢琴弹得那么好。”
“一般般了。”
君临强忍嘴角的笑意，装出非常谦虚的样子回道。
黎妍儿拉着君临坐在中间，以此来缓解她和江怀瑾之间的尴尬。
君临神气扬起下巴，朝着另一边的高大男孩炫耀，他是有爸爸，也有妈妈的。
虽然爸妈离婚了，但他会想办法让两人复婚。
江怀瑾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君临和黎妍儿。
一股温热的暖流经过心尖，那颗冰冷的心渐渐温热起来，里面有个声音正在喊道：我想要活下去，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讨厌。
还是有他在乎，有他喜欢的东西。
江怀瑾下意识地摸向手腕处，上次割伤的疤痕早就淡去了。
以前，他觉得忧郁症是个离自己很遥远的东西。
那怕，他知道家族里有这方面的遗传性，始终认为自己不会患上，他认为忧郁症是自身软弱的表现。
他是个男人，没有什么是抵抗不了的。
等忧郁症找上来，他才懂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那个黑影斗争，他赢了就能活下去，他输了就要死，可能要斗争一辈子，也可能是一阵子。
黎妍儿始终都觉得身侧有道目光紧盯着自己，很不自在。
终于熬到晚会结束，她的内心是非常复杂，想要离开害怕和江怀瑾纠缠太深。
同时，她又想和君临相处长一段时间。
君临很会抓住时机，“爸妈，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江怀瑾的视线落在黎妍儿的身上，绅士地询问，“你没有吃晚饭，要不要吃点宵夜？”
“不了吧，我晚上不吃……”
黎妍儿正想要说着客套话。
君临拉住黎妍儿的手，那张酷帅的脸露出属于他年龄的童真，“好饿，我饿得都能吃下一头象。”
黎妍儿看着他那个样子，忍不住扑哧轻笑，“小糖宝肚子饿了，也会和你说同样的话。她会点各种各样的东西，等真正吃了，总是剩下很多东西，总要我和小墨宝帮忙收尾。”
江怀瑾狐疑地问，“小糖宝和小墨宝？”
君临眼底的精光迸现，“小糖宝和小墨宝是妈妈的孩子，小墨宝和我长得很……”
他正要说出小墨宝和他长得很像，两人看着额就是双胞胎。
忽然，一辆车子从拐弯处驶来，眼看着就要往他的身上驶来。
黎妍儿本能地冲上来要护住君临，旁边的江怀瑾比她快一步抱住君临，翻身滚到地面去了。
三个人一起倒在地面，江怀瑾压在最下面，黎妍儿在中间，君临护在最上面。
黎妍儿看见君临没事长松一口气，扭头看着后面的江怀瑾，“你摔着没？”
江怀瑾深深地凝视黎妍儿，摇头否认，“没有，你呢？”
黎妍儿也摇摇头，三个人一起站起身来，她还是不太放心，又去检查君临，确定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伤着。
她笑着去亲君临，“日后你走路要看下周围知道吗？”
君临的小脸蛋红红的，害羞地眨巴眼睛，“爸爸救了我们，你是不是也该亲一亲爸爸？”
这话一说出来，黎妍儿和江怀瑾看向彼此都有点点不好意思。
车主走了下来，她并没有询问三个人的情况，而是检查自己的车子，再不悦地瞪向君临，“小孩子，你会不会走路，唐突的冒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是新车，今早刚提出来的，要是伤了我的车子，你赔得起吗？”
黎妍儿都瞪大眼了。
这种事情恐怕只有视频才会出现的事情，现实中真的发生了？
女人说就算了，她还拿出手机打电话，“老公，我遇到三个傻蛋害得我差点出车祸，你快点赶过来，我一个人恐怕不好对付。”
黎妍儿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恶狠狠地瞪向女人，“喂，错的是你，你匆匆从拐弯处冒出来，没有打方向灯就算了，你的速度不低于五十码。你不知道这段路限制的速度是二十码？要不是我先生的动作快点，我的儿子就撞伤了，你给我们道歉。”
女人显然不悦，“你欺负我一个人，你给我等着，我老公马上来了。”
“你就算请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你错了就是错了。”
“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我老公是江氏的股东，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黎妍儿听得都无语极了，“江氏的股东就了不起？”
女人叫嚣得更加厉害，“江城的江氏，你说厉不厉害？”
黎妍儿回头朝着江怀瑾递眼色。
他的手底下都是什么人，霸道得没变了，打着他的名义，迟早都要出事。
江怀瑾很久没都见过黎妍儿和别人吵架的画面，觉得好玩又有趣。
刚才她还叫他先生，可能是出于特殊情况，他仍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