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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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教授？您没事吧！？教授？“
嗯？
我怎么动不了？
啊！好痛！好痛！！！
喘不上气了，怎么会？怎么办！！身上黏糊糊的这些是什么？血吗？？
血！身上，，，，都是血，我的血！出车祸了，，，腿被车轮压碎了……我，，，被压碎了……
我，，，，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
我死了……
“是梦！！醒来！！！醒来！！！！”
梦？
“你不是她！宋曦蕊，那是梦！快快醒来！！”
宋曦蕊？是我？
不，不对！宋曦蕊不是我，不是梦。
“曦蕊，醒来就不痛了。醒来吧！”好温柔，声音真好听！
醒来就不痛了……
醒来……不痛……
就在这时，一口空气猛然灌进嘴里直冲心肺，痛楚渐渐消散呼吸变得顺畅起来。
“醒了！醒了！“另一个欣喜无比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随后传来的是低低的呜咽和柔声细语的安慰。可是……
眼睛好沉
脑袋好晕
耳膜好痛
好累啊！想睡会……
“好了，没事了。郡主回来就没事了。郡主累了，让她好好睡……”眨眼的功夫宋曦蕊就身处混沌，万事不知了。
等到睡得浑身瘫软无力时，眼皮子费力睁开了条缝，模糊看见有个人正拿着块帕子细细的替自己擦拭。没有力气做出反应，只好任由自己被一个泛着微弱甜香的柔软怀抱带走。
“……我的蕊蕊……吓死阿娘了……你……”
耳朵渐渐好转，嗡嗡嗡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但是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完全不理解这些声音在表达什么。
随后，就被放进了个大水池，温和的水流滑过身体，黏腻的感觉就消散了很多。
感知慢慢恢复，入耳的声音也丰富起来，视力恢复了；只是身子一如既往地瘫软。精油淡淡的香味入鼻，顿时就精神了许多。
“蕊蕊？能听见阿娘讲话吗？蕊蕊！”身前面容憔悴却很是娇美的女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捧着我的脸焦急地询问。
努力了许久才重新找回说话的能力“阿娘？”声音嘶哑，但难掩稚气。这个声音……不是我的。
“蕊蕊？没事的，没事的……我的孩子，是阿娘！我是阿娘！是阿娘不好，都是阿娘不好！以后再没有人能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这个美丽女人好像被我的反应吓坏了，眼里充满了怜惜和懊悔，声音颤抖着，手却十分有力，拥抱着我像是要把我融进她的血肉里。
费力抬起软弱无力的手，回抱‘阿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在做梦吧……
好真实！不过这些应该是我的身体机能为了保护我的大脑不受剧烈疼痛刺激而编织的梦境吧……我现在可能正在某个医院接受救治。
哎……还是迟到了。如果恢复得好明年的研究会谈还是能参加的……我的材料没有丢失吧？应该放在车上了。
真是倒霉，那个瘪犊子开的车。不会是酒驾吧，，，，
重新回过神来后，衣物已经穿戴整齐了，坐在铜镜前，‘阿娘’正拿着块大帕子现在身后帮我绞弄头发。她身旁一个年轻姑娘抬手抹了泪，想从阿娘手里接过帕子，却被另一个年轻姑娘摇头阻止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蓝底绸布绣着金线迎春花的交领汉唐襦裙。还有短小的胳膊、肉嘟嘟的小手、没有起伏的前胸、铜镜里浓眉大眼却圆润有肉的脸蛋……这……这分明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真是的。都已经是个四十几岁的人了少女心还这么强。要是那帮老家伙知道我做了这么个梦估计能笑到入土。
“夫人，粥食准备好了。”
闻言，阿娘抬手抹了脸上的泪，替我绾了两个羊角髻，这才一手兜着我的腿一手扶着我的背把我抱起来绕出两扇门大的山水屏风。
小手搂着阿娘的脖子，这软软的触感真实得让人心慌。但从空虚的胃沿着食道爬上心头的饥饿感完全盖过了这莫名的心慌。
好想不顾虚弱地扑上去狼吞虎咽啊！
“夫人，让奴婢来吧。”侍立在一旁，眉清目秀的中年女人快步上来想要从阿娘手里接过我。
阿娘抬手挡开了那双手，淡淡地开口“我自己来。”
果然是梦！古代身娇肉贵的深闺妇人哪来的力气抱得动一个六七岁至少五十几斤的孩子。
“我们先喝点粥，然后在吃蕊蕊最爱的山药羹好不好？”阿娘温声软语地轻哄和这份自然流露的爱意……
阿娘？原来我……这么渴望母爱啊。这么些年了，自以为已经千锤百炼出了的强大内心，其实只是自己对温暖求而不得的逃避吗。
这个梦真幸福！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梦下去。
“蕊蕊？怎么盯着阿娘发愣啊？”
回过神来，忙眨巴着眼睛收回了泪水，张嘴吃完阿娘喂来的肉粥。
嗅着肉香和米香，尝着微咸混着清甜的味道，熬烂透的肉粥在嘴巴里逛一圈就进了肚子，从嘴巴到胃一路上都温暖起来。
可是食物沿着食道带去的不是填充了肚子后的安逸，而是无边无际的恐慌和失措……
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从阿娘手里夺过瓷碗，快速舀起一勺，临到嘴边又不敢张嘴吃了它。
僵硬的看了圈周围，认识却陌生的环境、古老的装束，表情各异的女人，泫然欲泣的阿娘……真实的视觉反馈，真实的听觉反馈，真实的味觉反馈……
不会的！！！吧……
小心翼翼吃了那勺粥，上下嚼动起来。牙齿相互敲击的触感和声音，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自己，这都不是梦！这里真实存在！
发泄似的狼吞虎咽起来，眼泪也大颗大颗的落进碗里。
“蕊……蕊蕊！！你怎么了？不要吓阿娘了！！”夫人悲伤的哭喊声像利箭一样直击心头。越收越紧的怀抱，下人们慌乱的拥上来七嘴八舌的安抚我，劝解她。
她叫我蕊蕊，那个好听的声音叫我宋曦蕊，她们叫我郡主……可是……我不是……我不是她的蕊蕊！不是宋曦蕊！不是郡主！！
我是……我是谁？
来自未来，四十五岁的汉语言文字研究者？
我叫什么？
我在那遥远的未来里孑然一身。
可是……我叫什么？
我拥有财富、荣誉、地位，却没有名字吗？
为什么……会这样……
恐慌！无措！莫名其妙！
任由手里的碗被夺走。一双冰凉的小手拽紧阿娘的衣袍。
“阿娘，我好害怕。我……我要回去……”
弱小的身体像落进了冬天的湖水里一样，从躯体到声音都颤抖得不像样。
恐惧被无限放大，心跳加速，头脑发懵，呼吸困难，粘腻的感觉又重新覆盖上来，感知渐渐消失……
“蕊蕊！！不！不要……”
“……叫穆先生，快去！”
“夫人！”
“大将军……快去……几位爷……”
嘈杂的声音远去，又一次被粘腻的血腥感包裹起来，剧痛随之而来。
“……伤得太重了……”
“肋骨、脊椎、四肢不同程度的骨折甚至碎裂，意识模糊呼吸微弱，心跳也……瘫痪几率很大，成植物人的……
“她的心率变强了……真是奇迹，伤成这样了还……”
“不！不！不！……她快坚持不住了！麻醉怎么会失去作……”
他们在说什么啊！
好痛！好痛！
大脑短暂的空白后，那个好听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他说，是梦……醒来就不痛了……
可是我不是她，我不应该在那里……但是，我是谁？
“宋曦蕊！！”声音骤然变大，震得脑袋清醒了很多。
宋曦蕊？是我……
“回来！！！”
回哪儿去？阿娘……柔软的怀抱，香甜的气味……
忽然，大口的空气灌进口鼻，眼睛圆瞪看到的却是白茫茫一片，直到剧痛消失，粘腻的血腥感潮水似的退走，感官重新回归！
“阿，娘。”扭头看见好多之前没见过的面孔，阿娘倒在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怀里，面色苍白，目无神采。男人眉头皱成了山，焦急痛惜的看看我，又看看阿娘，不断的安慰轻哄着她。
听到我口齿不清的呼唤，阿娘忙推开了男人扑上来。坐在床尾的俊秀男人忙起身避开。
“阿娘在！阿娘在这，蕊蕊！”阿娘慌乱的抓住我露在被子外的手，神情痛苦。
看到她这么脆弱的样子就心痛得不行。明明她并不是我真正的骨肉至亲，和她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羁绊……
不！或许，从她坚定的拥我在怀里的时候，羁绊就已经有了……
“阿娘~陪我睡会儿……”回握住阿娘颤抖冰凉的手，努力扯开了个笑容。
“好！好！阿娘陪着你~我的蕊蕊乖~”话毕，立刻有人上前帮她脱了鞋袜，除去外衣，服侍她躺下。
挤进她柔软温暖的怀里，嗅着香甜的气味，身心俱疲的沉沉睡去。粘腻、剧痛、恐惧和无边的黑暗都没有再涌上来。
终于能安下心来了！
我没注意的是，我和阿娘几乎同时沉睡以后。高大男人和他身后的三个少年皆是神情松快了许多，不过随之又涌上了无边的愤怒……
而那个把我唤醒的男人早已经避出了里间。
“教授，教授？您没事吧！？教授？“
嗯？
我怎么动不了？
啊！好痛！好痛！！！
喘不上气了，怎么会？怎么办！！身上黏糊糊的这些是什么？血吗？？
血！身上，，，，都是血，我的血！出车祸了，，，腿被车轮压碎了……我，，，被压碎了……
我，，，，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
我死了……
“是梦！！醒来！！！醒来！！！！”
梦？
“你不是她！宋曦蕊，那是梦！快快醒来！！”
宋曦蕊？是我？
不，不对！宋曦蕊不是我，不是梦。
“曦蕊，醒来就不痛了。醒来吧！”好温柔，声音真好听！
醒来就不痛了……
醒来……不痛……
就在这时，一口空气猛然灌进嘴里直冲心肺，痛楚渐渐消散呼吸变得顺畅起来。
“醒了！醒了！“另一个欣喜无比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随后传来的是低低的呜咽和柔声细语的安慰。可是……
眼睛好沉
脑袋好晕
耳膜好痛
好累啊！想睡会……
“好了，没事了。郡主回来就没事了。郡主累了，让她好好睡……”眨眼的功夫宋曦蕊就身处混沌，万事不知了。
等到睡得浑身瘫软无力时，眼皮子费力睁开了条缝，模糊看见有个人正拿着块帕子细细的替自己擦拭。没有力气做出反应，只好任由自己被一个泛着微弱甜香的柔软怀抱带走。
“……我的蕊蕊……吓死阿娘了……你……”
耳朵渐渐好转，嗡嗡嗡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但是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完全不理解这些声音在表达什么。
随后，就被放进了个大水池，温和的水流滑过身体，黏腻的感觉就消散了很多。
感知慢慢恢复，入耳的声音也丰富起来，视力恢复了；只是身子一如既往地瘫软。精油淡淡的香味入鼻，顿时就精神了许多。
“蕊蕊？能听见阿娘讲话吗？蕊蕊！”身前面容憔悴却很是娇美的女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捧着我的脸焦急地询问。
努力了许久才重新找回说话的能力“阿娘？”声音嘶哑，但难掩稚气。这个声音……不是我的。
“蕊蕊？没事的，没事的……我的孩子，是阿娘！我是阿娘！是阿娘不好，都是阿娘不好！以后再没有人能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这个美丽女人好像被我的反应吓坏了，眼里充满了怜惜和懊悔，声音颤抖着，手却十分有力，拥抱着我像是要把我融进她的血肉里。
费力抬起软弱无力的手，回抱‘阿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在做梦吧……
好真实！不过这些应该是我的身体机能为了保护我的大脑不受剧烈疼痛刺激而编织的梦境吧……我现在可能正在某个医院接受救治。
哎……还是迟到了。如果恢复得好明年的研究会谈还是能参加的……我的材料没有丢失吧？应该放在车上了。
真是倒霉，那个瘪犊子开的车。不会是酒驾吧，，，，
重新回过神来后，衣物已经穿戴整齐了，坐在铜镜前，‘阿娘’正拿着块大帕子现在身后帮我绞弄头发。她身旁一个年轻姑娘抬手抹了泪，想从阿娘手里接过帕子，却被另一个年轻姑娘摇头阻止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蓝底绸布绣着金线迎春花的交领汉唐襦裙。还有短小的胳膊、肉嘟嘟的小手、没有起伏的前胸、铜镜里浓眉大眼却圆润有肉的脸蛋……这……这分明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真是的。都已经是个四十几岁的人了少女心还这么强。要是那帮老家伙知道我做了这么个梦估计能笑到入土。
“夫人，粥食准备好了。”
闻言，阿娘抬手抹了脸上的泪，替我绾了两个羊角髻，这才一手兜着我的腿一手扶着我的背把我抱起来绕出两扇门大的山水屏风。
小手搂着阿娘的脖子，这软软的触感真实得让人心慌。但从空虚的胃沿着食道爬上心头的饥饿感完全盖过了这莫名的心慌。
好想不顾虚弱地扑上去狼吞虎咽啊！
“夫人，让奴婢来吧。”侍立在一旁，眉清目秀的中年女人快步上来想要从阿娘手里接过我。
阿娘抬手挡开了那双手，淡淡地开口“我自己来。”
果然是梦！古代身娇肉贵的深闺妇人哪来的力气抱得动一个六七岁至少五十几斤的孩子。
“我们先喝点粥，然后在吃蕊蕊最爱的山药羹好不好？”阿娘温声软语地轻哄和这份自然流露的爱意……
阿娘？原来我……这么渴望母爱啊。这么些年了，自以为已经千锤百炼出了的强大内心，其实只是自己对温暖求而不得的逃避吗。
这个梦真幸福！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梦下去。
“蕊蕊？怎么盯着阿娘发愣啊？”
回过神来，忙眨巴着眼睛收回了泪水，张嘴吃完阿娘喂来的肉粥。
嗅着肉香和米香，尝着微咸混着清甜的味道，熬烂透的肉粥在嘴巴里逛一圈就进了肚子，从嘴巴到胃一路上都温暖起来。
可是食物沿着食道带去的不是填充了肚子后的安逸，而是无边无际的恐慌和失措……
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从阿娘手里夺过瓷碗，快速舀起一勺，临到嘴边又不敢张嘴吃了它。
僵硬的看了圈周围，认识却陌生的环境、古老的装束，表情各异的女人，泫然欲泣的阿娘……真实的视觉反馈，真实的听觉反馈，真实的味觉反馈……
不会的！！！吧……
小心翼翼吃了那勺粥，上下嚼动起来。牙齿相互敲击的触感和声音，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自己，这都不是梦！这里真实存在！
发泄似的狼吞虎咽起来，眼泪也大颗大颗的落进碗里。
“蕊……蕊蕊！！你怎么了？不要吓阿娘了！！”夫人悲伤的哭喊声像利箭一样直击心头。越收越紧的怀抱，下人们慌乱的拥上来七嘴八舌的安抚我，劝解她。
她叫我蕊蕊，那个好听的声音叫我宋曦蕊，她们叫我郡主……可是……我不是……我不是她的蕊蕊！不是宋曦蕊！不是郡主！！
我是……我是谁？
来自未来，四十五岁的汉语言文字研究者？
我叫什么？
我在那遥远的未来里孑然一身。
可是……我叫什么？
我拥有财富、荣誉、地位，却没有名字吗？
为什么……会这样……
恐慌！无措！莫名其妙！
任由手里的碗被夺走。一双冰凉的小手拽紧阿娘的衣袍。
“阿娘，我好害怕。我……我要回去……”
弱小的身体像落进了冬天的湖水里一样，从躯体到声音都颤抖得不像样。
恐惧被无限放大，心跳加速，头脑发懵，呼吸困难，粘腻的感觉又重新覆盖上来，感知渐渐消失……
“蕊蕊！！不！不要……”
“……叫穆先生，快去！”
“夫人！”
“大将军……快去……几位爷……”
嘈杂的声音远去，又一次被粘腻的血腥感包裹起来，剧痛随之而来。
“……伤得太重了……”
“肋骨、脊椎、四肢不同程度的骨折甚至碎裂，意识模糊呼吸微弱，心跳也……瘫痪几率很大，成植物人的……
“她的心率变强了……真是奇迹，伤成这样了还……”
“不！不！不！……她快坚持不住了！麻醉怎么会失去作……”
他们在说什么啊！
好痛！好痛！
大脑短暂的空白后，那个好听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他说，是梦……醒来就不痛了……
可是我不是她，我不应该在那里……但是，我是谁？
“宋曦蕊！！”声音骤然变大，震得脑袋清醒了很多。
宋曦蕊？是我……
“回来！！！”
回哪儿去？阿娘……柔软的怀抱，香甜的气味……
忽然，大口的空气灌进口鼻，眼睛圆瞪看到的却是白茫茫一片，直到剧痛消失，粘腻的血腥感潮水似的退走，感官重新回归！
“阿，娘。”扭头看见好多之前没见过的面孔，阿娘倒在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怀里，面色苍白，目无神采。男人眉头皱成了山，焦急痛惜的看看我，又看看阿娘，不断的安慰轻哄着她。
听到我口齿不清的呼唤，阿娘忙推开了男人扑上来。坐在床尾的俊秀男人忙起身避开。
“阿娘在！阿娘在这，蕊蕊！”阿娘慌乱的抓住我露在被子外的手，神情痛苦。
看到她这么脆弱的样子就心痛得不行。明明她并不是我真正的骨肉至亲，和她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羁绊……
不！或许，从她坚定的拥我在怀里的时候，羁绊就已经有了……
“阿娘~陪我睡会儿……”回握住阿娘颤抖冰凉的手，努力扯开了个笑容。
“好！好！阿娘陪着你~我的蕊蕊乖~”话毕，立刻有人上前帮她脱了鞋袜，除去外衣，服侍她躺下。
挤进她柔软温暖的怀里，嗅着香甜的气味，身心俱疲的沉沉睡去。粘腻、剧痛、恐惧和无边的黑暗都没有再涌上来。
终于能安下心来了！
我没注意的是，我和阿娘几乎同时沉睡以后。高大男人和他身后的三个少年皆是神情松快了许多，不过随之又涌上了无边的愤怒……
而那个把我唤醒的男人早已经避出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