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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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足清道夫，被称为现代战争中最恶劣的武器。圆柱形的简易躯干，四只足以应付各种地形的节肢足，沉重的机枪，以及连接控制系统的红外摄像头。
外形简单、高度不过一米左右的机器人一度成为主宰战争的屠杀机器。因为，它们的指令代码从第一行开始，就只有一个目的。“击毙范围内所有无友军标识的活物。”
曾经，四组清道夫铺天盖地的出现在战场上，利用数量暴力构成无解的弹幕。士兵被弹雨中轰为血沫，无数的寻常百姓在它们的枪口下罹难。因此，当他们走上战场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被列为全球公认的违禁武器之一。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麻烦的家伙！”陆千帆第一时间召唤出魔铠，顶住第一波的弹幕洗礼，带着邹坤和云玖冲进了化工厂的厂房。
邹坤召唤出星辰要塞。沉重的装甲战士立在厂房门口，用厚重的盾牌挡住了逼近的弹幕！邹坤一边扛着轰炸，一边鬼叫道：“我靠！这火力也太猛了吧！他丫是魔动小马达吗？”
“九洲炮，闪光。”陆千帆在邹坤身后用九洲炮击碎前方的两只清道夫，姑且打出了一丝空隙。然而，那空隙转瞬便被后方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清道夫填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别恋战。”陆千帆说：“我们远距离的火力不足，一旦被它们逼近合围，就必死无疑。”
“你以为老子很想和他们打吗！”邹坤怒吼道：“老子的钢铁之壁连一轮都抗不住，这火力是他妈的不要钱吗？这你跟我讲是清道夫！这是甘道夫吧！”
陆千帆也是无奈，在原本世界就令人无必头痛的清道夫到了这个世界，获得了魔能的加持，输出和续航的能力是更上层楼！最硬的邹坤只能扛住一轮的炮火，换他和云玖，只怕顷刻便会被打成筛糠。
云玖的墨月将影噬重炮抗在肩上，联手陆千帆轰碎了几架清道夫。但是，当她看到清道夫眼前如沙漠行军蚁一般涌上来时，心中不由得浮起惧意。“怎么这么多！”
密密麻麻的清道夫令人感到浑身不自在。三个人只能节节败退，利用化工厂厂房的地形和清道夫大军周旋。
“我们就不能躲到别墅里吗？”邹坤问道。他的星辰要塞一直挡在最前方，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遭受了数波弹幕的洗礼，已经伤痕累累，满身弹痕。
陆千帆说：“等到空间波动相对稳定的地方后，你们就能躲进去。”
“就不能现在吗！”
“这地方魔能浓度太高，空间波动本就不稳定！这些清道夫中还有几架具备封锁属性，万一架设的次元桥接点被打碎，可就麻烦了。”陆千帆架起九州炮一边还击，一边解释道：“到时候，谁都不知道失去桥接点的异空间会漂流到哪个空间界面去。那特喵可就真成科幻电影了。”
“草了。”邹坤无奈地骂了一句后，再度展开双臂上的魔法武装。“钢铁推进阵！”坚实的盾牌光芒大盛，犹如破阵的战车！盾牌前冲，邹坤顶住冲上来的几架清道夫，瞬间将他们砸成了破烂。
陆千帆看看四周，说道：“邹坤，你和云玖退到三点钟方向的隔离门后面。清道夫不能直接检测到你们，就不会射击。”
“那你呢？”
“清道夫的AI和白痴差不多，我可以把它们诱导到另一侧的窄口。那里我有办法过去，清道夫会被卡在窄口位置。到时候，我们就能利用窄口和他们打单点击破。”陆千帆的目光瞟向厂房的另一侧，说道：“总之，先拖住这群家伙。”
“那你自己小心。”
“九州炮·临界，雷动！”两束耀眼的雷光如同信号一般，云玖邹坤和陆千帆瞬间分头行动！
墨月化为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眨眼来到隔离铁门之前，奋力将大门推开。邹坤的星辰要塞架起盾牌，一边不动如山地守在云玖身后，一边嚎道：“你大爷的！魔能不要钱吗！慢点打行不行！”
云玖很快打开了隔离门，陆千帆从一旁用九州炮射击，为他们争取到了关闭隔离门的时间，也吸引了所有清道夫的仇恨。
在隔离门完全关闭的同时，陆千帆开启了身体强化第三段。天狼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如同一匹猎豹，在厂房之内来回穿梭！
看着在身后炸起的火花，陆千帆不由汗颜。他现在是一刻不能停，否则被身后的魔法弹幕追上，他就是必死无疑。
“幸好这玩意不会预判。”陆千帆一脚踏在墙壁上，对抗着重力一路向上，眨眼攀到了化厂房的二层平台。
他在平台上一闪身，利用平台上防护用的矮墙，藏到了暗处。
失去陆千帆的身影后，聚集在下方的清道夫顿时混乱起来，纷纷旋转着摄像头，搜寻着陆千帆的踪迹。一时间，金属关节的摩擦声取代了先前震耳欲聋的射击声。
“有时候，你就得庆幸，人类对强人工智能的研究还是道阻且长啊……”陆千帆一边在地面上匍匐前进一边感叹。他在判断过位置没有问题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弹起身子，喝道：“小小清道夫，一帮杂鱼，你爷爷在此！”
好像，又骂自己了。
不过，陆千帆根本顾不得这些。他朝下方的清道夫轰了两发之后，转身就跑，险些被卷入恐怖的弹雨之中。
“谋杀你亲爷爷啊！”陆千帆在平台上奔跑片刻，纵身一跃！疯狂的魔法弹幕紧随其后！
陆千帆牙关咬紧，天狼双手生风，竟是倒挂金钩一般掉在了二楼平台的边缘。他悬空一钩，从上方三角形的空隙中落到了那细小的窄口后方。
见天狼落入窄口，清道夫们立即挪动步伐，紧追上去。然而，窄口的宽度刚好卡住了清道夫的节肢足，任由它怎样旋转挪动，也无法通过。
“风雷怒！”陆千帆手握利刃，回手一刀将清道夫斩碎，让它的“尸体”堵住了后方的清道夫。
“嘀嘀。”细小的响声吸引了陆千帆的注意力。他看着那台被斩碎的清道夫的圆筒形身体，圆形的摄像头还在发光。他伸手拽下摄像头后的控制中枢，转身看向窄口的另一侧。
陆千帆看着眼前极为狭窄的细缝，深吸一口气。细缝的另一侧，就是邹坤和云玖所在的隔离门后，但是细缝的宽度可不够一个人通过的。
如果留在这里，窄口外的清道夫势必会在片刻后重新捕捉到陆千帆的身影，然后开始疯狂的射击。纵然只有一条细缝可以射击，在这个转身都有点费力的狭小空间中，也是避无可避，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能用这个方法了。”陆千帆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天狼双腿的微变装甲上刻印代码。
“自从上次改造之后，好久没有临时刻印代码了，速度都慢了。”陆千帆嘀咕了一句话，双目圆睁。他的目光透过天狼的目镜，直射向细缝的另一端！
“穿梭术！”
空间传出一阵异样的波动，向前迈出一步的天狼瞬间消失在原地。
“砰！”双脚在地面踏稳，陆千帆看向身后那条狭长的细缝，松了一口气。
“老陆，你怎么过来的？”邹坤惊讶的看向陆千帆，说道：“这地方跟逼……”
陆千帆急忙挥拳锤在邹坤头上，避免了超速被封号的问题。他说：“穿梭属性的魔法而已，就是消耗有点大。”
云玖问道：“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陆千帆说：“清道夫应该很快能破开外面的窄口。然后被这个窄缝再卡住。我们就在这里单点击破。”
“外边的清道夫至少三位数，这么打也不是个办法啊。”邹坤苦着脸说道。陆千帆的办法听着不错，可归根结底还是要他当肉盾堵在窄缝这端，给这二位创造输出空间。最多就是压力小了点。
“我也没打算这么解决问题。”陆千帆拿出从清道夫身上扯下的控制元件，说道：“你们在这里拖延一下时间，我想办法解决这帮杂鱼。”
“这是什么？”
“清道夫的核心。”陆千帆解除了魔铠，从空间行囊中取出了笔记本电脑。他说：“这群清道夫是通过一个局域网络系统控制的，解决他们，一个蠕虫的事情。”
“就知道你有办法！”邹坤看向忽然传来金属碰撞声的细缝，说道：“交给老子了！”
陆千帆拿出几根线缆，将清道夫与的核心上，开始快速地操作起来。“技术不行啊，宕机的清道夫不知道断网吗？”
伴随着陆千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邹坤这边也骂骂咧咧地打起来了。“妈的，一个蛋蛋也敢在这儿嚣张。云玖，轰了他！”
“烦死了。”云玖一炮解决了沿着细缝往里钻的清道夫。
邹坤和云玖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键盘声不知何时突然消失了。两人配合解决了十几只清道夫后，忽然发现，细缝外那轴承转动的摩擦声消失了。
邹坤试探性的收起盾牌，发现外侧还是毫无动静，不禁疑惑地看向了身后的陆千帆。“老陆，你解决了？”
“诶？啊！”陆千帆好像是上课溜号被忽然点名的学生，猛地回过神来，显些把电脑摔到地上。他急忙拖住电脑，说道：“啊，刚侵入了他们的内部网络，把所有清道夫都关机了。”
“干得漂亮。”疲累的邹坤解除魔铠，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云玖也解除了魔铠，可就在她准备坐下时，竟突然感到头晕目眩，直接栽倒在了地上！陆千帆注意到云玖的异样，急忙拿出所剩无几的解毒药剂，注射到了云玖的静脉中。
“云玖，怎么样？”陆千帆轻轻地拍打着云玖的脸蛋，试图唤醒神志不清的云玖。然而，任由他掐虎口、掐人中，都没有任何效果。他撑开云玖的眼睑，只能看到他的瞳孔正在渐渐扩大……
“云玖！”
“老陆，没用的。解毒药剂可能已经失效了。”邹坤将手中的注射器丢到一旁，虚弱地说道：“刚才被那堆杂鱼消耗地太多，我也撑不多久了。”
陆千帆没想到，才刚解决一场危机，他们又要陷入下一场危机。可最奇怪的事情却是——陆千帆注射解毒药剂的频率比两个人要低得多，甚至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任何类似中毒的症状！
“天才，解毒剂研究的怎么样了！”陆千帆一个人扛起云玖和邹坤，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别墅。
“老陆，别挣扎了，反正早就知道必死了。”邹坤趴在陆千帆的身上，说道：“就是有点后悔，老子才找的女朋友……还没……嘿嘿。不过，我不后悔跟你闯这一遭……”
“少扯淡！你跟我来，是来救人的！我们现在一个人没救回去，你就他妈想死了？想的美！你给我挺住了！天才，你快点出来！”
“咳！”汤杰推开房门，虚弱地倚在了房门上。看到他嘴角咳出的血迹，陆千帆神色愈加地急躁。“天才，你……”
“抱歉……让你失望了……”汤杰说道：“我躲进别墅的时候就知道了……如果继续留在外面，我就是最先死的那个……没想到……我也怕死了。”
沉默片刻后，陆千帆问道：“天才，你们还剩多少时间？”
汤杰将一个安瓿瓶丢到陆千帆手中，苦笑道：“研究出来的特效药，最后还是失败了。不过，能再续一天的性命。”
“足够了。”陆千帆将云玖和邹坤放到了床上。“留在这里，我带你们离开这座城。”
“有意义吗？”
陆千帆的眼中划过一丝凛然地寒意。他说：“既然他塔思到现在还不放心，要启动清道夫来对付我们，那我就让他彻底死心。就当是给这座城市报
仇吧。”
“你不怕引起国际争端吗？”汤杰问。
“我就是负责解决争端的。我死了，他还打算怎么追责？”陆千帆洗了洗脸，擦去面庞上的污渍。
“你怎么突然和美利坚的孤胆特工一样？”
“我只是不想死的那么窝囊。”
“需要我陪你吗，搭档？”
陆千帆苦笑着摇了摇头。
汤杰也不介意。他看着陆千帆的背影，说道：“让那个塔思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清道夫吧。”
四足清道夫，被称为现代战争中最恶劣的武器。圆柱形的简易躯干，四只足以应付各种地形的节肢足，沉重的机枪，以及连接控制系统的红外摄像头。
外形简单、高度不过一米左右的机器人一度成为主宰战争的屠杀机器。因为，它们的指令代码从第一行开始，就只有一个目的。“击毙范围内所有无友军标识的活物。”
曾经，四组清道夫铺天盖地的出现在战场上，利用数量暴力构成无解的弹幕。士兵被弹雨中轰为血沫，无数的寻常百姓在它们的枪口下罹难。因此，当他们走上战场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被列为全球公认的违禁武器之一。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麻烦的家伙！”陆千帆第一时间召唤出魔铠，顶住第一波的弹幕洗礼，带着邹坤和云玖冲进了化工厂的厂房。
邹坤召唤出星辰要塞。沉重的装甲战士立在厂房门口，用厚重的盾牌挡住了逼近的弹幕！邹坤一边扛着轰炸，一边鬼叫道：“我靠！这火力也太猛了吧！他丫是魔动小马达吗？”
“九洲炮，闪光。”陆千帆在邹坤身后用九洲炮击碎前方的两只清道夫，姑且打出了一丝空隙。然而，那空隙转瞬便被后方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清道夫填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别恋战。”陆千帆说：“我们远距离的火力不足，一旦被它们逼近合围，就必死无疑。”
“你以为老子很想和他们打吗！”邹坤怒吼道：“老子的钢铁之壁连一轮都抗不住，这火力是他妈的不要钱吗？这你跟我讲是清道夫！这是甘道夫吧！”
陆千帆也是无奈，在原本世界就令人无必头痛的清道夫到了这个世界，获得了魔能的加持，输出和续航的能力是更上层楼！最硬的邹坤只能扛住一轮的炮火，换他和云玖，只怕顷刻便会被打成筛糠。
云玖的墨月将影噬重炮抗在肩上，联手陆千帆轰碎了几架清道夫。但是，当她看到清道夫眼前如沙漠行军蚁一般涌上来时，心中不由得浮起惧意。“怎么这么多！”
密密麻麻的清道夫令人感到浑身不自在。三个人只能节节败退，利用化工厂厂房的地形和清道夫大军周旋。
“我们就不能躲到别墅里吗？”邹坤问道。他的星辰要塞一直挡在最前方，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遭受了数波弹幕的洗礼，已经伤痕累累，满身弹痕。
陆千帆说：“等到空间波动相对稳定的地方后，你们就能躲进去。”
“就不能现在吗！”
“这地方魔能浓度太高，空间波动本就不稳定！这些清道夫中还有几架具备封锁属性，万一架设的次元桥接点被打碎，可就麻烦了。”陆千帆架起九州炮一边还击，一边解释道：“到时候，谁都不知道失去桥接点的异空间会漂流到哪个空间界面去。那特喵可就真成科幻电影了。”
“草了。”邹坤无奈地骂了一句后，再度展开双臂上的魔法武装。“钢铁推进阵！”坚实的盾牌光芒大盛，犹如破阵的战车！盾牌前冲，邹坤顶住冲上来的几架清道夫，瞬间将他们砸成了破烂。
陆千帆看看四周，说道：“邹坤，你和云玖退到三点钟方向的隔离门后面。清道夫不能直接检测到你们，就不会射击。”
“那你呢？”
“清道夫的AI和白痴差不多，我可以把它们诱导到另一侧的窄口。那里我有办法过去，清道夫会被卡在窄口位置。到时候，我们就能利用窄口和他们打单点击破。”陆千帆的目光瞟向厂房的另一侧，说道：“总之，先拖住这群家伙。”
“那你自己小心。”
“九州炮·临界，雷动！”两束耀眼的雷光如同信号一般，云玖邹坤和陆千帆瞬间分头行动！
墨月化为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眨眼来到隔离铁门之前，奋力将大门推开。邹坤的星辰要塞架起盾牌，一边不动如山地守在云玖身后，一边嚎道：“你大爷的！魔能不要钱吗！慢点打行不行！”
云玖很快打开了隔离门，陆千帆从一旁用九州炮射击，为他们争取到了关闭隔离门的时间，也吸引了所有清道夫的仇恨。
在隔离门完全关闭的同时，陆千帆开启了身体强化第三段。天狼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如同一匹猎豹，在厂房之内来回穿梭！
看着在身后炸起的火花，陆千帆不由汗颜。他现在是一刻不能停，否则被身后的魔法弹幕追上，他就是必死无疑。
“幸好这玩意不会预判。”陆千帆一脚踏在墙壁上，对抗着重力一路向上，眨眼攀到了化厂房的二层平台。
他在平台上一闪身，利用平台上防护用的矮墙，藏到了暗处。
失去陆千帆的身影后，聚集在下方的清道夫顿时混乱起来，纷纷旋转着摄像头，搜寻着陆千帆的踪迹。一时间，金属关节的摩擦声取代了先前震耳欲聋的射击声。
“有时候，你就得庆幸，人类对强人工智能的研究还是道阻且长啊……”陆千帆一边在地面上匍匐前进一边感叹。他在判断过位置没有问题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弹起身子，喝道：“小小清道夫，一帮杂鱼，你爷爷在此！”
好像，又骂自己了。
不过，陆千帆根本顾不得这些。他朝下方的清道夫轰了两发之后，转身就跑，险些被卷入恐怖的弹雨之中。
“谋杀你亲爷爷啊！”陆千帆在平台上奔跑片刻，纵身一跃！疯狂的魔法弹幕紧随其后！
陆千帆牙关咬紧，天狼双手生风，竟是倒挂金钩一般掉在了二楼平台的边缘。他悬空一钩，从上方三角形的空隙中落到了那细小的窄口后方。
见天狼落入窄口，清道夫们立即挪动步伐，紧追上去。然而，窄口的宽度刚好卡住了清道夫的节肢足，任由它怎样旋转挪动，也无法通过。
“风雷怒！”陆千帆手握利刃，回手一刀将清道夫斩碎，让它的“尸体”堵住了后方的清道夫。
“嘀嘀。”细小的响声吸引了陆千帆的注意力。他看着那台被斩碎的清道夫的圆筒形身体，圆形的摄像头还在发光。他伸手拽下摄像头后的控制中枢，转身看向窄口的另一侧。
陆千帆看着眼前极为狭窄的细缝，深吸一口气。细缝的另一侧，就是邹坤和云玖所在的隔离门后，但是细缝的宽度可不够一个人通过的。
如果留在这里，窄口外的清道夫势必会在片刻后重新捕捉到陆千帆的身影，然后开始疯狂的射击。纵然只有一条细缝可以射击，在这个转身都有点费力的狭小空间中，也是避无可避，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能用这个方法了。”陆千帆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天狼双腿的微变装甲上刻印代码。
“自从上次改造之后，好久没有临时刻印代码了，速度都慢了。”陆千帆嘀咕了一句话，双目圆睁。他的目光透过天狼的目镜，直射向细缝的另一端！
“穿梭术！”
空间传出一阵异样的波动，向前迈出一步的天狼瞬间消失在原地。
“砰！”双脚在地面踏稳，陆千帆看向身后那条狭长的细缝，松了一口气。
“老陆，你怎么过来的？”邹坤惊讶的看向陆千帆，说道：“这地方跟逼……”
陆千帆急忙挥拳锤在邹坤头上，避免了超速被封号的问题。他说：“穿梭属性的魔法而已，就是消耗有点大。”
云玖问道：“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陆千帆说：“清道夫应该很快能破开外面的窄口。然后被这个窄缝再卡住。我们就在这里单点击破。”
“外边的清道夫至少三位数，这么打也不是个办法啊。”邹坤苦着脸说道。陆千帆的办法听着不错，可归根结底还是要他当肉盾堵在窄缝这端，给这二位创造输出空间。最多就是压力小了点。
“我也没打算这么解决问题。”陆千帆拿出从清道夫身上扯下的控制元件，说道：“你们在这里拖延一下时间，我想办法解决这帮杂鱼。”
“这是什么？”
“清道夫的核心。”陆千帆解除了魔铠，从空间行囊中取出了笔记本电脑。他说：“这群清道夫是通过一个局域网络系统控制的，解决他们，一个蠕虫的事情。”
“就知道你有办法！”邹坤看向忽然传来金属碰撞声的细缝，说道：“交给老子了！”
陆千帆拿出几根线缆，将清道夫与的核心上，开始快速地操作起来。“技术不行啊，宕机的清道夫不知道断网吗？”
伴随着陆千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邹坤这边也骂骂咧咧地打起来了。“妈的，一个蛋蛋也敢在这儿嚣张。云玖，轰了他！”
“烦死了。”云玖一炮解决了沿着细缝往里钻的清道夫。
邹坤和云玖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键盘声不知何时突然消失了。两人配合解决了十几只清道夫后，忽然发现，细缝外那轴承转动的摩擦声消失了。
邹坤试探性的收起盾牌，发现外侧还是毫无动静，不禁疑惑地看向了身后的陆千帆。“老陆，你解决了？”
“诶？啊！”陆千帆好像是上课溜号被忽然点名的学生，猛地回过神来，显些把电脑摔到地上。他急忙拖住电脑，说道：“啊，刚侵入了他们的内部网络，把所有清道夫都关机了。”
“干得漂亮。”疲累的邹坤解除魔铠，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云玖也解除了魔铠，可就在她准备坐下时，竟突然感到头晕目眩，直接栽倒在了地上！陆千帆注意到云玖的异样，急忙拿出所剩无几的解毒药剂，注射到了云玖的静脉中。
“云玖，怎么样？”陆千帆轻轻地拍打着云玖的脸蛋，试图唤醒神志不清的云玖。然而，任由他掐虎口、掐人中，都没有任何效果。他撑开云玖的眼睑，只能看到他的瞳孔正在渐渐扩大……
“云玖！”
“老陆，没用的。解毒药剂可能已经失效了。”邹坤将手中的注射器丢到一旁，虚弱地说道：“刚才被那堆杂鱼消耗地太多，我也撑不多久了。”
陆千帆没想到，才刚解决一场危机，他们又要陷入下一场危机。可最奇怪的事情却是——陆千帆注射解毒药剂的频率比两个人要低得多，甚至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任何类似中毒的症状！
“天才，解毒剂研究的怎么样了！”陆千帆一个人扛起云玖和邹坤，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别墅。
“老陆，别挣扎了，反正早就知道必死了。”邹坤趴在陆千帆的身上，说道：“就是有点后悔，老子才找的女朋友……还没……嘿嘿。不过，我不后悔跟你闯这一遭……”
“少扯淡！你跟我来，是来救人的！我们现在一个人没救回去，你就他妈想死了？想的美！你给我挺住了！天才，你快点出来！”
“咳！”汤杰推开房门，虚弱地倚在了房门上。看到他嘴角咳出的血迹，陆千帆神色愈加地急躁。“天才，你……”
“抱歉……让你失望了……”汤杰说道：“我躲进别墅的时候就知道了……如果继续留在外面，我就是最先死的那个……没想到……我也怕死了。”
沉默片刻后，陆千帆问道：“天才，你们还剩多少时间？”
汤杰将一个安瓿瓶丢到陆千帆手中，苦笑道：“研究出来的特效药，最后还是失败了。不过，能再续一天的性命。”
“足够了。”陆千帆将云玖和邹坤放到了床上。“留在这里，我带你们离开这座城。”
“有意义吗？”
陆千帆的眼中划过一丝凛然地寒意。他说：“既然他塔思到现在还不放心，要启动清道夫来对付我们，那我就让他彻底死心。就当是给这座城市报
仇吧。”
“你不怕引起国际争端吗？”汤杰问。
“我就是负责解决争端的。我死了，他还打算怎么追责？”陆千帆洗了洗脸，擦去面庞上的污渍。
“你怎么突然和美利坚的孤胆特工一样？”
“我只是不想死的那么窝囊。”
“需要我陪你吗，搭档？”
陆千帆苦笑着摇了摇头。
汤杰也不介意。他看着陆千帆的背影，说道：“让那个塔思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清道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