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平和的生活与无尽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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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异化的吕建民，突然浮现的白光，突然袭击的匕首……
一切都变得很突然。
在突然与惊愕中，考核大会落下了帷幕。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未曾将此事视为结束。
所以，陆千帆的夺冠变得草率，领导的讲话变得草率，假期的来临也变得草率。
一场盛事，通通变得草率了。
“记得矿泉灵石。”草率的颁奖礼上，肖志宝教授忽然悄声对陆千帆说道。
陆千帆先是一愣，便反应过来。
负责颁奖的乐柠月递出一本册子，当众宣布道：“有请冠军，陆千帆同学！来，选择你想要的奖励吧。”
看着名册上那琳琅满目的备选奖励，陆千帆一边心说“吃亏了、吃亏了”，一边毫不犹豫地说道：“矿泉灵石吧。”
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可吕建民的事情后，冥冥之中，一切的顺利似乎都是在粉饰太平。
陆千帆看向颁奖台下惶惶的众人，隐约见到了一股缓缓涌动的暗潮。
他欲要触摸那暗潮，心中却有另一道声音，告诉他袖手旁观。
陆千帆的心中，忽然浮起一丝焦躁，一丝忧虑，一丝阴暗，还有一丝畏惧与不安。
“眼前一切，皆是未知。不知多少阴谋诡计，不知多少暗潮汹涌。”陆千帆心想：“我要如何应对？或者，我又能否应对？”
迷雾越浓，暗藏的危机越大——面对这如无尽深渊一般的迷雾，面对那潜藏于深渊下的巨兽，陆千帆心中难免升起一丝退缩之意。
“陆千帆？”
“陆千帆！”
“啊！”陆千帆猛地回神，手中的名册掉落地面。“不好意思，走神了。”
乐柠月忙捡起名册，趁机小声对同样弯腰去捡的陆千帆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由你一人来做，放松一些。”
“嗯。”陆千帆站起身子，发觉自己的右手指在止不住地打颤。
众人走下舞台，下方学生三两成群的散去。这颁奖典礼就此结束，也宣告这场因陆千帆而突然多出不少波折的学期末考核大会，落下了帷幕。
“你公开选择矿泉灵石，校董会那边不会拦你。但是，矿泉灵石存货不多。你大概要亲自去学校封存的矿脉一趟，自己去采了。”乐柠月在后台对陆千帆说：“今天要准备些手续，最快明天上午就可出发。”
“谢谢了。”陆千帆颔首点头，突然地礼貌令乐柠月差点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陆千帆。
情绪忽然有些低落的陆千帆离开京临的礼堂，没有直奔苒苒的医院，而是先去了事务所。
“天才，今天擂台赛的事情……”陆千帆开门见山。
“我看到了。”汤杰说：“我把左晨也找来了。”
“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啊。”
“聪明人和聪明人，总有共同话题。”
“那你们两位聪明人，谈出什么结果了？”陆千帆问。
“这事情不小。”左晨叼着一片面包从后台走出来，身上依然穿着他那件白大褂，脚上则是一双棉拖，一如既往地不修边幅。
他说：“那个吕……吕……”
“吕建民。”汤杰说。
“吕建民的魔铠，是由吕氏春风财团出品的雷战三式改装的。”左晨说道：“改装之后，性能比原装提升三倍左右，动力炉形制也更加契合第二核心的血怒属性……姑且假定他的第二核心是血怒属性吧。”
“他的魔铠显然不具备这种变化能力。在异化发生后，魔铠本身与吕建民的肉体融为一体，但是骨架造型依然没有改变。一切形变，都是内部肌肉与结缔组织快速膨胀造成的。”
“所以，发生变化的原因不是魔铠，而是吕建民本身。是因为他动力炉的核心吗？”陆千帆问。
“麻烦你仔细听我的描述，不要让我像小说作者水字数一样，为你重复解释。”左晨不耐烦地说道：“异化后的吕建民，肉体与魔铠融为一体。我判断，他的魔铠不是异化的主因，但却是异化的载体。”
陆千帆听完之后，一头雾水的看向汤杰。
“召唤魔铠状态下，吕建民未必异化。但如果没有召唤魔铠，吕建民则无法异化或是异化后必然召唤出魔铠。”汤杰说道。
陆千帆说：“那他异化的主因呢？你们能不能先说重点？”
汤杰说：“吕建民异化后的肉体，肌肉组织有类似魔兽的脉搏。暴露的血管中，血液颜色也更倾向魔兽的深红色。”
“魔兽？”
“或许，他的异化可能是因为体内感染了魔兽病毒。”
“视频中能判断的信息，暂时只有这些。视频时间太短，对运动习惯、语言能力都无法判断，甚至他本人是否保有理智都无法判断。”左晨说道：“仅凭这些，我们无从分析吕建民发生异化的原因。”
汤杰叫钟叔送来几杯奶茶，说道：“除非获取吕建民本人更详细的身体数据，或是他异化后的肉体部分，否则我们能不出更多的结论了。”
“那他的消失呢？”陆千帆问。
“满目白光，可能是有人发动了大规模光属性魔法当障眼法，也可能是空间传送之类的次元系魔法产生的魔能光。除了动作不小，剩下啥也不知道。”左晨抻了一个懒腰，失去兴趣一般说：“只有一个视频，也研究不出什么。没其他事，我先回实验室了。”
“等等。”陆千帆忙叫住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柄造型特殊的匕首，说：“那这个呢？这匕首收不进空间行囊……”
左晨看到匕首，一把抢到手中，说道：“墨钢制作的匕首！你从哪得来的？”
“吕建民消失时的那道白光，有人趁机给了我一刀，匕首嵌在魔铠胸口了。”
“你没受伤？”左晨惊愕地打量着陆千帆。
“除了被吕建民劈的，没受别的伤。”
“那你还真是命大。墨钢属于最难被魔能影响的合成金属，所以墨钢制成的武器，对魔铠的破坏力最强。使用墨钢武器，即使是小孩子，也可以轻松击穿魔铠。”汤杰说。
“这已经算是真实伤害了吧！”
左晨说：“所以，你该庆幸自己竟然还活着。”
“等一下，这东西如果能量产……”
“就这一把匕首，墨钢只有刀刃部分那一点点，造价就要五千万。”汤杰说：“墨钢也是二十年前才出现的。不仅原料昂贵，而且制作难度相当于手动剥离单层石墨烯。量产的话，再过个十年或许有机会。”
“好家伙，我这相当于白捡五千万！？”陆千帆一听钱，瞬间来了兴致，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只有黑市收的东西，值不上这个价。”左晨说：“无法收进空间行囊，因为墨钢无法传递魔能，受魔能影响极小，也就无法制作成魔铠骨架或者魔法武装。”
“如果用于战争级杀伤性武器，不仅增加启动消耗的魔能，而且产量稀少，制作成本也会飙升。到头来，墨钢只能用来制作一些没大用的暗杀兵器罢了。”左晨把墨钢放在掌心，说道：“罕见，不意味着值钱。”
“没有市场需求啊……”陆千帆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汤杰说：“或许能追查一下生产销售的来源和渠道，总归是个线索。”
“那就与我无关了。”左晨趿拉着拖鞋，悠哉地走了。
汤杰说：“你最近小心点吧。”
“有人要杀我。”陆千帆耸耸肩，说：“感觉自己突然惹上大人物了。”
“你不怕吗？”
“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的时候，怕。”陆千帆说：“知道有人要杀我的时候，反倒不怕了。还特意动用这种专门用来暗杀的武器，看来是决意要置我于死地了。”
“你还真是个怪胎。”
“正常人，当不了这个世界的主角。”陆千帆笑笑：“我不还有你帮我？”
“委托费付一下。”
“我先去找苒苒了！”
萧苒苒的情况已然稳定，但是在王长军教授的建议下，萧苒苒没有出院，而是继续留院观察。但圣子血脉和动力炉核心的异况，没人敢和她说。
陆千帆见到萧苒苒，低落的情绪霎时烟消云散。
萧苒苒看着嬉皮笑脸的陆千帆，烦闷的心情也少了不少。她嘴角浮起一抹坏笑，素手纤指伸向陆千帆，猝不及防在他胸口一推。
翻窗入室的陆千帆脚还没来得及踩稳，险些从阳台上摔下去。
“呜哇哇啦！”陆千帆手忙脚乱，伸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一处，才算稳住身子。
等他抓着那东西跳进病房时，才感觉手中抓着一件极柔软的东西，不由多捏了几下。
而后，陆千帆的视线才顺着手臂看去，迎上了羞怒不已的萧苒苒。
“你抓够了没有！”
陆千帆慢慢地转过头去，假装视而不见。手掌止不住地又动了一下，忽然感觉掌心好像触到了某个凸起。
“……”
“砰！”
片刻后，陆千帆从地板上坐起身子，揉着红肿的脸颊。“丫头，你先推我的……”
“我那一下又没使力，旁边就是窗户把手，谁让你乱抓！”萧苒苒双手抱在胸前，满面羞红地嗔怒道。
“这不也是情急……”
“你……就算了！你还不放开！你是不是还想……”气急之下，萧苒苒竟是咬了舌头，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
“呃，我说那是不可抗力，您信不？”陆千帆说出了苍白无力的解释。
萧苒苒猛地抬起头，一双美眸泛着泪花，狠狠地剜了陆千帆一眼。
陆千帆急忙想要转移话题，却鬼使神差地想起刚才那凸起的触感，脱口而出：“你没穿内衣吗？”
下一瞬间，枕头已经砸在了陆千帆的脑袋上。
“乳胶枕头加身体强化……”陆千帆刚坐起不久，又两眼一黑，躺在了地板上。
“喂！千帆，你没事吧？”萧苒苒忙跑到陆千帆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却发现头一歪，就像自己的胸口滑来。
萧苒苒当然知道陆千帆的心思，随手抄过地上的抱枕挡在胸前，说：“还想得寸进尺了，色狼？”
“这不是刚才给你弄疼了，想给你揉一揉吗？”陆千帆睁开眼，笑嘻嘻地伸出了自己的咸猪手。
“滚！”
两个人在病房里嬉笑打闹片刻后，萧苒苒忽然问：“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陆千帆说：“等我回来应该就可以了。”
“回来？你要走？”
“学期末考核的奖励，我要去一趟学校的矿脉，采集些矿泉灵石回来。”陆千帆默默萧苒苒的头发，说：“要不了几天的，等我回来，你的情况就能稳定下来。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回家。”
“谁要跟你回家了？”
“我家和你家住一栋楼，中间就隔个单元门，难道不是一起回家？”陆千帆说：“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吧？”
陆千帆考核大会夺冠，萧苒苒要答应陆千帆的一个要求。
萧苒苒当初也没有想到，陆千帆只用一个学期，就真的做到了。
一想到陆千帆可能的要求，她顿时面泛潮红，不敢言语。
“你记得吧？”
“记得……”
陆千帆抓住萧苒苒的纤纤玉手，微笑地看着萧苒苒。萧苒苒低着头，目光闪躲，一副没做好准备的羞涩模样。
“回家以后，陪我去天台看一次星星。”
陆千帆说出自己的要求，令萧苒苒一愣，良久没反应过来。
“就，就这个？”
陆千帆刮了刮萧苒苒的鼻头，像在看一只小猫一样，笑道：“我说别的要求，你敢答应？”
“你又欺负我！”
“从小到大都是你欺负我好不好。”陆千帆说：“还不许我报个仇了？”
一夜相安。
次日，陆千帆打点行囊，出发去了城郊小镇的矿脉。
下矿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出矿时，会见到的是怎样一番景象。即使想，他恐怕也想不到。
“似乎，这世界从没有过安宁。”
突然异化的吕建民，突然浮现的白光，突然袭击的匕首……
一切都变得很突然。
在突然与惊愕中，考核大会落下了帷幕。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未曾将此事视为结束。
所以，陆千帆的夺冠变得草率，领导的讲话变得草率，假期的来临也变得草率。
一场盛事，通通变得草率了。
“记得矿泉灵石。”草率的颁奖礼上，肖志宝教授忽然悄声对陆千帆说道。
陆千帆先是一愣，便反应过来。
负责颁奖的乐柠月递出一本册子，当众宣布道：“有请冠军，陆千帆同学！来，选择你想要的奖励吧。”
看着名册上那琳琅满目的备选奖励，陆千帆一边心说“吃亏了、吃亏了”，一边毫不犹豫地说道：“矿泉灵石吧。”
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可吕建民的事情后，冥冥之中，一切的顺利似乎都是在粉饰太平。
陆千帆看向颁奖台下惶惶的众人，隐约见到了一股缓缓涌动的暗潮。
他欲要触摸那暗潮，心中却有另一道声音，告诉他袖手旁观。
陆千帆的心中，忽然浮起一丝焦躁，一丝忧虑，一丝阴暗，还有一丝畏惧与不安。
“眼前一切，皆是未知。不知多少阴谋诡计，不知多少暗潮汹涌。”陆千帆心想：“我要如何应对？或者，我又能否应对？”
迷雾越浓，暗藏的危机越大——面对这如无尽深渊一般的迷雾，面对那潜藏于深渊下的巨兽，陆千帆心中难免升起一丝退缩之意。
“陆千帆？”
“陆千帆！”
“啊！”陆千帆猛地回神，手中的名册掉落地面。“不好意思，走神了。”
乐柠月忙捡起名册，趁机小声对同样弯腰去捡的陆千帆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由你一人来做，放松一些。”
“嗯。”陆千帆站起身子，发觉自己的右手指在止不住地打颤。
众人走下舞台，下方学生三两成群的散去。这颁奖典礼就此结束，也宣告这场因陆千帆而突然多出不少波折的学期末考核大会，落下了帷幕。
“你公开选择矿泉灵石，校董会那边不会拦你。但是，矿泉灵石存货不多。你大概要亲自去学校封存的矿脉一趟，自己去采了。”乐柠月在后台对陆千帆说：“今天要准备些手续，最快明天上午就可出发。”
“谢谢了。”陆千帆颔首点头，突然地礼貌令乐柠月差点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陆千帆。
情绪忽然有些低落的陆千帆离开京临的礼堂，没有直奔苒苒的医院，而是先去了事务所。
“天才，今天擂台赛的事情……”陆千帆开门见山。
“我看到了。”汤杰说：“我把左晨也找来了。”
“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啊。”
“聪明人和聪明人，总有共同话题。”
“那你们两位聪明人，谈出什么结果了？”陆千帆问。
“这事情不小。”左晨叼着一片面包从后台走出来，身上依然穿着他那件白大褂，脚上则是一双棉拖，一如既往地不修边幅。
他说：“那个吕……吕……”
“吕建民。”汤杰说。
“吕建民的魔铠，是由吕氏春风财团出品的雷战三式改装的。”左晨说道：“改装之后，性能比原装提升三倍左右，动力炉形制也更加契合第二核心的血怒属性……姑且假定他的第二核心是血怒属性吧。”
“他的魔铠显然不具备这种变化能力。在异化发生后，魔铠本身与吕建民的肉体融为一体，但是骨架造型依然没有改变。一切形变，都是内部肌肉与结缔组织快速膨胀造成的。”
“所以，发生变化的原因不是魔铠，而是吕建民本身。是因为他动力炉的核心吗？”陆千帆问。
“麻烦你仔细听我的描述，不要让我像小说作者水字数一样，为你重复解释。”左晨不耐烦地说道：“异化后的吕建民，肉体与魔铠融为一体。我判断，他的魔铠不是异化的主因，但却是异化的载体。”
陆千帆听完之后，一头雾水的看向汤杰。
“召唤魔铠状态下，吕建民未必异化。但如果没有召唤魔铠，吕建民则无法异化或是异化后必然召唤出魔铠。”汤杰说道。
陆千帆说：“那他异化的主因呢？你们能不能先说重点？”
汤杰说：“吕建民异化后的肉体，肌肉组织有类似魔兽的脉搏。暴露的血管中，血液颜色也更倾向魔兽的深红色。”
“魔兽？”
“或许，他的异化可能是因为体内感染了魔兽病毒。”
“视频中能判断的信息，暂时只有这些。视频时间太短，对运动习惯、语言能力都无法判断，甚至他本人是否保有理智都无法判断。”左晨说道：“仅凭这些，我们无从分析吕建民发生异化的原因。”
汤杰叫钟叔送来几杯奶茶，说道：“除非获取吕建民本人更详细的身体数据，或是他异化后的肉体部分，否则我们能不出更多的结论了。”
“那他的消失呢？”陆千帆问。
“满目白光，可能是有人发动了大规模光属性魔法当障眼法，也可能是空间传送之类的次元系魔法产生的魔能光。除了动作不小，剩下啥也不知道。”左晨抻了一个懒腰，失去兴趣一般说：“只有一个视频，也研究不出什么。没其他事，我先回实验室了。”
“等等。”陆千帆忙叫住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柄造型特殊的匕首，说：“那这个呢？这匕首收不进空间行囊……”
左晨看到匕首，一把抢到手中，说道：“墨钢制作的匕首！你从哪得来的？”
“吕建民消失时的那道白光，有人趁机给了我一刀，匕首嵌在魔铠胸口了。”
“你没受伤？”左晨惊愕地打量着陆千帆。
“除了被吕建民劈的，没受别的伤。”
“那你还真是命大。墨钢属于最难被魔能影响的合成金属，所以墨钢制成的武器，对魔铠的破坏力最强。使用墨钢武器，即使是小孩子，也可以轻松击穿魔铠。”汤杰说。
“这已经算是真实伤害了吧！”
左晨说：“所以，你该庆幸自己竟然还活着。”
“等一下，这东西如果能量产……”
“就这一把匕首，墨钢只有刀刃部分那一点点，造价就要五千万。”汤杰说：“墨钢也是二十年前才出现的。不仅原料昂贵，而且制作难度相当于手动剥离单层石墨烯。量产的话，再过个十年或许有机会。”
“好家伙，我这相当于白捡五千万！？”陆千帆一听钱，瞬间来了兴致，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只有黑市收的东西，值不上这个价。”左晨说：“无法收进空间行囊，因为墨钢无法传递魔能，受魔能影响极小，也就无法制作成魔铠骨架或者魔法武装。”
“如果用于战争级杀伤性武器，不仅增加启动消耗的魔能，而且产量稀少，制作成本也会飙升。到头来，墨钢只能用来制作一些没大用的暗杀兵器罢了。”左晨把墨钢放在掌心，说道：“罕见，不意味着值钱。”
“没有市场需求啊……”陆千帆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汤杰说：“或许能追查一下生产销售的来源和渠道，总归是个线索。”
“那就与我无关了。”左晨趿拉着拖鞋，悠哉地走了。
汤杰说：“你最近小心点吧。”
“有人要杀我。”陆千帆耸耸肩，说：“感觉自己突然惹上大人物了。”
“你不怕吗？”
“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的时候，怕。”陆千帆说：“知道有人要杀我的时候，反倒不怕了。还特意动用这种专门用来暗杀的武器，看来是决意要置我于死地了。”
“你还真是个怪胎。”
“正常人，当不了这个世界的主角。”陆千帆笑笑：“我不还有你帮我？”
“委托费付一下。”
“我先去找苒苒了！”
萧苒苒的情况已然稳定，但是在王长军教授的建议下，萧苒苒没有出院，而是继续留院观察。但圣子血脉和动力炉核心的异况，没人敢和她说。
陆千帆见到萧苒苒，低落的情绪霎时烟消云散。
萧苒苒看着嬉皮笑脸的陆千帆，烦闷的心情也少了不少。她嘴角浮起一抹坏笑，素手纤指伸向陆千帆，猝不及防在他胸口一推。
翻窗入室的陆千帆脚还没来得及踩稳，险些从阳台上摔下去。
“呜哇哇啦！”陆千帆手忙脚乱，伸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一处，才算稳住身子。
等他抓着那东西跳进病房时，才感觉手中抓着一件极柔软的东西，不由多捏了几下。
而后，陆千帆的视线才顺着手臂看去，迎上了羞怒不已的萧苒苒。
“你抓够了没有！”
陆千帆慢慢地转过头去，假装视而不见。手掌止不住地又动了一下，忽然感觉掌心好像触到了某个凸起。
“……”
“砰！”
片刻后，陆千帆从地板上坐起身子，揉着红肿的脸颊。“丫头，你先推我的……”
“我那一下又没使力，旁边就是窗户把手，谁让你乱抓！”萧苒苒双手抱在胸前，满面羞红地嗔怒道。
“这不也是情急……”
“你……就算了！你还不放开！你是不是还想……”气急之下，萧苒苒竟是咬了舌头，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
“呃，我说那是不可抗力，您信不？”陆千帆说出了苍白无力的解释。
萧苒苒猛地抬起头，一双美眸泛着泪花，狠狠地剜了陆千帆一眼。
陆千帆急忙想要转移话题，却鬼使神差地想起刚才那凸起的触感，脱口而出：“你没穿内衣吗？”
下一瞬间，枕头已经砸在了陆千帆的脑袋上。
“乳胶枕头加身体强化……”陆千帆刚坐起不久，又两眼一黑，躺在了地板上。
“喂！千帆，你没事吧？”萧苒苒忙跑到陆千帆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却发现头一歪，就像自己的胸口滑来。
萧苒苒当然知道陆千帆的心思，随手抄过地上的抱枕挡在胸前，说：“还想得寸进尺了，色狼？”
“这不是刚才给你弄疼了，想给你揉一揉吗？”陆千帆睁开眼，笑嘻嘻地伸出了自己的咸猪手。
“滚！”
两个人在病房里嬉笑打闹片刻后，萧苒苒忽然问：“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陆千帆说：“等我回来应该就可以了。”
“回来？你要走？”
“学期末考核的奖励，我要去一趟学校的矿脉，采集些矿泉灵石回来。”陆千帆默默萧苒苒的头发，说：“要不了几天的，等我回来，你的情况就能稳定下来。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回家。”
“谁要跟你回家了？”
“我家和你家住一栋楼，中间就隔个单元门，难道不是一起回家？”陆千帆说：“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吧？”
陆千帆考核大会夺冠，萧苒苒要答应陆千帆的一个要求。
萧苒苒当初也没有想到，陆千帆只用一个学期，就真的做到了。
一想到陆千帆可能的要求，她顿时面泛潮红，不敢言语。
“你记得吧？”
“记得……”
陆千帆抓住萧苒苒的纤纤玉手，微笑地看着萧苒苒。萧苒苒低着头，目光闪躲，一副没做好准备的羞涩模样。
“回家以后，陪我去天台看一次星星。”
陆千帆说出自己的要求，令萧苒苒一愣，良久没反应过来。
“就，就这个？”
陆千帆刮了刮萧苒苒的鼻头，像在看一只小猫一样，笑道：“我说别的要求，你敢答应？”
“你又欺负我！”
“从小到大都是你欺负我好不好。”陆千帆说：“还不许我报个仇了？”
一夜相安。
次日，陆千帆打点行囊，出发去了城郊小镇的矿脉。
下矿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出矿时，会见到的是怎样一番景象。即使想，他恐怕也想不到。
“似乎，这世界从没有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