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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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君并没有将糕点带回去，她路上分给了与她搭话的妖怪弟子，现在愿意主动和她搭话的除了秦灵她们几个就只有这些妖怪弟子了。
她刚回房就感到腰间传来一阵震动，那是她挂在腰间的听板，常高歌在很久以前给她的。
常君取下听板，念了下上面的符咒，听板的符咒发出一道微光那边便立马传来常高歌的话。
“常君，我们现在在流川镇，还有一项任务，过几日应该就能回来了，你要不要我带些当地的特产给你啊？”
“好。”常君知道就算她拒绝，常高歌最后还是会带回来的，以前也是这样。
“那这些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说完这话，常高歌顿了顿，又说“我就是想问问，虽然知道你过得很好。”
常君语气如常，“一切都好，我听说流川镇有个吃孩子的妖怪不好对付，你们万事小心。”
“好，放心吧，那我去休息一会，晚上准备出发了。”
“好。”
常高歌那边收了灵力，听板的光亮也没了，常君将它放回原处，走到桌案前看她出门时做的画，她突然觉得这幅画再没有画下去的意义。
……
关于流川镇，很久以前云昭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那个吃孩子的妖怪云昭倒是没见过，不过那阵子镇上的孩子的确是隔一阵就不见了几个，有人说镇外的深山里有妖怪，可能孩子们都被妖怪抓走了，还有人说亲眼见到了妖怪吃孩子。
各种说法传的玄乎，最后不知是谁去了趟山里，说是遇见了山魅，回来便说要凑满十二个在子时出生的孩子送到山里去，不然山魅便要屠了整个流川镇，好巧不巧，云昭就在其中。
云昭是家里的女娃娃，这家人本就穷，一共生了六个子女，送养了两个出去，又卖了一个，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家，这户人家倒也是个狠心的人，第一个说要将孩子送去给山魅的。
那时的云昭想的挺简单的，反正不论如何都是死，晶石她早就转送出去了，死了她又会轮回一次。
镇上的孩子在子时出生的还不少，很快就凑齐了十二个，虽然大家哭天喊地的不愿意最后也就半信半疑的把孩子送出去，不过送出来的孩子多数是女孩儿。
那些孩子的家人说她们是在拯救镇子，是大英雄，要给她们修庙上香，每天为她们念经超度，云昭默默站在一旁冷脸看着面前这些虚伪的面容，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因为一人之言就如此疯狂，甚至连所谓的山魅都不曾见过就放心将自己孩子去送死，她听见了一个人的话。
“老子生你出来白吃白喝这些年，现在轮到你还命了，哭什么哭！”
“爹爹，我不要！我会死的！”
“你不死难道让老子去死吗？反正你以后也要嫁出去，爹爹求求你，就当你还恩吧？啊？！”
“爹……我害怕！爹……”
女孩的哭诉没有用，最后她阿爹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用麻绳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用抹布塞住了她的嘴。
原本那些还在哭泣的孩子见到这一幕纷纷止住了声，她们发现她们的父母脸上也露出了狠戾的神色，孩子们的脸上只有害怕、无助、无奈……
云昭叹了口气，她转身便看见那个负责把这十二个孩子送到山里的人，听她“父母”说这位是镇上的灵婆，懂得点灵术，都已经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了身子骨却还硬朗，只是背已经驼的不行，杵着一根拐杖像只巨型蜗牛，传出山中有山魅者便是她的孙子。
她与那灵婆对视片刻，灵婆眯着眼冲她微微笑着，云昭特别想告诉她最好别笑，这样看起来她那张脸显得更恐怖。
云昭在离开的时候偷偷在袖子里藏了把刀。
灵婆把她们带到山上关进了一间简陋的茅草房，有几个女娃娃可能还太小，她们被关在这里就开始哭，其他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就抱着她们轻声安慰，这十二个孩子最小的只有六岁，最大的已经十四岁了。
直到天黑，灵婆给她们送了些吃的进来，有个小男孩问她，“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山魅呢？”灵婆什么都没说，她的孙子倒是吼道：“急什么？还没见着这么急着去死的，乖乖等着，山魅大人今夜就来！”
孩子们闹了起来，那人也恼了，抓起一个孩子的脖子按着他的脑袋就往墙上撞，撞得他血淋淋的，当下，孩子们就不闹了有的直接吓哭，还有的吓的缩在角落里，互相报团惊恐的看着那人。
“再闹我就把你们现在都杀了，反正山魅不挑食，死的活的都一样！”男人愤怒的丢下这句话就转身重重的关上门离开了。
这些孩子除了云昭，其余人都惊吓住了，云昭看着这一幕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用刀子割开了绑住自己的绳子，然后才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扫了一眼大家，开口道：“谁想和我去送死？”
此话一出，大家仿佛在看怪物一样看向她，有个男孩子直接说了出来：“阿荛，你被吓傻了吧？”
那一世的云昭就叫阿荛。
“你疯了？谁要和你去送死！”
“就是！”
“你怎么解开的绳子？”
“你准备干什么呢？”
……
随着附和的声音，云昭在房里转了一圈，等她们说完，云昭挑了挑眉，“不说了？”
一个女孩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可以逃出去？”
云昭踢了踢她面前的那堵墙，“钻出去。”
“你开玩笑呢？这个墙那么厚，怎么钻？”
云昭蹲下去，用刀在那墙面上找了个角度，然后往下用力凿了几下那墙居然就出现了裂纹，之后又凿了一会云昭见凿得差不多了，她用力踢了一脚，就有一块和她拳头大小的洞开了出来。
“这……”
众人皆是一惊，而后满脸惊喜。
云昭吹了吹手上的灰土，向她们解释道：“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这屋子本就破旧，我便用脚都踢了踢，发现只有这块地方踢起来的声音是空的，可见从此处在修造时材料节减，开洞比较省力。”
“太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有孩子欢呼，大家突然不哭也不闹，都拢聚过来盯着那个洞口看。
“那，你能不能帮我们都松绑？”那个小女孩问云昭。
云昭笑了笑，回答她：“可以，但是你们都必须答应我，不回流川镇。”
“可是我们不回去，又能去哪里？”
“你们回去了也会死。”
“怎么会呢？爹娘是一时听信了那个老太婆的话才会把我们送出来的，他们也不想我们去死的！”
云昭听完这话她仍是一脸平静，并没有劝她，只是笑了笑说了两个字：“随你。”
云昭给她们一个一个都松了绑，然后叫那几个男孩子都出点力把洞弄大，许是动静实在大了点引来了灵婆和她孙子的注意，他们开了门发现里面的孩子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又哭又闹，只是要小声了许多，并未有何异样。
这深山里，她们不论如何哭喊都不可能会有人来的，更何况还要吃东西，所以只是绑了她们的手。
男人蹙眉，“别闹了，再过几个时辰你们就再无烦忧了。”
“我可以问一句，山魅长什么样吗？”云昭出声问道。
男人瞥见她，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呵，急什么，死之前你总会看见。”
云昭：“为什么山魅只吃小孩，不吃你们？”
男人：“那是妖怪，我们怎么知道妖怪是怎么想的？”
云昭：“那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听妖怪的？”
男人有些恼怒，“你个小屁孩烦不烦？都要死了话还那么多！”
云昭：“因为快死了，我想多说几句不可以吗？”
男人：“留着和山魅说吧！”
云昭：“山魅能听懂吗？哦，应该可以，毕竟你都听得懂它的话。”
男人：“你给我闭嘴！”
云昭：“你可以选择现在转身关门，不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你再说我就把你关在别的地方！”
云昭不说了，她还得教这些孩子怎么逃出去。
男人见云昭不说话了，他的脾气也消了下来，冷笑了声，转身关门。
等男人走后，云昭往前走了几步，方才她与两个孩子将这个洞口挡住了，并未让那灵婆与男人发现。
“阿荛，你还真不怕死啊。”一个男孩子向她说道，眼神里对她流露出了几分崇拜。
“没人不怕死，多死几次就好了。”这话说出来有点冷，云昭说完之后，孩子们向她投来怪异的目光，她并不在意。
那个洞终于凿的能够爬出一个小孩子的大小，云昭还挺庆幸这是间粗制滥造的泥巴草屋，要是换个地方，那可未必了。
她透过那个洞看了一眼外面，外面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不过稍微适应下还是能借着月色看清一些，“出去之后尽量待在一起下山，现在天黑了山里不安全，分散的话只会更危险，等下了山，就四处分散去吧，至于你们回不回去我管不着。”
云昭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了，我还要说一句，我说了，这是去送死，而在这里待着是等死。”
这句话说完，周围安静了下来，这就是个赌博，活下来的机会十分渺茫。
此时有个女孩站出来说道：“反正横竖是死，阿荛我跟你走，起码跑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云昭挑眉，看向那女孩，她认出了那女孩就是今早被父亲扇耳光的那个孩子。
“对！咱们死也不要死在这里。”接着有孩子附议，于是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孩子们都跟着起哄。
她们看着云昭那双幽深的双眼，原本慌乱的心此刻变得异常坚定，似乎都下定决心要跟着云昭出去送死，而云昭的视线将每个人都扫了一遍，她只是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我带你们走。”
常君并没有将糕点带回去，她路上分给了与她搭话的妖怪弟子，现在愿意主动和她搭话的除了秦灵她们几个就只有这些妖怪弟子了。
她刚回房就感到腰间传来一阵震动，那是她挂在腰间的听板，常高歌在很久以前给她的。
常君取下听板，念了下上面的符咒，听板的符咒发出一道微光那边便立马传来常高歌的话。
“常君，我们现在在流川镇，还有一项任务，过几日应该就能回来了，你要不要我带些当地的特产给你啊？”
“好。”常君知道就算她拒绝，常高歌最后还是会带回来的，以前也是这样。
“那这些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说完这话，常高歌顿了顿，又说“我就是想问问，虽然知道你过得很好。”
常君语气如常，“一切都好，我听说流川镇有个吃孩子的妖怪不好对付，你们万事小心。”
“好，放心吧，那我去休息一会，晚上准备出发了。”
“好。”
常高歌那边收了灵力，听板的光亮也没了，常君将它放回原处，走到桌案前看她出门时做的画，她突然觉得这幅画再没有画下去的意义。
……
关于流川镇，很久以前云昭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那个吃孩子的妖怪云昭倒是没见过，不过那阵子镇上的孩子的确是隔一阵就不见了几个，有人说镇外的深山里有妖怪，可能孩子们都被妖怪抓走了，还有人说亲眼见到了妖怪吃孩子。
各种说法传的玄乎，最后不知是谁去了趟山里，说是遇见了山魅，回来便说要凑满十二个在子时出生的孩子送到山里去，不然山魅便要屠了整个流川镇，好巧不巧，云昭就在其中。
云昭是家里的女娃娃，这家人本就穷，一共生了六个子女，送养了两个出去，又卖了一个，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家，这户人家倒也是个狠心的人，第一个说要将孩子送去给山魅的。
那时的云昭想的挺简单的，反正不论如何都是死，晶石她早就转送出去了，死了她又会轮回一次。
镇上的孩子在子时出生的还不少，很快就凑齐了十二个，虽然大家哭天喊地的不愿意最后也就半信半疑的把孩子送出去，不过送出来的孩子多数是女孩儿。
那些孩子的家人说她们是在拯救镇子，是大英雄，要给她们修庙上香，每天为她们念经超度，云昭默默站在一旁冷脸看着面前这些虚伪的面容，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因为一人之言就如此疯狂，甚至连所谓的山魅都不曾见过就放心将自己孩子去送死，她听见了一个人的话。
“老子生你出来白吃白喝这些年，现在轮到你还命了，哭什么哭！”
“爹爹，我不要！我会死的！”
“你不死难道让老子去死吗？反正你以后也要嫁出去，爹爹求求你，就当你还恩吧？啊？！”
“爹……我害怕！爹……”
女孩的哭诉没有用，最后她阿爹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用麻绳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用抹布塞住了她的嘴。
原本那些还在哭泣的孩子见到这一幕纷纷止住了声，她们发现她们的父母脸上也露出了狠戾的神色，孩子们的脸上只有害怕、无助、无奈……
云昭叹了口气，她转身便看见那个负责把这十二个孩子送到山里的人，听她“父母”说这位是镇上的灵婆，懂得点灵术，都已经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了身子骨却还硬朗，只是背已经驼的不行，杵着一根拐杖像只巨型蜗牛，传出山中有山魅者便是她的孙子。
她与那灵婆对视片刻，灵婆眯着眼冲她微微笑着，云昭特别想告诉她最好别笑，这样看起来她那张脸显得更恐怖。
云昭在离开的时候偷偷在袖子里藏了把刀。
灵婆把她们带到山上关进了一间简陋的茅草房，有几个女娃娃可能还太小，她们被关在这里就开始哭，其他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就抱着她们轻声安慰，这十二个孩子最小的只有六岁，最大的已经十四岁了。
直到天黑，灵婆给她们送了些吃的进来，有个小男孩问她，“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山魅呢？”灵婆什么都没说，她的孙子倒是吼道：“急什么？还没见着这么急着去死的，乖乖等着，山魅大人今夜就来！”
孩子们闹了起来，那人也恼了，抓起一个孩子的脖子按着他的脑袋就往墙上撞，撞得他血淋淋的，当下，孩子们就不闹了有的直接吓哭，还有的吓的缩在角落里，互相报团惊恐的看着那人。
“再闹我就把你们现在都杀了，反正山魅不挑食，死的活的都一样！”男人愤怒的丢下这句话就转身重重的关上门离开了。
这些孩子除了云昭，其余人都惊吓住了，云昭看着这一幕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用刀子割开了绑住自己的绳子，然后才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扫了一眼大家，开口道：“谁想和我去送死？”
此话一出，大家仿佛在看怪物一样看向她，有个男孩子直接说了出来：“阿荛，你被吓傻了吧？”
那一世的云昭就叫阿荛。
“你疯了？谁要和你去送死！”
“就是！”
“你怎么解开的绳子？”
“你准备干什么呢？”
……
随着附和的声音，云昭在房里转了一圈，等她们说完，云昭挑了挑眉，“不说了？”
一个女孩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可以逃出去？”
云昭踢了踢她面前的那堵墙，“钻出去。”
“你开玩笑呢？这个墙那么厚，怎么钻？”
云昭蹲下去，用刀在那墙面上找了个角度，然后往下用力凿了几下那墙居然就出现了裂纹，之后又凿了一会云昭见凿得差不多了，她用力踢了一脚，就有一块和她拳头大小的洞开了出来。
“这……”
众人皆是一惊，而后满脸惊喜。
云昭吹了吹手上的灰土，向她们解释道：“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这屋子本就破旧，我便用脚都踢了踢，发现只有这块地方踢起来的声音是空的，可见从此处在修造时材料节减，开洞比较省力。”
“太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有孩子欢呼，大家突然不哭也不闹，都拢聚过来盯着那个洞口看。
“那，你能不能帮我们都松绑？”那个小女孩问云昭。
云昭笑了笑，回答她：“可以，但是你们都必须答应我，不回流川镇。”
“可是我们不回去，又能去哪里？”
“你们回去了也会死。”
“怎么会呢？爹娘是一时听信了那个老太婆的话才会把我们送出来的，他们也不想我们去死的！”
云昭听完这话她仍是一脸平静，并没有劝她，只是笑了笑说了两个字：“随你。”
云昭给她们一个一个都松了绑，然后叫那几个男孩子都出点力把洞弄大，许是动静实在大了点引来了灵婆和她孙子的注意，他们开了门发现里面的孩子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又哭又闹，只是要小声了许多，并未有何异样。
这深山里，她们不论如何哭喊都不可能会有人来的，更何况还要吃东西，所以只是绑了她们的手。
男人蹙眉，“别闹了，再过几个时辰你们就再无烦忧了。”
“我可以问一句，山魅长什么样吗？”云昭出声问道。
男人瞥见她，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呵，急什么，死之前你总会看见。”
云昭：“为什么山魅只吃小孩，不吃你们？”
男人：“那是妖怪，我们怎么知道妖怪是怎么想的？”
云昭：“那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听妖怪的？”
男人有些恼怒，“你个小屁孩烦不烦？都要死了话还那么多！”
云昭：“因为快死了，我想多说几句不可以吗？”
男人：“留着和山魅说吧！”
云昭：“山魅能听懂吗？哦，应该可以，毕竟你都听得懂它的话。”
男人：“你给我闭嘴！”
云昭：“你可以选择现在转身关门，不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你再说我就把你关在别的地方！”
云昭不说了，她还得教这些孩子怎么逃出去。
男人见云昭不说话了，他的脾气也消了下来，冷笑了声，转身关门。
等男人走后，云昭往前走了几步，方才她与两个孩子将这个洞口挡住了，并未让那灵婆与男人发现。
“阿荛，你还真不怕死啊。”一个男孩子向她说道，眼神里对她流露出了几分崇拜。
“没人不怕死，多死几次就好了。”这话说出来有点冷，云昭说完之后，孩子们向她投来怪异的目光，她并不在意。
那个洞终于凿的能够爬出一个小孩子的大小，云昭还挺庆幸这是间粗制滥造的泥巴草屋，要是换个地方，那可未必了。
她透过那个洞看了一眼外面，外面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不过稍微适应下还是能借着月色看清一些，“出去之后尽量待在一起下山，现在天黑了山里不安全，分散的话只会更危险，等下了山，就四处分散去吧，至于你们回不回去我管不着。”
云昭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了，我还要说一句，我说了，这是去送死，而在这里待着是等死。”
这句话说完，周围安静了下来，这就是个赌博，活下来的机会十分渺茫。
此时有个女孩站出来说道：“反正横竖是死，阿荛我跟你走，起码跑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云昭挑眉，看向那女孩，她认出了那女孩就是今早被父亲扇耳光的那个孩子。
“对！咱们死也不要死在这里。”接着有孩子附议，于是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孩子们都跟着起哄。
她们看着云昭那双幽深的双眼，原本慌乱的心此刻变得异常坚定，似乎都下定决心要跟着云昭出去送死，而云昭的视线将每个人都扫了一遍，她只是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我带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