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张家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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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乔来的第二天中午见到了张建梁，穿着一件白色的工人背心儿，刚进来就让张小乔给他做饭，嘴里嘟囔着昨晚熬通宵，现在快饿死了。
张小乔一看他眼睛下边的黑眼圈儿，就知道他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去偷偷看电影。
这时候电视还没有普及，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大家一般是去电影院看，一次两毛钱。
不过张建梁看的不是市面上的电影，而是有人从南方拉过来的，电影类型丰富，但是没经过相关部门审批，只能偷偷放，每个人收五毛钱。
前世张建梁比较倒霉，跟着那群狐朋狗友看了三四次，就被突袭检查的部门给抓了，说是要送到农场改造。
张父张母到处求人，托人找关系，花了五十块钱才把人赎出来。
张父这时候是十二级工，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十六块钱，张母跟张建楠一样也在纺织厂，一个月二十四块钱。
虽然两口子心疼五十块钱，只能花钱消灾，这个年代很注重名声，这事儿若是被传出去，家里仨孩子以后说亲都是问题，张小乔的亲事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张小乔虽然看不惯张建梁这副德行，为了让自己在这个家的最后几天能过的安生些，还是好心提醒张建梁最近没事儿别出去。
张建梁只当是耳旁风，躺在床上还回味着昨晚看的剧情呢。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张小乔也为自己下乡做着准备。
张小乔知道自己将要插队的那个村很远很偏，靠着座大山，去趟镇上坐牛车都得三四个小时，真正的深山穷村。
张小乔就把需要带的东西全都记下来，再一样一样去买。
——药品类：胃药两大盒，治疗感冒、发烧、中暑、蚊虫叮咬……常规药品各一盒，
——学习资料：小学到高中的全套课本，高中英语书，笔一把，练习本一摞，橡皮一盒；
——衣物：布票，棉花票，秋天褂子一件，秋衣秋裤一套，毛衣一件，毛裤一条，棉袄两件，棉裤一件，被褥七斤一条；
——吃的：粮票，副食票，麦乳精五罐，奶粉五袋，食盐两袋，红糖和白糖各两袋，酱油一桶，食醋一桶，食用油两大桶（再分装成小瓶），大米五十斤，猪肉五十斤……
张小乔吃过前世的亏，列东西的时候是想到什么写什么，生怕忘掉啥，在家做饭的时候只要想到也马上记下来。
张小乔手里虽然有钱，但她不打算动，留作应急用，她跟张母开口要钱和票。
“啥？你说你要一百，你买什么东西能花这么多啊？“
张母和张建楠听到之后，都说张小乔是想钱想疯了。
张小乔说了她想买的东西，东西不少，零零总总得花差不多一百。
张母哄张小乔乡下都有，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带着，路上不方便。
张小乔就表示如果不给钱和票，下乡的事情谁爱去谁去，她是绝对不管了的。
张建楠一听急了，逼着张母往外拿钱，还说以后的工资都上交，张母盘算了一番方才同意了。
有了钱，什么都好办。
张小乔从医院买了一大堆药，装了满满两大袋子。
医院的人还以为张小乔要倒卖，把她带到了保安室盘查，知道她是为下乡做准备，听到她身体不好还推荐了一堆营养品和食谱，张小乔一想身上也不差钱，就让人开了方子取药。
医院大厅值班的护士看她两手提了一堆袋子，问她要不要帮忙叫个车，被张小乔笑着拒绝了好意，只说要先寄存一下药，她出去找人来帮忙。
张小乔很快就回来，手里拿着三个从医院门口小卖部买的大编织袋，一大堆药只装了半个编织袋，其他两个被张小乔塞到袋子里。
张小乔扛着药出了医院，找了个偏僻的胡同，闪身进了空间。
下一项就是买书，张小乔知道七七年会恢复高考，知识改变命运，她想搭上这趟东风。
问了三四家收废品的摊子，张小乔在一家老大爷的摊子上问道了自己想要的。
说好小学到高中的所有课本和资料都来一套，张小乔和老大爷约好交货的时间和地点。
双方为了表示诚意，老大爷领着张小乔去了他住的地方，张小乔也提前给了他两块钱当作定金。
到了约定日，张小乔偷偷摸摸地到了约定的地点，老大爷提这个麻袋早等在那儿了，看她过来连忙打手势。
张小乔蹲在地上翻了一遍，发现不仅有他们说好的，还有几本名人传记和小说，老大爷说这些当作添头不收钱，若是不要他就找个地方扔了。
张小乔一听哪肯，多给了老大爷一块钱，两人都喜滋滋的走了。
出了这个地儿，俩人就谁也不认识谁。
衣服和被褥是张母和张建楠跟着张小乔买的，看到张小乔花钱如流水，两人心里都疼的滴血，这钱本来应该花在他们身上才对。
张小乔才不管他们娘俩怎么想，将清单上的衣服和棉花、毛线都买齐了。
被褥是找了张母认识的一个熟人做的，花了一块钱约好月底交货。
衣服是现成的，张建楠磨着张母也买了一件跟张小乔一样的褂子，钱是张母掏的。
张小乔看张建楠眼热送了她一个发卡和两条头绳，这才不对张小乔甩眼刀子。
毛衣和毛线是张小乔自己织的，只要没事儿，就拿着送的毛衣针忙活，终于在月底织好了。
多出来的一团毛线，张小乔织了一副露着五指的手套，张建楠看了想抢，被张小乔怼回去了。
想抢可以，下乡谁爱去谁去，反正她不去了。
这就是张建楠的死穴，一击致命，再也不敢跟张小乔要东西了。
准备吃的就更简单了。
只要张小乔出门溜达，就往供销社跑，拿着张母给的钱和票就买买买。
清单上吃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因为去的勤，张小乔还认识了一个瓜子脸的售货员，叫小芳，比张小乔大两岁。
“小芳姐，猪肉还有没有了？”张小乔看供销社人不多，把小芳拉到一边。
“你都买了十斤了，怎么还要买啊？这天儿又放不住。“
张小乔让小芳不要管这个，只说家里最近要办婚事，用盐先腌上不怕坏，就怕宾客太多不够吃可要闹笑话了。
张小乔之所以敢买这么多东西，是因为梦壁空间的东西放不坏，原样进去原样出来，倒是有些像前世的冰柜。
小芳一听张小乔还要四十斤猪肉，就给她推荐了在养猪场的一个表嫂，既能让张小乔拿到货，又能帮嫂子家在中间赚个差价，改善改善生活条件。
张小乔就跟小芳的嫂子接上了头，约好要十斤肥猪肉，十斤瘦肉，二十斤排骨，若是有猪蹄可以来十个，猪下水不拘猪肺猪心，各来十个，粉肠大肠这类是不要的，她处理不了。
小芳的嫂子一听张小乔要买这么多，嘴满脸的不可置信，看到张小乔给了五块钱定金，啥也不说回养猪场去帮她问了。
张小乔就在一棵树下等着，现在才早上五点，风吹在身上还凉飕飕的，后悔有些穿少了。
养猪场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挤了出来，手上还拿了个袋子。
“大妹子，你要的东西我能拿到的，都在这儿了，其他的得过几天才能拿。“
张小乔就着她的手往袋子里看，肥肉只拿到了两斤，瘦肉倒是拿了五斤，排骨都拿全乎了，还有俩猪蹄，猪心猪肺也各一个。
小芳嫂子就搓着手看她，能拿到这些东西已经不容易了，自己的份额不够还是找同事拿钱换的，谁让眼前这姑娘说还多给五斤粮票呢？
张小乔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爽快的把差的钱补上，给了小芳嫂子五斤粮票。
“五天后，还是这个时间地点，剩下的我这几天都给你攒齐。“小芳嫂子拿到粮票很是开心，起码家里能吃上一顿饺子。
张小乔见小芳嫂子进去了，躲在大树后头，拎了袋子进了梦壁空间，放到她早已准备好的水缸里，生怕血迹沾到地上不好打理，后来的事实证明张小乔多虑了，空间会自动净化。
五天后，张小乔准时赴约，拿到了剩下的肉，结了尾款，多给了五斤粮票，在小芳嫂子的感激中慢慢走了，看到小芳嫂子进了养猪场，这才进了空间里。
就在张小乔等着张父张母随时摊牌时，她的户口出问题了。
张小乔在张建梁口中知道她目前还是个“黑户”，就是她长到16岁还没有落户口，她一听乐了，现在落户口得花不少钱吧？
果然跟张小乔预料的不差，张小乔不仅要花落户的钱，还要交一笔巨额的超生费，张父张母听到这个情况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
求爷爷告奶奶，找了不少人和关系，张家只花了一笔落户费，就把张小乔的户口办下来了，户口暂时落在张父认识的一个朋友名下。
户口办妥了，厂里下乡的名单定下来了，张父张母也准备摊牌了。
晚上六点钟，家里难得欢聚一堂，每个人都是满脸笑容。
餐桌上摆满了菜，平时很少吃到的红烧肉、糖醋鱼、大螃蟹都上了桌。
张母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葡萄酒，这还是去年过年留下的，要不是今天高兴，她也舍不得拿出来喝。
大家都吃的很满意，张建设和张建梁两兄弟吃的油光满面，张建楠的吃相比兄弟俩还难看，好吃的只管往肚子里塞，也不管张父张母盯着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酒足饭饱之后，张母撤了菜，张父有事要向大家宣布。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所有人都在看张小乔，张小乔就当不知道，安静的听着。
“咱们家应钢厂要求，要出一个人下乡，工会确定的是小乔。“张父一锤定音，张建楠满脸欣喜，张建梁一脸无所谓，张建设眸中倒是掠过一丝担心。
什么工会确定的人是张小乔？两口子不愿意儿子下乡受苦，就把主意打到了闺女身上。张建楠是个惯会撒泼的，惹不起只能牺牲张小乔。
下乡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最后的结果还算圆满，每个人基本都很满意，除了张母，想到这段时间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钱，气得肝儿疼。
再一想丈夫即将到手的利益，张母也就忍了。
“爹，我的户口我得迁走。”张小乔看大家笑的红光满面，提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张父一听有些火了，刚落下就要迁走，还得麻烦他跑关系，不干。
“如果家里不同意，那谁爱去谁去，我是不……“
张小乔话没说完，张建楠急了，拉着张母的手就开始撒娇，“妈，你看爸，张小乔要迁就迁呗，反正咱们也没啥好处……“
张父和张母一听，心里都翻了个白眼，这傻闺女就是个缺心眼儿的，若是没好处，他们会阻止张小乔迁走吗？
“小乔，咱们商量一下，你看这样成不？你户口先不动……“
话没说完，有人在敲门，张母只能先过去开门。
门开了，进来一个人。
张小乔来的第二天中午见到了张建梁，穿着一件白色的工人背心儿，刚进来就让张小乔给他做饭，嘴里嘟囔着昨晚熬通宵，现在快饿死了。
张小乔一看他眼睛下边的黑眼圈儿，就知道他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去偷偷看电影。
这时候电视还没有普及，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大家一般是去电影院看，一次两毛钱。
不过张建梁看的不是市面上的电影，而是有人从南方拉过来的，电影类型丰富，但是没经过相关部门审批，只能偷偷放，每个人收五毛钱。
前世张建梁比较倒霉，跟着那群狐朋狗友看了三四次，就被突袭检查的部门给抓了，说是要送到农场改造。
张父张母到处求人，托人找关系，花了五十块钱才把人赎出来。
张父这时候是十二级工，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十六块钱，张母跟张建楠一样也在纺织厂，一个月二十四块钱。
虽然两口子心疼五十块钱，只能花钱消灾，这个年代很注重名声，这事儿若是被传出去，家里仨孩子以后说亲都是问题，张小乔的亲事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张小乔虽然看不惯张建梁这副德行，为了让自己在这个家的最后几天能过的安生些，还是好心提醒张建梁最近没事儿别出去。
张建梁只当是耳旁风，躺在床上还回味着昨晚看的剧情呢。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张小乔也为自己下乡做着准备。
张小乔知道自己将要插队的那个村很远很偏，靠着座大山，去趟镇上坐牛车都得三四个小时，真正的深山穷村。
张小乔就把需要带的东西全都记下来，再一样一样去买。
——药品类：胃药两大盒，治疗感冒、发烧、中暑、蚊虫叮咬……常规药品各一盒，
——学习资料：小学到高中的全套课本，高中英语书，笔一把，练习本一摞，橡皮一盒；
——衣物：布票，棉花票，秋天褂子一件，秋衣秋裤一套，毛衣一件，毛裤一条，棉袄两件，棉裤一件，被褥七斤一条；
——吃的：粮票，副食票，麦乳精五罐，奶粉五袋，食盐两袋，红糖和白糖各两袋，酱油一桶，食醋一桶，食用油两大桶（再分装成小瓶），大米五十斤，猪肉五十斤……
张小乔吃过前世的亏，列东西的时候是想到什么写什么，生怕忘掉啥，在家做饭的时候只要想到也马上记下来。
张小乔手里虽然有钱，但她不打算动，留作应急用，她跟张母开口要钱和票。
“啥？你说你要一百，你买什么东西能花这么多啊？“
张母和张建楠听到之后，都说张小乔是想钱想疯了。
张小乔说了她想买的东西，东西不少，零零总总得花差不多一百。
张母哄张小乔乡下都有，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带着，路上不方便。
张小乔就表示如果不给钱和票，下乡的事情谁爱去谁去，她是绝对不管了的。
张建楠一听急了，逼着张母往外拿钱，还说以后的工资都上交，张母盘算了一番方才同意了。
有了钱，什么都好办。
张小乔从医院买了一大堆药，装了满满两大袋子。
医院的人还以为张小乔要倒卖，把她带到了保安室盘查，知道她是为下乡做准备，听到她身体不好还推荐了一堆营养品和食谱，张小乔一想身上也不差钱，就让人开了方子取药。
医院大厅值班的护士看她两手提了一堆袋子，问她要不要帮忙叫个车，被张小乔笑着拒绝了好意，只说要先寄存一下药，她出去找人来帮忙。
张小乔很快就回来，手里拿着三个从医院门口小卖部买的大编织袋，一大堆药只装了半个编织袋，其他两个被张小乔塞到袋子里。
张小乔扛着药出了医院，找了个偏僻的胡同，闪身进了空间。
下一项就是买书，张小乔知道七七年会恢复高考，知识改变命运，她想搭上这趟东风。
问了三四家收废品的摊子，张小乔在一家老大爷的摊子上问道了自己想要的。
说好小学到高中的所有课本和资料都来一套，张小乔和老大爷约好交货的时间和地点。
双方为了表示诚意，老大爷领着张小乔去了他住的地方，张小乔也提前给了他两块钱当作定金。
到了约定日，张小乔偷偷摸摸地到了约定的地点，老大爷提这个麻袋早等在那儿了，看她过来连忙打手势。
张小乔蹲在地上翻了一遍，发现不仅有他们说好的，还有几本名人传记和小说，老大爷说这些当作添头不收钱，若是不要他就找个地方扔了。
张小乔一听哪肯，多给了老大爷一块钱，两人都喜滋滋的走了。
出了这个地儿，俩人就谁也不认识谁。
衣服和被褥是张母和张建楠跟着张小乔买的，看到张小乔花钱如流水，两人心里都疼的滴血，这钱本来应该花在他们身上才对。
张小乔才不管他们娘俩怎么想，将清单上的衣服和棉花、毛线都买齐了。
被褥是找了张母认识的一个熟人做的，花了一块钱约好月底交货。
衣服是现成的，张建楠磨着张母也买了一件跟张小乔一样的褂子，钱是张母掏的。
张小乔看张建楠眼热送了她一个发卡和两条头绳，这才不对张小乔甩眼刀子。
毛衣和毛线是张小乔自己织的，只要没事儿，就拿着送的毛衣针忙活，终于在月底织好了。
多出来的一团毛线，张小乔织了一副露着五指的手套，张建楠看了想抢，被张小乔怼回去了。
想抢可以，下乡谁爱去谁去，反正她不去了。
这就是张建楠的死穴，一击致命，再也不敢跟张小乔要东西了。
准备吃的就更简单了。
只要张小乔出门溜达，就往供销社跑，拿着张母给的钱和票就买买买。
清单上吃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因为去的勤，张小乔还认识了一个瓜子脸的售货员，叫小芳，比张小乔大两岁。
“小芳姐，猪肉还有没有了？”张小乔看供销社人不多，把小芳拉到一边。
“你都买了十斤了，怎么还要买啊？这天儿又放不住。“
张小乔让小芳不要管这个，只说家里最近要办婚事，用盐先腌上不怕坏，就怕宾客太多不够吃可要闹笑话了。
张小乔之所以敢买这么多东西，是因为梦壁空间的东西放不坏，原样进去原样出来，倒是有些像前世的冰柜。
小芳一听张小乔还要四十斤猪肉，就给她推荐了在养猪场的一个表嫂，既能让张小乔拿到货，又能帮嫂子家在中间赚个差价，改善改善生活条件。
张小乔就跟小芳的嫂子接上了头，约好要十斤肥猪肉，十斤瘦肉，二十斤排骨，若是有猪蹄可以来十个，猪下水不拘猪肺猪心，各来十个，粉肠大肠这类是不要的，她处理不了。
小芳的嫂子一听张小乔要买这么多，嘴满脸的不可置信，看到张小乔给了五块钱定金，啥也不说回养猪场去帮她问了。
张小乔就在一棵树下等着，现在才早上五点，风吹在身上还凉飕飕的，后悔有些穿少了。
养猪场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挤了出来，手上还拿了个袋子。
“大妹子，你要的东西我能拿到的，都在这儿了，其他的得过几天才能拿。“
张小乔就着她的手往袋子里看，肥肉只拿到了两斤，瘦肉倒是拿了五斤，排骨都拿全乎了，还有俩猪蹄，猪心猪肺也各一个。
小芳嫂子就搓着手看她，能拿到这些东西已经不容易了，自己的份额不够还是找同事拿钱换的，谁让眼前这姑娘说还多给五斤粮票呢？
张小乔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爽快的把差的钱补上，给了小芳嫂子五斤粮票。
“五天后，还是这个时间地点，剩下的我这几天都给你攒齐。“小芳嫂子拿到粮票很是开心，起码家里能吃上一顿饺子。
张小乔见小芳嫂子进去了，躲在大树后头，拎了袋子进了梦壁空间，放到她早已准备好的水缸里，生怕血迹沾到地上不好打理，后来的事实证明张小乔多虑了，空间会自动净化。
五天后，张小乔准时赴约，拿到了剩下的肉，结了尾款，多给了五斤粮票，在小芳嫂子的感激中慢慢走了，看到小芳嫂子进了养猪场，这才进了空间里。
就在张小乔等着张父张母随时摊牌时，她的户口出问题了。
张小乔在张建梁口中知道她目前还是个“黑户”，就是她长到16岁还没有落户口，她一听乐了，现在落户口得花不少钱吧？
果然跟张小乔预料的不差，张小乔不仅要花落户的钱，还要交一笔巨额的超生费，张父张母听到这个情况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
求爷爷告奶奶，找了不少人和关系，张家只花了一笔落户费，就把张小乔的户口办下来了，户口暂时落在张父认识的一个朋友名下。
户口办妥了，厂里下乡的名单定下来了，张父张母也准备摊牌了。
晚上六点钟，家里难得欢聚一堂，每个人都是满脸笑容。
餐桌上摆满了菜，平时很少吃到的红烧肉、糖醋鱼、大螃蟹都上了桌。
张母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葡萄酒，这还是去年过年留下的，要不是今天高兴，她也舍不得拿出来喝。
大家都吃的很满意，张建设和张建梁两兄弟吃的油光满面，张建楠的吃相比兄弟俩还难看，好吃的只管往肚子里塞，也不管张父张母盯着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酒足饭饱之后，张母撤了菜，张父有事要向大家宣布。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所有人都在看张小乔，张小乔就当不知道，安静的听着。
“咱们家应钢厂要求，要出一个人下乡，工会确定的是小乔。“张父一锤定音，张建楠满脸欣喜，张建梁一脸无所谓，张建设眸中倒是掠过一丝担心。
什么工会确定的人是张小乔？两口子不愿意儿子下乡受苦，就把主意打到了闺女身上。张建楠是个惯会撒泼的，惹不起只能牺牲张小乔。
下乡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最后的结果还算圆满，每个人基本都很满意，除了张母，想到这段时间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钱，气得肝儿疼。
再一想丈夫即将到手的利益，张母也就忍了。
“爹，我的户口我得迁走。”张小乔看大家笑的红光满面，提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张父一听有些火了，刚落下就要迁走，还得麻烦他跑关系，不干。
“如果家里不同意，那谁爱去谁去，我是不……“
张小乔话没说完，张建楠急了，拉着张母的手就开始撒娇，“妈，你看爸，张小乔要迁就迁呗，反正咱们也没啥好处……“
张父和张母一听，心里都翻了个白眼，这傻闺女就是个缺心眼儿的，若是没好处，他们会阻止张小乔迁走吗？
“小乔，咱们商量一下，你看这样成不？你户口先不动……“
话没说完，有人在敲门，张母只能先过去开门。
门开了，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