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信，术士和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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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端着矛，同二十精壮汉子下了城墙。
仔细观察之后，罗非不得不佩服福劳尔：这兵站里算上后来的平民怎么着都得有三千人，外来的侵入者将近三分之一，结果福劳尔硬是凭着自己的指挥天赋压制住了混乱。
现在除福劳尔所在以外的三面城墙已经稳定下来，中央的兽栏、后勤仓库等关键地方也被控制。侵入者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守住围住大帐的土墙上出现的缺口，困兽犹斗罢了。
“现在的情况。”
杀散几个不长眼的散兵，罗非问起了先锋官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之前进入大帐的有十好几个萨满，还有一小队萨满的卫队。”
“会谈用得着带卫队？”
“这土墙也没光围大帐，多围一圈就能把人带进去了。现在大战士正在带着剩下的卫队抵抗，不过恐怕挡不住多久。”
罗非看了眼周围稀稀拉拉还多少带伤的一群人，心知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冲上去就是送死。
“缺口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们也有几个萨满学徒，不过刚开始我们不知道里面能这么清楚外面的情况，萨满学徒们刚整出条口子就被里面的人反制了。”
“能保证裂口的稳定吗？”
“能，萨满学徒们说还能再维持三炷香的时间，不过要是从现在开始算，我们只剩下大约一炷半。”
“先锋官，给我把刀。”说完。罗非也不客气，直接把先锋官的腰刀抽了出来。
“需要我干嘛？”
“给我波远程掩护，能做到吗？”
“二十步，你接近敌人二十步之内我们就停。”先锋官已经开始汇总自己手中有的各种飞行道具。
罗非等了会儿，见先锋官已经准备好了，又观察了下敌人的动向。
“小伙子们，这面土墙里的，不是我们平时尊敬的萨满，而是窃取了萨满之力，侮辱了萨满之道的废物。不要害怕他们的小把戏，先祖庇佑着我们！”
“先祖，庇佑着我们！”
百步距离，罗非的小队从一开始就直接冲刺，刚才起义军的遭遇已经证明了里面拥有监控外面的能力，在没有己方施法者支援的情况下，跑得快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冲锋的道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时不时抬起的土刺、不知从哪出现的薄冰层以及风火两重天让罗非的小队在冲进二十步内时已经只剩下八个人。
“都给我死！”罗非十五步起跃，创造了人类跳远记录的一个跳劈，砸开了小小的盾阵。
一个比自己高两头的小巨人一斧砍开敌人的阵型，对己方的士气提升有着肾上腺素样的作用。
罗非不给敌人重新组织盾阵的机会，拍、砸、挑、砍、劈、杵，凭借大半年来天天跟食人魔比力气的勇力，硬是把阵型搅了个乱七八糟。
随后跟上的八位士兵抽出短刀就是一顿乱捅，先锋官见大势已成，点上所有的轻伤员，拿着短兵器跟着突击队一起冲进去。
本来按道理来说，罗非至少还得再突破一层封锁，万幸的是，这次的行动并不是由一位老谋深算的督军或者将军来指挥，这里权力最大的头头是一个完全不懂什么叫做战争的萨满。所以罗非并没有在裂口中遭遇第二次拦截，不仅如此，命运女神还给了这帮侵略者一个最逗逼的剧本：
裂口就在带头的萨满身后，不到十步。
在这场突袭中，罗非最怕的就是被对方堵在裂口里：就算对方不用法术直接两边一合把他拍成肉饼，他也不可能凭着把腰刀突破敌人的盾阵（两人并肩宽的裂缝里抡长兵器？罗非的脑子没进水）。
所以在整个突袭过程中，罗非是非常紧张的。这就导致了刚出裂口的他一看见自己眼前背对自己的身影，直接两步蹿过去手起刀落剁倒了他。
“阿格尔大人被刺杀啦！”
“有刺客！”
罗非左手持刀上挑，右手斧矛横拍，直接把两个侍卫送去见自己的先祖。身后冲进来的七十多猛男逮着他们就一顿乱剁砍成肉泥。
大帐中的侵略者听得外头叫喊，转头就欲出去支援。
“呔！孙贼哪里走！”
卡尔罗克趁着众人一瞬间的愣神由下而上，穿了指挥者的心。随后带着剩下的几名亲卫痛打落水狗。
等到先锋官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卡尔罗克和自己仅剩的亲兵一顿狗喘。至此，这场侵略终于算是大局已定。
两炷香后，雷克萨带着白爪氏族的八百援兵来到了寨前。卡尔罗克也不啰嗦，开了寨门，把雷克萨、科萨（白爪督军的名字，还记得不）同五十人的护卫队放了进来。
“呦，卡尔罗克。”
“哈哈，科萨。”
两边领导人见面的前半段还是非常正常的，直到福劳尔的出现。
“福劳尔，你当年就应该嫁给我，看看这个白痴，最后还得指望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要是我的话，根本不会让你陷入这等险境。”
“哼，这只是个意外，我可不认为连陷阱都设不明白的笨蛋会比我聪明！”
罗非看着两个二米二的大汉跟小孩一样满地打滚，终于明白为什么两边的卫兵一听说福劳尔来了就都找理由跑了出去：有个白爪的卫兵甚至是拿自己表弟要生了这种理由跑出去的。
“雷神和白爪不是世仇吗？怎么会这样？”
之前在莫克纳萨氏族的时候，主角根本没有经历正式的外交流程（黑石商队经商不算外交），这次按道理来说算得上罗非第一次见到不同氏族之间的外交。
“世仇？当然是，不过氏族之间的关系都是这样的，大家经常要打打和和，所以私人的恩怨和氏族的恩怨是分开的。平常是朋友，上了战场不手软；纵有杀父仇，不可全族报私仇。当然了，只是这么说而已。你不知道这句俗语吗？”
“可能……我不太宽容吧。”罗非一边笑，一边看着两边被踢起来的领导人。
“好了，两位先息怒。来人，把我留下的那几具尸体带进来。”在场诸位也不在乎现场血腥，直接拿议事厅当成了太平间。
“天啊，为啥不把他们埋葬，魂归先祖？”科萨皱起眉头，微微不满。
“埋了他们也没那个资格魂归故里了，卡尔罗克，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我说最重要的部分。”
“好吧，说起来这还是罗尔克发现的，可惜他没挺过来。”
“他是一位勇敢的战士。”
“他是我手下最好的萨满学徒，在这帮见鬼的渣滓召唤出来的元素中，他感觉到一种狂暴的感觉。”
“狂暴？萨满召唤的元素有不狂暴的……”
“他是个萨满！他所说的狂暴！”
“你是说？”
“无法沟通！哪怕是耐奥祖大萨满，也不可能完全断绝自己的元素和任何一位萨满的沟通，即使是萨满学徒！”
“它绿吗？”联想自己前世的游戏剧情，罗非感觉到了棘手。
“绿？可能有点？我不太确定。”
“您继续吧。”考虑着邪能腐蚀元素的可能性，罗非让卡尔罗克继续。
“本来我根本就坚持不到你们来，结果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了：他们突然停止了大幅度的进攻，反而是一小波一小波的往里送人。甚至连萨满都不再使用法术，而是选择出去维持那面土墙。”
“这是什么意思？”就在诸位头领（罗非和雷克萨加在一起算一个？）还在思考反常行动后的问题时，传令兵的报告打断了他们。
“报告，有个俘虏要见您。他说他有机密消息。”卡尔罗克摆摆手，让其进来。
“阿格尔大人！”满脸是血的兽人进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冲着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但请你不要浪费时间。”可能存在的阴谋让众人没有耐心陪着这位忠臣浪费时间。
“我带来了阿格尔大人的口信：戈隆驯服有诈，萨满中有叛徒，小心！小心！”
“他既然想告诉我们消息，为何还……”
“他们被精神控制了！”
“说仔细点！”精神控制三个字（兽人语）让大帐的诸人流下冷汗。
“事实上我们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走到一半的时候，队伍里突然出现了失忆现象。本来大家伙儿也没啥发现，就是忘了早上吃了什么的程度罢了。可是后来大家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那你这是？”
“在情况不对的时候，阿格尔大人祈求狂风之灵的风语和大地之灵的坚韧让我记住了两件事儿：阿格尔大人的口信儿和整件事情的经过，除了这些以外，我记得的已经不算多了，如果不是因为阿格尔大人给我上的祝福，我都认不出来他。”
“头儿，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逮着谁就说我有机密消息，只要再问一句，他就会把整件事儿复述一遍。但除了这两件事儿以外问别的都说不记得了。”把负责押送的卫兵叫进来核对之后，卡尔罗克基本相信了这位失忆者的说辞。
“那么战士，在你们临走之前，阿格尔还见过什么人？”
“不记得了。”
“你们的给养与平常的给养有区别吗？”
“不记得了。”
“你隶属于哪支部队？”
“不记得了。”
“你的部族是？”
“不记得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
“好好招待这位兄弟。”一时间，血腥的大帐陷入了寒冷的沉默。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卡尔罗克的暴起粉碎了面前的案桌。
“是谁，在背后暗算高贵的萨满！是谁，让尽职尽责的战士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我要活剐了他！”
“术士。”罗非的低语被其他人收进耳朵里。
“什么叫术士！他们是什么东西？！”卡尔困了揪起罗非，雷克萨则凑过来拉架。
“我在影月谷待过，正好不小心破坏了群术士的召唤仪式，所以被他们追杀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对他们的手段有些了解。
根据刚才那位勇士的描述，我排除了下毒的手段，他们更像是中了慢性诅咒，诅咒不是针对记忆，而是抹杀灵魂。”罗非送开雷神勇士的手答道。
“可他们仍然能祈求元素。”
“所以他们没有被血肉献祭：术士们可以利用他们的身体进行元素施法。”
“也就是说……”
“没那么糟糕，萨满们仍然可信，术士本身是不会得到元素的帮助的，但以后我们得小心术士的诅咒了，看样子我们首先得寻找一批可靠的萨满了。”
“现在先不提这个。”科萨打断了卡尔罗克的问询。“合作这事儿怎么办？”
雷克萨脑筋一转出了个主意，“这样，雷神起义军以我跟非哥助手的身份帮你们平定戈隆之乱。然后呢，你们再以帮助我们的名义去帮雷神起义军。”
“主意不错，只是……你们的面子有那么大吗？”
“巧了，少酋长的朋友，还真有那么大的面子。”
就这样，卡尔罗克同意出兵，由罗非和雷克萨带着五百雷神大兵先行一步，之后，同科萨合兵，共一千二百人先去见白爪酋长。
“出发！”
罗非端着矛，同二十精壮汉子下了城墙。
仔细观察之后，罗非不得不佩服福劳尔：这兵站里算上后来的平民怎么着都得有三千人，外来的侵入者将近三分之一，结果福劳尔硬是凭着自己的指挥天赋压制住了混乱。
现在除福劳尔所在以外的三面城墙已经稳定下来，中央的兽栏、后勤仓库等关键地方也被控制。侵入者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守住围住大帐的土墙上出现的缺口，困兽犹斗罢了。
“现在的情况。”
杀散几个不长眼的散兵，罗非问起了先锋官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之前进入大帐的有十好几个萨满，还有一小队萨满的卫队。”
“会谈用得着带卫队？”
“这土墙也没光围大帐，多围一圈就能把人带进去了。现在大战士正在带着剩下的卫队抵抗，不过恐怕挡不住多久。”
罗非看了眼周围稀稀拉拉还多少带伤的一群人，心知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冲上去就是送死。
“缺口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们也有几个萨满学徒，不过刚开始我们不知道里面能这么清楚外面的情况，萨满学徒们刚整出条口子就被里面的人反制了。”
“能保证裂口的稳定吗？”
“能，萨满学徒们说还能再维持三炷香的时间，不过要是从现在开始算，我们只剩下大约一炷半。”
“先锋官，给我把刀。”说完。罗非也不客气，直接把先锋官的腰刀抽了出来。
“需要我干嘛？”
“给我波远程掩护，能做到吗？”
“二十步，你接近敌人二十步之内我们就停。”先锋官已经开始汇总自己手中有的各种飞行道具。
罗非等了会儿，见先锋官已经准备好了，又观察了下敌人的动向。
“小伙子们，这面土墙里的，不是我们平时尊敬的萨满，而是窃取了萨满之力，侮辱了萨满之道的废物。不要害怕他们的小把戏，先祖庇佑着我们！”
“先祖，庇佑着我们！”
百步距离，罗非的小队从一开始就直接冲刺，刚才起义军的遭遇已经证明了里面拥有监控外面的能力，在没有己方施法者支援的情况下，跑得快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冲锋的道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时不时抬起的土刺、不知从哪出现的薄冰层以及风火两重天让罗非的小队在冲进二十步内时已经只剩下八个人。
“都给我死！”罗非十五步起跃，创造了人类跳远记录的一个跳劈，砸开了小小的盾阵。
一个比自己高两头的小巨人一斧砍开敌人的阵型，对己方的士气提升有着肾上腺素样的作用。
罗非不给敌人重新组织盾阵的机会，拍、砸、挑、砍、劈、杵，凭借大半年来天天跟食人魔比力气的勇力，硬是把阵型搅了个乱七八糟。
随后跟上的八位士兵抽出短刀就是一顿乱捅，先锋官见大势已成，点上所有的轻伤员，拿着短兵器跟着突击队一起冲进去。
本来按道理来说，罗非至少还得再突破一层封锁，万幸的是，这次的行动并不是由一位老谋深算的督军或者将军来指挥，这里权力最大的头头是一个完全不懂什么叫做战争的萨满。所以罗非并没有在裂口中遭遇第二次拦截，不仅如此，命运女神还给了这帮侵略者一个最逗逼的剧本：
裂口就在带头的萨满身后，不到十步。
在这场突袭中，罗非最怕的就是被对方堵在裂口里：就算对方不用法术直接两边一合把他拍成肉饼，他也不可能凭着把腰刀突破敌人的盾阵（两人并肩宽的裂缝里抡长兵器？罗非的脑子没进水）。
所以在整个突袭过程中，罗非是非常紧张的。这就导致了刚出裂口的他一看见自己眼前背对自己的身影，直接两步蹿过去手起刀落剁倒了他。
“阿格尔大人被刺杀啦！”
“有刺客！”
罗非左手持刀上挑，右手斧矛横拍，直接把两个侍卫送去见自己的先祖。身后冲进来的七十多猛男逮着他们就一顿乱剁砍成肉泥。
大帐中的侵略者听得外头叫喊，转头就欲出去支援。
“呔！孙贼哪里走！”
卡尔罗克趁着众人一瞬间的愣神由下而上，穿了指挥者的心。随后带着剩下的几名亲卫痛打落水狗。
等到先锋官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卡尔罗克和自己仅剩的亲兵一顿狗喘。至此，这场侵略终于算是大局已定。
两炷香后，雷克萨带着白爪氏族的八百援兵来到了寨前。卡尔罗克也不啰嗦，开了寨门，把雷克萨、科萨（白爪督军的名字，还记得不）同五十人的护卫队放了进来。
“呦，卡尔罗克。”
“哈哈，科萨。”
两边领导人见面的前半段还是非常正常的，直到福劳尔的出现。
“福劳尔，你当年就应该嫁给我，看看这个白痴，最后还得指望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要是我的话，根本不会让你陷入这等险境。”
“哼，这只是个意外，我可不认为连陷阱都设不明白的笨蛋会比我聪明！”
罗非看着两个二米二的大汉跟小孩一样满地打滚，终于明白为什么两边的卫兵一听说福劳尔来了就都找理由跑了出去：有个白爪的卫兵甚至是拿自己表弟要生了这种理由跑出去的。
“雷神和白爪不是世仇吗？怎么会这样？”
之前在莫克纳萨氏族的时候，主角根本没有经历正式的外交流程（黑石商队经商不算外交），这次按道理来说算得上罗非第一次见到不同氏族之间的外交。
“世仇？当然是，不过氏族之间的关系都是这样的，大家经常要打打和和，所以私人的恩怨和氏族的恩怨是分开的。平常是朋友，上了战场不手软；纵有杀父仇，不可全族报私仇。当然了，只是这么说而已。你不知道这句俗语吗？”
“可能……我不太宽容吧。”罗非一边笑，一边看着两边被踢起来的领导人。
“好了，两位先息怒。来人，把我留下的那几具尸体带进来。”在场诸位也不在乎现场血腥，直接拿议事厅当成了太平间。
“天啊，为啥不把他们埋葬，魂归先祖？”科萨皱起眉头，微微不满。
“埋了他们也没那个资格魂归故里了，卡尔罗克，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我说最重要的部分。”
“好吧，说起来这还是罗尔克发现的，可惜他没挺过来。”
“他是一位勇敢的战士。”
“他是我手下最好的萨满学徒，在这帮见鬼的渣滓召唤出来的元素中，他感觉到一种狂暴的感觉。”
“狂暴？萨满召唤的元素有不狂暴的……”
“他是个萨满！他所说的狂暴！”
“你是说？”
“无法沟通！哪怕是耐奥祖大萨满，也不可能完全断绝自己的元素和任何一位萨满的沟通，即使是萨满学徒！”
“它绿吗？”联想自己前世的游戏剧情，罗非感觉到了棘手。
“绿？可能有点？我不太确定。”
“您继续吧。”考虑着邪能腐蚀元素的可能性，罗非让卡尔罗克继续。
“本来我根本就坚持不到你们来，结果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了：他们突然停止了大幅度的进攻，反而是一小波一小波的往里送人。甚至连萨满都不再使用法术，而是选择出去维持那面土墙。”
“这是什么意思？”就在诸位头领（罗非和雷克萨加在一起算一个？）还在思考反常行动后的问题时，传令兵的报告打断了他们。
“报告，有个俘虏要见您。他说他有机密消息。”卡尔罗克摆摆手，让其进来。
“阿格尔大人！”满脸是血的兽人进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冲着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但请你不要浪费时间。”可能存在的阴谋让众人没有耐心陪着这位忠臣浪费时间。
“我带来了阿格尔大人的口信：戈隆驯服有诈，萨满中有叛徒，小心！小心！”
“他既然想告诉我们消息，为何还……”
“他们被精神控制了！”
“说仔细点！”精神控制三个字（兽人语）让大帐的诸人流下冷汗。
“事实上我们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走到一半的时候，队伍里突然出现了失忆现象。本来大家伙儿也没啥发现，就是忘了早上吃了什么的程度罢了。可是后来大家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那你这是？”
“在情况不对的时候，阿格尔大人祈求狂风之灵的风语和大地之灵的坚韧让我记住了两件事儿：阿格尔大人的口信儿和整件事情的经过，除了这些以外，我记得的已经不算多了，如果不是因为阿格尔大人给我上的祝福，我都认不出来他。”
“头儿，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逮着谁就说我有机密消息，只要再问一句，他就会把整件事儿复述一遍。但除了这两件事儿以外问别的都说不记得了。”把负责押送的卫兵叫进来核对之后，卡尔罗克基本相信了这位失忆者的说辞。
“那么战士，在你们临走之前，阿格尔还见过什么人？”
“不记得了。”
“你们的给养与平常的给养有区别吗？”
“不记得了。”
“你隶属于哪支部队？”
“不记得了。”
“你的部族是？”
“不记得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
“好好招待这位兄弟。”一时间，血腥的大帐陷入了寒冷的沉默。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卡尔罗克的暴起粉碎了面前的案桌。
“是谁，在背后暗算高贵的萨满！是谁，让尽职尽责的战士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我要活剐了他！”
“术士。”罗非的低语被其他人收进耳朵里。
“什么叫术士！他们是什么东西？！”卡尔困了揪起罗非，雷克萨则凑过来拉架。
“我在影月谷待过，正好不小心破坏了群术士的召唤仪式，所以被他们追杀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对他们的手段有些了解。
根据刚才那位勇士的描述，我排除了下毒的手段，他们更像是中了慢性诅咒，诅咒不是针对记忆，而是抹杀灵魂。”罗非送开雷神勇士的手答道。
“可他们仍然能祈求元素。”
“所以他们没有被血肉献祭：术士们可以利用他们的身体进行元素施法。”
“也就是说……”
“没那么糟糕，萨满们仍然可信，术士本身是不会得到元素的帮助的，但以后我们得小心术士的诅咒了，看样子我们首先得寻找一批可靠的萨满了。”
“现在先不提这个。”科萨打断了卡尔罗克的问询。“合作这事儿怎么办？”
雷克萨脑筋一转出了个主意，“这样，雷神起义军以我跟非哥助手的身份帮你们平定戈隆之乱。然后呢，你们再以帮助我们的名义去帮雷神起义军。”
“主意不错，只是……你们的面子有那么大吗？”
“巧了，少酋长的朋友，还真有那么大的面子。”
就这样，卡尔罗克同意出兵，由罗非和雷克萨带着五百雷神大兵先行一步，之后，同科萨合兵，共一千二百人先去见白爪酋长。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