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准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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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罗格的命令没有得到血环氏族第一时间响应，单膝跪地表示效忠的战士和平民们面面相觑，眼中除了犹豫外，还潜藏着不那么明显的恐惧。
很显然，七雄时期的失败已经深深印入血环民众的内心之中。如今的血环只有基尔罗格一位领军人物，氏族实力更是远不如前，新酋长一上位就说要带着血环反攻，即使是最勇敢和鲁莽的战士也不敢轻易答应。
“折翼者们愿追随基尔罗格酋长，直到死亡的尽头。”即使折翼者们表达了对新酋长的支持。民众们仍然持保留态度，没人愿意继续为那已经延续几千年且一直失败的战争买单，纵然最后部族的命运是慢性死亡。
基尔罗格作为酋长，很多事情比民众看得清楚。要是类似的事件放在别的氏族，新酋长完全可以杀鸡儆猴，强行把自己的命令推行下去。但就算如此又如何呢？血环的个人实力已经下降到历史的最低点，很多人连在丛林里穿行都做不到了。补给就更别提了，从食物、药品到武器，都已经不是稀缺，那都是氏族第一保护资源。
少酋长被晾在角斗场中央，本就刚刚完成一场大战的基尔罗格手都举酸了，就在他打算放下自己右手时，最前排响起了罗非的声音。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霜火岭的罗非，是新的雷神酋长，攻破刀塔堡垒之人，现在整个霜火岭的三个兽人部族已经完成整合，成为一支叫做星辰的联军。我们有充足的补给，也有骁勇善战的勇士。”
“现在，你们，我的血环兄弟们面临着危机。你们世世代代与鸦人作战，血环的先祖用鲜血和勇气，把这群鸟人死死拖在塔纳安中。换来的是我们可以安稳的在天空下生活，自由的在光明中探索这个世界。终于，轮到我们了，轮到我们，来帮助你们，彻底灭绝那群阻碍我们仰望天空的杂碎！现在，我以星辰大酋长的名义宣布，星辰，参与这次阿兰卡峰林的攻克行动！”
“我是霜火岭食人魔的代表，刀塔氏族的族长高尔考克。现在，我以先祖的荣耀为名，以鸦人和食人魔代代的仇恨起誓，刀塔氏族参战！”虽然刀塔氏族已经被容纳进星辰，但考虑到塔纳安消息闭塞，这种事还是有高尔考克自己亲自说出来更明了一些。
“沙塔斯受到神秘鸦人的来袭，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些鸦人是如何绕过我们的巡逻队，侵入我们的内部了。德莱尼从来没有挨完打还不还手的‘好习惯’，我以德莱尼特使的身份宣布，我们愿意将道路借给支援血环氏族的部队，且我们会尽力支持你们的作战行动！圣光，照耀着每一个人！”出发之前，兰佐尔曾被维纶秘密约谈，获得了一定程度上便宜行事的权力。
“看看，看看！你们这帮蠢货！废物！胆小鬼！你们的懦弱，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难道伟大的血环氏族，连为自己命运抗争的勇气都没有吗？！难道你们作为战士的荣耀，允许你们做出这种乞求别人怜悯的事吗？！站起来！都给我站起来！”一边说着，基尔罗格一脚一脚的过去，踹起来几个离自己最近的兽人战士。
一听自己的氏族得到了支援，血环心中被冷酷的现实埋起来的荣耀再次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为了血环氏族！”“送那群鸟人下地狱去吧！”“他们的灵魂，会被暗影撕成碎片！”众人疯狂的用战吼宣泄着多年的压抑，那个曾经杀的鸦人闻风丧胆的兽人氏族，又回来了。
晚上，酋长议事地洞里。
基尔罗格和罗非众人围坐在地上，讨论着最为实际的问题。
“霜火岭能提供多少支援？”罗非看着老酋长在自己密室中留下的，歪歪扭扭写在珍贵草纸上的字迹，摇了摇头，“真没想到老酋长还有这么个本事。好了，说回正题，根据他整理的档案，血环现在的人口只有十万，这个数字只比那帮没脑子的噬骨兽人多三万。且由于塔纳安树木繁茂，各个部族之间来往非常困难，你看这里，这个部族上次来到大营地汇报工作还是十年前的事。我估计一年之内没有来过大营地的部族基本就可以除名了，也就是说实际上血环可能还没有噬骨兽人多吗？”
七雄时期的人口，在老酋长留下的档案里少说有二十五万打底。而且这二十五万都是青壮年和对付鸦人颇有经验的精英部队。如果罗非想来一次重铸辉煌的走法，那恐怕是把整个星辰拉过来都不够。
“而且你看这里。”基尔罗格右手手指在塔纳安右侧画了个圈：“我们还要面对虎人氏族的威胁，他们大氏族不多，三个，小氏族有二十多个。但是他们的个体战力实在是太强了，你能想象他们徒手撕开一头淡水兽的场面吗？”
“也就是说，在正式进攻阿兰卡之前，我们必须先解决地面上的噬骨部族和虎人氏族喽。”一说及此，即使是以坚韧著称的基尔罗格都不禁捂着自己的额头，“问题在于天空的鸦人不会给我们轻松剿灭他们的机会的。只要他们发现地面上有一方势力过于强大时，他们的空军优势就会帮助另外两方，不巧的是，在历史上大多数时候，血环都是占优势的那一方。”
作为在战争后期参加战争的人来说，罗非很清楚如果自己的天空被敌人掌控着，会是多么恶心和难受的一件事。尽管在德拉诺的鸦人们没有空对地导弹和集束炸弹，但圣光的力量完全可以把他们手中的法杖变成导弹发射器，把他们扔下的投矛变成空对地导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热兵器战争更加可怕：造导弹可能需要半个月一个月时间，一根投矛能需要多长时间？三天，还是五天？
“我们德莱尼可以提供物资支援，人就不要想了。对德莱尼来说，外界的能量环境是极重要的影响因素，如果德莱尼们想要在塔纳安战斗，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隔绝身周暗影对德莱尼们的影响。无论是圣光铺地，还是奥术清洗，我们都不可能拿出足够的能量来解决塔纳安的环境问题。”面对其他人习惯性求助法师的习惯，兰佐尔一个小摊手，表示无奈。
至于剩下的三个兽人，倒也不是没指挥过战斗，不过这种制空权完全交出去的战斗，让三位将领也是感到棘手：如果不把虎人部族和噬骨氏族打服，后方就不够安定。可是全力解决地面问题的话，鸦人们又不会袖手旁观。
“为什么鸦人们不会受到丛林遮蔽的影响？他们的眼睛就算再敏锐也不至于能透视吧？”雷克萨提出的问题得到了基尔罗格的解答：“每次他们的侦察兵身上都会带一小块注满圣光的水晶，水晶以微弱的波动向丛林里辐射圣光，圣光在碰到暗影后会发生回馈反应。我们在剧烈战斗时身周的暗影环境会剧烈波动，他们就利用这个回馈反应来确定我们的位置。”
“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利用这一点打伏击战？”罗科格第一时间想到的方法就是这个，“嗯，可是一次伏击战又能打掉多少呢？他们出来巡逻时都是以小队单位出来的，一次不过十几个人，我们上次见到重复面孔还是十年前呢。”
“你还有折翼者的联络方式吗？”罗非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最大的本事：拉帮结派。“折翼者？哦，你说跟父亲他们联合的那群鸦人吗？可以联系上。”
“好，我负责跟他们谈判，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有值得一试的价值。如果他们愿意帮助我们的话，地面战场会好打的多。”罗非接下大使重任，兰佐尔也准备回沙塔斯复命，顺便把沙塔斯的支援带回来。
作为丛林战的专家，基尔罗格最终决定由自己带着血环主力负责清剿噬骨兽人，至少把他们打服，用他们补充奴隶和炮灰。罗科格和雷克萨负责满地打游击战，作为偏师牵制通天峰上巡逻队的注意力。
会议结束后，兰佐尔在血环向导的帮助下踏上了回家的旅程，罗非等待着血环启动自己的暗线，以便与泰罗克的折翼鸦人们联系上。雷克萨和斩神彪已经先行出发，整个塔纳安丛林中燃起了战火。
三天后，一个虎人猎人背着半头淡水兽走在回家的路上，丰厚的收获让虎人不禁用自己那尚未进化完全的发声器官哼起了一首走调的歌谣。
在离家还有上千步的时候，猎人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血腥味儿，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判断出这股血腥味儿不属于任何一种猎物之后。猎人扔下了背上的猎物，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抄小道回家。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打开简陋草庐的正门，映入眼帘的是被肢解开膛的妻子，和被剥皮炖在锅里的，疑似自己孩子的残骸。男性虎人看着这一切，稍微联想一下，就大概猜出是谁最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作为一个打猎为生的猎人，他不会去想这起事件的背后是否有其他幕后黑手，他也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件事。
“噬骨！我要你们死！”
与此同时，一个与噬骨兽人活动区接壤的虎人部族中，族长正焦急的等待着手下回报消息。
焦急的传令兵走了进来，族长故意无视了传令兵脸上的表情，焦急地低吼道：“我的女儿呢？女儿呢？”
“阿罗莎……她……找到了。”传令兵深知自己酋长的脾气，想起自己的发现，传令兵那健壮的双腿不禁颤抖起来。
“找到了？快带我去，带我去！”与虎人那粗犷外表不同，这个氏族的酋长极其珍贵自己的女儿。前天自己女儿出去狩猎，虎人酋长没在乎，可是直到晚上所有的猎手都回来，并且汇报道没有人见过自家公主，虎人酋长终于慌乱起来。如今终于有了自己女儿的消息，酋长的心情好了起来，以至于他都忽略了传令兵的异状。氏族最强壮的战士径直走出帐门，强拉着那个倒霉鬼给自己带路。
看着被煮烂一半的宝贝女儿的头颅，可怜的传令兵一步步的往后挪，试图躲避自己族长的怒火。
一阵风吹过，传令兵心窝一凉，一颗心脏在酋长的手里鲜活地跳动着。
“还有氏族和我们情况一样吗？”手上的鲜血缓解了酋长心中的愤怒，转头问自己的虎头军师，“还有四个氏族，都有孩子和女人失踪的案例。后来发现的很多残肢断臂都有被烹煮和烤制的痕迹。对了，有一个氏族是狂爪氏族，三大氏族之一。”
虎人看起来无脑好战，但他们粗犷的外表下掩藏的，是野兽的智慧。“召开氏族大会，凶手就定为噬骨氏族。”“如果是血环的……”“那不重要。”虎人酋长露出了嗜血的微笑，“重要的是他们够蠢，不是吗？”
自己族人被他族当成食物，而且这个他族还是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氏族，这一点让所有的虎人酋长都感到了愤怒。
两天后的虎人氏族大会上，狂爪氏族的酋长正在一边磨爪子一边向首位的大酋长沃克汇报情况。
“大酋长，我们不能容忍噬骨垃圾如此侮辱我们，只要您一句话，我獠牙氏族，愿为先锋，取噬骨酋长首级。”
有这个小氏族酋长开头，整个议事帐篷里瞬间变成了菜市场，这个简陋的小草篷差点被声浪掀翻。
“呃嗯呃嗯……”沃克沉吟着，他知道，今天酋长大会一开，这场仗就一定会打。当然，作为伟大的虎人大酋长，他可不会害怕战争。可是这战争应该跟谁打，在这还是很有讲究的。
“虎人十年前有多少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帐篷里的酋长弄的一脸懵逼。“不知道啊，谁也没算过。”
“那你们认为虎人多出来了多少人？”酋长们皱着眉，冥思苦想着。“好像没多出来多少？”
虎人大酋长沃克心里却明白，整个虎人氏族比起十年前，非但没有增长，反而略有下降：虎人的生育率连兽人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这也是为什么血环已经如此虚弱，虎人都没能打下血环腹地。除非虎人可以做到人人以一敌十，否则战争对虎人来说就是急性毒药。
“打噬骨！狠狠的打！最好把他们打绝户！”沃克的命令让所有酋长都陷入了迷茫境地。“那个，鸦人……”
“他们要是敢挑战我们，就一起杀！反正动手了，那就干脆杀个痛快！”
基尔罗格的命令没有得到血环氏族第一时间响应，单膝跪地表示效忠的战士和平民们面面相觑，眼中除了犹豫外，还潜藏着不那么明显的恐惧。
很显然，七雄时期的失败已经深深印入血环民众的内心之中。如今的血环只有基尔罗格一位领军人物，氏族实力更是远不如前，新酋长一上位就说要带着血环反攻，即使是最勇敢和鲁莽的战士也不敢轻易答应。
“折翼者们愿追随基尔罗格酋长，直到死亡的尽头。”即使折翼者们表达了对新酋长的支持。民众们仍然持保留态度，没人愿意继续为那已经延续几千年且一直失败的战争买单，纵然最后部族的命运是慢性死亡。
基尔罗格作为酋长，很多事情比民众看得清楚。要是类似的事件放在别的氏族，新酋长完全可以杀鸡儆猴，强行把自己的命令推行下去。但就算如此又如何呢？血环的个人实力已经下降到历史的最低点，很多人连在丛林里穿行都做不到了。补给就更别提了，从食物、药品到武器，都已经不是稀缺，那都是氏族第一保护资源。
少酋长被晾在角斗场中央，本就刚刚完成一场大战的基尔罗格手都举酸了，就在他打算放下自己右手时，最前排响起了罗非的声音。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霜火岭的罗非，是新的雷神酋长，攻破刀塔堡垒之人，现在整个霜火岭的三个兽人部族已经完成整合，成为一支叫做星辰的联军。我们有充足的补给，也有骁勇善战的勇士。”
“现在，你们，我的血环兄弟们面临着危机。你们世世代代与鸦人作战，血环的先祖用鲜血和勇气，把这群鸟人死死拖在塔纳安中。换来的是我们可以安稳的在天空下生活，自由的在光明中探索这个世界。终于，轮到我们了，轮到我们，来帮助你们，彻底灭绝那群阻碍我们仰望天空的杂碎！现在，我以星辰大酋长的名义宣布，星辰，参与这次阿兰卡峰林的攻克行动！”
“我是霜火岭食人魔的代表，刀塔氏族的族长高尔考克。现在，我以先祖的荣耀为名，以鸦人和食人魔代代的仇恨起誓，刀塔氏族参战！”虽然刀塔氏族已经被容纳进星辰，但考虑到塔纳安消息闭塞，这种事还是有高尔考克自己亲自说出来更明了一些。
“沙塔斯受到神秘鸦人的来袭，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些鸦人是如何绕过我们的巡逻队，侵入我们的内部了。德莱尼从来没有挨完打还不还手的‘好习惯’，我以德莱尼特使的身份宣布，我们愿意将道路借给支援血环氏族的部队，且我们会尽力支持你们的作战行动！圣光，照耀着每一个人！”出发之前，兰佐尔曾被维纶秘密约谈，获得了一定程度上便宜行事的权力。
“看看，看看！你们这帮蠢货！废物！胆小鬼！你们的懦弱，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难道伟大的血环氏族，连为自己命运抗争的勇气都没有吗？！难道你们作为战士的荣耀，允许你们做出这种乞求别人怜悯的事吗？！站起来！都给我站起来！”一边说着，基尔罗格一脚一脚的过去，踹起来几个离自己最近的兽人战士。
一听自己的氏族得到了支援，血环心中被冷酷的现实埋起来的荣耀再次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为了血环氏族！”“送那群鸟人下地狱去吧！”“他们的灵魂，会被暗影撕成碎片！”众人疯狂的用战吼宣泄着多年的压抑，那个曾经杀的鸦人闻风丧胆的兽人氏族，又回来了。
晚上，酋长议事地洞里。
基尔罗格和罗非众人围坐在地上，讨论着最为实际的问题。
“霜火岭能提供多少支援？”罗非看着老酋长在自己密室中留下的，歪歪扭扭写在珍贵草纸上的字迹，摇了摇头，“真没想到老酋长还有这么个本事。好了，说回正题，根据他整理的档案，血环现在的人口只有十万，这个数字只比那帮没脑子的噬骨兽人多三万。且由于塔纳安树木繁茂，各个部族之间来往非常困难，你看这里，这个部族上次来到大营地汇报工作还是十年前的事。我估计一年之内没有来过大营地的部族基本就可以除名了，也就是说实际上血环可能还没有噬骨兽人多吗？”
七雄时期的人口，在老酋长留下的档案里少说有二十五万打底。而且这二十五万都是青壮年和对付鸦人颇有经验的精英部队。如果罗非想来一次重铸辉煌的走法，那恐怕是把整个星辰拉过来都不够。
“而且你看这里。”基尔罗格右手手指在塔纳安右侧画了个圈：“我们还要面对虎人氏族的威胁，他们大氏族不多，三个，小氏族有二十多个。但是他们的个体战力实在是太强了，你能想象他们徒手撕开一头淡水兽的场面吗？”
“也就是说，在正式进攻阿兰卡之前，我们必须先解决地面上的噬骨部族和虎人氏族喽。”一说及此，即使是以坚韧著称的基尔罗格都不禁捂着自己的额头，“问题在于天空的鸦人不会给我们轻松剿灭他们的机会的。只要他们发现地面上有一方势力过于强大时，他们的空军优势就会帮助另外两方，不巧的是，在历史上大多数时候，血环都是占优势的那一方。”
作为在战争后期参加战争的人来说，罗非很清楚如果自己的天空被敌人掌控着，会是多么恶心和难受的一件事。尽管在德拉诺的鸦人们没有空对地导弹和集束炸弹，但圣光的力量完全可以把他们手中的法杖变成导弹发射器，把他们扔下的投矛变成空对地导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热兵器战争更加可怕：造导弹可能需要半个月一个月时间，一根投矛能需要多长时间？三天，还是五天？
“我们德莱尼可以提供物资支援，人就不要想了。对德莱尼来说，外界的能量环境是极重要的影响因素，如果德莱尼们想要在塔纳安战斗，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隔绝身周暗影对德莱尼们的影响。无论是圣光铺地，还是奥术清洗，我们都不可能拿出足够的能量来解决塔纳安的环境问题。”面对其他人习惯性求助法师的习惯，兰佐尔一个小摊手，表示无奈。
至于剩下的三个兽人，倒也不是没指挥过战斗，不过这种制空权完全交出去的战斗，让三位将领也是感到棘手：如果不把虎人部族和噬骨氏族打服，后方就不够安定。可是全力解决地面问题的话，鸦人们又不会袖手旁观。
“为什么鸦人们不会受到丛林遮蔽的影响？他们的眼睛就算再敏锐也不至于能透视吧？”雷克萨提出的问题得到了基尔罗格的解答：“每次他们的侦察兵身上都会带一小块注满圣光的水晶，水晶以微弱的波动向丛林里辐射圣光，圣光在碰到暗影后会发生回馈反应。我们在剧烈战斗时身周的暗影环境会剧烈波动，他们就利用这个回馈反应来确定我们的位置。”
“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利用这一点打伏击战？”罗科格第一时间想到的方法就是这个，“嗯，可是一次伏击战又能打掉多少呢？他们出来巡逻时都是以小队单位出来的，一次不过十几个人，我们上次见到重复面孔还是十年前呢。”
“你还有折翼者的联络方式吗？”罗非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最大的本事：拉帮结派。“折翼者？哦，你说跟父亲他们联合的那群鸦人吗？可以联系上。”
“好，我负责跟他们谈判，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有值得一试的价值。如果他们愿意帮助我们的话，地面战场会好打的多。”罗非接下大使重任，兰佐尔也准备回沙塔斯复命，顺便把沙塔斯的支援带回来。
作为丛林战的专家，基尔罗格最终决定由自己带着血环主力负责清剿噬骨兽人，至少把他们打服，用他们补充奴隶和炮灰。罗科格和雷克萨负责满地打游击战，作为偏师牵制通天峰上巡逻队的注意力。
会议结束后，兰佐尔在血环向导的帮助下踏上了回家的旅程，罗非等待着血环启动自己的暗线，以便与泰罗克的折翼鸦人们联系上。雷克萨和斩神彪已经先行出发，整个塔纳安丛林中燃起了战火。
三天后，一个虎人猎人背着半头淡水兽走在回家的路上，丰厚的收获让虎人不禁用自己那尚未进化完全的发声器官哼起了一首走调的歌谣。
在离家还有上千步的时候，猎人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血腥味儿，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判断出这股血腥味儿不属于任何一种猎物之后。猎人扔下了背上的猎物，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抄小道回家。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打开简陋草庐的正门，映入眼帘的是被肢解开膛的妻子，和被剥皮炖在锅里的，疑似自己孩子的残骸。男性虎人看着这一切，稍微联想一下，就大概猜出是谁最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作为一个打猎为生的猎人，他不会去想这起事件的背后是否有其他幕后黑手，他也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件事。
“噬骨！我要你们死！”
与此同时，一个与噬骨兽人活动区接壤的虎人部族中，族长正焦急的等待着手下回报消息。
焦急的传令兵走了进来，族长故意无视了传令兵脸上的表情，焦急地低吼道：“我的女儿呢？女儿呢？”
“阿罗莎……她……找到了。”传令兵深知自己酋长的脾气，想起自己的发现，传令兵那健壮的双腿不禁颤抖起来。
“找到了？快带我去，带我去！”与虎人那粗犷外表不同，这个氏族的酋长极其珍贵自己的女儿。前天自己女儿出去狩猎，虎人酋长没在乎，可是直到晚上所有的猎手都回来，并且汇报道没有人见过自家公主，虎人酋长终于慌乱起来。如今终于有了自己女儿的消息，酋长的心情好了起来，以至于他都忽略了传令兵的异状。氏族最强壮的战士径直走出帐门，强拉着那个倒霉鬼给自己带路。
看着被煮烂一半的宝贝女儿的头颅，可怜的传令兵一步步的往后挪，试图躲避自己族长的怒火。
一阵风吹过，传令兵心窝一凉，一颗心脏在酋长的手里鲜活地跳动着。
“还有氏族和我们情况一样吗？”手上的鲜血缓解了酋长心中的愤怒，转头问自己的虎头军师，“还有四个氏族，都有孩子和女人失踪的案例。后来发现的很多残肢断臂都有被烹煮和烤制的痕迹。对了，有一个氏族是狂爪氏族，三大氏族之一。”
虎人看起来无脑好战，但他们粗犷的外表下掩藏的，是野兽的智慧。“召开氏族大会，凶手就定为噬骨氏族。”“如果是血环的……”“那不重要。”虎人酋长露出了嗜血的微笑，“重要的是他们够蠢，不是吗？”
自己族人被他族当成食物，而且这个他族还是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氏族，这一点让所有的虎人酋长都感到了愤怒。
两天后的虎人氏族大会上，狂爪氏族的酋长正在一边磨爪子一边向首位的大酋长沃克汇报情况。
“大酋长，我们不能容忍噬骨垃圾如此侮辱我们，只要您一句话，我獠牙氏族，愿为先锋，取噬骨酋长首级。”
有这个小氏族酋长开头，整个议事帐篷里瞬间变成了菜市场，这个简陋的小草篷差点被声浪掀翻。
“呃嗯呃嗯……”沃克沉吟着，他知道，今天酋长大会一开，这场仗就一定会打。当然，作为伟大的虎人大酋长，他可不会害怕战争。可是这战争应该跟谁打，在这还是很有讲究的。
“虎人十年前有多少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帐篷里的酋长弄的一脸懵逼。“不知道啊，谁也没算过。”
“那你们认为虎人多出来了多少人？”酋长们皱着眉，冥思苦想着。“好像没多出来多少？”
虎人大酋长沃克心里却明白，整个虎人氏族比起十年前，非但没有增长，反而略有下降：虎人的生育率连兽人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这也是为什么血环已经如此虚弱，虎人都没能打下血环腹地。除非虎人可以做到人人以一敌十，否则战争对虎人来说就是急性毒药。
“打噬骨！狠狠的打！最好把他们打绝户！”沃克的命令让所有酋长都陷入了迷茫境地。“那个，鸦人……”
“他们要是敢挑战我们，就一起杀！反正动手了，那就干脆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