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计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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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复杂的仪式场地，罗非头疼地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啧，我记得当初设计仪式的时候特地弄得特别简单，为啥现在这么麻烦？”
按照主角的设想，这次元素之心的赐予实验跟之前的五行盘一样，弄点灵性材料画个五芒星，然后让元素之怒们站在该站的位置上，往自己体内传输能量即可，哪像现在这样：
五根由元素之怒亲手制作的图腾柱屹立在五个方向，根据耐奥祖的说法，一会儿元素之怒们会站在图腾柱上，首先将部分元素之心灌注进图腾柱里。地面上，则用圣山上的粉末画成了一个相生相克图，要知道，在兽人神秘学里，圣山粉末是最高级别的象征物，它代表着世界之外、一切之始和荣耀之源。
从魔法学来说，圣山粉末也是能承载相当级别能量的珍惜材料。而这，仅仅是个基础。
耐奥祖将亲自主持仪式，挑选五百个孩子、五百个女人和五百名勇士，在外围绕成一圈，低声祈祷颂念，以分担星辰大酋长接受馈赠时，即将遭遇的感觉异化和精神冲击。
所有参与都经过了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为的，就是避免任何一个术士混进来，破坏这次重要的仪式。
兽人大萨满在冥想，他知道，如果自己在主持仪式的过程中有一丝杂念，都会让仪式变成灾难。
正在罗非静心的时候，左边的人群纷纷分裂开来，似乎是有身份不凡的人来到了仪式。
转眼瞧去，主角眼中映出了几个黑袍掩盖面容的身影，他们的身上，一股让人感到安宁的气息流转环绕。仔细看去，长袍不是一片漆黑，而是用在氏族中很难得到的紫色颜料染上的花纹。
黑袍中偶尔伸出的脚踝和手腕上，有骨头制作成的装饰品丁当作响。罗非用自己几年来大小战争的经验发誓，他们手上和脚上的饰品，绝对是用人骨制作的。
不过与一般人骨制作的邪异物品明显不同，这些饰品给人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跟他们主人身上散发的气质保持一致。
“通灵师？”
罗非还记得，自己派出去的船长，因为恶趣味被改名为巴博萨的家伙，就是因为一位通灵师给予其的仪式，成功扛过了不死瘟疫的侵袭。
“这几位是通灵师，他们将负责带领外围祈祷者，将他们心中的‘杂音’去掉，统一祈祷的话语。”
雷神酋长惊异地看着格罗姆，好像从没认识过他一样。
“怎么了？喂喂喂，我可是好好跟父亲学习了有关酋长的知识了！通灵师人数虽少，但大规模仪式，需要祈祷者参与的时候，都会请他们到场的！”
战歌酋长一挥手，十几个被捆得结实，正不断挣扎企图逃脱的人球被推了过来。
兽人一向是有活人祭祀的传统的，只是很少有仪式会用。即使用，也是拿投降者、懦夫、胆小鬼以及同时惹怒兽人和元素之怒两边的公敌作为祭品。
为了保证自己不变成祭品，他供出来了两个邪能教派的高层，也就是这十几个人球。他们将在仪式前被砍下头颅，以达成神秘学意义上的“申请”：即使元素之怒们愿意，将核心传给凡人也是需要世界之心审核认证的。显然，没有什么比燃烧军团走狗那腥臭的、带有恶魔味道的鲜血更容易让世界之心通过认证的理由了。
“在砍他们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让血流进仪式现场。”
“放心吧，圣坛由黑石部落和血环部落一起布置，绝对没问题。”
格罗姆自己也是祈祷者的一员，事实上，除了布莱克汉拒绝了这次祈祷之外，所有大氏族的酋长都加入了这次祈祷。
剩下的人，则由荣耀战团、库卡隆卫队、血环折翼者、黑石重步兵、霜狼义从、雷神卫队等各家最强大的王牌部队中挑选出来的忠心（对自家酋长忠心）战士组成。
“时间已到。”
兽人大萨满睁开了眼睛，火焰点燃了法阵上圣山的粉末。这是一次仪式的排查，为了确保没有术士或者邪教徒捣乱。
确定火焰颜色没有变化之后，五位元素之怒以人形出现在了自己应该站的图腾柱上。
“群山，大地，河流，草原。”
“聆听我的声音。”
“有灵之万物，无灵之基石。”
“倾听我的呼唤。”
通灵师们已经就位，早已准备好的祈祷者们井然有序地走进各自的位置，没有人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先祖，曾经与伟大的元素，约定了一件事。”
“若有人通过他们的考验，便让福音传播得更加遥远。”
耐奥祖右手的法杖顺时针挥舞，左手伸出食指，指向了法阵入口的罗非。
“现在，我，耐奥祖，问询伟大的元素元素，这位名为罗非的勇士，是否通过了考验？”
“山峦见证，”
“流水轻语，”
“火焰炙烤，”
“微风细语，”
“闪电轰鸣。”
“勇士罗非，通过了考验。”
星星光点渐渐出现在空气中，这是元素活化的征兆。但对于接下来参加仪式的主角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这时，由通灵师们统一的祈祷声由小到大，如同海浪一般冲刷着仪式现场。那些活化的元素光点，被吸引到了外圈祈祷者的体内。
“活化元素稳定完成，圣坛！”
萨满学徒们不敢使用传声法术，只能是用肉嗓子，一个一个把话传到了圣坛。
刽子手们举起了屠刀，口中反复念着同一句话，那是独眼魔的语言中，含义最为复杂的一句话。
“愿创世神，见世间疾苦，允我辈自救。”
刀起头落，轻微的硫磺味在圣坛加持下变得如同火山中刚刚喷发出来的气体，如果不是在圣坛上逃跑是严重亵渎行为的话，刽子手们绝对会第一时间紧急避难。
耐奥祖双手展开，抬头望天，倾听着世界的回应。
“有灵之万物，无灵之基石，已经成为这次仪式的旁观者。现在，勇士罗非，走进法阵，接受赐福！”
耐奥祖把法杖往地上一插，整个法阵顿时一黯，法阵内的元素之力顿时惰化下来。没办法，要是不惰化一下元素的话，主角迈脚进去这个动作，就足够引爆法阵了。
“罗非，把你身后的斧矛立在地上，记住，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开它。”
埃布留斯的声音悄然响起，雷神酋长顺从地把神器拿了出来，扎在地上，随后攥紧双手，闭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冲击。
“祝你好运，孩子。”
耐奥祖抽离了法杖，到此，他的主持仪式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他将成为整个仪式中最强大的护法。根据戈罗的推算，除非格鲁尔亲自出手，否则这颗星球上，没有活着的生物能击败现在的兽人大萨满。
惰化元素瞬间活跃，火龙狂舞，形成了对罗非的第一波考验。
被火焰灼烧着，那种高温带来的窒息感和皮肤逐渐融化的疼痛让主角汗水直流，而汗水流到伤口上，加剧了疼痛。
雷电轰鸣，失去皮肤这个保护层之后，星辰大酋长全身的神经暴露在空气中，被电流刺激得肌肉乱颤，几乎握不住竖立在自己面前的水晶斧矛。
紧随而来的，是重力的压制，如果说之前的火与雷是在考验受赐福者的意志，那么山脉之力，就是在考验受赐福者实打实地身体素质了。
这也是耐奥祖最担心的一部分：类似仪式中，通过前两关考验的人还是很多的，毕竟卡加斯这样的狠人都能断手装刀。但不是力能扛山的话，这一关一定会被压成肉饼的。
“呼，呼，呼……”
身上的汗腺已经被破坏殆尽，靠着这幅不知道怎么制作出来的肉体，雷神酋长扛过了第三关。
紧接着，就是风和水的考验了，狂风如利刃一般，将焦化硬化的皮肤切碎，露出里面嫩红的血肉。水之力在治疗这个残破的身躯，但它治疗的方式是促进肉体的生长……
想象一下，一个全身烧伤者，突然获得了强大的恢复能力，在肉芽生长中浑身刺痒的感觉，就是罗非现在的感受了。
而且刚才火和电破坏了神经，这减轻了受试炼者的痛苦。现在治愈之力又让神经长了回来，如果再被摧残一次的话……
就这样来回往复，罗非强行维持住意志没有崩溃，突然，仪式中的能量都停歇了下来。
“怎……怎么……”
“孩子！不要失神！快重新整理思绪！”
耐奥祖在主持位置上看得清楚，图腾柱里能量光辉大亮，晶莹剔透的超凡造物里，一颗颗核心如同活物一般，不断跳动着。
元素能量消失，不是因为试炼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星辰大酋长被折磨得接近崩溃，明明在仪式前特意记住的东西，此时却还是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
“所有通灵师，加大灵能输出！”
“学徒们，启用先祖仪式，让先祖之灵庇佑勇士！”
耐奥祖想亲自出手帮忙，但护法职责不能扔下，就在所有人按照备用计划行动的时候，五颗元素核心从图腾柱里游了出来，缓慢靠向仪式阵法中央的那个高大身影。
这一次，五大元素的试炼和鞭打不再分先后，元素的相克不再起效果，在水中燃烧的火焰，穿透土石劈下的银蛇。元素之心的融合，带来的是几何次方增加的痛苦。
而更麻烦的，是元素核心中带有的知识，这也是祈祷者们最重要的作用：抵抗思潮侵蚀。
主角前世看小说，一直不明白知识强行灌进脑子里的感受是什么样的。现在，他切身体会了。
没有循序渐进，没有预习复习，甚至连基础感觉的适应时间都没有。一瞬间，足以撑爆任何超级计算机的知识量同时冲进了罗非的大脑，而这，已经是有祈祷者帮忙抵抗冲击的情况下。
“啧啧啧，将元素生物的核心在如此简陋的保护下直接容纳进自己体内……我该说，不愧是那小子亲手留下的作品吗？”
在罗非即将彻底失去自己意识的瞬间，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在雷神酋长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
“得，既然是那小子看好的人物，那我不能干看着啊。嘿，小贼，看这里！”
雷神酋长睁开了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发由小变大的拳头。
主角想躲，却躲不开，主角想防，却抬不起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拳头砸在自己的脸上。
奇怪的是，这一拳一点都不疼，反而治好了知识浪潮涌入带来的头痛：同时涌进来的知识被分出了个体系，好似慢放一样，一点一点地让雷神酋长学习。
接受试炼的主角本就聪慧，再加上意识层里时间流速与外界不一，于是罗非慢慢将知识学习完之后，意识才返回了现实世界。
睁开眼睛，一切都已平静下来。鼾声四起，即使看不见外面情况，也能猜到外面的祈祷者们肯定睡了个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回事？”
耐奥祖从主持席上跳下，五根图腾柱连同他们的主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提了，通灵师们差点就没保住祈祷者的命，我都打算放弃你了。”
耐奥祖从怀里拿出一瓶安神药剂，主持一次这样的仪式，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你不知道，元素核心一出来，你的身体就接近崩溃，就在马上要变成碎块，我打算将法阵彻底隔离的时候。”耐奥祖也不在乎环境，索性坐了下来，“碎块突然被重新摁了回去，元素之心加速融入了你的体内，如同往海里倒了一碗水一样。”
听着大萨满的絮叨，受试炼者点了点头。
“不用问他拳头的来历了，他肯定不知道。”
虽然感到些许不爽，但看在对方救了自己一命，且手里连个能防备住人家的手段都没有……
“该死，我不喜欢被人当成棋子的感觉！”
主角维持住表情，继续问道，“元素之怒的情况呢？”
“放心，他们只是给了你一部分元素之心而已，不至于就此熄灭消散。不过伤及本源，休息肯定是必要的了。”
大萨满捋了捋胡子，苦笑说道，“从今往后，就再也不能主持这样的仪式喽。”
“是啊，我们的计划，也该开始了。”
看着复杂的仪式场地，罗非头疼地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啧，我记得当初设计仪式的时候特地弄得特别简单，为啥现在这么麻烦？”
按照主角的设想，这次元素之心的赐予实验跟之前的五行盘一样，弄点灵性材料画个五芒星，然后让元素之怒们站在该站的位置上，往自己体内传输能量即可，哪像现在这样：
五根由元素之怒亲手制作的图腾柱屹立在五个方向，根据耐奥祖的说法，一会儿元素之怒们会站在图腾柱上，首先将部分元素之心灌注进图腾柱里。地面上，则用圣山上的粉末画成了一个相生相克图，要知道，在兽人神秘学里，圣山粉末是最高级别的象征物，它代表着世界之外、一切之始和荣耀之源。
从魔法学来说，圣山粉末也是能承载相当级别能量的珍惜材料。而这，仅仅是个基础。
耐奥祖将亲自主持仪式，挑选五百个孩子、五百个女人和五百名勇士，在外围绕成一圈，低声祈祷颂念，以分担星辰大酋长接受馈赠时，即将遭遇的感觉异化和精神冲击。
所有参与都经过了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为的，就是避免任何一个术士混进来，破坏这次重要的仪式。
兽人大萨满在冥想，他知道，如果自己在主持仪式的过程中有一丝杂念，都会让仪式变成灾难。
正在罗非静心的时候，左边的人群纷纷分裂开来，似乎是有身份不凡的人来到了仪式。
转眼瞧去，主角眼中映出了几个黑袍掩盖面容的身影，他们的身上，一股让人感到安宁的气息流转环绕。仔细看去，长袍不是一片漆黑，而是用在氏族中很难得到的紫色颜料染上的花纹。
黑袍中偶尔伸出的脚踝和手腕上，有骨头制作成的装饰品丁当作响。罗非用自己几年来大小战争的经验发誓，他们手上和脚上的饰品，绝对是用人骨制作的。
不过与一般人骨制作的邪异物品明显不同，这些饰品给人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跟他们主人身上散发的气质保持一致。
“通灵师？”
罗非还记得，自己派出去的船长，因为恶趣味被改名为巴博萨的家伙，就是因为一位通灵师给予其的仪式，成功扛过了不死瘟疫的侵袭。
“这几位是通灵师，他们将负责带领外围祈祷者，将他们心中的‘杂音’去掉，统一祈祷的话语。”
雷神酋长惊异地看着格罗姆，好像从没认识过他一样。
“怎么了？喂喂喂，我可是好好跟父亲学习了有关酋长的知识了！通灵师人数虽少，但大规模仪式，需要祈祷者参与的时候，都会请他们到场的！”
战歌酋长一挥手，十几个被捆得结实，正不断挣扎企图逃脱的人球被推了过来。
兽人一向是有活人祭祀的传统的，只是很少有仪式会用。即使用，也是拿投降者、懦夫、胆小鬼以及同时惹怒兽人和元素之怒两边的公敌作为祭品。
为了保证自己不变成祭品，他供出来了两个邪能教派的高层，也就是这十几个人球。他们将在仪式前被砍下头颅，以达成神秘学意义上的“申请”：即使元素之怒们愿意，将核心传给凡人也是需要世界之心审核认证的。显然，没有什么比燃烧军团走狗那腥臭的、带有恶魔味道的鲜血更容易让世界之心通过认证的理由了。
“在砍他们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让血流进仪式现场。”
“放心吧，圣坛由黑石部落和血环部落一起布置，绝对没问题。”
格罗姆自己也是祈祷者的一员，事实上，除了布莱克汉拒绝了这次祈祷之外，所有大氏族的酋长都加入了这次祈祷。
剩下的人，则由荣耀战团、库卡隆卫队、血环折翼者、黑石重步兵、霜狼义从、雷神卫队等各家最强大的王牌部队中挑选出来的忠心（对自家酋长忠心）战士组成。
“时间已到。”
兽人大萨满睁开了眼睛，火焰点燃了法阵上圣山的粉末。这是一次仪式的排查，为了确保没有术士或者邪教徒捣乱。
确定火焰颜色没有变化之后，五位元素之怒以人形出现在了自己应该站的图腾柱上。
“群山，大地，河流，草原。”
“聆听我的声音。”
“有灵之万物，无灵之基石。”
“倾听我的呼唤。”
通灵师们已经就位，早已准备好的祈祷者们井然有序地走进各自的位置，没有人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先祖，曾经与伟大的元素，约定了一件事。”
“若有人通过他们的考验，便让福音传播得更加遥远。”
耐奥祖右手的法杖顺时针挥舞，左手伸出食指，指向了法阵入口的罗非。
“现在，我，耐奥祖，问询伟大的元素元素，这位名为罗非的勇士，是否通过了考验？”
“山峦见证，”
“流水轻语，”
“火焰炙烤，”
“微风细语，”
“闪电轰鸣。”
“勇士罗非，通过了考验。”
星星光点渐渐出现在空气中，这是元素活化的征兆。但对于接下来参加仪式的主角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这时，由通灵师们统一的祈祷声由小到大，如同海浪一般冲刷着仪式现场。那些活化的元素光点，被吸引到了外圈祈祷者的体内。
“活化元素稳定完成，圣坛！”
萨满学徒们不敢使用传声法术，只能是用肉嗓子，一个一个把话传到了圣坛。
刽子手们举起了屠刀，口中反复念着同一句话，那是独眼魔的语言中，含义最为复杂的一句话。
“愿创世神，见世间疾苦，允我辈自救。”
刀起头落，轻微的硫磺味在圣坛加持下变得如同火山中刚刚喷发出来的气体，如果不是在圣坛上逃跑是严重亵渎行为的话，刽子手们绝对会第一时间紧急避难。
耐奥祖双手展开，抬头望天，倾听着世界的回应。
“有灵之万物，无灵之基石，已经成为这次仪式的旁观者。现在，勇士罗非，走进法阵，接受赐福！”
耐奥祖把法杖往地上一插，整个法阵顿时一黯，法阵内的元素之力顿时惰化下来。没办法，要是不惰化一下元素的话，主角迈脚进去这个动作，就足够引爆法阵了。
“罗非，把你身后的斧矛立在地上，记住，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开它。”
埃布留斯的声音悄然响起，雷神酋长顺从地把神器拿了出来，扎在地上，随后攥紧双手，闭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冲击。
“祝你好运，孩子。”
耐奥祖抽离了法杖，到此，他的主持仪式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他将成为整个仪式中最强大的护法。根据戈罗的推算，除非格鲁尔亲自出手，否则这颗星球上，没有活着的生物能击败现在的兽人大萨满。
惰化元素瞬间活跃，火龙狂舞，形成了对罗非的第一波考验。
被火焰灼烧着，那种高温带来的窒息感和皮肤逐渐融化的疼痛让主角汗水直流，而汗水流到伤口上，加剧了疼痛。
雷电轰鸣，失去皮肤这个保护层之后，星辰大酋长全身的神经暴露在空气中，被电流刺激得肌肉乱颤，几乎握不住竖立在自己面前的水晶斧矛。
紧随而来的，是重力的压制，如果说之前的火与雷是在考验受赐福者的意志，那么山脉之力，就是在考验受赐福者实打实地身体素质了。
这也是耐奥祖最担心的一部分：类似仪式中，通过前两关考验的人还是很多的，毕竟卡加斯这样的狠人都能断手装刀。但不是力能扛山的话，这一关一定会被压成肉饼的。
“呼，呼，呼……”
身上的汗腺已经被破坏殆尽，靠着这幅不知道怎么制作出来的肉体，雷神酋长扛过了第三关。
紧接着，就是风和水的考验了，狂风如利刃一般，将焦化硬化的皮肤切碎，露出里面嫩红的血肉。水之力在治疗这个残破的身躯，但它治疗的方式是促进肉体的生长……
想象一下，一个全身烧伤者，突然获得了强大的恢复能力，在肉芽生长中浑身刺痒的感觉，就是罗非现在的感受了。
而且刚才火和电破坏了神经，这减轻了受试炼者的痛苦。现在治愈之力又让神经长了回来，如果再被摧残一次的话……
就这样来回往复，罗非强行维持住意志没有崩溃，突然，仪式中的能量都停歇了下来。
“怎……怎么……”
“孩子！不要失神！快重新整理思绪！”
耐奥祖在主持位置上看得清楚，图腾柱里能量光辉大亮，晶莹剔透的超凡造物里，一颗颗核心如同活物一般，不断跳动着。
元素能量消失，不是因为试炼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星辰大酋长被折磨得接近崩溃，明明在仪式前特意记住的东西，此时却还是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
“所有通灵师，加大灵能输出！”
“学徒们，启用先祖仪式，让先祖之灵庇佑勇士！”
耐奥祖想亲自出手帮忙，但护法职责不能扔下，就在所有人按照备用计划行动的时候，五颗元素核心从图腾柱里游了出来，缓慢靠向仪式阵法中央的那个高大身影。
这一次，五大元素的试炼和鞭打不再分先后，元素的相克不再起效果，在水中燃烧的火焰，穿透土石劈下的银蛇。元素之心的融合，带来的是几何次方增加的痛苦。
而更麻烦的，是元素核心中带有的知识，这也是祈祷者们最重要的作用：抵抗思潮侵蚀。
主角前世看小说，一直不明白知识强行灌进脑子里的感受是什么样的。现在，他切身体会了。
没有循序渐进，没有预习复习，甚至连基础感觉的适应时间都没有。一瞬间，足以撑爆任何超级计算机的知识量同时冲进了罗非的大脑，而这，已经是有祈祷者帮忙抵抗冲击的情况下。
“啧啧啧，将元素生物的核心在如此简陋的保护下直接容纳进自己体内……我该说，不愧是那小子亲手留下的作品吗？”
在罗非即将彻底失去自己意识的瞬间，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在雷神酋长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
“得，既然是那小子看好的人物，那我不能干看着啊。嘿，小贼，看这里！”
雷神酋长睁开了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发由小变大的拳头。
主角想躲，却躲不开，主角想防，却抬不起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拳头砸在自己的脸上。
奇怪的是，这一拳一点都不疼，反而治好了知识浪潮涌入带来的头痛：同时涌进来的知识被分出了个体系，好似慢放一样，一点一点地让雷神酋长学习。
接受试炼的主角本就聪慧，再加上意识层里时间流速与外界不一，于是罗非慢慢将知识学习完之后，意识才返回了现实世界。
睁开眼睛，一切都已平静下来。鼾声四起，即使看不见外面情况，也能猜到外面的祈祷者们肯定睡了个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回事？”
耐奥祖从主持席上跳下，五根图腾柱连同他们的主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提了，通灵师们差点就没保住祈祷者的命，我都打算放弃你了。”
耐奥祖从怀里拿出一瓶安神药剂，主持一次这样的仪式，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你不知道，元素核心一出来，你的身体就接近崩溃，就在马上要变成碎块，我打算将法阵彻底隔离的时候。”耐奥祖也不在乎环境，索性坐了下来，“碎块突然被重新摁了回去，元素之心加速融入了你的体内，如同往海里倒了一碗水一样。”
听着大萨满的絮叨，受试炼者点了点头。
“不用问他拳头的来历了，他肯定不知道。”
虽然感到些许不爽，但看在对方救了自己一命，且手里连个能防备住人家的手段都没有……
“该死，我不喜欢被人当成棋子的感觉！”
主角维持住表情，继续问道，“元素之怒的情况呢？”
“放心，他们只是给了你一部分元素之心而已，不至于就此熄灭消散。不过伤及本源，休息肯定是必要的了。”
大萨满捋了捋胡子，苦笑说道，“从今往后，就再也不能主持这样的仪式喽。”
“是啊，我们的计划，也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