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部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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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隆德，黑石城，大会议厅。
战歌、刃拳、黑石、血环、白爪、霜狼、莫克纳萨/雷神、……能称得上兽人社会中一方势力的领头人齐聚于此。
“我们必须集合全世界的力量！无论是离开，还是与军团死战到底。”
岩石化的重拳砸在圆桌上，黑手的右嘴唇往上皱了皱。
“星辰大酋长，你同意我的观点吗？”
除去德莱尼和兽人这两大强盛的种族，鸦人、食人魔、独眼魔等种族，现在要么臣服于星辰，要么是因为罗非，才向兽人臣服或者结盟。所以在这种扯起世界大旗的谈话中，星辰的意见至关重要。
“可……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星辰与德莱尼本就有盟约，再加上他们和军团也是死敌，只要双方妥善沟通的话，德莱尼们会很愿意帮助下我们的。”
杜隆坦摊开手，代替了罗非的发言。事实上，即使到现在为止，星辰，甚至大部分兽人高层都支持这一观点。兽人尚武不假，但无谓的牺牲从来都不是荣耀的一部分。
在整个兽人社会高层中，不同意这一观点的，只有三个人：已经鬼迷心窍的黑手；真正接触了军团，并充分了解了传送门计划的耐奥祖；和……罗非。
“很遗憾，杜隆坦兄弟。”雷神酋长拍了拍霜狼小子的肩膀，“这次他说得对。”
抛弃掉自己家勾心斗角的成分，即使是单纯地为了启动传送门，罗非也必须帮助黑手发动这场战争。
在原剧情里，兽人屠杀德莱尼，是原罪，却也是资本，用以逃离世界的资本。别看后来黑暗之门跟自己家后院似的想开就开想关就关，至少现在，想开启军团科技出身的大传送门，至少需要十万以上愤怒卫士的灵魂。
用术士的方法进行换算，也就是说，想要开启传送门至少需要三十万兽人的灵魂。自打耐奥祖训练的术士们能召唤恶魔开始，他们就在不断积攒灵魂。可时至今日，开启传送门仍然有六七万愤怒卫士级灵魂的缺口。
“自我牺牲？牺牲至少二十多万人？呵，还是用战争俘虏吧。”
“大不了跟维纶做个交换，用战俘换走大部分平民的性命。”
出身战争难民的穿越者苦涩的吧唧了下嘴，“这场战争确实很有必要。”
“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们需要大量的灵魂。而这东西，要么牺牲自己的子民，要么……就只能让盟友吃点苦头了。”
星辰大酋长拍了下桌子，与欲言又止、满脸愤恨的布莱克汉针锋相对道：
“我希望在座诸位可以好好管制自己的手下，不要在城里烧杀抢掠，造成无谓的伤亡！”
“毕竟，如果没有术士第一时间处理的话，那些逸散的灵魂就会形成可耻的浪费！”
黑手收回了目光，如果他还想促成这场兽人自打开支散叶以来第一次世界级别的联盟，就不能与星辰计较得太过。更何况目前兽人的自救计划，几乎都出自这个背着水晶斧矛的怪人之手。
“呵，我手下的术士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是因为他们蠢！”
黑手的话语三番五次被打断，内心早已忍耐到了极限。他忍无可忍……又重头再忍。
只见平日里老好人一样的兽人大萨满挥动着图腾柱，脸上的愤怒几乎凝成实质。
“无论怎样处理，灵魂都是会逸散的！即使是深渊领主，由我亲自凝结并保存的灵魂石也不可能坚持两年！”
无论是自己的族人，还是与兽人为善的蹄子以及自己的老朋友，影月酋长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受伤害。但灵魂石的“保质期”，注定了这场战争必须发生。每次一想起这件事，耐奥祖恨不得一发混乱之箭把古尔丹打成碎片。
“不然你以为我们还用发动这场战争？如果能无限期保存灵魂石，我们别说开一个传送门，开十个传送门都富裕！”
“别在我的面前玩弄你那点小心眼儿！布莱克！”
黑石酋长挠了挠身上，一层土棕色的皮肤被抠了下来，露出底下略微发绿的嫩肉。
前世部落本命的主角眯起了眼睛：要知道，兽人蜕皮这件事应该发生在喝下魔血之后。按道理来说，此时没有接触过高浓度邪能的黑手不应该蜕皮啊，难道说……
“好吧好吧，耐奥祖叔叔。”
影月酋长很有分寸，如果以一方酋长的身份，对黑石酋长布莱克汉指责的话，对方一定会下不来台。但是以对方长辈的身份呵斥他的话，就没什么不妥的了：以耐奥祖的辈分，谁都是他小辈儿。
“星辰大酋长说得对，既然我们要使用德莱尼人的灵魂来传送门，那自然是越新鲜越好。”
黑石酋长挥了挥手，他可不敢再让别人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发挥下去：黑石氏族攻破德莱尼村子和城镇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烧杀掳掠。
“黑手，你少搁这转移话题！”
“妈的！格罗玛什！你丫挺的非这时候跟老子过不去？！”
抬手拿起一个杯子砸向格罗姆，战歌酋长没有像平时一样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接住“暗器”，将其放回桌子上，他沉声说：
“真当我们不知道？黑石氏族已经屠杀不少蹄子了，罗非兄弟刚才就是在提醒你！别告诉我每次屠杀的时候，都有耐奥祖叔叔这样的术士跟着制作发绿光的小石头！”
“哼！”
眼看着会议进行不下去，一直闭嘴装鹌鹑的哈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嗨呀~黑手叔叔，不也是无意为之嘛，既然现在知道了，那再改也不迟嘛。”
“格罗姆叔叔也消消气儿，啊？”
将手中奶酒推给基尔罗格，让他帮忙往那边传一下，白爪酋长坐回了原位。
看了眼饮料，战歌酋长的目光又移回了好友脸上。
“呵，我可以控制手下不屠杀蹄子。”黑手深深呼了口气，“但黑石需要支援！”
“不将俘虏杀掉的话，黑石氏族没有足够的人手看管他们！”
这次来的酋长里，他最看重的，便是战歌、雷神和影月三氏族的意见：耐奥祖的威望是让众多大小氏族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的必要条件；罗非嘛，之前已经说过了，略过不表；
而格罗姆，一方面，他可以影响悬槌堡食人魔（让路）和刃拳氏族的意见，另一方面，纳格兰丰盈的产出可以大幅度缓解部落的后勤压力。
卡加斯把刀往桌子上一搭，呼噜打得震天响。之前黑手邦邦敲桌子，他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布莱克汉说这么句话，倒把他给弄醒了。
“哈啊~人不够？刃拳有的是人，不就是看守俘虏吗？交给我们了。”
站在主位上的未来大酋长皱起了眉头，若只论好战，卡加斯带着的这帮残废比战歌氏族还要强上几分，这次怎么会抢看俘虏这样的活？
“看什么？”左手刃拳当当作响，“别忘了，这只是开胃菜。非哥不是说了嘛，之后会跟军团真刀真枪打一场。”
“到那个时候，刃拳氏族一定要当先锋！谁都别跟老子抢啊，谁抢老子就砍谁的脑袋！”
举起大刀龇着牙，卡加斯就像小孩一样张牙舞爪地“吓唬”在场众人。
“啧，没人跟你抢。”
基尔罗格终于舍得张嘴发言了，得亏刚才他帮忙递了杯酒，不然黑手还以为这孩子也睡着了呢。
“好了，黑手叔叔，我们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不就是跟蹄子开战吗？谁同意，举个手吧。”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听听几个人争论的意思，就已经猜出或确定布莱克汉的目的了，结合四人争论的焦点，他们的立场如何，也是可以轻松猜到的了。
“同意。”“同意。”“算我一个。”
包括罗非在内，所有人都同意了对德莱尼开战。
“嘿，既然咱大家伙都要跟蹄子较量较量，那总不能各行其是，对吧？我提议，耐奥祖当我们的大酋长！”
面对卡加斯的搅局，杜隆坦反对道，“耐奥祖大人德高望重，但年事已高。不如这样，非哥当大酋长，耐奥祖大人当大萨满如何？”
“我认为，黑手酋长更适合当兽人盟主。”
“布莱克行事稳健且颇通兵略，让他干吧。”
正在会议厅马上要陷入新一轮争执时，罗非和耐奥祖不约而同地，推举黑手当这个大酋长。
这让原本心急如焚的黑石酋长心中稍定，并把注意力投向了格罗玛什。
格罗姆左看看，右瞅瞅，“布莱克汉，你是我的兄弟，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三张最重要的选票归属于一人，其他酋长自然不会作对，最终，黑手以全票，当上了部落的第一任大酋长。
“嘿，咳咳，谢谢大家伙儿给我面子，让我来当这个大酋长。”
说到这里，黑手有些别扭地看向罗非：一个组织里有两个大酋长，这……
雷神酋长干脆装瞎子，部落大酋长也不能因为这点小心思就停下一直等着，只好是又咳嗽两声，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先说一下作战计划，如有问题，请补充。”
“格罗姆兄弟、卡加斯兄弟，我希望你们可以从纳格兰出发，攻破德莱尼人的英灵之庭。”
耐奥祖不等黑手分配任务便道，“等影月氏族攻破卡拉波神庙后，就与你们会合。”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也就不再等任务分配。毕竟，这么多年交流下来，要说谁没有在心里推演过一场与德莱尼的全面战争，那是没有人会信的。
“阿鲁纳交给血环氏族了。”
“我去联系阿兰卡峰林的鸦人，他们应该会派人帮我们一把的。”
“霜狼义从会补足黑石兽人缺失的机动力量，但如果让我看见有人滥杀无辜……”杜隆坦看了眼旁边的罗非，“黑手叔叔，到那个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星辰大部队会配合你们从北部发起进攻，至于船……我可以调巴博萨的船队进内海帮忙运输。”
星辰半神解决了最后一个黑手担心的部落弱点：除了霜火岭有意识地训练了海军之外，其他氏族仍然都是旱鸭子。原本黑手的计划是找支流狭窄的地方搭浮桥，但这样的话肯定是死伤惨重。
“哈哈，好！既然诸位酋长都有了自己的主意，那就散会吧。对了，格罗姆，别忘了给悬槌堡让路的事儿。”
往外走的单马尾兽人抬了下手，“放心，我保证他们会乖乖来到前线为我们卖命的。”
罗非心情糟糕得很，正要起身离去的时候，一只大手轻轻拍了下他肩膀。
“今天晚上，杜隆坦的营帐。”
奥格瑞姆嘴唇翕动，他知道，以半神的听力，绝对可以听到他刚才说的这番话。
看了眼旁边有些迷茫的霜狼酋长，元素半神一攥手，两行兽人文字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儿里。
杜隆坦心下了然，也不点头，只是加快了脚步，撞了非哥一下，让他手上的“灰尘”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做出类似行为的，不止罗非一家：各个酋长回去后肯定要给自家将军开小会，讨论具体的作战方略；酋长之间也肯定要摸黑暗访，讨论一下站队问题。
不过这一点罗非倒不用担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黑手是被推举上来的，明面上的大酋长：原本黑石氏族、星辰、影月和战歌还能做到权力四分，不过真正能代表黑石氏族的，还真不是布莱克汉，而是他能力出众的义子……
时间到了晚上，黑石城外，星辰驻地，杜隆坦营帐内。
主角、哈姆和杜隆坦都是单手持兵器，一副谨慎对敌的样子。
披着黑色斗篷的奥光头走进帐篷，被眼前景象唬得一愣。
“真是你啊。”
元素视觉确认对方没问题之后，罗非收回了水晶斧矛：在他的印象里，奥格瑞姆可不是一个会轻易出卖自己义父的蠢人。
好吧，我知道最后是他亲手杀死了黑手，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才是对他真正的尊重和效忠。
“我只是告诉你们一件事而已，不会浪费太长时间的。”
奥光头收敛了惊讶表情，“我的义父，布莱克汉.黑手，被人控制了。”
“从何谈起呢？”
雷神酋长知道奥格的性子，如果不是有确凿证据的话，他是不会来跟自己商量的。
“他想用自己的两个儿子，做邪能催生长的实验！”
戈尔隆德，黑石城，大会议厅。
战歌、刃拳、黑石、血环、白爪、霜狼、莫克纳萨/雷神、……能称得上兽人社会中一方势力的领头人齐聚于此。
“我们必须集合全世界的力量！无论是离开，还是与军团死战到底。”
岩石化的重拳砸在圆桌上，黑手的右嘴唇往上皱了皱。
“星辰大酋长，你同意我的观点吗？”
除去德莱尼和兽人这两大强盛的种族，鸦人、食人魔、独眼魔等种族，现在要么臣服于星辰，要么是因为罗非，才向兽人臣服或者结盟。所以在这种扯起世界大旗的谈话中，星辰的意见至关重要。
“可……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星辰与德莱尼本就有盟约，再加上他们和军团也是死敌，只要双方妥善沟通的话，德莱尼们会很愿意帮助下我们的。”
杜隆坦摊开手，代替了罗非的发言。事实上，即使到现在为止，星辰，甚至大部分兽人高层都支持这一观点。兽人尚武不假，但无谓的牺牲从来都不是荣耀的一部分。
在整个兽人社会高层中，不同意这一观点的，只有三个人：已经鬼迷心窍的黑手；真正接触了军团，并充分了解了传送门计划的耐奥祖；和……罗非。
“很遗憾，杜隆坦兄弟。”雷神酋长拍了拍霜狼小子的肩膀，“这次他说得对。”
抛弃掉自己家勾心斗角的成分，即使是单纯地为了启动传送门，罗非也必须帮助黑手发动这场战争。
在原剧情里，兽人屠杀德莱尼，是原罪，却也是资本，用以逃离世界的资本。别看后来黑暗之门跟自己家后院似的想开就开想关就关，至少现在，想开启军团科技出身的大传送门，至少需要十万以上愤怒卫士的灵魂。
用术士的方法进行换算，也就是说，想要开启传送门至少需要三十万兽人的灵魂。自打耐奥祖训练的术士们能召唤恶魔开始，他们就在不断积攒灵魂。可时至今日，开启传送门仍然有六七万愤怒卫士级灵魂的缺口。
“自我牺牲？牺牲至少二十多万人？呵，还是用战争俘虏吧。”
“大不了跟维纶做个交换，用战俘换走大部分平民的性命。”
出身战争难民的穿越者苦涩的吧唧了下嘴，“这场战争确实很有必要。”
“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们需要大量的灵魂。而这东西，要么牺牲自己的子民，要么……就只能让盟友吃点苦头了。”
星辰大酋长拍了下桌子，与欲言又止、满脸愤恨的布莱克汉针锋相对道：
“我希望在座诸位可以好好管制自己的手下，不要在城里烧杀抢掠，造成无谓的伤亡！”
“毕竟，如果没有术士第一时间处理的话，那些逸散的灵魂就会形成可耻的浪费！”
黑手收回了目光，如果他还想促成这场兽人自打开支散叶以来第一次世界级别的联盟，就不能与星辰计较得太过。更何况目前兽人的自救计划，几乎都出自这个背着水晶斧矛的怪人之手。
“呵，我手下的术士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是因为他们蠢！”
黑手的话语三番五次被打断，内心早已忍耐到了极限。他忍无可忍……又重头再忍。
只见平日里老好人一样的兽人大萨满挥动着图腾柱，脸上的愤怒几乎凝成实质。
“无论怎样处理，灵魂都是会逸散的！即使是深渊领主，由我亲自凝结并保存的灵魂石也不可能坚持两年！”
无论是自己的族人，还是与兽人为善的蹄子以及自己的老朋友，影月酋长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受伤害。但灵魂石的“保质期”，注定了这场战争必须发生。每次一想起这件事，耐奥祖恨不得一发混乱之箭把古尔丹打成碎片。
“不然你以为我们还用发动这场战争？如果能无限期保存灵魂石，我们别说开一个传送门，开十个传送门都富裕！”
“别在我的面前玩弄你那点小心眼儿！布莱克！”
黑石酋长挠了挠身上，一层土棕色的皮肤被抠了下来，露出底下略微发绿的嫩肉。
前世部落本命的主角眯起了眼睛：要知道，兽人蜕皮这件事应该发生在喝下魔血之后。按道理来说，此时没有接触过高浓度邪能的黑手不应该蜕皮啊，难道说……
“好吧好吧，耐奥祖叔叔。”
影月酋长很有分寸，如果以一方酋长的身份，对黑石酋长布莱克汉指责的话，对方一定会下不来台。但是以对方长辈的身份呵斥他的话，就没什么不妥的了：以耐奥祖的辈分，谁都是他小辈儿。
“星辰大酋长说得对，既然我们要使用德莱尼人的灵魂来传送门，那自然是越新鲜越好。”
黑石酋长挥了挥手，他可不敢再让别人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发挥下去：黑石氏族攻破德莱尼村子和城镇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烧杀掳掠。
“黑手，你少搁这转移话题！”
“妈的！格罗玛什！你丫挺的非这时候跟老子过不去？！”
抬手拿起一个杯子砸向格罗姆，战歌酋长没有像平时一样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接住“暗器”，将其放回桌子上，他沉声说：
“真当我们不知道？黑石氏族已经屠杀不少蹄子了，罗非兄弟刚才就是在提醒你！别告诉我每次屠杀的时候，都有耐奥祖叔叔这样的术士跟着制作发绿光的小石头！”
“哼！”
眼看着会议进行不下去，一直闭嘴装鹌鹑的哈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嗨呀~黑手叔叔，不也是无意为之嘛，既然现在知道了，那再改也不迟嘛。”
“格罗姆叔叔也消消气儿，啊？”
将手中奶酒推给基尔罗格，让他帮忙往那边传一下，白爪酋长坐回了原位。
看了眼饮料，战歌酋长的目光又移回了好友脸上。
“呵，我可以控制手下不屠杀蹄子。”黑手深深呼了口气，“但黑石需要支援！”
“不将俘虏杀掉的话，黑石氏族没有足够的人手看管他们！”
这次来的酋长里，他最看重的，便是战歌、雷神和影月三氏族的意见：耐奥祖的威望是让众多大小氏族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的必要条件；罗非嘛，之前已经说过了，略过不表；
而格罗姆，一方面，他可以影响悬槌堡食人魔（让路）和刃拳氏族的意见，另一方面，纳格兰丰盈的产出可以大幅度缓解部落的后勤压力。
卡加斯把刀往桌子上一搭，呼噜打得震天响。之前黑手邦邦敲桌子，他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布莱克汉说这么句话，倒把他给弄醒了。
“哈啊~人不够？刃拳有的是人，不就是看守俘虏吗？交给我们了。”
站在主位上的未来大酋长皱起了眉头，若只论好战，卡加斯带着的这帮残废比战歌氏族还要强上几分，这次怎么会抢看俘虏这样的活？
“看什么？”左手刃拳当当作响，“别忘了，这只是开胃菜。非哥不是说了嘛，之后会跟军团真刀真枪打一场。”
“到那个时候，刃拳氏族一定要当先锋！谁都别跟老子抢啊，谁抢老子就砍谁的脑袋！”
举起大刀龇着牙，卡加斯就像小孩一样张牙舞爪地“吓唬”在场众人。
“啧，没人跟你抢。”
基尔罗格终于舍得张嘴发言了，得亏刚才他帮忙递了杯酒，不然黑手还以为这孩子也睡着了呢。
“好了，黑手叔叔，我们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不就是跟蹄子开战吗？谁同意，举个手吧。”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听听几个人争论的意思，就已经猜出或确定布莱克汉的目的了，结合四人争论的焦点，他们的立场如何，也是可以轻松猜到的了。
“同意。”“同意。”“算我一个。”
包括罗非在内，所有人都同意了对德莱尼开战。
“嘿，既然咱大家伙都要跟蹄子较量较量，那总不能各行其是，对吧？我提议，耐奥祖当我们的大酋长！”
面对卡加斯的搅局，杜隆坦反对道，“耐奥祖大人德高望重，但年事已高。不如这样，非哥当大酋长，耐奥祖大人当大萨满如何？”
“我认为，黑手酋长更适合当兽人盟主。”
“布莱克行事稳健且颇通兵略，让他干吧。”
正在会议厅马上要陷入新一轮争执时，罗非和耐奥祖不约而同地，推举黑手当这个大酋长。
这让原本心急如焚的黑石酋长心中稍定，并把注意力投向了格罗玛什。
格罗姆左看看，右瞅瞅，“布莱克汉，你是我的兄弟，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三张最重要的选票归属于一人，其他酋长自然不会作对，最终，黑手以全票，当上了部落的第一任大酋长。
“嘿，咳咳，谢谢大家伙儿给我面子，让我来当这个大酋长。”
说到这里，黑手有些别扭地看向罗非：一个组织里有两个大酋长，这……
雷神酋长干脆装瞎子，部落大酋长也不能因为这点小心思就停下一直等着，只好是又咳嗽两声，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先说一下作战计划，如有问题，请补充。”
“格罗姆兄弟、卡加斯兄弟，我希望你们可以从纳格兰出发，攻破德莱尼人的英灵之庭。”
耐奥祖不等黑手分配任务便道，“等影月氏族攻破卡拉波神庙后，就与你们会合。”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也就不再等任务分配。毕竟，这么多年交流下来，要说谁没有在心里推演过一场与德莱尼的全面战争，那是没有人会信的。
“阿鲁纳交给血环氏族了。”
“我去联系阿兰卡峰林的鸦人，他们应该会派人帮我们一把的。”
“霜狼义从会补足黑石兽人缺失的机动力量，但如果让我看见有人滥杀无辜……”杜隆坦看了眼旁边的罗非，“黑手叔叔，到那个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星辰大部队会配合你们从北部发起进攻，至于船……我可以调巴博萨的船队进内海帮忙运输。”
星辰半神解决了最后一个黑手担心的部落弱点：除了霜火岭有意识地训练了海军之外，其他氏族仍然都是旱鸭子。原本黑手的计划是找支流狭窄的地方搭浮桥，但这样的话肯定是死伤惨重。
“哈哈，好！既然诸位酋长都有了自己的主意，那就散会吧。对了，格罗姆，别忘了给悬槌堡让路的事儿。”
往外走的单马尾兽人抬了下手，“放心，我保证他们会乖乖来到前线为我们卖命的。”
罗非心情糟糕得很，正要起身离去的时候，一只大手轻轻拍了下他肩膀。
“今天晚上，杜隆坦的营帐。”
奥格瑞姆嘴唇翕动，他知道，以半神的听力，绝对可以听到他刚才说的这番话。
看了眼旁边有些迷茫的霜狼酋长，元素半神一攥手，两行兽人文字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儿里。
杜隆坦心下了然，也不点头，只是加快了脚步，撞了非哥一下，让他手上的“灰尘”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做出类似行为的，不止罗非一家：各个酋长回去后肯定要给自家将军开小会，讨论具体的作战方略；酋长之间也肯定要摸黑暗访，讨论一下站队问题。
不过这一点罗非倒不用担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黑手是被推举上来的，明面上的大酋长：原本黑石氏族、星辰、影月和战歌还能做到权力四分，不过真正能代表黑石氏族的，还真不是布莱克汉，而是他能力出众的义子……
时间到了晚上，黑石城外，星辰驻地，杜隆坦营帐内。
主角、哈姆和杜隆坦都是单手持兵器，一副谨慎对敌的样子。
披着黑色斗篷的奥光头走进帐篷，被眼前景象唬得一愣。
“真是你啊。”
元素视觉确认对方没问题之后，罗非收回了水晶斧矛：在他的印象里，奥格瑞姆可不是一个会轻易出卖自己义父的蠢人。
好吧，我知道最后是他亲手杀死了黑手，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才是对他真正的尊重和效忠。
“我只是告诉你们一件事而已，不会浪费太长时间的。”
奥光头收敛了惊讶表情，“我的义父，布莱克汉.黑手，被人控制了。”
“从何谈起呢？”
雷神酋长知道奥格的性子，如果不是有确凿证据的话，他是不会来跟自己商量的。
“他想用自己的两个儿子，做邪能催生长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