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龙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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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耐萨里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在他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十几个可能在对手脑子里盘旋的阴险计划。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是处于理智状态的。”
“普瑞斯托公爵”用同样的动作回敬了罗非，“所以，给我一个不杀掉你的理由。”
沉默的对视中，两股强大的气息开始了一场无声地交锋。
宛如过了万年的一炷香之后，元素之子和大地守护者同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
“嘿哈哈哈哈哈~”
二人的笑声恣意放荡，好像刚才讨论的不是生死存亡之事，而是少年同伴之糗一样。
“五色巨龙，皆受神恩，虽无血脉之亲，胜似一卵同胞。”
雷神酋长抚掌而起，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对方。
“加条件吧，黑龙。”
“加条件？”
黑龙之主摩挲着下巴上的短胡，“我想把所有腐蚀星魂的古神从地底下拔出来，你能做到吗？！”
“做不到。”
星辰大酋长撇了下嘴角，“除非你能联系上万神殿。”
“万神殿？！”
巨龙公爵的目光再一次锋利了起来：“凡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之前罗非点破上古之神的名字和他的身份，黑龙之主还没有多少惊讶情绪。不说别的，历代人类守护者都对巨龙和上古之神有着相当的了解。考虑到对方手上那不知来历的高阶能量，他知道这些所谓“密辛”也算得上情有可原。
但万神殿……别说凡人了，就是巨龙的族群中，也只有核心成员知道这个组织是由神组成且确实存在的组织。
对于一个刚刚从异世界逃难过来的凡人领袖来说，这道题超纲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元素之子搂了下自己的光头：“我那个世界，也是泰坦曾经造访过的。在离开那里之前，我们已经找到并破译了很多神留给我们的文本。其中最多提到的词，就是这个万神殿。”
后来的灭世者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随后又有些轻蔑地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所限。所以，解除我身上的痛苦，让黑龙成为你的盟友吧。”
“然后得罪剩下的四色巨龙吗？我可不想被那帮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家伙找麻烦。”
就这样，黑龙和凡人势力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罗非是不太着急的，对他来说，巨龙之魂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拿到了，他可以推进一些停留在脑子里的绝妙计划；拿不到也无所谓，之后剿杀黑龙一族的时候，自己多费点心思便是。
而耐萨里奥的境况正好跟对方相反，他迫切希望对方能实现上古之时的诺言，彻底摆脱这种让龙痛不欲生的状态。从他放下巨龙的骄傲，亲自来与罗非谈判便能看出这一点。
“哎，好吧，不如这样，”伪装成中年人的黑龙之主轻呼了口气，“我可以解答你的一些问题，算是另一个条件。”
听得这话，罗非的手指弹动了下自己的獠牙。
“好！”
一屁股蹿回凳子，星辰大酋长双手微撑桌子，跟只大蛤蟆一样。
“古神的低语，究竟是什么东西？！”
“真是不自量力的老鼠啊……”
心里这么想着，“普瑞斯托公爵”面色如常地慢声说道：“那是一种组成很复杂的东西，情绪回响、暗影能量、无序知识、古神本能、血肉诅咒……即使是我，也无法将其描述出来。”
“无序知识？”
面对元素之子的疑问，大地守护者终于皱起了眉头，他可不希望一个可以与自己抗衡的凡人势力成为古神的爪牙！
“不要想着从古神那里获取知识，死亡，是对你这样的狂妄之徒而言最好的结局！”
罗非摆了摆手指头，显然，他对此有属于自己的看法。
“以一己之力窃取那些禁忌知识，确实是作死。”
“那么用网来窃取呢？”
“网？魔网吗？”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互联网，但经过罗非的外行式叙述之后，耐萨里奥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一个疯狂且有趣的想法。”
黑龙军团的领袖不自觉地加入了这种讨论计划的氛围。
“我们需要给网络配置过滤器和净化器，将多余的‘杂质’排出。”
“过滤器的话，我们需要样本才能尝试制作。净化器方面，我们的同盟有一门圣光网络技术，原本是用来防备心灵魔法和恶魔换皮潜入的，改造一下应该可以用在这个上。”
说完这个，罗非撅起了嘴巴，“关键在于，我们需要一套可以把古神低语翻译成正常文字的代码，对了，还得准备一套索引规则。”
“代码的话不必过多担心，”披散着长发的谈判者摩擦了下黑曜石的指甲，“为了能蛊惑神的造物，古神们使用的基础代码一定是神留下的那套，不然防御系统会直接拒绝他们的访问请求。”
“我记得那套代码应该在诺森德的洛肯手里，好吧，既然恩佐斯那家伙都可以给我影响了，那尤格应该也已经自由了。”
“索引规则的话，我没有太多办法，只能看你们这帮小老鼠肯不肯下苦功夫了。”
“哦，对了，你们还得给这套系统的操作终端进行防护，别到时候古神顺着网络污染你们，那可就麻烦大了。”
“该死！还是一句话，需要足够多的样本！不然我们连会碰上哪些技术难题都不知道！”
雷神酋长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敲着敲着，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对面身上。
“喂喂喂，你不会是想……”
“只要你答应了这件事，我立刻解除你身上的痛苦。”
“成交！”
罗非不再浪费时间，拿起地上的斧矛，以最大功率激活其中能量后，将矛尖点在了耐萨里奥的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紫黑色的触须虚影还没有完全张开，便被莹蓝色的能量变成了空气中的粉尘。
早已做好完全准备的黑龙之主艰难地引导着神秘能量，确保它在走遍全身的同时不会攻击到自己的心脏：那里是泰坦赐福所在的位置，要是让这能量将那里同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能对抗古神之力，引起耐萨里奥兴趣的东西，就是这神器里的能量。”
在进行“治疗”的过程中，罗非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体内有一些同类辐射的残留，显然，在“自己”穿越到上古之战时，就是用“初步治疗”这一筹码，赢得了对方初步的兴趣。
很快，治疗完成了，恩佐斯在对方体内留下的植入体已经全部被消灭干净，因权限冲突而崩溃的肉体也在对因治疗下恢复了健康。
由于大地之龙的权柄未受影响，受到古神腐蚀的艾泽拉斯仍然会将痛苦和低语传达给耐萨里奥，不过对于开始谋划如何把古神变成百度百科的一人一龙来说，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呼~这种畅快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爽了。”
终于摆脱恩佐斯阴影的耐萨转头，看向了有些疲惫的新晋半神。
“我很喜欢你的脑子，它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东西了。”
“喂喂喂，不要说得这么吓人啊，好像你要吃了我一样。”
一抹认真的神色闪过，“普瑞斯托公爵”摆出了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你对恶魔之魂，有什么安排？”
“哦？”雷神酋长挠了挠头皮，“怎么，刚才不是不借吗？”
“你的智慧，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你能给我的错误安排一个合适去处的话，”巨龙军团的一根顶梁柱舔了下自己的尖牙，“我不介意帮个小忙。”
“好啊好啊，扎克，起床了！”
“啪！”
在桌上眯了一觉的火器顾问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朝周围瞅了瞅。
“咋了？谈崩了？是不是该跑路了，老板？”
“少在那里装糊涂，你小子根本就没睡着！去，把咱们空军武器的废案都拿出来！”
一听这话，狼人站起身子，脚步轻快地出了这间临时改成会议室的武器试验场。
“说起来，”耐萨里奥终于想起了这个被自己忽视的“人质”，“你是怎么从紫皮长耳朵那里弄出来这么个家伙，而且治好了他的疯病的？”
“不不不，他跟那帮家伙不是一个系统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存在塞给我的助手吧。”
雷神酋长挠了下胳膊，“玩枪的话，我还算可以，组装枪我可就不擅长了。”
没过一会儿，扎克带着两个穿白大褂比不穿还流氓的助手，一人抱着一摞半人高的羊皮纸堆走了进来。
“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别忘了啊，你们所看见的，都是零级保密事件。要是敢泄露出去半句，就等着掉脑袋吧！”
两个助手紧张地应了声是，然后低着脑袋退出了试验场。
“我的妈啊，”耐萨里奥终于爆出了句粗话，“你们在那个世界究竟都在忙活些什么啊？”
“穷兵黩武呗，就这还差点全灭呢。还有，别老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我们的家乡叫德拉诺，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啊！”
“切，卡拉赞我还没去呢，哪知道去。”
耐萨里奥随手一掏，便拿起一张图纸端详起来。别看巨龙们自己不怎么研究科技（魔导科技也是科技！），想看懂凡人小玩意儿的设计图，还是非常轻松的。
一炷香之后，“普瑞斯托公爵”严肃地看向狼人和兽人。
“罗非啊，在继续讨论之前，我们恐怕得筛选一下图纸。”
“德拉诺和艾泽拉斯的世界参数大体是一样的，但在具体细节上，两个世界有不少差异。”
“空军武器对世界参数的要求更加严格，很多图纸恐怕得重新设计。”
耐萨里奥直呼了罗非的名字，这意味着高傲的巨龙，终于承认一个凡人，拥有了与自己平等对话的资格。
对于守护巨龙来说，力量是平等对话的基本条件。在此基础上，不同的龙对凡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举个例子，根据我的观察数据，艾泽拉斯的空气奥能导数是0.38，而你们的防空能量炮炮膛是按照0.35设计的。在高速飞行的情况下，炮膛极有可能因为摩擦起火而过热，非常危险不是吗？”
在接下来的筛选图纸中，耐萨里奥的表现充分证明，奈法利安的科研基因，完全继承自他的父亲。
“舍弃实体炮弹吧，除非你们能给弹头装上眼睛。”
“能量炮的能源可以从龙息出，到时候把能量管道做成牙套，再让那帮小家伙保持低能量状态，足够空战使用了。”
“机炮是否保留，恐怕得具体实验一下才能知道了。巨龙的载重极限不会超过自重的六分之一，我们需要给能量炮、输能管道和运送兵员留下空间。”
“鳞片之间的缝隙足够你们固定武器设备了，但后坐力问题还是要好好解决一下。”
……
就这样，一个脑洞大开，一个火器专家，一个龙类学和魔法学的双料大师，开始了第一套“巨龙空中作战平台”的设计。
而这一讨论，就讨论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好，能想到的点子暂时就这些了。”
扎克一拍桌子，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另外两位几天不睡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可是真的快不行了。
“人类有这么句俗语，叫‘老伯克特丢了马，或许是好事，或许是坏事’。”
耐萨里奥取下了鼻梁上的单片眼镜，随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如果不是古神低语的话，我永远都不会注意你们这群小家伙。”
罗非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有了这些图纸和巨龙之魂的帮助，星辰的空军终于摆脱了没有核心的尴尬境地，开始了由散兵游勇向空中霸主的转变。
“那耐萨里奥先生，您是想再在我们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呢，还是先回龙巢？”
“普瑞斯托公爵”微闭双眼思考了一会儿后，方才说道：“留在这里吧，正好帮你们测试一下古神网络。”
“不过，不要想着我会参与到凡人的争斗里。你应该知道的，我可是龙族的头号通缉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扎克，你带着这位……新晋的兽人勇士去‘客房’休息一下。”
等火器顾问带着幻化成兽人的黑龙之主离开，罗非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开始整理耐萨里奥留在图纸上的各种批注。
“但愿这些东西能帮助高尔考克他们再进一步，星辰，不，这个世界的力量，还是太弱了。”
“嗯~”
耐萨里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在他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十几个可能在对手脑子里盘旋的阴险计划。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是处于理智状态的。”
“普瑞斯托公爵”用同样的动作回敬了罗非，“所以，给我一个不杀掉你的理由。”
沉默的对视中，两股强大的气息开始了一场无声地交锋。
宛如过了万年的一炷香之后，元素之子和大地守护者同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
“嘿哈哈哈哈哈~”
二人的笑声恣意放荡，好像刚才讨论的不是生死存亡之事，而是少年同伴之糗一样。
“五色巨龙，皆受神恩，虽无血脉之亲，胜似一卵同胞。”
雷神酋长抚掌而起，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对方。
“加条件吧，黑龙。”
“加条件？”
黑龙之主摩挲着下巴上的短胡，“我想把所有腐蚀星魂的古神从地底下拔出来，你能做到吗？！”
“做不到。”
星辰大酋长撇了下嘴角，“除非你能联系上万神殿。”
“万神殿？！”
巨龙公爵的目光再一次锋利了起来：“凡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之前罗非点破上古之神的名字和他的身份，黑龙之主还没有多少惊讶情绪。不说别的，历代人类守护者都对巨龙和上古之神有着相当的了解。考虑到对方手上那不知来历的高阶能量，他知道这些所谓“密辛”也算得上情有可原。
但万神殿……别说凡人了，就是巨龙的族群中，也只有核心成员知道这个组织是由神组成且确实存在的组织。
对于一个刚刚从异世界逃难过来的凡人领袖来说，这道题超纲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元素之子搂了下自己的光头：“我那个世界，也是泰坦曾经造访过的。在离开那里之前，我们已经找到并破译了很多神留给我们的文本。其中最多提到的词，就是这个万神殿。”
后来的灭世者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随后又有些轻蔑地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所限。所以，解除我身上的痛苦，让黑龙成为你的盟友吧。”
“然后得罪剩下的四色巨龙吗？我可不想被那帮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家伙找麻烦。”
就这样，黑龙和凡人势力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罗非是不太着急的，对他来说，巨龙之魂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拿到了，他可以推进一些停留在脑子里的绝妙计划；拿不到也无所谓，之后剿杀黑龙一族的时候，自己多费点心思便是。
而耐萨里奥的境况正好跟对方相反，他迫切希望对方能实现上古之时的诺言，彻底摆脱这种让龙痛不欲生的状态。从他放下巨龙的骄傲，亲自来与罗非谈判便能看出这一点。
“哎，好吧，不如这样，”伪装成中年人的黑龙之主轻呼了口气，“我可以解答你的一些问题，算是另一个条件。”
听得这话，罗非的手指弹动了下自己的獠牙。
“好！”
一屁股蹿回凳子，星辰大酋长双手微撑桌子，跟只大蛤蟆一样。
“古神的低语，究竟是什么东西？！”
“真是不自量力的老鼠啊……”
心里这么想着，“普瑞斯托公爵”面色如常地慢声说道：“那是一种组成很复杂的东西，情绪回响、暗影能量、无序知识、古神本能、血肉诅咒……即使是我，也无法将其描述出来。”
“无序知识？”
面对元素之子的疑问，大地守护者终于皱起了眉头，他可不希望一个可以与自己抗衡的凡人势力成为古神的爪牙！
“不要想着从古神那里获取知识，死亡，是对你这样的狂妄之徒而言最好的结局！”
罗非摆了摆手指头，显然，他对此有属于自己的看法。
“以一己之力窃取那些禁忌知识，确实是作死。”
“那么用网来窃取呢？”
“网？魔网吗？”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互联网，但经过罗非的外行式叙述之后，耐萨里奥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一个疯狂且有趣的想法。”
黑龙军团的领袖不自觉地加入了这种讨论计划的氛围。
“我们需要给网络配置过滤器和净化器，将多余的‘杂质’排出。”
“过滤器的话，我们需要样本才能尝试制作。净化器方面，我们的同盟有一门圣光网络技术，原本是用来防备心灵魔法和恶魔换皮潜入的，改造一下应该可以用在这个上。”
说完这个，罗非撅起了嘴巴，“关键在于，我们需要一套可以把古神低语翻译成正常文字的代码，对了，还得准备一套索引规则。”
“代码的话不必过多担心，”披散着长发的谈判者摩擦了下黑曜石的指甲，“为了能蛊惑神的造物，古神们使用的基础代码一定是神留下的那套，不然防御系统会直接拒绝他们的访问请求。”
“我记得那套代码应该在诺森德的洛肯手里，好吧，既然恩佐斯那家伙都可以给我影响了，那尤格应该也已经自由了。”
“索引规则的话，我没有太多办法，只能看你们这帮小老鼠肯不肯下苦功夫了。”
“哦，对了，你们还得给这套系统的操作终端进行防护，别到时候古神顺着网络污染你们，那可就麻烦大了。”
“该死！还是一句话，需要足够多的样本！不然我们连会碰上哪些技术难题都不知道！”
雷神酋长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敲着敲着，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对面身上。
“喂喂喂，你不会是想……”
“只要你答应了这件事，我立刻解除你身上的痛苦。”
“成交！”
罗非不再浪费时间，拿起地上的斧矛，以最大功率激活其中能量后，将矛尖点在了耐萨里奥的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紫黑色的触须虚影还没有完全张开，便被莹蓝色的能量变成了空气中的粉尘。
早已做好完全准备的黑龙之主艰难地引导着神秘能量，确保它在走遍全身的同时不会攻击到自己的心脏：那里是泰坦赐福所在的位置，要是让这能量将那里同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能对抗古神之力，引起耐萨里奥兴趣的东西，就是这神器里的能量。”
在进行“治疗”的过程中，罗非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体内有一些同类辐射的残留，显然，在“自己”穿越到上古之战时，就是用“初步治疗”这一筹码，赢得了对方初步的兴趣。
很快，治疗完成了，恩佐斯在对方体内留下的植入体已经全部被消灭干净，因权限冲突而崩溃的肉体也在对因治疗下恢复了健康。
由于大地之龙的权柄未受影响，受到古神腐蚀的艾泽拉斯仍然会将痛苦和低语传达给耐萨里奥，不过对于开始谋划如何把古神变成百度百科的一人一龙来说，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呼~这种畅快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爽了。”
终于摆脱恩佐斯阴影的耐萨转头，看向了有些疲惫的新晋半神。
“我很喜欢你的脑子，它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东西了。”
“喂喂喂，不要说得这么吓人啊，好像你要吃了我一样。”
一抹认真的神色闪过，“普瑞斯托公爵”摆出了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你对恶魔之魂，有什么安排？”
“哦？”雷神酋长挠了挠头皮，“怎么，刚才不是不借吗？”
“你的智慧，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你能给我的错误安排一个合适去处的话，”巨龙军团的一根顶梁柱舔了下自己的尖牙，“我不介意帮个小忙。”
“好啊好啊，扎克，起床了！”
“啪！”
在桌上眯了一觉的火器顾问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朝周围瞅了瞅。
“咋了？谈崩了？是不是该跑路了，老板？”
“少在那里装糊涂，你小子根本就没睡着！去，把咱们空军武器的废案都拿出来！”
一听这话，狼人站起身子，脚步轻快地出了这间临时改成会议室的武器试验场。
“说起来，”耐萨里奥终于想起了这个被自己忽视的“人质”，“你是怎么从紫皮长耳朵那里弄出来这么个家伙，而且治好了他的疯病的？”
“不不不，他跟那帮家伙不是一个系统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存在塞给我的助手吧。”
雷神酋长挠了下胳膊，“玩枪的话，我还算可以，组装枪我可就不擅长了。”
没过一会儿，扎克带着两个穿白大褂比不穿还流氓的助手，一人抱着一摞半人高的羊皮纸堆走了进来。
“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别忘了啊，你们所看见的，都是零级保密事件。要是敢泄露出去半句，就等着掉脑袋吧！”
两个助手紧张地应了声是，然后低着脑袋退出了试验场。
“我的妈啊，”耐萨里奥终于爆出了句粗话，“你们在那个世界究竟都在忙活些什么啊？”
“穷兵黩武呗，就这还差点全灭呢。还有，别老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我们的家乡叫德拉诺，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啊！”
“切，卡拉赞我还没去呢，哪知道去。”
耐萨里奥随手一掏，便拿起一张图纸端详起来。别看巨龙们自己不怎么研究科技（魔导科技也是科技！），想看懂凡人小玩意儿的设计图，还是非常轻松的。
一炷香之后，“普瑞斯托公爵”严肃地看向狼人和兽人。
“罗非啊，在继续讨论之前，我们恐怕得筛选一下图纸。”
“德拉诺和艾泽拉斯的世界参数大体是一样的，但在具体细节上，两个世界有不少差异。”
“空军武器对世界参数的要求更加严格，很多图纸恐怕得重新设计。”
耐萨里奥直呼了罗非的名字，这意味着高傲的巨龙，终于承认一个凡人，拥有了与自己平等对话的资格。
对于守护巨龙来说，力量是平等对话的基本条件。在此基础上，不同的龙对凡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举个例子，根据我的观察数据，艾泽拉斯的空气奥能导数是0.38，而你们的防空能量炮炮膛是按照0.35设计的。在高速飞行的情况下，炮膛极有可能因为摩擦起火而过热，非常危险不是吗？”
在接下来的筛选图纸中，耐萨里奥的表现充分证明，奈法利安的科研基因，完全继承自他的父亲。
“舍弃实体炮弹吧，除非你们能给弹头装上眼睛。”
“能量炮的能源可以从龙息出，到时候把能量管道做成牙套，再让那帮小家伙保持低能量状态，足够空战使用了。”
“机炮是否保留，恐怕得具体实验一下才能知道了。巨龙的载重极限不会超过自重的六分之一，我们需要给能量炮、输能管道和运送兵员留下空间。”
“鳞片之间的缝隙足够你们固定武器设备了，但后坐力问题还是要好好解决一下。”
……
就这样，一个脑洞大开，一个火器专家，一个龙类学和魔法学的双料大师，开始了第一套“巨龙空中作战平台”的设计。
而这一讨论，就讨论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好，能想到的点子暂时就这些了。”
扎克一拍桌子，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另外两位几天不睡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可是真的快不行了。
“人类有这么句俗语，叫‘老伯克特丢了马，或许是好事，或许是坏事’。”
耐萨里奥取下了鼻梁上的单片眼镜，随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如果不是古神低语的话，我永远都不会注意你们这群小家伙。”
罗非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有了这些图纸和巨龙之魂的帮助，星辰的空军终于摆脱了没有核心的尴尬境地，开始了由散兵游勇向空中霸主的转变。
“那耐萨里奥先生，您是想再在我们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呢，还是先回龙巢？”
“普瑞斯托公爵”微闭双眼思考了一会儿后，方才说道：“留在这里吧，正好帮你们测试一下古神网络。”
“不过，不要想着我会参与到凡人的争斗里。你应该知道的，我可是龙族的头号通缉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扎克，你带着这位……新晋的兽人勇士去‘客房’休息一下。”
等火器顾问带着幻化成兽人的黑龙之主离开，罗非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开始整理耐萨里奥留在图纸上的各种批注。
“但愿这些东西能帮助高尔考克他们再进一步，星辰，不，这个世界的力量，还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