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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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拉着公子本的手直到走进街道摊贩前观赏玩意时才松开，身后的公子本看着刚被清儿松开尚有余温的手掌，怅然若思，听见清儿唤自己上前这才回过神，踱步向她身旁而去。
“公子，你瞧，这阿伯在糖浆里吹着吹着，就变成了个小人，厉害的很。”
“瞧着十分有趣，这应该就是话本里说的吹糖人。”两人仔细瞧着，眼里只有阿伯手里刻画着的糖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摊铺周围逐渐拥挤的人群。
人群里小声都在议论着，“天呐，你瞧那位公子，相貌出众的很，应该是新进京的哪家少爷。”“还有他身边那位姑娘，也是极其好看，我也想拥有她那样的脸。”“这两人站在一起，也太好看了，赏心悦目的很。”......
摊主瞅着这阵仗，和面前这两位神仙眷侣目不转睛的模样，一个点子迸发而出，立刻改变了糖人的轨迹，还时不时看向清儿的面庞。轮廓逐渐显现，清儿瞧着分外熟悉，仔细一想，这不就是自己嘛，兴奋地拍了拍公子本：“快看，阿伯在做的这个糖人儿，是我唉。”公子本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些碎银，置于摊贩钱盒里，说道：“阿伯，这个糖人，我要了。”“好勒，不过，公子稍等，还有一个呢。”片刻，另一个像极了公子本脸庞的糖人也做了出来，阿伯将两只糖人，送至公子本手上，笑脸盈盈道：“感谢二位帮我吸引了如此多的客人，这两只是赠予二位的，不收费。”边说边将公子本先前投进去的碎银退还着。公子本推回老伯得手，接过糖人，“哪里能有亏本的买卖，阿伯收过便是。”说完便将糖人举起，牵过一旁清儿的衣袖，向其他地方走去。只听身后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唤着“阿伯，我要一个和刚刚那位姑娘一样的。”“我要那位公子的。”“两个我都要。”......
公子本觉察到路过的人，都会不自主的看着他们，看向身旁笑颜如花的清儿拿着糖人爱不释手的模样，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异样，别捏的抬手将清儿的斗篷帽子戴在她的头上，清儿不解，伸手准备拿下，公子本却隔着帽子，抵住她的头说道：“戴上，听话。”清儿眼睛四处转了转，接收到来往人群的目光，便已明白他的意思，噗嗤，笑出了声。公子本充耳不闻，依旧帮她抵着帽子，向前走着。
行至一处酒楼，两人寻了一间临街阁楼雅座，清儿这才取下斗篷。两人望着窗外下面热闹的街道，人们交谈的声音，纷纷攘攘，一点不觉吵闹，只觉被满满当当包裹着。
“这时辰，庄子上估计都已熟睡了，可这京城，却好似刚刚开始正热闹。”清儿发出感慨。
“所以，这里才是京城吧。”公子本答道，望向对面的清儿眼睛接着说道：“人间烟火，就是如此吧。”
不一会儿，店家小二穿过屏风，沏上一壶新茶，陆续端上了两人事先点好的招牌菜，两人这才开始品尝起来。清儿只觉好吃到语塞，一时无法形容，只能用眼神向公子本传递着。公子本并未进食太多，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对面清儿大快朵颐，以及细心为她续茶上。
终于，清儿放下了筷子，心满意足的望向窗外天空上的月亮，云层散去，透出圆润且皎洁无暇，清儿错意，问道：“今日不是初十吗？”公子本不知她何出此言：“怎么？”清儿指向那轮圆月，说：“公子看，初十的月亮不该是这样的。”公子本扭头望向月亮的那一刻，一阵莫名的窒息感压迫而来，转瞬即逝。待他转身看向清儿时，清儿却已昏倒在桌子上。手腕处的手环突的也没了色彩，体内灵力四散迸发开来，却又以奇怪的形态涌进清儿体内，汇聚在一处。公子本在灵力四散之时，便施了结界，瞧着清儿体内灵力走向，自言自语道：“你这晚了十八年的真身，会是什么呢？清儿。”
清儿只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她看见一个婴儿，带着一个和她一样的玉石手环，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看不清面容，女人在哭泣，很伤心，将怀里的婴儿递到了另外一个人怀里，是娘亲，娘亲身边还有爹爹，然后他们好像在告别，婴儿的手环里镌刻的清儿二字一晃而过。清儿惊醒，一下抓住了自己的手环。环视一圈，发现自己此刻在一辆马车里，掀开门帘，看向外面，这才惊觉自己在天上，慌乱放下，移至前门，小心翼翼的推开，就瞧见公子本坐在外面。
“感觉如何？”公子本轻声询问道。
清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环，答道：“还好，倒是感觉身体轻了些。不过，公子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会晕倒吗？”
公子本的眼睛望向前方即将到的望川庄，说道：“有些事情，你需要问问你的娘亲和爹爹。”清儿惶恐不安的摩挲着手环，心里已经有了三四分猜想。
庄外，丢弃掉马车，公子本直接带着清儿落在医馆院内，便消失不见。
天亮鸡鸣之时，苏娘子推开门，就看见清儿一个人坐在院里，连忙上前询问：“清儿，怎么这么早就坐在院里？”自然地坐在了清儿旁边一侧石凳上，清儿放下抚摸着手环的手，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说道：“没事，娘亲，只是睡不着就起来了。”瞧着面色不太好看的清儿，苏娘子心有担忧，想不出是因为什么，只得说道：“那行，你再坐一会儿，我去做早饭，你吃完就去睡个回笼觉。”苏娘子起身向厨房走去，清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娘亲，关于我这个手环，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苏娘子失神驻在原地，并未转身，片刻，答道：“刚问什么？”“无事，娘亲先做饭吧。”苏娘子步伐沉重地走向厨房，进至屋内，眼角的泪水便划过脸颊，“终究，这一刻是要来的。”
这一天慢悠悠的过着，苏氏夫妇二人也好像在躲着清儿，只觉时间漫长。夜里，清儿坐在床榻上，摩挲着手环，仔细回想着昏睡时脑海里的画面，不自觉的，眼角湿润。苏娘子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清儿，睡了吗，我们可以进来吗？”抬手擦拭过眼角的泪水这才答道：“还没呢，娘亲和爹爹进来吧。”
推开门，苏氏夫妇二人步伐略显沉重的迈步走向床榻旁，苏娘子开口道：“关于早上你问的手环，我和你爹爹商量了一下，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你该知道了。”
清儿似乎心有准备，平稳的开口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你们的女儿，对吗？”眼角的一滴泪珠滑过。苏娘子的眼圈早已泛红，听见清儿说的，泪水便再也止不住。苏相公接过话答道：“可能我们的确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就是我们的女儿，这一点不会改变。”
“竹林里我们每年都去拜祭的就是他们吗？”
“是，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变故，你的亲生父母不在人世了。”
“可以讲讲他们是什么样子吗？我想知道。”清儿拂去脸上的泪珠，安抚着苏娘子，对着她说道。
苏氏夫妇二人将他们与符朗和清儿公主的相识还有各种记忆里的画面都与清儿分享着。
已经聊至深夜，老友的故事已经诉说完了，清儿脑海里似乎也能想到他们二人的样子。苏氏夫妇正欲回去休息，清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娘亲后面假生产时，没有人觉得奇怪吗，那个时候应该不像刚出世的婴儿。”苏相公想到了什么，说道：“还记得你小时候会比别人长得慢吗，婴儿时，你也如此。”清儿不解。苏相公继续说道：“清儿，你的爹娘，我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凡人。”
“那我，又是什么？”
“想知道，只能自己去找答案。”苏相公敲敲自己的手腕处，便和苏娘子回到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清儿看向自己的手环，看着镌刻的字，缓缓说道：“清儿。”细细琢磨着。
清儿拉着公子本的手直到走进街道摊贩前观赏玩意时才松开，身后的公子本看着刚被清儿松开尚有余温的手掌，怅然若思，听见清儿唤自己上前这才回过神，踱步向她身旁而去。
“公子，你瞧，这阿伯在糖浆里吹着吹着，就变成了个小人，厉害的很。”
“瞧着十分有趣，这应该就是话本里说的吹糖人。”两人仔细瞧着，眼里只有阿伯手里刻画着的糖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摊铺周围逐渐拥挤的人群。
人群里小声都在议论着，“天呐，你瞧那位公子，相貌出众的很，应该是新进京的哪家少爷。”“还有他身边那位姑娘，也是极其好看，我也想拥有她那样的脸。”“这两人站在一起，也太好看了，赏心悦目的很。”......
摊主瞅着这阵仗，和面前这两位神仙眷侣目不转睛的模样，一个点子迸发而出，立刻改变了糖人的轨迹，还时不时看向清儿的面庞。轮廓逐渐显现，清儿瞧着分外熟悉，仔细一想，这不就是自己嘛，兴奋地拍了拍公子本：“快看，阿伯在做的这个糖人儿，是我唉。”公子本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些碎银，置于摊贩钱盒里，说道：“阿伯，这个糖人，我要了。”“好勒，不过，公子稍等，还有一个呢。”片刻，另一个像极了公子本脸庞的糖人也做了出来，阿伯将两只糖人，送至公子本手上，笑脸盈盈道：“感谢二位帮我吸引了如此多的客人，这两只是赠予二位的，不收费。”边说边将公子本先前投进去的碎银退还着。公子本推回老伯得手，接过糖人，“哪里能有亏本的买卖，阿伯收过便是。”说完便将糖人举起，牵过一旁清儿的衣袖，向其他地方走去。只听身后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唤着“阿伯，我要一个和刚刚那位姑娘一样的。”“我要那位公子的。”“两个我都要。”......
公子本觉察到路过的人，都会不自主的看着他们，看向身旁笑颜如花的清儿拿着糖人爱不释手的模样，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异样，别捏的抬手将清儿的斗篷帽子戴在她的头上，清儿不解，伸手准备拿下，公子本却隔着帽子，抵住她的头说道：“戴上，听话。”清儿眼睛四处转了转，接收到来往人群的目光，便已明白他的意思，噗嗤，笑出了声。公子本充耳不闻，依旧帮她抵着帽子，向前走着。
行至一处酒楼，两人寻了一间临街阁楼雅座，清儿这才取下斗篷。两人望着窗外下面热闹的街道，人们交谈的声音，纷纷攘攘，一点不觉吵闹，只觉被满满当当包裹着。
“这时辰，庄子上估计都已熟睡了，可这京城，却好似刚刚开始正热闹。”清儿发出感慨。
“所以，这里才是京城吧。”公子本答道，望向对面的清儿眼睛接着说道：“人间烟火，就是如此吧。”
不一会儿，店家小二穿过屏风，沏上一壶新茶，陆续端上了两人事先点好的招牌菜，两人这才开始品尝起来。清儿只觉好吃到语塞，一时无法形容，只能用眼神向公子本传递着。公子本并未进食太多，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对面清儿大快朵颐，以及细心为她续茶上。
终于，清儿放下了筷子，心满意足的望向窗外天空上的月亮，云层散去，透出圆润且皎洁无暇，清儿错意，问道：“今日不是初十吗？”公子本不知她何出此言：“怎么？”清儿指向那轮圆月，说：“公子看，初十的月亮不该是这样的。”公子本扭头望向月亮的那一刻，一阵莫名的窒息感压迫而来，转瞬即逝。待他转身看向清儿时，清儿却已昏倒在桌子上。手腕处的手环突的也没了色彩，体内灵力四散迸发开来，却又以奇怪的形态涌进清儿体内，汇聚在一处。公子本在灵力四散之时，便施了结界，瞧着清儿体内灵力走向，自言自语道：“你这晚了十八年的真身，会是什么呢？清儿。”
清儿只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她看见一个婴儿，带着一个和她一样的玉石手环，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看不清面容，女人在哭泣，很伤心，将怀里的婴儿递到了另外一个人怀里，是娘亲，娘亲身边还有爹爹，然后他们好像在告别，婴儿的手环里镌刻的清儿二字一晃而过。清儿惊醒，一下抓住了自己的手环。环视一圈，发现自己此刻在一辆马车里，掀开门帘，看向外面，这才惊觉自己在天上，慌乱放下，移至前门，小心翼翼的推开，就瞧见公子本坐在外面。
“感觉如何？”公子本轻声询问道。
清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环，答道：“还好，倒是感觉身体轻了些。不过，公子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会晕倒吗？”
公子本的眼睛望向前方即将到的望川庄，说道：“有些事情，你需要问问你的娘亲和爹爹。”清儿惶恐不安的摩挲着手环，心里已经有了三四分猜想。
庄外，丢弃掉马车，公子本直接带着清儿落在医馆院内，便消失不见。
天亮鸡鸣之时，苏娘子推开门，就看见清儿一个人坐在院里，连忙上前询问：“清儿，怎么这么早就坐在院里？”自然地坐在了清儿旁边一侧石凳上，清儿放下抚摸着手环的手，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说道：“没事，娘亲，只是睡不着就起来了。”瞧着面色不太好看的清儿，苏娘子心有担忧，想不出是因为什么，只得说道：“那行，你再坐一会儿，我去做早饭，你吃完就去睡个回笼觉。”苏娘子起身向厨房走去，清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娘亲，关于我这个手环，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苏娘子失神驻在原地，并未转身，片刻，答道：“刚问什么？”“无事，娘亲先做饭吧。”苏娘子步伐沉重地走向厨房，进至屋内，眼角的泪水便划过脸颊，“终究，这一刻是要来的。”
这一天慢悠悠的过着，苏氏夫妇二人也好像在躲着清儿，只觉时间漫长。夜里，清儿坐在床榻上，摩挲着手环，仔细回想着昏睡时脑海里的画面，不自觉的，眼角湿润。苏娘子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清儿，睡了吗，我们可以进来吗？”抬手擦拭过眼角的泪水这才答道：“还没呢，娘亲和爹爹进来吧。”
推开门，苏氏夫妇二人步伐略显沉重的迈步走向床榻旁，苏娘子开口道：“关于早上你问的手环，我和你爹爹商量了一下，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你该知道了。”
清儿似乎心有准备，平稳的开口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你们的女儿，对吗？”眼角的一滴泪珠滑过。苏娘子的眼圈早已泛红，听见清儿说的，泪水便再也止不住。苏相公接过话答道：“可能我们的确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就是我们的女儿，这一点不会改变。”
“竹林里我们每年都去拜祭的就是他们吗？”
“是，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变故，你的亲生父母不在人世了。”
“可以讲讲他们是什么样子吗？我想知道。”清儿拂去脸上的泪珠，安抚着苏娘子，对着她说道。
苏氏夫妇二人将他们与符朗和清儿公主的相识还有各种记忆里的画面都与清儿分享着。
已经聊至深夜，老友的故事已经诉说完了，清儿脑海里似乎也能想到他们二人的样子。苏氏夫妇正欲回去休息，清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娘亲后面假生产时，没有人觉得奇怪吗，那个时候应该不像刚出世的婴儿。”苏相公想到了什么，说道：“还记得你小时候会比别人长得慢吗，婴儿时，你也如此。”清儿不解。苏相公继续说道：“清儿，你的爹娘，我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凡人。”
“那我，又是什么？”
“想知道，只能自己去找答案。”苏相公敲敲自己的手腕处，便和苏娘子回到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清儿看向自己的手环，看着镌刻的字，缓缓说道：“清儿。”细细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