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花楼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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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楼。
今天李昂下朝回府后一反常态，连晚膳都没用就领她来了这里，还挑了几个姑娘。
此时柯萱被一左一右两个姑娘夹在中间，这个霜儿那个玉儿争宠斗艳，轮番上阵，第一次体验这种待遇，真是，局促不堪。
坐在对面的李昂倒是惬意得很，吃一口如花夹过来的菜，喝一口小翠递到唇边的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偶然间他似是扫了霜儿一眼，然后就看见霜儿扭过水蛇腰，倾身上前，整个人快要扑在柯萱身上了，幸被她装作取酒，伸臂隔开了。
那霜儿趁势而上，一只手缠住她的胳膊，一只手竟朝她胸口探去，柯萱吓得赶紧状似随意却速度极快地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
她算是看出来了，李昂这家伙估计从那晚便开始怀疑她了。
柯萱闭了闭眼，干脆豁出去了……
她伸手在霜儿的腰上扭了一把，直引得霜儿娇羞乱叫。
之后更是直接拽了玉儿上楼。
行到中间时，从上面下来一对男女。
男的猥琐挑逗，女的样貌出众只是太过中规中矩，在这万花楼中显得格格不入。
错身而过的时候，柯萱一把拽过了她，又顺手将玉儿推进那猥琐男的怀中。
玉儿和霜儿是李昂找的，自然不会掉了他的身价，不仅容貌上乘，身材也很火辣，那猥琐男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要贴到人家身上了。
柯萱搂着美人的腰有些迫不及待地上了楼。
一关上门她便拿出一颗金豆子摆在桌上，下巴朝床上抬了抬示意道：“去，躺到那里，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做得好这金豆子就是你的。”
这女子本就不愿堕落，若不是她父亲嗜赌成瘾将她卖到万花楼又逃不出去，她再苦再累都不会来这里的。
此时一听不用做事便有金子可拿，自然十分配合。
柯萱坐在桌前提壶倒了杯酒，边酌边看她表演。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那美人叫得嗓子有些哑，柯萱便让她停了下来。
“若有人问起，你该怎么回答？”
那个美人满脸疑惑地抬头看她。
“我一个兄弟看我混得好，太眼红，总想着抓住我的把柄嘲笑我。”
“他平时见我不近女色，就以为我不能人道，还专门来这万花楼求证。若被他知道刚刚的情况，虽然事情不大，但总会影响到我的名誉。”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你很勇猛。”
柯萱嘴角抽了抽：“说我比较主动，很享受，就可以了。”
接着脸色一沉，眼神阴冷地看着她：“另外，我买通了万花楼中的几个姑娘，让她们暗中监视你。若让我知道你说漏了嘴……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那美人的脸刷得一下白了：“公子请放心，公子请放心，奴家，奴家死都不敢乱说。”
柯萱临走前又拿出一颗金豆子给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拿了金子就好好办事。”
美人忙收了金豆，恭敬道：“多谢公子。”
此事算是告以段落，但柯萱这晚睡得并不安生。应该是在万花楼胡吃海塞多了，晚上闹起了肚子。
当柯萱猫着腰奔向五谷轮回之所时，当真是：来时愁眉苦脸，去时气定神闲。
回屋的路上，柯萱突然看到一个丫鬟从漪澜苑前面的主院中探了出来，看不到正脸，但柯萱肯定这个人不是院中丫鬟，而且很明显，她去了主院的书房。
柯萱没那么好心，更不想多管闲事帮李昂抓奸细，但这丫鬟竟然能躲过王府的明卫暗哨，到书房探密，而且看其举止泰然自若，毫不见慌张畏怯，可见其并非泛泛之辈。
若放任自流，这丫鬟在暗，他们在明，万一以后李昂发现什么端倪怀疑到柯萱身上，或者是被这贼贼的丫鬟设套，她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万事留一手总不会吃亏。
柯萱悄悄跟在她身后，一直到那丫鬟进了自己的寝屋。
柯萱凝神听完屋中动静，抬头看了一眼院舍，腹中又来了感觉，她赶紧隐退了回去。
折腾到了大半夜，天蒙蒙亮时，柯萱才真正舒坦。
柯萱躺在床上，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嘴角微拽。
让那些服侍都见鬼去吧，她都拉虚了，反正是打死都不会爬起来的。
柯萱很干脆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睡得正酣时，隐隐感觉到有一股力气在摇晃她，等她意识回笼，正要睁眼时，突然感觉屁股上被重击了一下：“起来！”
是李昂微微有些急躁的声音。
柯萱一听就火了，都是这死男人间接害得她拉了一夜肚子，现在还敢踹她！
她咕噜一个翻身，正看到那死男人穿得衣冠楚楚地往回收脚，最后还抖了抖衣服的褶皱。
败类最爱装斯文！
柯萱怒目瞪着他，眼中喷火，可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儿实在娇弱，威力顿时减半。
李昂还不曾见过她的萎蔫样，有些微怔：“你，你怎么了？”
“昨晚吃太多，紧接着又做剧烈运动，肚子有些不舒服。”
李昂微窘：“……那你休息吧。”他转身往外走，出门时对罗浩南吩咐道：“去给他请个大夫来。”
柯萱虽知他这次是好心，但无疑办了坏事，临走还给她找麻烦。
她后面自然没让大夫搭脉看病，但她也不伺候他了，借病休息了一整天。
这夜，柯萱抖擞抖擞歇懒掉的身体，出门伺候李昂去了。
他此时正坐在屋后院的湖心亭中。这个主院之所以叫漪澜苑就是因为屋后有一个大湖，夏天满塘荷叶碧绿盎然。
柯萱走近，看到李昂半躺在摇椅上正拿着本书翻看。
见她过来，他只抬眼看了一下，继续悠闲地翻书。
他神态散漫但看书速度很快，一本书很快就看完了。
他将书合住，放到桌上，顺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淡淡道：“将书桌上郭秋白的信件取来。”
柯萱领命进了他的书房，看到桌上摆着一摞书信折子，她按着封面上的名字翻了没几下就找到了郭秋白的信，刚准备拽出，突然发现屋顶轻微的气流波动。
柯萱勾唇一笑，看来李昂还是不相信她，竟然以此法试探。
不过，用人上差了些，注定要让他白费劲了。这暗卫看来是熟悉她的以为她功力浅薄，竟然不闭息。
这种不足够谨慎的人，她永远不会委以重任。
柯萱心念一动，抽出了郭秋白的信件，然后继续翻找，凡是姓名中第三个字是“白”的，她都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一共三封。
柯萱收好信，掩上门，走了出去，步履自然，但她凝神听着屋顶的动静，来人并没有妄动，所以她无法听知此人武功，她挑挑眉，不再理会。
亭中，罗浩南仍然守在一边，气息平稳，看来刚刚那人不是他。
“殿下，信拿来了。”她恭敬地将信呈到额前，提醒道。
李昂正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闻言轻轻“嗯”了一声，睁眼接过。
看到手中有三封信件时，李昂略有诧异，抬眼问道：“怎么将他人的也取来了？”
“殿下，我只认得‘白’字，‘郭’和‘秋’就不识了，所以将姓名有三字，最后一字为‘白’的信件都取了过来。”
李昂一直盯着她说完，不再做声，拆开信件看了起来。
当他合上信件之后，柯萱缓缓说道：“殿下，刚刚进书房后我突然想起来，昨晚我半夜闹肚子的时候，看到一个丫鬟从您院子里出来。”
李昂神色微暗：“是谁？”
“我不敢跟太近，所以没看到脸，不过，我跟着她进了溢香园，她睡在园中西屋左侧第一张床上。”
李昂听罢，扭头看罗浩南。
“是荷香。三年前进的府。”
“原来是她……”
柯萱暗自琢磨他的话，“原来”？
刚刚给她下套是为了查出这个丫鬟？看来他不仅知道有细作，还知道幕后主谋，嗯，很可能是因为被主谋坑了。
万花楼。
今天李昂下朝回府后一反常态，连晚膳都没用就领她来了这里，还挑了几个姑娘。
此时柯萱被一左一右两个姑娘夹在中间，这个霜儿那个玉儿争宠斗艳，轮番上阵，第一次体验这种待遇，真是，局促不堪。
坐在对面的李昂倒是惬意得很，吃一口如花夹过来的菜，喝一口小翠递到唇边的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偶然间他似是扫了霜儿一眼，然后就看见霜儿扭过水蛇腰，倾身上前，整个人快要扑在柯萱身上了，幸被她装作取酒，伸臂隔开了。
那霜儿趁势而上，一只手缠住她的胳膊，一只手竟朝她胸口探去，柯萱吓得赶紧状似随意却速度极快地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
她算是看出来了，李昂这家伙估计从那晚便开始怀疑她了。
柯萱闭了闭眼，干脆豁出去了……
她伸手在霜儿的腰上扭了一把，直引得霜儿娇羞乱叫。
之后更是直接拽了玉儿上楼。
行到中间时，从上面下来一对男女。
男的猥琐挑逗，女的样貌出众只是太过中规中矩，在这万花楼中显得格格不入。
错身而过的时候，柯萱一把拽过了她，又顺手将玉儿推进那猥琐男的怀中。
玉儿和霜儿是李昂找的，自然不会掉了他的身价，不仅容貌上乘，身材也很火辣，那猥琐男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要贴到人家身上了。
柯萱搂着美人的腰有些迫不及待地上了楼。
一关上门她便拿出一颗金豆子摆在桌上，下巴朝床上抬了抬示意道：“去，躺到那里，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做得好这金豆子就是你的。”
这女子本就不愿堕落，若不是她父亲嗜赌成瘾将她卖到万花楼又逃不出去，她再苦再累都不会来这里的。
此时一听不用做事便有金子可拿，自然十分配合。
柯萱坐在桌前提壶倒了杯酒，边酌边看她表演。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那美人叫得嗓子有些哑，柯萱便让她停了下来。
“若有人问起，你该怎么回答？”
那个美人满脸疑惑地抬头看她。
“我一个兄弟看我混得好，太眼红，总想着抓住我的把柄嘲笑我。”
“他平时见我不近女色，就以为我不能人道，还专门来这万花楼求证。若被他知道刚刚的情况，虽然事情不大，但总会影响到我的名誉。”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你很勇猛。”
柯萱嘴角抽了抽：“说我比较主动，很享受，就可以了。”
接着脸色一沉，眼神阴冷地看着她：“另外，我买通了万花楼中的几个姑娘，让她们暗中监视你。若让我知道你说漏了嘴……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那美人的脸刷得一下白了：“公子请放心，公子请放心，奴家，奴家死都不敢乱说。”
柯萱临走前又拿出一颗金豆子给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拿了金子就好好办事。”
美人忙收了金豆，恭敬道：“多谢公子。”
此事算是告以段落，但柯萱这晚睡得并不安生。应该是在万花楼胡吃海塞多了，晚上闹起了肚子。
当柯萱猫着腰奔向五谷轮回之所时，当真是：来时愁眉苦脸，去时气定神闲。
回屋的路上，柯萱突然看到一个丫鬟从漪澜苑前面的主院中探了出来，看不到正脸，但柯萱肯定这个人不是院中丫鬟，而且很明显，她去了主院的书房。
柯萱没那么好心，更不想多管闲事帮李昂抓奸细，但这丫鬟竟然能躲过王府的明卫暗哨，到书房探密，而且看其举止泰然自若，毫不见慌张畏怯，可见其并非泛泛之辈。
若放任自流，这丫鬟在暗，他们在明，万一以后李昂发现什么端倪怀疑到柯萱身上，或者是被这贼贼的丫鬟设套，她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万事留一手总不会吃亏。
柯萱悄悄跟在她身后，一直到那丫鬟进了自己的寝屋。
柯萱凝神听完屋中动静，抬头看了一眼院舍，腹中又来了感觉，她赶紧隐退了回去。
折腾到了大半夜，天蒙蒙亮时，柯萱才真正舒坦。
柯萱躺在床上，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嘴角微拽。
让那些服侍都见鬼去吧，她都拉虚了，反正是打死都不会爬起来的。
柯萱很干脆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睡得正酣时，隐隐感觉到有一股力气在摇晃她，等她意识回笼，正要睁眼时，突然感觉屁股上被重击了一下：“起来！”
是李昂微微有些急躁的声音。
柯萱一听就火了，都是这死男人间接害得她拉了一夜肚子，现在还敢踹她！
她咕噜一个翻身，正看到那死男人穿得衣冠楚楚地往回收脚，最后还抖了抖衣服的褶皱。
败类最爱装斯文！
柯萱怒目瞪着他，眼中喷火，可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儿实在娇弱，威力顿时减半。
李昂还不曾见过她的萎蔫样，有些微怔：“你，你怎么了？”
“昨晚吃太多，紧接着又做剧烈运动，肚子有些不舒服。”
李昂微窘：“……那你休息吧。”他转身往外走，出门时对罗浩南吩咐道：“去给他请个大夫来。”
柯萱虽知他这次是好心，但无疑办了坏事，临走还给她找麻烦。
她后面自然没让大夫搭脉看病，但她也不伺候他了，借病休息了一整天。
这夜，柯萱抖擞抖擞歇懒掉的身体，出门伺候李昂去了。
他此时正坐在屋后院的湖心亭中。这个主院之所以叫漪澜苑就是因为屋后有一个大湖，夏天满塘荷叶碧绿盎然。
柯萱走近，看到李昂半躺在摇椅上正拿着本书翻看。
见她过来，他只抬眼看了一下，继续悠闲地翻书。
他神态散漫但看书速度很快，一本书很快就看完了。
他将书合住，放到桌上，顺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淡淡道：“将书桌上郭秋白的信件取来。”
柯萱领命进了他的书房，看到桌上摆着一摞书信折子，她按着封面上的名字翻了没几下就找到了郭秋白的信，刚准备拽出，突然发现屋顶轻微的气流波动。
柯萱勾唇一笑，看来李昂还是不相信她，竟然以此法试探。
不过，用人上差了些，注定要让他白费劲了。这暗卫看来是熟悉她的以为她功力浅薄，竟然不闭息。
这种不足够谨慎的人，她永远不会委以重任。
柯萱心念一动，抽出了郭秋白的信件，然后继续翻找，凡是姓名中第三个字是“白”的，她都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一共三封。
柯萱收好信，掩上门，走了出去，步履自然，但她凝神听着屋顶的动静，来人并没有妄动，所以她无法听知此人武功，她挑挑眉，不再理会。
亭中，罗浩南仍然守在一边，气息平稳，看来刚刚那人不是他。
“殿下，信拿来了。”她恭敬地将信呈到额前，提醒道。
李昂正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闻言轻轻“嗯”了一声，睁眼接过。
看到手中有三封信件时，李昂略有诧异，抬眼问道：“怎么将他人的也取来了？”
“殿下，我只认得‘白’字，‘郭’和‘秋’就不识了，所以将姓名有三字，最后一字为‘白’的信件都取了过来。”
李昂一直盯着她说完，不再做声，拆开信件看了起来。
当他合上信件之后，柯萱缓缓说道：“殿下，刚刚进书房后我突然想起来，昨晚我半夜闹肚子的时候，看到一个丫鬟从您院子里出来。”
李昂神色微暗：“是谁？”
“我不敢跟太近，所以没看到脸，不过，我跟着她进了溢香园，她睡在园中西屋左侧第一张床上。”
李昂听罢，扭头看罗浩南。
“是荷香。三年前进的府。”
“原来是她……”
柯萱暗自琢磨他的话，“原来”？
刚刚给她下套是为了查出这个丫鬟？看来他不仅知道有细作，还知道幕后主谋，嗯，很可能是因为被主谋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