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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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恩如之前解救过宓思曼脚掌黏冰面的危机，还教过班柔臻几人幼儿园，到了小学这边，因为前面的那位班主任被调离了，所以就轮到她这个初来乍到的新手老师当班主任。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威严一些，她平时都尽量做出严肃的表情，可奈何她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装了一阵就干脆不装了，但遇到打架这种严重的事情，她就会收敛起笑容来。
她皱着眉，问了几人打架的原因，发现源头只是一个很小的摩擦，作为惩罚，她让他们罚站到下午放学，并且交上三百字的检讨书。
“你们这会儿就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支恩如说完叹了口气，回了办公室批改作业。
虽然参与打架的人多，但是一喵堂的成员几乎都是瞄准周其在揍，所以一排萝卜头看过去，周其是最惨的一个，光是脸上就要肿成个猪头了，他的一只眼睛有些浮肿，心里面想到肯定要请家长，又气愤的很，偏偏看到班柔臻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又挑衅了几句。
班柔臻看着他也不说话，也没了平时的笑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小丑一样，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像是当众被人脱光了衣服裤子一样，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下午放学，支恩如去班上讲话，讲完之后就让大家回家。至于班柔臻几个人，都通知了家长，等家长来了才能允许他们离开。
好不容易挨到五点半，所有人的家长来了，几个人都如鹌鹑般安静，家长们都陪着笑听支恩如说起这件事，听到打起架，几个家长的眼睛里顿时冒出火光来，恨不得当场扇自己孩子的耳光，结果被支恩如给拦了下来。
“有什么话好好说，没有什么是不能用交流解决的。”支恩如语重心长地说，尽管她知道，大部分的家长肯定是听不进去的，这个时候大家还是比较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骂不成才”，但能说通几个家长是几个。
今天是班妈过来的，她看到班柔臻一句话都没说，目光沉沉的，再转向支恩如的时候，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勃然大怒和勉强，支恩如暗暗佩服。
“真是太麻烦老师你了，这孩子就是有些冲动，”班妈淡淡笑着说，她把班柔臻拉到身边，手掌抚在班柔臻的脑袋上，“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
其余几个家长也连忙表态，支恩如连忙摆手，说教育孩子是老师的天职等等。
在离开学校大门的时候，周其跑过来凑在宓思曼耳边轻声说道：“你家猫就是被我弄死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他紧紧盯着班柔臻的眼睛，他想着，马上就能看到班柔臻气急败坏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无比解气，然而让他猝不及防的是，班柔臻竟然直接一拳头揍向了他的鼻梁，顿时鲜血飚了出来，周其直接躺倒在地上，捂着鼻梁痛呼不已，他是真没想到，班柔臻竟然敢当着家长面就动手！要知道，他们这是刚打完架才叫来家长的！
这还没完，班柔臻拿起重重的书包，使劲全往周其脑袋上砸，脚还踹了几下周其的腰间，几乎称得上手脚并用。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几个家长竟然都没有拦住，直到周其父母上前将人拉开，班妈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上前拉住班柔臻，嘴里还严厉道：“你干嘛？你想造反呐？”话是这么说，眼里却看不出一点愤怒的神色。
周其父母将周其扶起来，顿时拉住班妈，要求去医院检查，班柔臻冷哼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周其，手背上还沾染着周其的鲜血，她抬了抬下巴，“我的猫呢？”
周其“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班柔臻又想上前，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挣脱”了班妈的禁锢，上前又是对着周其一顿胖揍，班妈嘴里警告了几声却没上前拦人，反而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周其父母。
等将两人完全分开后，周其母亲气坏了，“哎呀，你这孩子现在就这样也太没教养了吧？以后长大还得了？看样子也是要混黑-社会的啊，可怜我的儿子，要是鼻梁骨断了，你就让你女儿准备好坐牢吧！”
班柔臻笑了笑，“阿姨别急，以后我要真去混黑-社会，第一个就拿你家开刀。”
周其父母脸色顿时变了，周其爸爸嘴里说着“今天我就替你爸妈教育教育你”就挽起袖子上前要揍班柔臻的样子，班妈立刻挡在面前，也不在乎脸面了，直白道：“不好意思，我跟孩子他爸还没死呢，要教育，我们知道怎么教育，倒是你们赶快让你家宝贝儿子说说到底把猫弄去哪儿了，不然我们就只能先教育好你儿子，再谈去医院的事。”
班妈这个时候气场全开，一喵堂其他成员以及家长也围了过来，周其爸妈面色十分难看，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没办法，周爸拍了下周其脑袋，喝道：“说，你有没有碰她的猫？”
班柔臻脸上的假笑都没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一家三口，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有没有”？
“没有！”周其大声回答了声。
“如果你撒谎，你从这儿就立马被车撞死！”没办法，班柔臻只能这样说了，如果是平时，忍一忍没关系，以后日子长，慢慢整回去都行。可这次不一样，宓思曼是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
周其抖了下，胆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肥起来了，梗着脖子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谁知道那只猫被谁碾死了！”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气氛一时凝滞，谁也没说话。
这时，仲爸突然笑了下，他看着周其，“这样吧，我们先报警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小朋友，如果你真的碰了，没关系，你说出来把猫咪怎么样了，不会有事的，但如果你一直撒谎，被警察叔叔发现是要坐牢的，到时候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虐猫的变-态，以后谁都不跟你玩了。”
仲佳人的爸爸是在公安局上班的，他们审犯人自然有一套，面对周其这样的小孩子，简直手到擒来，分分钟就把周其说的大哭出来。
周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道：“我就是想玩一会儿，就把班柔臻的猫偷偷带出来玩了一会儿，给它洗了个澡，没想到它就……要死不活的，我们怕被发现，就把猫扔到学校外面去了。”
班柔臻听的时候一直冷若冰霜，小脸绷得紧紧的，目光阴沉，听到周其说把猫扔在了学校外面，她连书包都没捡，就朝学校旁边的窄路跑过去。这个时候天还没完全黑，她找了很久都没发现，最后是周其指了指位置，在那个路段找了好久，才找到蜷缩着的宓思曼。
班柔臻深吸一口气，将手伸进袋子里摸了摸，触手一片冰冷的湿意，袋子里面还有水渍，根本就干不了，班柔臻将宓思曼裹进外套里，抬头看向班妈，一向漂亮冷静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的声音沙哑，无助又茫然地喊道：“妈。”
班妈心被揪紧，班柔臻上幼儿园到现在，从来没让她操心过什么，甚至有时候会还羡慕别人家的小孩会向父母哭鼻子，现在真的看到班柔臻这样可怜巴巴满心无措的样子，她却觉得心疼的不得了。
周其母亲在旁边嘟囔了一句，“不过是只猫而已，就跟人打架，看以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班妈的目光像冷箭一样射向对方，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宠物属于私人财产，我们会报警的。”
周其母亲顿时被噎了下，“猫只是猫，又不是人，你别把人和猫的顺序弄颠倒了，弄的一只猫都比人精贵了。”
仲妈笑了下，悠悠道：“这位大姐，你可别拿这件事不上心啊，前几天呢，我刚好看到有一个调查，连环杀人犯小时候都有虐待动物的倾向，等虐动物带来的快感不能满足他的时候，就会把目标放在人身上，如果你家孩子哪天真杀人了，我一点都不会惊讶。”
周其父母脸顿时沉了下来，周母心里有些动摇，心想着，也的确是没听说过哪家孩子虐猫虐狗的。目光触及到自家儿子，周其这会儿正处于敏感状态，看到周母看过来，联想到上次告诉老师班柔臻带猫对方不信的眼神，他立马叫了起来，“我都没对那只猫做什么！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
“子不教父子过，小孩也没有什么太大错误，”班妈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不过也只是匆匆劝解了一声，就道：“我先带猫去看看，班九怎么样了？”
最后一句是对着班柔臻说的。
班柔臻将宓思曼抱在怀里，先将宓思曼身上的水擦干，然后就直接放进外套里给宓思曼取暖，然后就一动不动观察宓思曼的身体状况，听到班妈的问话，她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眼泪没有流出来，只是有些哽咽道：“小九……小九还有呼吸……”
她说这话的时候，几度讲不出话来，深呼吸好几次才把话说完整。
支恩如之前解救过宓思曼脚掌黏冰面的危机，还教过班柔臻几人幼儿园，到了小学这边，因为前面的那位班主任被调离了，所以就轮到她这个初来乍到的新手老师当班主任。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威严一些，她平时都尽量做出严肃的表情，可奈何她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装了一阵就干脆不装了，但遇到打架这种严重的事情，她就会收敛起笑容来。
她皱着眉，问了几人打架的原因，发现源头只是一个很小的摩擦，作为惩罚，她让他们罚站到下午放学，并且交上三百字的检讨书。
“你们这会儿就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支恩如说完叹了口气，回了办公室批改作业。
虽然参与打架的人多，但是一喵堂的成员几乎都是瞄准周其在揍，所以一排萝卜头看过去，周其是最惨的一个，光是脸上就要肿成个猪头了，他的一只眼睛有些浮肿，心里面想到肯定要请家长，又气愤的很，偏偏看到班柔臻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又挑衅了几句。
班柔臻看着他也不说话，也没了平时的笑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小丑一样，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像是当众被人脱光了衣服裤子一样，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下午放学，支恩如去班上讲话，讲完之后就让大家回家。至于班柔臻几个人，都通知了家长，等家长来了才能允许他们离开。
好不容易挨到五点半，所有人的家长来了，几个人都如鹌鹑般安静，家长们都陪着笑听支恩如说起这件事，听到打起架，几个家长的眼睛里顿时冒出火光来，恨不得当场扇自己孩子的耳光，结果被支恩如给拦了下来。
“有什么话好好说，没有什么是不能用交流解决的。”支恩如语重心长地说，尽管她知道，大部分的家长肯定是听不进去的，这个时候大家还是比较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骂不成才”，但能说通几个家长是几个。
今天是班妈过来的，她看到班柔臻一句话都没说，目光沉沉的，再转向支恩如的时候，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勃然大怒和勉强，支恩如暗暗佩服。
“真是太麻烦老师你了，这孩子就是有些冲动，”班妈淡淡笑着说，她把班柔臻拉到身边，手掌抚在班柔臻的脑袋上，“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
其余几个家长也连忙表态，支恩如连忙摆手，说教育孩子是老师的天职等等。
在离开学校大门的时候，周其跑过来凑在宓思曼耳边轻声说道：“你家猫就是被我弄死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他紧紧盯着班柔臻的眼睛，他想着，马上就能看到班柔臻气急败坏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无比解气，然而让他猝不及防的是，班柔臻竟然直接一拳头揍向了他的鼻梁，顿时鲜血飚了出来，周其直接躺倒在地上，捂着鼻梁痛呼不已，他是真没想到，班柔臻竟然敢当着家长面就动手！要知道，他们这是刚打完架才叫来家长的！
这还没完，班柔臻拿起重重的书包，使劲全往周其脑袋上砸，脚还踹了几下周其的腰间，几乎称得上手脚并用。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几个家长竟然都没有拦住，直到周其父母上前将人拉开，班妈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上前拉住班柔臻，嘴里还严厉道：“你干嘛？你想造反呐？”话是这么说，眼里却看不出一点愤怒的神色。
周其父母将周其扶起来，顿时拉住班妈，要求去医院检查，班柔臻冷哼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周其，手背上还沾染着周其的鲜血，她抬了抬下巴，“我的猫呢？”
周其“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班柔臻又想上前，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挣脱”了班妈的禁锢，上前又是对着周其一顿胖揍，班妈嘴里警告了几声却没上前拦人，反而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周其父母。
等将两人完全分开后，周其母亲气坏了，“哎呀，你这孩子现在就这样也太没教养了吧？以后长大还得了？看样子也是要混黑-社会的啊，可怜我的儿子，要是鼻梁骨断了，你就让你女儿准备好坐牢吧！”
班柔臻笑了笑，“阿姨别急，以后我要真去混黑-社会，第一个就拿你家开刀。”
周其父母脸色顿时变了，周其爸爸嘴里说着“今天我就替你爸妈教育教育你”就挽起袖子上前要揍班柔臻的样子，班妈立刻挡在面前，也不在乎脸面了，直白道：“不好意思，我跟孩子他爸还没死呢，要教育，我们知道怎么教育，倒是你们赶快让你家宝贝儿子说说到底把猫弄去哪儿了，不然我们就只能先教育好你儿子，再谈去医院的事。”
班妈这个时候气场全开，一喵堂其他成员以及家长也围了过来，周其爸妈面色十分难看，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没办法，周爸拍了下周其脑袋，喝道：“说，你有没有碰她的猫？”
班柔臻脸上的假笑都没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一家三口，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有没有”？
“没有！”周其大声回答了声。
“如果你撒谎，你从这儿就立马被车撞死！”没办法，班柔臻只能这样说了，如果是平时，忍一忍没关系，以后日子长，慢慢整回去都行。可这次不一样，宓思曼是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
周其抖了下，胆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肥起来了，梗着脖子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谁知道那只猫被谁碾死了！”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气氛一时凝滞，谁也没说话。
这时，仲爸突然笑了下，他看着周其，“这样吧，我们先报警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小朋友，如果你真的碰了，没关系，你说出来把猫咪怎么样了，不会有事的，但如果你一直撒谎，被警察叔叔发现是要坐牢的，到时候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虐猫的变-态，以后谁都不跟你玩了。”
仲佳人的爸爸是在公安局上班的，他们审犯人自然有一套，面对周其这样的小孩子，简直手到擒来，分分钟就把周其说的大哭出来。
周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道：“我就是想玩一会儿，就把班柔臻的猫偷偷带出来玩了一会儿，给它洗了个澡，没想到它就……要死不活的，我们怕被发现，就把猫扔到学校外面去了。”
班柔臻听的时候一直冷若冰霜，小脸绷得紧紧的，目光阴沉，听到周其说把猫扔在了学校外面，她连书包都没捡，就朝学校旁边的窄路跑过去。这个时候天还没完全黑，她找了很久都没发现，最后是周其指了指位置，在那个路段找了好久，才找到蜷缩着的宓思曼。
班柔臻深吸一口气，将手伸进袋子里摸了摸，触手一片冰冷的湿意，袋子里面还有水渍，根本就干不了，班柔臻将宓思曼裹进外套里，抬头看向班妈，一向漂亮冷静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的声音沙哑，无助又茫然地喊道：“妈。”
班妈心被揪紧，班柔臻上幼儿园到现在，从来没让她操心过什么，甚至有时候会还羡慕别人家的小孩会向父母哭鼻子，现在真的看到班柔臻这样可怜巴巴满心无措的样子，她却觉得心疼的不得了。
周其母亲在旁边嘟囔了一句，“不过是只猫而已，就跟人打架，看以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班妈的目光像冷箭一样射向对方，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宠物属于私人财产，我们会报警的。”
周其母亲顿时被噎了下，“猫只是猫，又不是人，你别把人和猫的顺序弄颠倒了，弄的一只猫都比人精贵了。”
仲妈笑了下，悠悠道：“这位大姐，你可别拿这件事不上心啊，前几天呢，我刚好看到有一个调查，连环杀人犯小时候都有虐待动物的倾向，等虐动物带来的快感不能满足他的时候，就会把目标放在人身上，如果你家孩子哪天真杀人了，我一点都不会惊讶。”
周其父母脸顿时沉了下来，周母心里有些动摇，心想着，也的确是没听说过哪家孩子虐猫虐狗的。目光触及到自家儿子，周其这会儿正处于敏感状态，看到周母看过来，联想到上次告诉老师班柔臻带猫对方不信的眼神，他立马叫了起来，“我都没对那只猫做什么！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
“子不教父子过，小孩也没有什么太大错误，”班妈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不过也只是匆匆劝解了一声，就道：“我先带猫去看看，班九怎么样了？”
最后一句是对着班柔臻说的。
班柔臻将宓思曼抱在怀里，先将宓思曼身上的水擦干，然后就直接放进外套里给宓思曼取暖，然后就一动不动观察宓思曼的身体状况，听到班妈的问话，她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眼泪没有流出来，只是有些哽咽道：“小九……小九还有呼吸……”
她说这话的时候，几度讲不出话来，深呼吸好几次才把话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