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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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贞这个贱人难道真的没死？！</p>
苏雪落双目猩红。</p>
这一年来，秦漠寒每晚都要她跪在叶贞生祠面前忏悔，一跪就是一整夜，只要有丝毫懈怠，便是侍卫一顿狠辣的鞭子伺候。</p>
她恨叶贞入骨，现在，这贱人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p>
不对，不可能，叶贞早就已经死了，她亲眼看着她跳入万丈悬崖，这贱人怎可能不死？</p>
苏雪落心神动荡，强行冷静下来，而苏雪落的侍女却忍不住了，率先开骂。</p>
“放肆！一个贱民，居然敢侮辱王妃娘娘！”</p>
“小桃。”叶贞淡淡出声。</p>
小桃立刻从马车上跳下，快步跑到那名侍女面前，干脆利落地就是两耳光。</p>
啪啪！</p>
两巴掌又凶又狠，力道之大，直接将那侍女抽倒在地，捂着红肿的脸惊恐地盯着小桃。</p>
“放肆的是你，忠义侯府嫡女也是你能侮辱的？”小桃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声低斥。</p>
忠义侯府嫡女？</p>
世人都只知忠义侯府有两名庶女，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嫡女？</p>
苏雪落冷笑：“巧了，忠义侯府女眷同本王妃有交，就不知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p>
小桃也笑：“什么王妃？我刚才听街边人说了，寒王妃早就死了，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王妃？一个冒牌货，也敢问我们小姐闺名？”</p>
小桃这话说的扎心，更是惊醒了围观众人，大家立刻小声议论。</p>
“可不是嘛，寒王妃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哪来的什么寒王妃哟！”</p>
“今上可是极重尊卑，正室地位超然，侧妃说好听点就是妾，说难听点就是奴婢，连皇室玉蝶都没资格上，只比一般的官家小姐地位要高些罢了。”</p>
“可这忠义侯府嫡女就不一样了，忠义候是一品侯爵，嫡女又是正室所出，虽然听着没有王爷侧妃名头响亮，但论起地位身份，那是绝对要高于侧妃的……”</p>
“就是，一个侧妃，居然要将一位一品侯爵的嫡女抓进京兆府，还要让京兆府尹定罪，她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p>
听见围观众人的冷嘲热讽，苏雪落气的咬牙切齿，就在她要反驳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喧闹。</p>
“什么人，竟敢在官道上吵闹放肆？”一道威严低沉的男声传出。</p>
一群身着甲胄的巡防士兵簇拥着一人走来，而发言的正是走在最前方的秦漠寒。</p>
听到这一声，叶贞的手本能地攥紧，可片刻之后又缓缓放松，目光平静地看向马车外。</p>
秦漠寒脸色冷冽，目光森寒地扫向苏雪落，后者立刻满脸委屈，恶人先告状。</p>
“王爷，此人冒充忠义侯府嫡女，还造谣王妃死讯……”</p>
苏雪落很聪明，她知道如今的秦漠寒对她已经没有半分情谊，更知道他现在最受不得别人说叶贞死了，所以她没说废话，直接把矛头转到叶贞身上。</p>
“马车中人，下车。”秦漠寒冷声开口。</p>
小桃立刻护在车前，怒视着秦漠寒。</p>
“你是王爷又怎样？王孙贵族就能不讲道理吗？我们小姐尚未出阁，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p>
“小桃。”</p>
马车中的叶贞平静开口，示意她不必多言。</p>
而仅仅是两个字，就让马车之外的秦漠寒浑身一震，竟是大步向前，跳上马车，直接撩开了马车帘子。</p>
帘子撩开，一抹白色的身影斜斜倚靠在软塌之上，正拿着一卷书细细品读，见有人撩帘，她微微抬眸。</p>
嘶！</p>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被眼前的美人惊的忘记了呼吸。</p>
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年头。</p>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p>
马车中人轻纱覆面，只一双盈盈秋瞳露出，可仅凭这双眸子，就能想象到这面纱之下惊天动地的美丽。</p>
美人如花隔云端，轻纱之下，反倒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忍不住想要遐想。</p>
倾国倾城，不外乎是如此了。</p>
所有人都被叶贞的美震的说不出话，唯有秦漠寒眼中闪过希望破灭后的浓浓失望。</p>
不是她，不是她的阿贞。</p>
就算这声音再像，也不是他的阿贞。</p>
秦漠寒的反应被叶贞看在眼中，她微松了口气。</p>
她没想到秦漠寒居然会当众撩开帘子，这并不像他的作为，不过还好，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叶贞了。</p>
“寒王看完了吗？”叶贞收回心绪，声音中带着被冒犯的冷意。</p>
“实在抱歉，只因小姐的声音太像本王王妃，这才失态，请小姐见谅。”</p>
秦漠寒神情恹恹，一时间也忘记了刚才要追究的话，沉身道歉。</p>
“寒王爱妻如此，实在令人感动。”叶贞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继而话锋一转。</p>
“不过您的侧妃，先是闹市冲撞侯府车驾，后又以王妃身份自居要将小女治罪，希望王爷能秉公处理，给忠义侯府，给小女一个交代。”</p>
此言一出，苏雪落就知道遭了，而秦漠寒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她颜面无光。</p>
“有此等事？”</p>
秦漠寒挑眉，连眼神都没给苏雪落一个，便冷声吩咐侍卫。</p>
“将侧妃交由京兆府尹处置，秉公办理。”</p>
“王爷，臣妾……唔”</p>
苏雪落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堵了嘴拖走，让围观群众看的叹为观止。</p>
这寒王侧妃，还当真是不受宠啊！</p>
处理掉苏雪落，秦漠寒又对着马车内的叶贞道。</p>
“改日，本王自当亲自上门，向小姐赔罪。”</p>
叶贞神色淡淡，语气也带着客套的疏离。</p>
“赔罪就罢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小女便先行离开了。”</p>
“请。”秦漠寒侧开身体。</p>
白色马车重新启程，没有半点犹豫。</p>
众人见没有戏看了，自然也就鸟兽作散，不过忠义侯府嫡女天姿国色和寒王侧妃不受宠的消息，也足够他们余下几日的谈资了。</p>
待人群散去，秦漠寒才吩咐巡防士兵离开，而他自己则鬼使神差地跟上了那辆白色的马车。</p>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女人和阿贞没有丝毫相像，但他就是觉得莫名熟悉。</p>
他尾随在马车后，不露行藏。</p>
马车内，小桃正向叶贞汇报情况：“小姐，寒王果真跟上来了。”</p>
叶贞点头：“不用管他。”</p>
“那我们现在回府吗？”小桃疑惑问道。</p>
叶贞微笑：“你不是没见过这京城繁华，今日得空，便好好逛逛。”</p>
“好勒！”</p>
小桃一听是玩，立马高兴起来，哪里热闹就往那里去，等将京城大概玩了一圈，已经是夕阳西下，傍晚十分。</p>
“小姐，我们现在回府吗？”</p>
“不急，逛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累了，我们先用过晚膳再回。”</p>
小桃眼睛一亮：“好啊，小姐就是聪明！”</p>
说完，她便兴高采烈地进了酒楼安排晚膳，把这京城的地道菜肴又挨个尝了一遍。</p>
可怜一直尾随在马车之后的秦漠寒，先是被烈日炙烤了五六个时辰，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浸湿再风干，难受至极。</p>
此时又是滴水未进，他心中对忠义侯府嫡女的观感直线下降。</p>
如果不是他自信没有被发现，恐怕都要怀疑这女人是故意的。</p>
落日西沉，叶贞估摸着也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地从酒楼离开，上了马车朝忠义侯府前进。</p>
只是没想到，嫡女回府这样的大事，落在忠义侯府，却只有一位长相刻薄，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p>
那男人一见到马车也没有上前相迎，只是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脚踹在身旁打瞌睡的小厮身上，厉声吩咐。</p>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侧门打开！”</p>
说话声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到叶贞耳朵里。</p>
她微微挑眉，却并不恼怒。</p>
看来这忠义侯府嫡女的处境比文书上记录的要更差些。</p>
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中年男人这才朝原地朝马车见礼。</p>
“三小姐，老夫人，夫人和其他小姐们都去护国寺祈福了，夫人特让小的来迎小姐回府，小姐，请。”</p>
管家向身旁的小厮们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便手持棍棒快步上前，大有将叶贞强请下车的态势。</p>
可惜，马车中人却并没有下车的打算，管家有些不耐，声音变冷。</p>
“小姐，忠义侯府可不比乡下，什么事都要守规矩，我谨遵夫人的吩咐迎小姐进府，小姐不下车，让外人看了，还以为小姐有娘生没娘养呢！”</p>
叶贞把玩着手中的团扇，连头也没抬，淡淡道：“小桃，教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规矩。”</p>
叶贞这个贱人难道真的没死？！</p>
苏雪落双目猩红。</p>
这一年来，秦漠寒每晚都要她跪在叶贞生祠面前忏悔，一跪就是一整夜，只要有丝毫懈怠，便是侍卫一顿狠辣的鞭子伺候。</p>
她恨叶贞入骨，现在，这贱人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p>
不对，不可能，叶贞早就已经死了，她亲眼看着她跳入万丈悬崖，这贱人怎可能不死？</p>
苏雪落心神动荡，强行冷静下来，而苏雪落的侍女却忍不住了，率先开骂。</p>
“放肆！一个贱民，居然敢侮辱王妃娘娘！”</p>
“小桃。”叶贞淡淡出声。</p>
小桃立刻从马车上跳下，快步跑到那名侍女面前，干脆利落地就是两耳光。</p>
啪啪！</p>
两巴掌又凶又狠，力道之大，直接将那侍女抽倒在地，捂着红肿的脸惊恐地盯着小桃。</p>
“放肆的是你，忠义侯府嫡女也是你能侮辱的？”小桃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声低斥。</p>
忠义侯府嫡女？</p>
世人都只知忠义侯府有两名庶女，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嫡女？</p>
苏雪落冷笑：“巧了，忠义侯府女眷同本王妃有交，就不知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p>
小桃也笑：“什么王妃？我刚才听街边人说了，寒王妃早就死了，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王妃？一个冒牌货，也敢问我们小姐闺名？”</p>
小桃这话说的扎心，更是惊醒了围观众人，大家立刻小声议论。</p>
“可不是嘛，寒王妃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哪来的什么寒王妃哟！”</p>
“今上可是极重尊卑，正室地位超然，侧妃说好听点就是妾，说难听点就是奴婢，连皇室玉蝶都没资格上，只比一般的官家小姐地位要高些罢了。”</p>
“可这忠义侯府嫡女就不一样了，忠义候是一品侯爵，嫡女又是正室所出，虽然听着没有王爷侧妃名头响亮，但论起地位身份，那是绝对要高于侧妃的……”</p>
“就是，一个侧妃，居然要将一位一品侯爵的嫡女抓进京兆府，还要让京兆府尹定罪，她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p>
听见围观众人的冷嘲热讽，苏雪落气的咬牙切齿，就在她要反驳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喧闹。</p>
“什么人，竟敢在官道上吵闹放肆？”一道威严低沉的男声传出。</p>
一群身着甲胄的巡防士兵簇拥着一人走来，而发言的正是走在最前方的秦漠寒。</p>
听到这一声，叶贞的手本能地攥紧，可片刻之后又缓缓放松，目光平静地看向马车外。</p>
秦漠寒脸色冷冽，目光森寒地扫向苏雪落，后者立刻满脸委屈，恶人先告状。</p>
“王爷，此人冒充忠义侯府嫡女，还造谣王妃死讯……”</p>
苏雪落很聪明，她知道如今的秦漠寒对她已经没有半分情谊，更知道他现在最受不得别人说叶贞死了，所以她没说废话，直接把矛头转到叶贞身上。</p>
“马车中人，下车。”秦漠寒冷声开口。</p>
小桃立刻护在车前，怒视着秦漠寒。</p>
“你是王爷又怎样？王孙贵族就能不讲道理吗？我们小姐尚未出阁，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p>
“小桃。”</p>
马车中的叶贞平静开口，示意她不必多言。</p>
而仅仅是两个字，就让马车之外的秦漠寒浑身一震，竟是大步向前，跳上马车，直接撩开了马车帘子。</p>
帘子撩开，一抹白色的身影斜斜倚靠在软塌之上，正拿着一卷书细细品读，见有人撩帘，她微微抬眸。</p>
嘶！</p>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被眼前的美人惊的忘记了呼吸。</p>
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年头。</p>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p>
马车中人轻纱覆面，只一双盈盈秋瞳露出，可仅凭这双眸子，就能想象到这面纱之下惊天动地的美丽。</p>
美人如花隔云端，轻纱之下，反倒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忍不住想要遐想。</p>
倾国倾城，不外乎是如此了。</p>
所有人都被叶贞的美震的说不出话，唯有秦漠寒眼中闪过希望破灭后的浓浓失望。</p>
不是她，不是她的阿贞。</p>
就算这声音再像，也不是他的阿贞。</p>
秦漠寒的反应被叶贞看在眼中，她微松了口气。</p>
她没想到秦漠寒居然会当众撩开帘子，这并不像他的作为，不过还好，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叶贞了。</p>
“寒王看完了吗？”叶贞收回心绪，声音中带着被冒犯的冷意。</p>
“实在抱歉，只因小姐的声音太像本王王妃，这才失态，请小姐见谅。”</p>
秦漠寒神情恹恹，一时间也忘记了刚才要追究的话，沉身道歉。</p>
“寒王爱妻如此，实在令人感动。”叶贞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继而话锋一转。</p>
“不过您的侧妃，先是闹市冲撞侯府车驾，后又以王妃身份自居要将小女治罪，希望王爷能秉公处理，给忠义侯府，给小女一个交代。”</p>
此言一出，苏雪落就知道遭了，而秦漠寒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她颜面无光。</p>
“有此等事？”</p>
秦漠寒挑眉，连眼神都没给苏雪落一个，便冷声吩咐侍卫。</p>
“将侧妃交由京兆府尹处置，秉公办理。”</p>
“王爷，臣妾……唔”</p>
苏雪落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堵了嘴拖走，让围观群众看的叹为观止。</p>
这寒王侧妃，还当真是不受宠啊！</p>
处理掉苏雪落，秦漠寒又对着马车内的叶贞道。</p>
“改日，本王自当亲自上门，向小姐赔罪。”</p>
叶贞神色淡淡，语气也带着客套的疏离。</p>
“赔罪就罢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小女便先行离开了。”</p>
“请。”秦漠寒侧开身体。</p>
白色马车重新启程，没有半点犹豫。</p>
众人见没有戏看了，自然也就鸟兽作散，不过忠义侯府嫡女天姿国色和寒王侧妃不受宠的消息，也足够他们余下几日的谈资了。</p>
待人群散去，秦漠寒才吩咐巡防士兵离开，而他自己则鬼使神差地跟上了那辆白色的马车。</p>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女人和阿贞没有丝毫相像，但他就是觉得莫名熟悉。</p>
他尾随在马车后，不露行藏。</p>
马车内，小桃正向叶贞汇报情况：“小姐，寒王果真跟上来了。”</p>
叶贞点头：“不用管他。”</p>
“那我们现在回府吗？”小桃疑惑问道。</p>
叶贞微笑：“你不是没见过这京城繁华，今日得空，便好好逛逛。”</p>
“好勒！”</p>
小桃一听是玩，立马高兴起来，哪里热闹就往那里去，等将京城大概玩了一圈，已经是夕阳西下，傍晚十分。</p>
“小姐，我们现在回府吗？”</p>
“不急，逛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累了，我们先用过晚膳再回。”</p>
小桃眼睛一亮：“好啊，小姐就是聪明！”</p>
说完，她便兴高采烈地进了酒楼安排晚膳，把这京城的地道菜肴又挨个尝了一遍。</p>
可怜一直尾随在马车之后的秦漠寒，先是被烈日炙烤了五六个时辰，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浸湿再风干，难受至极。</p>
此时又是滴水未进，他心中对忠义侯府嫡女的观感直线下降。</p>
如果不是他自信没有被发现，恐怕都要怀疑这女人是故意的。</p>
落日西沉，叶贞估摸着也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地从酒楼离开，上了马车朝忠义侯府前进。</p>
只是没想到，嫡女回府这样的大事，落在忠义侯府，却只有一位长相刻薄，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p>
那男人一见到马车也没有上前相迎，只是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脚踹在身旁打瞌睡的小厮身上，厉声吩咐。</p>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侧门打开！”</p>
说话声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到叶贞耳朵里。</p>
她微微挑眉，却并不恼怒。</p>
看来这忠义侯府嫡女的处境比文书上记录的要更差些。</p>
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中年男人这才朝原地朝马车见礼。</p>
“三小姐，老夫人，夫人和其他小姐们都去护国寺祈福了，夫人特让小的来迎小姐回府，小姐，请。”</p>
管家向身旁的小厮们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便手持棍棒快步上前，大有将叶贞强请下车的态势。</p>
可惜，马车中人却并没有下车的打算，管家有些不耐，声音变冷。</p>
“小姐，忠义侯府可不比乡下，什么事都要守规矩，我谨遵夫人的吩咐迎小姐进府，小姐不下车，让外人看了，还以为小姐有娘生没娘养呢！”</p>
叶贞把玩着手中的团扇，连头也没抬，淡淡道：“小桃，教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规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