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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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的眼睛亮了下，“谁？”</p>
登上皇位后，这还是儿子第一次问他要人，而看着儿子的样子，他料定，儿子这会想要的，一定不会是女人。</p>
他有些欣慰。</p>
他笑着看着儿子道：“我无所不允，”</p>
段同学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要求，竟然会让皇帝老子联想这么多，组建自己的班底？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但当前来说，这当然不是最紧迫的事。</p>
“父皇，我想让段易长回来，依旧负责我的护卫工作，”他说。</p>
“哦，”段正淳点了点头。</p>
看到他眼里的热力消退了不少，段同学连忙说道：“父皇，此次段统领固有旷阙，然一则，儿子并无大碍；二来，此次意外，责任在我……”</p>
段正淳略一沉吟便道：“未尝不可，”</p>
段同学一喜：“谢父皇！”</p>
段正淳看着儿子道：“经此事之后，让段易长复职，他必能裨补阙漏，今后，料他定能更忠心任事，”</p>
段同学连忙附和，“儿子就是这么想的，”</p>
“嗯，”段正淳点了点头，“只是誉儿，你要记住，施恩，时机固然重要，对象亦然，”</p>
他这就是在教段同学传授自己的御下之术。</p>
“最要紧的，是要恩威并施，尤其是身边的亲近心腹，掌管机要之人，”</p>
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圣人曰：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p>
段同学愣了愣，心思这么多？</p>
施恩？我真是完全没想过好吗？</p>
之所以让段易长回来，是他记起了之前在山道上，短暂醒来的那一刻所见到的那幅画面：那个原本牙呲欲裂的统领——现在知道他叫段易长，见自己醒来时，眼中巨大的惊喜，浓浓的关切，还有深深的自责，让他觉得，那应该是个可以相信的人。</p>
这样的人，正是做那件要紧事的最佳人选。</p>
但他难道好说这个皇帝老子想太多？</p>
他低眉顺眼的站了起来，“父皇您教诲的是！”</p>
段正淳看着乖巧的儿子，顿生孺子可教也之感，他又在长须上抚了几下，“苏进贤，”他叫了一声。</p>
总管太监苏进贤马上飘过来，“皇上，”</p>
段正淳不急不缓的说道：“即刻传我的旨意，段易长此次，本属辜恩溺职，死罪难逃，因太子一力求情，百般开脱，念他旧日，尚算实心任事，朕故许他暂复原职，以观后效，”</p>
接着话锋一转：“然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着有司杖责三十，并罚俸一年。”</p>
见他再无下文，苏进贤马上说：“遵旨！”</p>
段同学这时还有点方，你一张嘴，就是“死罪难免，”再一开口，就又让他“暂复原职”？</p>
动嘴就死啊生的，这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啊大佬。</p>
要一个人的命，这么轻易吗？</p>
至于我为他求情和开脱之类的话，又会不会显得有些刻意？</p>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个皇帝老子的处理，好像也没有错。</p>
作为护卫统领，段易长那个职位，确实不能犯错，因为他一犯错，他护卫的人，也就是自己，可能就挂了。</p>
这样岗位的人，真也不好再给试错的机会。</p>
但是，因为这样的失职，就判他死罪，是不是有点过分？</p>
哦，忘了这是古代，这是封建社会，还是地处边陲的封建社会。</p>
宝宝好怕怕！</p>
好在我也是统治阶级，但这好像也没有多少保证……即便是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着，也不妨碍他这会适时表态，“谢父皇！”</p>
段正淳站了起来，“我会吩咐下去，尽快配齐东宫职官，若有中意人选，自来找我，”</p>
段同学觉得这皇帝老子，有些够意思，“儿子记住了，”</p>
段正淳在门口停下，说了半句话，“段易长回来之后？”</p>
段同学马上说：“我会寻机赏赐，”</p>
赏赐的额度呢，加起来还不应该少于他一年的俸禄。</p>
段正淳点头，“甚善！”</p>
他伸手在儿子的肩头拂了拂，温言道：“虽无大碍，但万不可大意，暂好生静养，”</p>
…………</p>
段同学目送着段正淳的銮驾走远，顿时也轻松下来，累啊，压力大啊！</p>
幸好从段正淳的反应看，自己干得应该还算不错。</p>
树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地上，看起来，大致是九十点钟的样子，越过重重黄瓦红墙，看着皇宫后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苍山，他心中忍不住有千言万语奔涌着，但最后，却只汇成一句话：你也来了吗？</p>
“殿下，”那个他一看着就觉得可怜的马平说道：“此处风大，”</p>
段同学点点头，风是真不大，只是，他心里没底得很，但最根本的，是此时的他，极度缺乏安全感。</p>
这可是个说话就死去活来的时代，即便自己成了真正的段誉，好像也不太保险，想想看保定帝段正明被高升泰逼成什么样，再看看段正淳现在，又被高泰明，欺负成了什么样？</p>
他对大理国，并不是一无所知，至少他听杨婤说过，段誉后来是真的当了大理国的皇帝，而且不但在位的时间长，活得更是够久，好像比知名的长寿帝王乾隆还要长寿。</p>
但从昨天开始，这样原本确定的事，应该就会不确定起来吧。</p>
不解，孤单，寂寞，严重缺乏安全感……</p>
“马平，”他在小内侍的头上摸了一下，“知道我身家……库房在哪……不，宫里的帐薄在哪？”</p>
——这要是董国师夫妇知道了，必定又是大惑不解，太子居然也和自家闺女一样，也这么急着看帐薄？</p>
但对段同学而言，这太正常不过了，我在这么缺乏安全感，一时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情况下，首先当然要搞搞清楚，究竟有多少金银傍身好吗。</p>
所谓钱是男儿胆，又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钱这玩意，可不只会给女人带来安全感。</p>
马平没有听明白他前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听明白了后两句，“东宫的库房钥匙，在我身上，账册，由高尚宫掌管，”</p>
高尚宫，想来就是自己宫里的宫女总管高一茜，也就是皇后老娘的身边人，皇后老娘让她管帐不意外。</p>
“殿下，要我现在就去找高尚宫吗？”马平问。</p>
冯一平觉得，还是很有这个必要的，毕竟，自己而今好歹也是一国太子，这还没好太利索呢，就一个库房一个库房的去看自己身家，那未免太现眼了一些。</p>
还是看看帐薄的好，“嗯，好，”</p>
这时，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响，“殿下，”一个人哭喊道。</p>
他回头一看，只见段易长正跪在地上，双眼通红，“殿下你大好了？多谢佛祖保佑！”</p>
仅一天不见，段易长就变了一个模样，衣冠不整，形容枯槁，但看起来，身子骨好像挺利索，不是杖责三十吗？</p>
哦，杖责，那是一个会有很多结果的技术活，段正淳皇命在前，想来天牢里的那些人，一定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p>
段同学还是连忙去扶他，“段统领快快请起，”</p>
因为他知道，在大理国，这样双膝跪地的大礼，并不常见，就是在见皇帝的时候，也无须如此——这一点他很欣赏！</p>
“臣保护不力，累太子殿下逢此大险，遭此大罪，臣万死！又蒙太子殿下向皇上求情，皇上法外开恩，臣，铭感五内，无以为报！”</p>
“臣定当……”</p>
“起来，”段同学声音大了一些，他就和不适应那些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替自己换衣服一样，不适应受这样的大礼，“你没做错，是我自己纵马出事，和你无关，你不要太过自责。”</p>
段易长依然没起来，跪着说道：“是臣失职，臣当时应该要阻住殿下！”</p>
段同学又拉了一把，“这些不用再说，你快起来，我有事交待，”</p>
段易长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枯井一般的眼里，又焕出光彩来，高声道：“谢殿下隆恩！请殿下吩咐，”</p>
段同学紧紧的盯着他，“我问你，昨天我在山路上醒来的时候，只有董家小姐在场吗？还有没有其它小姐或丫鬟？”</p>
这事，他已经向马平求证过，但因为实在太重要，他觉得，很有必要再核实一次。</p>
段易长认真回想了一下，“臣确定，当时在场的只有董家小姐。”</p>
他马上看到，笑意在太子脸上荡漾起来，太子为什么会这么高兴？</p>
“哈哈哈，”段同学忍不住大笑，这就应该没错了！</p>
“好，好，好！”他鼓掌大叫了三个好字，老天，你这待我，真真不薄啊！</p>
段易长看了看马平，只见这位年纪虽小，但地位却不低的内侍，也是一脸的高兴——因为太子高兴，他就高兴，一时有些凌乱，太子殿下，这是要找董家小姐算账？</p>
“你等一下，”段同学坐到桌前，凝神片刻，挥笔草就了一封信，折好后让马平密封，“这封信，马上交给董家小姐，”</p>
“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董家小姐手中，并立等回信，”</p>
“还有，”他搭着段易长的肩膀说，“切记，一定要确保，只有我和董家小姐，知道这两封信的内容，”</p>
“你能否做到？”</p>
“定不辱使命！”段易长的回答，铿锵有力。</p>
段正淳的眼睛亮了下，“谁？”</p>
登上皇位后，这还是儿子第一次问他要人，而看着儿子的样子，他料定，儿子这会想要的，一定不会是女人。</p>
他有些欣慰。</p>
他笑着看着儿子道：“我无所不允，”</p>
段同学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要求，竟然会让皇帝老子联想这么多，组建自己的班底？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但当前来说，这当然不是最紧迫的事。</p>
“父皇，我想让段易长回来，依旧负责我的护卫工作，”他说。</p>
“哦，”段正淳点了点头。</p>
看到他眼里的热力消退了不少，段同学连忙说道：“父皇，此次段统领固有旷阙，然一则，儿子并无大碍；二来，此次意外，责任在我……”</p>
段正淳略一沉吟便道：“未尝不可，”</p>
段同学一喜：“谢父皇！”</p>
段正淳看着儿子道：“经此事之后，让段易长复职，他必能裨补阙漏，今后，料他定能更忠心任事，”</p>
段同学连忙附和，“儿子就是这么想的，”</p>
“嗯，”段正淳点了点头，“只是誉儿，你要记住，施恩，时机固然重要，对象亦然，”</p>
他这就是在教段同学传授自己的御下之术。</p>
“最要紧的，是要恩威并施，尤其是身边的亲近心腹，掌管机要之人，”</p>
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圣人曰：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p>
段同学愣了愣，心思这么多？</p>
施恩？我真是完全没想过好吗？</p>
之所以让段易长回来，是他记起了之前在山道上，短暂醒来的那一刻所见到的那幅画面：那个原本牙呲欲裂的统领——现在知道他叫段易长，见自己醒来时，眼中巨大的惊喜，浓浓的关切，还有深深的自责，让他觉得，那应该是个可以相信的人。</p>
这样的人，正是做那件要紧事的最佳人选。</p>
但他难道好说这个皇帝老子想太多？</p>
他低眉顺眼的站了起来，“父皇您教诲的是！”</p>
段正淳看着乖巧的儿子，顿生孺子可教也之感，他又在长须上抚了几下，“苏进贤，”他叫了一声。</p>
总管太监苏进贤马上飘过来，“皇上，”</p>
段正淳不急不缓的说道：“即刻传我的旨意，段易长此次，本属辜恩溺职，死罪难逃，因太子一力求情，百般开脱，念他旧日，尚算实心任事，朕故许他暂复原职，以观后效，”</p>
接着话锋一转：“然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着有司杖责三十，并罚俸一年。”</p>
见他再无下文，苏进贤马上说：“遵旨！”</p>
段同学这时还有点方，你一张嘴，就是“死罪难免，”再一开口，就又让他“暂复原职”？</p>
动嘴就死啊生的，这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啊大佬。</p>
要一个人的命，这么轻易吗？</p>
至于我为他求情和开脱之类的话，又会不会显得有些刻意？</p>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个皇帝老子的处理，好像也没有错。</p>
作为护卫统领，段易长那个职位，确实不能犯错，因为他一犯错，他护卫的人，也就是自己，可能就挂了。</p>
这样岗位的人，真也不好再给试错的机会。</p>
但是，因为这样的失职，就判他死罪，是不是有点过分？</p>
哦，忘了这是古代，这是封建社会，还是地处边陲的封建社会。</p>
宝宝好怕怕！</p>
好在我也是统治阶级，但这好像也没有多少保证……即便是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着，也不妨碍他这会适时表态，“谢父皇！”</p>
段正淳站了起来，“我会吩咐下去，尽快配齐东宫职官，若有中意人选，自来找我，”</p>
段同学觉得这皇帝老子，有些够意思，“儿子记住了，”</p>
段正淳在门口停下，说了半句话，“段易长回来之后？”</p>
段同学马上说：“我会寻机赏赐，”</p>
赏赐的额度呢，加起来还不应该少于他一年的俸禄。</p>
段正淳点头，“甚善！”</p>
他伸手在儿子的肩头拂了拂，温言道：“虽无大碍，但万不可大意，暂好生静养，”</p>
…………</p>
段同学目送着段正淳的銮驾走远，顿时也轻松下来，累啊，压力大啊！</p>
幸好从段正淳的反应看，自己干得应该还算不错。</p>
树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地上，看起来，大致是九十点钟的样子，越过重重黄瓦红墙，看着皇宫后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苍山，他心中忍不住有千言万语奔涌着，但最后，却只汇成一句话：你也来了吗？</p>
“殿下，”那个他一看着就觉得可怜的马平说道：“此处风大，”</p>
段同学点点头，风是真不大，只是，他心里没底得很，但最根本的，是此时的他，极度缺乏安全感。</p>
这可是个说话就死去活来的时代，即便自己成了真正的段誉，好像也不太保险，想想看保定帝段正明被高升泰逼成什么样，再看看段正淳现在，又被高泰明，欺负成了什么样？</p>
他对大理国，并不是一无所知，至少他听杨婤说过，段誉后来是真的当了大理国的皇帝，而且不但在位的时间长，活得更是够久，好像比知名的长寿帝王乾隆还要长寿。</p>
但从昨天开始，这样原本确定的事，应该就会不确定起来吧。</p>
不解，孤单，寂寞，严重缺乏安全感……</p>
“马平，”他在小内侍的头上摸了一下，“知道我身家……库房在哪……不，宫里的帐薄在哪？”</p>
——这要是董国师夫妇知道了，必定又是大惑不解，太子居然也和自家闺女一样，也这么急着看帐薄？</p>
但对段同学而言，这太正常不过了，我在这么缺乏安全感，一时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情况下，首先当然要搞搞清楚，究竟有多少金银傍身好吗。</p>
所谓钱是男儿胆，又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钱这玩意，可不只会给女人带来安全感。</p>
马平没有听明白他前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听明白了后两句，“东宫的库房钥匙，在我身上，账册，由高尚宫掌管，”</p>
高尚宫，想来就是自己宫里的宫女总管高一茜，也就是皇后老娘的身边人，皇后老娘让她管帐不意外。</p>
“殿下，要我现在就去找高尚宫吗？”马平问。</p>
冯一平觉得，还是很有这个必要的，毕竟，自己而今好歹也是一国太子，这还没好太利索呢，就一个库房一个库房的去看自己身家，那未免太现眼了一些。</p>
还是看看帐薄的好，“嗯，好，”</p>
这时，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响，“殿下，”一个人哭喊道。</p>
他回头一看，只见段易长正跪在地上，双眼通红，“殿下你大好了？多谢佛祖保佑！”</p>
仅一天不见，段易长就变了一个模样，衣冠不整，形容枯槁，但看起来，身子骨好像挺利索，不是杖责三十吗？</p>
哦，杖责，那是一个会有很多结果的技术活，段正淳皇命在前，想来天牢里的那些人，一定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p>
段同学还是连忙去扶他，“段统领快快请起，”</p>
因为他知道，在大理国，这样双膝跪地的大礼，并不常见，就是在见皇帝的时候，也无须如此——这一点他很欣赏！</p>
“臣保护不力，累太子殿下逢此大险，遭此大罪，臣万死！又蒙太子殿下向皇上求情，皇上法外开恩，臣，铭感五内，无以为报！”</p>
“臣定当……”</p>
“起来，”段同学声音大了一些，他就和不适应那些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替自己换衣服一样，不适应受这样的大礼，“你没做错，是我自己纵马出事，和你无关，你不要太过自责。”</p>
段易长依然没起来，跪着说道：“是臣失职，臣当时应该要阻住殿下！”</p>
段同学又拉了一把，“这些不用再说，你快起来，我有事交待，”</p>
段易长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枯井一般的眼里，又焕出光彩来，高声道：“谢殿下隆恩！请殿下吩咐，”</p>
段同学紧紧的盯着他，“我问你，昨天我在山路上醒来的时候，只有董家小姐在场吗？还有没有其它小姐或丫鬟？”</p>
这事，他已经向马平求证过，但因为实在太重要，他觉得，很有必要再核实一次。</p>
段易长认真回想了一下，“臣确定，当时在场的只有董家小姐。”</p>
他马上看到，笑意在太子脸上荡漾起来，太子为什么会这么高兴？</p>
“哈哈哈，”段同学忍不住大笑，这就应该没错了！</p>
“好，好，好！”他鼓掌大叫了三个好字，老天，你这待我，真真不薄啊！</p>
段易长看了看马平，只见这位年纪虽小，但地位却不低的内侍，也是一脸的高兴——因为太子高兴，他就高兴，一时有些凌乱，太子殿下，这是要找董家小姐算账？</p>
“你等一下，”段同学坐到桌前，凝神片刻，挥笔草就了一封信，折好后让马平密封，“这封信，马上交给董家小姐，”</p>
“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董家小姐手中，并立等回信，”</p>
“还有，”他搭着段易长的肩膀说，“切记，一定要确保，只有我和董家小姐，知道这两封信的内容，”</p>
“你能否做到？”</p>
“定不辱使命！”段易长的回答，铿锵有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