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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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昨日里岱安和太子，张九龄饮酒了？”
早晨醒来，林甫照常听郭管家汇报府内前一日的情况。
“阿郎，你说会不会是岱安这小子，早已认识太子了？”
林甫见郭管家这么问，他心里也纳闷，难道自己被这小子给蒙蔽了？
林甫脸上表情不变问道
“你把昨日的事情仔仔细细告诉老夫。”
“昨日小郎出去饮酒，快宵禁了还没回。小娘没放心便派小蝶去寻小郎，小郎回来的途中遇上一青年，吟诗作对，便想继续饮酒让小蝶先回来。”
“宵禁之后，小娘怕小郎人生地不熟就叫林二去请他回来。林二回来后告诉老奴小郎饮酒的那户人家不简单，老奴派人去查探，不曾想竟是太子的私宅。”
林甫听完后松了口气，这应该是凑巧了。他也怕李远是太子的人，幸好…
不过太子和张九龄怎么凑到一块了，难道自己这边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也不多想了，等会叫李远那小崽子过来一问便知！
………
“岱安啊，你好大的本事！老夫都不知太子的行踪，你竟然能和太子一同饮酒！你不会是太子在老夫身边安插的暗桩吧？”
李远有些懵逼
昨夜回来之后，没能让三娘喊爸爸，继续给穿越大军丢人的事就不说了。
早晨被叫到林甫的书房，被告知昨日一同饮酒的是太子和张相！
昊天在上，自己怎么知道随便喝个酒都能和太子喝到一块去。太子又不是路边的野草，随便一踩都是。
“阿耶，冤枉啊！小子是真不知那就是太子，昨天坐在那跟空气似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怎么可能是太子呢？如果小子知道那是太子，肯定把他弄死，已解阿耶的心腹大患！再说小子不是还有把柄在您那么？”
李远赶忙喊冤，站定立场。
可千万不能让这老狐狸以为自己是细作，不然…应该就没有不然了。
现在就好比两军交战，我军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有个小人物是奸细。而这个小人物别看小，但接触到的事情不少。除了把他拿来祭旗应该就没有第二条路了。
林甫朝李远点点头
“你知道就好，下面你有什么计划？”
“阿耶小子是这么想的，今日小子还约了他们继续喝酒。他不是太子么，那小子就打算将计就计打入到他们内部，好给阿耶换取有利的消息！”
“想法很好！可你有没想过今日太子如果不来呢？昨日林二可是把你的身份都告诉他们了，他们还会接受你？说话不经过脑子的蠢货！老夫如果要靠你才能扳倒太子，老夫早就被流放了！”
李远看着指着自己鼻子骂的林甫，十分淡定。
自己昨日说了那么多，如果太子还想要继续当太子，以后还想登上皇位的话肯定会继续见自己的。
至于会不会接受自己，那还用问吗！昨日老子批斗的人就是你啊，林甫！现在还骂老子愚蠢，愚蠢的才是你！
终于有一次自己的智商碾压了林甫。李远的心里就莫名的激动，对林甫的叫骂声也无动于衷。
骂吧，继续骂。再怎么骂老子也比你聪明！
………
把李远赶出去了之后，林甫激动的神情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在这里发脾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老郭，派人去通知林六准备动手。”
“阿郎！咱们不等小郎的消息了吗？”
“不等了，就像刚才老夫说的一样，现在的地位，可是老夫自己一步一步用命拼过来的。”
林甫停顿了一会，竟然露出了笑容。
“至于之前的发火么。呵呵，不给这小子喘口气的机会，他都要被老夫压废了。刚柔并济才是王道啊，帝王之术可不是皇帝独有的！”
………
李远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只见三娘还在练武。
李远抬头看了看太阳的角度，发现都快晌午了。
还这么用功，不累么？
李远记得小时候被老爹硬拉着去练武术，两天就从武馆逃回家里。太他么苦了！
李远坐在亭子里看着在院中腾挪的身影，还真别说，看着攻击十分凌厉，但动作优美啊！他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等会过神来，发现三娘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
“阿耶又叫郎君过去做什么？”
李远摆手道“没什么，和你阿耶斗智斗勇呢！”
三娘接过小蝶递给她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香汗
“自己小心点！如果不愿意去，我去和阿耶说！我可不想早早就当寡妇！”
李远看着三娘已经离去的背影
握超！她这是在关心我么？这是在撩老子吧！小娘皮，你等着今晚老子一定要让你喊我叫爸爸！
…………
“酒兄，在这！”
只见大白在昨天那处院门外朝李远他招手。
太子领着他们走进院中，还是熟悉的酒席，熟悉的歌姬，熟悉的四个人。
如果不是李远有任务，那该多好了啊！
天气晴朗，约几个亲朋好友，找一处风景如画的院子，欣赏优美的歌舞，聊聊天，吹吹牛，打打屁。那生活给个神仙都不换啊！
“岱安小友，昨日回去可安好？”最先开口的是张九龄
“咦？老丈你是怎么知晓在下的字的？”李远揣着明白装糊涂
“岱安小友昨日你真是喝多了，你府上的家臣可是说了你的身份的！小友这两日在长安可颇有些声望的，老夫又如何不知！回到家中还安好吧？”
李远摆手道
“哪里，哪里。都是些虚名！再说了，在府中林甫那老匹夫可奈何不了小子，我娘子更是对我言听计从，我说一她向来不敢说二的！我安好着呢！”
大白忍笑道
“岱安兄，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先照照镜子，脸上可还有没褪去的血痕呢！想来是嫂夫人挠的吧！”
李远伸手抹脸“怎么可能？”
众人大笑
唐朝自魏征夫人喝醋开始就长歪了，惧内不在是贬义词，而是一种佳话。
张九龄等众人笑毕，开口道“岱安小友，如果在林府住得不开心就告诉老夫，老夫正是你昨日所说，只有些贤明的张九龄。”
又虚指着华服青年道“这位是太子殿下，想来我们可以给你主持公道的！”
李远和大白一惊，当然李远只是装出来的，他已经知晓华服青年的身份。
两人躬身作揖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张相！”
“快些起来，今日我们都是普通人，是酒友，没有宰相和太子！”
太子李英连忙扶起李远和大白。
“还请太子和张相不要为小子的事忧心，再说林甫那个老匹夫也不好对付。两位还是以大唐安危为重，小子现在过的也挺好，还能喝酒，还能交到三位好友不是么？”
张九龄瞪着眼睛，吹着胡子，指着李远笑骂道
“小友是看不起老夫么，老夫就算舍了这身官服，也要把你从林府救出来。不是老夫不管大唐安危了，只是小子你可是有宰相之才的人啊！老夫一个旧宰相换来一个新宰相又有何不可！”
张九龄又对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忙道
“孤也去求圣人，让圣人赐你一个清白之身！如果圣人不赐，孤这个太子之位不要也罢，连岱安兄你这样的人才都不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大唐还有什么未来？”
李远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两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都说古人重情义，他原以为只是古书上美化出来的。没曾想自己经历的时候果然不假！
眼前的两位是什么人阿？一位太子，一位宰相，可以为了一个就见了两次面，有些谈的来的酒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算他们看中自己的才华，可这情义太重了！
他们可不是就这么说说的！太子的身边是有史官的，记录太子的一言一行，他们可不敢在这里胡说。
唉～李远暗自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有些谦逊的太子，明年就死了，可惜了！要不救救他？可救他就是改变历史了啊！
不过话说现在的唐朝和自己历史上看到的唐朝有些不一样。李太白成了李大白，还变年轻了。林甫就不说了。
自己这个小蝴蝶扇了好几下翅膀，历史早就改变了一些轨迹，惩罚迟迟不见到来，不知怎么的“长安”也联系不上。
不管了就为了刚刚太子说的这些话，能救就救下吧。
“两位的心意，小子心领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想着林甫手里还有自己的把柄，随便找个理由把他们糊弄过去。可不能闹大了，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
李远感觉到因为太子和张相身份透露之后，气氛明晚没有昨日里好。看大白就知道了，酒席中只顾喝酒。
而且打入内部也不是一天就可以的，不能急！
于是对大白说道
“大白兄，不知昨日对在下的承诺可还兑现？”
大白早就感觉酒席不对味了，想起身离开又有些失礼，只能不停喝酒。听到李远开口随即就道
“兑现，怎么不兑现，李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在永乐楼中，只等岱安兄开口。”
李远起身想对太子他们告辞，只听
“岱安小友，莫急，莫急！大白小友你先去门外等候，老夫有几句话对岱安说。”
大白听完就抱拳告辞
“张相有何事？”
李远有些摸不着头脑，把大白只开留下自己
“小友还是叫老丈把，张相听着变扭。小友昨日对大唐的问题看得那么透彻，可知现在太子有何危机？”
“知道啊，武妃欲立寿王为太子！”
我说什么事呢，就这？
别看了，危机就在你们眼前！
“小友可有良策？”
张九龄也没办法，昨天回去想了一宿，没有很好吧办法，对手的势力太大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所以就想看看李远这小子有没有办法。
“太子可信我？”
太子走到李远面前躬身作揖道
“信！还请岱安救孤！”
太子太信了，昨日能把张相说的哑口无言的人，肯定有办法保住自己太子之位的。
“太子可知你最大的危险是什么吗？”
“武妃和林甫。”
“错。是圣人！”
李远拎着一壶酒，来到昨日的樱花树下，靠在上边。
“圣人要你是太子，你就是太子，圣人如若有心要废你的太子之位，嘿嘿！谁都保不住！”
张九龄听完呆住了。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武妃和林甫背靠的可都是圣人啊！果然是老了，思维都没有之前敏捷了。
李远没管他们想什么，他在想怎么样才能把太子废了，又能保住太子的性命。
“不知圣人对太子如何？”
太子望向皇宫幽幽道
“父皇不喜欢孤，孤能感觉的出来！照岱安你之前的说法，孤是不是……”
太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旁人都知道，太子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太子你可信我？”
李远没管这些继续问道，他已经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信，信！我信！”太子有些崩溃了，不管眼前的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能保住自己，他什么都信。
“好！很好！”李远的声音有些大，示意太子把左右清退。
望向林府的方向幽幽道
“你们可知有一招兵法叫以退为进？”林甫啊，这是我们第4次交手了，这次我很有把握赢你……
没等太子他们有反应又道
“呵呵，武妃她们势大，太子又不得圣人欢心，被废是迟早的，不如太子你主动废去太子之位。”
“自己主动和被动是有区别的，被动太子你就得回蕃地，想要再回长安登上那至尊的位置除了造反没有其他途径。而造反？太子你觉得有可能么？现在大唐兵强马壮，造反了你连当太平王爷的命都没有！”
“自己主动的话，可以向圣人恳求以照顾赵丽妃为名留在长安，大唐以孝立国，虽然之前的皇位都充满了血腥，但圣人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留着长安再徐徐图之，总会有机会的。”
“不要担心寿王，圣人如果有心，寿王早就是太子了！”
太子和张九龄对望了一眼，被眼前少年的才智折服。
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李远作揖道
“岱安真乃吾之子良也，他日吾荣登大典，岱安就是宰相！”
………
当李远走出院子看到熟悉的林二和绳子
“大白你的承诺我不能兑现了！”
“你是说昨日里岱安和太子，张九龄饮酒了？”
早晨醒来，林甫照常听郭管家汇报府内前一日的情况。
“阿郎，你说会不会是岱安这小子，早已认识太子了？”
林甫见郭管家这么问，他心里也纳闷，难道自己被这小子给蒙蔽了？
林甫脸上表情不变问道
“你把昨日的事情仔仔细细告诉老夫。”
“昨日小郎出去饮酒，快宵禁了还没回。小娘没放心便派小蝶去寻小郎，小郎回来的途中遇上一青年，吟诗作对，便想继续饮酒让小蝶先回来。”
“宵禁之后，小娘怕小郎人生地不熟就叫林二去请他回来。林二回来后告诉老奴小郎饮酒的那户人家不简单，老奴派人去查探，不曾想竟是太子的私宅。”
林甫听完后松了口气，这应该是凑巧了。他也怕李远是太子的人，幸好…
不过太子和张九龄怎么凑到一块了，难道自己这边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也不多想了，等会叫李远那小崽子过来一问便知！
………
“岱安啊，你好大的本事！老夫都不知太子的行踪，你竟然能和太子一同饮酒！你不会是太子在老夫身边安插的暗桩吧？”
李远有些懵逼
昨夜回来之后，没能让三娘喊爸爸，继续给穿越大军丢人的事就不说了。
早晨被叫到林甫的书房，被告知昨日一同饮酒的是太子和张相！
昊天在上，自己怎么知道随便喝个酒都能和太子喝到一块去。太子又不是路边的野草，随便一踩都是。
“阿耶，冤枉啊！小子是真不知那就是太子，昨天坐在那跟空气似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怎么可能是太子呢？如果小子知道那是太子，肯定把他弄死，已解阿耶的心腹大患！再说小子不是还有把柄在您那么？”
李远赶忙喊冤，站定立场。
可千万不能让这老狐狸以为自己是细作，不然…应该就没有不然了。
现在就好比两军交战，我军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有个小人物是奸细。而这个小人物别看小，但接触到的事情不少。除了把他拿来祭旗应该就没有第二条路了。
林甫朝李远点点头
“你知道就好，下面你有什么计划？”
“阿耶小子是这么想的，今日小子还约了他们继续喝酒。他不是太子么，那小子就打算将计就计打入到他们内部，好给阿耶换取有利的消息！”
“想法很好！可你有没想过今日太子如果不来呢？昨日林二可是把你的身份都告诉他们了，他们还会接受你？说话不经过脑子的蠢货！老夫如果要靠你才能扳倒太子，老夫早就被流放了！”
李远看着指着自己鼻子骂的林甫，十分淡定。
自己昨日说了那么多，如果太子还想要继续当太子，以后还想登上皇位的话肯定会继续见自己的。
至于会不会接受自己，那还用问吗！昨日老子批斗的人就是你啊，林甫！现在还骂老子愚蠢，愚蠢的才是你！
终于有一次自己的智商碾压了林甫。李远的心里就莫名的激动，对林甫的叫骂声也无动于衷。
骂吧，继续骂。再怎么骂老子也比你聪明！
………
把李远赶出去了之后，林甫激动的神情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好似刚在这里发脾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老郭，派人去通知林六准备动手。”
“阿郎！咱们不等小郎的消息了吗？”
“不等了，就像刚才老夫说的一样，现在的地位，可是老夫自己一步一步用命拼过来的。”
林甫停顿了一会，竟然露出了笑容。
“至于之前的发火么。呵呵，不给这小子喘口气的机会，他都要被老夫压废了。刚柔并济才是王道啊，帝王之术可不是皇帝独有的！”
………
李远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只见三娘还在练武。
李远抬头看了看太阳的角度，发现都快晌午了。
还这么用功，不累么？
李远记得小时候被老爹硬拉着去练武术，两天就从武馆逃回家里。太他么苦了！
李远坐在亭子里看着在院中腾挪的身影，还真别说，看着攻击十分凌厉，但动作优美啊！他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等会过神来，发现三娘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
“阿耶又叫郎君过去做什么？”
李远摆手道“没什么，和你阿耶斗智斗勇呢！”
三娘接过小蝶递给她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香汗
“自己小心点！如果不愿意去，我去和阿耶说！我可不想早早就当寡妇！”
李远看着三娘已经离去的背影
握超！她这是在关心我么？这是在撩老子吧！小娘皮，你等着今晚老子一定要让你喊我叫爸爸！
…………
“酒兄，在这！”
只见大白在昨天那处院门外朝李远他招手。
太子领着他们走进院中，还是熟悉的酒席，熟悉的歌姬，熟悉的四个人。
如果不是李远有任务，那该多好了啊！
天气晴朗，约几个亲朋好友，找一处风景如画的院子，欣赏优美的歌舞，聊聊天，吹吹牛，打打屁。那生活给个神仙都不换啊！
“岱安小友，昨日回去可安好？”最先开口的是张九龄
“咦？老丈你是怎么知晓在下的字的？”李远揣着明白装糊涂
“岱安小友昨日你真是喝多了，你府上的家臣可是说了你的身份的！小友这两日在长安可颇有些声望的，老夫又如何不知！回到家中还安好吧？”
李远摆手道
“哪里，哪里。都是些虚名！再说了，在府中林甫那老匹夫可奈何不了小子，我娘子更是对我言听计从，我说一她向来不敢说二的！我安好着呢！”
大白忍笑道
“岱安兄，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先照照镜子，脸上可还有没褪去的血痕呢！想来是嫂夫人挠的吧！”
李远伸手抹脸“怎么可能？”
众人大笑
唐朝自魏征夫人喝醋开始就长歪了，惧内不在是贬义词，而是一种佳话。
张九龄等众人笑毕，开口道“岱安小友，如果在林府住得不开心就告诉老夫，老夫正是你昨日所说，只有些贤明的张九龄。”
又虚指着华服青年道“这位是太子殿下，想来我们可以给你主持公道的！”
李远和大白一惊，当然李远只是装出来的，他已经知晓华服青年的身份。
两人躬身作揖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张相！”
“快些起来，今日我们都是普通人，是酒友，没有宰相和太子！”
太子李英连忙扶起李远和大白。
“还请太子和张相不要为小子的事忧心，再说林甫那个老匹夫也不好对付。两位还是以大唐安危为重，小子现在过的也挺好，还能喝酒，还能交到三位好友不是么？”
张九龄瞪着眼睛，吹着胡子，指着李远笑骂道
“小友是看不起老夫么，老夫就算舍了这身官服，也要把你从林府救出来。不是老夫不管大唐安危了，只是小子你可是有宰相之才的人啊！老夫一个旧宰相换来一个新宰相又有何不可！”
张九龄又对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忙道
“孤也去求圣人，让圣人赐你一个清白之身！如果圣人不赐，孤这个太子之位不要也罢，连岱安兄你这样的人才都不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大唐还有什么未来？”
李远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两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都说古人重情义，他原以为只是古书上美化出来的。没曾想自己经历的时候果然不假！
眼前的两位是什么人阿？一位太子，一位宰相，可以为了一个就见了两次面，有些谈的来的酒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算他们看中自己的才华，可这情义太重了！
他们可不是就这么说说的！太子的身边是有史官的，记录太子的一言一行，他们可不敢在这里胡说。
唉～李远暗自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有些谦逊的太子，明年就死了，可惜了！要不救救他？可救他就是改变历史了啊！
不过话说现在的唐朝和自己历史上看到的唐朝有些不一样。李太白成了李大白，还变年轻了。林甫就不说了。
自己这个小蝴蝶扇了好几下翅膀，历史早就改变了一些轨迹，惩罚迟迟不见到来，不知怎么的“长安”也联系不上。
不管了就为了刚刚太子说的这些话，能救就救下吧。
“两位的心意，小子心领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想着林甫手里还有自己的把柄，随便找个理由把他们糊弄过去。可不能闹大了，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
李远感觉到因为太子和张相身份透露之后，气氛明晚没有昨日里好。看大白就知道了，酒席中只顾喝酒。
而且打入内部也不是一天就可以的，不能急！
于是对大白说道
“大白兄，不知昨日对在下的承诺可还兑现？”
大白早就感觉酒席不对味了，想起身离开又有些失礼，只能不停喝酒。听到李远开口随即就道
“兑现，怎么不兑现，李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在永乐楼中，只等岱安兄开口。”
李远起身想对太子他们告辞，只听
“岱安小友，莫急，莫急！大白小友你先去门外等候，老夫有几句话对岱安说。”
大白听完就抱拳告辞
“张相有何事？”
李远有些摸不着头脑，把大白只开留下自己
“小友还是叫老丈把，张相听着变扭。小友昨日对大唐的问题看得那么透彻，可知现在太子有何危机？”
“知道啊，武妃欲立寿王为太子！”
我说什么事呢，就这？
别看了，危机就在你们眼前！
“小友可有良策？”
张九龄也没办法，昨天回去想了一宿，没有很好吧办法，对手的势力太大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所以就想看看李远这小子有没有办法。
“太子可信我？”
太子走到李远面前躬身作揖道
“信！还请岱安救孤！”
太子太信了，昨日能把张相说的哑口无言的人，肯定有办法保住自己太子之位的。
“太子可知你最大的危险是什么吗？”
“武妃和林甫。”
“错。是圣人！”
李远拎着一壶酒，来到昨日的樱花树下，靠在上边。
“圣人要你是太子，你就是太子，圣人如若有心要废你的太子之位，嘿嘿！谁都保不住！”
张九龄听完呆住了。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武妃和林甫背靠的可都是圣人啊！果然是老了，思维都没有之前敏捷了。
李远没管他们想什么，他在想怎么样才能把太子废了，又能保住太子的性命。
“不知圣人对太子如何？”
太子望向皇宫幽幽道
“父皇不喜欢孤，孤能感觉的出来！照岱安你之前的说法，孤是不是……”
太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旁人都知道，太子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太子你可信我？”
李远没管这些继续问道，他已经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信，信！我信！”太子有些崩溃了，不管眼前的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能保住自己，他什么都信。
“好！很好！”李远的声音有些大，示意太子把左右清退。
望向林府的方向幽幽道
“你们可知有一招兵法叫以退为进？”林甫啊，这是我们第4次交手了，这次我很有把握赢你……
没等太子他们有反应又道
“呵呵，武妃她们势大，太子又不得圣人欢心，被废是迟早的，不如太子你主动废去太子之位。”
“自己主动和被动是有区别的，被动太子你就得回蕃地，想要再回长安登上那至尊的位置除了造反没有其他途径。而造反？太子你觉得有可能么？现在大唐兵强马壮，造反了你连当太平王爷的命都没有！”
“自己主动的话，可以向圣人恳求以照顾赵丽妃为名留在长安，大唐以孝立国，虽然之前的皇位都充满了血腥，但圣人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留着长安再徐徐图之，总会有机会的。”
“不要担心寿王，圣人如果有心，寿王早就是太子了！”
太子和张九龄对望了一眼，被眼前少年的才智折服。
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李远作揖道
“岱安真乃吾之子良也，他日吾荣登大典，岱安就是宰相！”
………
当李远走出院子看到熟悉的林二和绳子
“大白你的承诺我不能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