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何谓人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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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寒抬头看去，四目相对，一个面沉如水，一个和煦如风。二人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片刻，季星寒撇开头，目前能扭转局面的非眼前人莫属，但他死都不会开这个口。
尸检而已！能做的不是只有他！
“林医生？！”众人听着嗓音抬头看去，惊讶的很。亚东声名远播，大半是因为林尔南医术高超且妙手仁心，不坑客不宰客。
只是这人怎么会来，路过？还是有人打了电话？而且他刚才说什么？弟弟？这老板明明姓季，林医生姓林啊？
看过花城公众号的人私下咬了耳朵，八卦心顿起的人们眼中纷纷涌起了兴味。
“季医生？”小妹用手背抵着鼻头忍不住心头发酸。强忍着泪水招呼了一声。季尔南点点头算是回应。
“林医生？正好正好。”范大妈仿佛看见救星，赶紧指着撒泼的两人说道：“这两人的狗狗死了，非说是小季的疫苗有问题，在这胡搅蛮缠，又是要赔钱，又是要举报，还威胁小季要把他告的倾家荡产。你赶紧给看看。”
季尔南闻言只是淡淡的看着季星寒，眉微挑：“季老板的意思呢？”
没等季星寒拒绝，夫妻二人一把将狗狗的尸体抱进怀里，指着季尔南大叫：“哪来的阿猫阿狗？你们本地人欺负外地人是吗？随随便便来个人都是医生？我还说我是专家呢！”
“就是，别想着欺负人啊，医生又不是只有你们认识！我们也有认识的。”男主人满脸不屑的看着季尔南，这么年轻做个医生助理不得了。
“行啊，把你认识的医生叫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季尔南轻笑，挺拔的身姿闲适的迈进了门。很是大方摊开手邀请。
“人家出诊费很高的，不是你这种籍籍无名的小辈能随便见的。”
“哦~~”轻笑一声，季尔南从怀里掏出一张卡，在主人面前晃了晃。
“这张卡里是40万，十万当作请那位大名鼎鼎的医生的出诊费，剩下的三十万，就当作是我们尸检结果的保证金。”
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如果这狗真是因为老板家疫苗死的，你直接将卡带走！如果不是，你必须自己支付那所谓的专家的出诊费，另外还要当着这么多街坊领居的面道歉！至于名誉损失费我就请老板大方点不跟你要了。”
夫妻二人看着那张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咔，眼中突然爆发出贪婪的光彩，40万啊！
“季老板。今天是我狂妄了，想借贵地以及贵地发生的事件和前辈做个切磋，不介意吧？”含笑的看着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掏这四十万在外人看来纯粹是大傻子的感觉。
季星寒瞳孔微缩，这人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只是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一时猜不透季尔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先把眼前的事应付了再说。点点头：“当然。”
“顺带请你们的专家将证书带来。这样才有信服力。”季尔南掏出自己的缩小复印件，弹了弹，放在两人面前让他们瞧个清楚。
中农博士后兼荣誉讲师？执业兽医师？曾在国内学术论坛上发表论文达二十篇？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骨科专家？
看清楚小卡片的字，夫妻二人倒抽一口气，面面相觑后，男主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操着一口方言，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听不见里面的人说话，只看到男主人貌似被骂的很惨一样，缩着脖子连忙点头。嗯嗯啊啊一阵之后挂了电话，一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对女主人说：“爸说算了，左右一条狗的事。”
女主人边抽噎边起身：“草莓啊，妈妈是见钱眼开的人吗？你死的这么惨，妈妈怎么忍心还让你死无全尸呢。算了！人家老板不承认，蛮不讲理，我们也不能学他那样做个蛮不讲理的人对不？”
“草莓啊，爸妈对不起你啊。”男主人疼惜的摸摸已经冷硬的尸体。两人边说边旁若无人的往门外走。
季星寒长臂一伸，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冷冷的回头：“你算了我可没算。”这么多街坊邻居在这，这事不弄清楚了，他这小店以后还混的下去吗？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来踩一脚？！
“哎，别不知好歹，我们不让你赔，不举报你就是仁至义尽了。”男主人横眉怒目的等着季星寒。
“举报是吗？来，电话给你！”痞痞的抽出男人的手机放在他手上：“举报电话我给你。xxxxxxxx”
“你别得势不饶人啊！我告诉你。”
“我今儿还就得势不饶人了！这狗的死因今儿不查清楚，你敢跨出这门试试！”啪的一声，季星寒直接折断了手里的拖把。咣当给扔到了夫妻两面前。
二人吓的一哆嗦，男人的手机都吓掉了，呲溜呲溜的滑了老远。女主人见状哭天喊地的瘫在地上：“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们狗死了，不要赔偿，不想追究了，反而走不掉了。”
“我举报你！我举报你！”男主人哆嗦的去拿手机。
季尔南上前抓住男人的手，含笑劝道：“没有闹到这一步吧？大家都不容易，你的爱犬死了我能理解你悲痛的心情，老板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暴躁也能理解。大家各退一步，好好协商不是很好吗？”
“你的狗被你喂了木糖醇，讹诈不成便想全身而退，这也不是不可以，检查结果在于我，可以双赢的局面为什么要把自己逼进死路？”低低的耳语传进了男主人的耳中，男主人震惊的看着季尔南笑意不达眼底的瞳。脸色咋青。
“爱狗人士何其多，你如果不配合，事情曝光，被人肉出来，痛苦的只会是你以及你的家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吗？”
“你，你，你......”
“这位先生，我说的在理吗？”如墨的瞳淡淡的看着男人煞白的面孔！
男人呶呶嘴，终是呼出一口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要尸检也不是不可以，最后还得给缝好了。”没想到他在别的省份屡试不爽的招数在花城第一次施展就惨遭滑铁卢。
季星寒冷冷的看着季尔南，这男主人一脸慌张，急于离开。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为什么在季尔南说了劝慰的话之后然而安静了下来。他就知道这男人来没好事！
“自然不可能在这尸检的，我的小助手会带到亚东进行专业的检查，我们大家在这喝杯茶，坐等就行。”季尔南转向小妹：“能泡杯茶吗？”
小妹连连点头，小跑着去泡茶了。
茶还没端过来，小李就带着专门盛放尸体的小盒子过来了。随后又急冲冲的走了。
“我的手机在这，大家一会可以看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将手机用懒人支架力好放在吧台上，等着小李一会发视频来。
人群齐齐的围了上去，其实对于狗狗死亡的真正的原因关心的人并不多，他们只是来给自己增加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视频接通，穿戴严谨的医生和护士门都在解剖室，小李一边拍着视频一边解说，从体表外观开始。本以为能看到血啦啦的画面，奈何一到关键时刻小李就转了视角，开始滔滔不绝的解说。
随后的结论是狗狗中毒，死因是食入木糖醇引发肝衰竭，症状是呕吐、痉挛。结果一出围观的人群开始躁动，嘘声一片。
“啧啧，还说人家疫苗有问题，明明自己家狗狗是中毒。”
“就是就是，看把老李吓的，到现在也没回来。”
男主人震惊的看着季尔南，尼玛！他是鬼迷心窍了吗？居然信了这个男人的话！男人拳头握的紧紧的。
“你们中途有没有带狗出去过？”季尔南看了一眼暗自憋屈的男主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没......”
“没去哪啊，就是在路边小饭店吃饭的时候让狗狗在地上跑了一会......”男主人突然恍然大悟：“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个小孩在吃糖，给了几个给草莓！就吃了这个，难道有问题？？”
男人的表情很滑稽，像无辜又像惊讶。效果却是很好，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唏嘘。开始同情起男人的遭遇。
“啧啧啧，二十五万打水漂了。”
“今天要不是林医生，季老板估计得大出血。”
“就是就是，咱以后养狗也得注意，外面的东西不能瞎吃。”
“哎吆吆，我只知道，巧克力、洋葱不能吃，这口香糖也不能吃啊？”
“木糖醇是一种对狗有毒的甜味剂，用于无糖口香糖和牙科产品，以及作为糖的替代品。摄入木糖醇的狗如果消耗足够的话可能会产生低血糖和肝脏损伤。木糖醇中毒的症状包括呕吐，虚弱，不协调的运动和癫痫发作。肝脏损害可能在以后发生，并可导致食欲下降，持续呕吐和黄疸的症状。”
“是是是，我家草莓就这样，先是吐，然后站不稳，再就是抽。我见过细小的狗衰弱的时候有时候会这样，我就以为是打了疫苗的原因。我这......”男主人一脸愧疚。
“不是有意的。”说完两手紧紧的抓着季星寒的手，甩都甩不开。
“小季啊，既然误会解开了，你也退一步，软一点吧。大家都不容易。”范大妈看季星寒沉着脸，拍拍他肩膀劝道。
“呼。”季星寒挣开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面朝众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愿意留在这见证小季的清白，今天凡是家里有宠物的，猫咪领两个罐头，狗狗领一袋磨牙棒。如果都没有的，可以领一个鹿皮毛巾，洗完头擦头发可管用了。”
“小季客气。”
“这老板真会做人。”
闹事的夫妻两，脸色讪讪的，心里却在骂：日了狗了！突然人群中有人轻轻咦了一声：“我刚把这事告诉我在外地的亲戚，他说他们那边有人专门干这种事，低价收幼犬或者去领养中心领养出来，然后去宠物店打疫苗，回头就给狗吃巧克力、木糖醇或者葡萄干这些狗不能吃的东西，然后乘狗还有一口气的去讹钱。”
“不是吧？这么缺德！”
“怎么下得去手啊！”
“这怎么跟小季遇到的一样啊......”
夫妻两一听浑身一抖，立马对着季星寒点点头：“今天是我们冲动了，希望没给老板造成什么损失，我们去医院接草莓，它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我这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说着说着，男主人眼泪水都掉下来了。
季星寒斜眼看人，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算了，今天的事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是造成的影响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人是感性动物，一旦有不信任的种子埋在心里，时间一长必然有几个生根发芽。
“我亲戚说一会给传照片，说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在他们那边混不下去就开始往外省跑了，公安机关没办法定罪，只能进行批评教育。”
“啧啧啧，这人心狠的了，这是钻了法律的空子啊。一定要曝光！”
“不过，这钱来的可真快，你看他低价收，一针苗不过一百来块钱，本钱才千把块钱，如果是领养的一分钱不要，最后都能讹好几倍。上万的都有，一天收入这么多，一个月得多少？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躺赚啊！”人群里居然还有附和的人发出不怀好意的调笑声。
“行了，都过来领东西吧。”季尔南瞥了一眼已经快抖成塞子的两人，淡淡的招呼着八卦的人群。
“走走走！”一群人集体大转移围在了小妹的边上，夫妻二人瞬间逃遁。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哎！照片来了，来了，这两人咋看着眼熟啊？”收到照片的人摸着脑袋苦思冥想。
“你需要什么？”小妹的声音传来，一下子就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哦哦，我家是猫，两罐头。”
“给！”
季星寒散了支烟给季尔南，舌尖抵了抵腮帮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天看地好一会憋了两字：“谢谢”
“不觉得我们是一伙的？”季尔南接过烟，看了一眼，45的一包的。毫不在意的摸了火机点上。
“你不过是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而已。”抽了一口烟，看着袅袅直上的烟雾。季星寒扯了一下嘴皮子
季星寒抬头看去，四目相对，一个面沉如水，一个和煦如风。二人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片刻，季星寒撇开头，目前能扭转局面的非眼前人莫属，但他死都不会开这个口。
尸检而已！能做的不是只有他！
“林医生？！”众人听着嗓音抬头看去，惊讶的很。亚东声名远播，大半是因为林尔南医术高超且妙手仁心，不坑客不宰客。
只是这人怎么会来，路过？还是有人打了电话？而且他刚才说什么？弟弟？这老板明明姓季，林医生姓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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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医生？”小妹用手背抵着鼻头忍不住心头发酸。强忍着泪水招呼了一声。季尔南点点头算是回应。
“林医生？正好正好。”范大妈仿佛看见救星，赶紧指着撒泼的两人说道：“这两人的狗狗死了，非说是小季的疫苗有问题，在这胡搅蛮缠，又是要赔钱，又是要举报，还威胁小季要把他告的倾家荡产。你赶紧给看看。”
季尔南闻言只是淡淡的看着季星寒，眉微挑：“季老板的意思呢？”
没等季星寒拒绝，夫妻二人一把将狗狗的尸体抱进怀里，指着季尔南大叫：“哪来的阿猫阿狗？你们本地人欺负外地人是吗？随随便便来个人都是医生？我还说我是专家呢！”
“就是，别想着欺负人啊，医生又不是只有你们认识！我们也有认识的。”男主人满脸不屑的看着季尔南，这么年轻做个医生助理不得了。
“行啊，把你认识的医生叫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季尔南轻笑，挺拔的身姿闲适的迈进了门。很是大方摊开手邀请。
“人家出诊费很高的，不是你这种籍籍无名的小辈能随便见的。”
“哦~~”轻笑一声，季尔南从怀里掏出一张卡，在主人面前晃了晃。
“这张卡里是40万，十万当作请那位大名鼎鼎的医生的出诊费，剩下的三十万，就当作是我们尸检结果的保证金。”
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如果这狗真是因为老板家疫苗死的，你直接将卡带走！如果不是，你必须自己支付那所谓的专家的出诊费，另外还要当着这么多街坊领居的面道歉！至于名誉损失费我就请老板大方点不跟你要了。”
夫妻二人看着那张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咔，眼中突然爆发出贪婪的光彩，40万啊！
“季老板。今天是我狂妄了，想借贵地以及贵地发生的事件和前辈做个切磋，不介意吧？”含笑的看着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掏这四十万在外人看来纯粹是大傻子的感觉。
季星寒瞳孔微缩，这人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只是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一时猜不透季尔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先把眼前的事应付了再说。点点头：“当然。”
“顺带请你们的专家将证书带来。这样才有信服力。”季尔南掏出自己的缩小复印件，弹了弹，放在两人面前让他们瞧个清楚。
中农博士后兼荣誉讲师？执业兽医师？曾在国内学术论坛上发表论文达二十篇？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骨科专家？
看清楚小卡片的字，夫妻二人倒抽一口气，面面相觑后，男主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操着一口方言，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听不见里面的人说话，只看到男主人貌似被骂的很惨一样，缩着脖子连忙点头。嗯嗯啊啊一阵之后挂了电话，一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对女主人说：“爸说算了，左右一条狗的事。”
女主人边抽噎边起身：“草莓啊，妈妈是见钱眼开的人吗？你死的这么惨，妈妈怎么忍心还让你死无全尸呢。算了！人家老板不承认，蛮不讲理，我们也不能学他那样做个蛮不讲理的人对不？”
“草莓啊，爸妈对不起你啊。”男主人疼惜的摸摸已经冷硬的尸体。两人边说边旁若无人的往门外走。
季星寒长臂一伸，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冷冷的回头：“你算了我可没算。”这么多街坊邻居在这，这事不弄清楚了，他这小店以后还混的下去吗？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来踩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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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得势不饶人啊！我告诉你。”
“我今儿还就得势不饶人了！这狗的死因今儿不查清楚，你敢跨出这门试试！”啪的一声，季星寒直接折断了手里的拖把。咣当给扔到了夫妻两面前。
二人吓的一哆嗦，男人的手机都吓掉了，呲溜呲溜的滑了老远。女主人见状哭天喊地的瘫在地上：“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们狗死了，不要赔偿，不想追究了，反而走不掉了。”
“我举报你！我举报你！”男主人哆嗦的去拿手机。
季尔南上前抓住男人的手，含笑劝道：“没有闹到这一步吧？大家都不容易，你的爱犬死了我能理解你悲痛的心情，老板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暴躁也能理解。大家各退一步，好好协商不是很好吗？”
“你的狗被你喂了木糖醇，讹诈不成便想全身而退，这也不是不可以，检查结果在于我，可以双赢的局面为什么要把自己逼进死路？”低低的耳语传进了男主人的耳中，男主人震惊的看着季尔南笑意不达眼底的瞳。脸色咋青。
“爱狗人士何其多，你如果不配合，事情曝光，被人肉出来，痛苦的只会是你以及你的家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吗？”
“你，你，你......”
“这位先生，我说的在理吗？”如墨的瞳淡淡的看着男人煞白的面孔！
男人呶呶嘴，终是呼出一口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要尸检也不是不可以，最后还得给缝好了。”没想到他在别的省份屡试不爽的招数在花城第一次施展就惨遭滑铁卢。
季星寒冷冷的看着季尔南，这男主人一脸慌张，急于离开。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为什么在季尔南说了劝慰的话之后然而安静了下来。他就知道这男人来没好事！
“自然不可能在这尸检的，我的小助手会带到亚东进行专业的检查，我们大家在这喝杯茶，坐等就行。”季尔南转向小妹：“能泡杯茶吗？”
小妹连连点头，小跑着去泡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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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在这，大家一会可以看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将手机用懒人支架力好放在吧台上，等着小李一会发视频来。
人群齐齐的围了上去，其实对于狗狗死亡的真正的原因关心的人并不多，他们只是来给自己增加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视频接通，穿戴严谨的医生和护士门都在解剖室，小李一边拍着视频一边解说，从体表外观开始。本以为能看到血啦啦的画面，奈何一到关键时刻小李就转了视角，开始滔滔不绝的解说。
随后的结论是狗狗中毒，死因是食入木糖醇引发肝衰竭，症状是呕吐、痉挛。结果一出围观的人群开始躁动，嘘声一片。
“啧啧，还说人家疫苗有问题，明明自己家狗狗是中毒。”
“就是就是，看把老李吓的，到现在也没回来。”
男主人震惊的看着季尔南，尼玛！他是鬼迷心窍了吗？居然信了这个男人的话！男人拳头握的紧紧的。
“你们中途有没有带狗出去过？”季尔南看了一眼暗自憋屈的男主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没......”
“没去哪啊，就是在路边小饭店吃饭的时候让狗狗在地上跑了一会......”男主人突然恍然大悟：“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个小孩在吃糖，给了几个给草莓！就吃了这个，难道有问题？？”
男人的表情很滑稽，像无辜又像惊讶。效果却是很好，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唏嘘。开始同情起男人的遭遇。
“啧啧啧，二十五万打水漂了。”
“今天要不是林医生，季老板估计得大出血。”
“就是就是，咱以后养狗也得注意，外面的东西不能瞎吃。”
“哎吆吆，我只知道，巧克力、洋葱不能吃，这口香糖也不能吃啊？”
“木糖醇是一种对狗有毒的甜味剂，用于无糖口香糖和牙科产品，以及作为糖的替代品。摄入木糖醇的狗如果消耗足够的话可能会产生低血糖和肝脏损伤。木糖醇中毒的症状包括呕吐，虚弱，不协调的运动和癫痫发作。肝脏损害可能在以后发生，并可导致食欲下降，持续呕吐和黄疸的症状。”
“是是是，我家草莓就这样，先是吐，然后站不稳，再就是抽。我见过细小的狗衰弱的时候有时候会这样，我就以为是打了疫苗的原因。我这......”男主人一脸愧疚。
“不是有意的。”说完两手紧紧的抓着季星寒的手，甩都甩不开。
“小季啊，既然误会解开了，你也退一步，软一点吧。大家都不容易。”范大妈看季星寒沉着脸，拍拍他肩膀劝道。
“呼。”季星寒挣开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面朝众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愿意留在这见证小季的清白，今天凡是家里有宠物的，猫咪领两个罐头，狗狗领一袋磨牙棒。如果都没有的，可以领一个鹿皮毛巾，洗完头擦头发可管用了。”
“小季客气。”
“这老板真会做人。”
闹事的夫妻两，脸色讪讪的，心里却在骂：日了狗了！突然人群中有人轻轻咦了一声：“我刚把这事告诉我在外地的亲戚，他说他们那边有人专门干这种事，低价收幼犬或者去领养中心领养出来，然后去宠物店打疫苗，回头就给狗吃巧克力、木糖醇或者葡萄干这些狗不能吃的东西，然后乘狗还有一口气的去讹钱。”
“不是吧？这么缺德！”
“怎么下得去手啊！”
“这怎么跟小季遇到的一样啊......”
夫妻两一听浑身一抖，立马对着季星寒点点头：“今天是我们冲动了，希望没给老板造成什么损失，我们去医院接草莓，它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我这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说着说着，男主人眼泪水都掉下来了。
季星寒斜眼看人，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算了，今天的事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是造成的影响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人是感性动物，一旦有不信任的种子埋在心里，时间一长必然有几个生根发芽。
“我亲戚说一会给传照片，说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在他们那边混不下去就开始往外省跑了，公安机关没办法定罪，只能进行批评教育。”
“啧啧啧，这人心狠的了，这是钻了法律的空子啊。一定要曝光！”
“不过，这钱来的可真快，你看他低价收，一针苗不过一百来块钱，本钱才千把块钱，如果是领养的一分钱不要，最后都能讹好几倍。上万的都有，一天收入这么多，一个月得多少？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躺赚啊！”人群里居然还有附和的人发出不怀好意的调笑声。
“行了，都过来领东西吧。”季尔南瞥了一眼已经快抖成塞子的两人，淡淡的招呼着八卦的人群。
“走走走！”一群人集体大转移围在了小妹的边上，夫妻二人瞬间逃遁。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哎！照片来了，来了，这两人咋看着眼熟啊？”收到照片的人摸着脑袋苦思冥想。
“你需要什么？”小妹的声音传来，一下子就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哦哦，我家是猫，两罐头。”
“给！”
季星寒散了支烟给季尔南，舌尖抵了抵腮帮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天看地好一会憋了两字：“谢谢”
“不觉得我们是一伙的？”季尔南接过烟，看了一眼，45的一包的。毫不在意的摸了火机点上。
“你不过是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而已。”抽了一口烟，看着袅袅直上的烟雾。季星寒扯了一下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