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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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达出来，雷鸣就给辛婷打电话，晚上继续去松本家吃饭，三个人还是坐在上次来的那个位子，看亚利还是没什么精神，雷鸣又劝了他一会儿，辛婷在旁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就笑肖绪敏奸猾，亚利不明所以，追着辛婷说个究竟，辛婷就说，肖绪敏要是对你没兴趣，怎么会见你？他那么忙的一个人，难道能闲得无聊？亚利想想也对，但为什么肖绪敏对项目只字不提呢？辛婷也说不好，只是说你也没损失什么，至少认识了肖绪敏，结果也未可知啊。</p>
听了辛婷的话，亚利才振作了一些，他太需要一个大项目了，来巩固他在华丰的地位，心里有了这个包袱，期望就高了，才对绪敏的态度过于敏感，辛婷说的不错，至少肖绪敏也没有拒绝他，机会还是存在的。这些话却不好和辛婷他们去说，但此时他已经想清楚了，只要自己能给肖绪敏带来利益，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自己这么早就介入了，当然有机会。</p>
想通了关节，心情马上就不一样了，亚利端起酒杯，和辛婷碰了一下：“我想明白了，感谢你的指路明灯。”</p>
辛婷很意外，睁着一双丹凤眼，看着亚利问：“你感谢我？为什么？”</p>
“因为我的脑袋僵化了，两次都是你点醒了我。”</p>
“哦？说详细点。”辛婷追问，并拍了一下旁边只顾闷头吃海鲜的雷鸣，让他端正态度，听听为什么亚利说自己的话是他的指路明灯。</p>
雷鸣插口道：“还用问吗？他今天和肖绪敏谈了一下，被那个老狐狸云遮雾罩了一下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路上都是臊眉耷眼的，你刚点拨了他，这不是又神气起来了吗？”</p>
“哎！这只是一方面，我以前一直搞技术的，这两年管项目，也都是在系统内，更多的是上级来确定业务，这次和美达这样的私企打交道，我心里没底，说辛婷的话是指路明灯也不是瞎说，我刚才已经想通了，还是辛婷上次说的那话。”亚利有点得意。</p>
辛婷自己都忘了上次在这里说过什么，就歪着头在那儿想，亚利看她想不起来，就说，你不是说只要对肖绪敏有利，我就会是他的座上宾吗？辛婷啊了一声，说这不就是个常识吗，你都当成指路明灯了？</p>
亚利笑着点头：“按你的话，至少我和肖绪敏有了个良好的开头。”伸手再次和辛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p>
雷鸣凑过来问：“亚利，你和老肖谈的不是很细了吗？我听着都是专业的东西啊。”</p>
“大都是技术上的事，肖总问了很多石油化工设备改造方面的问题，根本没谈美达新项目的事。”</p>
“那你下午为啥不直接问他？那些没用的扯了半天。”</p>
亚利就笑话雷鸣：“所以大家都说，你们银行的人就认识钱！我是听了辛婷的话，一开始就想，他关心这些技术上的事，肯定是有需要，对我来说，也不要花什么本钱，仔细给他分析分析，双方的关系不就近了吗？后来，想问他的时候，他和你一直说金融方案的事，我也不好打断啊，谁知道，他下班就走了！”</p>
雷鸣对他表白嗤了一声，辛婷却伸了伸大拇指，端起杯子来，主动和亚利又碰了一杯，两人就聊起海鲜做法来。雷鸣就坐在旁边，一个人闷头想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试探着问：“亚利，你说，美达会不会是想收购安州炼油厂，然后改造开发？”亚利微一迟疑，就肯定的答道：“怎么可能？！燃油是战略物资，炼油企业属于经济命脉，不可能让私企来控制的。”</p>
雷鸣想想也是，却不肯放弃，坐在一边打电话，托人去打听，亚利就笑他神经过敏，和辛婷也不理他，喝酒吃海鲜聊天，好不快活。</p>
绪敏突然有个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信任这个丁亚利，将自己头疼的问题和亚利好好商量商量，这种信任是没来由的，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也就聊了一个多小时。</p>
绪敏给亚利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亚利就说刚吃完饭，回了酒店，问绪敏有什么事？绪敏就说，你在石油化工工程上有很多经验，我有几个问题想探讨一下，丁总你看行吗？亚利心中一动，马上就答应说，当然可以。</p>
绪敏经亚利的解释，对石油化工工程的了解深入了一些，和专家们高深的专业术语比起来，亚利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建设者，将石油化工工程的类型分为了几个简单的类别，说它复杂，是因为化学工程在材料、工艺上的复杂，看起来一个简单的零件，做出来却是大费周章。但亚利的一句话也提醒了绪敏，亚利说，新建一个石油化工项目是比较复杂的，因为这样的项目，牵涉到的专业非常多，各方面的事综合到一起，管理上就复杂了，而一个好的管理者，不是事无巨细地去管理，而是确定规则，协调参建单位相互之间的关系，用体系的力量去管理项目。</p>
绪敏就想，新建当然是复杂的，但开发结合拆改和其他拆建也没什么区别，困扰他的是，不可能将所有的厂区都拆了，改建成房子，要是这样就简单了，但炼油厂里那些有价值的资产，也就相当于被低价处理了，这对于美达这样的企业来说，就是败家子行为，绪敏头疼的就是这个原因，在那些专家眼里，这炼油厂到处都是宝，而从绪敏的角度，就不能这么想了。</p>
绪敏没有和亚利说，美达的目标就是安州炼油厂，他觉得和亚利沟通起来，在思路上和自己很合拍，不像自己和专家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大都是听不懂的，但他怎么好和别人说，我听不懂，那不成了笑话了。绪敏将这些事翻来倒去的想了几次，是应该去亚利的华丰集团看看了，考察一下，之后再决定是否和他们合作，要是双方合作了，他觉得自己和亚利肯定能很好地配合，操作这个项目相对难度也小了点。想到这，他就准备去找老爷子说一下，他相信老爷子也会同意自己的想法，老爷子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把复杂的事搞简单，就是水平，把简单的事搞复杂，不是水平不行，就是别有用心。</p>
接通童养浩的电话后，绪敏才知道，老爷子还在北京，就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童养浩就说，说不准，问他什么事，是否要老爷子接电话，绪敏就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等老爷子回来再说，让童养浩一回来就通知他。</p>
想想老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在公司里干耗着，也做不了多少有益的事，就让手下的经理们继续和专家研究，自己也准备休息两天，换换脑筋。</p>
从美达出来，雷鸣就给辛婷打电话，晚上继续去松本家吃饭，三个人还是坐在上次来的那个位子，看亚利还是没什么精神，雷鸣又劝了他一会儿，辛婷在旁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就笑肖绪敏奸猾，亚利不明所以，追着辛婷说个究竟，辛婷就说，肖绪敏要是对你没兴趣，怎么会见你？他那么忙的一个人，难道能闲得无聊？亚利想想也对，但为什么肖绪敏对项目只字不提呢？辛婷也说不好，只是说你也没损失什么，至少认识了肖绪敏，结果也未可知啊。</p>
听了辛婷的话，亚利才振作了一些，他太需要一个大项目了，来巩固他在华丰的地位，心里有了这个包袱，期望就高了，才对绪敏的态度过于敏感，辛婷说的不错，至少肖绪敏也没有拒绝他，机会还是存在的。这些话却不好和辛婷他们去说，但此时他已经想清楚了，只要自己能给肖绪敏带来利益，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自己这么早就介入了，当然有机会。</p>
想通了关节，心情马上就不一样了，亚利端起酒杯，和辛婷碰了一下：“我想明白了，感谢你的指路明灯。”</p>
辛婷很意外，睁着一双丹凤眼，看着亚利问：“你感谢我？为什么？”</p>
“因为我的脑袋僵化了，两次都是你点醒了我。”</p>
“哦？说详细点。”辛婷追问，并拍了一下旁边只顾闷头吃海鲜的雷鸣，让他端正态度，听听为什么亚利说自己的话是他的指路明灯。</p>
雷鸣插口道：“还用问吗？他今天和肖绪敏谈了一下，被那个老狐狸云遮雾罩了一下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路上都是臊眉耷眼的，你刚点拨了他，这不是又神气起来了吗？”</p>
“哎！这只是一方面，我以前一直搞技术的，这两年管项目，也都是在系统内，更多的是上级来确定业务，这次和美达这样的私企打交道，我心里没底，说辛婷的话是指路明灯也不是瞎说，我刚才已经想通了，还是辛婷上次说的那话。”亚利有点得意。</p>
辛婷自己都忘了上次在这里说过什么，就歪着头在那儿想，亚利看她想不起来，就说，你不是说只要对肖绪敏有利，我就会是他的座上宾吗？辛婷啊了一声，说这不就是个常识吗，你都当成指路明灯了？</p>
亚利笑着点头：“按你的话，至少我和肖绪敏有了个良好的开头。”伸手再次和辛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p>
雷鸣凑过来问：“亚利，你和老肖谈的不是很细了吗？我听着都是专业的东西啊。”</p>
“大都是技术上的事，肖总问了很多石油化工设备改造方面的问题，根本没谈美达新项目的事。”</p>
“那你下午为啥不直接问他？那些没用的扯了半天。”</p>
亚利就笑话雷鸣：“所以大家都说，你们银行的人就认识钱！我是听了辛婷的话，一开始就想，他关心这些技术上的事，肯定是有需要，对我来说，也不要花什么本钱，仔细给他分析分析，双方的关系不就近了吗？后来，想问他的时候，他和你一直说金融方案的事，我也不好打断啊，谁知道，他下班就走了！”</p>
雷鸣对他表白嗤了一声，辛婷却伸了伸大拇指，端起杯子来，主动和亚利又碰了一杯，两人就聊起海鲜做法来。雷鸣就坐在旁边，一个人闷头想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试探着问：“亚利，你说，美达会不会是想收购安州炼油厂，然后改造开发？”亚利微一迟疑，就肯定的答道：“怎么可能？！燃油是战略物资，炼油企业属于经济命脉，不可能让私企来控制的。”</p>
雷鸣想想也是，却不肯放弃，坐在一边打电话，托人去打听，亚利就笑他神经过敏，和辛婷也不理他，喝酒吃海鲜聊天，好不快活。</p>
绪敏突然有个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信任这个丁亚利，将自己头疼的问题和亚利好好商量商量，这种信任是没来由的，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也就聊了一个多小时。</p>
绪敏给亚利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亚利就说刚吃完饭，回了酒店，问绪敏有什么事？绪敏就说，你在石油化工工程上有很多经验，我有几个问题想探讨一下，丁总你看行吗？亚利心中一动，马上就答应说，当然可以。</p>
绪敏经亚利的解释，对石油化工工程的了解深入了一些，和专家们高深的专业术语比起来，亚利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建设者，将石油化工工程的类型分为了几个简单的类别，说它复杂，是因为化学工程在材料、工艺上的复杂，看起来一个简单的零件，做出来却是大费周章。但亚利的一句话也提醒了绪敏，亚利说，新建一个石油化工项目是比较复杂的，因为这样的项目，牵涉到的专业非常多，各方面的事综合到一起，管理上就复杂了，而一个好的管理者，不是事无巨细地去管理，而是确定规则，协调参建单位相互之间的关系，用体系的力量去管理项目。</p>
绪敏就想，新建当然是复杂的，但开发结合拆改和其他拆建也没什么区别，困扰他的是，不可能将所有的厂区都拆了，改建成房子，要是这样就简单了，但炼油厂里那些有价值的资产，也就相当于被低价处理了，这对于美达这样的企业来说，就是败家子行为，绪敏头疼的就是这个原因，在那些专家眼里，这炼油厂到处都是宝，而从绪敏的角度，就不能这么想了。</p>
绪敏没有和亚利说，美达的目标就是安州炼油厂，他觉得和亚利沟通起来，在思路上和自己很合拍，不像自己和专家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大都是听不懂的，但他怎么好和别人说，我听不懂，那不成了笑话了。绪敏将这些事翻来倒去的想了几次，是应该去亚利的华丰集团看看了，考察一下，之后再决定是否和他们合作，要是双方合作了，他觉得自己和亚利肯定能很好地配合，操作这个项目相对难度也小了点。想到这，他就准备去找老爷子说一下，他相信老爷子也会同意自己的想法，老爷子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把复杂的事搞简单，就是水平，把简单的事搞复杂，不是水平不行，就是别有用心。</p>
接通童养浩的电话后，绪敏才知道，老爷子还在北京，就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童养浩就说，说不准，问他什么事，是否要老爷子接电话，绪敏就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等老爷子回来再说，让童养浩一回来就通知他。</p>
想想老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在公司里干耗着，也做不了多少有益的事，就让手下的经理们继续和专家研究，自己也准备休息两天，换换脑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