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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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他姨她们不至于吧！又是市长夫人，又是厂长夫人的。谁不比张贺和他姥姥过得好啊！”刘雨轩瞟了张贺一眼道。
“跟他有关系吗？”徐立边说边往张贺这边瞅了一眼。
“你没看见刚才咱们去他们家的时候，他姨看咱们的眼神？”任飞接过徐立的话道。
“什么眼神啊？”刘雨轩问。
“不善呗！”任飞道。
“我没注意啊！怎么不善了？”刘雨轩问。
“反正就是没以前显的那么客气！”任飞道。
“那我也觉得他姨她们应该不会跟他争。”刘雨轩坚持道。
“不会？哼，你瞧着吧。我把话撂这儿，他姨她们一定会。”徐立从嘴里猛吹出一口烟道。
“我姨他们早就说了，只要我住这儿，她们就一辈子不会轰我！”张贺突然开口道。
“你姨说这话的时候，你姥姥走了吗？”徐立不屑道。
“跟这有关系吗？”张贺反问道。
“哼！怎么没关系？您这还做导游给人讲历史呢？刘项之争不知道啊！”徐立更加不屑道。
“什么刘项之争？”不太了解历史的郭坤突然插话道。
“就是一个叫项羽的和一个叫刘邦的，本来哥俩特好约着一起灭秦朝。但等秦朝没了，这个叫项羽的还特念旧情，被刘邦填谷了几句就没舍得杀他。但刘邦却为了拿下整个天下，就把项羽给逼死了。”常开着车听评书的刘雨轩接话道。
“没听明白！这跟张贺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呀？”郭坤扭过头向左边的徐立追问道。
徐立瞪着眼睛道：“有什么关系？...”
没等徐立往下说，任飞突然举手插话道：“我跟老郭说！”继而便冲郭坤说道：“徐立的意思就是说。以前张贺姥姥在的时候，他跟他姨算是利益共同体，不牵扯谁占了谁的便宜。但现在老太太走了，他和他姨的关系可就不像以前了，张贺住的可是他姥姥的房，他们现在有利益冲突了。”
“听明白了吧？”杨威冲郭坤笑道。
“你们没完了吧？”虽心底明白这其中利害，但仍不愿相信姨妈们会对自己下手的张贺，有些不悦道。
“以前我们劝你，你不听。偏说你姨好，行，我们也懒得管你。但今天姥姥走了，你不听也得听。要不然像你这样的，你就擎等着吃亏吧。”徐立义正言辞道。
“吃什么亏啊？我跟我姨多少年了，三十年了！自打我出生我就没离开过我姥姥家。你才见过我姨几面啊？”张贺争辩道。
“老公，徐立他们也是为你好。你先听听大家怎么说。”米琳在一旁突然挽着张贺的胳膊插话道。
“行！那你们就给我说说，我姨她们到底怎么你们了？勾起你们这么多话？”张贺表情不悦的看向众人道。
“瞧瞧，他还急了！”徐立笑着说道。
“废话，说你家人的不是，你爱听啊？”张贺怼道。
“贺儿他不爱听，就都别说了。”由和平拦道。
“大哥你没事吧？他是不是咱兄弟，你忍心看着他傻了吧唧的吃亏去呀！”徐立怒视着老大道。
“是啊大哥！以前不提就不提了，今天可不一样！”任飞道。
“是啊大哥！让徐立跟他说。你没见徐立今天都不玩手机了吗？”杨威笑看着徐立道。
“我先问你，这广渠门的房子是谁的名字？”徐立继续道。
“我姥爷的。”张贺答道。
“户口本上是谁的户主？”徐立又问。
“我三姨的。”张贺说完便发现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于是忙补充道:“当年我姥爷走了以后，得有人交煤火费，所以就改成了我三姨的名字。”但不料众人却又对视了一眼。
徐立一边点烟一边又开口问道：“户口本上都有谁呀？”随即又伸手拦了张贺一下，向众人道：“大家听清楚贺儿说的话啊。”
张贺不明所以的面向众人，好似有些紧张的开口道：“户口本上是我四个姨和她们四个孩子啊，怎么了？”
“你姨他们自己都有房，为什么户口都在这儿啊？你和你姥姥的户口呢？”徐立看了众人一眼道。
“我的户口还在草场二条呐！我姥姥的我不知道！我姨他们的户口...”张贺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回忆了一会儿才道：“她们的户口好像是从我三姨当了户主时，才陆续迁回来的。”
“那你的户口为什么没迁回来？草场二条不早拆迁了吗？”徐立又道。
“户主是我三姨，是旁系不是直系，旁系亲属不能直接迁，得先开证明！”张贺面向众人道。
“那给你开证明了吗？”徐立追问道。
“没有啊！这不是老对不上工夫嘛！”张贺说完便发现他的话再次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心中不禁也嗅到了徐立话中的味道。
“我再问你，你当年考导游之前，报的那个成人高考后来怎么着了？”徐立看了众人一眼说道。
“成人高考被我姨退了，这事你们都知道啊？”张贺道。
“他们凭什么给你退了？你凭什么听她们的呀？”徐立道。
“你失忆啦？还是断片了？这事儿我也说过呀！成人高考得脱产，影响我照顾姥姥，改成高教自考什么都不耽误？”张贺道。
“你免费保姆啊？”徐立厉声道。
“你说什么呢？”张贺厉声道。
“诶诶诶!都好好说话。”由和平见哥俩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忙插话道。
“得，先不跟你说这事。我再问你，前些年你要买房时，你姨干嘛拦着你呀？”徐立继续道。
“这事儿我以前也说过呀。有那三十万交首付，还不如给我姥姥改善改善生活呢！”张贺道。
“改善生活了吗？你结婚装修了吗？屋里还不是你姥姥那些五六十年代的家具！”老徐质问道。
“我姥姥不让换呀！老太太这么多年都使习惯了。”张贺下意识的瞟了米琳一眼辩解道。
“什么使习惯了呀？是你姨吓唬你姥姥，说这房要是被你装了修就成你的了，说你该对姥姥不好了，说怕你姥姥受委屈，所以她们才撺掇你姥姥千万别同意的！”徐立皱着眉大声道。
“你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张贺瞪着眼睛问道。
“你干爹干妈！我妈我爸听你姥姥说的。”徐立道。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张贺追问道。
“就上个礼拜，我妈我爸去医院看你姥姥，咱俩去超市买东西那会儿。”徐立道。
张贺沉默了，他突然想起几小时前姥姥跟他所说的那两段话。于是也不再回嘴，转而默默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闭着眼睛一仰脖儿将酒喝干，随即低下了头。
“真是他姥姥跟你爸你妈说的？”“他姥姥亲口说的？”众人鸡一嘴鸭一嘴的问徐立。
“这事儿还能编啊！”徐立立眉对众人道。
“那他姥姥还说什么了？”由和平看了一眼张贺道。
“说了他好多以前的事，觉得把他耽误了，想把房留给他，让我爸我妈做个见证。”徐立望着张贺向众人道。
“那做见证了吗？”由和平盯着徐立道。
“没有啊！他姥姥又不会写字！”徐立道。
“那也可以作证啊！”任飞道。
“没用，我爸我妈回来问了，老太太不会写字就必须得有公证员或是律师在场。”徐立道。
“那就请一个呗。”杨威道。
“是说请来的，不是我姥姥前两天也住院了吗？谁知道他姥姥那么快呀？”徐立扭头冲杨威瞪眼道。
“那你怎么不跟张贺说一声啊？”杨威道。
“跟他说有用吗？你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房子这事儿，咱们是不是早就跟他说过，他听了吗？”徐立不悦道。
众人一下子沉默了，转而一个个用好似惋惜，又好似责怪的眼神瞅着张贺。
“他姥姥说什么给他耽误了？”郭坤打破沉默道。
“就是他当年本来能考高中上大学却没让他上，他妈留给他一套房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给弄没了什么的。”徐立不耐烦道。
“他当年考了多少分呀？”由和平转头问米琳。
“他没跟你们提过呀？”米琳扭头看了一眼张贺，才又道：“在我们班第三，全年级第十五，满分600，他560多！”
“我靠，你考那么高，上什么职高啊？”杨威惊道。
“是啊！你不是说你一直都想干老师吗？那你怎么不上高中考大学啊，要不咱俩不就成同学了吗？”正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任飞不解道。
“你们听什么呢！干嘛他姥姥说觉得耽误他了呀！不就是因为这些事吗？”徐立厉声道。
“行了！都别说了！上职高不也挺好的吗！要不咱哥几个还凑不到一块呢！”郭坤看了一眼张贺说道。
“还真是，我和徐立郭坤是小学同学，徐立和杨威是中学同学，老由和徐立还有贺儿是高中同学。”刘雨轩端起酒杯笑道。
“我和老由是幼儿园同学。”任飞插话道。
“行了，说回正题吧！”由和平瞪了任飞一眼，随即便转头冲张贺说道：“贺儿！我们知道你难受。但这回你真得好好想想。刚才徐立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你姨他们压根就没把你当成自己人。但凡当成自己人，谁会不顾你的前途？谁会拦着自家的孩子，说结婚不让装修继续使旧家具呀？姥姥都在最后醒过闷儿来了，都觉得你姨她们不地道了,你可就别犯傻了！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保住房子，别真到你姨他们轰你时，你再后悔！”
“其实我觉得张贺和他姨她们更像是慈禧与光绪。慈禧不就是光绪的姨妈吗？这光绪听了一辈子姨妈的话，到头来还不是被慈禧临死前给下了砒?霜，没得个善终。”任飞看了张贺一眼道。
“行啦！闭嘴吧你！”由和平转头冲任飞皱眉道，其余众人也都瞪了任飞一眼。继而也没等任飞还嘴，徐立便又向张贺道：“我们说了半天，就是想提醒你防着点你姨他们。别再傻实在了，再犯轴你可连家都没了。”
“不会吧！他姨她们不至于吧！又是市长夫人，又是厂长夫人的。谁不比张贺和他姥姥过得好啊！”刘雨轩瞟了张贺一眼道。
“跟他有关系吗？”徐立边说边往张贺这边瞅了一眼。
“你没看见刚才咱们去他们家的时候，他姨看咱们的眼神？”任飞接过徐立的话道。
“什么眼神啊？”刘雨轩问。
“不善呗！”任飞道。
“我没注意啊！怎么不善了？”刘雨轩问。
“反正就是没以前显的那么客气！”任飞道。
“那我也觉得他姨她们应该不会跟他争。”刘雨轩坚持道。
“不会？哼，你瞧着吧。我把话撂这儿，他姨她们一定会。”徐立从嘴里猛吹出一口烟道。
“我姨他们早就说了，只要我住这儿，她们就一辈子不会轰我！”张贺突然开口道。
“你姨说这话的时候，你姥姥走了吗？”徐立不屑道。
“跟这有关系吗？”张贺反问道。
“哼！怎么没关系？您这还做导游给人讲历史呢？刘项之争不知道啊！”徐立更加不屑道。
“什么刘项之争？”不太了解历史的郭坤突然插话道。
“就是一个叫项羽的和一个叫刘邦的，本来哥俩特好约着一起灭秦朝。但等秦朝没了，这个叫项羽的还特念旧情，被刘邦填谷了几句就没舍得杀他。但刘邦却为了拿下整个天下，就把项羽给逼死了。”常开着车听评书的刘雨轩接话道。
“没听明白！这跟张贺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呀？”郭坤扭过头向左边的徐立追问道。
徐立瞪着眼睛道：“有什么关系？...”
没等徐立往下说，任飞突然举手插话道：“我跟老郭说！”继而便冲郭坤说道：“徐立的意思就是说。以前张贺姥姥在的时候，他跟他姨算是利益共同体，不牵扯谁占了谁的便宜。但现在老太太走了，他和他姨的关系可就不像以前了，张贺住的可是他姥姥的房，他们现在有利益冲突了。”
“听明白了吧？”杨威冲郭坤笑道。
“你们没完了吧？”虽心底明白这其中利害，但仍不愿相信姨妈们会对自己下手的张贺，有些不悦道。
“以前我们劝你，你不听。偏说你姨好，行，我们也懒得管你。但今天姥姥走了，你不听也得听。要不然像你这样的，你就擎等着吃亏吧。”徐立义正言辞道。
“吃什么亏啊？我跟我姨多少年了，三十年了！自打我出生我就没离开过我姥姥家。你才见过我姨几面啊？”张贺争辩道。
“老公，徐立他们也是为你好。你先听听大家怎么说。”米琳在一旁突然挽着张贺的胳膊插话道。
“行！那你们就给我说说，我姨她们到底怎么你们了？勾起你们这么多话？”张贺表情不悦的看向众人道。
“瞧瞧，他还急了！”徐立笑着说道。
“废话，说你家人的不是，你爱听啊？”张贺怼道。
“贺儿他不爱听，就都别说了。”由和平拦道。
“大哥你没事吧？他是不是咱兄弟，你忍心看着他傻了吧唧的吃亏去呀！”徐立怒视着老大道。
“是啊大哥！以前不提就不提了，今天可不一样！”任飞道。
“是啊大哥！让徐立跟他说。你没见徐立今天都不玩手机了吗？”杨威笑看着徐立道。
“我先问你，这广渠门的房子是谁的名字？”徐立继续道。
“我姥爷的。”张贺答道。
“户口本上是谁的户主？”徐立又问。
“我三姨的。”张贺说完便发现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于是忙补充道:“当年我姥爷走了以后，得有人交煤火费，所以就改成了我三姨的名字。”但不料众人却又对视了一眼。
徐立一边点烟一边又开口问道：“户口本上都有谁呀？”随即又伸手拦了张贺一下，向众人道：“大家听清楚贺儿说的话啊。”
张贺不明所以的面向众人，好似有些紧张的开口道：“户口本上是我四个姨和她们四个孩子啊，怎么了？”
“你姨他们自己都有房，为什么户口都在这儿啊？你和你姥姥的户口呢？”徐立看了众人一眼道。
“我的户口还在草场二条呐！我姥姥的我不知道！我姨他们的户口...”张贺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回忆了一会儿才道：“她们的户口好像是从我三姨当了户主时，才陆续迁回来的。”
“那你的户口为什么没迁回来？草场二条不早拆迁了吗？”徐立又道。
“户主是我三姨，是旁系不是直系，旁系亲属不能直接迁，得先开证明！”张贺面向众人道。
“那给你开证明了吗？”徐立追问道。
“没有啊！这不是老对不上工夫嘛！”张贺说完便发现他的话再次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心中不禁也嗅到了徐立话中的味道。
“我再问你，你当年考导游之前，报的那个成人高考后来怎么着了？”徐立看了众人一眼说道。
“成人高考被我姨退了，这事你们都知道啊？”张贺道。
“他们凭什么给你退了？你凭什么听她们的呀？”徐立道。
“你失忆啦？还是断片了？这事儿我也说过呀！成人高考得脱产，影响我照顾姥姥，改成高教自考什么都不耽误？”张贺道。
“你免费保姆啊？”徐立厉声道。
“你说什么呢？”张贺厉声道。
“诶诶诶!都好好说话。”由和平见哥俩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忙插话道。
“得，先不跟你说这事。我再问你，前些年你要买房时，你姨干嘛拦着你呀？”徐立继续道。
“这事儿我以前也说过呀。有那三十万交首付，还不如给我姥姥改善改善生活呢！”张贺道。
“改善生活了吗？你结婚装修了吗？屋里还不是你姥姥那些五六十年代的家具！”老徐质问道。
“我姥姥不让换呀！老太太这么多年都使习惯了。”张贺下意识的瞟了米琳一眼辩解道。
“什么使习惯了呀？是你姨吓唬你姥姥，说这房要是被你装了修就成你的了，说你该对姥姥不好了，说怕你姥姥受委屈，所以她们才撺掇你姥姥千万别同意的！”徐立皱着眉大声道。
“你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张贺瞪着眼睛问道。
“你干爹干妈！我妈我爸听你姥姥说的。”徐立道。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张贺追问道。
“就上个礼拜，我妈我爸去医院看你姥姥，咱俩去超市买东西那会儿。”徐立道。
张贺沉默了，他突然想起几小时前姥姥跟他所说的那两段话。于是也不再回嘴，转而默默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闭着眼睛一仰脖儿将酒喝干，随即低下了头。
“真是他姥姥跟你爸你妈说的？”“他姥姥亲口说的？”众人鸡一嘴鸭一嘴的问徐立。
“这事儿还能编啊！”徐立立眉对众人道。
“那他姥姥还说什么了？”由和平看了一眼张贺道。
“说了他好多以前的事，觉得把他耽误了，想把房留给他，让我爸我妈做个见证。”徐立望着张贺向众人道。
“那做见证了吗？”由和平盯着徐立道。
“没有啊！他姥姥又不会写字！”徐立道。
“那也可以作证啊！”任飞道。
“没用，我爸我妈回来问了，老太太不会写字就必须得有公证员或是律师在场。”徐立道。
“那就请一个呗。”杨威道。
“是说请来的，不是我姥姥前两天也住院了吗？谁知道他姥姥那么快呀？”徐立扭头冲杨威瞪眼道。
“那你怎么不跟张贺说一声啊？”杨威道。
“跟他说有用吗？你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房子这事儿，咱们是不是早就跟他说过，他听了吗？”徐立不悦道。
众人一下子沉默了，转而一个个用好似惋惜，又好似责怪的眼神瞅着张贺。
“他姥姥说什么给他耽误了？”郭坤打破沉默道。
“就是他当年本来能考高中上大学却没让他上，他妈留给他一套房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给弄没了什么的。”徐立不耐烦道。
“他当年考了多少分呀？”由和平转头问米琳。
“他没跟你们提过呀？”米琳扭头看了一眼张贺，才又道：“在我们班第三，全年级第十五，满分600，他560多！”
“我靠，你考那么高，上什么职高啊？”杨威惊道。
“是啊！你不是说你一直都想干老师吗？那你怎么不上高中考大学啊，要不咱俩不就成同学了吗？”正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任飞不解道。
“你们听什么呢！干嘛他姥姥说觉得耽误他了呀！不就是因为这些事吗？”徐立厉声道。
“行了！都别说了！上职高不也挺好的吗！要不咱哥几个还凑不到一块呢！”郭坤看了一眼张贺说道。
“还真是，我和徐立郭坤是小学同学，徐立和杨威是中学同学，老由和徐立还有贺儿是高中同学。”刘雨轩端起酒杯笑道。
“我和老由是幼儿园同学。”任飞插话道。
“行了，说回正题吧！”由和平瞪了任飞一眼，随即便转头冲张贺说道：“贺儿！我们知道你难受。但这回你真得好好想想。刚才徐立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你姨他们压根就没把你当成自己人。但凡当成自己人，谁会不顾你的前途？谁会拦着自家的孩子，说结婚不让装修继续使旧家具呀？姥姥都在最后醒过闷儿来了，都觉得你姨她们不地道了,你可就别犯傻了！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保住房子，别真到你姨他们轰你时，你再后悔！”
“其实我觉得张贺和他姨她们更像是慈禧与光绪。慈禧不就是光绪的姨妈吗？这光绪听了一辈子姨妈的话，到头来还不是被慈禧临死前给下了砒?霜，没得个善终。”任飞看了张贺一眼道。
“行啦！闭嘴吧你！”由和平转头冲任飞皱眉道，其余众人也都瞪了任飞一眼。继而也没等任飞还嘴，徐立便又向张贺道：“我们说了半天，就是想提醒你防着点你姨他们。别再傻实在了，再犯轴你可连家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