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 再世权臣 > 156 第154章 脱光也不稀罕

156 第154章 脱光也不稀罕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再世权臣最新章节!

    苏晏再次体会到了如履薄冰的滋味,偏生还得给自己洗脑:放心,大侠会水上漂,掉不下去,看我凌波微步——

    他深吸口气,放下衣袖,一本正经回答:“皇爷也知道梅仙汤?的确是个泡汤的好去处。臣途经京县时,听闻附近有温泉,便去泡汤解乏,见其水滑如脂,池边雪地黄梅,情致盎然。皇爷若有意野趣,不妨也试试。”

    皇帝似笑非笑看他:“池边百年老黄梅,不是被卿家侍卫一剑削断了么,情致何在?”

    苏晏面有愧色:“下人鲁莽,让皇爷见笑了。这厮焚琴煮鹤,十分煞风景,该罚!臣就叫他去别处移植大梅树,补种起来。”

    “只怕你责罚侍卫,并非因为他焚琴煮鹤,而是争风吃醋罢?”

    苏晏茫然道:“什么?”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皇帝微微冷笑,朝他招手,“过来。”

    苏晏一怔,摇头。

    皇帝面沉如水,又招了一下:“过来!”

    苏晏怀揣着对没顶之灾的恐惧,拼命摇头。

    皇帝拍案而起,便要朝殿外走。

    苏晏知道只要他出了殿门,一声令下,就将有人头落地,连忙翻下椅子,连滚带爬地膝行过去,抱住皇帝的大腿,垂死挣扎道:“皇爷息怒!臣胆小,不敢亲近圣体冒犯天颜,求皇爷宽恕!”

    皇帝捏住他颈后软.肉,迫使他抬起脸来,“胆小?你是狗胆包天!天子之刃,也敢染指,不怕割了手?你知道那是一柄什么样的剑?你知道是你把玩剑,还是剑把玩你?”

    苏晏心里清楚,皇帝口中的“天子之刃”指的是锦衣卫,更进一步的深意他不敢细想,如今势如骑虎,也只能咬牙硬撑。他死死抱着皇帝大腿,软声道:“臣不敢!尚方剑虽是天子所赐,但臣从来谨慎使用,只拿来震慑贪官污吏,砍过几个暗杀臣的暴徒的脑袋,从未有过轻亵把玩之举啊皇爷!尚方剑臣今日也带来了,就在殿外的侍卫手里,皇爷尽可以收回去,臣不敢再借了。”

    皇帝怀疑他故意鸡同鸭讲,几乎气笑了,“好,死不承认。那就一样一样说清楚,今日教你死个明白。”

    皇帝坐回书桌后方的檀木漆金雕龙长椅,任由苏晏哀哀戚戚地吊着他的腿,跪在椅前地板上,冷声问:“加冠那日,你醉酒后误吸入天水香,是谁带你出的宫?出宫后去了哪里,如何解的药性?”

    苏晏后背冷汗涔涔,道:“臣当时昏昏沉沉,不清楚如何出宫的,后来服用大夫开的汤药方才醒。才知道是沈佥事以为臣发病,想要打个援手,故而将臣带出宫救治。”

    这事皇帝盘问过沈柒,答案差不离。也着人密访过附近的内科大夫,其中一位大夫承认是他入沈府开病开药,药方还保留着。似乎无懈可击,皇帝也只能暂时按下怀疑,把沈柒扔去诏狱半个月敲打敲打了事。如今再一想,何尝不可能是三方串通好了作伪证,只为掩盖奸情?

    “你在梅仙汤那夜,何人擅闯汤池,并与你的贴身侍卫发生打斗,因何打斗?”

    “……”

    果然褚渊把什么密都告了,并不顾念与他的一点情分,这黑炭头还真是事君至忠,铁面无私!苏晏默默咬牙。那么问题在于,褚渊自己又了解多少?

    皇帝这是坦白从宽,还是钓鱼执法?

    若承认,会不会正中圈套;若不承认,会不会坐实了欺君之罪?

    人生可太他妈难了!现在把沈柒和荆红追这两个好斗的狗比杀了祭天,还来得及吗?

    ——等等!祭天的话,是不是还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也该到我报仇的时候了。

    手段似乎有些不君子,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动,哪怕诉诸公堂,他也有宗室身份护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来就是个笑话,自己除了借更大的势,还能怎么着呢。

    反正他也死不了,顶多就是挨几顿骂、受点磋磨,总比其他人掉脑袋要好。

    你们老朱家的烂账,自己去划清楚吧!

    苏晏脑中百折千转,最后拿定了主意。他僵着身子,脸色苍白:“臣不能说。”

    皇帝用手指捏住他下颌,抬起来,注视他的双眼:“卿再回答一次?”

    苏晏眼神悲中带愤,愤中混杂着无奈,“臣不能说!皇爷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吧。臣能答的都着实答,不能答的,就死不敢开口。”

    皇帝的目光像将夜的天色般沉了下来,隐隐透着失望。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尖,从苏晏的眉心滑过眼睫,攀过鼻梁,抚过脸颊,最后落在嘴唇上,清风飐水似的,一点一点轻触。

    像月色叩门。清光矜怜而坚凝地,想要入院来。

    “清河啊,”皇帝叹道,“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苏晏屏息。

    “你说对朕‘无以为报’,可对别人,又是拿什么来报答呢?”

    苏晏愣住了。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冲刷着他的心。

    他知道景隆帝是明君,在五百年后,在他们相遇之前,就已经知道。

    所以他才可以底气十足地,用江山社稷来警示对方、用君臣相知来约束对方,因为他知道,这比任何反抗与求饶都有效。

    他那套“无以为报”的说辞,一方面是为了将自己摘出以色侍人的困境,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为了压制景隆帝的“人性”,放大“神性”,使对方始终是他心目中的贤仁天子、盛世明君?

    可他忘记了,对方不仅是景隆帝,也是朱槿隚。既有身为天子的器量,也有生而为人的爱欲。

    这股爱欲,一直都被天子极尽克制地,压在重重责任与冰冷仪制之下。只有实在压不住的时候,才会如云中神龙探出一鳞半爪,惊动世俗。

    对这爱欲,他可以惧怕,可以反感,可以逃避,可以拒绝,却不能厚彼薄此地去辜负,去欺瞒。

    苏晏越想越羞愧,简直无颜再看皇帝一眼,垂下眼皮,泪珠颗颗滚落下来。

    皇帝被手指上的湿热烫了一下,望着手背上的泪痕,想起第一次与苏晏独处时,他湿漉漉的乌发裹在纱帽里,渗出的水渍在后颈上滚动,也是这般剔透动人。

    “哭什么?”皇帝哑着声问,“朕这才盘问几句,还没罚你,还没……”

    苏晏啜泣道:“臣满心羞惭,觉得愧对皇爷。”

    “你愧对朕什么?”

    “臣……”

    “清河,你看着朕,好好看着。”

    苏晏泪眼朦胧地仰视。

    正旦祭祀宗庙,皇帝今日身穿最庄严隆重的冕服,一身玄衣如夜,上织六章,日、月在肩,星、山在背,两袖龙纹。下.身七幅黄罗裳,悬挂长而华丽的大带、大绶与两组玉佩,珩、瑀、琚、瑝……与金钩相撞,发出泠泠脆响。

    十二旒平天冠,垂下的四色玉.珠仿佛一道丛密的帘子,遮住了皇帝脸上细微的神情。只两带朱缨、朱纮,鲜明地垂在肃穆的黑色龙袍上。

    皇帝说:“朕是你的君,是你的父,也是你的爱慕者。”

    苏晏只觉心血翻沸,又热又痛,说不出话。

    “朕富有四海,权倾天下,但因怜你、爱你、重你,故而不忍强迫,想等待你开窍。

    “倘若你一辈子情窍不开,只想建功立业,流芳百世——朕也成全你。

    “朕贵为天子,于情爱这等小道上,不屑做强取豪夺之举。你若不是因为爱朕本身,而是出于恐惧、压力乃至权谋交易等诸多原因,而不得不妥协迎合——哪怕你在朕面前脱光了,朕也不稀罕碰你一下。”

    “朕可以容你慢慢考虑,日久生情,甚至终身不动私情,止步于君臣相知,但不能容你墙内开花墙外香。”

    “谁敢攀枝窃香,朕就折他的手。”

    “朕不动你,只动动你的那个人。”

    苏晏的心还在痛,但这回是为自己感到心痛,一种被套了贞操裤的悲伤逆流成河。

    “朕的意思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苏卿,你怎么想?”皇帝问。

    苏晏哭道:“臣心里难受,实不知如何说出口……

    皇帝淡淡一笑,收回了捏他下颌的手。苏晏不用被迫抬脸接受审视,立刻如鸵鸟埋头在皇帝大腿,织着彩云火焰龙纹的红罗蔽膝上。

    “半年前在朕的寝殿,朕为你加冠时,你也是这般,嘴里叫着‘难受’,往朕怀里钻,在朕的衣袍上磨。如今你想怎么钻,就怎么钻,想怎么磨,就怎么磨。但你得先告诉朕——那个人是谁?”

    苏晏摇头,哭得泪透龙裳。

    皇帝不为所动,“是你自己坦白,还是让朕动手?你的贴身侍卫与那人交过手,定然知道对方身份,朕只需将其投入诏狱,什么问不出来?说不定一审,你那侍卫也脱不了干系。”

    苏晏眼看今天这事难以善了,不拿出点实在的东西打动帝心,怕沈柒和荆红追都保不住。于是他牙一咬,心一横,从皇帝膝头爬起身,把乌纱帽与革带一摘,开始解身上御史常服的衣襟?带。

    皇帝微怔,继而冷笑:“朕方才说什么,你没听见?”

    听见了,脱光了你也不稀罕。这么大冷的天,脱光是要冻死我?苏晏把官服折得整整齐齐,连同官帽往地面一搁,只穿素白中衣、皂色长裤,直挺挺站着:“臣无才无德,非但不能为君分忧,反惹君主生气,实不配为官。草民自请辞官,乞骸骨归乡,恳求陛下恩准。”

    皇帝一拍扶手,沉声道:“乞什么骸骨,你是七老八十?做什么混不吝的皮赖样子,丢人现眼!把官服给朕穿回去,想要挟朕,做梦!”

    苏晏含泪,神情万分诚恳:“没要挟,我是真不想当官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陪读陪聊陪批折,查案革政搞基建,在外奔波跋涉几次险丧命,好不容易回京,连家门都没进去就赶来宫里伺候皇爷,这些我都没觉得苦——可如今我是真熬不下去了!”

    他打了个喷嚏,继续说:“我苏清河,家世清白,寒窗苦读考取的功名,当官不为谋利,只为一展胸中抱负。自任职以来,无论指派什么差事都尽心尽力去做,唯恐误国误民。不敢说做出了什么贡献,但绝非碌碌无为。可如今,却连身边的侍卫都保不住,要平白被下狱审问!

    “我家侍卫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尽忠职守,和误入汤池的人打了一架,他哪里知道对方是谁?就算知道,连我都不敢追究,他如何敢?

    “因为这种事就要拿他下狱,我身为主人也没脸在朝堂立足,要么尽早辞官还乡,要么把我也下入诏狱得了!”

    景隆帝面色青白,忍怒咬牙:“苏晏!把外衣穿起来,好好回话,朕不罚你。再这么胡搅蛮缠,休怪朕不客气。”

    苏晏打了个几个大喷嚏,揉着鼻子:“我无话可说,我要回家!”

    皇帝霍然起身逼近,苏晏拔腿就往殿外逃,被攥着胳膊拖将回去。皇帝往龙椅上一坐,把苏晏面朝下按在大腿上,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苏晏被打蒙了……这是在做什么?

    “什么玩意儿,值得你官也不要,命也不要地护着!”皇帝骂一句,“啪”地又是一巴掌。

    “你以为诏狱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啪!”

    “以为仗着朕疼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啪!”

    “想乞骸骨,朕就把你这身反骨先拆了!”

    “啪!”

    苏晏屁股火辣辣的疼是其次,身心被巨大的羞辱感淹没——被人摁在膝盖上打屁股,活像个三五岁闯祸挨教训的熊孩子,上下两辈子加起来,还有比这更丢脸的时候吗!

    他扭动身躯想逃离,皇帝威胁道:“老实受着,否则朕把太子叫进来,让他也见识见识忤逆君父的下场。”

    ——让朱贺霖那小鬼来参观他被打屁股?他可是整天在朱贺霖面前装逼、装资深者、装人生导师的,这要被瞧见,颜面何存,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晏以袖捂脸,哭唧唧求饶:“是臣错了,再不乞骸骨了,皇爷饶了臣,别打屁股了……”

    皇帝最后打了一巴掌,圆润翘臀在掌心弹动的美妙触感令他沉溺其中,但他很快收敛心神,微喘口气,俯身在苏晏耳边问:“那人是谁,连你也不敢追究?”

    苏晏哭着摇头。

    “是不敢,还是不忍心?”

    苏晏哭得一抽一抽,把鼻涕眼泪都抹在天子的冕服上。

    “是不是沈柒?那时他正在大兴查案,天时地利都占了。”

    苏晏打个哭嗝儿,含糊道:“皇爷别再逼臣了……臣早就不是什么,阿嚏,清白之身。”

    皇帝握住了他的肩膀,似乎想往屁股上狠狠再抽一巴掌,但最终忍住,把面朝下的苏晏拉起来。

    苏晏跨坐在皇帝大腿上,发髻乱了,衣襟也散了,以手捂眼,是羞愧难当的模样。

    皇帝见他散漫的衣襟内露出纸页的边角,捏住抽出来个薄册子,翻了几页,像又是他捣鼓的什么新奇政策,就给先放在一旁。

    怀中似乎还有东西,皇帝把手伸进去摸。苏晏吓一跳,按住衣襟直往后退,嘴里道:“臣去穿外衣。”

    皇帝托着他的后背不许动弹,把怀内东西掏了个干净,逐一翻了翻,皱眉:“你倒是一心公事,这些文书时刻都带在身上。嗯?还有个弹劾折子,要弹劾谁?平凉郡王……存王家的胖儿子怎么招惹你了?”

    苏晏连忙抢回来,揣回怀里:“臣留着作后手用的,如今还用不着,皇爷就先别看了。”

    一张揉皱的纸团从衣内被带了出来,掉落在皇帝腿间。

    在这瞬间,苏晏心底莫名揪了一下,陡然改变主意,不想借刀了。

    要向豫王报强奸的仇,他可以自己动手。沈柒的命,他也可以另外想办法去救。

    他眼疾手快地往皇帝腿间一探,捞起纸团,塞回怀里。

    皇帝闷哼一声,像吃了个暗亏,又像受了什么刺激,抓住苏晏的手腕,把他的腰身往下压。

    蒲团底下忽然支棱出了山峰,苏晏心惊肉跳地挣扎起来,连打了三四个喷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结果把那个纸团又抖落出来了。

    纸团从皇帝的腿间滚到椅面上,苏晏侧身去够,皇帝抢先一步,拈在指间。

    “什么东西这么要紧?”

    “没什么,就一团涂鸦的废纸。脏,臣拿去丢掉。”

    “废纸为何也带在身上,朕瞧瞧,还有烧焦的痕迹……”

    皇帝展开纸团,一目十行地浏览而过,脸色霎时阴沉如墨。苏晏眼睁睁看着,在心底对豫王合十:不是我一定要搞你,是你作孽太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让你倒霉……

    中间最不堪入目的部分已被烧成窟窿,但皇帝已从这张得意洋洋的示爱信中,窥见了当日豫王仗势逼奸,还引以为豪的全部情形。

    皇帝捏着纸页的手指微颤,面上却毫无表情,仿佛黑云压城城欲摧,在沉默中酝酿着惊人的风暴。

    苏晏解释:“臣在陕西时,他让信使送来的。臣当时险些气晕过去,本想一烧了事,后来又想,日后万一对簿公堂,也许用得上,便留了下来。”

    皇帝翕动了嘴唇,一时没有出声——许是因为一旦开口,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手足相残的血腥味。

    在京城,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

    业已过去半年,他才知晓内情,期间豫王还不知寄了多少封不要脸的信,去向受害者进行炫耀和二度羞辱……

    苏晏回来这十几日,与豫王狭路相逢时,暗自恨得椎心泣血,面上却不得不以礼相敬,又该是何等折磨?

    清河是不是认为,他这个皇帝出于同胞之情必定护短,就算告御状也无济于事,故而根本就不愿对他言明?

    要不是把重要文书都带上身上的习惯,暴露了豫王的恶行,他的清河是不是就这么打落牙齿和血吞,把这个屈辱在心底忍一辈子?

    皇帝痛楚地闭了一下眼,纸张在指间裂成碎末。他伸出双臂,将苏晏紧紧搂在自己胸前。

    冠冕下系的鲜红朱缨在苏晏眼前晃动,他听见天子激烈的心跳声,在宽厚健实的胸膛内搏动。

    天子的怀抱炽热而温情,似乎能遮蔽一切霜刀雨剑,苏晏觉得很暖和,往这怀抱深处又拱了拱。

    皇帝抱着小他十八岁的年轻臣子与爱人,满怀怜惜地低头,亲吻了一下苏晏头顶的发旋,叹息道:“让朕的清河受委屈了……”

    苏晏哭了。

    这回是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的哭。泪水渗透六章玄衣,渗透素罗中单,一直烫进皇帝的心坎里去。

    苏晏哽咽道:“我就要他一个真心悔过的道歉,别的什么也不要。”

本站推荐: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帝少心头宠:国民校草是女生少帅你老婆又跑了天才高手总裁爹地宠上天总裁爹地超给力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我的冰山美女老婆总裁大人,要够了没!霸情恶少:调教小逃妻

再世权臣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武林中文网只为原作者天谢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天谢并收藏再世权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