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想做生意，做生意不会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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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确认了面前的盛嘉树只是惊魂未定，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匆匆赶来的黑骨奀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揽住盛嘉树的肩膀：“阿蟹，下次身边多带几个兄弟，不然你真的有三长两短，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有脸下去见你老豆！”
“多亏这位虎哥挡在外面，把来的人赶走。”盛嘉树脸色难看的对黑骨奀说道：“奀叔，到底是谁要杀我？我都说我不做龙头啦？”
“我收到消息，是全字头花柳龙的人，这个花柳龙与你大哥因为曾经合伙开赌档，账目有问题而翻脸，之后双方开打十几次各有死伤，算是老火的对头，可是火牛明知道花柳龙是老火的对头，却偏偏和对方烧黄纸做了兄弟，这次我看花柳龙多半是准备帮火牛除掉你，支持他坐上龙头的位置。”黑骨奀侧过头看了一眼正低头收拾伤处的丁虎，对盛嘉树说道。
留下盛嘉树消化自己这番话，黑骨奀走到丁虎面前：“你就是帮阿兴在长洲打理渔市生意的阿虎？”
“是我，奀叔。”丁虎瞥了一眼盛嘉树，随后对黑骨奀点点头。
黑骨奀看看已经因为刚才械斗清净下来的街道两端：“你在长洲岛看着渔市，怎么会知道阿蟹回来？”
“我不知道，我想给我大佬报仇，又不知道怎么做，所以就在坟场等着，等到了蟹哥去上香……”
盛嘉树此时突然走过来打断丁虎的话，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对了奀叔，虎哥跟我回来时，还遇到两个入室盗窃的的贼，虎哥担心我安危，不小心……现在……现在尸体还在库房……”
丁虎适时的闭上了嘴，虽然不知道盛嘉树为什么要把两条人命都算到自己头上，但是他这么对黑骨奀说，显然是不希望黑骨奀知道他手上曾经沾染了人命。
“小事，等下我安排人和巡夜的差佬打声招呼，再找几个人手悄悄运走。”黑骨奀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随后揽着盛嘉树朝旁边走出几步，压低声音，眼睛盯着盛嘉树的脸色：“现在我看火牛很可能会发疯，准备反出字头，这几日不如我安排住处给你休息，等我们搞定火牛，你在出来？”
盛嘉树先是点点头，随后就又为难的皱起眉头：“奀叔，我去同你住当然没问题，至少安全些，但是，能不能先让我去见下兰姨？我见过兰姨之后，再回你说的住处怎么样？”
“五姑娘？”黑骨奀听到盛嘉树说出兰姨两个字，嘴里念叨了一下：“她要见你？”
“她知道我今日返港，如果我今日不去见她，你也知道她的脾气……”盛嘉树低着头小声说道：“连我父亲都怕她几分。”
“唉，你兰姨其实也支持你做龙头嘅，好，就先送你去见兰姨，然后接你去安全的地方休息几日，等我们搞定火牛，让你风光坐龙头的位置。”黑骨奀思索了片刻，最终开口说道。
虽然他嘴里的五姑娘只是个女人，但是背后的力量却由不得黑骨奀不忌惮，好在他知道，五姑娘莫美兰比他们更希望盛嘉树接盛四海的位子，担任和盛堂龙头，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插手他们戡平社团内乱。
想到这里，黑骨奀对带来的心腹手下细杰招招手：“你带一半人送阿蟹去丽池见五姑娘，记清楚，一定要护好阿蟹，等阿蟹见完五姑娘，平安把人送去庆哥的大档，那里已经安排好。”
细杰用力点点头：“放心大佬，一定把蟹哥平安带去大档。”
“其他人跟我去见城哥，全字头敢来动阿蟹，分明是逼我们老火与他们开战，不死不休！真当老火现在不够打咩！”黑骨奀朝着带来的小弟说道。
身后一干手下顿时开口附和。
黑骨奀勾勾手指叫过另一名手下，附耳说了几句，盛嘉树没有听太清楚，但大意应该是让对方去安排人手，帮忙处理掉此时店内的两具尸体。
细杰在旁边对盛嘉树客气的开口：“蟹哥，我陪你现在过去？”
盛嘉树朝细杰礼貌的欠欠身：“多谢，我能不能先去和虎哥说两句。”
“好。”细杰说完就朝旁边退开，盛嘉树走向旁边的丁虎：“虎哥，这几日你就辛苦下，留在店内照看生意？”
丁虎本来正在用布带勒紧可能骨裂的手臂，听到盛嘉树的话顿时一愣：“我？照看生意？”
“当然，无论我做不做龙头，是不是龙头，我都不想插手社团的事，我只想做生意。”盛嘉树一副劫后余生的语气感慨道：“做生意至少不会被人砍，对不对？”
丁虎没有吭声，反而旁边不远处的黑骨奀，细杰等人听到盛嘉树的话，都露出些关爱智障儿童的笑容。
“总之，这几日我不在，就先清点一下库存，联系长洲那边帮忙供货，其他的事等我回来再说。”盛嘉树有些唠叨的说道。
丁虎嗯了一声。
盛嘉树转身对细杰开口：“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
盛嘉树要赶去见莫美兰的地方，是位于北角，香港乃至远东最大的夜总会，丽池夜总会，两个月前凭借赴港沪上来客群体的支持，把英国人自己开办的，心目中远东最佳的天宫夜总会打到门可罗雀，独霸香港欢场。
莫美兰是丽池夜总会的大班，老板李裁法一直醉心青帮事务，扩大人脉，对夜总会经营并不会过于插手，夜总会大小事务都由这位被称为“五姑娘”的莫美兰一言而决。
赶到北角时，已经快深夜十点钟，黄包车载着盛嘉树跑在七姊妹道上，居然还能看到几个鬼佬架着相机，正不断按动快门，捕捉着夜幕中纸醉金迷灯火通明的香港，多半是英国报纸，拍些繁华夜景，用来宣传大英帝国对这块远东殖民地的殖民政绩。
丽池夜总会门外下了车，请侍应生帮忙通知莫美兰时，盛嘉树才意识到自己滚回香港之后居然没有换些港币这件事果然太麻烦，丁虎说小贩都不会收美钞，盛嘉树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有些尴尬的从钱包取出十美元的纸币递给对方，没想到对面的侍应生眼前一亮，接过来有些轻佻的弹抖了下钞票，这才像回过神一样，朝盛嘉树稍稍欠身，用带着上海土白的腔调礼貌说道：
“不好意思，老板，有时间没收到过绿背（意指美钞）了，有些失态，多谢您的小费，不过夜总会属实有些大，尤其现在正是客人多的时候，五姑娘可能还要忙很久，恐怕您要多等一会儿，不嫌弃的话，我在咖啡厅帮您安排个位置，您跟我报一下名字，我去里面通知五姑娘，您坐下慢慢等。”
跟随着侍应生进了夜总会旁边的咖啡厅，等盛嘉树落座之后，这位侍应生才不紧不慢的离开，去帮盛嘉树通知莫美兰。
至于细杰和跟来的十几名手下，则等在咖啡厅外面，三三两两的或站或蹲的吸着香烟。
已经深夜，咖啡厅内客人不多，只有三两个客人分散坐在各处，角落的留声机里，播放着曲调舒缓的意大利民谣。
直到两杯咖啡下肚，那位侍应生才姗姗来迟，脸上笑容比起之前又多了几分：“先生，久等了，五姑娘请您进去。”
出了咖啡厅的门，盛嘉树注意到一辆两座高尔夫球车正停在外面，这个年代还没有电动或者气动高尔夫球车，面前这辆涂成粉色，精致可爱的高尔夫球车，由两匹温驯的设特兰矮马拉动，此时两匹矮马正乖巧的立在原地，不时的喷吐着热气，脖颈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不止是盛嘉树，旁边细杰和几个手下也忍不住凑过来，围着这辆车打量，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此时驾驶位上，一个穿着西式猎装，打扮中性，束着条马尾辫，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长腿大妞握着丝缰，正稍稍扬着下巴，略显倨傲的打量着盛嘉树：“你就是让兰姨嘴里念了一日的盛家老三，皮特仔？”
盛嘉树没在意对方语气中的挑衅，微笑着点点头：“我就是盛嘉树。”
“上来吧。”少女朝旁边的位置歪了歪头：“兰姨等着你呢。”
盛嘉树先和细杰打过招呼，让他们在夜总会附近等自己，这才坐到少女身边的空位，等屁股坐在鹿皮蒙制的弹簧座位上，嗅着车内香薰炉里面燃着让人清神醒脑的沉香，舒爽的叹口气，任何年代，富贵奢华都是会让人沉迷的，虽然没有高科技带来的快捷或者便利，但是用金钱仍旧能换来最大的舒适度。
比如这辆小小的高尔夫球车，两人的座位后方内置一个小小的香薰炉，里面燃着让人清神醒脑的沉香，并且两人正前方还加装了大小如午餐盒的便携式电池收音机，此时正从里面传来丽池私家电台的歌曲。
等盛嘉树坐稳之后，少女轻轻抖了下丝缰，两匹体型如大型犬的矮马开始发力，载着这辆高尔夫球车，灵活轻快的沿着煤气灯柱照亮的道路，朝丽池花园内部驶去。
再三确认了面前的盛嘉树只是惊魂未定，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匆匆赶来的黑骨奀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揽住盛嘉树的肩膀：“阿蟹，下次身边多带几个兄弟，不然你真的有三长两短，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有脸下去见你老豆！”
“多亏这位虎哥挡在外面，把来的人赶走。”盛嘉树脸色难看的对黑骨奀说道：“奀叔，到底是谁要杀我？我都说我不做龙头啦？”
“我收到消息，是全字头花柳龙的人，这个花柳龙与你大哥因为曾经合伙开赌档，账目有问题而翻脸，之后双方开打十几次各有死伤，算是老火的对头，可是火牛明知道花柳龙是老火的对头，却偏偏和对方烧黄纸做了兄弟，这次我看花柳龙多半是准备帮火牛除掉你，支持他坐上龙头的位置。”黑骨奀侧过头看了一眼正低头收拾伤处的丁虎，对盛嘉树说道。
留下盛嘉树消化自己这番话，黑骨奀走到丁虎面前：“你就是帮阿兴在长洲打理渔市生意的阿虎？”
“是我，奀叔。”丁虎瞥了一眼盛嘉树，随后对黑骨奀点点头。
黑骨奀看看已经因为刚才械斗清净下来的街道两端：“你在长洲岛看着渔市，怎么会知道阿蟹回来？”
“我不知道，我想给我大佬报仇，又不知道怎么做，所以就在坟场等着，等到了蟹哥去上香……”
盛嘉树此时突然走过来打断丁虎的话，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对了奀叔，虎哥跟我回来时，还遇到两个入室盗窃的的贼，虎哥担心我安危，不小心……现在……现在尸体还在库房……”
丁虎适时的闭上了嘴，虽然不知道盛嘉树为什么要把两条人命都算到自己头上，但是他这么对黑骨奀说，显然是不希望黑骨奀知道他手上曾经沾染了人命。
“小事，等下我安排人和巡夜的差佬打声招呼，再找几个人手悄悄运走。”黑骨奀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随后揽着盛嘉树朝旁边走出几步，压低声音，眼睛盯着盛嘉树的脸色：“现在我看火牛很可能会发疯，准备反出字头，这几日不如我安排住处给你休息，等我们搞定火牛，你在出来？”
盛嘉树先是点点头，随后就又为难的皱起眉头：“奀叔，我去同你住当然没问题，至少安全些，但是，能不能先让我去见下兰姨？我见过兰姨之后，再回你说的住处怎么样？”
“五姑娘？”黑骨奀听到盛嘉树说出兰姨两个字，嘴里念叨了一下：“她要见你？”
“她知道我今日返港，如果我今日不去见她，你也知道她的脾气……”盛嘉树低着头小声说道：“连我父亲都怕她几分。”
“唉，你兰姨其实也支持你做龙头嘅，好，就先送你去见兰姨，然后接你去安全的地方休息几日，等我们搞定火牛，让你风光坐龙头的位置。”黑骨奀思索了片刻，最终开口说道。
虽然他嘴里的五姑娘只是个女人，但是背后的力量却由不得黑骨奀不忌惮，好在他知道，五姑娘莫美兰比他们更希望盛嘉树接盛四海的位子，担任和盛堂龙头，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插手他们戡平社团内乱。
想到这里，黑骨奀对带来的心腹手下细杰招招手：“你带一半人送阿蟹去丽池见五姑娘，记清楚，一定要护好阿蟹，等阿蟹见完五姑娘，平安把人送去庆哥的大档，那里已经安排好。”
细杰用力点点头：“放心大佬，一定把蟹哥平安带去大档。”
“其他人跟我去见城哥，全字头敢来动阿蟹，分明是逼我们老火与他们开战，不死不休！真当老火现在不够打咩！”黑骨奀朝着带来的小弟说道。
身后一干手下顿时开口附和。
黑骨奀勾勾手指叫过另一名手下，附耳说了几句，盛嘉树没有听太清楚，但大意应该是让对方去安排人手，帮忙处理掉此时店内的两具尸体。
细杰在旁边对盛嘉树客气的开口：“蟹哥，我陪你现在过去？”
盛嘉树朝细杰礼貌的欠欠身：“多谢，我能不能先去和虎哥说两句。”
“好。”细杰说完就朝旁边退开，盛嘉树走向旁边的丁虎：“虎哥，这几日你就辛苦下，留在店内照看生意？”
丁虎本来正在用布带勒紧可能骨裂的手臂，听到盛嘉树的话顿时一愣：“我？照看生意？”
“当然，无论我做不做龙头，是不是龙头，我都不想插手社团的事，我只想做生意。”盛嘉树一副劫后余生的语气感慨道：“做生意至少不会被人砍，对不对？”
丁虎没有吭声，反而旁边不远处的黑骨奀，细杰等人听到盛嘉树的话，都露出些关爱智障儿童的笑容。
“总之，这几日我不在，就先清点一下库存，联系长洲那边帮忙供货，其他的事等我回来再说。”盛嘉树有些唠叨的说道。
丁虎嗯了一声。
盛嘉树转身对细杰开口：“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
盛嘉树要赶去见莫美兰的地方，是位于北角，香港乃至远东最大的夜总会，丽池夜总会，两个月前凭借赴港沪上来客群体的支持，把英国人自己开办的，心目中远东最佳的天宫夜总会打到门可罗雀，独霸香港欢场。
莫美兰是丽池夜总会的大班，老板李裁法一直醉心青帮事务，扩大人脉，对夜总会经营并不会过于插手，夜总会大小事务都由这位被称为“五姑娘”的莫美兰一言而决。
赶到北角时，已经快深夜十点钟，黄包车载着盛嘉树跑在七姊妹道上，居然还能看到几个鬼佬架着相机，正不断按动快门，捕捉着夜幕中纸醉金迷灯火通明的香港，多半是英国报纸，拍些繁华夜景，用来宣传大英帝国对这块远东殖民地的殖民政绩。
丽池夜总会门外下了车，请侍应生帮忙通知莫美兰时，盛嘉树才意识到自己滚回香港之后居然没有换些港币这件事果然太麻烦，丁虎说小贩都不会收美钞，盛嘉树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有些尴尬的从钱包取出十美元的纸币递给对方，没想到对面的侍应生眼前一亮，接过来有些轻佻的弹抖了下钞票，这才像回过神一样，朝盛嘉树稍稍欠身，用带着上海土白的腔调礼貌说道：
“不好意思，老板，有时间没收到过绿背（意指美钞）了，有些失态，多谢您的小费，不过夜总会属实有些大，尤其现在正是客人多的时候，五姑娘可能还要忙很久，恐怕您要多等一会儿，不嫌弃的话，我在咖啡厅帮您安排个位置，您跟我报一下名字，我去里面通知五姑娘，您坐下慢慢等。”
跟随着侍应生进了夜总会旁边的咖啡厅，等盛嘉树落座之后，这位侍应生才不紧不慢的离开，去帮盛嘉树通知莫美兰。
至于细杰和跟来的十几名手下，则等在咖啡厅外面，三三两两的或站或蹲的吸着香烟。
已经深夜，咖啡厅内客人不多，只有三两个客人分散坐在各处，角落的留声机里，播放着曲调舒缓的意大利民谣。
直到两杯咖啡下肚，那位侍应生才姗姗来迟，脸上笑容比起之前又多了几分：“先生，久等了，五姑娘请您进去。”
出了咖啡厅的门，盛嘉树注意到一辆两座高尔夫球车正停在外面，这个年代还没有电动或者气动高尔夫球车，面前这辆涂成粉色，精致可爱的高尔夫球车，由两匹温驯的设特兰矮马拉动，此时两匹矮马正乖巧的立在原地，不时的喷吐着热气，脖颈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不止是盛嘉树，旁边细杰和几个手下也忍不住凑过来，围着这辆车打量，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此时驾驶位上，一个穿着西式猎装，打扮中性，束着条马尾辫，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长腿大妞握着丝缰，正稍稍扬着下巴，略显倨傲的打量着盛嘉树：“你就是让兰姨嘴里念了一日的盛家老三，皮特仔？”
盛嘉树没在意对方语气中的挑衅，微笑着点点头：“我就是盛嘉树。”
“上来吧。”少女朝旁边的位置歪了歪头：“兰姨等着你呢。”
盛嘉树先和细杰打过招呼，让他们在夜总会附近等自己，这才坐到少女身边的空位，等屁股坐在鹿皮蒙制的弹簧座位上，嗅着车内香薰炉里面燃着让人清神醒脑的沉香，舒爽的叹口气，任何年代，富贵奢华都是会让人沉迷的，虽然没有高科技带来的快捷或者便利，但是用金钱仍旧能换来最大的舒适度。
比如这辆小小的高尔夫球车，两人的座位后方内置一个小小的香薰炉，里面燃着让人清神醒脑的沉香，并且两人正前方还加装了大小如午餐盒的便携式电池收音机，此时正从里面传来丽池私家电台的歌曲。
等盛嘉树坐稳之后，少女轻轻抖了下丝缰，两匹体型如大型犬的矮马开始发力，载着这辆高尔夫球车，灵活轻快的沿着煤气灯柱照亮的道路，朝丽池花园内部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