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云宗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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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管，我有话要说。”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了赵元。
这个年轻小子，才躲过一劫，大难不死，还不回去烧高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陆总管闻言稍微一愣，旋即点点头，“说吧。”
“我们青云宗是大宗门，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可是门内有些弟子，仗着身份，无视宗门规矩，越权办事，今日之事，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种风气，得刹一刹啊！”
此番言论一出，大家都傻了眼。
如果说培元丹一事只是点攻击的话，赵元的这些话，那可是面攻击。
这是借题发挥，上纲上线啊！
你一个新来的杂役，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赵元之所以敢说这些话，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他看出来，陆总管虽说是外门之主，但也不是对外门有绝对的掌控。
在大宗门，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利益相互纠缠。
至少身为一把手的陆总管，是绝对不愿意看到下面的人一团和气，这样他还怎么当这个大总管？
所以，赵元审时度势，权衡之下，借着培元丹一事，向陆总管递刀子。
就看陆总管能不能接住了。
听到这番话，陆总管眼睛一亮，不由对赵元刮目相看。
别看他年纪不大，思维之缜密，比在座的绝大多数人要强！
未等陆总管开口，牛京听不下去了。
“赵元，你什么意思？”
赵元淡淡道：“我就事论事而已！”
“什么叫越权办事？我们的审批单上，有吴总管的签批！”
哎呀！
本来事情已经定性，你们二人自认倒霉，也就罢了。
这句话一出口，你们基本可以告别青云宗了。
大家望向吴总管，只见他脸色铁青。
吴总管道：“培元丹我的确有签过字，但最多也不过十枚，一百枚？我没签过！你说我签过字，证据呢？”
“在我们房间！”
“李群，去取！”
李群幸灾乐祸看了二人一眼，离开了议事堂。
不出所料，过了片刻，李群回来了。
“回禀陆总管、吴总管，并没有找到批单。”
这哪里是取证据，分明是去销毁证据去了。
牛、马二人此刻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一能求助的对象，正是眼前的赵元了。
牛京道：“赵元，那批单你是见过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众人目光又回到了赵元身上。
刚才还在兴师问罪，现在竟要向赵元求助了。
陆总管问，“赵元，本总管问你，他们所说可属实？”
赵元沉思了片刻，道：“没有印象了。”
吴总管招赵元进来当替罪羊，赵元是清楚的，所以想要在青云宗立足，得找个帮手。
目前最优选择，正是陆总管。
可是一个签字而已，根本不足以伤及吴总管根本。
正如剑道，讲究一击必杀。
培元丹终究是小事，他把刀递给陆总管，可不是让他甩过来扎到自己的。
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小事，得罪吴总管，把自己摆在他的斩杀位。
赵元的这个答案，陆总管很满意。
如果赵元回答此事与吴总管有关，陆总管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处理吴总管。
相反地还得替他圆场。
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倒是外门那两个弟子，整天学武学傻了，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牛京、马凉，你二人品行不端，诬陷上司，鉴于此，我宣布逐出青云宗，即刻生效！”
牛、马二人听到这番话，面如死灰，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怎么成了这样？
本来我们才是受害者啊！
而且冒领、多领丹药之事，外门很多人都做过，为何偏偏是我们两个？
李群站起身，来到二人身前，皮笑肉不笑，道：“二位，走吧！”
大局已定。
两人垂头丧气，跟着李群，离开了议事堂。
路过赵元身旁时，看到他正冲着二人微笑，忍不住后背有些发凉。
此事一了，陆总管开始了侃侃而谈。
“各位，我们青云宗成立已将近千年，算起来也是千年门派，宗门将整个外门交给陆某人打理，是对陆某人的信任，咱们青云何以立宗？是规矩！”
陆总管开始借题发挥。
一会儿强调规矩的重要性，一会又强调要清廉守法，看似大道之谈，却时不时的敲打着吴、吕二位副总管。
那种感觉，就像把二位总管架在小炉上慢慢烤，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又都说了。
两个总管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吕总管听得脸色铁青，脸拉得老长，一副想发火又要强行忍住的样子。
吴总管则是泰然自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没有指名道姓，关我何事？
赵元看在眼中，这个吴总管，道行不浅啊！
没有想到，来青云宗的第一个对手，竟是如此难缠的人物。
终于熬到了散会。
吕总管恶狠狠看了赵元一眼，气呼呼的离开了。
吴总管当着所有人的面，笑眯眯对赵元道，“赵元，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丹房归内务总管管辖，吴总管喊他过去，也符合常理。
陆总管正要离开，听到这句话，大有深意的看着他。
赵元恭敬道：“是！”
跟在吴总管身后，离开了议事堂。
……
回到内务院，吴总管坐了下来，“把门带上，那边有开水！”
折腾了半天，还真有点渴。
桌子上有两个茶杯。
赵元拿起茶壶，倒满了一个茶杯。
吴总管正要伸手去接，只见赵元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小饮了一口。
吴总管的手举在半空，尴尬的收了回去。
赵元咦了一声，“吴总管，您也想喝茶？”
吴总管脸色铁青，“不渴！”
赵元一边吸溜茶叶，一边赞道：“上等的碧螺春，吴总管的茶不错呀！”
“朋友送的，喜欢可以拿点。”
“您发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赵元于是将整盒茶叶揣进了怀中，吴总管看得眉头直皱，不过却也沉得住气。
“头一天当值，感觉如何？”
赵元中规中矩道：“托吴总管的福，一切都好。”
第一次对线，还不熟悉对方的技能，只是按部就班的补兵对线。
进入拉扯阶段，俗称说废话。
“今日在议事堂上，你的表现不错。。”
（没有选择卖我，我对你还是很满意的。）
“全凭吴总管栽培，要不是吴总管仗义执言，我恐怕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我拖你下水，也是为了自保，你可别怪我！）
“你是我内务院的人，我不帮你能帮谁？”
（小子，你要知道谁才是你的顶头上司。）
“进入青云门，能遇到您这样的总管，也是我赵元幸运。”
（都是一个山里的狐狸，跟我说什么聊斋。）
试探结束，开始进入正题。
“赵元，你是个聪明人，我们青云宗向来以人为本，你有本事，有能力，好好干，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拉你一把。”
吴总管使出一技能：封官许愿，又名画饼充饥。
换作寻常人，上值第一日，上级就如此重视自己，此刻肯定感动的五体投地。可惜遇到的是赵元，被动技能是免疫。
赵元目露感激之色。
“能够进入青云门是我的幸运，得到吴总管的赏识更是我的荣幸。赵元一定努力干好本分之事，不负总管的厚望。”
吴总管见他说的不咸不淡，有些不高兴，接着打出了二技能，金山银海。
“青云宗是大宗门，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做事只守住本分是不够的，还要学会八面玲珑，才能风生水起。我提醒你，该拿的钱，可以拿，不该拿的钱，碰都不要碰。以后不懂的事，可以问我。”
第一次见面，话说得如此直接，这是暗示赵元只有向他靠拢，才有钱赚。
赵元又岂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正色道：“请总管放心，赵元知道怎么做。”
看到赵元跟他打马虎眼，吴总管当时就火大，冷冷问，“你知道？”
“知道！”
接连使出了笼络人心两段技能，可赵元根本不接招，装傻蒙混过去。
吴总管直接使出了三技能：终极恐惧。
他扯着嗓子骂道，“你知道个屁！”
声音很大，整个过道里，都充斥着吴总管的怒吼声。
“赵元，你是我招进来的，虽说只是个杂役，却是个肥差，整个外门盯着的人很多。”
赵元端起了茶杯，仔细打量着茶杯上的图案，龙凤呈祥。
“在你之前，我已经处理掉了两个手脚不干净的人，赵元，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三个！”
赵元抿了一口茶，仔细的品尝着，略微有些涩。
“在外门，你能干你就干，不能干就滚蛋，我们青云宗，不养闲人！”
赵元咋了咂嘴，把茶叶末吐回茶杯中。
“茶不错，水不太行。”
把剩下半杯茶往桌上一放，推在了吴总管面前，“骂了半天，口渴了吧？要不先喝口茶？”
吴总管气得脸色铁青，只觉得血压飙升，七窍冒烟，大吼道：“滚！”
“吴总管，您失态了！”
赵元摇了摇头，揣着茶叶，慢悠悠离开了吴总管的房间。
门外，过道里一群人都探出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元。
能从吴总管房间中全身而退的人，可是不多。
啪！
吴总管房间内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
赵元冲众人笑了笑，道：“好大的气性！！”
众人纷纷憋住笑意，却也不敢笑出声来。
赵元抬头看到陆总管正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吴总管找你谈话了？”
“他说他有好茶，让我来拿了点。”
赵元举起手中的茶盒，云淡风轻地说道。
“陆总管，我有话要说。”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了赵元。
这个年轻小子，才躲过一劫，大难不死，还不回去烧高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陆总管闻言稍微一愣，旋即点点头，“说吧。”
“我们青云宗是大宗门，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可是门内有些弟子，仗着身份，无视宗门规矩，越权办事，今日之事，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种风气，得刹一刹啊！”
此番言论一出，大家都傻了眼。
如果说培元丹一事只是点攻击的话，赵元的这些话，那可是面攻击。
这是借题发挥，上纲上线啊！
你一个新来的杂役，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赵元之所以敢说这些话，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他看出来，陆总管虽说是外门之主，但也不是对外门有绝对的掌控。
在大宗门，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利益相互纠缠。
至少身为一把手的陆总管，是绝对不愿意看到下面的人一团和气，这样他还怎么当这个大总管？
所以，赵元审时度势，权衡之下，借着培元丹一事，向陆总管递刀子。
就看陆总管能不能接住了。
听到这番话，陆总管眼睛一亮，不由对赵元刮目相看。
别看他年纪不大，思维之缜密，比在座的绝大多数人要强！
未等陆总管开口，牛京听不下去了。
“赵元，你什么意思？”
赵元淡淡道：“我就事论事而已！”
“什么叫越权办事？我们的审批单上，有吴总管的签批！”
哎呀！
本来事情已经定性，你们二人自认倒霉，也就罢了。
这句话一出口，你们基本可以告别青云宗了。
大家望向吴总管，只见他脸色铁青。
吴总管道：“培元丹我的确有签过字，但最多也不过十枚，一百枚？我没签过！你说我签过字，证据呢？”
“在我们房间！”
“李群，去取！”
李群幸灾乐祸看了二人一眼，离开了议事堂。
不出所料，过了片刻，李群回来了。
“回禀陆总管、吴总管，并没有找到批单。”
这哪里是取证据，分明是去销毁证据去了。
牛、马二人此刻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一能求助的对象，正是眼前的赵元了。
牛京道：“赵元，那批单你是见过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众人目光又回到了赵元身上。
刚才还在兴师问罪，现在竟要向赵元求助了。
陆总管问，“赵元，本总管问你，他们所说可属实？”
赵元沉思了片刻，道：“没有印象了。”
吴总管招赵元进来当替罪羊，赵元是清楚的，所以想要在青云宗立足，得找个帮手。
目前最优选择，正是陆总管。
可是一个签字而已，根本不足以伤及吴总管根本。
正如剑道，讲究一击必杀。
培元丹终究是小事，他把刀递给陆总管，可不是让他甩过来扎到自己的。
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小事，得罪吴总管，把自己摆在他的斩杀位。
赵元的这个答案，陆总管很满意。
如果赵元回答此事与吴总管有关，陆总管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处理吴总管。
相反地还得替他圆场。
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倒是外门那两个弟子，整天学武学傻了，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牛京、马凉，你二人品行不端，诬陷上司，鉴于此，我宣布逐出青云宗，即刻生效！”
牛、马二人听到这番话，面如死灰，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怎么成了这样？
本来我们才是受害者啊！
而且冒领、多领丹药之事，外门很多人都做过，为何偏偏是我们两个？
李群站起身，来到二人身前，皮笑肉不笑，道：“二位，走吧！”
大局已定。
两人垂头丧气，跟着李群，离开了议事堂。
路过赵元身旁时，看到他正冲着二人微笑，忍不住后背有些发凉。
此事一了，陆总管开始了侃侃而谈。
“各位，我们青云宗成立已将近千年，算起来也是千年门派，宗门将整个外门交给陆某人打理，是对陆某人的信任，咱们青云何以立宗？是规矩！”
陆总管开始借题发挥。
一会儿强调规矩的重要性，一会又强调要清廉守法，看似大道之谈，却时不时的敲打着吴、吕二位副总管。
那种感觉，就像把二位总管架在小炉上慢慢烤，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又都说了。
两个总管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吕总管听得脸色铁青，脸拉得老长，一副想发火又要强行忍住的样子。
吴总管则是泰然自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没有指名道姓，关我何事？
赵元看在眼中，这个吴总管，道行不浅啊！
没有想到，来青云宗的第一个对手，竟是如此难缠的人物。
终于熬到了散会。
吕总管恶狠狠看了赵元一眼，气呼呼的离开了。
吴总管当着所有人的面，笑眯眯对赵元道，“赵元，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丹房归内务总管管辖，吴总管喊他过去，也符合常理。
陆总管正要离开，听到这句话，大有深意的看着他。
赵元恭敬道：“是！”
跟在吴总管身后，离开了议事堂。
……
回到内务院，吴总管坐了下来，“把门带上，那边有开水！”
折腾了半天，还真有点渴。
桌子上有两个茶杯。
赵元拿起茶壶，倒满了一个茶杯。
吴总管正要伸手去接，只见赵元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小饮了一口。
吴总管的手举在半空，尴尬的收了回去。
赵元咦了一声，“吴总管，您也想喝茶？”
吴总管脸色铁青，“不渴！”
赵元一边吸溜茶叶，一边赞道：“上等的碧螺春，吴总管的茶不错呀！”
“朋友送的，喜欢可以拿点。”
“您发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赵元于是将整盒茶叶揣进了怀中，吴总管看得眉头直皱，不过却也沉得住气。
“头一天当值，感觉如何？”
赵元中规中矩道：“托吴总管的福，一切都好。”
第一次对线，还不熟悉对方的技能，只是按部就班的补兵对线。
进入拉扯阶段，俗称说废话。
“今日在议事堂上，你的表现不错。。”
（没有选择卖我，我对你还是很满意的。）
“全凭吴总管栽培，要不是吴总管仗义执言，我恐怕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我拖你下水，也是为了自保，你可别怪我！）
“你是我内务院的人，我不帮你能帮谁？”
（小子，你要知道谁才是你的顶头上司。）
“进入青云门，能遇到您这样的总管，也是我赵元幸运。”
（都是一个山里的狐狸，跟我说什么聊斋。）
试探结束，开始进入正题。
“赵元，你是个聪明人，我们青云宗向来以人为本，你有本事，有能力，好好干，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拉你一把。”
吴总管使出一技能：封官许愿，又名画饼充饥。
换作寻常人，上值第一日，上级就如此重视自己，此刻肯定感动的五体投地。可惜遇到的是赵元，被动技能是免疫。
赵元目露感激之色。
“能够进入青云门是我的幸运，得到吴总管的赏识更是我的荣幸。赵元一定努力干好本分之事，不负总管的厚望。”
吴总管见他说的不咸不淡，有些不高兴，接着打出了二技能，金山银海。
“青云宗是大宗门，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做事只守住本分是不够的，还要学会八面玲珑，才能风生水起。我提醒你，该拿的钱，可以拿，不该拿的钱，碰都不要碰。以后不懂的事，可以问我。”
第一次见面，话说得如此直接，这是暗示赵元只有向他靠拢，才有钱赚。
赵元又岂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正色道：“请总管放心，赵元知道怎么做。”
看到赵元跟他打马虎眼，吴总管当时就火大，冷冷问，“你知道？”
“知道！”
接连使出了笼络人心两段技能，可赵元根本不接招，装傻蒙混过去。
吴总管直接使出了三技能：终极恐惧。
他扯着嗓子骂道，“你知道个屁！”
声音很大，整个过道里，都充斥着吴总管的怒吼声。
“赵元，你是我招进来的，虽说只是个杂役，却是个肥差，整个外门盯着的人很多。”
赵元端起了茶杯，仔细打量着茶杯上的图案，龙凤呈祥。
“在你之前，我已经处理掉了两个手脚不干净的人，赵元，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三个！”
赵元抿了一口茶，仔细的品尝着，略微有些涩。
“在外门，你能干你就干，不能干就滚蛋，我们青云宗，不养闲人！”
赵元咋了咂嘴，把茶叶末吐回茶杯中。
“茶不错，水不太行。”
把剩下半杯茶往桌上一放，推在了吴总管面前，“骂了半天，口渴了吧？要不先喝口茶？”
吴总管气得脸色铁青，只觉得血压飙升，七窍冒烟，大吼道：“滚！”
“吴总管，您失态了！”
赵元摇了摇头，揣着茶叶，慢悠悠离开了吴总管的房间。
门外，过道里一群人都探出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元。
能从吴总管房间中全身而退的人，可是不多。
啪！
吴总管房间内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
赵元冲众人笑了笑，道：“好大的气性！！”
众人纷纷憋住笑意，却也不敢笑出声来。
赵元抬头看到陆总管正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吴总管找你谈话了？”
“他说他有好茶，让我来拿了点。”
赵元举起手中的茶盒，云淡风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