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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道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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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小走了，唐锐只得自己和鱼料和打鱼窝，王珂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唐锐刚过来的时候王珂喊了声锐哥以后俩人都没有说话，唐锐忙着和鱼料，王珂就在旁边看着。
唐锐打好窝，就把竿抛进湖里，拿着凳子做下。王珂也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
俩俩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
“那俩瓜皮，怎么不说话呢？我哥也是，不知道找话说啊。”
唐小小偷看半天，没看到动静，愤愤的说。
“那你想咋的？他俩抱在一起亲着嘴你就满意了？”秦木渎笑道。
“哎……你……”唐小小被堵得说不出话，气愤的打了秦木渎一拳。
秦木渎耸耸肩膀，看着唐小小八卦的样子，安慰道：“别急，真要对上眼了，拿牛拉着也不走，没看上眼，你再操心也是徒劳。”
“你就乐安天命吧大爷。”
“嗨，你别说，要是没感觉的话俩人得多尴尬。”
秦木渎想到唐锐尴尬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不对眼也还可以做朋友啊。”
唐小小没好气的嚷嚷道。
王珂静静地看了一会湖面，觉得眼睛干疼，就转头悄悄的打量着唐锐。
唐锐眼睛一直盯着鱼漂，一副老僧入定泰然自若的样子。
“我脸上有花？”
唐锐冷不丁的开口，吓了王珂一跳。王珂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别偷偷瞄我，我不喜欢被偷窥的感觉。”唐锐开了个玩笑。
王珂一听不由红了脸，诺诺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不是感觉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唐锐问，“小小应该跟你们提过我吧？她怎么说的？”
“没有，小小是跟我说过你，她就是说你是道上的，我原本还以为你……”王珂笑了起来，她发现其实唐锐挺和气的，和印象中的流氓不一样。
“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满口粗话，挺个肚子，戴着大金链子……”唐锐接了王珂的话说下去，说到一半他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珂听到，也哈哈大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
“没办法，人啊，苦的时候就得学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乐趣，高兴的时候就更得乐了。”唐锐感叹道。
“你再这样说话我得叫你大师了，说话一套一套的人生感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下山呢。”王珂莞尔一笑。
“我是下山逛够了准备回山。”
“锐哥，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小屁孩，问那么多干嘛，小心脏了你的心，知道多了会有阴影的。”唐锐调笑道。
“你才多大啊，我都22了。说说嘛，锐哥！”
“说
了怕你爱上我怎么办？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对地痞流氓就那么好奇？”
“你不是地痞流氓！”王珂正色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了解我啊，我都不了解自己，想知道什么？”
“就说说你是怎么白手起家的呗，小小跟我们说你的时候感觉你可厉害了。”
“你觉得你真想知道？没有人能真正的白手起家，白手起家的人背后都有一段见不得光的故事，没有人例外，有例外的商场中人背后也是坑蒙拐骗。”唐锐感慨道。
唐锐说得已经够明显，没有人会把自己肮脏的历史告诉任何人的。
王珂脸上略带遗憾，心里在左右挣扎。她是真的想了解唐锐的过往，了解唐锐这个人。这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从一个小混混混到如今的几百万身家，这种男人身上的那种成熟稳重的味道让她深深迷恋。
唐锐看着王珂脸上纠结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小小没跟你说过？”
“没有，她没次说你的事都是一带而过。”
“那你是真的想知道？”唐锐再次问道，其实他对王珂也感觉不错，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种感觉，只是觉得王珂这人还可以。
“嗯。”王珂这次没有纠结，重重的点了点头。
唐锐拿出烟，点了一支，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我呢，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跟其他混混也差不多，只是有些小区别。我高中没上玩，就出去社会上混了，就在我们县城里。那时候傻逼得觉得混得好的大哥很威风，走哪后面都是一帮小弟，就想着哪天也混成那样就满足了。就跟着他们一起混，混了一段时间也有了点名气，但是跟那些老江湖还是不能比。我这人，可能想法比较多，我看出了那些老江湖混得名声挺响，但是没多少钱，有的老人居然还收保护费。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混，混社会本来就是奔着钱去的，没钱还混个毛。我特意收了一些年轻人，就是刚从学校出来的那种，不怎么懂事，听话，叫砍人就敢砍人，楞头青。收了人，就得弄钱啊，我们那个小县城又能混出什么钱呢！正当我想法子搞钱的时候，我手下一个小弟说县城旁边那个沙场赚钱，他们村里有人在那里干活的说的，我听了就想着把那个沙场搞下来。至于怎么搞下来的就不跟你细说了，反正都是威胁恐吓之类的老套路。”
“锐哥，你就仔细说说嘛。”王珂听得入神，听到唐锐准备跳过刺激间断，就拉着唐锐的手摇晃着哀求道。
“不知道你脑瓜是怎么想的？就那么喜欢了解这些勾当？”唐锐看着王珂露出女儿家的神态苦苦哀求，心中莫名的划过一抹温柔，笑着说道。
“我就叫着手下的小弟们去堵了那个沙场，进去拉沙的车要给钱，出来也要给钱。那些司机肯定不干了，亏本的事情谁干。可是明知道我们是去找沙场麻烦的，也不敢怎么样。就这样，沙场的沙运不出去，沙场老板没办法，他就找了县城里面一个挺有名的混子，来做中间人，想借势来压我，不能压就说和。可是我不鸟那老混子，我就跟他说，谁来
都不管用，沙场我吃定了，你别掺和。那老混子知道我手下都是帮小年轻，真能下死手的，有点怵我。一听我这样说，就说这事他管不了，就回县城了。那个沙场老板傻眼了，后来又说给我30万，让我的人离开，我没答应。后来他实在没办法了就说和我合伙，我也没答应。他后来死心了，就说把沙场送我，我没要，说跟他买。其实那时候我也没钱，我爸是村书记，小小跟你们说过吧？我爸跟镇上信用社那些人都很熟，我就偷了他的印章，去信用社贷款，贷了5万，我骗信用社那些人说是村里的果园出了事，人从山上摔下来了，挺严重，要马上送去医院抢救，我爸送人去医院了，叫我拿他印章来拿5万块钱做医药费。那些人也认识我，也没怀疑，痛快的就把钱贷出来了。我就拿着这钱把沙场买了。后来我爸知道了，气得犯病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唐锐说到这里，不禁苦笑。王珂听得一惊一乍，听到后面也不禁笑起来。
“把沙场盘下来以后，那个老板也是个懂事的人，知道我不懂，留了几个懂的人教我。等我摸清里面的门道了才走。”
“那老板没有报警吗？”王珂好奇的问。
“他敢？那家伙聪明着呢，他还有其他的一堆产业呢，一个木材加工厂，一个林场，还有采石场，除非他都不想好好过了。说他聪明，是知道他把沙场送我了，以后再有其他人弄他，我也不会不管，毕竟那么大一人情在这里呢。再说了，道上都知道他送我一沙场，以后谁要再找他事那不是打我脸嘛。”
“你就从沙场起步，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听小小说你开了几个大超市？”王珂问道。
“沙场确实挺赚钱，一年有个七八十万吧，做了两年，手上有了钱，就想着做点其他的什么。我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没有什么好目标，看到开超市挺赚钱的，就拿钱开了几个超市。”唐锐感慨的说道。
“开超市挺好的啊。”王珂佩服的说道。
“嘿嘿，好什么，赚不了大钱，就图一个稳吧。木头那小子脑子比我活泛，原来还想着叫他跟我一起干呢，谁知道他看不上我这小摊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想继续发展啊还得找一个有文化有脑子的人来帮我，找老婆就得找个这样的。”
唐锐感叹，随即总结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珂听到心里一喜，脸上浮起一抹红云，她以为唐锐说给她听的呢。
唐锐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了，也没有开口解释。其实王珂长得挺漂亮的，人看着阳光活泼，又懂得人情世故。只是了解不深，无论什么人都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啊。
突然，浮漂一动。
“有鱼了！”王珂惊喜的喊。
“不急，刚下口，没吃深呢。”唐锐笑着说。
浮漂晃动了几下，突然被一拉到底。唐锐赶紧提起鱼竿，扯上来一条一斤多的鲤鱼。
王珂赶忙拿出鱼篓，唐锐取出鱼钩，把鱼扔进鱼篓里。王珂看着在鱼篓里蹦蹦跳跳的鱼，满脸欢喜。
唐小小走了，唐锐只得自己和鱼料和打鱼窝，王珂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唐锐刚过来的时候王珂喊了声锐哥以后俩人都没有说话，唐锐忙着和鱼料，王珂就在旁边看着。
唐锐打好窝，就把竿抛进湖里，拿着凳子做下。王珂也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
俩俩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
“那俩瓜皮，怎么不说话呢？我哥也是，不知道找话说啊。”
唐小小偷看半天，没看到动静，愤愤的说。
“那你想咋的？他俩抱在一起亲着嘴你就满意了？”秦木渎笑道。
“哎……你……”唐小小被堵得说不出话，气愤的打了秦木渎一拳。
秦木渎耸耸肩膀，看着唐小小八卦的样子，安慰道：“别急，真要对上眼了，拿牛拉着也不走，没看上眼，你再操心也是徒劳。”
“你就乐安天命吧大爷。”
“嗨，你别说，要是没感觉的话俩人得多尴尬。”
秦木渎想到唐锐尴尬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不对眼也还可以做朋友啊。”
唐小小没好气的嚷嚷道。
王珂静静地看了一会湖面，觉得眼睛干疼，就转头悄悄的打量着唐锐。
唐锐眼睛一直盯着鱼漂，一副老僧入定泰然自若的样子。
“我脸上有花？”
唐锐冷不丁的开口，吓了王珂一跳。王珂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别偷偷瞄我，我不喜欢被偷窥的感觉。”唐锐开了个玩笑。
王珂一听不由红了脸，诺诺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不是感觉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唐锐问，“小小应该跟你们提过我吧？她怎么说的？”
“没有，小小是跟我说过你，她就是说你是道上的，我原本还以为你……”王珂笑了起来，她发现其实唐锐挺和气的，和印象中的流氓不一样。
“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满口粗话，挺个肚子，戴着大金链子……”唐锐接了王珂的话说下去，说到一半他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珂听到，也哈哈大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
“没办法，人啊，苦的时候就得学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乐趣，高兴的时候就更得乐了。”唐锐感叹道。
“你再这样说话我得叫你大师了，说话一套一套的人生感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下山呢。”王珂莞尔一笑。
“我是下山逛够了准备回山。”
“锐哥，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小屁孩，问那么多干嘛，小心脏了你的心，知道多了会有阴影的。”唐锐调笑道。
“你才多大啊，我都22了。说说嘛，锐哥！”
“说
了怕你爱上我怎么办？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对地痞流氓就那么好奇？”
“你不是地痞流氓！”王珂正色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了解我啊，我都不了解自己，想知道什么？”
“就说说你是怎么白手起家的呗，小小跟我们说你的时候感觉你可厉害了。”
“你觉得你真想知道？没有人能真正的白手起家，白手起家的人背后都有一段见不得光的故事，没有人例外，有例外的商场中人背后也是坑蒙拐骗。”唐锐感慨道。
唐锐说得已经够明显，没有人会把自己肮脏的历史告诉任何人的。
王珂脸上略带遗憾，心里在左右挣扎。她是真的想了解唐锐的过往，了解唐锐这个人。这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从一个小混混混到如今的几百万身家，这种男人身上的那种成熟稳重的味道让她深深迷恋。
唐锐看着王珂脸上纠结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小小没跟你说过？”
“没有，她没次说你的事都是一带而过。”
“那你是真的想知道？”唐锐再次问道，其实他对王珂也感觉不错，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种感觉，只是觉得王珂这人还可以。
“嗯。”王珂这次没有纠结，重重的点了点头。
唐锐拿出烟，点了一支，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我呢，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跟其他混混也差不多，只是有些小区别。我高中没上玩，就出去社会上混了，就在我们县城里。那时候傻逼得觉得混得好的大哥很威风，走哪后面都是一帮小弟，就想着哪天也混成那样就满足了。就跟着他们一起混，混了一段时间也有了点名气，但是跟那些老江湖还是不能比。我这人，可能想法比较多，我看出了那些老江湖混得名声挺响，但是没多少钱，有的老人居然还收保护费。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混，混社会本来就是奔着钱去的，没钱还混个毛。我特意收了一些年轻人，就是刚从学校出来的那种，不怎么懂事，听话，叫砍人就敢砍人，楞头青。收了人，就得弄钱啊，我们那个小县城又能混出什么钱呢！正当我想法子搞钱的时候，我手下一个小弟说县城旁边那个沙场赚钱，他们村里有人在那里干活的说的，我听了就想着把那个沙场搞下来。至于怎么搞下来的就不跟你细说了，反正都是威胁恐吓之类的老套路。”
“锐哥，你就仔细说说嘛。”王珂听得入神，听到唐锐准备跳过刺激间断，就拉着唐锐的手摇晃着哀求道。
“不知道你脑瓜是怎么想的？就那么喜欢了解这些勾当？”唐锐看着王珂露出女儿家的神态苦苦哀求，心中莫名的划过一抹温柔，笑着说道。
“我就叫着手下的小弟们去堵了那个沙场，进去拉沙的车要给钱，出来也要给钱。那些司机肯定不干了，亏本的事情谁干。可是明知道我们是去找沙场麻烦的，也不敢怎么样。就这样，沙场的沙运不出去，沙场老板没办法，他就找了县城里面一个挺有名的混子，来做中间人，想借势来压我，不能压就说和。可是我不鸟那老混子，我就跟他说，谁来
都不管用，沙场我吃定了，你别掺和。那老混子知道我手下都是帮小年轻，真能下死手的，有点怵我。一听我这样说，就说这事他管不了，就回县城了。那个沙场老板傻眼了，后来又说给我30万，让我的人离开，我没答应。后来他实在没办法了就说和我合伙，我也没答应。他后来死心了，就说把沙场送我，我没要，说跟他买。其实那时候我也没钱，我爸是村书记，小小跟你们说过吧？我爸跟镇上信用社那些人都很熟，我就偷了他的印章，去信用社贷款，贷了5万，我骗信用社那些人说是村里的果园出了事，人从山上摔下来了，挺严重，要马上送去医院抢救，我爸送人去医院了，叫我拿他印章来拿5万块钱做医药费。那些人也认识我，也没怀疑，痛快的就把钱贷出来了。我就拿着这钱把沙场买了。后来我爸知道了，气得犯病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唐锐说到这里，不禁苦笑。王珂听得一惊一乍，听到后面也不禁笑起来。
“把沙场盘下来以后，那个老板也是个懂事的人，知道我不懂，留了几个懂的人教我。等我摸清里面的门道了才走。”
“那老板没有报警吗？”王珂好奇的问。
“他敢？那家伙聪明着呢，他还有其他的一堆产业呢，一个木材加工厂，一个林场，还有采石场，除非他都不想好好过了。说他聪明，是知道他把沙场送我了，以后再有其他人弄他，我也不会不管，毕竟那么大一人情在这里呢。再说了，道上都知道他送我一沙场，以后谁要再找他事那不是打我脸嘛。”
“你就从沙场起步，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听小小说你开了几个大超市？”王珂问道。
“沙场确实挺赚钱，一年有个七八十万吧，做了两年，手上有了钱，就想着做点其他的什么。我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没有什么好目标，看到开超市挺赚钱的，就拿钱开了几个超市。”唐锐感慨的说道。
“开超市挺好的啊。”王珂佩服的说道。
“嘿嘿，好什么，赚不了大钱，就图一个稳吧。木头那小子脑子比我活泛，原来还想着叫他跟我一起干呢，谁知道他看不上我这小摊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想继续发展啊还得找一个有文化有脑子的人来帮我，找老婆就得找个这样的。”
唐锐感叹，随即总结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珂听到心里一喜，脸上浮起一抹红云，她以为唐锐说给她听的呢。
唐锐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了，也没有开口解释。其实王珂长得挺漂亮的，人看着阳光活泼，又懂得人情世故。只是了解不深，无论什么人都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啊。
突然，浮漂一动。
“有鱼了！”王珂惊喜的喊。
“不急，刚下口，没吃深呢。”唐锐笑着说。
浮漂晃动了几下，突然被一拉到底。唐锐赶紧提起鱼竿，扯上来一条一斤多的鲤鱼。
王珂赶忙拿出鱼篓，唐锐取出鱼钩，把鱼扔进鱼篓里。王珂看着在鱼篓里蹦蹦跳跳的鱼，满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