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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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历998年6月26日，玛罗琪亚王国，玛罗琪亚王城，皇家技术院附属第一医院。
醒来的亚述.哈斯，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天花板。
“卧槽，”亚述一脸无奈，“这破小说的作者怎么老是让大爷我躺医院？这什么诡异的设定啊，都快完结了也不让大爷我装一回逼。”
亚述觉得浑身僵硬，推测自己应该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本想活动一下身体，可感觉腹部有点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住自己一样。
喂喂喂，难不成大白天也会鬼压床？
亚述稍微抬起头。
并没有什么鬼压床。
瑟拉趴在自己的肚子上，睡得很沉，脸色有些憔悴，应该是很累了。
亚述温柔地笑了笑，伸出左手，握住瑟拉的手，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也和右手一样缠满了绑带。
他还发现自己无法活动右腿，仔细一看，原来是绑上了厚厚的石膏，整条腿动弹不得，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啊，左手和右腿一起废了，大爷我也是够拼的。
正当亚述这么想的时候，瑟拉睁开眼睛，正好和亚述四目相对。
她看到亚述的手正握住自己的手，露出坏笑，“做梦梦到女人了？”
亚述故意装作耍帅和认真的样子，得意地扬起嘴角，“梦到了一个美女躺在我的怀里，听着我深情的告白。”
瑟拉松开亚述的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之后又打了个哈欠，一脸满足的样子，“嗯，躺你身上是挺舒服的。”
亚述撑起上半身，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这次睡了多久？”
“十来天吧，”瑟拉看着亚述，眼神很认真，“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亚述摇摇头，接着活动自己的手腕关节，“没啥啊，挺好的，就是睡得太久了，浑身又酸又硬……哎疼疼疼……”
看到亚述热身都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疼的样子，瑟拉抿嘴一笑，“你这次全身都伤得不轻，得在医院躺一段时间了。”
亚述无奈地发出叹息，“啊，医院无聊死了，真想赶紧回去做生意。”
说着，亚述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地看着瑟拉。
“看你这么累，没事吧？要不你也别管我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瑟拉揉了揉双眼，“唔……也是，该好好休息了。”
亚述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连续好几天都在这里照顾我吧？”
“对啊。”瑟拉若无其事地立即回答。
亚述惊讶地往后一仰，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表情非常浮夸，“哎呀，对我这么好。”
接着，他清清嗓子，装作正式的样子，面对着瑟拉。
“决定了，大爷我是真喜欢你。”
瑟拉礼貌性地给了个微笑，“对……”
“不过我这么说你肯定会拒绝的吧？”
亚述突然笑嘻嘻地打断了瑟拉的话。
猝不及防的瑟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像你啊，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
亚述摇摇头。
“我知道，你现在没有精力管这种闲事，”亚述顿了顿，思考着，“对你而言，很多事比谈情说爱重要得多吧？所以你才拒绝了蓝伦.麦瑟的表白。”
瑟拉收回了微笑，静静地看着亚述。
“我这个人吧，虽说喜欢美女，但很讨厌那种强人所难的勾当，”亚述挠了挠后脑勺，“所以嘛，比起情侣那样的交往，我更想做个约定：一直陪在你身边，帮你缓解压力，分担那些苦差事儿，不会干涉你的行动，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完成，就像是互相照应的老朋友或者亲人啊……大概就这样。”
看到瑟拉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有点呆呆的样子，亚述突然感觉有些尴尬，面容扭曲。
“哎算了算了，你介意的话我也不自讨没趣儿……”
“嗯。”
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
被打断话的亚述默默地站在原地，吞了吞口水。
瑟拉伸出手。
“以后就拜托你了，亚述。”
亚述的面部有些抽搐，他做了个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笑着和瑟拉握手。
在圣殿中心初次见面的那一天，俩人也是这样，微笑，握手。
只是，比起那时，现在的他们少了那层陌生的隔阂。
今后会怎么样，瑟拉和亚述都不知道。
不过，他们相信——
以信任作为桥梁，被深层的感情所联系起来的俩人，总能手牵着手，共迎风雨，笑对人生。
——————————————————————————————————————————————
那天晚上，把亚述安顿好之后，瑟拉回到了自己的家。
瑟拉发现亚述的风衣有好几处破损，所以跟亚述说了一声，带他的风衣回来进行缝补。
“大的缺口都补上了，小的却忽略了。”
瑟拉笑了笑，把风衣放在一旁，拿出裁缝工具缝合上面的缺口。
不得不说，在没有亲手接触亚述的风衣之前，瑟拉一直都以为这件风衣只是款式比较老气，没想到，一摸下去，满手都是风化的粗糙质感。
这件风衣似乎陪伴着亚述度过了无数个流浪的日子。
那层层叠加的补丁上，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因为剩下的破损都很小，瑟拉很快就缝好了。
之后，她把风衣放在一边，换上睡衣，然后走进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点上魔法煤油灯，在灯光的照耀下，一个堆放许多杂物，却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呈现在瑟拉的面前。
她走到一张桌子面前，桌面一尘不染，应该是因为瑟拉经常打扫这里的缘故。
与桌子连接的书架上，挂着一串做工精致的怀表。
瑟拉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怀表，仔细地核对上面的时间。
两只怀表，做工和用料完全一致，就像是一对双胞胎，一眼望去，几乎没有任何差异。
两只怀表里，除了时钟以外，还各自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她一直放在家里的那张全家福的缩小版。
时针正常，时间没有误差。
瑟拉把两只怀表一同放进口袋，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奇特的笔记本。
笔记本没有标题，封面只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白纸，翻开第一页，除了署名以外，没有写到任何其他内容。
那个署名是——康恩.伯罗斯特。
瑟拉抿了抿嘴，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笔记本了。
照顾亚述的这段日子，只要有空，她都会翻看上面的内容。
她始终记得，看过的那大片空白的第二页上，只有一段用大号字体和红色墨水标记出来的话，非常醒目。
“除本作者以外的第一个看到这里的人，请你做好抛弃一切常识和道德伦理的心理准备再继续看下去，否则，你将无法接受本书的任何一个内容。”
这些天，瑟拉每看完一页，都在不停地接受着足以冲击她现有的一切认知的惊人内容。
这些内容，用她自己的语言，甚至无法概括出来。
倒不如说，直到现在，她都难以相信这些内容的真实性。
但是，对父亲的信任和对更多未知事物的疑惑，驱使着她继续研究这笔记本。
瑟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怀着忐忑的心情，吞了吞口水，微微颤抖着翻开下一页。
——————————————————————————————————————————————
阿萨历998年9月1日，公理教国，光明教堂。
一个身穿白色礼服长袍的男人，站在教堂的最中央，静静地看着挂在墙上的天使壁画。
他时而闭眼沉思，时而睁着眼自言自语，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在思考。
“教皇大人。”一个背着巨大的银白色十字架，身上穿着主色调为白色的连衣裙轻盔甲，有着金色波波头短发和一双碧蓝色眼睛的女人走入教堂，在教皇的背后单膝跪下。
她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然而，那微笑就像是贴图一般，似笑非笑，令人难以看出她真正的表情。
教皇转过身，俯视着那个女人。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非常严肃，显得很神秘。
“查得怎么样了？”
女人站起身，面带微笑地陈述：
“两个月前的确出现过恶魔的气息，时间间隔太久，残留的气息非常稀少，但我们大概推测出了恶魔气息出现的位置。”
教皇“嗯”了一声，连连点头。
“还有呢？”
女人回答：“赛尔已经初步掌握了那个恶魔的行迹。”
教皇嘴角上扬，“非常好，不愧是人类最强之一和我教国最强战力——‘主教’赛尔.达尔克。”
“过奖了。”赛尔.达尔克谦逊一笑，“请问教皇大人，什么时候出手？”
教皇转过身，随意地挥挥手，“由你自己来判断，我相信你能办好。”
“感谢教皇大人的信任，赛尔必将全力以赴。”
“对了，”教皇附加道，“过几天要召开国际会议，不只各国代表，‘人类最强’的其他几位可能也会到场，在那之前，尽量减少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赛尔.达尔克低头回应，然后离开教堂。
教皇长叹一声，深情地凝望着壁画，双手合十，做着天使教教徒通用的祈祷手势。
“天使大人，我等忠诚的信徒必将誓死捍卫正义，坚决维护好世界的秩序。”
阿萨历998年6月26日，玛罗琪亚王国，玛罗琪亚王城，皇家技术院附属第一医院。
醒来的亚述.哈斯，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天花板。
“卧槽，”亚述一脸无奈，“这破小说的作者怎么老是让大爷我躺医院？这什么诡异的设定啊，都快完结了也不让大爷我装一回逼。”
亚述觉得浑身僵硬，推测自己应该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本想活动一下身体，可感觉腹部有点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住自己一样。
喂喂喂，难不成大白天也会鬼压床？
亚述稍微抬起头。
并没有什么鬼压床。
瑟拉趴在自己的肚子上，睡得很沉，脸色有些憔悴，应该是很累了。
亚述温柔地笑了笑，伸出左手，握住瑟拉的手，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也和右手一样缠满了绑带。
他还发现自己无法活动右腿，仔细一看，原来是绑上了厚厚的石膏，整条腿动弹不得，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啊，左手和右腿一起废了，大爷我也是够拼的。
正当亚述这么想的时候，瑟拉睁开眼睛，正好和亚述四目相对。
她看到亚述的手正握住自己的手，露出坏笑，“做梦梦到女人了？”
亚述故意装作耍帅和认真的样子，得意地扬起嘴角，“梦到了一个美女躺在我的怀里，听着我深情的告白。”
瑟拉松开亚述的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之后又打了个哈欠，一脸满足的样子，“嗯，躺你身上是挺舒服的。”
亚述撑起上半身，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这次睡了多久？”
“十来天吧，”瑟拉看着亚述，眼神很认真，“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亚述摇摇头，接着活动自己的手腕关节，“没啥啊，挺好的，就是睡得太久了，浑身又酸又硬……哎疼疼疼……”
看到亚述热身都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疼的样子，瑟拉抿嘴一笑，“你这次全身都伤得不轻，得在医院躺一段时间了。”
亚述无奈地发出叹息，“啊，医院无聊死了，真想赶紧回去做生意。”
说着，亚述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地看着瑟拉。
“看你这么累，没事吧？要不你也别管我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瑟拉揉了揉双眼，“唔……也是，该好好休息了。”
亚述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连续好几天都在这里照顾我吧？”
“对啊。”瑟拉若无其事地立即回答。
亚述惊讶地往后一仰，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表情非常浮夸，“哎呀，对我这么好。”
接着，他清清嗓子，装作正式的样子，面对着瑟拉。
“决定了，大爷我是真喜欢你。”
瑟拉礼貌性地给了个微笑，“对……”
“不过我这么说你肯定会拒绝的吧？”
亚述突然笑嘻嘻地打断了瑟拉的话。
猝不及防的瑟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像你啊，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
亚述摇摇头。
“我知道，你现在没有精力管这种闲事，”亚述顿了顿，思考着，“对你而言，很多事比谈情说爱重要得多吧？所以你才拒绝了蓝伦.麦瑟的表白。”
瑟拉收回了微笑，静静地看着亚述。
“我这个人吧，虽说喜欢美女，但很讨厌那种强人所难的勾当，”亚述挠了挠后脑勺，“所以嘛，比起情侣那样的交往，我更想做个约定：一直陪在你身边，帮你缓解压力，分担那些苦差事儿，不会干涉你的行动，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完成，就像是互相照应的老朋友或者亲人啊……大概就这样。”
看到瑟拉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有点呆呆的样子，亚述突然感觉有些尴尬，面容扭曲。
“哎算了算了，你介意的话我也不自讨没趣儿……”
“嗯。”
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
被打断话的亚述默默地站在原地，吞了吞口水。
瑟拉伸出手。
“以后就拜托你了，亚述。”
亚述的面部有些抽搐，他做了个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笑着和瑟拉握手。
在圣殿中心初次见面的那一天，俩人也是这样，微笑，握手。
只是，比起那时，现在的他们少了那层陌生的隔阂。
今后会怎么样，瑟拉和亚述都不知道。
不过，他们相信——
以信任作为桥梁，被深层的感情所联系起来的俩人，总能手牵着手，共迎风雨，笑对人生。
——————————————————————————————————————————————
那天晚上，把亚述安顿好之后，瑟拉回到了自己的家。
瑟拉发现亚述的风衣有好几处破损，所以跟亚述说了一声，带他的风衣回来进行缝补。
“大的缺口都补上了，小的却忽略了。”
瑟拉笑了笑，把风衣放在一旁，拿出裁缝工具缝合上面的缺口。
不得不说，在没有亲手接触亚述的风衣之前，瑟拉一直都以为这件风衣只是款式比较老气，没想到，一摸下去，满手都是风化的粗糙质感。
这件风衣似乎陪伴着亚述度过了无数个流浪的日子。
那层层叠加的补丁上，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因为剩下的破损都很小，瑟拉很快就缝好了。
之后，她把风衣放在一边，换上睡衣，然后走进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点上魔法煤油灯，在灯光的照耀下，一个堆放许多杂物，却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呈现在瑟拉的面前。
她走到一张桌子面前，桌面一尘不染，应该是因为瑟拉经常打扫这里的缘故。
与桌子连接的书架上，挂着一串做工精致的怀表。
瑟拉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怀表，仔细地核对上面的时间。
两只怀表，做工和用料完全一致，就像是一对双胞胎，一眼望去，几乎没有任何差异。
两只怀表里，除了时钟以外，还各自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她一直放在家里的那张全家福的缩小版。
时针正常，时间没有误差。
瑟拉把两只怀表一同放进口袋，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奇特的笔记本。
笔记本没有标题，封面只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白纸，翻开第一页，除了署名以外，没有写到任何其他内容。
那个署名是——康恩.伯罗斯特。
瑟拉抿了抿嘴，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笔记本了。
照顾亚述的这段日子，只要有空，她都会翻看上面的内容。
她始终记得，看过的那大片空白的第二页上，只有一段用大号字体和红色墨水标记出来的话，非常醒目。
“除本作者以外的第一个看到这里的人，请你做好抛弃一切常识和道德伦理的心理准备再继续看下去，否则，你将无法接受本书的任何一个内容。”
这些天，瑟拉每看完一页，都在不停地接受着足以冲击她现有的一切认知的惊人内容。
这些内容，用她自己的语言，甚至无法概括出来。
倒不如说，直到现在，她都难以相信这些内容的真实性。
但是，对父亲的信任和对更多未知事物的疑惑，驱使着她继续研究这笔记本。
瑟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怀着忐忑的心情，吞了吞口水，微微颤抖着翻开下一页。
——————————————————————————————————————————————
阿萨历998年9月1日，公理教国，光明教堂。
一个身穿白色礼服长袍的男人，站在教堂的最中央，静静地看着挂在墙上的天使壁画。
他时而闭眼沉思，时而睁着眼自言自语，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在思考。
“教皇大人。”一个背着巨大的银白色十字架，身上穿着主色调为白色的连衣裙轻盔甲，有着金色波波头短发和一双碧蓝色眼睛的女人走入教堂，在教皇的背后单膝跪下。
她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然而，那微笑就像是贴图一般，似笑非笑，令人难以看出她真正的表情。
教皇转过身，俯视着那个女人。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非常严肃，显得很神秘。
“查得怎么样了？”
女人站起身，面带微笑地陈述：
“两个月前的确出现过恶魔的气息，时间间隔太久，残留的气息非常稀少，但我们大概推测出了恶魔气息出现的位置。”
教皇“嗯”了一声，连连点头。
“还有呢？”
女人回答：“赛尔已经初步掌握了那个恶魔的行迹。”
教皇嘴角上扬，“非常好，不愧是人类最强之一和我教国最强战力——‘主教’赛尔.达尔克。”
“过奖了。”赛尔.达尔克谦逊一笑，“请问教皇大人，什么时候出手？”
教皇转过身，随意地挥挥手，“由你自己来判断，我相信你能办好。”
“感谢教皇大人的信任，赛尔必将全力以赴。”
“对了，”教皇附加道，“过几天要召开国际会议，不只各国代表，‘人类最强’的其他几位可能也会到场，在那之前，尽量减少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赛尔.达尔克低头回应，然后离开教堂。
教皇长叹一声，深情地凝望着壁画，双手合十，做着天使教教徒通用的祈祷手势。
“天使大人，我等忠诚的信徒必将誓死捍卫正义，坚决维护好世界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