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黎明之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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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季看着眼前的刺客，心生恐惧，又有很多话想说。
她是个女人，亚麻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涌下来，一直垂到腰间。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恨天高。
虽然是个平胸，但身材好得吓人。
但是……
但是……
但是刚才听她说话，从喉咙里涌起的低沉沙哑的声音，翻动的喉结，配合着粉底和遮瑕膏都挡不住的胡渣，他绝对是个男人。
毫无疑问，他是个女装爱好者。
“你好啊……”康季打着招呼，心想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女装大佬，大X萌妹，正合我意！
“长得俊俏，反应也挺快……”此刻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一对戴着美瞳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康季，“人家以为刚才那一下能结果了你的……人家是被你这张脸迷惑了，所以下手轻了点，让你逃过了一劫。真讨厌，人家这粉红色的少女心！”
“我觉得这和少女心关系不大……”康季撕开衬衫，给自己简易包扎了一下，“只是因为我很强而已。不过你说我长得英俊……这一点倒是没错。”
“真可惜，真是舍不得杀你啊，只可惜人家心里已经有人了……”刺客一边说，一边晃动手里的短刀，刀光闪烁，他恍如一只矫健的猎豹，冲向康季，“那个人，叫柳浩生！有机会真想让你们认识认识，看你们为我这个大美人争风吃醋！”
康季身体急退，手指连弹，地板轰然炸开，雪白的骨刺从地面蹿起来，仿佛交错的利齿，疯狂撕咬冲刺而来的刺客。
“叮当——”
“叮当——叮当——”
“叮当——叮当——叮当——”
刺客一边闪动，一边用手中短刀荡开爆炸而来的骨刺，发出骨头撞骨头的声音。
“已经没用了……”康季一边后退，一边冷笑，“我已经看透你的力量了！”
刺客雪白的脸上勇气一丝潮红，牙齿轻咬鲜红的嘴唇：“不知深浅的男人，竟敢说看透了人家！”
“易容！”康季说，“你的力量就是易容，你不仅能够把自己易容成嘉衣，还能把‘任何东西’易容成‘任何东西’。最初你把自己易容成了一堵墙，躲在房间里，所以我才找不到你。你又把你的短刀易容成咖啡，用咖啡对我发动攻击。之后所有暴走的家具，都是你易容的手笔！”
“呵呵呵呵呵……”刺客轻笑起来，“你还真是很关心人家啊，既然如此，那人家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人家叫冰凌雪！”
“什么玛丽苏名字！”康季大吼，“你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这幅德性，对得起你爸妈吗？你对得起你爸妈给你的精心挑选的名字吗！”
“我的本名叫王大壮。”
“其实冰凌雪也还行。”
“就知道你喜欢人家的名字！”冰凌雪避开了最后一支骨刺，身体飘到康季面前，将短刀递向康季的心脏。
“哗啦——”
白卵在康季面前展开，像一支雪白的伞，挡住了短刀。旋即，它又对着冰凌雪反方向卷起来，像一张血盆大口，将她一口吞下！
白卵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将冰凌雪包裹在里面。
“结束了！”康季低声说，五指骤然握拳。
白卵球体内部一瞬间炸开上千根骨刺。
这像古代名叫“铁处女”的酷刑一样，将用针处刑身处期间的人。针会摧毁她的内脏，放干她的血。
“抱歉了，”康季站在白卵前面前，低声说，“认为你是女装大佬是我浅薄了，你在心里，已经真的认定自己是一个女人了。那我也该将你当成女人来对待。而我对待女人……一向比较粗暴。”
他在白卵前站了一会儿，像站在墓碑前吊唁。好一会儿之后，他确定冰凌雪已经被白卵蹂躏致死后，解开了白卵。
白卵像盛开的莲花一样，一瓣一瓣地展开。
身处花蕾中心的冰凌雪重新出现在康季面前。
一滴血也没有。
——她竟然毫发无损！
“人家本来就是女人……”冰凌雪脸色潮红，嘴角愉悦的扬起。手中的刀反握着，扑向康季！
……
“真怀念年轻啊……果然，无论变成什么人，还是年轻的时候更好啊。”柳浩生站在楼顶叹气，看着金嘉衣腹部被贯穿，看着她的尸体跌落进填满浓雾的巷子里，一时感慨万千。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杀掉年轻人，但是叔叔我……”柳浩生感叹自己眼窝子变浅了，又或者是风吹的缘故，眼眶竟然有点泪水。
他连忙抹掉，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大壮应该也差不多解决了吧。”
……
金嘉衣躺在潮湿阴冷的巷子里，生命力飞快地流逝着。
她感觉眼皮被粉色给烫过一样，满眼都是粉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身处花粉中央，还是因为眼睛出血严重。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却有种异常的舒适感。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因为“死”这件事本身太痛苦了，为了缓冲这种痛苦，所以让死亡的瞬间像羽绒被一样舒服吗？
生命还真是奇妙啊。
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巷子。
11岁的时候吧，还是更小？
她忘了。
那时候应该在念初中。
那真是一个很让人怀念的年纪啊。
她记得在初中时的某个黄昏，夕阳漂亮得像透明的橙红色颜料，她和三个很好看的女生一起走在河堤上，谈论着最新的动画，谈乱着谁的衣服好看，谈论着那个男生。在回家的十字路口，一个女孩忽然拿出手机，说：“对了，你们QQ号码多少？回家继续聊啊。”
然后她们分别加了QQ.
那个女孩转身问金嘉衣：“你的呢？我加一下你。”
“我……我……”金嘉衣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看着女孩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快被逼近河里了，“我忘了，明天告诉你。”
“好哦。”女孩高兴地说，“那先再见了，晚上聊！”
女孩们在十字路口各回各家。
金嘉衣站在河堤旁踢石子。
她没有QQ,也没有手机。
爸妈去世得早，她跟不靠谱的哥哥生活在一起。虽然不至于饿死，但手机这种奢侈品是不可能有的。
哥哥作为工作的大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买给她呢？
一直到夕阳西下，金嘉衣依旧站在河堤旁。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想捡个夜礼服假面回家吗？我说你也已经上中学了，也该放弃这些动画片，做一个看偶像剧的美少女了。”
金嘉衣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缓缓转身，果然，是哥哥那张SB呵呵的脸。
康季看着眼前的刺客，心生恐惧，又有很多话想说。
她是个女人，亚麻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涌下来，一直垂到腰间。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恨天高。
虽然是个平胸，但身材好得吓人。
但是……
但是……
但是刚才听她说话，从喉咙里涌起的低沉沙哑的声音，翻动的喉结，配合着粉底和遮瑕膏都挡不住的胡渣，他绝对是个男人。
毫无疑问，他是个女装爱好者。
“你好啊……”康季打着招呼，心想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女装大佬，大X萌妹，正合我意！
“长得俊俏，反应也挺快……”此刻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一对戴着美瞳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康季，“人家以为刚才那一下能结果了你的……人家是被你这张脸迷惑了，所以下手轻了点，让你逃过了一劫。真讨厌，人家这粉红色的少女心！”
“我觉得这和少女心关系不大……”康季撕开衬衫，给自己简易包扎了一下，“只是因为我很强而已。不过你说我长得英俊……这一点倒是没错。”
“真可惜，真是舍不得杀你啊，只可惜人家心里已经有人了……”刺客一边说，一边晃动手里的短刀，刀光闪烁，他恍如一只矫健的猎豹，冲向康季，“那个人，叫柳浩生！有机会真想让你们认识认识，看你们为我这个大美人争风吃醋！”
康季身体急退，手指连弹，地板轰然炸开，雪白的骨刺从地面蹿起来，仿佛交错的利齿，疯狂撕咬冲刺而来的刺客。
“叮当——”
“叮当——叮当——”
“叮当——叮当——叮当——”
刺客一边闪动，一边用手中短刀荡开爆炸而来的骨刺，发出骨头撞骨头的声音。
“已经没用了……”康季一边后退，一边冷笑，“我已经看透你的力量了！”
刺客雪白的脸上勇气一丝潮红，牙齿轻咬鲜红的嘴唇：“不知深浅的男人，竟敢说看透了人家！”
“易容！”康季说，“你的力量就是易容，你不仅能够把自己易容成嘉衣，还能把‘任何东西’易容成‘任何东西’。最初你把自己易容成了一堵墙，躲在房间里，所以我才找不到你。你又把你的短刀易容成咖啡，用咖啡对我发动攻击。之后所有暴走的家具，都是你易容的手笔！”
“呵呵呵呵呵……”刺客轻笑起来，“你还真是很关心人家啊，既然如此，那人家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人家叫冰凌雪！”
“什么玛丽苏名字！”康季大吼，“你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这幅德性，对得起你爸妈吗？你对得起你爸妈给你的精心挑选的名字吗！”
“我的本名叫王大壮。”
“其实冰凌雪也还行。”
“就知道你喜欢人家的名字！”冰凌雪避开了最后一支骨刺，身体飘到康季面前，将短刀递向康季的心脏。
“哗啦——”
白卵在康季面前展开，像一支雪白的伞，挡住了短刀。旋即，它又对着冰凌雪反方向卷起来，像一张血盆大口，将她一口吞下！
白卵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将冰凌雪包裹在里面。
“结束了！”康季低声说，五指骤然握拳。
白卵球体内部一瞬间炸开上千根骨刺。
这像古代名叫“铁处女”的酷刑一样，将用针处刑身处期间的人。针会摧毁她的内脏，放干她的血。
“抱歉了，”康季站在白卵前面前，低声说，“认为你是女装大佬是我浅薄了，你在心里，已经真的认定自己是一个女人了。那我也该将你当成女人来对待。而我对待女人……一向比较粗暴。”
他在白卵前站了一会儿，像站在墓碑前吊唁。好一会儿之后，他确定冰凌雪已经被白卵蹂躏致死后，解开了白卵。
白卵像盛开的莲花一样，一瓣一瓣地展开。
身处花蕾中心的冰凌雪重新出现在康季面前。
一滴血也没有。
——她竟然毫发无损！
“人家本来就是女人……”冰凌雪脸色潮红，嘴角愉悦的扬起。手中的刀反握着，扑向康季！
……
“真怀念年轻啊……果然，无论变成什么人，还是年轻的时候更好啊。”柳浩生站在楼顶叹气，看着金嘉衣腹部被贯穿，看着她的尸体跌落进填满浓雾的巷子里，一时感慨万千。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杀掉年轻人，但是叔叔我……”柳浩生感叹自己眼窝子变浅了，又或者是风吹的缘故，眼眶竟然有点泪水。
他连忙抹掉，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大壮应该也差不多解决了吧。”
……
金嘉衣躺在潮湿阴冷的巷子里，生命力飞快地流逝着。
她感觉眼皮被粉色给烫过一样，满眼都是粉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身处花粉中央，还是因为眼睛出血严重。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却有种异常的舒适感。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因为“死”这件事本身太痛苦了，为了缓冲这种痛苦，所以让死亡的瞬间像羽绒被一样舒服吗？
生命还真是奇妙啊。
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巷子。
11岁的时候吧，还是更小？
她忘了。
那时候应该在念初中。
那真是一个很让人怀念的年纪啊。
她记得在初中时的某个黄昏，夕阳漂亮得像透明的橙红色颜料，她和三个很好看的女生一起走在河堤上，谈论着最新的动画，谈乱着谁的衣服好看，谈论着那个男生。在回家的十字路口，一个女孩忽然拿出手机，说：“对了，你们QQ号码多少？回家继续聊啊。”
然后她们分别加了QQ.
那个女孩转身问金嘉衣：“你的呢？我加一下你。”
“我……我……”金嘉衣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看着女孩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快被逼近河里了，“我忘了，明天告诉你。”
“好哦。”女孩高兴地说，“那先再见了，晚上聊！”
女孩们在十字路口各回各家。
金嘉衣站在河堤旁踢石子。
她没有QQ,也没有手机。
爸妈去世得早，她跟不靠谱的哥哥生活在一起。虽然不至于饿死，但手机这种奢侈品是不可能有的。
哥哥作为工作的大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买给她呢？
一直到夕阳西下，金嘉衣依旧站在河堤旁。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想捡个夜礼服假面回家吗？我说你也已经上中学了，也该放弃这些动画片，做一个看偶像剧的美少女了。”
金嘉衣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缓缓转身，果然，是哥哥那张SB呵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