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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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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局长恨恨地骂道,旋即舒了口气,向韩森说道,“韩森,你好,我是东五郡超管局第九分局的分局长章栋,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韩森也暗暗感到庆幸,这次遇到了这么大的危机,自己父子俩和蒋涛居然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就好。其实昨天我接到消息后就亲自跟着你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派人去第七区保护你父亲,你父亲就被他们抓走了,雪莎引你过来时,我也一直跟着你。”

    章栋道,“结果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原来伍楠臻也在,而我还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守在外面,向郡局求援,等周局赶来后才动手。”

    “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救你。”

    韩森恍然大悟,还以为超管局不知道情况或者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没想到早有一个分局长亲自来保护自己。

    如果没有章栋一路跟来,并在最后关头带着强援前来,自己父子和蒋涛还有姚子颜恐怕都得遭殃。

    所以韩森哪里还敢责怪对方,连忙道谢:“局长,谢谢您救了我们,没有您的话,我们这次恐怕难逃一死。”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不用放在心上。嗯,现在事情暂时解决了,容我向你发出一份迟来的邀请,你愿意来我们超管局工作吗?”

    章栋道,“我事先声明,对新人来说,超管局不一定是个好去处,超管局里基本都是异能者,能人辈出,不容易出头,而有些部门则不同,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异能者一进去就能有个较高的起点。”

    “还有,超管局是一个冲锋陷阵的部门,今晚你也看到了,它的工作危险性比一般部门要高得多,可以说仅次于军方,待遇也只能算中等。”

    “当然,它也有它的好处,比如立功机会多,获得功勋点容易,所以等级晋升相对快些,但又不像前线战场那样危险到极点,随时可能丧命,比较适合有上进心和喜欢冒险的人。”

    “对新人来说,选择部门极其重要,这关系到你将来的发展,甚至可以说是生死攸关,所以,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再答复我,也千万不要因为我救了你而勉强答应。”

    韩森一听暗暗感激,章栋是第一个既向他发出邀请又向他分析清楚利弊的人,这份光明磊落就值得肯定。

    “局长,不用考虑了,我决定加入超管局,在您手下工作,以后请您多多关照!”韩森毫不含糊地说道。

    章栋眼睛一亮,说道:“这么快就决定了,你不怕出不了头,不怕危险?”

    “嗯,决定了,我喜欢挑战,也不怕危险!”

    韩森声音坚定地说道,“这点我早想过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必须先付出,付出越多得到才越多,我不想庸庸碌碌过一生,所以,我选择与困难和危险为伴,所以我以前才会去挑战那么多高峰磨砺自己。”

    “况且,有些危险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如果都害怕危险,哪里还有家国的存在?”

    韩森答应章栋去超管局,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也不是因为章栋救了他的命而不好意思拒绝,而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决定。

    这次他被雪莎和伍楠臻玩弄于股掌之上,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上,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刺激。

    他是更喜欢探险,不喜欢血腥,但不等于他愿意被人生杀予夺,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

    活在这个世界上,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惹上大麻烦,你不想杀别人,别人却想杀你。

    就像这次,他根本没有招谁惹谁,就因为精神力测试成绩高,就被野生异能者盯上,父子俩和蒋涛险些因此丧命。

    在乱世中,想独善其身、安安稳稳做探索探险工作,看来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况且这次的事还没完,伍楠臻亲眼看见他吞服了“冰幽灵”紫晶,不太可能就这么放过他,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而这样的事肯定每天都在发生,但不是人人都有小寒这种独一无二的伟大存在帮忙的,一般人遇到了这种事,下场一定会非常凄惨。

    既然如此,不管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还是为了避免同样的悲剧发生,加入超管局这个强力部门都是最好的选择。

    以暴制暴非韩森所愿,却是对付恶行的最有效手段!

    这是韩森这次经历的真实感悟,否则他也不会请求章栋让自己杀了雪莎报仇。

    另外,这次全靠章栋来救,韩森父子才死里逃生,这是客观事实。

    韩森恩怨分明,不管章栋接不接受,都必须想办法报答,而去章栋手下,在工作上帮他的忙,也算是一种报答方式。

    章栋怔住了,慢慢咀嚼韩森的话,过了半晌才道:“很好,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想法的年轻人之一,我非常荣幸能和你共事。”

    “我会叫人加急办理你的入职手续,并且由我出面担保,帮你免除考察程序,这些至少能节省一两个月时间,嗯,月底前应该就可以正式上班。”

    韩森喜道:“谢谢局长!”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看得上我们超管局才对,相信你也知道,这些年到处都急缺异能者,特别是你这种必定成为精神异能者的天才更是吃香,任何部门都会抢着要。”

    章栋道,“而我为了更好地保护你,已经详细调查过你的情况,了解你的底细,所以才可以为你担保,免除考察程序。”

    韩森好奇地问道:“如果考察到底是考察什么内容?”

    “很多方面,家庭背景,成长环境,个人历史,精神健康等等,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预防将来成为异能者后失控。”

    “失控?什么叫失控?”

    “本来这些属于规定不能告诉普通人的范畴,但你马上就要晋升异能者了,当然不同,我可以提前告诉你。”

    章栋道:“所谓失控就是非人的过程,比如突然变异发疯,这种还相对好对付一些,有些则会慢慢失去人性,犹如异种人,但外表却看不出异常。”

    “对人类来说,后者才是最可怕的,甚至比异种人还可怕!”

    韩森瞬间理解,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对异种人还可以严防死守,但对于随时可能出现在人类社会内部的失控异能者,又如何甄别和防备?果然是可怕至极!

    “那异能者为什么会失控?”

    实际已是异能者的韩森十分缺乏相关知识,抓住一切机会询问了解。

    章栋很有耐心地说道:“因为异能者长年和精神毒素为伴,所以一不小心就会失控,所以才有精神力达标的限制,并要在成为异能者之前进行全面审查,而且成为异能者之后,还要定期检查状态和做心理疏导。”

    “精神毒素?”

    韩森有些明白了,心想怪不得吞服“冰幽灵”紫晶后会产生那些可怕的情绪和冲动,那一定就是所谓的精神毒素吧!

    这时,已有超管局的人过来收拾战场,灭火、寻找战利品以及搬动雪莎的赤裸烂头尸体,章栋则带着韩森向仓库门口走去。

    “是的,精神毒素和异能结晶密不可分,而王祖传下的九级进化体系就是建立在这两者之上的,你如果知道异能结晶是怎么来的,你就能很好地理解什么是精神毒素了。”

    “怎么来的?”韩森确实很想知道,立即反问道。

    章栋暂时不答,带着韩森走到仓库门口附近,这里已经摆满了至少上百具尸体,雪莎的尸体也在其中,只是身上已经被盖上了白布。

    这时正有人用大号针筒往一些尸体内注射一种蓝色液体,雪莎也正在享受这个待遇,韩森一惊,心想难道雪莎还没死?

    可自己明明轰烂了她的脑袋,怎么可能还没死,而且有的尸体残缺得更严重,更不可能没死。

    “这个世界上拥有超能力的生物总体可以归纳为三类,原生异能生物、异种人以及异能者。”

    章栋指着那些尸体道,“这三类生物如果死亡,在半个小时之内,将聚能针打入尸体内,异能量便会从血液中积聚在一起排出体外,那便是异能结晶。

    韩森恍然大悟,原来那种蓝色液体就是聚能针,这样做原来是为了得到异能结晶。

    “然而当异能量积聚时,尸体内的其他杂质也会混入其中,主要是一些负面情绪和人体毒素,以及临死前产生的绝望、仇恨、疯狂等精神毒素。”

    章栋继续说道,“因此,吞服异能结晶等于吞服了这些杂质,这就是导致异能者失控的根本原因!”

    “前二者都相对好解决,负面情绪可以通过心理疏导排除,人体毒素可以服用药物中和解毒,唯独精神毒素最可怕,也最难处理。”

    “精神毒素会主动攻击人的意识,吞下能晶后,需要调动精神力防御它的冲击,等精神毒素的锐气耗尽,潜伏下来后,再用精神力慢慢消磨清除,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所以共和国制定了非常严苛的相关法案,严禁精神力不达标和未经过审查的人成为异能者!”

    “晋升异能者必须严格遵守规定的流程,否则,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而我们超管局正是负责执行这些法案的主体之一。”

    “原来如此!”

    韩森犹如被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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