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九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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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洗漱完天色已经蒙蒙亮，韩森干脆不睡了，反正他一点都不觉得困乏。
他果然没有吃早餐，而是到楼下早餐店买了一袋豆浆和一大袋包子，花了他两百共和国币，然后乘坐公交车前往第九分局。
为了请这顿早餐，韩森厚着脸皮找母亲要了三百块钱，他身上剩下的几百块钱已经在昨晚付给了飞的，相对普通的士来说，打飞的还是很贵的。
这才第二天，平家哲的赌注还没转过来，不然的话他和蒋涛对半分也有两三万，那样就不怕了，至少请吃饭还能请得起。
兜里没钱，心里不稳啊！
韩森暗叹自己恐怕是有史以来最穷的异能者了，不知道王祖的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掀棺材盖？
他有些后悔昨天为了分散姚子颜的注意力而“夸下海口”，没想到那个传闻是真的，看来也只能勉强请一顿了，请吃一天就当是句玩笑话吧。
公交车上，大量包子的浓烈香气惹得旁人频频侧目，有人喊道：“喂，卖包子的，一个包子多少钱？”
韩森满头都是黑线，愣了半天才回了一句：“我是超管局的食堂员工，买回去给大家当早餐的。”然后才暂时没人打扰。
但公交车一直有人上上下下，不停有新上车的人闻到包子香气然后询问价格，韩森坐立不安，真想把包子扔出车窗，把坐在韩森后面的两个女生看得一路偷笑个不停。
好不容易熬过半小时，公交车到达第九分局附近的站点，韩森如释重负，急忙逃也似的下了车。
下车后，韩森深吸了一口气，暗叹人果然要量力而行，没钱还想请客就是这种下场。
如果有钱，他就不用贪图楼下的包子便宜，买了还去挤公交车，结果被人当成了肉包贩子。
韩森提着两袋早餐来到章栋名片上印的地址，发现在一堵很长的围墙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停着不少飞行器和车辆。
院门口有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在站岗，院子里还有两队士兵在巡逻。
韩森在钢铁围墙附近见过很多这种全副武装的士兵，但在内城却很少看到，不免多看了几眼。
“干什么的？”
韩森只是在院门口张望了一下，就马上有士兵上来盘问。
韩森如实说了，士兵打电话确认后，马上客气地放行。
韩森走进大院子，按照士兵的指点，朝着场地中心一栋不太起眼但占地不小的十五层大楼走去。
走到近前，果然看到大楼一楼门口挂着一个不起眼的白底黑字竖直牌匾，上面刻着：东五郡超能力管理局第九分局。
就在韩森提着早餐闷头往楼内走的时候，斜刺里突然冒出一个老头，伸手拦住了韩森。
“找谁？”
老头看上去大约六十多岁，瘦小干瘪，背着双手，穿着超管局的黑色制式服装，只是没有佩戴肩章和领花等配饰。
他双目通红，但又和伍楠臻那种诡异的血红不一样，看上去倒像是个老酒鬼。
“呃，你好，我找章栋局长，是他让我来的。”韩森应道。
老头红眼一斜，重新打量了韩森一番，说道：“哦，你是韩森？”
“是我！”韩森见对方认识他，很是高兴，说道，“大爷，你……”
“你才大爷呢，你全家都是大爷，叫我老卢或者老卢头！”
“……好吧……老卢头，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老卢怪眼一翻，没有回答，背在身后的双手拿了出来，拧开手上的一个小瓶子，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散发了出来。
老卢头抿了一口酒，慢慢回味了一会儿，瞥了看着他的韩森一眼，忽然问道：
“你有看人喝酒的爱好？”
“呃，没有。”
“你不是要去找章栋吗，那你还不去，看我喝酒干嘛？”
“我……”
韩森被气笑了起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脾气十分古怪，偏偏穿着不带标志的超管局制服在院子里溜达，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呵呵，那好吧，老卢头再见。”
“哼！”
老卢鼻孔里发出轻哼声，背着双手溜达开了。
韩森微微一笑，转身走进一楼大厅。
然而一楼大厅虽然窗明几净，但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韩森在大厅里四处看了看，看到电梯旁有一个楼层指示牌，于是走到跟前仔细看了看。
楼层指示牌上标示着：
一楼资料室；
二楼食堂；
三到七楼分别是行动一组到行动十组的办公室，两组一个楼层；
八楼是机动一组和二组；
九楼是后勤组；
十楼是分局长和副分局长的办公室；
十一楼是装备库；
十二、十三楼都是训练厅；
十四楼是会议室；
十五楼则没有标示。
嗬，一个分局的机构也不算小嘛，除了领导，一共是十四个组，只是不知道一个组有多少人，再加上外边的士兵，队伍即使不算庞大，但也绝对不小。
韩森暗暗嘀咕，转念又一想，第九分局在东五郡第九区，那就是管着整个第九区了，六百多万人口的一个区，再多的人员配置都不算多。
连一个万圣会都有一两千野生异能者，还有其他的呢，难怪会忙不过来。
知道了章栋的位置，韩森便不再磨蹭，按了电梯直上十楼。
到了十楼，韩森走入楼道，发现这层也就四个门，左右各两个，楼道在中间。
左手第一个门门口没有标识，右手第一个门挂着“副分局长室”的牌子，两个门都紧闭着。
韩森继续往里走，走到后面两个门中间的时候，左边门里走出一个人，看到韩森，那人脚步一凝，问道：“你是谁，来这干嘛？”
韩森见那人年纪、个头都和章栋差不多，圆脸，头发稀少，虽然穿着便服，但挺有气派，便猜他应该就是那间办公室的主人，说道：“你好……”
这时右边局长室的门一响，章栋也走了出来：“陈局，是我让他来的。”
“哦。”那人便没有再说，关上办公室的门走了。
章栋对韩森道：“他是陈彦安副分局长，嗯，你来得挺早，咦，还带早餐来啊，还挺懂事嘛，好久没吃包子了，刚好我早上来不及吃早餐，先吃点垫个底也不错，。”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接韩森手上的袋子。
韩森不动声色地往后一让，说道：“局长，抱歉，我不知道您没吃早餐，这些是为子颜姐和我买的，您还是自己去吃吧，反正这些也不够您塞牙缝的。”
章栋的表情凝固住了，怔了片刻，才有些悻悻道：“好小子，算你狠，那你就去找你的子颜姐吧，八楼机动二组，我去食堂吃早餐了，回头去找你。”
两人又一起走向电梯间，按了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章栋想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好小子，希望你的异能天赋也像你泡妞那么厉害。”
韩森正色道：“局长，你想哪去了，我只是看子颜姐昨天好像有些不开心，才说请她吃早餐转移她的注意力的，我是受过伤的男人，哪里会随便再给自己招惹麻烦。”
“倒是小看了异能者的饭量，早上为了买早餐，还跟我妈拿了三百块钱。”
韩森实话实说。
章栋失笑道：“你这次在万圣会事件中有什么损失，可以把发票给我，我给你报销。”
韩森眼睛一亮，喜道：“我和我爸还有我朋友的手机都被打烂了，昨天花了将近八千买新的，可以报销吗，局里经费不紧张吗？”
章栋再次失笑：“再紧张也不差你这三瓜两枣的，既然你知道我们异能者的饭量，如果紧张到那种程度，你让我们都喝西北风？”
韩森一想也是，八千自己觉得多，对异能者来说肯定不算什么，那就笑纳吧，于是心里很是高兴和满足。
对他这样的穷学生来说，八千块可不是小数目，空空如也的口袋转眼多了这笔钱，不高兴才怪。
看来来超管局工作是明智的选择，还没上班就有了第一笔收入。
电梯到了，章栋却没有上去，掏出手机加了韩森的微客好友，当场给他转了八千元，说道：“下次来的时候把发票给我带来。”
“这就给我啦？是，局长！多谢局长！”韩森兴奋地收了转账，突然有了八千块钱，感觉底气都变足了。
章栋按开电梯，走了进去，说道：“不用谢，再省也不能让你缺少泡妞经费。”
韩森一愣，跟了进去，愁眉苦脸道：“局长，我都说了不是泡妞了。”
章栋道：“不管是不是，你去找子颜的话，估计嘿嘿……嗯，就当是你的历练吧。”
韩森没听懂，问道：“局长，你说啥？”
“没什么。”章栋绷住脸说道。
转眼到了八楼，章栋一把将韩森推出电梯，表情古怪地关了电梯门，倒像是在拼命憋笑似的。
韩森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摇摇头，拍了拍屁股，提着早餐走进了楼道。
地方倒是好找，楼道右边一排是机动一组的办公室，左边一排是机动二组的。
韩森走进二组，那是一个很大的开放式办公区，但没什么人，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人，韩森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附近的姚子颜。
回到家洗漱完天色已经蒙蒙亮，韩森干脆不睡了，反正他一点都不觉得困乏。
他果然没有吃早餐，而是到楼下早餐店买了一袋豆浆和一大袋包子，花了他两百共和国币，然后乘坐公交车前往第九分局。
为了请这顿早餐，韩森厚着脸皮找母亲要了三百块钱，他身上剩下的几百块钱已经在昨晚付给了飞的，相对普通的士来说，打飞的还是很贵的。
这才第二天，平家哲的赌注还没转过来，不然的话他和蒋涛对半分也有两三万，那样就不怕了，至少请吃饭还能请得起。
兜里没钱，心里不稳啊！
韩森暗叹自己恐怕是有史以来最穷的异能者了，不知道王祖的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掀棺材盖？
他有些后悔昨天为了分散姚子颜的注意力而“夸下海口”，没想到那个传闻是真的，看来也只能勉强请一顿了，请吃一天就当是句玩笑话吧。
公交车上，大量包子的浓烈香气惹得旁人频频侧目，有人喊道：“喂，卖包子的，一个包子多少钱？”
韩森满头都是黑线，愣了半天才回了一句：“我是超管局的食堂员工，买回去给大家当早餐的。”然后才暂时没人打扰。
但公交车一直有人上上下下，不停有新上车的人闻到包子香气然后询问价格，韩森坐立不安，真想把包子扔出车窗，把坐在韩森后面的两个女生看得一路偷笑个不停。
好不容易熬过半小时，公交车到达第九分局附近的站点，韩森如释重负，急忙逃也似的下了车。
下车后，韩森深吸了一口气，暗叹人果然要量力而行，没钱还想请客就是这种下场。
如果有钱，他就不用贪图楼下的包子便宜，买了还去挤公交车，结果被人当成了肉包贩子。
韩森提着两袋早餐来到章栋名片上印的地址，发现在一堵很长的围墙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停着不少飞行器和车辆。
院门口有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在站岗，院子里还有两队士兵在巡逻。
韩森在钢铁围墙附近见过很多这种全副武装的士兵，但在内城却很少看到，不免多看了几眼。
“干什么的？”
韩森只是在院门口张望了一下，就马上有士兵上来盘问。
韩森如实说了，士兵打电话确认后，马上客气地放行。
韩森走进大院子，按照士兵的指点，朝着场地中心一栋不太起眼但占地不小的十五层大楼走去。
走到近前，果然看到大楼一楼门口挂着一个不起眼的白底黑字竖直牌匾，上面刻着：东五郡超能力管理局第九分局。
就在韩森提着早餐闷头往楼内走的时候，斜刺里突然冒出一个老头，伸手拦住了韩森。
“找谁？”
老头看上去大约六十多岁，瘦小干瘪，背着双手，穿着超管局的黑色制式服装，只是没有佩戴肩章和领花等配饰。
他双目通红，但又和伍楠臻那种诡异的血红不一样，看上去倒像是个老酒鬼。
“呃，你好，我找章栋局长，是他让我来的。”韩森应道。
老头红眼一斜，重新打量了韩森一番，说道：“哦，你是韩森？”
“是我！”韩森见对方认识他，很是高兴，说道，“大爷，你……”
“你才大爷呢，你全家都是大爷，叫我老卢或者老卢头！”
“……好吧……老卢头，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老卢怪眼一翻，没有回答，背在身后的双手拿了出来，拧开手上的一个小瓶子，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散发了出来。
老卢头抿了一口酒，慢慢回味了一会儿，瞥了看着他的韩森一眼，忽然问道：
“你有看人喝酒的爱好？”
“呃，没有。”
“你不是要去找章栋吗，那你还不去，看我喝酒干嘛？”
“我……”
韩森被气笑了起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脾气十分古怪，偏偏穿着不带标志的超管局制服在院子里溜达，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呵呵，那好吧，老卢头再见。”
“哼！”
老卢鼻孔里发出轻哼声，背着双手溜达开了。
韩森微微一笑，转身走进一楼大厅。
然而一楼大厅虽然窗明几净，但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韩森在大厅里四处看了看，看到电梯旁有一个楼层指示牌，于是走到跟前仔细看了看。
楼层指示牌上标示着：
一楼资料室；
二楼食堂；
三到七楼分别是行动一组到行动十组的办公室，两组一个楼层；
八楼是机动一组和二组；
九楼是后勤组；
十楼是分局长和副分局长的办公室；
十一楼是装备库；
十二、十三楼都是训练厅；
十四楼是会议室；
十五楼则没有标示。
嗬，一个分局的机构也不算小嘛，除了领导，一共是十四个组，只是不知道一个组有多少人，再加上外边的士兵，队伍即使不算庞大，但也绝对不小。
韩森暗暗嘀咕，转念又一想，第九分局在东五郡第九区，那就是管着整个第九区了，六百多万人口的一个区，再多的人员配置都不算多。
连一个万圣会都有一两千野生异能者，还有其他的呢，难怪会忙不过来。
知道了章栋的位置，韩森便不再磨蹭，按了电梯直上十楼。
到了十楼，韩森走入楼道，发现这层也就四个门，左右各两个，楼道在中间。
左手第一个门门口没有标识，右手第一个门挂着“副分局长室”的牌子，两个门都紧闭着。
韩森继续往里走，走到后面两个门中间的时候，左边门里走出一个人，看到韩森，那人脚步一凝，问道：“你是谁，来这干嘛？”
韩森见那人年纪、个头都和章栋差不多，圆脸，头发稀少，虽然穿着便服，但挺有气派，便猜他应该就是那间办公室的主人，说道：“你好……”
这时右边局长室的门一响，章栋也走了出来：“陈局，是我让他来的。”
“哦。”那人便没有再说，关上办公室的门走了。
章栋对韩森道：“他是陈彦安副分局长，嗯，你来得挺早，咦，还带早餐来啊，还挺懂事嘛，好久没吃包子了，刚好我早上来不及吃早餐，先吃点垫个底也不错，。”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接韩森手上的袋子。
韩森不动声色地往后一让，说道：“局长，抱歉，我不知道您没吃早餐，这些是为子颜姐和我买的，您还是自己去吃吧，反正这些也不够您塞牙缝的。”
章栋的表情凝固住了，怔了片刻，才有些悻悻道：“好小子，算你狠，那你就去找你的子颜姐吧，八楼机动二组，我去食堂吃早餐了，回头去找你。”
两人又一起走向电梯间，按了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章栋想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好小子，希望你的异能天赋也像你泡妞那么厉害。”
韩森正色道：“局长，你想哪去了，我只是看子颜姐昨天好像有些不开心，才说请她吃早餐转移她的注意力的，我是受过伤的男人，哪里会随便再给自己招惹麻烦。”
“倒是小看了异能者的饭量，早上为了买早餐，还跟我妈拿了三百块钱。”
韩森实话实说。
章栋失笑道：“你这次在万圣会事件中有什么损失，可以把发票给我，我给你报销。”
韩森眼睛一亮，喜道：“我和我爸还有我朋友的手机都被打烂了，昨天花了将近八千买新的，可以报销吗，局里经费不紧张吗？”
章栋再次失笑：“再紧张也不差你这三瓜两枣的，既然你知道我们异能者的饭量，如果紧张到那种程度，你让我们都喝西北风？”
韩森一想也是，八千自己觉得多，对异能者来说肯定不算什么，那就笑纳吧，于是心里很是高兴和满足。
对他这样的穷学生来说，八千块可不是小数目，空空如也的口袋转眼多了这笔钱，不高兴才怪。
看来来超管局工作是明智的选择，还没上班就有了第一笔收入。
电梯到了，章栋却没有上去，掏出手机加了韩森的微客好友，当场给他转了八千元，说道：“下次来的时候把发票给我带来。”
“这就给我啦？是，局长！多谢局长！”韩森兴奋地收了转账，突然有了八千块钱，感觉底气都变足了。
章栋按开电梯，走了进去，说道：“不用谢，再省也不能让你缺少泡妞经费。”
韩森一愣，跟了进去，愁眉苦脸道：“局长，我都说了不是泡妞了。”
章栋道：“不管是不是，你去找子颜的话，估计嘿嘿……嗯，就当是你的历练吧。”
韩森没听懂，问道：“局长，你说啥？”
“没什么。”章栋绷住脸说道。
转眼到了八楼，章栋一把将韩森推出电梯，表情古怪地关了电梯门，倒像是在拼命憋笑似的。
韩森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摇摇头，拍了拍屁股，提着早餐走进了楼道。
地方倒是好找，楼道右边一排是机动一组的办公室，左边一排是机动二组的。
韩森走进二组，那是一个很大的开放式办公区，但没什么人，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人，韩森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附近的姚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