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残忍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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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识中的小寒却是嗤之以鼻：“笨方法！”
小寒睡觉的时间极多，一睡就是好几天，凌晨回家后她又睡着了，但在走进训练厅时，韩森又把她唤醒。
既然又要测试，可不能缺少小寒的帮忙。
“你有增强精神力的更好方法？”韩森在意识里问道。
“当然有了，不过我的方法不适合其他种族，只有我这种纯粹的精神体练了才有效。”
韩森暗暗翻了翻白眼，心想这不是说了白说吗。
“我寄生在你的意识中，我复苏提升的同时，也在滋养你的精神力，你不费吹灰之力精神力就能不断获得提升，这是多好的事啊。”
小寒道，“不过幅度也不会太大，想快速提高还是要吞服紫晶，希望‘灵魂消磨法’你也能用吧。”
这倒是！
“小寒，你说得对，过会儿还得看你的。”
“没问题，不过你最好先问清楚抗压室的原理和标准，这样待会我们才好对付。”
韩森一想没错，问章栋道：“局长，您能说说这抗压室的原理吗？”
“你们学校用的仪器是利用超声波对意识产生压力，但那只是模拟精神毒素对精神的冲击，实际上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所以测试成绩只能作为参考。”
章栋道，“而抗压室则不同，它会不断释放出真实的精神毒素来考验待在里面的人，不过是从普通生物体内提取出来的精神毒素，也可以说是那些生物的鬼魂，不太好对付，所以才能测试出真实的精神力水平。”
“这里的测试成绩是按数量算的，击杀的鬼魂越多，成绩就越高，但是越后面释放的鬼魂会越强大，释放速度也会逐渐加快，所以你要尽快杀死它们，否则就会遭到围攻。”
“普通达标线是杀死三只鬼魂，紫道标准是九只！”
“嘶！”
韩森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说道：“局长，你没跟我开玩笑？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
“废话！”章栋还没说话，老卢头就抢答道，“连这都不知道，果然是不学无术！”
韩森笑道：“那是，我以前太贪玩，没好好学习，所以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不过现在开始学还不迟，以后还要请您这样又年轻学识又高的人多多指导。”
老卢头哼了一声，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知道就好。”
韩森嘿嘿一笑，心想这老头其实还蛮可爱的，像个老小孩，虽说脾气有些古怪，不过只要弄清他毛长的方向，顺着摸就没事了，千万不能逆着摸。
章栋和姚子颜对视一眼，都暗暗点头。
韩森被老卢头一直针对呵斥，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火气，还这么快就摸清了老卢头的脾气，有针对性地缓和关系，这份心性就值得肯定。
“鬼魂的传说贯穿了人类数千年的文化历史，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只是因为环境变化而表现不同，或者因为人类发展程度不同，被认知的程度不同罢了。”
章栋解释道，“好比我们这些异能者，如果放在人类的故乡地球，那绝对是神仙级别的，可是在当时普遍认为神仙只是传说，谁又能保证地球历史上没有真正的‘神仙’出现过呢？”
“在我们异能者的眼中，鬼魂当然是真实存在的，用科学的语言解释，所谓鬼魂就是精神毒素和残留意志的聚合体。”
“普通生物死亡，一般不会形成鬼魂，原因就是他们的残留意志和临死时产生的精神毒素都太弱，很快就会消散，不会形成聚合体。”
“但如果普通生物是冤死或是被虐待至死的，临死前产生的精神毒素将异常强烈，这种情况下，即使残留意志弱一些，也极有可能形成鬼魂，鬼怪故事里将其称为冤魂或恶鬼。”
“而异能生物就不一样了，他们生前的意志通常都很强大，即使不是冤死或被虐待死，也很有可能形成鬼魂。”
“特别是生前意志异常强大的紫道异能生物，如果死后不打聚能针取走紫晶，那么百分百会形成强大的鬼魂，而且形成的鬼魂通常拥有生前的大部分记忆，甚至是全部记忆！”
“所以打聚能针不仅仅是为了得到能晶，也是防止鬼魂形成的必要手段，否则这个世界里将满是鬼魂，对异能者来说，鬼魂还不算太可怕，但对普通人来说，鬼魂的威胁就太大了。”
韩森听了悚然而惊，对野生异能者的巨大危害又有了新的认识。
野生异能者都没有登记在案，如果躲在哪个旮沓里悄悄死亡，没人打聚能针善后，那么就会形成强大的鬼魂，为祸人间，普通人遇到必定遭殃！
韩森又想，对啊，那个“影子”肯定就是冰幽灵死亡形成的鬼魂，怪不得会使用那些技能。
“嘶！”
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禁再次倒抽一口凉气，那就是抗压室这些鬼魂的来历问题。
姚子颜猜到韩森想到了什么，脸露不忍之色。
章栋叹了口气道：“你想到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培养强大的异能者，为了人类的安全和世界的安宁，也只能这样做了。”
韩森无语。
刚才章栋说抗压室里的鬼魂都是普通生物死后形成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普通生物都是被故意虐待至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它们的鬼魂。
冤死需要相对严苛的条件，至少死亡的生物要有较高的智慧才会觉得冤屈，哪有虐待至死那么容易。
“人类真是残忍啊！”
韩森叹了口气道，心里又补了一句，而且还很虚伪！
人类口口声声为了世界的安宁，高尚得就像救世主，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并以此为借口，肆意践踏和“牺牲”别的种族。
特别是那些低智慧或非智慧生物，难道对它们来说，所谓的“世界安宁”就比它们的生命还重要？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孱弱的种族只能成为强大种族发展的垫脚石，没有道理可言。
“哟呵，这世界吃饱了撑着的人还真不少啊，一个破穷学生，还忧虑天下苍生，感慨万千，装逼装到这种程度，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配不配！”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随即响起一阵哄笑声为他附和。
章栋和韩森都是头也没回，韩森听出是方云胤的声音，但懒得搭理，章栋则早就发现了，也没理他。
姚子颜眉头一皱，很想骂人，但想了想又忍住了，毕竟方云胤是她的上司，也不能太过针锋相对，否则对工作会有很大影响。
“方小子，我们说我们的，关你屁事，要你插嘴，你是不是觉得当了一个破组长就很了不起，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老卢头可不管那么多，说骂就骂，“总局局长我都不怕，还怕你？要不叫你爸来，看我把不把他当回事！”
方云胤脸色微微一僵，装没听到，又道：“我听说有人跑到我们分局来测试精神力，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自量力，敢来班门弄斧，所以就上来见识见识。”
“没想到这一趟还真没白跑，有人连毛都没长齐就心怀天下苍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方云胤刚才回到办公室，亲信李曼立即向他转述了韩森的话，他这才知道韩森的身份和来意。
同时在李曼的煽风点火下，他更加确信韩森和姚子颜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于是妒火中烧，立即在他的亲信群里发布了“通缉令”，要求所以人注意韩森的行踪，并随时汇报。
刚好他的亲信中有人也在十三楼，听到了章栋等人的对话，知道韩森要做精神力测试，便把消息发到了微客群中。
方云胤一看感觉有机会，便呼朋唤友一起上楼来，想找机会狠狠讽刺韩森，出一口恶气，如果韩森测试达不了标那就更好了，一定要让韩森在姚子颜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韩森转头看到了一群人，刚才在八楼的人基本都到了，还有一些没见过的，连陈彦安也来了，足足有二十来个人。
方云胤不依不饶，接着冷笑道：“这种人就算勉强撑过标准线，也绝不会有什么前途，迟早都是失控的下场！”
陈彦安也开玩笑似地呵呵笑道：“章队，我知道现在人手严重不足，但也不必病急乱投医啊，如果队员素质过低，行动时会拖大家后腿的。”
“再说谁都拉到我们这做测试，占用有限的资源，貌似也不妥当，会影响队员们的训练的，我们也忙不过来。”
陈彦安认为章栋是在开后门，滥用职权将抗压室提供给亲友使用，他和章向来不对付，这在超管局里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他才会跟着外甥'上来凑热闹，想找机会打击一下章栋的威信也是好的。
“就是，阿猫阿狗都拉来分局测试，简直拉低了我们超管局的档次！”方云胤适时补刀。
韩森继续保持沉默，没兴趣搭理这种人，否则才是拉低了自己的位格。
但意识中的小寒却是嗤之以鼻：“笨方法！”
小寒睡觉的时间极多，一睡就是好几天，凌晨回家后她又睡着了，但在走进训练厅时，韩森又把她唤醒。
既然又要测试，可不能缺少小寒的帮忙。
“你有增强精神力的更好方法？”韩森在意识里问道。
“当然有了，不过我的方法不适合其他种族，只有我这种纯粹的精神体练了才有效。”
韩森暗暗翻了翻白眼，心想这不是说了白说吗。
“我寄生在你的意识中，我复苏提升的同时，也在滋养你的精神力，你不费吹灰之力精神力就能不断获得提升，这是多好的事啊。”
小寒道，“不过幅度也不会太大，想快速提高还是要吞服紫晶，希望‘灵魂消磨法’你也能用吧。”
这倒是！
“小寒，你说得对，过会儿还得看你的。”
“没问题，不过你最好先问清楚抗压室的原理和标准，这样待会我们才好对付。”
韩森一想没错，问章栋道：“局长，您能说说这抗压室的原理吗？”
“你们学校用的仪器是利用超声波对意识产生压力，但那只是模拟精神毒素对精神的冲击，实际上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所以测试成绩只能作为参考。”
章栋道，“而抗压室则不同，它会不断释放出真实的精神毒素来考验待在里面的人，不过是从普通生物体内提取出来的精神毒素，也可以说是那些生物的鬼魂，不太好对付，所以才能测试出真实的精神力水平。”
“这里的测试成绩是按数量算的，击杀的鬼魂越多，成绩就越高，但是越后面释放的鬼魂会越强大，释放速度也会逐渐加快，所以你要尽快杀死它们，否则就会遭到围攻。”
“普通达标线是杀死三只鬼魂，紫道标准是九只！”
“嘶！”
韩森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说道：“局长，你没跟我开玩笑？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
“废话！”章栋还没说话，老卢头就抢答道，“连这都不知道，果然是不学无术！”
韩森笑道：“那是，我以前太贪玩，没好好学习，所以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不过现在开始学还不迟，以后还要请您这样又年轻学识又高的人多多指导。”
老卢头哼了一声，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知道就好。”
韩森嘿嘿一笑，心想这老头其实还蛮可爱的，像个老小孩，虽说脾气有些古怪，不过只要弄清他毛长的方向，顺着摸就没事了，千万不能逆着摸。
章栋和姚子颜对视一眼，都暗暗点头。
韩森被老卢头一直针对呵斥，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火气，还这么快就摸清了老卢头的脾气，有针对性地缓和关系，这份心性就值得肯定。
“鬼魂的传说贯穿了人类数千年的文化历史，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只是因为环境变化而表现不同，或者因为人类发展程度不同，被认知的程度不同罢了。”
章栋解释道，“好比我们这些异能者，如果放在人类的故乡地球，那绝对是神仙级别的，可是在当时普遍认为神仙只是传说，谁又能保证地球历史上没有真正的‘神仙’出现过呢？”
“在我们异能者的眼中，鬼魂当然是真实存在的，用科学的语言解释，所谓鬼魂就是精神毒素和残留意志的聚合体。”
“普通生物死亡，一般不会形成鬼魂，原因就是他们的残留意志和临死时产生的精神毒素都太弱，很快就会消散，不会形成聚合体。”
“但如果普通生物是冤死或是被虐待至死的，临死前产生的精神毒素将异常强烈，这种情况下，即使残留意志弱一些，也极有可能形成鬼魂，鬼怪故事里将其称为冤魂或恶鬼。”
“而异能生物就不一样了，他们生前的意志通常都很强大，即使不是冤死或被虐待死，也很有可能形成鬼魂。”
“特别是生前意志异常强大的紫道异能生物，如果死后不打聚能针取走紫晶，那么百分百会形成强大的鬼魂，而且形成的鬼魂通常拥有生前的大部分记忆，甚至是全部记忆！”
“所以打聚能针不仅仅是为了得到能晶，也是防止鬼魂形成的必要手段，否则这个世界里将满是鬼魂，对异能者来说，鬼魂还不算太可怕，但对普通人来说，鬼魂的威胁就太大了。”
韩森听了悚然而惊，对野生异能者的巨大危害又有了新的认识。
野生异能者都没有登记在案，如果躲在哪个旮沓里悄悄死亡，没人打聚能针善后，那么就会形成强大的鬼魂，为祸人间，普通人遇到必定遭殃！
韩森又想，对啊，那个“影子”肯定就是冰幽灵死亡形成的鬼魂，怪不得会使用那些技能。
“嘶！”
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禁再次倒抽一口凉气，那就是抗压室这些鬼魂的来历问题。
姚子颜猜到韩森想到了什么，脸露不忍之色。
章栋叹了口气道：“你想到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培养强大的异能者，为了人类的安全和世界的安宁，也只能这样做了。”
韩森无语。
刚才章栋说抗压室里的鬼魂都是普通生物死后形成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普通生物都是被故意虐待至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它们的鬼魂。
冤死需要相对严苛的条件，至少死亡的生物要有较高的智慧才会觉得冤屈，哪有虐待至死那么容易。
“人类真是残忍啊！”
韩森叹了口气道，心里又补了一句，而且还很虚伪！
人类口口声声为了世界的安宁，高尚得就像救世主，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并以此为借口，肆意践踏和“牺牲”别的种族。
特别是那些低智慧或非智慧生物，难道对它们来说，所谓的“世界安宁”就比它们的生命还重要？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孱弱的种族只能成为强大种族发展的垫脚石，没有道理可言。
“哟呵，这世界吃饱了撑着的人还真不少啊，一个破穷学生，还忧虑天下苍生，感慨万千，装逼装到这种程度，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配不配！”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随即响起一阵哄笑声为他附和。
章栋和韩森都是头也没回，韩森听出是方云胤的声音，但懒得搭理，章栋则早就发现了，也没理他。
姚子颜眉头一皱，很想骂人，但想了想又忍住了，毕竟方云胤是她的上司，也不能太过针锋相对，否则对工作会有很大影响。
“方小子，我们说我们的，关你屁事，要你插嘴，你是不是觉得当了一个破组长就很了不起，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老卢头可不管那么多，说骂就骂，“总局局长我都不怕，还怕你？要不叫你爸来，看我把不把他当回事！”
方云胤脸色微微一僵，装没听到，又道：“我听说有人跑到我们分局来测试精神力，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自量力，敢来班门弄斧，所以就上来见识见识。”
“没想到这一趟还真没白跑，有人连毛都没长齐就心怀天下苍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方云胤刚才回到办公室，亲信李曼立即向他转述了韩森的话，他这才知道韩森的身份和来意。
同时在李曼的煽风点火下，他更加确信韩森和姚子颜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于是妒火中烧，立即在他的亲信群里发布了“通缉令”，要求所以人注意韩森的行踪，并随时汇报。
刚好他的亲信中有人也在十三楼，听到了章栋等人的对话，知道韩森要做精神力测试，便把消息发到了微客群中。
方云胤一看感觉有机会，便呼朋唤友一起上楼来，想找机会狠狠讽刺韩森，出一口恶气，如果韩森测试达不了标那就更好了，一定要让韩森在姚子颜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韩森转头看到了一群人，刚才在八楼的人基本都到了，还有一些没见过的，连陈彦安也来了，足足有二十来个人。
方云胤不依不饶，接着冷笑道：“这种人就算勉强撑过标准线，也绝不会有什么前途，迟早都是失控的下场！”
陈彦安也开玩笑似地呵呵笑道：“章队，我知道现在人手严重不足，但也不必病急乱投医啊，如果队员素质过低，行动时会拖大家后腿的。”
“再说谁都拉到我们这做测试，占用有限的资源，貌似也不妥当，会影响队员们的训练的，我们也忙不过来。”
陈彦安认为章栋是在开后门，滥用职权将抗压室提供给亲友使用，他和章向来不对付，这在超管局里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他才会跟着外甥'上来凑热闹，想找机会打击一下章栋的威信也是好的。
“就是，阿猫阿狗都拉来分局测试，简直拉低了我们超管局的档次！”方云胤适时补刀。
韩森继续保持沉默，没兴趣搭理这种人，否则才是拉低了自己的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