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谷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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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晗之目不能视，只能一点点的摸索着过去。夜莺在后面跟着时不时扶他一一下，转角处豁然的光亮让两人的步子稍稍停顿了下，随即走出洞口。
一大片青翠的竹林横亘在眼前，只余中间一道小小的石子路。石子路旁边有两湾小小的水沟，有繁茂的竹枝伸展出来，风过轻点水面，掀起一番涟漪。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清新的的味道，令两个人的脑子清醒不少。
石子路十分的狭窄，夜莺想了想直接砍了一枝竹子做了个拐杖给叶晗之。叶晗之看不见，只能听见夜莺利索的动作引出的动静。他静静的站在一边，待夜莺将东西交给他时，他好奇的开口：“这是......”
“是拐杖。前边的小路两边有水沟，你用这个方便些。”夜莺解释。
叶晗之僵着身子：“......”
夜莺落在叶晗之后边，看着他僵硬着身体杵着“拐杖”左敲敲右打打，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一段小路很长，夜莺怕他不小心掉进水沟便紧紧的跟在他后边，不时提醒他。
竹林渐渐向后退，夜莺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浅的溪流，小溪上面是一个巨大树干做的桥，树皮渐渐剥褪露出光滑的树干。过了桥是一大片的奇异的花海。那些花儿纯洁似白雪，绒绒的如同蒲公英却比它更加高雅，像是狐貂身上的绒毛。
一大片全是这样的花，像是天上的浮云落在这片山谷，织就了一缎云锦。
夜莺看着这片纯净似雪的花海有一瞬的恍惚。哪个小姑娘在玲珑剔透的年纪不是幻想着这般美好的场景，携手最爱的人相伴一生。可是看着这些花夜莺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唯一的想法便是，大约这般美好的东西只能被藏起来，不然就是被毁掉，如同已经百孔千疮的她自己。
叶晗之隐隐感觉到了从夜莺身上散发出的压抑气息，不由的开口，“夜姑娘？”
夜莺回过神来，回道：“走吧，前边好像有人。”叶晗之敏锐的从她声音里分辨出了一丝冷漠，他略微蹙了眉头，默默的跟了上去。
拨开白色的花海，夜莺看见一个由矮矮的篱笆围成的小房子。前院内种着一丛蔷薇，只是现在只剩浓绿的枝叶。另一边生长着一棵树，树下摆了一个石桌和几个石椅，桌上放了一个棋盘，黑白的棋子对峙分明。
夜莺敲了敲木门，半响有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屋内跑出来，脸上带着些抱怨的嘟囔：“师父你又忘了什么......啊？！你们是谁？”少年抬起头时看见夜莺和叶晗之两人时，脸上顿时变成惊讶的样子。
夜莺还未开口，少年脸上已然是一副惊喜的模样。他唰的将门打开，满脸笑意的邀请两人进去，“你们快进来，快进来。”
少年突然如此热情，两人倒有些不知所措。夜莺瞧的出来少年脸上纯真的笑，因此倒也没想太多。两人不知该如何接话，少年便开始催促他们，“开进来啊，我不是坏人，真的！”
夜莺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准备进门，前边的少年却突然回头看着夜莺，眼神熠熠生辉。少年探究的眼神扫了两人一眼，斟酌了一下开口：“你喜欢他吗？”
夜莺略微愣了一瞬，随即反驳，“不。”叶晗之在一旁略微有些尴尬的站着，此刻他倒有些庆幸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
少年听夜莺这样的回答，顿时高兴了。他笑的眼睛弯弯，连忙将两人请进屋里。夜莺看着少年想问些什么，她瞥了眼旁边的叶晗之，最终没有问出口。
小屋里头不大，装扮的倒是清雅至极。竹木雕刻的精细竹帘，墙角搁放着不同类型的花草，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从小木棍撑起来的窗子向外看，是一泓浅浅的小池，上面飘着半是枯黄半是青绿的秋叶。池中偶尔浮出几尾通体绯色的鱼，吐出几个泡泡，在水面留下几圈浅浅的涟漪。
案几上有个茶壶，少年匆匆泡了茶过来。薄薄的胚瓷衬着芽色的清茶，叶晗之嗅了嗅，赞叹，“好茶。”
少年眼睛蹭蹭的亮了，他坐到旁边忍不住夸赞自己说，“是好茶吧。这可是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从山崖上的那株茶树上摘回来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聚集了天地的灵气，能不好嘛！”
少年平日里肯定是没人陪他说话，现在好不容易来个人，少年的嘴巴像是开闸的水哗啦啦说个不停。叶晗之虽说看不见，却依然面带笑容的听他说，时不时的接上几句，少年讲得越发有劲儿了。
叶晗之和少年说着，夜莺瞧着无趣便直接出了屋子透透气。
屋子外边的走廊一角放着一盆花，和刚才穿过的那片花海中的花很相似，与之不同的则是这花是浅绯色的，像一团缥缈的云霞。它随着风柔柔的舒展着，若不是根扎在盆里它轻盈的仿若可以飞起来。
夜莺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想伸手碰碰它。指尖还未够着，便有声音从门口传来，“别碰它。”
夜莺的手凝住，她倏地转头看向门口。木门边站着一个青衣白衫的男子，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的样子，却已经是满头银发。他嘴角含着笑意神色却透着清冷，夜莺微微蹙着眉头看着他。
“你可以称呼我白墨，”白墨扫了眼院子，斜倚着木门，道：“我是这儿的主人。”
“......我——”夜莺斟酌着开口，身后就有声音响起，带着惊喜，“师父，真的是你啊，你快来，今天来了两个人，啊，就是这个姑娘，还有另外一位公子。”
白墨哼笑了声，脸上笑意不变。他走进少年狠狠的揉了下少年的脑袋，“白霂啊白霂，我给你取名白霂你就真的白目吗？也不知道人家是好是坏就往家里带！”
白霂缩着脑袋，大声的反驳他，“谁说他们是坏人的，他们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不是坏人！”
“......”白墨狠狠的敲了下白霂的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夜莺，“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写我是坏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好人？”
夜莺低头瞥了眼自己褴褛的衣衫，白皙的胳膊露出结痂的伤疤。白霂挣出了白墨的手，大眼睛闪闪的看向夜莺，小声的开口：“你......不是坏人对不对？”
夜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抬头看白霂的眼神。这双手沾上了太多的鲜血，有一段时间她曾想过，若是这双手放在阳光下会不会腐朽褪皮，枯骨难存。
沉默了一会儿，白墨笑出了声，他拍了拍白霂的肩膀，“师父和你说笑呢。把人家姑娘都弄得害羞了。”白霂暗下来的眼睛蹭蹭的亮了，白墨指了指墙角的花吩咐白霂道：“还不将绯罗搬开，要是你的客人碰着了可要吃苦头的。”
白霂欢欢喜喜的搬花去了，院子里只剩下白墨和夜莺两人。白墨闲闲的走进，在夜莺旁边停下，说：“漂亮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别看绯罗样子这般美，若是碰上了它可是要掉一层皮的。”
夜莺抿嘴没说话，白墨也不在乎，仍旧闲闲的往屋子里走。在一只脚踏进房间后才似想起什么似的，语气隐隐带着警告，“当做客人玩玩可以，可不要打什么主意，不然，可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
夜莺沉默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盘叫做绯罗的花消失在院子里。
叶晗之的眼睛是因为毒素导致的短暂性失明，白墨诊断了下，奇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有人给你服了救命的药才救了你一命，不然凭着西疆那边邪辣的阴毒，你怕是熬不过这么久。就是熬过了，也不能是失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白墨托腮凝思了会儿，道：“治好倒不难，只是需要些时间。”
叶晗之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的开口，“不知可否打扰一段时间，失明对我来说实在是很大的困难。我也不想老是麻烦夜姑娘，毕竟她一个女子还是名声清白的好。”
白墨看了夜莺一眼，白霂也跟着看了过去。夜莺奇异的看了叶晗之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白墨沉吟了一会儿同意了。白霂兴奋的看着夜莺，问她：“你会留下来吗？”夜莺瞥他一眼，点头。白霂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来，“你喜欢他对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夜莺定定的看着白霂。
白霂眼睛唰的又亮了，“那就是不喜欢了？”
“......”
白霂见她没回答，有些沮丧的低下头，“还是喜欢嘛？”
“...没有。”
白霂惊喜的抬头，略带着些羞涩的开口，“那你留下来当我媳妇好不好？”
“......”
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是多久了。白霂听白墨说，他有一个很貌美的师娘，师娘是师父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虽然这么说也不知道对不对...毕竟师父的原话是：师娘原本就是师父的，她只是被别人抢走了，师父只是将她抢回来而已。
师父说，师娘带着一个男人来谷里求他救那个男人。师父便问师娘喜欢喜欢那个男人，师娘说不喜欢。然后，师娘就留下来成了师娘。
所以，白霂默默的握了握拳头，他好不容易碰上两个谷外的人，何况这和师父的故事多像啊，说不定她就会留下来成为自己的媳妇。
白霂羞红了小脸，不时偷偷的撇几眼夜莺。夜莺作为一个杀手本就异常敏感，在陌生的环境更加。现在被白霂这样的小眼神时不时瞅一瞅，夜莺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白墨看着自己小徒弟的样子不由的想笑，他扯着白霂的耳朵，小声的训斥他：“想什么呢你，哈？”白霂咬着嘴唇，眼睛神采奕奕的看着自家师父，“师父，你说夜姑娘会留下来吗？”
白墨瞅了床上的叶晗之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瞥了夜莺一眼，拉长了声音：“这个嘛....”白霂紧张的瞪圆了眼睛。
“自然是不会。”
叶晗之目不能视，只能一点点的摸索着过去。夜莺在后面跟着时不时扶他一一下，转角处豁然的光亮让两人的步子稍稍停顿了下，随即走出洞口。
一大片青翠的竹林横亘在眼前，只余中间一道小小的石子路。石子路旁边有两湾小小的水沟，有繁茂的竹枝伸展出来，风过轻点水面，掀起一番涟漪。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清新的的味道，令两个人的脑子清醒不少。
石子路十分的狭窄，夜莺想了想直接砍了一枝竹子做了个拐杖给叶晗之。叶晗之看不见，只能听见夜莺利索的动作引出的动静。他静静的站在一边，待夜莺将东西交给他时，他好奇的开口：“这是......”
“是拐杖。前边的小路两边有水沟，你用这个方便些。”夜莺解释。
叶晗之僵着身子：“......”
夜莺落在叶晗之后边，看着他僵硬着身体杵着“拐杖”左敲敲右打打，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一段小路很长，夜莺怕他不小心掉进水沟便紧紧的跟在他后边，不时提醒他。
竹林渐渐向后退，夜莺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浅的溪流，小溪上面是一个巨大树干做的桥，树皮渐渐剥褪露出光滑的树干。过了桥是一大片的奇异的花海。那些花儿纯洁似白雪，绒绒的如同蒲公英却比它更加高雅，像是狐貂身上的绒毛。
一大片全是这样的花，像是天上的浮云落在这片山谷，织就了一缎云锦。
夜莺看着这片纯净似雪的花海有一瞬的恍惚。哪个小姑娘在玲珑剔透的年纪不是幻想着这般美好的场景，携手最爱的人相伴一生。可是看着这些花夜莺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唯一的想法便是，大约这般美好的东西只能被藏起来，不然就是被毁掉，如同已经百孔千疮的她自己。
叶晗之隐隐感觉到了从夜莺身上散发出的压抑气息，不由的开口，“夜姑娘？”
夜莺回过神来，回道：“走吧，前边好像有人。”叶晗之敏锐的从她声音里分辨出了一丝冷漠，他略微蹙了眉头，默默的跟了上去。
拨开白色的花海，夜莺看见一个由矮矮的篱笆围成的小房子。前院内种着一丛蔷薇，只是现在只剩浓绿的枝叶。另一边生长着一棵树，树下摆了一个石桌和几个石椅，桌上放了一个棋盘，黑白的棋子对峙分明。
夜莺敲了敲木门，半响有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屋内跑出来，脸上带着些抱怨的嘟囔：“师父你又忘了什么......啊？！你们是谁？”少年抬起头时看见夜莺和叶晗之两人时，脸上顿时变成惊讶的样子。
夜莺还未开口，少年脸上已然是一副惊喜的模样。他唰的将门打开，满脸笑意的邀请两人进去，“你们快进来，快进来。”
少年突然如此热情，两人倒有些不知所措。夜莺瞧的出来少年脸上纯真的笑，因此倒也没想太多。两人不知该如何接话，少年便开始催促他们，“开进来啊，我不是坏人，真的！”
夜莺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准备进门，前边的少年却突然回头看着夜莺，眼神熠熠生辉。少年探究的眼神扫了两人一眼，斟酌了一下开口：“你喜欢他吗？”
夜莺略微愣了一瞬，随即反驳，“不。”叶晗之在一旁略微有些尴尬的站着，此刻他倒有些庆幸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
少年听夜莺这样的回答，顿时高兴了。他笑的眼睛弯弯，连忙将两人请进屋里。夜莺看着少年想问些什么，她瞥了眼旁边的叶晗之，最终没有问出口。
小屋里头不大，装扮的倒是清雅至极。竹木雕刻的精细竹帘，墙角搁放着不同类型的花草，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从小木棍撑起来的窗子向外看，是一泓浅浅的小池，上面飘着半是枯黄半是青绿的秋叶。池中偶尔浮出几尾通体绯色的鱼，吐出几个泡泡，在水面留下几圈浅浅的涟漪。
案几上有个茶壶，少年匆匆泡了茶过来。薄薄的胚瓷衬着芽色的清茶，叶晗之嗅了嗅，赞叹，“好茶。”
少年眼睛蹭蹭的亮了，他坐到旁边忍不住夸赞自己说，“是好茶吧。这可是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从山崖上的那株茶树上摘回来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聚集了天地的灵气，能不好嘛！”
少年平日里肯定是没人陪他说话，现在好不容易来个人，少年的嘴巴像是开闸的水哗啦啦说个不停。叶晗之虽说看不见，却依然面带笑容的听他说，时不时的接上几句，少年讲得越发有劲儿了。
叶晗之和少年说着，夜莺瞧着无趣便直接出了屋子透透气。
屋子外边的走廊一角放着一盆花，和刚才穿过的那片花海中的花很相似，与之不同的则是这花是浅绯色的，像一团缥缈的云霞。它随着风柔柔的舒展着，若不是根扎在盆里它轻盈的仿若可以飞起来。
夜莺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想伸手碰碰它。指尖还未够着，便有声音从门口传来，“别碰它。”
夜莺的手凝住，她倏地转头看向门口。木门边站着一个青衣白衫的男子，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的样子，却已经是满头银发。他嘴角含着笑意神色却透着清冷，夜莺微微蹙着眉头看着他。
“你可以称呼我白墨，”白墨扫了眼院子，斜倚着木门，道：“我是这儿的主人。”
“......我——”夜莺斟酌着开口，身后就有声音响起，带着惊喜，“师父，真的是你啊，你快来，今天来了两个人，啊，就是这个姑娘，还有另外一位公子。”
白墨哼笑了声，脸上笑意不变。他走进少年狠狠的揉了下少年的脑袋，“白霂啊白霂，我给你取名白霂你就真的白目吗？也不知道人家是好是坏就往家里带！”
白霂缩着脑袋，大声的反驳他，“谁说他们是坏人的，他们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不是坏人！”
“......”白墨狠狠的敲了下白霂的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夜莺，“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写我是坏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好人？”
夜莺低头瞥了眼自己褴褛的衣衫，白皙的胳膊露出结痂的伤疤。白霂挣出了白墨的手，大眼睛闪闪的看向夜莺，小声的开口：“你......不是坏人对不对？”
夜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抬头看白霂的眼神。这双手沾上了太多的鲜血，有一段时间她曾想过，若是这双手放在阳光下会不会腐朽褪皮，枯骨难存。
沉默了一会儿，白墨笑出了声，他拍了拍白霂的肩膀，“师父和你说笑呢。把人家姑娘都弄得害羞了。”白霂暗下来的眼睛蹭蹭的亮了，白墨指了指墙角的花吩咐白霂道：“还不将绯罗搬开，要是你的客人碰着了可要吃苦头的。”
白霂欢欢喜喜的搬花去了，院子里只剩下白墨和夜莺两人。白墨闲闲的走进，在夜莺旁边停下，说：“漂亮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别看绯罗样子这般美，若是碰上了它可是要掉一层皮的。”
夜莺抿嘴没说话，白墨也不在乎，仍旧闲闲的往屋子里走。在一只脚踏进房间后才似想起什么似的，语气隐隐带着警告，“当做客人玩玩可以，可不要打什么主意，不然，可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
夜莺沉默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盘叫做绯罗的花消失在院子里。
叶晗之的眼睛是因为毒素导致的短暂性失明，白墨诊断了下，奇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有人给你服了救命的药才救了你一命，不然凭着西疆那边邪辣的阴毒，你怕是熬不过这么久。就是熬过了，也不能是失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白墨托腮凝思了会儿，道：“治好倒不难，只是需要些时间。”
叶晗之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的开口，“不知可否打扰一段时间，失明对我来说实在是很大的困难。我也不想老是麻烦夜姑娘，毕竟她一个女子还是名声清白的好。”
白墨看了夜莺一眼，白霂也跟着看了过去。夜莺奇异的看了叶晗之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白墨沉吟了一会儿同意了。白霂兴奋的看着夜莺，问她：“你会留下来吗？”夜莺瞥他一眼，点头。白霂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来，“你喜欢他对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夜莺定定的看着白霂。
白霂眼睛唰的又亮了，“那就是不喜欢了？”
“......”
白霂见她没回答，有些沮丧的低下头，“还是喜欢嘛？”
“...没有。”
白霂惊喜的抬头，略带着些羞涩的开口，“那你留下来当我媳妇好不好？”
“......”
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是多久了。白霂听白墨说，他有一个很貌美的师娘，师娘是师父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虽然这么说也不知道对不对...毕竟师父的原话是：师娘原本就是师父的，她只是被别人抢走了，师父只是将她抢回来而已。
师父说，师娘带着一个男人来谷里求他救那个男人。师父便问师娘喜欢喜欢那个男人，师娘说不喜欢。然后，师娘就留下来成了师娘。
所以，白霂默默的握了握拳头，他好不容易碰上两个谷外的人，何况这和师父的故事多像啊，说不定她就会留下来成为自己的媳妇。
白霂羞红了小脸，不时偷偷的撇几眼夜莺。夜莺作为一个杀手本就异常敏感，在陌生的环境更加。现在被白霂这样的小眼神时不时瞅一瞅，夜莺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白墨看着自己小徒弟的样子不由的想笑，他扯着白霂的耳朵，小声的训斥他：“想什么呢你，哈？”白霂咬着嘴唇，眼睛神采奕奕的看着自家师父，“师父，你说夜姑娘会留下来吗？”
白墨瞅了床上的叶晗之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瞥了夜莺一眼，拉长了声音：“这个嘛....”白霂紧张的瞪圆了眼睛。
“自然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