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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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是中考正式发榜的日子，耿天鸣不得不暂停下手里的冷饮生意去学校领取中考成绩单。短短八天的时间里，他大概挣到了两百多元，几乎抵得上父母一个月的工资。
此时的他方才明白，怪不得王正信和高成功花起钱来如此大方，原来简简单单一个买进卖出的冷饮生意，竟然能有这么高的利润。
以最常卖的雪糕为例，零售价四毛钱时纯利润能够达到一毛五分钱。不考虑人工和时间成本的前提下，它的利润率竟然高达37.5%。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曾经说过：“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虽然37.5%的利润率还没有达到铤而走险的地步，却已经让耿天鸣深深沉溺于劳动所收获的喜悦中而不能自拔。
上午八点钟，梁水二十中87级全体学生按时赶到学校，端坐在各自的教室里，竖起耳朵聆听着讲台上班主任老师点到自己的名字，依次上台领取中考成绩通知单。
郭璇老师意气风发扫视了一遍台下二班的全体同学，按捺不住兴奋宣布道：“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届中考，全校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在我们班，大家猜一猜他们俩是谁？”
话音刚落，堂下已然是一片惊呼。
第一和第二名竟然都在初三二班，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好事！
至于他们俩是谁那还用得着猜吗？肯定是李颖和耿天鸣，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如果论起他们俩人中谁是第一，几乎一定以及肯定必然是李颖无疑。虽然耿天鸣在本学期异军突起急速上升，但比起霸占头名长达三年的学霸李颖来说，总让人感觉还是差的略微有点距离。
姚丽羡慕道：“全校第一啊，名垂校史了！”
曾茜抢先恭贺道：“李颖，恭喜啊！”
蒯蕊也赶忙道：“恭喜你了，李颖。”
李颖却扭过身子，略有些得意对耿天鸣道：“耿天鸣，恭喜你得了第二名。”
女孩子话语和眼神里充满着蔑视和不屑，耿天鸣禁不住倔脾气上来，淡淡一笑回怼道：“老师还没说谁是第一呢，说不定你是第二，我才是第一呢。”
李颖顿时色变，唰的一下收起笑容，微有些恼怒道：“有些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能拿第一名，我李颖的名字倒着写！”
“哼！这可是你说的。”耿天鸣毫不示弱挤兑道：“大家可都听着呢，你说话可得算数，千万别到时候不认账。”
这家伙竟然还敢还嘴，李颖气得正要反唇相讥，就听得郭璇朗声念道：“第一名是耿天鸣，648.5分！第二名李颖，608.5分！”
教室里登时一片哗然！
耿天鸣竟然超过李颖拿了全校第一名！还高出了整整40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你要是能拿第一名，我李颖的名字倒着写！”的余音似乎还响在耳边，耿天鸣竟然真真拿到了第一名，这无异于啪啪的打李颖的脸，而且是左右开弓的那种。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李颖连续三年独霸二十中头名。万没想到临到末了，竟然生生被一个升上来的差等生超过，还足足超出了40分。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颖又羞又气欲哭无泪，满脸沮丧地瘫在座位发着呆，脑海里早已是一片空白。
初三学生正值十五六岁的青春年纪，年轻气盛下难免喜欢争强好胜。耿天鸣两世为人却首次拿到了全校第一，自然是志得意满，趾高气昂下不免浑身充满了王霸之气。
老师当众宣布完耿天鸣和李颖的成绩后，走下讲台将其余同学的成绩单逐一发放。
同桌蒯蕊满脸崇拜对他小声道：“恭喜你考了第一！”
“你考了多少？”耿天鸣关心问道。
蒯蕊抿嘴笑道：“考的当然不如你，我考了566分。”
一中的分数线往年都在580分左右，二中则是560分左右，三中在550分左右，所以566分大概率能考上二中。
“祝贺你考上二中。”耿天鸣鼓励道：“二中也不错，考上大学很有希望。”
分发完成绩单，郭老师又讲了几句祝福的话便宣布下课，87级二班全体学生从此结束了自己漫长人生中短暂的三年初中生涯。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二班朝夕相处了整整三年的四十多名同学从此各奔东西，有的走进了高中，有的进入了职高或技校，甚至有的同学直接进入工厂参加了工作。
进入不同的学校意味着人生道路的分叉，从今往后他们之间即便相见一面或许都会是一种奢望，有的人甚至往后余生也许再也不会见面。
现在，则是他们这帮同班同学能够齐聚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王正信、高成功等要好同学纷纷涌到前排，兴高采烈地向耿天鸣表示祝贺。高成功捶了他一拳道：“天鸣！你考了第一也有我的功劳，那天要不是我把自行车让给你，你小子连考试都考不了。”
“那是当然，你老高对我的好我忘不了！”耿天鸣亲密地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道。
王正信跳起脚喊道：“天鸣，你考了第一，那得请客！”
耿天鸣一拍胸脯豪气道：“没问题，那是必须的！一会儿我请大伙吃雪糕，全班同学人人有份！”
在众人轰然叫好声中，耿天鸣拿起书包瞅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李颖，呵呵一笑带头走出了教室。一大帮男孩子跟着他大呼小叫着涌下了教学楼。
李颖仍然脸色铁青呆坐在座位上，牙关紧咬不发一言。曾茜忙劝道：“走吧，别胡思乱想了。”
蒯蕊也帮忙劝道：“考上一中不就行了。只要过了线，分再多又有什么用？”
“我不服！”李颖终于流着泪哽咽道：“凭什么我就考不过他？”
原来心结在此！曾茜和蒯蕊心有灵犀对视了一眼。
她们俩明白，中考丢掉了榜首的位置对李颖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伤心欲绝下难免乱了方寸，一头钻进自责的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蒯蕊眼珠一转，俯下身柔声劝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和他去的都是一中，到了一中你再超过他不一样能报仇吗？”
“是啊！”李颖幡然醒悟。别看耿天鸣撞大运偶尔赢了自己这一次，一旦进了一中自己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对他进行碾压。到时候她绝不会手下留情，一定要从精神和肉体上给予耿天鸣双重打击，争取将他彻底打垮。
“耿天鸣！我一定要赢你！”李颖伸手擦了一把泪水，声嘶力竭的喊叫道。
蒯蕊和曾茜无奈的彼此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微微摇了摇头！
中午耿建华夫妇下班回到家，得知自己的儿子考了个全校第一后，两个人登时欣喜若狂。姐姐耿静更是高兴道：“小鸣，你考了全校第一，姐姐决定给你一百块钱作为奖励。”
1990年的一百元钱虽然在购买力上已经跟八十年代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对耿天鸣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只是姐姐一个月工资不过两百元左右，怎么舍得拿出一半来给他？
他有些纳闷道：“姐，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给我一百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耿静抬起手轻轻戳了他额头一下：“姐姐骗过你吗？姐姐有钱，你拿着就是。”
有钱不拿那是傻瓜，更何况是自己姐姐给的，拿在手里那是天经地义。
“姐，你涨工资了？还是搞副业了？”耿天鸣暗自琢磨着问道。
耿静见瞒不过弟弟，在他脑袋上温柔拍了拍感慨道：“怪不得高兰说你聪明呢，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姐姐竟然也搞起了副业！？耿天鸣难以置信望着她道：“姐，你不会真干副业了去了吧？”
耿静笑道：“就许你卖雪糕挣钱，你姐姐干点买卖赚上一笔外快不行吗？”
耿天鸣好奇道：“姐，你干的什么买卖？”
“我和高兰合伙在夜市上卖衣服。”耿静道：“她负责进货，我帮着她卖。”
“卖衣服？”耿天鸣脑筋一转道：“你们俩怎么个算账法？”
“本钱一人一半，赚了钱平均分。”耿静笑道：“我正想跟你商量个事。晚上你别去卖雪糕了，帮着我们一块儿卖衣服吧。一晚上给你三十块钱的辛苦费。”
一晚上三十块钱可不算少，他得卖上两百支雪糕才能挣到。耿天鸣兴奋地砸着嘴巴道：“真的吗？还有这种好事？没问题，我愿意去。”
耿静道：“你去了主要是帮着我们俩看着摊子，另外再当个衣裳架子。”
“衣裳架子？”
耿静见弟弟不明白，嘻嘻一笑道：“就是模特。我们买不起塑料模特，只能让你当真人模特展示衣服效果了。”
哦！原来如此！耿天鸣身材高大匀称，相貌也算得上英俊帅气，加上正值青春激昂的年纪，正是当模特的最佳年龄。
跟着两个姐姐打下手，一晚上就能挣到三十块钱。别说是当模特，就是让他现场走几趟猫步，看在钱的份上他也愿意干。
7月6日是中考正式发榜的日子，耿天鸣不得不暂停下手里的冷饮生意去学校领取中考成绩单。短短八天的时间里，他大概挣到了两百多元，几乎抵得上父母一个月的工资。
此时的他方才明白，怪不得王正信和高成功花起钱来如此大方，原来简简单单一个买进卖出的冷饮生意，竟然能有这么高的利润。
以最常卖的雪糕为例，零售价四毛钱时纯利润能够达到一毛五分钱。不考虑人工和时间成本的前提下，它的利润率竟然高达37.5%。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曾经说过：“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虽然37.5%的利润率还没有达到铤而走险的地步，却已经让耿天鸣深深沉溺于劳动所收获的喜悦中而不能自拔。
上午八点钟，梁水二十中87级全体学生按时赶到学校，端坐在各自的教室里，竖起耳朵聆听着讲台上班主任老师点到自己的名字，依次上台领取中考成绩通知单。
郭璇老师意气风发扫视了一遍台下二班的全体同学，按捺不住兴奋宣布道：“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届中考，全校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在我们班，大家猜一猜他们俩是谁？”
话音刚落，堂下已然是一片惊呼。
第一和第二名竟然都在初三二班，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好事！
至于他们俩是谁那还用得着猜吗？肯定是李颖和耿天鸣，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如果论起他们俩人中谁是第一，几乎一定以及肯定必然是李颖无疑。虽然耿天鸣在本学期异军突起急速上升，但比起霸占头名长达三年的学霸李颖来说，总让人感觉还是差的略微有点距离。
姚丽羡慕道：“全校第一啊，名垂校史了！”
曾茜抢先恭贺道：“李颖，恭喜啊！”
蒯蕊也赶忙道：“恭喜你了，李颖。”
李颖却扭过身子，略有些得意对耿天鸣道：“耿天鸣，恭喜你得了第二名。”
女孩子话语和眼神里充满着蔑视和不屑，耿天鸣禁不住倔脾气上来，淡淡一笑回怼道：“老师还没说谁是第一呢，说不定你是第二，我才是第一呢。”
李颖顿时色变，唰的一下收起笑容，微有些恼怒道：“有些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能拿第一名，我李颖的名字倒着写！”
“哼！这可是你说的。”耿天鸣毫不示弱挤兑道：“大家可都听着呢，你说话可得算数，千万别到时候不认账。”
这家伙竟然还敢还嘴，李颖气得正要反唇相讥，就听得郭璇朗声念道：“第一名是耿天鸣，648.5分！第二名李颖，608.5分！”
教室里登时一片哗然！
耿天鸣竟然超过李颖拿了全校第一名！还高出了整整40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你要是能拿第一名，我李颖的名字倒着写！”的余音似乎还响在耳边，耿天鸣竟然真真拿到了第一名，这无异于啪啪的打李颖的脸，而且是左右开弓的那种。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李颖连续三年独霸二十中头名。万没想到临到末了，竟然生生被一个升上来的差等生超过，还足足超出了40分。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颖又羞又气欲哭无泪，满脸沮丧地瘫在座位发着呆，脑海里早已是一片空白。
初三学生正值十五六岁的青春年纪，年轻气盛下难免喜欢争强好胜。耿天鸣两世为人却首次拿到了全校第一，自然是志得意满，趾高气昂下不免浑身充满了王霸之气。
老师当众宣布完耿天鸣和李颖的成绩后，走下讲台将其余同学的成绩单逐一发放。
同桌蒯蕊满脸崇拜对他小声道：“恭喜你考了第一！”
“你考了多少？”耿天鸣关心问道。
蒯蕊抿嘴笑道：“考的当然不如你，我考了566分。”
一中的分数线往年都在580分左右，二中则是560分左右，三中在550分左右，所以566分大概率能考上二中。
“祝贺你考上二中。”耿天鸣鼓励道：“二中也不错，考上大学很有希望。”
分发完成绩单，郭老师又讲了几句祝福的话便宣布下课，87级二班全体学生从此结束了自己漫长人生中短暂的三年初中生涯。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二班朝夕相处了整整三年的四十多名同学从此各奔东西，有的走进了高中，有的进入了职高或技校，甚至有的同学直接进入工厂参加了工作。
进入不同的学校意味着人生道路的分叉，从今往后他们之间即便相见一面或许都会是一种奢望，有的人甚至往后余生也许再也不会见面。
现在，则是他们这帮同班同学能够齐聚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王正信、高成功等要好同学纷纷涌到前排，兴高采烈地向耿天鸣表示祝贺。高成功捶了他一拳道：“天鸣！你考了第一也有我的功劳，那天要不是我把自行车让给你，你小子连考试都考不了。”
“那是当然，你老高对我的好我忘不了！”耿天鸣亲密地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道。
王正信跳起脚喊道：“天鸣，你考了第一，那得请客！”
耿天鸣一拍胸脯豪气道：“没问题，那是必须的！一会儿我请大伙吃雪糕，全班同学人人有份！”
在众人轰然叫好声中，耿天鸣拿起书包瞅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李颖，呵呵一笑带头走出了教室。一大帮男孩子跟着他大呼小叫着涌下了教学楼。
李颖仍然脸色铁青呆坐在座位上，牙关紧咬不发一言。曾茜忙劝道：“走吧，别胡思乱想了。”
蒯蕊也帮忙劝道：“考上一中不就行了。只要过了线，分再多又有什么用？”
“我不服！”李颖终于流着泪哽咽道：“凭什么我就考不过他？”
原来心结在此！曾茜和蒯蕊心有灵犀对视了一眼。
她们俩明白，中考丢掉了榜首的位置对李颖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伤心欲绝下难免乱了方寸，一头钻进自责的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蒯蕊眼珠一转，俯下身柔声劝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和他去的都是一中，到了一中你再超过他不一样能报仇吗？”
“是啊！”李颖幡然醒悟。别看耿天鸣撞大运偶尔赢了自己这一次，一旦进了一中自己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对他进行碾压。到时候她绝不会手下留情，一定要从精神和肉体上给予耿天鸣双重打击，争取将他彻底打垮。
“耿天鸣！我一定要赢你！”李颖伸手擦了一把泪水，声嘶力竭的喊叫道。
蒯蕊和曾茜无奈的彼此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微微摇了摇头！
中午耿建华夫妇下班回到家，得知自己的儿子考了个全校第一后，两个人登时欣喜若狂。姐姐耿静更是高兴道：“小鸣，你考了全校第一，姐姐决定给你一百块钱作为奖励。”
1990年的一百元钱虽然在购买力上已经跟八十年代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对耿天鸣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只是姐姐一个月工资不过两百元左右，怎么舍得拿出一半来给他？
他有些纳闷道：“姐，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给我一百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耿静抬起手轻轻戳了他额头一下：“姐姐骗过你吗？姐姐有钱，你拿着就是。”
有钱不拿那是傻瓜，更何况是自己姐姐给的，拿在手里那是天经地义。
“姐，你涨工资了？还是搞副业了？”耿天鸣暗自琢磨着问道。
耿静见瞒不过弟弟，在他脑袋上温柔拍了拍感慨道：“怪不得高兰说你聪明呢，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姐姐竟然也搞起了副业！？耿天鸣难以置信望着她道：“姐，你不会真干副业了去了吧？”
耿静笑道：“就许你卖雪糕挣钱，你姐姐干点买卖赚上一笔外快不行吗？”
耿天鸣好奇道：“姐，你干的什么买卖？”
“我和高兰合伙在夜市上卖衣服。”耿静道：“她负责进货，我帮着她卖。”
“卖衣服？”耿天鸣脑筋一转道：“你们俩怎么个算账法？”
“本钱一人一半，赚了钱平均分。”耿静笑道：“我正想跟你商量个事。晚上你别去卖雪糕了，帮着我们一块儿卖衣服吧。一晚上给你三十块钱的辛苦费。”
一晚上三十块钱可不算少，他得卖上两百支雪糕才能挣到。耿天鸣兴奋地砸着嘴巴道：“真的吗？还有这种好事？没问题，我愿意去。”
耿静道：“你去了主要是帮着我们俩看着摊子，另外再当个衣裳架子。”
“衣裳架子？”
耿静见弟弟不明白，嘻嘻一笑道：“就是模特。我们买不起塑料模特，只能让你当真人模特展示衣服效果了。”
哦！原来如此！耿天鸣身材高大匀称，相貌也算得上英俊帅气，加上正值青春激昂的年纪，正是当模特的最佳年龄。
跟着两个姐姐打下手，一晚上就能挣到三十块钱。别说是当模特，就是让他现场走几趟猫步，看在钱的份上他也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