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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决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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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末从虚空放逐舰控制室回来的时候，泽西娅已经恢复如常。
银月这会的脸，也没那么苍白。
不过样子似乎还很虚弱，正在闭目疗伤。
“找到格勒了吗？”
泽西娅看到王末，偏头问道。
王末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将虚空放逐舰上面大致的情况，与泽西娅和银月两人分享了一遍。
银月听完之后，睁开眼睛，脸上毫无波澜。
“把你录的东西放给我们看一下吧，要不然光从你的描述中，我们并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王末掏出自己录下来的终端，给银月和泽西娅播放起格勒在虚空放逐舰控制室里的画面。
银月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基因战士。
对于格勒的所作所为，她双眼明显变得有些冷冰。
不过这会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泽西娅仔细盯着那株黑色的，诡异绿色根系植株。
“你说，格勒是从那个家伙的身体之中取出来的？”
泽西娅向王末求证道。
王末肯定地轻轻“嗯”了一声。
泽西娅得到这个结果，脸色有些很不好看，转头望向旁边的银月。
“能让原本应该死亡的生命体延续，你说它会不会是往生树？”
银月长长的叹了口气。
许久之后，她这才缓缓开口。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格勒会有九重天的传承。当年我几乎已经将所有的星际文明的九重天传承一一斩灭。”
银月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只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死灵文明，我找到过一次，但是失手了。看来我那一刀并没有彻底抹除他们的九重天传承，现在我明白了。”
死灵文明？
王末从来都没有听过到这个，这会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泽西娅不愧是与银月同辈中人，她看了一眼王末，忍不住对王末科普道。
“传说中灵魂安息之所，那里曾经诞生过一个强大的死灵文明。”
泽西娅说完，还不忘记补充一句。
“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那些家伙，也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传承之地所在。”
银月提起这段往事，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不会想知道他们在哪里的，我也是想要将最后一个九重天传承的秘密永远消失，这才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
银月说完，自嘲地轻笑了起来。
“当年我失手后，联系的就是格勒。”
王末看到银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眼的失落。
看来，格勒当年似乎与银月的关系非同一般。
大概格勒从那时候，就已经着手背叛银月。
然而银月似乎并不知情。
从刚刚银月的表情来看，她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幽灵虫、彼岸花、往生树。”
银月似乎失去再讲下想的欲望，这会开始跟王末和泽西娅报菜名似的重复着这三个名字。
泽西娅听到第二遍的时候，表情彻底失去管理能力。
“格勒，我要杀了你！”
眼见泽西娅要暴走，王末只得挺身而出，将泽西娅压回原地。
“冷静啊，有话好好说。”
银月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出手。
王末所见到的，也只是格勒表面上露出来的力量。
鬼知道那家伙经营星际文明联盟这么多年，还会暗藏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你别咬我啊，你属狗的吗？”
泽西娅总算没出去找格勒拼命，不过王末的手掌却遭了秧。
眼看一个像复读机一样，另一个又失心疯。
王末这个辅助当得心好累。
“大姐啊，咱们可不兴摆烂，你们要这样，大不了我直接跑路了啊！”
王末开始在心里无限腹诽起来。
好在泽西娅泪流满面，啃着王末的咸猪手发泄一通后，总算恢复人生自理状态。
“原来，我们都被他给算计了。”
沦为空间始龙抱枕的王末，一脸的懵逼。
泽西娅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银月，这才带着一股空灵的嗓音开口道。
“虫族，呵呵。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联想到幽灵虫。”
泽西娅把王本当作抹布一样擦了擦眼泪，朝王末“呵”的笑了一声。
“你不知道很正常，这是传说中死灵文明独有的。”
“幽灵虫、彼岸花、往生树。”
泽西娅忍不住长长的吸了口气。
“从来都没有人见到过，只有一些千奇百怪的说法流传。”
“我来告诉你吧！”
沉默良久的银月，有些沙哑开口。
“当年死灵文明应该落在了格勒的手里，虫海也不是什么虫族，而是死灵文明之地。”
王末下意地看了一眼两人，差点捂住自己的嘴。
没想到自己一个大胆假设，居然一语成谶。
虫海还真是格勒搞出来的鬼？
“幽灵虫可幻化万千，虫海现世之际早已经被格勒精心掩盖。你认不出来很正常，要不是看见到那株往生树，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呢。”
银月安慰了泽西娅一番。
王末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不谈定了。
幽灵虫是虫族，往生树也还在格勒的手里。
那玛娜岂不是彼岸花？
“彼岸花有什么传说，它会不会噬主之类的？”
王末这会心有些七上八下。
泽西娅奇怪的看了王末一眼。
“你问这个干什么？”
虽然带着一丝疑惑，泽西娅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王末。
彼岸花，见则忘我。
“传说并不是精神控制，而是直接作用于生命源质之类的。其他的流传也大体不差。”
王末想起玛娜之花的特性，还真有些符合这彼岸花的地方。
自己已经看过彼岸花，王末并不觉得自己被控制，反而自己控制彼岸花贼溜，这才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最后一件往生树，虽然泽西娅与银月都没有提起的心思。
不过王末联想起自己见格勒使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个死灵文明唯一一个不邪恶的东西。
与幽灵虫和彼岸花相比，往生树好歹还能续命的不是。
泽西娅仿佛看穿了王末的小心思，提溜着将王末丢给银月。
“你伤还没好，是借给你用用的啊。”
泽西娅完事，还特意对银月交待道。
王末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这会恨不得跟泽西娅大战三百回合。
不过被泽西娅点破的王末，也不好意思再对银月的伤势无动于衷。
开始为银月疗起伤来。
“我劝你别对那往生树动什么心思，那玩意是死灵文明的生力军，专门用来转生亡灵的。”
王末闻言，在心里直呼。
“卧槽……”
“姐姐，你当年一个人爆打死灵文明，这么猛你知道吗？”
看着正闭目养神的银月，王末真想摇醒银月，问出这个问题。
第二天中午，银月的状态已经彻底恢复。
不过哪怕王末摆出很多好吃的，银月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打算吃完饭，再开团的王末，只能求助似的望向泽西娅。
正在大快朵颐的泽西娅，抬手给了银月一记耳光。
王末看着闪电般收回手的泽西娅，以及仿佛刚刚睡醒的银月，这会一动也不敢动。
“哦，吃饭啊！”
银月一点都没有察觉，轻轻的用手敲了敲额头，开始进食。
风卷残云的那种。
“走，带路。是时候，去会会那个混蛋。”
泽西娅抬手抓起小七的剑，挽了个剑花收入体内。
银月也提起唐横刀，挥手之间唐横刀也被收入体内。
王末看着两人炼化得如此心安理得，张了张嘴，也不再纠结这种小事。
王末已经走过一遍，这会轻车熟路带着泽西娅和银月两人，摸到了虚空放逐舰的控制室。
格勒和基因少女战士都在。
泽西娅果断开团。
一个空间笼罩，惊动格勒。
可惜有心算失心，格勒哪怕发现也来不及做出什么像样的反抗。
整个虚空放逐舰的控制室，尽数落入泽西娅的空间之中。
“别挣扎了，没想到吧！”
泽西娅一个利落翻身，跳到控制室下面。
银月唐横刀率先出手，一上来就朝格勒砍出一道刀光。
格勒十个纤长的手指极富规律跳动，那本厚厚的大部头书籍，横移挡住银月的刀光。
“王末？”
银月和泽西娅的出现，算是出乎格勒的意料之外，不过王末似乎给格勒的是超级意外。
“呵，没想到你们居然能逃过放逐黑光，真不错。”
哪怕三对一，格勒似乎也并没有露怯。
“去，杀了他！”
格勒伸手指向王末，那如同玩偶的基因少女战士，眨眼之间从沙发上蹿了出去。
“好了，接下来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的厉害吧！”
格勒说完，率先向银月发起进攻。
泽西娅这会才刚刚抽出剑，看到格勒完全无视自己，抬手就是一爪抓向格勒。
格勒的身体被巨大的龙爪抓住，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体突然像膨胀一般，硬生生炸开泽西娅的爪子。
泽西娅甩了甩左手，刚刚格勒居然凭借肉体的力量硬生生挣脱了她的控制。
化身肌肉狂魔的格勒，一反平时那衰老的弱不禁风形象。
“老师，让我再一次告诉你吧。你的刀再快，也不可能斩得破我的身体。刀，始终只是身外物，只有自己，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银月才刚刚斩出一刀，格勒硬生生扛下，只是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受伤的格勒，似乎触发了什么狂化效果。
双拳疯狂向银月砸去，虚空放逐舰的中控台，一刹那在格勒的铁拳之下化为飞灰。
甚至连泽西娅的空间壁垒，都被格勒一拳擂得为之晃动。
“嚣张！”
一向以身体为傲的泽西娅，一剑飞向格勒。
也不管还插在格勒身上的剑，泽西娅变幻出本体形态，一尾巴将格勒砸在地上。
随着身体一摆，泽西娅双爪愤怒抓向格勒。
“噗~~”
两道鲜血从格勒的双肩飙出，格勒甩手抽出小七的剑。
泽西娅一抬爪，又将剑扎进屹立不倒的格勒右大腿上。
格勒低头瞅了一眼，受伤的大腿。
他不再管那把剑，双手猛的一用力，直接将泽西娅整个龙躯都抬了起来。
银月倒提唐横刀，猛的睁开眼睛。
在唐横刀斩出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同跟随刀芒一起，从格勒的胸膛中穿了过去。
格勒看着自己空洞洞的胸膛，面上露出一抹意外。
“啊，原来是那把该死的毁灭之刃，可是一切也只不过徒劳而已。”
格勒仍然生龙活虎，身体都烂成那样，也没有任何恢复。
随着他的一声狂吼。
泽西娅整个龙躯都被格勒举起，砸向银月。
银月提刀，接住飞来的泽西娅。
这会也顾不上格勒的反常表现，唐横刀快若闪电，带起一阵又一阵刀光。
“十星境，果然你成功突破了。”
头与躯干四肢分离的格勒，一脸的沉醉地感慨道。
“可是老师，依然没用的。”
格勒话音刚落，银月瞬间被格勒那只与身体切开的大手握住。
银月都还没来得及挣脱，下一秒被重重掼在地板上。
打得虚空放逐舰的甲板，都往外面凸出一个球面。
“小心，他已经被那株往生树影响，成为亡灵生物。已经杀不死，生命源质也不存在。”
泽西娅恢复人形，这会捂着胸口对银月提醒道。
“你去帮王末把那个基因女战士杀了，往生树不在这里，在她的身体之中。”
格勒的头飘向泽西娅。
泽西娅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来拖住他，你快去！”
泽西娅话音刚落，格勒的头瞬间加速，在空中爆出刺耳的音爆，一头把泽西娅撞翻在地。
“你们发现的太晚了，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分头行动的格勒，脑袋盯住了泽西娅。
身躯则犹如刑天，挡住银月的去路。
银月面对自己怎么切也不可能消灭的格勒身躯，这次出刀没有再迅如雷霆，反而无比缓慢斩出一刀。
格勒的身躯直直逼向银月，然而一靠近那道无比缓慢的刀光，格勒似乎也同时被无限拉长一般，怎么加速也无法再接近银月。
“爆~”
随着银月一声轻喝。
唐横刀震颤出一声嗡鸣，格勒的整个身体犹如被火化一般。
扬扬洒洒落了一地的骨灰。
银月以唐横刀拄地，当看到一地白色骨灰上面出现的脚印。
银月一个侧身躲过，她刚刚的位置，瞬间出现一个大坑。
“隐身亡灵？”
泽西娅看到银月那边情况不妙，拎起格勒的脑袋，砸了过去。
“灭亡吧，不管你们再怎么灭我，我都是永生不灭的存在。”
格勒的脑袋顶着一个虚无的躯干，放声狂笑。
王末从虚空放逐舰控制室回来的时候，泽西娅已经恢复如常。
银月这会的脸，也没那么苍白。
不过样子似乎还很虚弱，正在闭目疗伤。
“找到格勒了吗？”
泽西娅看到王末，偏头问道。
王末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将虚空放逐舰上面大致的情况，与泽西娅和银月两人分享了一遍。
银月听完之后，睁开眼睛，脸上毫无波澜。
“把你录的东西放给我们看一下吧，要不然光从你的描述中，我们并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王末掏出自己录下来的终端，给银月和泽西娅播放起格勒在虚空放逐舰控制室里的画面。
银月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基因战士。
对于格勒的所作所为，她双眼明显变得有些冷冰。
不过这会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泽西娅仔细盯着那株黑色的，诡异绿色根系植株。
“你说，格勒是从那个家伙的身体之中取出来的？”
泽西娅向王末求证道。
王末肯定地轻轻“嗯”了一声。
泽西娅得到这个结果，脸色有些很不好看，转头望向旁边的银月。
“能让原本应该死亡的生命体延续，你说它会不会是往生树？”
银月长长的叹了口气。
许久之后，她这才缓缓开口。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格勒会有九重天的传承。当年我几乎已经将所有的星际文明的九重天传承一一斩灭。”
银月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只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死灵文明，我找到过一次，但是失手了。看来我那一刀并没有彻底抹除他们的九重天传承，现在我明白了。”
死灵文明？
王末从来都没有听过到这个，这会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泽西娅不愧是与银月同辈中人，她看了一眼王末，忍不住对王末科普道。
“传说中灵魂安息之所，那里曾经诞生过一个强大的死灵文明。”
泽西娅说完，还不忘记补充一句。
“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那些家伙，也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传承之地所在。”
银月提起这段往事，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不会想知道他们在哪里的，我也是想要将最后一个九重天传承的秘密永远消失，这才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
银月说完，自嘲地轻笑了起来。
“当年我失手后，联系的就是格勒。”
王末看到银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眼的失落。
看来，格勒当年似乎与银月的关系非同一般。
大概格勒从那时候，就已经着手背叛银月。
然而银月似乎并不知情。
从刚刚银月的表情来看，她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幽灵虫、彼岸花、往生树。”
银月似乎失去再讲下想的欲望，这会开始跟王末和泽西娅报菜名似的重复着这三个名字。
泽西娅听到第二遍的时候，表情彻底失去管理能力。
“格勒，我要杀了你！”
眼见泽西娅要暴走，王末只得挺身而出，将泽西娅压回原地。
“冷静啊，有话好好说。”
银月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出手。
王末所见到的，也只是格勒表面上露出来的力量。
鬼知道那家伙经营星际文明联盟这么多年，还会暗藏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你别咬我啊，你属狗的吗？”
泽西娅总算没出去找格勒拼命，不过王末的手掌却遭了秧。
眼看一个像复读机一样，另一个又失心疯。
王末这个辅助当得心好累。
“大姐啊，咱们可不兴摆烂，你们要这样，大不了我直接跑路了啊！”
王末开始在心里无限腹诽起来。
好在泽西娅泪流满面，啃着王末的咸猪手发泄一通后，总算恢复人生自理状态。
“原来，我们都被他给算计了。”
沦为空间始龙抱枕的王末，一脸的懵逼。
泽西娅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银月，这才带着一股空灵的嗓音开口道。
“虫族，呵呵。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联想到幽灵虫。”
泽西娅把王本当作抹布一样擦了擦眼泪，朝王末“呵”的笑了一声。
“你不知道很正常，这是传说中死灵文明独有的。”
“幽灵虫、彼岸花、往生树。”
泽西娅忍不住长长的吸了口气。
“从来都没有人见到过，只有一些千奇百怪的说法流传。”
“我来告诉你吧！”
沉默良久的银月，有些沙哑开口。
“当年死灵文明应该落在了格勒的手里，虫海也不是什么虫族，而是死灵文明之地。”
王末下意地看了一眼两人，差点捂住自己的嘴。
没想到自己一个大胆假设，居然一语成谶。
虫海还真是格勒搞出来的鬼？
“幽灵虫可幻化万千，虫海现世之际早已经被格勒精心掩盖。你认不出来很正常，要不是看见到那株往生树，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呢。”
银月安慰了泽西娅一番。
王末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不谈定了。
幽灵虫是虫族，往生树也还在格勒的手里。
那玛娜岂不是彼岸花？
“彼岸花有什么传说，它会不会噬主之类的？”
王末这会心有些七上八下。
泽西娅奇怪的看了王末一眼。
“你问这个干什么？”
虽然带着一丝疑惑，泽西娅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王末。
彼岸花，见则忘我。
“传说并不是精神控制，而是直接作用于生命源质之类的。其他的流传也大体不差。”
王末想起玛娜之花的特性，还真有些符合这彼岸花的地方。
自己已经看过彼岸花，王末并不觉得自己被控制，反而自己控制彼岸花贼溜，这才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最后一件往生树，虽然泽西娅与银月都没有提起的心思。
不过王末联想起自己见格勒使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个死灵文明唯一一个不邪恶的东西。
与幽灵虫和彼岸花相比，往生树好歹还能续命的不是。
泽西娅仿佛看穿了王末的小心思，提溜着将王末丢给银月。
“你伤还没好，是借给你用用的啊。”
泽西娅完事，还特意对银月交待道。
王末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这会恨不得跟泽西娅大战三百回合。
不过被泽西娅点破的王末，也不好意思再对银月的伤势无动于衷。
开始为银月疗起伤来。
“我劝你别对那往生树动什么心思，那玩意是死灵文明的生力军，专门用来转生亡灵的。”
王末闻言，在心里直呼。
“卧槽……”
“姐姐，你当年一个人爆打死灵文明，这么猛你知道吗？”
看着正闭目养神的银月，王末真想摇醒银月，问出这个问题。
第二天中午，银月的状态已经彻底恢复。
不过哪怕王末摆出很多好吃的，银月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打算吃完饭，再开团的王末，只能求助似的望向泽西娅。
正在大快朵颐的泽西娅，抬手给了银月一记耳光。
王末看着闪电般收回手的泽西娅，以及仿佛刚刚睡醒的银月，这会一动也不敢动。
“哦，吃饭啊！”
银月一点都没有察觉，轻轻的用手敲了敲额头，开始进食。
风卷残云的那种。
“走，带路。是时候，去会会那个混蛋。”
泽西娅抬手抓起小七的剑，挽了个剑花收入体内。
银月也提起唐横刀，挥手之间唐横刀也被收入体内。
王末看着两人炼化得如此心安理得，张了张嘴，也不再纠结这种小事。
王末已经走过一遍，这会轻车熟路带着泽西娅和银月两人，摸到了虚空放逐舰的控制室。
格勒和基因少女战士都在。
泽西娅果断开团。
一个空间笼罩，惊动格勒。
可惜有心算失心，格勒哪怕发现也来不及做出什么像样的反抗。
整个虚空放逐舰的控制室，尽数落入泽西娅的空间之中。
“别挣扎了，没想到吧！”
泽西娅一个利落翻身，跳到控制室下面。
银月唐横刀率先出手，一上来就朝格勒砍出一道刀光。
格勒十个纤长的手指极富规律跳动，那本厚厚的大部头书籍，横移挡住银月的刀光。
“王末？”
银月和泽西娅的出现，算是出乎格勒的意料之外，不过王末似乎给格勒的是超级意外。
“呵，没想到你们居然能逃过放逐黑光，真不错。”
哪怕三对一，格勒似乎也并没有露怯。
“去，杀了他！”
格勒伸手指向王末，那如同玩偶的基因少女战士，眨眼之间从沙发上蹿了出去。
“好了，接下来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的厉害吧！”
格勒说完，率先向银月发起进攻。
泽西娅这会才刚刚抽出剑，看到格勒完全无视自己，抬手就是一爪抓向格勒。
格勒的身体被巨大的龙爪抓住，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体突然像膨胀一般，硬生生炸开泽西娅的爪子。
泽西娅甩了甩左手，刚刚格勒居然凭借肉体的力量硬生生挣脱了她的控制。
化身肌肉狂魔的格勒，一反平时那衰老的弱不禁风形象。
“老师，让我再一次告诉你吧。你的刀再快，也不可能斩得破我的身体。刀，始终只是身外物，只有自己，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银月才刚刚斩出一刀，格勒硬生生扛下，只是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受伤的格勒，似乎触发了什么狂化效果。
双拳疯狂向银月砸去，虚空放逐舰的中控台，一刹那在格勒的铁拳之下化为飞灰。
甚至连泽西娅的空间壁垒，都被格勒一拳擂得为之晃动。
“嚣张！”
一向以身体为傲的泽西娅，一剑飞向格勒。
也不管还插在格勒身上的剑，泽西娅变幻出本体形态，一尾巴将格勒砸在地上。
随着身体一摆，泽西娅双爪愤怒抓向格勒。
“噗~~”
两道鲜血从格勒的双肩飙出，格勒甩手抽出小七的剑。
泽西娅一抬爪，又将剑扎进屹立不倒的格勒右大腿上。
格勒低头瞅了一眼，受伤的大腿。
他不再管那把剑，双手猛的一用力，直接将泽西娅整个龙躯都抬了起来。
银月倒提唐横刀，猛的睁开眼睛。
在唐横刀斩出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同跟随刀芒一起，从格勒的胸膛中穿了过去。
格勒看着自己空洞洞的胸膛，面上露出一抹意外。
“啊，原来是那把该死的毁灭之刃，可是一切也只不过徒劳而已。”
格勒仍然生龙活虎，身体都烂成那样，也没有任何恢复。
随着他的一声狂吼。
泽西娅整个龙躯都被格勒举起，砸向银月。
银月提刀，接住飞来的泽西娅。
这会也顾不上格勒的反常表现，唐横刀快若闪电，带起一阵又一阵刀光。
“十星境，果然你成功突破了。”
头与躯干四肢分离的格勒，一脸的沉醉地感慨道。
“可是老师，依然没用的。”
格勒话音刚落，银月瞬间被格勒那只与身体切开的大手握住。
银月都还没来得及挣脱，下一秒被重重掼在地板上。
打得虚空放逐舰的甲板，都往外面凸出一个球面。
“小心，他已经被那株往生树影响，成为亡灵生物。已经杀不死，生命源质也不存在。”
泽西娅恢复人形，这会捂着胸口对银月提醒道。
“你去帮王末把那个基因女战士杀了，往生树不在这里，在她的身体之中。”
格勒的头飘向泽西娅。
泽西娅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来拖住他，你快去！”
泽西娅话音刚落，格勒的头瞬间加速，在空中爆出刺耳的音爆，一头把泽西娅撞翻在地。
“你们发现的太晚了，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分头行动的格勒，脑袋盯住了泽西娅。
身躯则犹如刑天，挡住银月的去路。
银月面对自己怎么切也不可能消灭的格勒身躯，这次出刀没有再迅如雷霆，反而无比缓慢斩出一刀。
格勒的身躯直直逼向银月，然而一靠近那道无比缓慢的刀光，格勒似乎也同时被无限拉长一般，怎么加速也无法再接近银月。
“爆~”
随着银月一声轻喝。
唐横刀震颤出一声嗡鸣，格勒的整个身体犹如被火化一般。
扬扬洒洒落了一地的骨灰。
银月以唐横刀拄地，当看到一地白色骨灰上面出现的脚印。
银月一个侧身躲过，她刚刚的位置，瞬间出现一个大坑。
“隐身亡灵？”
泽西娅看到银月那边情况不妙，拎起格勒的脑袋，砸了过去。
“灭亡吧，不管你们再怎么灭我，我都是永生不灭的存在。”
格勒的脑袋顶着一个虚无的躯干，放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