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灭无常 第九章 鬼语珊瑚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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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上走，第三层的木屋越宽大奢华，装饰品越繁多，龙涎香的味道越醇厚，可见屋主人的地位越来越高，后面变成一座座三层的联排别墅，里面全是海王的宗室。
联排别墅尽头是一处相对平缓的地带，左手边有一座石制宫殿，这是螺眼里唯一的石头建筑，门口摆着两只麒麟，殿门檐用水晶镶着“海王宫”三个字，宫殿坐西朝东，因为秦人以西为尊。
与陆地上的宫殿相比，这海王宫着实不值一提，可螺眼里连石头都是奢侈品，方觉顿时觉得这是世上最奢侈的豪宅。
“这里就是海王宫，里面住着大王和王妃，正对面的宅子是二王子府，二王子府隔壁是太子府。”孟孤阳道。
“为什么不是太子府正对王宫呢？太子的地位不应当比二王子高吗？”方觉道。
“你真笨，因为太子没有二王子得宠呗！”孟孤阳道。
黄奎嗓子立马就不舒服了，连连呃哼。
孟孤阳全当没听见，道：“螺眼里谁不知道，大王怕王妃，王妃宠二王子，太子不受待见。”
方觉心想知孙莫若爷啊，孟老医官说这小丫头口无遮拦，当真一点没错，却不知为何，黄奎这般仗势欺人的货色，竟然没有开口教训她。
一路看下来，方觉心里略估算了一下，螺眼里撑死不超过一千人，屁大点的地方，人也没几个，等级划分倒挺森严，方觉不禁想起八十年代那几个占山称帝被派出所剿灭的闹剧，真让人哭笑不得。
过了王宫，大概又走了几百米，终于到了设卡的地方。
两名肥头大耳的守卫拦住去路，其中一名守卫道：“大王已下令禁止采香，任何人不得入内。”
黄奎出示太子腰牌，道：“奉太子之命，进去采龙鼻蜡，人命关天，尔等速速放行！”
“虽有太子腰牌，终究王命难违，各位请回吧。”那守卫道。
“我刚才可看见你们打盹儿了，你们要是不放行，我就去大王面前告你们玩忽职守，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方觉道。
那守卫面露难色，道：“打盹儿顶多杖三十，我们若放你们过去，一家老小都要受累，饷钱本来也没几个，哪值得担这风险？各位还是去请个王命再来吧！”
方觉一听这话，妈的，这哪是王命难违，这不是摆明了要过路费吗？
黄奎赶忙将那守卫拉到一旁，塞给他两颗桂圆大小的珍珠，道：“时候不早了，就别惊动大王了，上面有太子担着，出不了事，你们今天给太子行了方便，以后少不了升官发财，还会愁饷钱吗？今天的太子就是明天的大王，你要是得罪了，还有好日子过吗？”
那守卫收了珍珠，立即朝他同事使了使眼色，两人旁若无人地去边上面壁撒起尿来，黄奎即刻让手下侍卫搬开拒马，一行人得以进入禁地。
众人点起火把，鱼油燃烧的味道颇为醒脑，偌大的空间里，十三支火把的光芒很是可怜兮兮，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便是一片漆黑，微风从螺眼深处幽幽拨闪着火苗，没有人开腔，气氛寂静得可怕。
闷头走了几分钟，来到一片巨大的礁石地带，每块礁石都有个十平米的房间那么大，石头上满是青苔，气味令人上头，道路湿滑难行。
方觉心里有点发毛，不禁高歌壮胆：“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
众人被他一吓，差点一窝蜂摔倒。
“嘘！”孟孤阳急忙阻止他，“你干嘛这样大声，小心把龙吵醒了！你还想不想采蜡了？”
方觉刚想小声狡辩，脚下没注意，踩到一块石头，一下子扑倒过去。
他感到自己的左手好像摸到了谁的脚，这脚冰冰凉，还又糙又硬，他顺着脚往上摸，怎么连腿也是硬的，这人是钢铁侠吗？他扬起火把一看，登时喉咙一紧，这是一副弯腰站立的死人骨架，姿势像是“请进”，骷髅头斜对着方觉，正在笑！
“鬼啊！”方觉连连后退。
黄奎和那十名侍卫也是第一次进来，皆被吓得一阵慌乱。
“哈哈哈，我就知道！”孟孤阳将火把插在“骨架”上面，“这是迎客珊，不是鬼。”
方觉这才看清楚，那不是死人骨架，那是一座人形珊瑚，最顶上那块正好有三个孔，像极了人的眼睛嘴巴，但仔细一看，外表十分粗糙，没有肋骨，左右手粗细长短都不一样，屁股那也是一坨，根本就不是人骨。
“妈的，吓得老子差点去见秦始皇！”方觉道。
“要是白天就不会被吓到了，不过就算是死人骨头也没什么好怕的吧？你胆子这么小，等下怎么敢爬龙头啊？”孟孤阳道。
“死人要是躺着，我才不会怕，站着才吓人。”方觉道。
“果然，进门的绳结又没了。”孟孤阳道。
“什么绳结？”方觉道。
“采香人每次来，都要在这迎客珊的手上绑个绳结，进去后也会在各个岔路口绑绳结做记号，可是下次来绳结就没了，每次都要重新绑，不知道为什么。”孟孤阳道。
一旁的黄奎忽然一脸惊恐指向前方，道：“那些光……是怎么回事？”
“好美。”孟孤阳道。
方觉站起身，朝前方看去，那是一片巨大的珊瑚丛，最高的和穹顶连为一体，最矮的也秒杀姚明，形状五花八门，有的像大树，有的像蜘蛛，有的像蘑菇，有的像弹簧，所有珊瑚都在呼吸发光，变幻着红黄蓝三种颜色。
“里面很容易迷路，晚上我也没进去过，你们跟好我，千万别掉队。”孟孤阳道。
“掉队了就出点声，原地待援。”方觉道。
“没用！这些珊瑚叫鬼语珊瑚，有时你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转头却什么人也没有，有时听见人声很远，却拐个弯就碰见人了，有时还会穹顶上还会掉声音下来，听声不能辨位，很是古怪。”孟孤阳道。
“当真闻所未闻。”方觉道。
“我们都不认路，万一掉队可如何是好？”黄奎道。
“这简单，我们用绳子把所有人连起来，一个接一个，后人紧盯着前人的背，这样就不会掉队了。”方觉道。
“这倒是个好法子。”黄奎道。
众人于是按方觉所说，取出绳子绑腰上，十二个人串连在一起，孟孤阳在迎客珊上打了个绳结，带队进入珊瑚阵。
珊瑚阵里很不好走，有的地方很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有的地方则很矮，必须跪着爬过去，越深入，珊瑚越高大，枝叉越密集，火把逐渐变得碍事，而珊瑚发出的光足以让人看清周围，众人为防不小心烧着绳子，灭了火把。
每过一处岔路，孟孤阳便用碎布在某个枝叉打上绳结。走了约有一刻钟，珊瑚的发光方式忽然改变，由开始的呼吸变色模式，变成了常亮变色模式，变色频率也快多了，先前十几秒一变，现在两三秒就变一次色。
方觉不禁陷入沉思，他知道有一种深海珊瑚会荧光，有些珊瑚会变白，但眼前这些珊瑚已经离开海水，且全是硬的，应该都死透了，就算是活的，他也从没听过有哪种珊瑚能在发光的同时变幻三种颜色，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想着，他忽然撞到头，停下来，他急忙揉了揉脑袋，再看前方居然没路了，也没人了！可他明明记得前面的人才走过去，他慌忙拉前面的绳子，绳子居然断了，他回头一看，后面的绳子也断了！空空如也！
什么时候断的？！什么时候掉的队？！方觉一头雾水。
“小丫头！小眼睛！你们在哪？！”他喊道。
“我在这！你们人呢？啊！绳子！！！”
孟孤阳的声音听起来像隔了上百米远，可方觉知道，这里地形如此复杂，这么点时间根本走不到那么远。
“刚才前后还有人，怎么忽然剩我一个了？！”
黄奎的声音贴着方觉耳朵，把方觉吓得不轻，可一转头黄奎根本就不在他身边。
众人纷纷表示绳子断了，无一例外全部落单，各方声音忽大忽小，根本辨不清人在哪。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语吗？
这时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龙了，方觉大喊道：“所有人听着！都呆在原地别动！小丫头！你原路回头找人！”
“不知何时走散的，原路返回不一定能找到啊！”黄奎道。
“点火把标明位置！”方觉道。
“珊瑚这么高，四周的光一直不灭，点着了也看不见呐！”黄奎道。
“解下腰间的绳子，尽量搭到高处点着，那样就能看见！”方觉道。
“我缠火把的布没了！”
“我的也是……”
众人纷纷喊道。
“什么？！”方觉惊道。
他一看手中熄灭的火把，顶端已经没了布条，只剩光秃秃的木头。
“我刚绑的绳结怎么就没了？以前采完香回来都还在的！”孟孤阳道。
“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黄奎道。
仔细想想就知道，没人能在十二个人的眼皮底下完成这种操作，哪怕打破次元壁，请来那个被称为“黄色闪光”的男人，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最多也只能砍断连接队伍的长绳，顺走做记号的绳结，绝不可能解下缠火把的布。
“不可能有别人。”方觉道。
“那就是……真的……有鬼吗？”黄奎颤声道。
越往上走，第三层的木屋越宽大奢华，装饰品越繁多，龙涎香的味道越醇厚，可见屋主人的地位越来越高，后面变成一座座三层的联排别墅，里面全是海王的宗室。
联排别墅尽头是一处相对平缓的地带，左手边有一座石制宫殿，这是螺眼里唯一的石头建筑，门口摆着两只麒麟，殿门檐用水晶镶着“海王宫”三个字，宫殿坐西朝东，因为秦人以西为尊。
与陆地上的宫殿相比，这海王宫着实不值一提，可螺眼里连石头都是奢侈品，方觉顿时觉得这是世上最奢侈的豪宅。
“这里就是海王宫，里面住着大王和王妃，正对面的宅子是二王子府，二王子府隔壁是太子府。”孟孤阳道。
“为什么不是太子府正对王宫呢？太子的地位不应当比二王子高吗？”方觉道。
“你真笨，因为太子没有二王子得宠呗！”孟孤阳道。
黄奎嗓子立马就不舒服了，连连呃哼。
孟孤阳全当没听见，道：“螺眼里谁不知道，大王怕王妃，王妃宠二王子，太子不受待见。”
方觉心想知孙莫若爷啊，孟老医官说这小丫头口无遮拦，当真一点没错，却不知为何，黄奎这般仗势欺人的货色，竟然没有开口教训她。
一路看下来，方觉心里略估算了一下，螺眼里撑死不超过一千人，屁大点的地方，人也没几个，等级划分倒挺森严，方觉不禁想起八十年代那几个占山称帝被派出所剿灭的闹剧，真让人哭笑不得。
过了王宫，大概又走了几百米，终于到了设卡的地方。
两名肥头大耳的守卫拦住去路，其中一名守卫道：“大王已下令禁止采香，任何人不得入内。”
黄奎出示太子腰牌，道：“奉太子之命，进去采龙鼻蜡，人命关天，尔等速速放行！”
“虽有太子腰牌，终究王命难违，各位请回吧。”那守卫道。
“我刚才可看见你们打盹儿了，你们要是不放行，我就去大王面前告你们玩忽职守，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方觉道。
那守卫面露难色，道：“打盹儿顶多杖三十，我们若放你们过去，一家老小都要受累，饷钱本来也没几个，哪值得担这风险？各位还是去请个王命再来吧！”
方觉一听这话，妈的，这哪是王命难违，这不是摆明了要过路费吗？
黄奎赶忙将那守卫拉到一旁，塞给他两颗桂圆大小的珍珠，道：“时候不早了，就别惊动大王了，上面有太子担着，出不了事，你们今天给太子行了方便，以后少不了升官发财，还会愁饷钱吗？今天的太子就是明天的大王，你要是得罪了，还有好日子过吗？”
那守卫收了珍珠，立即朝他同事使了使眼色，两人旁若无人地去边上面壁撒起尿来，黄奎即刻让手下侍卫搬开拒马，一行人得以进入禁地。
众人点起火把，鱼油燃烧的味道颇为醒脑，偌大的空间里，十三支火把的光芒很是可怜兮兮，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便是一片漆黑，微风从螺眼深处幽幽拨闪着火苗，没有人开腔，气氛寂静得可怕。
闷头走了几分钟，来到一片巨大的礁石地带，每块礁石都有个十平米的房间那么大，石头上满是青苔，气味令人上头，道路湿滑难行。
方觉心里有点发毛，不禁高歌壮胆：“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
众人被他一吓，差点一窝蜂摔倒。
“嘘！”孟孤阳急忙阻止他，“你干嘛这样大声，小心把龙吵醒了！你还想不想采蜡了？”
方觉刚想小声狡辩，脚下没注意，踩到一块石头，一下子扑倒过去。
他感到自己的左手好像摸到了谁的脚，这脚冰冰凉，还又糙又硬，他顺着脚往上摸，怎么连腿也是硬的，这人是钢铁侠吗？他扬起火把一看，登时喉咙一紧，这是一副弯腰站立的死人骨架，姿势像是“请进”，骷髅头斜对着方觉，正在笑！
“鬼啊！”方觉连连后退。
黄奎和那十名侍卫也是第一次进来，皆被吓得一阵慌乱。
“哈哈哈，我就知道！”孟孤阳将火把插在“骨架”上面，“这是迎客珊，不是鬼。”
方觉这才看清楚，那不是死人骨架，那是一座人形珊瑚，最顶上那块正好有三个孔，像极了人的眼睛嘴巴，但仔细一看，外表十分粗糙，没有肋骨，左右手粗细长短都不一样，屁股那也是一坨，根本就不是人骨。
“妈的，吓得老子差点去见秦始皇！”方觉道。
“要是白天就不会被吓到了，不过就算是死人骨头也没什么好怕的吧？你胆子这么小，等下怎么敢爬龙头啊？”孟孤阳道。
“死人要是躺着，我才不会怕，站着才吓人。”方觉道。
“果然，进门的绳结又没了。”孟孤阳道。
“什么绳结？”方觉道。
“采香人每次来，都要在这迎客珊的手上绑个绳结，进去后也会在各个岔路口绑绳结做记号，可是下次来绳结就没了，每次都要重新绑，不知道为什么。”孟孤阳道。
一旁的黄奎忽然一脸惊恐指向前方，道：“那些光……是怎么回事？”
“好美。”孟孤阳道。
方觉站起身，朝前方看去，那是一片巨大的珊瑚丛，最高的和穹顶连为一体，最矮的也秒杀姚明，形状五花八门，有的像大树，有的像蜘蛛，有的像蘑菇，有的像弹簧，所有珊瑚都在呼吸发光，变幻着红黄蓝三种颜色。
“里面很容易迷路，晚上我也没进去过，你们跟好我，千万别掉队。”孟孤阳道。
“掉队了就出点声，原地待援。”方觉道。
“没用！这些珊瑚叫鬼语珊瑚，有时你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转头却什么人也没有，有时听见人声很远，却拐个弯就碰见人了，有时还会穹顶上还会掉声音下来，听声不能辨位，很是古怪。”孟孤阳道。
“当真闻所未闻。”方觉道。
“我们都不认路，万一掉队可如何是好？”黄奎道。
“这简单，我们用绳子把所有人连起来，一个接一个，后人紧盯着前人的背，这样就不会掉队了。”方觉道。
“这倒是个好法子。”黄奎道。
众人于是按方觉所说，取出绳子绑腰上，十二个人串连在一起，孟孤阳在迎客珊上打了个绳结，带队进入珊瑚阵。
珊瑚阵里很不好走，有的地方很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有的地方则很矮，必须跪着爬过去，越深入，珊瑚越高大，枝叉越密集，火把逐渐变得碍事，而珊瑚发出的光足以让人看清周围，众人为防不小心烧着绳子，灭了火把。
每过一处岔路，孟孤阳便用碎布在某个枝叉打上绳结。走了约有一刻钟，珊瑚的发光方式忽然改变，由开始的呼吸变色模式，变成了常亮变色模式，变色频率也快多了，先前十几秒一变，现在两三秒就变一次色。
方觉不禁陷入沉思，他知道有一种深海珊瑚会荧光，有些珊瑚会变白，但眼前这些珊瑚已经离开海水，且全是硬的，应该都死透了，就算是活的，他也从没听过有哪种珊瑚能在发光的同时变幻三种颜色，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想着，他忽然撞到头，停下来，他急忙揉了揉脑袋，再看前方居然没路了，也没人了！可他明明记得前面的人才走过去，他慌忙拉前面的绳子，绳子居然断了，他回头一看，后面的绳子也断了！空空如也！
什么时候断的？！什么时候掉的队？！方觉一头雾水。
“小丫头！小眼睛！你们在哪？！”他喊道。
“我在这！你们人呢？啊！绳子！！！”
孟孤阳的声音听起来像隔了上百米远，可方觉知道，这里地形如此复杂，这么点时间根本走不到那么远。
“刚才前后还有人，怎么忽然剩我一个了？！”
黄奎的声音贴着方觉耳朵，把方觉吓得不轻，可一转头黄奎根本就不在他身边。
众人纷纷表示绳子断了，无一例外全部落单，各方声音忽大忽小，根本辨不清人在哪。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语吗？
这时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龙了，方觉大喊道：“所有人听着！都呆在原地别动！小丫头！你原路回头找人！”
“不知何时走散的，原路返回不一定能找到啊！”黄奎道。
“点火把标明位置！”方觉道。
“珊瑚这么高，四周的光一直不灭，点着了也看不见呐！”黄奎道。
“解下腰间的绳子，尽量搭到高处点着，那样就能看见！”方觉道。
“我缠火把的布没了！”
“我的也是……”
众人纷纷喊道。
“什么？！”方觉惊道。
他一看手中熄灭的火把，顶端已经没了布条，只剩光秃秃的木头。
“我刚绑的绳结怎么就没了？以前采完香回来都还在的！”孟孤阳道。
“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黄奎道。
仔细想想就知道，没人能在十二个人的眼皮底下完成这种操作，哪怕打破次元壁，请来那个被称为“黄色闪光”的男人，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最多也只能砍断连接队伍的长绳，顺走做记号的绳结，绝不可能解下缠火把的布。
“不可能有别人。”方觉道。
“那就是……真的……有鬼吗？”黄奎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