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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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一名元婴修士找到顾无忧。
“见过顾师兄。”对方抱拳行礼，“在下万仙谷云飞扬，奉总指挥使之命，协助师兄组建诛魔小队。”
修士以修为论地位，元婴巅峰属于诛魔队伍的顶尖高手，因此就算顾无忧不做指挥使带人开拓前线基地，也至少要做一个小队的队长。
但他初来乍到，年纪又太小——相对于“正常”的元婴修士来说。
当然年龄并不重要，不是因为寿命长，修士不爱接触世俗，人生阅历上几百岁和几十岁其实差不多，“活久见”这个词儿在大部分修士中是无效的。
总之高怀玉昨天就交代过了，他觉得顾无忧经验不足，所以最好能有人辅佐。
不仅组建小队，也包括今后出任务搜寻、诛杀白魔。
顾无忧自然不反对，他知道高怀玉是好意。
他也确实是两眼一抹黑。
来蛮荒之前，顾无忧并不清楚这边的具体运作形式，也就没想到，以他目前的修为至少要做个队长。他本来以为自己这种彻头彻尾的“新丁”，只管做小兵杀敌就好呢。
“那麻烦云师兄了。”顾无忧微笑还礼。
“不敢。”云飞扬连忙摆手，“在下比师兄低一个境界，您喊我师弟就好。”
“行。”顾无忧也没矫情，因为规则就是这样嘛。昨天他要求高怀玉叫他师弟，无非也是尊重规则，“万仙谷……云师弟莫非是妖怪，不对，妖修？”
云飞扬脸一红：“惭愧，小弟是人。”
惭……惭愧？什么鬼？
顾无忧忍不住问：“你脸红啥，是人难道很丢脸？”
“对万仙谷弟子来说，是的。”云飞扬正色道，“本宗传承的是妖修法诀，人类修士进境远比不上妖修。正如妖修倘若修炼妙音宗法诀，必然也会进境缓慢。”
“慢点怕什么？”顾无忧不以为然，“人是天道最钟爱的生灵，绝对比妖强得多。”
顾无忧有资格这么说，不是因为他修炼速度惊人，而是因为他和天道打过交道，甚至还有个“幼齿”天道朋友。
天道化生世界，人乃万物之灵，寄托着天道晋级更高一层的期望，当然最应该骄傲。
身为道士，也没法认同云飞扬奇怪的自卑。
实际上不管道士还是修士，“万物高低贵贱分明”的理念是一致的。据顾无忧所知，中土修士普遍鄙夷妖怪，不太看得起万仙谷的妖修。
万仙谷创派并被修士界承认之前，修士和妖怪可是死敌，诛杀妖兽、妖怪，是常见的历练形式之一。
甚至直到今天，修士遇上妖怪，该杀还是会杀。
万仙谷的妖修是“归化”的妖怪，可中土崇山峻岭中还有无数的原始妖怪，他们并不被修士当成同道。
现在碰上一个因人身而惭愧的修士，顾无忧能服气？
云飞扬：“师兄这么想，是因为你乃人类宗门传人。若是你和小弟一样，因缘际会练出修为，拜师却被拒绝，唯有加入万仙谷才能继续晋级，眼看着妖修同门后来居上，你也会为生而为人惭愧的。”
顾无忧失笑：“你是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敢。”云飞扬摇头道，“但本宗几乎所有人类传人，都像我一样羡慕妖修同门。”
“……都觉得做人不好？”
“差不多。”
顾无忧一时间无言以对。
修炼不是修脚，每一个修炼机会都是珍贵福缘，而做了修士也不是说万事大吉了，还可能被淘汰！那么万仙谷的人类修士，羡慕妖修同门，想想也确实符合逻辑。
另外顾无忧也注意到，云飞扬的处事风格挺独特。
和他遇到的大部分修士不一样，这人说话明显很“直”，有啥说啥，并不会和别人似的拐弯抹角，倒是让顾无忧想起当初历练时交流过的虎妖王锋。
顾无忧的猜测是，万仙谷人类修士不仅羡慕妖修，在为人处世上也受到了妖修的影响。
这事儿终究跟他关系不大，顾无忧决定忽略。
“高师兄让我组建诛魔小队，贫道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总不能随机拉人吧？我看大家都有归属的队伍来着……”
蛮荒的每一个修士都不是闲人，要么已经参加了诛魔小队，要么在基地中负责事务。后者除了指挥使、都头等“干部”，主要执行后勤工作，比如疗伤，比如分派丹药、灵石，再比如收集战利品进行再分配……
是的，诛魔也会获得战利品。
白魔的手段诡异，缴获的武器修士确实用不上。
但白魔也会收集天材地宝之类的资源，用来干嘛没人清楚，修士可就用得着了。
顾无忧要组建一支新的小队，人员从哪儿来？
妙音宗八人倒是没归属，可连队长在内总共才八个人的小队，未免就太单薄了。固然修士的军事编制和朝廷不完全对等，一个“队”不是朝廷军队的50人，而是20人左右。
云飞扬笑道：“就是拉人呀。”
“啊？”
“师兄公开宣布组建新诛魔小队，有愿意加入的，便可以申请离开原先的队伍，加入咱们。”
“不会吧，这么简单？”
“咱们又不是真正的朝廷官兵，只要不私自离开蛮荒，这点自由还是有的。”云飞扬解释道，“小队人员死伤过多就会解散并加入其他队伍，时间长了，一些小队超员很正常，按理也该分出一部分重新组建。”
要超员的，也就有人员不够的。
总体上，随着时间推移，蛮荒的诛魔小队早就变得参差不齐了。
究其原因，还是跟队长的能力有关。
一直损失过重的小队解散，人员自由选择其他队伍，那他们选择的标准又是什么？当然是这支队伍的战绩喽。
找到的白魔多，杀敌成绩好，肯定受欢迎。
而负责指挥的队长，显然挺重要。
听了云飞扬“直来直去不造作”的解释，顾无忧苦笑道：“贫道刚刚晋级没多久，怕是没人会看好……”
“师兄这就错了。”云飞扬摇头，“你用两年多的时间练成元婴巅峰，这份福缘谁敢比？抛开胜负不论，能否寻到白魔，真的只取决于能力？不，机缘更重要！”
修士笃信机缘，没毛病。
玉清以前不愿放吕暄下山，怕她碰上危险，正因为天道会刻意针对先天灵体。
那么顾无忧显然更受天道垂青，相应的，刁难必定也更多，或者换个角度想，风险也代表着机遇嘛。
因此以修士的理念看，至少在寻找白魔方面，顾无忧是最强的。夸张点讲，随便出门转转，都会有白魔主动凑上来的那种。
顾无忧乐了：“这么说，我还能挑挑拣拣？”
云飞扬正色道：“本该如此。”
“好，那咱宣布去。”
云飞扬早有准备，从储物戒中掏出纸笔，刷刷刷写好一份招募文告，和顾无忧一起走出营房，在专门设置的布告栏上贴好。之后，两人等在原地。
没过多久，布告栏下便围了不少人。
云飞扬说的没错，组建小队就是直接招人，而目前已经有队伍的修士，不少人确实也有兴趣换个新的小队。
读完文告，大家看顾无忧的眼神就不对了。
“顾……师兄，真的才修炼了两年多？”有修士问道。
顾无忧微笑颔首：“在下9102年初春蒙师尊不弃拜入妙音宗，算算迄今已快两年半。”
“两年多练到元婴巅峰？啊！师兄别误会，小弟并非质疑您的修为，只是觉得难以置信罢了。”
修为作假、吹牛这种事，不是完全不可能出现，但至少在蛮荒一般不会发生。诛魔是实打实的战斗，修为不够分分钟露馅，到时候死都没人同情。
退一步讲，哪怕顾无忧真在吹牛，元婴是蛮荒最低标准。
两年多修成元婴真人，依然不可思议！
顾无忧眨眨眼：“无非运气好点，懂的都懂。”
懂，太懂了！
运气好就是机会多。
被上天针对，对修士来讲从不是坏事，一般人想被刁难还没资格呢。玉清怕吕暄有危险，可从未说过危险不好，风险意味着机遇，只不过风险过大有可能承受不住。
“小弟希望加入师兄的小队。”那修士瞬间便有了决定，“不知师兄收人有何条件？”
顾无忧摇头：“道友看得上是我的荣幸，哪有什么条件？只是在下才疏学浅，没多少经验，领队诛魔难免出现纰漏，还请道友多担待。”
“小弟也愿成为师兄手下。”
“在下请附骥尾。”
周围的修士纷纷开口，表示希望加入。
这还没完，更多人正被传音通知，往这边聚集。
这不奇怪，修士也是人，长期并肩作战总会结识几个好友。对目前队伍不满意，希望换个环境的主儿，结交的朋友通常想法也会接近。
布告栏下足足集结了上百号人。
听起来不多，然而曙光镇总共才多少人？
要知道，曙光镇只是众多前线基地中的一个，随着开拓的深入，直属总指挥使的小队自然越来越少，况且曙光镇还是最大后方的落脚点。
另外平时大多数人都在出任务，留守的多半是中层军官以及后勤人员。
此刻出现的上百人，除了一部分恰好没出征，还有不少是刚诛魔归来，临时休整的。
上百人的聚集，愣是让某些小队人员出现不足。
队长肯定很不爽啊，但是也没辙。蛮荒的规则就是这样，只要不做逃兵，都有资格自主选择队伍加入。
顾无忧当时就傻了眼。
第二天早晨，一名元婴修士找到顾无忧。
“见过顾师兄。”对方抱拳行礼，“在下万仙谷云飞扬，奉总指挥使之命，协助师兄组建诛魔小队。”
修士以修为论地位，元婴巅峰属于诛魔队伍的顶尖高手，因此就算顾无忧不做指挥使带人开拓前线基地，也至少要做一个小队的队长。
但他初来乍到，年纪又太小——相对于“正常”的元婴修士来说。
当然年龄并不重要，不是因为寿命长，修士不爱接触世俗，人生阅历上几百岁和几十岁其实差不多，“活久见”这个词儿在大部分修士中是无效的。
总之高怀玉昨天就交代过了，他觉得顾无忧经验不足，所以最好能有人辅佐。
不仅组建小队，也包括今后出任务搜寻、诛杀白魔。
顾无忧自然不反对，他知道高怀玉是好意。
他也确实是两眼一抹黑。
来蛮荒之前，顾无忧并不清楚这边的具体运作形式，也就没想到，以他目前的修为至少要做个队长。他本来以为自己这种彻头彻尾的“新丁”，只管做小兵杀敌就好呢。
“那麻烦云师兄了。”顾无忧微笑还礼。
“不敢。”云飞扬连忙摆手，“在下比师兄低一个境界，您喊我师弟就好。”
“行。”顾无忧也没矫情，因为规则就是这样嘛。昨天他要求高怀玉叫他师弟，无非也是尊重规则，“万仙谷……云师弟莫非是妖怪，不对，妖修？”
云飞扬脸一红：“惭愧，小弟是人。”
惭……惭愧？什么鬼？
顾无忧忍不住问：“你脸红啥，是人难道很丢脸？”
“对万仙谷弟子来说，是的。”云飞扬正色道，“本宗传承的是妖修法诀，人类修士进境远比不上妖修。正如妖修倘若修炼妙音宗法诀，必然也会进境缓慢。”
“慢点怕什么？”顾无忧不以为然，“人是天道最钟爱的生灵，绝对比妖强得多。”
顾无忧有资格这么说，不是因为他修炼速度惊人，而是因为他和天道打过交道，甚至还有个“幼齿”天道朋友。
天道化生世界，人乃万物之灵，寄托着天道晋级更高一层的期望，当然最应该骄傲。
身为道士，也没法认同云飞扬奇怪的自卑。
实际上不管道士还是修士，“万物高低贵贱分明”的理念是一致的。据顾无忧所知，中土修士普遍鄙夷妖怪，不太看得起万仙谷的妖修。
万仙谷创派并被修士界承认之前，修士和妖怪可是死敌，诛杀妖兽、妖怪，是常见的历练形式之一。
甚至直到今天，修士遇上妖怪，该杀还是会杀。
万仙谷的妖修是“归化”的妖怪，可中土崇山峻岭中还有无数的原始妖怪，他们并不被修士当成同道。
现在碰上一个因人身而惭愧的修士，顾无忧能服气？
云飞扬：“师兄这么想，是因为你乃人类宗门传人。若是你和小弟一样，因缘际会练出修为，拜师却被拒绝，唯有加入万仙谷才能继续晋级，眼看着妖修同门后来居上，你也会为生而为人惭愧的。”
顾无忧失笑：“你是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敢。”云飞扬摇头道，“但本宗几乎所有人类传人，都像我一样羡慕妖修同门。”
“……都觉得做人不好？”
“差不多。”
顾无忧一时间无言以对。
修炼不是修脚，每一个修炼机会都是珍贵福缘，而做了修士也不是说万事大吉了，还可能被淘汰！那么万仙谷的人类修士，羡慕妖修同门，想想也确实符合逻辑。
另外顾无忧也注意到，云飞扬的处事风格挺独特。
和他遇到的大部分修士不一样，这人说话明显很“直”，有啥说啥，并不会和别人似的拐弯抹角，倒是让顾无忧想起当初历练时交流过的虎妖王锋。
顾无忧的猜测是，万仙谷人类修士不仅羡慕妖修，在为人处世上也受到了妖修的影响。
这事儿终究跟他关系不大，顾无忧决定忽略。
“高师兄让我组建诛魔小队，贫道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总不能随机拉人吧？我看大家都有归属的队伍来着……”
蛮荒的每一个修士都不是闲人，要么已经参加了诛魔小队，要么在基地中负责事务。后者除了指挥使、都头等“干部”，主要执行后勤工作，比如疗伤，比如分派丹药、灵石，再比如收集战利品进行再分配……
是的，诛魔也会获得战利品。
白魔的手段诡异，缴获的武器修士确实用不上。
但白魔也会收集天材地宝之类的资源，用来干嘛没人清楚，修士可就用得着了。
顾无忧要组建一支新的小队，人员从哪儿来？
妙音宗八人倒是没归属，可连队长在内总共才八个人的小队，未免就太单薄了。固然修士的军事编制和朝廷不完全对等，一个“队”不是朝廷军队的50人，而是20人左右。
云飞扬笑道：“就是拉人呀。”
“啊？”
“师兄公开宣布组建新诛魔小队，有愿意加入的，便可以申请离开原先的队伍，加入咱们。”
“不会吧，这么简单？”
“咱们又不是真正的朝廷官兵，只要不私自离开蛮荒，这点自由还是有的。”云飞扬解释道，“小队人员死伤过多就会解散并加入其他队伍，时间长了，一些小队超员很正常，按理也该分出一部分重新组建。”
要超员的，也就有人员不够的。
总体上，随着时间推移，蛮荒的诛魔小队早就变得参差不齐了。
究其原因，还是跟队长的能力有关。
一直损失过重的小队解散，人员自由选择其他队伍，那他们选择的标准又是什么？当然是这支队伍的战绩喽。
找到的白魔多，杀敌成绩好，肯定受欢迎。
而负责指挥的队长，显然挺重要。
听了云飞扬“直来直去不造作”的解释，顾无忧苦笑道：“贫道刚刚晋级没多久，怕是没人会看好……”
“师兄这就错了。”云飞扬摇头，“你用两年多的时间练成元婴巅峰，这份福缘谁敢比？抛开胜负不论，能否寻到白魔，真的只取决于能力？不，机缘更重要！”
修士笃信机缘，没毛病。
玉清以前不愿放吕暄下山，怕她碰上危险，正因为天道会刻意针对先天灵体。
那么顾无忧显然更受天道垂青，相应的，刁难必定也更多，或者换个角度想，风险也代表着机遇嘛。
因此以修士的理念看，至少在寻找白魔方面，顾无忧是最强的。夸张点讲，随便出门转转，都会有白魔主动凑上来的那种。
顾无忧乐了：“这么说，我还能挑挑拣拣？”
云飞扬正色道：“本该如此。”
“好，那咱宣布去。”
云飞扬早有准备，从储物戒中掏出纸笔，刷刷刷写好一份招募文告，和顾无忧一起走出营房，在专门设置的布告栏上贴好。之后，两人等在原地。
没过多久，布告栏下便围了不少人。
云飞扬说的没错，组建小队就是直接招人，而目前已经有队伍的修士，不少人确实也有兴趣换个新的小队。
读完文告，大家看顾无忧的眼神就不对了。
“顾……师兄，真的才修炼了两年多？”有修士问道。
顾无忧微笑颔首：“在下9102年初春蒙师尊不弃拜入妙音宗，算算迄今已快两年半。”
“两年多练到元婴巅峰？啊！师兄别误会，小弟并非质疑您的修为，只是觉得难以置信罢了。”
修为作假、吹牛这种事，不是完全不可能出现，但至少在蛮荒一般不会发生。诛魔是实打实的战斗，修为不够分分钟露馅，到时候死都没人同情。
退一步讲，哪怕顾无忧真在吹牛，元婴是蛮荒最低标准。
两年多修成元婴真人，依然不可思议！
顾无忧眨眨眼：“无非运气好点，懂的都懂。”
懂，太懂了！
运气好就是机会多。
被上天针对，对修士来讲从不是坏事，一般人想被刁难还没资格呢。玉清怕吕暄有危险，可从未说过危险不好，风险意味着机遇，只不过风险过大有可能承受不住。
“小弟希望加入师兄的小队。”那修士瞬间便有了决定，“不知师兄收人有何条件？”
顾无忧摇头：“道友看得上是我的荣幸，哪有什么条件？只是在下才疏学浅，没多少经验，领队诛魔难免出现纰漏，还请道友多担待。”
“小弟也愿成为师兄手下。”
“在下请附骥尾。”
周围的修士纷纷开口，表示希望加入。
这还没完，更多人正被传音通知，往这边聚集。
这不奇怪，修士也是人，长期并肩作战总会结识几个好友。对目前队伍不满意，希望换个环境的主儿，结交的朋友通常想法也会接近。
布告栏下足足集结了上百号人。
听起来不多，然而曙光镇总共才多少人？
要知道，曙光镇只是众多前线基地中的一个，随着开拓的深入，直属总指挥使的小队自然越来越少，况且曙光镇还是最大后方的落脚点。
另外平时大多数人都在出任务，留守的多半是中层军官以及后勤人员。
此刻出现的上百人，除了一部分恰好没出征，还有不少是刚诛魔归来，临时休整的。
上百人的聚集，愣是让某些小队人员出现不足。
队长肯定很不爽啊，但是也没辙。蛮荒的规则就是这样，只要不做逃兵，都有资格自主选择队伍加入。
顾无忧当时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