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毓秀停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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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为农民不满而颗粒无收。”
“二为群民有隙而不善作。”
“三为书院忤怨而无礼。”
“四为以多金建毓秀，不修民苦。”
“五为女子学致五城斗。”
……
最后，那把火还是烧到了毓秀。在户部执事于粮仓被活活烧死之后，“废毓秀派”逐渐在南阳的争论中占了上风，以户部李执事为首的五部近百名执事联名上书，希望废除毓秀书院，以正南阳风气。梁洛、金、杨两家以及审议院多次在城主府商议相关事宜，但多是不欢而散。
金家自从修齐客栈被砸之后，就一直在寻找这些埋在户部的暴乱根源，但这也使得金家渐渐成为了众人眼里的眼中钉。一次次的挑衅飞入金家，砸在庭院的地上，考虑到金媛的身体现在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冲撞，所以金家现在只能韬光养晦，避免进一步的冲突。而杨家，自流彩城一事之后，一心修整军部，这也惹得许多执事不满，而军部一系列的职权更迭也在挑战着杨家的地位。
比起两家的无可奈何，审议院也产生了动摇。审议院的十位执事从一开始对毓秀的鼎力支持，愿为毓秀的建立排除万难，到现在经过部门争斗，农民暴动之后，他们只希望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粉饰太平。
“如果用一间毓秀，就可以让南阳重回平静，那我们为什么不做？”
“如果凡事都可以被暴乱所推翻，那南阳就也就顷刻可覆，不要存在了。”
“关键是现在你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他们听得进去吗？我们户部的执事是白死了吗？”
“但这事一间毓秀就可以解决吗？我看未必。况且毓秀里是各城邦的学子，并非只是南阳一家。”
“对啊，停办毓秀，怎么和其他城邦交代？”
“古往今来，南阳众书院虽以男子为主，但女子并非完全被隔绝在外。”
“是啊，以前那样不好吗，以前不也没有现在这些不满吗？为什么非要办毓秀！”
“再说了，我们答应这些人的要求，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城的所有女子。南院那个雅颂先生不就差点也被浇油烧死了吗？”
“没错，光是这两日，南阳城内已经多了近百名无家可归的女子了。你们出去看看，街上多了多少乞讨的人！”
“但我们要明白，这些暴动之人要的是什么？”
“是男子掌握所有权力。”审议院唯一一名女执事回答着梁洛的问题。
“那我们立毓秀是为了什么？”
…………
“开办毓秀只是为了提醒女子，她们也可以掌握自己命运。”
毓秀被包裹在四面围墙的襁褓之中，但总有人试图解开那紧紧系着的带子，千方百计地把外面的冷风灌进去。尽管毓秀门前早有军部的执事和几名士兵在外看守，但仍不断有人冲进雅正楼大声叫嚷着，将这座书院冠上“妖孽”的名号。停办毓秀的传言马上就飞到了毓秀的学子耳中，有些学生已经开始打包回家的行囊了。
“但从南院放走雅颂先生开始，南阳城所有书院就在这场论战中没有发言权了。”金宁提着笔，还在为自己学年汇报的文章收尾，“至于是关毓秀，还是清退所有女学生，已经由不得这些书院了。”
“五年了，我以为已经开创出不同的天地了。”思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对南阳城也逐渐感到了失望，“我以为……至少南阳会有所不同。”
“梁城主不会放弃毓秀的。”依依端着《南阳经济发展二十载》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含苞待放的梅花。
天气渐冷，已经到了出门必须披披风的时候了，思齐和金容在毓秀后面的小巷子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你说，等这片叶子也脱落的时候，毓秀会不会就不在了。”思齐抬着头，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上那片仅存的皱巴巴的树叶。
“不会的，毓秀一直都会在，”金容尽力藏住眼里的不忍。因为金容的嗓音天然带有安抚属性，尽管思齐也知道金容只是在宽慰她，但她还是觉得十分安心。
“我明日要去一趟花音城，大概要五日才能回来。”
“嗯好，注意安全。”
还没走进书院，思齐就看到雅正楼前围了一圈身着不同颜色披风的学生。金容还在门外目送着思齐，就看到金宁一把拉过思齐，将她拽到了告示栏前，金容刚想迈进毓秀，就被门外的执事拦了下来。
“告众毓秀学子书：
十二月十日院将歇，请于十二月十二日前去院。
毓秀书院”
“真的要停办了，怎么办啊？”
“十日，不就是三日后吗？怎么这么急，我怎么回去啊。”
“我课还没上完呢！”
“那明年怎么办？”
“还好，我已经收拾完了。”
思齐和金宁两个人无言对视着，片刻间思齐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毓秀真的要不在了。”
钻出熙熙攘攘的人群，思齐朝门口望去，正好碰上金容担忧的目光。思齐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赶忙拉着金宁跑了过去。金容拍了拍思齐，缕了一下她的头发，又抱了抱眼眶微微泛红的金宁。
“一为农民不满而颗粒无收。”
“二为群民有隙而不善作。”
“三为书院忤怨而无礼。”
“四为以多金建毓秀，不修民苦。”
“五为女子学致五城斗。”
……
最后，那把火还是烧到了毓秀。在户部执事于粮仓被活活烧死之后，“废毓秀派”逐渐在南阳的争论中占了上风，以户部李执事为首的五部近百名执事联名上书，希望废除毓秀书院，以正南阳风气。梁洛、金、杨两家以及审议院多次在城主府商议相关事宜，但多是不欢而散。
金家自从修齐客栈被砸之后，就一直在寻找这些埋在户部的暴乱根源，但这也使得金家渐渐成为了众人眼里的眼中钉。一次次的挑衅飞入金家，砸在庭院的地上，考虑到金媛的身体现在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冲撞，所以金家现在只能韬光养晦，避免进一步的冲突。而杨家，自流彩城一事之后，一心修整军部，这也惹得许多执事不满，而军部一系列的职权更迭也在挑战着杨家的地位。
比起两家的无可奈何，审议院也产生了动摇。审议院的十位执事从一开始对毓秀的鼎力支持，愿为毓秀的建立排除万难，到现在经过部门争斗，农民暴动之后，他们只希望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粉饰太平。
“如果用一间毓秀，就可以让南阳重回平静，那我们为什么不做？”
“如果凡事都可以被暴乱所推翻，那南阳就也就顷刻可覆，不要存在了。”
“关键是现在你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他们听得进去吗？我们户部的执事是白死了吗？”
“但这事一间毓秀就可以解决吗？我看未必。况且毓秀里是各城邦的学子，并非只是南阳一家。”
“对啊，停办毓秀，怎么和其他城邦交代？”
“古往今来，南阳众书院虽以男子为主，但女子并非完全被隔绝在外。”
“是啊，以前那样不好吗，以前不也没有现在这些不满吗？为什么非要办毓秀！”
“再说了，我们答应这些人的要求，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城的所有女子。南院那个雅颂先生不就差点也被浇油烧死了吗？”
“没错，光是这两日，南阳城内已经多了近百名无家可归的女子了。你们出去看看，街上多了多少乞讨的人！”
“但我们要明白，这些暴动之人要的是什么？”
“是男子掌握所有权力。”审议院唯一一名女执事回答着梁洛的问题。
“那我们立毓秀是为了什么？”
…………
“开办毓秀只是为了提醒女子，她们也可以掌握自己命运。”
毓秀被包裹在四面围墙的襁褓之中，但总有人试图解开那紧紧系着的带子，千方百计地把外面的冷风灌进去。尽管毓秀门前早有军部的执事和几名士兵在外看守，但仍不断有人冲进雅正楼大声叫嚷着，将这座书院冠上“妖孽”的名号。停办毓秀的传言马上就飞到了毓秀的学子耳中，有些学生已经开始打包回家的行囊了。
“但从南院放走雅颂先生开始，南阳城所有书院就在这场论战中没有发言权了。”金宁提着笔，还在为自己学年汇报的文章收尾，“至于是关毓秀，还是清退所有女学生，已经由不得这些书院了。”
“五年了，我以为已经开创出不同的天地了。”思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对南阳城也逐渐感到了失望，“我以为……至少南阳会有所不同。”
“梁城主不会放弃毓秀的。”依依端着《南阳经济发展二十载》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含苞待放的梅花。
天气渐冷，已经到了出门必须披披风的时候了，思齐和金容在毓秀后面的小巷子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你说，等这片叶子也脱落的时候，毓秀会不会就不在了。”思齐抬着头，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上那片仅存的皱巴巴的树叶。
“不会的，毓秀一直都会在，”金容尽力藏住眼里的不忍。因为金容的嗓音天然带有安抚属性，尽管思齐也知道金容只是在宽慰她，但她还是觉得十分安心。
“我明日要去一趟花音城，大概要五日才能回来。”
“嗯好，注意安全。”
还没走进书院，思齐就看到雅正楼前围了一圈身着不同颜色披风的学生。金容还在门外目送着思齐，就看到金宁一把拉过思齐，将她拽到了告示栏前，金容刚想迈进毓秀，就被门外的执事拦了下来。
“告众毓秀学子书：
十二月十日院将歇，请于十二月十二日前去院。
毓秀书院”
“真的要停办了，怎么办啊？”
“十日，不就是三日后吗？怎么这么急，我怎么回去啊。”
“我课还没上完呢！”
“那明年怎么办？”
“还好，我已经收拾完了。”
思齐和金宁两个人无言对视着，片刻间思齐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毓秀真的要不在了。”
钻出熙熙攘攘的人群，思齐朝门口望去，正好碰上金容担忧的目光。思齐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赶忙拉着金宁跑了过去。金容拍了拍思齐，缕了一下她的头发，又抱了抱眼眶微微泛红的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