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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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写信回来告诉母亲的。没错，小小的父亲很传统，一直以来跟母亲的联络方式就是写信。
家里突然忙了起来。
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和，似乎父亲回来这件事对她没什么影响。
小小看着现在正在房间给她绣手帕的母亲，看到她现在如此地平静，不禁想起了那些佣人们口子描述的那个为了见丈夫不惜自杀的女子，从心里生出了一丝心疼。不敢想象她是怎么熬过那段痛苦的时光变成现在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的。
老管家这些天把家里又重新打扫了一遍，为了给他的父亲江井航接风洗尘，这是历来的习惯。
到了约定的日期，母亲穿上了那件红色旗袍，是父亲前些天托人寄过来的，说要在他回来的那天看她穿。
母亲向来很听父亲的话，除了闹脾气的那几年，这是老管家告诉小小的。
厚重庄严的前门足足有三人高，终于在这一天打开了，这是小小醒过来后第一次开前面的大门。小小问过佣人，为什么前门从来不开，佣人回答说，那是专门用来接江总回来的，平常不轻易开，因为麻烦，也没必要，家里的后门侧门到处都是，随便走一个就行，但是江总一定要用正门，这是这么多年下来的规矩。
小小有时站在门后，就感觉家里这么多佣人，还有她妈妈，还有她自己，都像是被困在了一座古城里，虽然富丽堂皇，吃穿不愁，但总是少了那么一丝生趣，仿佛就像是井底之蛙，还被人盖上了井盖。
这是小小第一次看到门外的情景。
很大的一块空地，四周荒无人烟，只有树和水，不远处，一架私人飞机正往这边飞过来，没一会便落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想必江井航就在那上面。
飞机上先是下来了两排人，身着黑色，应是保镖吧。
小小没想到他爸回来的阵势这么大。楞在那边半天没有反应。
排列好的两排黑色队伍，从中间缓缓走出三个人，为首的是一成熟男子，穿着时尚，黑色古着感外套衬得他更加沉稳。
后面跟着两个白色西装青年，走在前面的较瘦，后面的较胖，都是气质满满，抬头挺胸，步伐矫健，有一种衣锦还乡之感。
母亲优雅地站在门口迎接，见他们下来，小步迎上去，红色旗袍衬得她仪态尽显端庄大方。
小小听佣人们说过，父亲喜欢端庄优雅的。
此刻小小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貌似也应该迎上去，于是赶忙跟在母亲后面小步低头走着。
小小没敢抬头，只顾得低头看母亲的脚后跟，一双和旗袍配套的鞋子，跟不是很高，一下一下敲击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小小感受得到，她们离父亲更近了。
终于走到了跟前。
母亲一手接过父亲的手提包，一手挽住父亲的胳膊，轻柔地说了声：“回来了。”
“嗯。”低沉的男声在小小的前方响起，“这衣服很衬你。”
“是你眼光好。”
母亲用手肘悄悄碰一直低着头小小，示意她说话。
小小连忙抬起头，紧张地喊到：“父亲好。”
“噗嗤。”谁知男子竟然一下笑了出来，“哈哈，许久没见小小，现在变得这么拘束了。”
小小附和地笑着，有着些许的尴尬，尽管已经在父亲回来之前向佣人们还有母亲都打听好了细节，可是如今真实的见到了本人，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气场，尽管他已经尽量表现得很和蔼了。
母亲赶忙笑着接过话：“确实是好久没见了，生分点很正常，好在现在你回来了，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说着，一面和父亲手挽着手往家走。
小小还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她从正面打量着这个家，从外面看去，俨然一座豪华的别墅，依山傍水的，风景也很怡人，里面的装潢要远比外面看上去要豪华。
说实话，小小表现得有点异于她这个年龄的胆小，只是在这个家里，她是个受人宠爱小公主，公主就应该是娇弱的，也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大家都不以为然。
他们进了屋，小小看着那扇厚重的大门又重新关上，仿佛隔绝了这个空间与外界的联系，就像是短暂获得了新生又立刻被关回牢笼，是的，小小觉得这个偌大的别墅像个牢笼，因为他们虽然看似很自由，但其实处处受限制，就像看个医生需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一样，不是嫌浪费时间，而是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外界生活的缩小版，就像是一个能保证她们吃穿用度的小世界，安稳但却失去了可能性。因为在这里面，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就像现在所有人都围着江井航转一样。人们张口闭口就是小姐，就像现在张口闭口都是江总一样，并不是小小在意父亲的回来抢走了他们对她的热情，因为她知道，父亲迟早还是要走的，到时候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令人乏味。
一行人进了用餐厅，小小，母亲，父亲，还有那两个身着白色西装的青年。
小小坐在父亲左手边，母亲坐右边，两个青年一边一个，也不说话，就低头吃饭，母亲也不过问，小小也装看不见。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因为父亲其实骨子里是个蛮传统的人，家里从前就定下来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小时候的小小是不被允许上桌吃饭的有一段时间，那时父亲还回来的比较勤，大概一年能比现在多两次，所以，看得也比较紧，经常是妈妈去她房间喂她吃，到后来学习这些规矩，才慢慢的让小小上了饭桌。
这都是佣人们说的，因为小小跟他们说自己失忆了，所以他们就把从她出生到现在的事情都说给了小小听。
小小对父亲工作的领域了解甚少，家里的佣人们也都不知道。
或许只有母亲知道。
可是小小也不打算询问母亲，毕竟她对这其实也没多大兴趣。
可是那天晚上，小小夜里出来上厕所，路过父亲的书房，听见从里面传出了谈话的声音，虽然细小琐碎，但是小小的听力超乎寻常的好，所以，她在门外也可以听的清楚。
是父亲在和两个男子谈话，想来应该是白天和他一同回来的那两个人。
“义父，我觉得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那边实在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但是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办。不办我难以安心。”
“义父大可放心，就算他们能入侵我们的系统，没有密码，还是什么都办不成。”
“我担心他们对小小下手。”
“小姐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今时不同于往日，小小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怕是瞒不住了。”
叹气声响起，沉默。
小小在门外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又讲了几句，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紧接着就响起了脚步声，他们要出来了。
小小赶紧与这扇门拉开距离，退到洗手间门口，假装刚刚从里面出来。
正巧与他们对视上了。
是父亲写信回来告诉母亲的。没错，小小的父亲很传统，一直以来跟母亲的联络方式就是写信。
家里突然忙了起来。
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和，似乎父亲回来这件事对她没什么影响。
小小看着现在正在房间给她绣手帕的母亲，看到她现在如此地平静，不禁想起了那些佣人们口子描述的那个为了见丈夫不惜自杀的女子，从心里生出了一丝心疼。不敢想象她是怎么熬过那段痛苦的时光变成现在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的。
老管家这些天把家里又重新打扫了一遍，为了给他的父亲江井航接风洗尘，这是历来的习惯。
到了约定的日期，母亲穿上了那件红色旗袍，是父亲前些天托人寄过来的，说要在他回来的那天看她穿。
母亲向来很听父亲的话，除了闹脾气的那几年，这是老管家告诉小小的。
厚重庄严的前门足足有三人高，终于在这一天打开了，这是小小醒过来后第一次开前面的大门。小小问过佣人，为什么前门从来不开，佣人回答说，那是专门用来接江总回来的，平常不轻易开，因为麻烦，也没必要，家里的后门侧门到处都是，随便走一个就行，但是江总一定要用正门，这是这么多年下来的规矩。
小小有时站在门后，就感觉家里这么多佣人，还有她妈妈，还有她自己，都像是被困在了一座古城里，虽然富丽堂皇，吃穿不愁，但总是少了那么一丝生趣，仿佛就像是井底之蛙，还被人盖上了井盖。
这是小小第一次看到门外的情景。
很大的一块空地，四周荒无人烟，只有树和水，不远处，一架私人飞机正往这边飞过来，没一会便落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想必江井航就在那上面。
飞机上先是下来了两排人，身着黑色，应是保镖吧。
小小没想到他爸回来的阵势这么大。楞在那边半天没有反应。
排列好的两排黑色队伍，从中间缓缓走出三个人，为首的是一成熟男子，穿着时尚，黑色古着感外套衬得他更加沉稳。
后面跟着两个白色西装青年，走在前面的较瘦，后面的较胖，都是气质满满，抬头挺胸，步伐矫健，有一种衣锦还乡之感。
母亲优雅地站在门口迎接，见他们下来，小步迎上去，红色旗袍衬得她仪态尽显端庄大方。
小小听佣人们说过，父亲喜欢端庄优雅的。
此刻小小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貌似也应该迎上去，于是赶忙跟在母亲后面小步低头走着。
小小没敢抬头，只顾得低头看母亲的脚后跟，一双和旗袍配套的鞋子，跟不是很高，一下一下敲击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小小感受得到，她们离父亲更近了。
终于走到了跟前。
母亲一手接过父亲的手提包，一手挽住父亲的胳膊，轻柔地说了声：“回来了。”
“嗯。”低沉的男声在小小的前方响起，“这衣服很衬你。”
“是你眼光好。”
母亲用手肘悄悄碰一直低着头小小，示意她说话。
小小连忙抬起头，紧张地喊到：“父亲好。”
“噗嗤。”谁知男子竟然一下笑了出来，“哈哈，许久没见小小，现在变得这么拘束了。”
小小附和地笑着，有着些许的尴尬，尽管已经在父亲回来之前向佣人们还有母亲都打听好了细节，可是如今真实的见到了本人，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气场，尽管他已经尽量表现得很和蔼了。
母亲赶忙笑着接过话：“确实是好久没见了，生分点很正常，好在现在你回来了，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说着，一面和父亲手挽着手往家走。
小小还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她从正面打量着这个家，从外面看去，俨然一座豪华的别墅，依山傍水的，风景也很怡人，里面的装潢要远比外面看上去要豪华。
说实话，小小表现得有点异于她这个年龄的胆小，只是在这个家里，她是个受人宠爱小公主，公主就应该是娇弱的，也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大家都不以为然。
他们进了屋，小小看着那扇厚重的大门又重新关上，仿佛隔绝了这个空间与外界的联系，就像是短暂获得了新生又立刻被关回牢笼，是的，小小觉得这个偌大的别墅像个牢笼，因为他们虽然看似很自由，但其实处处受限制，就像看个医生需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一样，不是嫌浪费时间，而是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外界生活的缩小版，就像是一个能保证她们吃穿用度的小世界，安稳但却失去了可能性。因为在这里面，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就像现在所有人都围着江井航转一样。人们张口闭口就是小姐，就像现在张口闭口都是江总一样，并不是小小在意父亲的回来抢走了他们对她的热情，因为她知道，父亲迟早还是要走的，到时候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令人乏味。
一行人进了用餐厅，小小，母亲，父亲，还有那两个身着白色西装的青年。
小小坐在父亲左手边，母亲坐右边，两个青年一边一个，也不说话，就低头吃饭，母亲也不过问，小小也装看不见。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因为父亲其实骨子里是个蛮传统的人，家里从前就定下来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小时候的小小是不被允许上桌吃饭的有一段时间，那时父亲还回来的比较勤，大概一年能比现在多两次，所以，看得也比较紧，经常是妈妈去她房间喂她吃，到后来学习这些规矩，才慢慢的让小小上了饭桌。
这都是佣人们说的，因为小小跟他们说自己失忆了，所以他们就把从她出生到现在的事情都说给了小小听。
小小对父亲工作的领域了解甚少，家里的佣人们也都不知道。
或许只有母亲知道。
可是小小也不打算询问母亲，毕竟她对这其实也没多大兴趣。
可是那天晚上，小小夜里出来上厕所，路过父亲的书房，听见从里面传出了谈话的声音，虽然细小琐碎，但是小小的听力超乎寻常的好，所以，她在门外也可以听的清楚。
是父亲在和两个男子谈话，想来应该是白天和他一同回来的那两个人。
“义父，我觉得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那边实在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但是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办。不办我难以安心。”
“义父大可放心，就算他们能入侵我们的系统，没有密码，还是什么都办不成。”
“我担心他们对小小下手。”
“小姐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今时不同于往日，小小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怕是瞒不住了。”
叹气声响起，沉默。
小小在门外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又讲了几句，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紧接着就响起了脚步声，他们要出来了。
小小赶紧与这扇门拉开距离，退到洗手间门口，假装刚刚从里面出来。
正巧与他们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