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原罪 第三章 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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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犹豫，我扣动了扳机。
虽然装了消音，但并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操作间里的活尸都朝我这个小窗口跑了过来。
我在部队一直保持着射击记录，像这种情况完全应付得来，弹无虚发，转眼就击毙了七只活尸。
忽然，不远处那只刚刚被我击毙的活尸，往窗口方向一倒，身体从操作间里探了出来！
原本偌大的鱼香肉丝广告处，出现了一个打开的门！
原来着正好是进出厨房的门，只是整体的操作间的设计加上广告的装饰，从外面看起来根本找不到门在哪里。
后面的活尸开始兵分两路，有几只从门里冲出来朝我们扑来！
我赶紧瞄准射击，转瞬之间又击毙了四只。
正在我准备继续瞄准窗口内部的时候，窗口里伸出了一只枯枝一样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
这抓力大的出奇，我手里的枪都快要抓不住了！暗门处又冲出几只活尸！
我正要回头求援，只听耳边嗖的一声，何洋的钢管帮我解了围！
曹华这时也已经站起身来，挥着反光镜放倒了马上就扑到我们身边的活尸！
接踵而至的另外一只活尸眼看就要扑到曹华身上了，我赶紧举枪瞄准，没等开枪，后面又来一只！
我连忙扣动扳机，之前胳膊被抓的发麻，偏偏这个时候一枪打空了！
曹华刚才一个趔趄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看着活尸已经扑在他身上了！
情急之下，何洋抡起钢管抽到了活尸的头！活尸倒在了曹华身上！
曹华猛地推开活尸抽出身子，活尸还在蠕动着，我抽出匕首对着它的太阳穴猛刺下去，这才彻底死透。
再没有活尸冲过来，三个人面面相觑，狼狈的起身。
这一次，少了任何一个人，后果都不堪设想，还好关键时刻阵脚没乱，也算是有惊无险。
看着地上的活尸，只有一个是厨师打扮，再看进操作间里面，还有三个厨师打扮的，除了这四个活尸，剩下的应该都是在服务站稍作停留的过客。
“吁……咱们仨配合还行昂？”
确定暂时脱险，曹华佯装淡定。
“你刚才倒地的表情是真不错。”
我打趣道。
“你被抓着胳膊的时候也挺帅的。”
曹华坏笑着反击。
何洋却是眉头紧锁，满脸紧张，看不出一丝放松。
最后曹华身上那只活尸动作幅度太大，何洋根本没法插中，情急之下才轮起了钢管，显然还沉浸在一钢管没抽死活尸的隐患中。
不过就是何洋，接连救了我和曹华两个人的命！
我看着何洋，拍了怕他的肩膀，说了句：
“还好有你。”
何洋嘴角微微上扬，应该算是笑了一下。
我没再说什么，转头看着曹华：
“上楼吧勇士？”
“走着。”
尽管曹华刚才差点被活尸强吻，紧张到‘花容失色’，这会儿显然已经甩在了脑后，行事还是那么痛快。
从餐厅出来，站在吧台前，我换了备用弹夹，把手枪递给曹华，叮嘱道：
“记得瞄准了在开枪。”
“那是必须的。”
曹华接过手枪，仔细检查着保险。
刚刚走到楼梯前，看到转角处的电梯，我小声说道：
“先不要碰电梯，弄不好会惊动了楼上的活尸，先走楼梯，最后再看电梯厢。”
到了二楼，笔直的走廊通向两侧，房间全在阳面，另外一侧是每隔几米都有一个窗子。
走廊的尽头，一辆清洁推车静静地放在那里。
我摆摆手，轻声朝着清洁车这边走去。
所有的房间门都是打开的，没有人影，再往另外一头走去，也是一样，并且，所有房间里都插着房卡。
从这景象看来，应该是清洁工打扫房间的时候出的事。
楼道尽头有个清洁用的储物间，门也打开着，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回头看向曹华，曹华也正好疑惑的看着我。
我伸出食指往上比划一下，顺着楼梯继续上了三楼。
三楼跟二楼情况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走廊中间的地上有一处血迹，还有一些散落的行李。
走廊尽头的窗子大开着。
我走过去从窗子往下看，外面地上有一滩血，再无其他。
“莫非是有人被追着咬，慌不择路掉下去了？”
我小声嘀咕着，算是在推理。
“被咬了掉下去，摔死也会变异复活吧？下面只有血，应该是变异了，然后……不知道跑哪去咬人了。”
曹华也开始小声的补充。
我点点头，且不说别的，总之这一二三楼算是安全了，应该可以驻扎，就差电梯没检查了，小声说道：
“下楼，检查电梯。”
说完往楼梯走去。
到了一楼，我盯着那部电梯上面的数字。
电梯显示停在三楼。
我环顾四周，没有什么东西能用得上，进门那里的吧台太大了根本搬不过来，摸了摸一直挎着的冲锋枪，看着曹华，有些尴尬的说道：
“手枪再给我呗。”
冲锋枪的弹药我是不舍得用的，再说了这活尸只有爆头才能击毙，冲锋枪如果去瞄准挨个爆头的话，反而不如手枪好用，打不中活尸的头就是纯粹的浪费子弹。
曹华一脸无奈，把手枪递给我。
这枪他摸了一天了，愣是一枪没开，基本就是个活动枪套。
其实我只是害怕他打不中……
“去吧台那里集合，得留点安全距离。”
说着我把手放在电梯按钮上按了下去，三个人迅速往吧台跑去。
我蹲下举着手枪，拉开保险，紧紧盯着电梯上的数字。
二。
一。
“嘀。”
电梯门开了。
四只，最前面的是个清洁工造型。
电梯门开到一半他们就已经开始往外冲了，刻不容缓，我虽是弹无虚发，最后一只活尸被击毙倒地的时候，已经冲到了我们面前。
幸亏有安全距离，也幸亏没再多几只。
倒在我们面前的这只活尸，左边只剩大臂，右边整条胳膊都没了，身上被咬的零七八碎，天知道他死之前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主建筑安全了，我们松了一口气，再次走出大厅。
我们先是巡视了一下停车场的车，没有任何异常。
这也不奇怪，这种情况下，能上了车的人，肯定第一时间开车离开了。
现在应该就剩那个公厕没有检查了。
肯定不能贸然进去，我总感觉那边比较阴暗，就像市区商场的那个停车场。
我招呼他俩爬上了离公厕不远的一辆货车，把手枪的消音拧下来装在冲锋枪上，万一数量多，起码冲锋枪的弹夹容量够用。
手枪拉上保险，顺手别在了腰上，正好看到曹华的视线从我的手上到了我的腰上又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尴尬一笑：
“曹老哥，你休息一下子，把你的反光镜丢到公厕那边，弄点动静出来。”
曹华耸耸肩，无奈的照做，把始终没有开枪的遗憾化作力量，抡圆了胳膊把反光镜丢了过去。
啪啦！
反光镜都碎了。
剩下孤零零的支架，借着惯性在地上划出去很远，不断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一瞬间，公厕里涌出了五六只活尸，后面还陆续的跟出来。
我瞄准一个一个点射，起码有二十多只活尸，没多大功夫都倒在了地上。
后面还有几只跑得慢的，裤子都没提上的那种，比较尴尬的是有个胖胖的活尸，被自己的裤子绊倒了……
几个点射，全部击毙。
三个人慢慢从车上下来，往公厕方向摸过去，以防有漏网之鱼，还是要检查一下的。
到了公厕门口，我捡起反光镜支架，往地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曹华何洋紧跟在我身后，我慢慢走进男厕，敲了敲隔间的门板，没有动静，弯腰从下面的镂空处看进去，没有异常。
挨个隔间推开门，确认安全，这才慢慢退出来，又走进了女厕。
虽然这个举动有些猥琐，我还是弯下腰来在女厕挨个检查隔间，没有异常以后又挨个打开门，确认无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没事了，出去吧。”
回头一看不见曹华跟何洋的的身影。
他们人呢？
我赶紧从女厕跑了出去，一出女厕门就看到曹华举着手机对着我：
“来来来臧参谋长发表一下参观感受。”
曹华给我录像了。
我赶紧上前抢夺手机，这要是以后添油加醋那还了得！
曹华快速把手机揣进裤兜，往严良一他们停车的方向跑去。
我转过头看着何洋，本想说句兄弟你帮我做证，后来一想他是个哑巴，无奈的笑了笑，作罢，随曹华去吧。
何洋耸耸肩，对我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何洋的笑容，不禁拍着他肩膀，说了句：
“兄弟，你笑起来很帅。”
说完勾着他的肩膀，一块往主楼门口走去。
眼看着两辆车都开了过来，大家陆陆续续下了车。
“现在这里安全了，咱们需要打扫出来，作为新的大本营，客房都很干净，补给非常充足，活尸也清理的比较集中，我现在开始分配一下任务。”
说着我环视一下大家的神情，他们之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眼神里重新流露出了活力，趁着都有干劲，赶紧布置着任务：
“旁边就是加油站，所以必须注意明火，男同志跟我去把尸体抬到旁边的客车上，拉走烧掉，剩下的人把楼上打扫一下，二楼三楼都有清洁车，楼道尽头是清洁间，里面有消毒液之类的，王栋儒、冯远、严老哥和何洋留下帮助女同志。”
说完我拍拍手掌，大声说道：
“大家行动起来，一会一起吃饭！”
新的落脚点，让刚刚经历旅社被毁的众人重燃希望，这会儿大家干劲十足，不一会儿我们就把四处的尸体全部抬到了客车前。
我从一个身上穿着“舒途客运”制服的尸体上找到了客车钥匙，然后跟众人一起把尸体往客车上搬，十多分钟以后，客车里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体。
“老潘，你开车拉着孙守业，跟在我后面，其他人进去收拾一下自己吧。”
说完我打量着曹华，他力气大，干活也多，尸体拖来拽去的，衣服上已经到处都是污血。
“行，那你们早去早回。”
曹华没跟我客气，说完跟着众人走进了大厅。
“哦对了，老潘，车上有管子吗？放汽油用的。”
我问潘振海。
“有有有。”
我跑进加油站，拿出一瓶玻璃水跑回来，对潘振海说了句：
“跟着我走。”
说完跳上了满是尸体的客车。
顺着高速一直开出去三十多公里，应该差不多了，我缓缓减速，靠边停下了车。
潘振海停在了客车后面，我下车走过去取管子，顺便要了打火机。
我拧开玻璃水往地上倒着，顺便叮嘱潘振海把车调个头稍微停远点。
拎着空瓶来到客车前，拿出钥匙拧开油箱，开始往外放油。
每放出一瓶，跑上车撒一会，撒了得有七八瓶，我看差不多了，拿起客车仪表台上的一块抹布，下了车。
继续放油，这次是直接往地上放了，拿着抹布沾满了汽油以后我就走到了一旁。
油放干净，一会烧着了起码不会爆炸。
这会儿正是大中午，火焰倒是没什么大碍，爆炸声很有可能引来尸群。
又过了十来分钟，油才放干，这客车油箱容量确实大。
我走到客车门旁，点燃了抹布，丢了进去，瞬间火焰腾起。
心中默念着：
“安息吧，可怜的人们。”
转身往潘振海那快步跑去，跳上车说道：
“回营。”
“得嘞。”
潘振海一脚油门下去：
“这阵子啊，把这辈子不敢违的章都违了，高速逆行，哈哈。”
我没理会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拂面的风。
孙守业也没搭茬，有点不像他。
回到服务区，刚要进屋，一路没说话的孙守业一把拉住了我。
“怎么了？”
我更加诧异，他确实有点反常。
孙守业没有说话，直直的瞅着潘振海进了大厅门，这才拉着我走到一旁，低声问道：
“冯远到底咋回事？你包里怎么有他的护照？张拓峰又是咋回事？”
来不及犹豫，我扣动了扳机。
虽然装了消音，但并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操作间里的活尸都朝我这个小窗口跑了过来。
我在部队一直保持着射击记录，像这种情况完全应付得来，弹无虚发，转眼就击毙了七只活尸。
忽然，不远处那只刚刚被我击毙的活尸，往窗口方向一倒，身体从操作间里探了出来！
原本偌大的鱼香肉丝广告处，出现了一个打开的门！
原来着正好是进出厨房的门，只是整体的操作间的设计加上广告的装饰，从外面看起来根本找不到门在哪里。
后面的活尸开始兵分两路，有几只从门里冲出来朝我们扑来！
我赶紧瞄准射击，转瞬之间又击毙了四只。
正在我准备继续瞄准窗口内部的时候，窗口里伸出了一只枯枝一样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
这抓力大的出奇，我手里的枪都快要抓不住了！暗门处又冲出几只活尸！
我正要回头求援，只听耳边嗖的一声，何洋的钢管帮我解了围！
曹华这时也已经站起身来，挥着反光镜放倒了马上就扑到我们身边的活尸！
接踵而至的另外一只活尸眼看就要扑到曹华身上了，我赶紧举枪瞄准，没等开枪，后面又来一只！
我连忙扣动扳机，之前胳膊被抓的发麻，偏偏这个时候一枪打空了！
曹华刚才一个趔趄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看着活尸已经扑在他身上了！
情急之下，何洋抡起钢管抽到了活尸的头！活尸倒在了曹华身上！
曹华猛地推开活尸抽出身子，活尸还在蠕动着，我抽出匕首对着它的太阳穴猛刺下去，这才彻底死透。
再没有活尸冲过来，三个人面面相觑，狼狈的起身。
这一次，少了任何一个人，后果都不堪设想，还好关键时刻阵脚没乱，也算是有惊无险。
看着地上的活尸，只有一个是厨师打扮，再看进操作间里面，还有三个厨师打扮的，除了这四个活尸，剩下的应该都是在服务站稍作停留的过客。
“吁……咱们仨配合还行昂？”
确定暂时脱险，曹华佯装淡定。
“你刚才倒地的表情是真不错。”
我打趣道。
“你被抓着胳膊的时候也挺帅的。”
曹华坏笑着反击。
何洋却是眉头紧锁，满脸紧张，看不出一丝放松。
最后曹华身上那只活尸动作幅度太大，何洋根本没法插中，情急之下才轮起了钢管，显然还沉浸在一钢管没抽死活尸的隐患中。
不过就是何洋，接连救了我和曹华两个人的命！
我看着何洋，拍了怕他的肩膀，说了句：
“还好有你。”
何洋嘴角微微上扬，应该算是笑了一下。
我没再说什么，转头看着曹华：
“上楼吧勇士？”
“走着。”
尽管曹华刚才差点被活尸强吻，紧张到‘花容失色’，这会儿显然已经甩在了脑后，行事还是那么痛快。
从餐厅出来，站在吧台前，我换了备用弹夹，把手枪递给曹华，叮嘱道：
“记得瞄准了在开枪。”
“那是必须的。”
曹华接过手枪，仔细检查着保险。
刚刚走到楼梯前，看到转角处的电梯，我小声说道：
“先不要碰电梯，弄不好会惊动了楼上的活尸，先走楼梯，最后再看电梯厢。”
到了二楼，笔直的走廊通向两侧，房间全在阳面，另外一侧是每隔几米都有一个窗子。
走廊的尽头，一辆清洁推车静静地放在那里。
我摆摆手，轻声朝着清洁车这边走去。
所有的房间门都是打开的，没有人影，再往另外一头走去，也是一样，并且，所有房间里都插着房卡。
从这景象看来，应该是清洁工打扫房间的时候出的事。
楼道尽头有个清洁用的储物间，门也打开着，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回头看向曹华，曹华也正好疑惑的看着我。
我伸出食指往上比划一下，顺着楼梯继续上了三楼。
三楼跟二楼情况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走廊中间的地上有一处血迹，还有一些散落的行李。
走廊尽头的窗子大开着。
我走过去从窗子往下看，外面地上有一滩血，再无其他。
“莫非是有人被追着咬，慌不择路掉下去了？”
我小声嘀咕着，算是在推理。
“被咬了掉下去，摔死也会变异复活吧？下面只有血，应该是变异了，然后……不知道跑哪去咬人了。”
曹华也开始小声的补充。
我点点头，且不说别的，总之这一二三楼算是安全了，应该可以驻扎，就差电梯没检查了，小声说道：
“下楼，检查电梯。”
说完往楼梯走去。
到了一楼，我盯着那部电梯上面的数字。
电梯显示停在三楼。
我环顾四周，没有什么东西能用得上，进门那里的吧台太大了根本搬不过来，摸了摸一直挎着的冲锋枪，看着曹华，有些尴尬的说道：
“手枪再给我呗。”
冲锋枪的弹药我是不舍得用的，再说了这活尸只有爆头才能击毙，冲锋枪如果去瞄准挨个爆头的话，反而不如手枪好用，打不中活尸的头就是纯粹的浪费子弹。
曹华一脸无奈，把手枪递给我。
这枪他摸了一天了，愣是一枪没开，基本就是个活动枪套。
其实我只是害怕他打不中……
“去吧台那里集合，得留点安全距离。”
说着我把手放在电梯按钮上按了下去，三个人迅速往吧台跑去。
我蹲下举着手枪，拉开保险，紧紧盯着电梯上的数字。
二。
一。
“嘀。”
电梯门开了。
四只，最前面的是个清洁工造型。
电梯门开到一半他们就已经开始往外冲了，刻不容缓，我虽是弹无虚发，最后一只活尸被击毙倒地的时候，已经冲到了我们面前。
幸亏有安全距离，也幸亏没再多几只。
倒在我们面前的这只活尸，左边只剩大臂，右边整条胳膊都没了，身上被咬的零七八碎，天知道他死之前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主建筑安全了，我们松了一口气，再次走出大厅。
我们先是巡视了一下停车场的车，没有任何异常。
这也不奇怪，这种情况下，能上了车的人，肯定第一时间开车离开了。
现在应该就剩那个公厕没有检查了。
肯定不能贸然进去，我总感觉那边比较阴暗，就像市区商场的那个停车场。
我招呼他俩爬上了离公厕不远的一辆货车，把手枪的消音拧下来装在冲锋枪上，万一数量多，起码冲锋枪的弹夹容量够用。
手枪拉上保险，顺手别在了腰上，正好看到曹华的视线从我的手上到了我的腰上又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尴尬一笑：
“曹老哥，你休息一下子，把你的反光镜丢到公厕那边，弄点动静出来。”
曹华耸耸肩，无奈的照做，把始终没有开枪的遗憾化作力量，抡圆了胳膊把反光镜丢了过去。
啪啦！
反光镜都碎了。
剩下孤零零的支架，借着惯性在地上划出去很远，不断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一瞬间，公厕里涌出了五六只活尸，后面还陆续的跟出来。
我瞄准一个一个点射，起码有二十多只活尸，没多大功夫都倒在了地上。
后面还有几只跑得慢的，裤子都没提上的那种，比较尴尬的是有个胖胖的活尸，被自己的裤子绊倒了……
几个点射，全部击毙。
三个人慢慢从车上下来，往公厕方向摸过去，以防有漏网之鱼，还是要检查一下的。
到了公厕门口，我捡起反光镜支架，往地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曹华何洋紧跟在我身后，我慢慢走进男厕，敲了敲隔间的门板，没有动静，弯腰从下面的镂空处看进去，没有异常。
挨个隔间推开门，确认安全，这才慢慢退出来，又走进了女厕。
虽然这个举动有些猥琐，我还是弯下腰来在女厕挨个检查隔间，没有异常以后又挨个打开门，确认无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没事了，出去吧。”
回头一看不见曹华跟何洋的的身影。
他们人呢？
我赶紧从女厕跑了出去，一出女厕门就看到曹华举着手机对着我：
“来来来臧参谋长发表一下参观感受。”
曹华给我录像了。
我赶紧上前抢夺手机，这要是以后添油加醋那还了得！
曹华快速把手机揣进裤兜，往严良一他们停车的方向跑去。
我转过头看着何洋，本想说句兄弟你帮我做证，后来一想他是个哑巴，无奈的笑了笑，作罢，随曹华去吧。
何洋耸耸肩，对我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何洋的笑容，不禁拍着他肩膀，说了句：
“兄弟，你笑起来很帅。”
说完勾着他的肩膀，一块往主楼门口走去。
眼看着两辆车都开了过来，大家陆陆续续下了车。
“现在这里安全了，咱们需要打扫出来，作为新的大本营，客房都很干净，补给非常充足，活尸也清理的比较集中，我现在开始分配一下任务。”
说着我环视一下大家的神情，他们之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眼神里重新流露出了活力，趁着都有干劲，赶紧布置着任务：
“旁边就是加油站，所以必须注意明火，男同志跟我去把尸体抬到旁边的客车上，拉走烧掉，剩下的人把楼上打扫一下，二楼三楼都有清洁车，楼道尽头是清洁间，里面有消毒液之类的，王栋儒、冯远、严老哥和何洋留下帮助女同志。”
说完我拍拍手掌，大声说道：
“大家行动起来，一会一起吃饭！”
新的落脚点，让刚刚经历旅社被毁的众人重燃希望，这会儿大家干劲十足，不一会儿我们就把四处的尸体全部抬到了客车前。
我从一个身上穿着“舒途客运”制服的尸体上找到了客车钥匙，然后跟众人一起把尸体往客车上搬，十多分钟以后，客车里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体。
“老潘，你开车拉着孙守业，跟在我后面，其他人进去收拾一下自己吧。”
说完我打量着曹华，他力气大，干活也多，尸体拖来拽去的，衣服上已经到处都是污血。
“行，那你们早去早回。”
曹华没跟我客气，说完跟着众人走进了大厅。
“哦对了，老潘，车上有管子吗？放汽油用的。”
我问潘振海。
“有有有。”
我跑进加油站，拿出一瓶玻璃水跑回来，对潘振海说了句：
“跟着我走。”
说完跳上了满是尸体的客车。
顺着高速一直开出去三十多公里，应该差不多了，我缓缓减速，靠边停下了车。
潘振海停在了客车后面，我下车走过去取管子，顺便要了打火机。
我拧开玻璃水往地上倒着，顺便叮嘱潘振海把车调个头稍微停远点。
拎着空瓶来到客车前，拿出钥匙拧开油箱，开始往外放油。
每放出一瓶，跑上车撒一会，撒了得有七八瓶，我看差不多了，拿起客车仪表台上的一块抹布，下了车。
继续放油，这次是直接往地上放了，拿着抹布沾满了汽油以后我就走到了一旁。
油放干净，一会烧着了起码不会爆炸。
这会儿正是大中午，火焰倒是没什么大碍，爆炸声很有可能引来尸群。
又过了十来分钟，油才放干，这客车油箱容量确实大。
我走到客车门旁，点燃了抹布，丢了进去，瞬间火焰腾起。
心中默念着：
“安息吧，可怜的人们。”
转身往潘振海那快步跑去，跳上车说道：
“回营。”
“得嘞。”
潘振海一脚油门下去：
“这阵子啊，把这辈子不敢违的章都违了，高速逆行，哈哈。”
我没理会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拂面的风。
孙守业也没搭茬，有点不像他。
回到服务区，刚要进屋，一路没说话的孙守业一把拉住了我。
“怎么了？”
我更加诧异，他确实有点反常。
孙守业没有说话，直直的瞅着潘振海进了大厅门，这才拉着我走到一旁，低声问道：
“冯远到底咋回事？你包里怎么有他的护照？张拓峰又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