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私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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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部长从楼上下来，问了个工作人员位置，走到宋覃菡与周荃玉几人会谈合作的休息室。小玄现在应该已经进去，告诉宋覃菡电话里智王的判断了。
江部长整理了一下衣服，背稍微挺直。
八帝君......这确实不是他所熟悉的人物，曾经在沄城有过一些蛛丝马迹，而今已经十几年过去没有听说过了。何况江部长管理沄城的分部，时间也没有十几年，他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上一位分部长或许更了解这位八帝君，可惜那位分部长自己也是异能者，而今埋进黄土化成一捧灰了。
“八帝君，应该姓周吧。”江部长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这是他现在唯一还想得起来有关八帝君一脉的事情了。
江部长敲了敲门，旋即推开。
“额。”
门内的一幕让江部长愣了愣神。
八帝君周荃玉还有她的宠臣，已经走了。屋子里只有宋覃菡和江小东。
“哎呀，老爸。”江小东抬起头，喊了一声，笑了笑。
江部长看见江小东，心里有一阵难言的喜悦，但又压了压，问道：“八帝君呢？”
宋覃菡坐在沙发上，一只脚翘在另一只上，思考着什么，她注意到江部长，冷冰冰的回道：“合作谈成功了，他们回去准备了。”
江部长站在原地，短暂的站了一阵，露出一个笑容，走向江小东。
“回来了。”
江小东深吸口气，点点头。
“死了......不少人。”
江部长的手指攥紧了一下，“嗯。”
“我给你批了假，答应过你的。”江部长看着江小东。
江小东笑了，“那啥，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愿不愿意听听？”
江部长看着江小东，在他旁边坐下来，“什么？”
江小东哈哈两声，背靠在沙发上，双手懒散的搭着，“回家，回家给你讲！”
旋即江小东又意识到了什么，“哦不对，我现在就告诉你！”
江小东拉住江部长，“老爸，我好了！”
江部长听不太懂，什么他好了？
江小东伸出手，指着自己胸口，“我，我啊！你儿子！好了！”
江部长皱了皱眉头，习惯性的点点头，“嗯。”
什么好了？他依旧没有意识到。
宋覃菡冷淡的扫视江小东和江部长，冷冰冰的道：“江小东的癌症好了。八帝君出手帮他根除了。”
“对对对！”江小东疯狂点头。
江部长的眉头舒展开，一时间怔住，看着江小东，凝视着一动也不动。
“你......好了。”
“好了！”江小东又重重的点头，露出笑容，“还有吕照，吕照的眼睛也好了！活下来的学员，大家......”江小东深吸一口气，“都好了！”
江部长看着江小东，但眼神不再是那种死死的凝视了，他的身子开始缓慢的颤抖，而后有些仿徨和害怕的看向宋覃菡，眼神之中有一种强烈而深邃的渴望。
宋覃菡再次点头，“是真的。八帝君，亲自出手，帮江小东、吕照，还有活下来的另外三位学员，治疗了全部身
体问题。”
江部长又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江小东，他张开了嘴，却没有声音。
江部长身子开始更大幅度的颤抖起来，有点像是哽咽，又像是渴水的鱼儿，两行泪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落下去，滴滴答答的浸润进铺了软皮的地板里。
江小东拍拍自己老爹的背，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也有晶莹的泪光。
江部长喘息着，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大，眼前突然开始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江小东赶紧扶住他，“喂！”
江部长定了定神，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江小东，好像怕自己放开的话，江小东就会离开这里了。
“好，好了，好了......”江部长其实也就四五十岁，声音如今听起来有种沉重的苍老和疲惫。
“哈哈哈。”江小东看着自己老爹，小声的干笑了几下。
江部长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呼吸着，眼前已经被泪水完全遮盖了视野，屋子里的灯光在他眼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的美好和生命的喜悦感、圣洁感。
江小东，其实不怕自己死的。
真正怕江小东死的人，是江部长。
这种害怕，随着时间而越来越深重，越来越缠绕挤压在心里，重重的填满了江部长的世界。
江小东，是一位早就有所觉悟的战士。
而江部长的觉悟，仅仅是可以支持江小东的意愿罢了。
平日里，江部长不会因为江小东是自己儿子，就少为他分派一个任务。
但现在江部长会因为江小东是自己儿子，从心底里感受到沉重的悲伤之后所诞生的厚重喜悦。
“行了，老爹，你咋比我晓得我好了哭得还凶！”
江部长终于彻底绷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你妈妈......她......”
“我曹，你咋还提起她了啊！”江小东拍着江部长的背，扶着他坐着，而江部长则死死的继续抓着江小东。
江小东的妈，死了很久了，死了一次鬼怪的袭击之中。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只打湿的鞋就是江小东的母亲。
江小东伸手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宋覃菡。
宋覃菡依旧是表情冰冷的，单手托着脸蛋，翘起一只脚，撑坐在沙发上。宋覃菡看着江部长真情流露，一时间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
八帝君走之前，给宋覃菡发出了邀请，愿意像帮江小东几人一样，替她解决多年使用异能造成的身体隐患。换句话说，宋覃菡也算被八帝君等人救了一命。
按道理，她也应该感到高兴。
只可惜......
宋覃菡平淡的看着江部长，“这才是人吗。”
她已经忘记掉人还会有这种感情，会变成这样子了，更无法想象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子，她的心告诉她这很正常，自己也应该这样做，但她的心又告诉她，这无法理解，自己做不到这样。
宋覃菡于是装了一下，在江部长提起江小东的妈妈，江小东尴尬的看过来时，露出了一个不怎么熟练，但实际上是她最熟练的微小微笑。
两个嘴角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清晰的勾勒出笑容，虽然粗糙，却让人感到深深的动人——除此之外，她不会其他的任何表情了。
这个笑容，是她十几二十年一切感情最后的缩影。
江部长被江小东搀着，仰天靠在沙发上，足足一刻钟过去，才慢慢回复过来。
江部长现在心里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只留到回家的时候。
他今天准备给自己也打个假，回家亲自做上菜，再把江小东他妈的照片翻出来摆上。
“害。喝口水！”江小东端来一杯水给江部长喝水，这老爹，人家宋覃菡在着，你哭得咋这么起劲。
江部长抿了抿嘴唇，喝水润了喉咙，随着两口水下肚，剧烈的感情重要缓和下来。
“小玄呢？”
江部长声音沙哑的问道。
“她啊，跟着八帝君走了，她说要和八帝君深度讨论合作的事情。”江小东回道。
江部长迟疑了瞬间，还是问了出来，“没人陪着她？”
江小东摇摇头。
宋覃菡冷淡的道：“她说不要我陪着。可笑啊，小玄也觉得我碍事了？”
宋覃菡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本来，她只想说前面一句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一句话自己的蹦出来了，好像心里不想多说，但身体还有某种潜在的本能。
江小东愣了瞬间，尴尬了起来，哎呀，宋覃菡怎么回说这种话？她和小玄的关系很好的吧，所以她这是在变着法嘲讽自己？刚刚自己老爹说起了妈妈，自己不好意思看了宋覃菡一眼，是不是她误会了，以为自己在埋怨她没有离开？
江部长没这许多心思，只是有些担心小玄。
虽然那个有些神秘的八帝君救了江小东，但这不代表江部长会完全对八帝君放了心，毫不设防。最主要的是，小玄可太重要了！哪怕她只是个分身！要说黑足猫里谁最不能缺，一个无疑是宋覃菡，另外一个就是小玄！其他的，就算江部长自己都可以缺。
宋覃菡似乎是像圆回来自己刚刚的话，“小玄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部长，你不用太担心她。如果半个小时还没有回来，我就去找她。”
江部长只能点点头。
宋覃菡继续道：“对了，部长，关于与八帝君合作的事情，有特殊情况要告诉你。”
江部长看着宋覃菡，“什么情况？”
这一瞬间，江部长认为是那神秘的八帝君提出了什么要求或者非常巨大的报酬。毕竟按理来说是猫王要袭击沄城，合作的事情，真实情况算是八帝君在帮黑足猫。
宋覃菡作为黑足猫唯一的a级教官，甚至她的代号“黑足猫”成为的分部的名号，可想而知她在分部中的权限其实是非常大的，如果八帝君的要求不算太难满足，宋覃菡都可以自己决定。
现在宋覃菡要和江部长汇报，江部长认为八帝君应该是狮子大开口了。
事实上，八帝君确实狮子大开口了。
宋覃菡平静的道：“八帝君要求我们配合他们，直接攻击二三帝君的驻地，洗劫、屠杀二三帝君一脉所有反抗者。”
江部长眼睛睁大，瞳孔微缩。
江小东的脸色也沉重了几分，给宋覃菡的话补充道：“如果我们能帮他们解决沄城中二三帝君盘踞的势力，作为报答，八帝君答应，猫王会在沄城之外的大山中受到阻击，甚至击杀！总之他们承诺，绝对不会让猫王靠近沄城，也不会让猫王去别的地方祸害其他城市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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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部长从楼上下来，问了个工作人员位置，走到宋覃菡与周荃玉几人会谈合作的休息室。小玄现在应该已经进去，告诉宋覃菡电话里智王的判断了。
江部长整理了一下衣服，背稍微挺直。
八帝君......这确实不是他所熟悉的人物，曾经在沄城有过一些蛛丝马迹，而今已经十几年过去没有听说过了。何况江部长管理沄城的分部，时间也没有十几年，他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上一位分部长或许更了解这位八帝君，可惜那位分部长自己也是异能者，而今埋进黄土化成一捧灰了。
“八帝君，应该姓周吧。”江部长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这是他现在唯一还想得起来有关八帝君一脉的事情了。
江部长敲了敲门，旋即推开。
“额。”
门内的一幕让江部长愣了愣神。
八帝君周荃玉还有她的宠臣，已经走了。屋子里只有宋覃菡和江小东。
“哎呀，老爸。”江小东抬起头，喊了一声，笑了笑。
江部长看见江小东，心里有一阵难言的喜悦，但又压了压，问道：“八帝君呢？”
宋覃菡坐在沙发上，一只脚翘在另一只上，思考着什么，她注意到江部长，冷冰冰的回道：“合作谈成功了，他们回去准备了。”
江部长站在原地，短暂的站了一阵，露出一个笑容，走向江小东。
“回来了。”
江小东深吸口气，点点头。
“死了......不少人。”
江部长的手指攥紧了一下，“嗯。”
“我给你批了假，答应过你的。”江部长看着江小东。
江小东笑了，“那啥，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愿不愿意听听？”
江部长看着江小东，在他旁边坐下来，“什么？”
江小东哈哈两声，背靠在沙发上，双手懒散的搭着，“回家，回家给你讲！”
旋即江小东又意识到了什么，“哦不对，我现在就告诉你！”
江小东拉住江部长，“老爸，我好了！”
江部长听不太懂，什么他好了？
江小东伸出手，指着自己胸口，“我，我啊！你儿子！好了！”
江部长皱了皱眉头，习惯性的点点头，“嗯。”
什么好了？他依旧没有意识到。
宋覃菡冷淡的扫视江小东和江部长，冷冰冰的道：“江小东的癌症好了。八帝君出手帮他根除了。”
“对对对！”江小东疯狂点头。
江部长的眉头舒展开，一时间怔住，看着江小东，凝视着一动也不动。
“你......好了。”
“好了！”江小东又重重的点头，露出笑容，“还有吕照，吕照的眼睛也好了！活下来的学员，大家......”江小东深吸一口气，“都好了！”
江部长看着江小东，但眼神不再是那种死死的凝视了，他的身子开始缓慢的颤抖，而后有些仿徨和害怕的看向宋覃菡，眼神之中有一种强烈而深邃的渴望。
宋覃菡再次点头，“是真的。八帝君，亲自出手，帮江小东、吕照，还有活下来的另外三位学员，治疗了全部身
体问题。”
江部长又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江小东，他张开了嘴，却没有声音。
江部长身子开始更大幅度的颤抖起来，有点像是哽咽，又像是渴水的鱼儿，两行泪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落下去，滴滴答答的浸润进铺了软皮的地板里。
江小东拍拍自己老爹的背，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也有晶莹的泪光。
江部长喘息着，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大，眼前突然开始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江小东赶紧扶住他，“喂！”
江部长定了定神，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江小东，好像怕自己放开的话，江小东就会离开这里了。
“好，好了，好了......”江部长其实也就四五十岁，声音如今听起来有种沉重的苍老和疲惫。
“哈哈哈。”江小东看着自己老爹，小声的干笑了几下。
江部长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呼吸着，眼前已经被泪水完全遮盖了视野，屋子里的灯光在他眼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的美好和生命的喜悦感、圣洁感。
江小东，其实不怕自己死的。
真正怕江小东死的人，是江部长。
这种害怕，随着时间而越来越深重，越来越缠绕挤压在心里，重重的填满了江部长的世界。
江小东，是一位早就有所觉悟的战士。
而江部长的觉悟，仅仅是可以支持江小东的意愿罢了。
平日里，江部长不会因为江小东是自己儿子，就少为他分派一个任务。
但现在江部长会因为江小东是自己儿子，从心底里感受到沉重的悲伤之后所诞生的厚重喜悦。
“行了，老爹，你咋比我晓得我好了哭得还凶！”
江部长终于彻底绷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你妈妈......她......”
“我曹，你咋还提起她了啊！”江小东拍着江部长的背，扶着他坐着，而江部长则死死的继续抓着江小东。
江小东的妈，死了很久了，死了一次鬼怪的袭击之中。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只打湿的鞋就是江小东的母亲。
江小东伸手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宋覃菡。
宋覃菡依旧是表情冰冷的，单手托着脸蛋，翘起一只脚，撑坐在沙发上。宋覃菡看着江部长真情流露，一时间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
八帝君走之前，给宋覃菡发出了邀请，愿意像帮江小东几人一样，替她解决多年使用异能造成的身体隐患。换句话说，宋覃菡也算被八帝君等人救了一命。
按道理，她也应该感到高兴。
只可惜......
宋覃菡平淡的看着江部长，“这才是人吗。”
她已经忘记掉人还会有这种感情，会变成这样子了，更无法想象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子，她的心告诉她这很正常，自己也应该这样做，但她的心又告诉她，这无法理解，自己做不到这样。
宋覃菡于是装了一下，在江部长提起江小东的妈妈，江小东尴尬的看过来时，露出了一个不怎么熟练，但实际上是她最熟练的微小微笑。
两个嘴角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清晰的勾勒出笑容，虽然粗糙，却让人感到深深的动人——除此之外，她不会其他的任何表情了。
这个笑容，是她十几二十年一切感情最后的缩影。
江部长被江小东搀着，仰天靠在沙发上，足足一刻钟过去，才慢慢回复过来。
江部长现在心里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只留到回家的时候。
他今天准备给自己也打个假，回家亲自做上菜，再把江小东他妈的照片翻出来摆上。
“害。喝口水！”江小东端来一杯水给江部长喝水，这老爹，人家宋覃菡在着，你哭得咋这么起劲。
江部长抿了抿嘴唇，喝水润了喉咙，随着两口水下肚，剧烈的感情重要缓和下来。
“小玄呢？”
江部长声音沙哑的问道。
“她啊，跟着八帝君走了，她说要和八帝君深度讨论合作的事情。”江小东回道。
江部长迟疑了瞬间，还是问了出来，“没人陪着她？”
江小东摇摇头。
宋覃菡冷淡的道：“她说不要我陪着。可笑啊，小玄也觉得我碍事了？”
宋覃菡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本来，她只想说前面一句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一句话自己的蹦出来了，好像心里不想多说，但身体还有某种潜在的本能。
江小东愣了瞬间，尴尬了起来，哎呀，宋覃菡怎么回说这种话？她和小玄的关系很好的吧，所以她这是在变着法嘲讽自己？刚刚自己老爹说起了妈妈，自己不好意思看了宋覃菡一眼，是不是她误会了，以为自己在埋怨她没有离开？
江部长没这许多心思，只是有些担心小玄。
虽然那个有些神秘的八帝君救了江小东，但这不代表江部长会完全对八帝君放了心，毫不设防。最主要的是，小玄可太重要了！哪怕她只是个分身！要说黑足猫里谁最不能缺，一个无疑是宋覃菡，另外一个就是小玄！其他的，就算江部长自己都可以缺。
宋覃菡似乎是像圆回来自己刚刚的话，“小玄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部长，你不用太担心她。如果半个小时还没有回来，我就去找她。”
江部长只能点点头。
宋覃菡继续道：“对了，部长，关于与八帝君合作的事情，有特殊情况要告诉你。”
江部长看着宋覃菡，“什么情况？”
这一瞬间，江部长认为是那神秘的八帝君提出了什么要求或者非常巨大的报酬。毕竟按理来说是猫王要袭击沄城，合作的事情，真实情况算是八帝君在帮黑足猫。
宋覃菡作为黑足猫唯一的a级教官，甚至她的代号“黑足猫”成为的分部的名号，可想而知她在分部中的权限其实是非常大的，如果八帝君的要求不算太难满足，宋覃菡都可以自己决定。
现在宋覃菡要和江部长汇报，江部长认为八帝君应该是狮子大开口了。
事实上，八帝君确实狮子大开口了。
宋覃菡平静的道：“八帝君要求我们配合他们，直接攻击二三帝君的驻地，洗劫、屠杀二三帝君一脉所有反抗者。”
江部长眼睛睁大，瞳孔微缩。
江小东的脸色也沉重了几分，给宋覃菡的话补充道：“如果我们能帮他们解决沄城中二三帝君盘踞的势力，作为报答，八帝君答应，猫王会在沄城之外的大山中受到阻击，甚至击杀！总之他们承诺，绝对不会让猫王靠近沄城，也不会让猫王去别的地方祸害其他城市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