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严打开始第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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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站在楼上，向段八爷详细讲解了码头房地产开发、陶器大市场建设计划：
今后碗厂乡只允许生产陶器，所有的售卖业务必须进入码头上的“陶器批发市场”内进行；
如此一来，那些窑主就无法逃避税赋、前来进货的客商也不必担心受到流氓混混、锦帆贼的敲诈勒索了。
这样做，县寺里的税赋收入必然大增；
客商也无需担忧安全，相应地各行各业生意会更好。
窑主虽然税赋更重一些，却也不必受各路混混们的欺诈，两两相冲，还是明明白白交税赋更省心省力。
要养兵、要建立各种产业链、做基建，需要的钱帛，可不是小数目！
包括在码头上讨生活的力工们，都要组织起来，排队揽活儿。
避免现在‘谁拳头大、谁的活儿就多’的情况，闹得码头上天天群殴、一片乌烟瘴气。
严打行动之后，随后就是“大扫除计划”：
文呈准备在两个月之内，扫除汉安县境内的二十余个亭台，将以前亭台里的亭长、亭父、求盗们统统干掉！
随即展开建设“新型亭舍”计划，修建小型菱形城堡，亭舍常年驻扎以军士。
各亭舍辅以集市、食肆、旅舍、学舍，将各“邮亭”合并进新型亭舍之后，以后的新型亭舍将会形成一个整洁、高效、安全的新集市。
一个个新型亭舍就像一颗颗钉子，深深地扎进以前由传统士族、世家、乡绅、豪强、大户、游侠儿把控着的乡间；自此以后，将会政令畅通、吏治清明。
再也没有哪家豪强世家敢与官府阳奉阴违、甚至是裹挟民众与官府对抗！
~~~~~
段八爷听得入神，思谋半晌之后，“可如此多的亭长、亭父、求盗们，还有各乡小世家、大豪强们，怎能清扫掉呢？”
文呈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板楯蛮！”
段八爷瞪得双目鼓起，“老弟啊…你、你也忒胆大包天了罢？！”
借刀杀人…还是大规模地扫除这些障碍，这，真的玩的太大了！
“坛坛罐罐，砸烂了再建嘛！不清扫掉这些绊脚石，如何重构汉安县的新秩序？”文呈一脸的狠厉之色。
陈相低声道：“八爷，乱世以武力为尊；板楯蛮回去又纠结了上万精壮、雷公山也是上万，加上老君山、我们自己手头的精兵……除非朝廷派来数万大军——还得是精锐之师才行；否则，谁敢招惹我汉安军？”
文呈拍拍段八爷的肩膀，“段兄放心，只要给我一两年的发展壮大期，兵精粮广的汉安县，到时候就算朝廷凑得齐十万精锐进益州来战，我也是不惧的！”
段八爷凝重地问道：“老弟呀，你如今在汉安县也是要风得风威风八面的人物了，何以行此险着呢？”
“我也不说甚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大话了，我也没想过大丈夫在世，生当封侯死当庙食。”
文呈盯着楼下被相师忽悠的一脸心悦诚服、忙不迭掏钱的顾老儿，“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既然活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总归要为同胞们做点什么，才对得起生我养我的这片汉家土地！”
文呈仰头望天，“荣枯得失，天意安排，浮云太过虚也；用舍行止，吾心不改，砥柱在中流乎？”
段八爷苦笑一声，“呵呵，既然老弟决心已下，老哥我是万万不敢做那绊脚石的…说罢，老哥我能够做甚？”
~~~~~
文呈伸出两根手指，“一，请段兄给一份阖县城狐社鼠、游侠儿混混的名单，哪些该杀、哪些该发配去修亭台、修路、修整田地，尽皆由段兄拟定！只要手上有间银、拐卖、恶意杀人、常年欺压百姓的，统统杀了！其余的都劳教去。”
这个时代的游侠儿、混混们很…好玩儿，干了什么勾当并不隐瞒，反而还会四处宣扬，他们会很享受别人惧怕自己、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感觉。
一句话：这些人压根儿就没将律法放在眼里，个个都很莽……至少挑战律法，在他们圈子里，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儿！
“其二，我想请段兄担任‘汉安军政特勤司指挥使’一职。”
“这是何差事？”段八爷不解地问道。
“表面上，段兄是‘南门码头开发商铺’的总管，负责这片繁华码头上的拆迁、重建、包税等事宜；暗中主管情报收集、安保、刺杀诸事。”
文呈再加一把猛料：“段兄家中那两位嫡子，也可安排进新亭舍里任职…这也是算正经官吏了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做得好，升迁；做不好，撸了官职滚蛋！一切以功绩论成败，没有关系人情可讲。”
听说自家孩儿可以谋到一份正经官职，那段八爷不由得喜出望外、惊喜莫名！
文呈笑道，“段兄届时不但闲不下来，反而迎来送往、招呼各路人等，还要保护我等安全、刺杀一些水蛭蚂蟥…会忙的段兄四脚朝天的！”
段八爷脸色总算拨云见日、阳光明媚：“哈哈哈，忙点好啊！哥哥我这些年见天与各路鬼神打交道，天天喊累，却又不愿意闲下来片刻！还真有点贱骨头的德行啊，哈哈哈……咦，这职司，岂不是有点‘绣衣使者’的味道了么？”
段八爷眼珠子都惊得快掉下来了，“你…要？”再指指天，“取而代之？”
“那人气数未尽。祖上留给汉家儿郎们四百年的惯性，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抵消的；”
文呈摇摇头，“更何况那可不是一个好营生，天天被千般算计、万种谎言包围着的木偶，没意思！走一步看一步罢，远古时期没那个木偶，天也没塌下来不是？或许，咱们能够走出一条新路、一条没有木偶的新路，也未必可知。”
~~~~~
伍良找来许微烟，由她向段八爷介绍“特勤司”的构成：
一处.方殷大师掌管，负责打探朝廷、益州、犍为郡各处军情、朝堂动态。
方殷大师协助打探朝廷、益州那边；
伍良、伍艮兄弟和张吉等人，立刻着手组建汉安民众自保队里的‘探子营’，也协助段八爷收集军情。
二处.许微烟掌管，负责打探各种渠道的小道消息，筛选有用信息。
廖记钱庄遍布益州的店、脚背山钱庄、陈氏快餐、碗厂乡的窑主、许微烟的青楼、以后的宾馆酒楼、包括段八爷的江湖人脉，都可以利用起来。
三处.负责安保。
四处.负责抓捕、刺杀。
五处.文呈亲自指导，招募各种能工巧匠负责研发装备。
六处.由文呈的便宜姐夫梁正掌管，负责监控各级官吏、特勤司内部的纪律。
七处.陈相掌管，负责财物审计、发放；第一年拨款一万五千贯，作为运作、扩张经费。
八处.由老君山派人掌管，负责渗透进各地土匪、山贼巢穴，方便以后剿匪行动……不灭了益州境内的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土匪们，谈何‘安居乐业’？
九处.暂且空置，以后负责金融运作、铜钱制作。
~~~~~
段八爷仔细听完许微烟的介绍，长舒一口气：“老弟算得上深思熟虑、谋划长远了！哥哥我暂时也想不到甚漏洞可补；待我去县狱中好好想想罢！”
扭头对第五刀等人说道，“今后，还请四位兄弟，第五刀、第五剑负责三处的安保；请第五风、华鹰老弟，接手四处的抓捕、刺杀事宜可好？”
四人齐声应诺；
“还请四位高人，尽快呼朋唤友、招募来各自的师兄弟，愈多愈好多多益善！”
段八爷又道：“看看文大人的手笔…第一年就是一万多贯的经费呐，看看这架势！日后，何愁没有好的出路，博一个封妻荫子的前程！江湖草莽，终非正道，何不跟着文大人搏一搏呢？”
四人对文呈郑重一礼，齐声道：“我等愿意追随文大人身后，誓死相随、虽死无怨！”
段八爷问文呈：“现在就抓我吗？”
文呈笑道：“事儿已谈妥、饭也吃饱了，段兄您也该进县狱里写名单了！”
招招手，楼下开上来一列军士，将段八爷锁住带走…
县狱里面，早已布置妥帖，段八爷进去以后，不过是休息数日罢了。
只不过为了提防横生枝节，名单是由黑涩会头子段八爷提供的这事儿，不会有人知晓；
文呈昨日就派人秘密抓捕了几名大混混，三木之下加上文呈后世的先进逼供手段，这些大混混各自都招供了一点点东西出来
——他们的供状，只要有一点点就行了，甚至只需要有签名就足够…段八爷是干啥的？
那就是一个拾遗补缺的行家里手、这才是黑涩会里面真正的胡汉三！
至于牢里面那几个冤大头，在文呈的刻意离间之下，还以为是对方都招供了，才使得负责这次严打的赵正赵大人，掌握了详细名单！
之所以让赵正全权负责严打事宜，那是因为赵正乃是外来户，在汉安县里毫无瓜葛、而且急需立功升职！
文呈才不愿意因为此事，让自己和段八爷陷入被报复的恐惧之中呢
——工作要拼命干，但是不至于真跟人去拼命。
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严打行动第一击，就抓了黑涩会头头段八爷！
文呈站在楼上，向段八爷详细讲解了码头房地产开发、陶器大市场建设计划：
今后碗厂乡只允许生产陶器，所有的售卖业务必须进入码头上的“陶器批发市场”内进行；
如此一来，那些窑主就无法逃避税赋、前来进货的客商也不必担心受到流氓混混、锦帆贼的敲诈勒索了。
这样做，县寺里的税赋收入必然大增；
客商也无需担忧安全，相应地各行各业生意会更好。
窑主虽然税赋更重一些，却也不必受各路混混们的欺诈，两两相冲，还是明明白白交税赋更省心省力。
要养兵、要建立各种产业链、做基建，需要的钱帛，可不是小数目！
包括在码头上讨生活的力工们，都要组织起来，排队揽活儿。
避免现在‘谁拳头大、谁的活儿就多’的情况，闹得码头上天天群殴、一片乌烟瘴气。
严打行动之后，随后就是“大扫除计划”：
文呈准备在两个月之内，扫除汉安县境内的二十余个亭台，将以前亭台里的亭长、亭父、求盗们统统干掉！
随即展开建设“新型亭舍”计划，修建小型菱形城堡，亭舍常年驻扎以军士。
各亭舍辅以集市、食肆、旅舍、学舍，将各“邮亭”合并进新型亭舍之后，以后的新型亭舍将会形成一个整洁、高效、安全的新集市。
一个个新型亭舍就像一颗颗钉子，深深地扎进以前由传统士族、世家、乡绅、豪强、大户、游侠儿把控着的乡间；自此以后，将会政令畅通、吏治清明。
再也没有哪家豪强世家敢与官府阳奉阴违、甚至是裹挟民众与官府对抗！
~~~~~
段八爷听得入神，思谋半晌之后，“可如此多的亭长、亭父、求盗们，还有各乡小世家、大豪强们，怎能清扫掉呢？”
文呈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板楯蛮！”
段八爷瞪得双目鼓起，“老弟啊…你、你也忒胆大包天了罢？！”
借刀杀人…还是大规模地扫除这些障碍，这，真的玩的太大了！
“坛坛罐罐，砸烂了再建嘛！不清扫掉这些绊脚石，如何重构汉安县的新秩序？”文呈一脸的狠厉之色。
陈相低声道：“八爷，乱世以武力为尊；板楯蛮回去又纠结了上万精壮、雷公山也是上万，加上老君山、我们自己手头的精兵……除非朝廷派来数万大军——还得是精锐之师才行；否则，谁敢招惹我汉安军？”
文呈拍拍段八爷的肩膀，“段兄放心，只要给我一两年的发展壮大期，兵精粮广的汉安县，到时候就算朝廷凑得齐十万精锐进益州来战，我也是不惧的！”
段八爷凝重地问道：“老弟呀，你如今在汉安县也是要风得风威风八面的人物了，何以行此险着呢？”
“我也不说甚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大话了，我也没想过大丈夫在世，生当封侯死当庙食。”
文呈盯着楼下被相师忽悠的一脸心悦诚服、忙不迭掏钱的顾老儿，“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既然活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总归要为同胞们做点什么，才对得起生我养我的这片汉家土地！”
文呈仰头望天，“荣枯得失，天意安排，浮云太过虚也；用舍行止，吾心不改，砥柱在中流乎？”
段八爷苦笑一声，“呵呵，既然老弟决心已下，老哥我是万万不敢做那绊脚石的…说罢，老哥我能够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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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伸出两根手指，“一，请段兄给一份阖县城狐社鼠、游侠儿混混的名单，哪些该杀、哪些该发配去修亭台、修路、修整田地，尽皆由段兄拟定！只要手上有间银、拐卖、恶意杀人、常年欺压百姓的，统统杀了！其余的都劳教去。”
这个时代的游侠儿、混混们很…好玩儿，干了什么勾当并不隐瞒，反而还会四处宣扬，他们会很享受别人惧怕自己、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感觉。
一句话：这些人压根儿就没将律法放在眼里，个个都很莽……至少挑战律法，在他们圈子里，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儿！
“其二，我想请段兄担任‘汉安军政特勤司指挥使’一职。”
“这是何差事？”段八爷不解地问道。
“表面上，段兄是‘南门码头开发商铺’的总管，负责这片繁华码头上的拆迁、重建、包税等事宜；暗中主管情报收集、安保、刺杀诸事。”
文呈再加一把猛料：“段兄家中那两位嫡子，也可安排进新亭舍里任职…这也是算正经官吏了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做得好，升迁；做不好，撸了官职滚蛋！一切以功绩论成败，没有关系人情可讲。”
听说自家孩儿可以谋到一份正经官职，那段八爷不由得喜出望外、惊喜莫名！
文呈笑道，“段兄届时不但闲不下来，反而迎来送往、招呼各路人等，还要保护我等安全、刺杀一些水蛭蚂蟥…会忙的段兄四脚朝天的！”
段八爷脸色总算拨云见日、阳光明媚：“哈哈哈，忙点好啊！哥哥我这些年见天与各路鬼神打交道，天天喊累，却又不愿意闲下来片刻！还真有点贱骨头的德行啊，哈哈哈……咦，这职司，岂不是有点‘绣衣使者’的味道了么？”
段八爷眼珠子都惊得快掉下来了，“你…要？”再指指天，“取而代之？”
“那人气数未尽。祖上留给汉家儿郎们四百年的惯性，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抵消的；”
文呈摇摇头，“更何况那可不是一个好营生，天天被千般算计、万种谎言包围着的木偶，没意思！走一步看一步罢，远古时期没那个木偶，天也没塌下来不是？或许，咱们能够走出一条新路、一条没有木偶的新路，也未必可知。”
~~~~~
伍良找来许微烟，由她向段八爷介绍“特勤司”的构成：
一处.方殷大师掌管，负责打探朝廷、益州、犍为郡各处军情、朝堂动态。
方殷大师协助打探朝廷、益州那边；
伍良、伍艮兄弟和张吉等人，立刻着手组建汉安民众自保队里的‘探子营’，也协助段八爷收集军情。
二处.许微烟掌管，负责打探各种渠道的小道消息，筛选有用信息。
廖记钱庄遍布益州的店、脚背山钱庄、陈氏快餐、碗厂乡的窑主、许微烟的青楼、以后的宾馆酒楼、包括段八爷的江湖人脉，都可以利用起来。
三处.负责安保。
四处.负责抓捕、刺杀。
五处.文呈亲自指导，招募各种能工巧匠负责研发装备。
六处.由文呈的便宜姐夫梁正掌管，负责监控各级官吏、特勤司内部的纪律。
七处.陈相掌管，负责财物审计、发放；第一年拨款一万五千贯，作为运作、扩张经费。
八处.由老君山派人掌管，负责渗透进各地土匪、山贼巢穴，方便以后剿匪行动……不灭了益州境内的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土匪们，谈何‘安居乐业’？
九处.暂且空置，以后负责金融运作、铜钱制作。
~~~~~
段八爷仔细听完许微烟的介绍，长舒一口气：“老弟算得上深思熟虑、谋划长远了！哥哥我暂时也想不到甚漏洞可补；待我去县狱中好好想想罢！”
扭头对第五刀等人说道，“今后，还请四位兄弟，第五刀、第五剑负责三处的安保；请第五风、华鹰老弟，接手四处的抓捕、刺杀事宜可好？”
四人齐声应诺；
“还请四位高人，尽快呼朋唤友、招募来各自的师兄弟，愈多愈好多多益善！”
段八爷又道：“看看文大人的手笔…第一年就是一万多贯的经费呐，看看这架势！日后，何愁没有好的出路，博一个封妻荫子的前程！江湖草莽，终非正道，何不跟着文大人搏一搏呢？”
四人对文呈郑重一礼，齐声道：“我等愿意追随文大人身后，誓死相随、虽死无怨！”
段八爷问文呈：“现在就抓我吗？”
文呈笑道：“事儿已谈妥、饭也吃饱了，段兄您也该进县狱里写名单了！”
招招手，楼下开上来一列军士，将段八爷锁住带走…
县狱里面，早已布置妥帖，段八爷进去以后，不过是休息数日罢了。
只不过为了提防横生枝节，名单是由黑涩会头子段八爷提供的这事儿，不会有人知晓；
文呈昨日就派人秘密抓捕了几名大混混，三木之下加上文呈后世的先进逼供手段，这些大混混各自都招供了一点点东西出来
——他们的供状，只要有一点点就行了，甚至只需要有签名就足够…段八爷是干啥的？
那就是一个拾遗补缺的行家里手、这才是黑涩会里面真正的胡汉三！
至于牢里面那几个冤大头，在文呈的刻意离间之下，还以为是对方都招供了，才使得负责这次严打的赵正赵大人，掌握了详细名单！
之所以让赵正全权负责严打事宜，那是因为赵正乃是外来户，在汉安县里毫无瓜葛、而且急需立功升职！
文呈才不愿意因为此事，让自己和段八爷陷入被报复的恐惧之中呢
——工作要拼命干，但是不至于真跟人去拼命。
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严打行动第一击，就抓了黑涩会头头段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