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讨厌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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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投入水的怀抱，我惬意的拍了拍水面。
池水很深，一脚踩不到底。
“这是我头一次，在半空中洗澡。”我说道。
“谁说不是呢?”
刚一接触到水，周迟的红发就变回了原来的黑色。
“没想到在这个漂浮世界，就连水也是漂浮的。”
“对了。”我突然想起，“老大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有关第二层的情报?”
“别的?”
周迟仔细想了想，“好像有来着。”
“什么?”
我已经做好了聆听的打算。
却见周迟轻飘飘开口了，“他是说了没错，可他还没说几个字，我就掉下来了。”
“……”
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不报仇了?”
“报是肯定要报的，现在不得先想办法出去?”
“也是，你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办法?”我问道。
“我要是有，早拉着你出去了。”周迟摆了摆手，周围水花四溅。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心想。
“嘿，你们两个，这是我们的地盘，谁允许你们在这洗澡的?”
几个毛头小子指着我跟周迟，在水池外面大喊。
“怎么?你们有意见吗?”
我一个眼神杀瞪了过去，本以为会起点效果的。
没想到那几个毛头小子越发嚣张起来，“在这洗澡是可以，保护费呢?拿过来!”
合着又是一群地头蛇找上门来了。
我刚刚还在想。
诺大的一个澡堂，怎么就我跟周迟两个人。
原来其他人，根本不敢来这洗。
周迟倒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慵懒的开口，“要钱没有，要命……”
“……也没有。”
听到周迟这话，原本打算起身揍他们的我，也懒得动了。
就这么躺在水里，继续泡着。
“揍都懒得揍你，有本事过来让我揍。”
我这话刚一放出，一群毛头小子就‘扑通‘，‘扑通‘全部跳进了水里。
撑着圆溜溜的身子，作势要过来揍我。
看着他们在水中飘来飘去的丑样子，我顿时想起了以前还身为凡人的时候，小时候也曾经玩过这个。
那个时候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学会了轻功：水上漂。
殊不知，看在别人眼中，就是鸭子走路，边走还得边叫声：
嘎嘎。
现在想想，绝对谈不上美这个字。
“还没学会走呢，就学会收保护费了?”
我轻蔑的笑了笑，不过是几个没长开的毛头小子罢了。
“信不信，你哥哥我收的保护费，比你们这些孩子加起来，收的还要多?”
我确实没跟他们开玩笑。
当年在地府打工时，有很多凡人死得冤，再加上他们不善言语。
初入鬼界的时候，免不了要受其他恶鬼们的欺负。
为了能让他们在地府过的比凡间更舒坦些，我开始收恶鬼们的保护费。
这一收，就是二百多年。
“你收多少保护费我们不管，但是我们要跟你收保护费。”
几个毛头小子像说绕口令一样。
差点没把我绕进去。
“十张票，两张用于精神损失，四张用于场地损坏，至于剩下四张嘛……”
“剩下四张……”
“干什么来着……”
几个毛头小子倒是说不出个什么了。
一看便是瞎编乱造的。
“不如我替你们说好了。”
周迟终于开口，“剩下四张，就用于买东西。”
“至于买什么呢，出门请左转，有个玻璃店。”
周迟指了指方向，“买把镜子好好照照，你们小霸王一般的脸孔。”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看剩下那四张票，倒也不用这么费事。”
“干脆就用于医疗好了。”
“周迟，打一顿就舒服了，你说对不对?”
我瞥了周迟一眼，见他正有此意。
虽然说，打毛孩子是不好的。
但是，打这种顽固的地头蛇，是真出气!
我掏出了剩余的四张票。
“这个，是哥哥们孝敬你们几个的，您且收好。用于医疗，足够了。”
就见那几个熊孩子顶着乌青的眼圈，抱头鼠窜而去。
票也没来得及拿。
“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周迟的总结，的确很到位。
我们刚出澡堂，就看见那几个刚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毛头小子，又在拐角处收保护费了。
“小呆，老熟人了啊……怎么着……你爹娘怎么不在啊?”
角落里飘过这么几句话。
小呆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哦，我倒是忘了，你孤儿一个，哪来的爹娘?”
意料之中，小呆并没有反驳。
不是懒得反驳，而是根本不敢反驳。
因为我跟周迟，眼睁睁的看到小呆的头被那几个毛头小子，用力往墙边上撞。
‘咚‘。
‘咚‘。
一声接着一声。
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混蛋。”
周迟低声骂着，想过去帮小呆一把。
我出手拦住了周迟。
眼前则浮现出了刚来第二层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气球人。
他是‘阿嚏‘怪，也是小呆。
“我……我讨厌焰火……”
那个时候小呆低声说着这话。
明明他可以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的。
可此时，他却一声不吭。
“小呆，你此刻的想法是什么?大声说出来！”
我朝拐角处大吼。
“楚恨离……”
周迟有些怔愣。
顾不上跟周迟解释，我接着喊道，“小呆，你明明说过，你不喜欢焰火的。”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你不喜欢别人这样欺负你。”
“你为什么要一味的忍让?难道你指望着别人来救你吗?”
“是，别人能救你一次两次，可别人能救你一辈子吗?”
喊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整个神思都是紧绷着的。
我怕小呆根本不回应我，也怕自己的话过于冷漠，刺伤小呆的心。
“楚恨离，我好像懂了，你是什么意思了。”
周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们不能救他一辈子的。”
伴随着我的话，小呆痛苦的呜咽声传了过来。
呜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一声一声，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想……不被人这样欺负。”
“我想……打他们……我恨他们!”
“我才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只是……只是……和别人不一样而已。”
听到小呆的这番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投入水的怀抱，我惬意的拍了拍水面。
池水很深，一脚踩不到底。
“这是我头一次，在半空中洗澡。”我说道。
“谁说不是呢?”
刚一接触到水，周迟的红发就变回了原来的黑色。
“没想到在这个漂浮世界，就连水也是漂浮的。”
“对了。”我突然想起，“老大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有关第二层的情报?”
“别的?”
周迟仔细想了想，“好像有来着。”
“什么?”
我已经做好了聆听的打算。
却见周迟轻飘飘开口了，“他是说了没错，可他还没说几个字，我就掉下来了。”
“……”
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不报仇了?”
“报是肯定要报的，现在不得先想办法出去?”
“也是，你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办法?”我问道。
“我要是有，早拉着你出去了。”周迟摆了摆手，周围水花四溅。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心想。
“嘿，你们两个，这是我们的地盘，谁允许你们在这洗澡的?”
几个毛头小子指着我跟周迟，在水池外面大喊。
“怎么?你们有意见吗?”
我一个眼神杀瞪了过去，本以为会起点效果的。
没想到那几个毛头小子越发嚣张起来，“在这洗澡是可以，保护费呢?拿过来!”
合着又是一群地头蛇找上门来了。
我刚刚还在想。
诺大的一个澡堂，怎么就我跟周迟两个人。
原来其他人，根本不敢来这洗。
周迟倒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慵懒的开口，“要钱没有，要命……”
“……也没有。”
听到周迟这话，原本打算起身揍他们的我，也懒得动了。
就这么躺在水里，继续泡着。
“揍都懒得揍你，有本事过来让我揍。”
我这话刚一放出，一群毛头小子就‘扑通‘，‘扑通‘全部跳进了水里。
撑着圆溜溜的身子，作势要过来揍我。
看着他们在水中飘来飘去的丑样子，我顿时想起了以前还身为凡人的时候，小时候也曾经玩过这个。
那个时候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学会了轻功：水上漂。
殊不知，看在别人眼中，就是鸭子走路，边走还得边叫声：
嘎嘎。
现在想想，绝对谈不上美这个字。
“还没学会走呢，就学会收保护费了?”
我轻蔑的笑了笑，不过是几个没长开的毛头小子罢了。
“信不信，你哥哥我收的保护费，比你们这些孩子加起来，收的还要多?”
我确实没跟他们开玩笑。
当年在地府打工时，有很多凡人死得冤，再加上他们不善言语。
初入鬼界的时候，免不了要受其他恶鬼们的欺负。
为了能让他们在地府过的比凡间更舒坦些，我开始收恶鬼们的保护费。
这一收，就是二百多年。
“你收多少保护费我们不管，但是我们要跟你收保护费。”
几个毛头小子像说绕口令一样。
差点没把我绕进去。
“十张票，两张用于精神损失，四张用于场地损坏，至于剩下四张嘛……”
“剩下四张……”
“干什么来着……”
几个毛头小子倒是说不出个什么了。
一看便是瞎编乱造的。
“不如我替你们说好了。”
周迟终于开口，“剩下四张，就用于买东西。”
“至于买什么呢，出门请左转，有个玻璃店。”
周迟指了指方向，“买把镜子好好照照，你们小霸王一般的脸孔。”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看剩下那四张票，倒也不用这么费事。”
“干脆就用于医疗好了。”
“周迟，打一顿就舒服了，你说对不对?”
我瞥了周迟一眼，见他正有此意。
虽然说，打毛孩子是不好的。
但是，打这种顽固的地头蛇，是真出气!
我掏出了剩余的四张票。
“这个，是哥哥们孝敬你们几个的，您且收好。用于医疗，足够了。”
就见那几个熊孩子顶着乌青的眼圈，抱头鼠窜而去。
票也没来得及拿。
“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周迟的总结，的确很到位。
我们刚出澡堂，就看见那几个刚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毛头小子，又在拐角处收保护费了。
“小呆，老熟人了啊……怎么着……你爹娘怎么不在啊?”
角落里飘过这么几句话。
小呆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哦，我倒是忘了，你孤儿一个，哪来的爹娘?”
意料之中，小呆并没有反驳。
不是懒得反驳，而是根本不敢反驳。
因为我跟周迟，眼睁睁的看到小呆的头被那几个毛头小子，用力往墙边上撞。
‘咚‘。
‘咚‘。
一声接着一声。
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混蛋。”
周迟低声骂着，想过去帮小呆一把。
我出手拦住了周迟。
眼前则浮现出了刚来第二层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气球人。
他是‘阿嚏‘怪，也是小呆。
“我……我讨厌焰火……”
那个时候小呆低声说着这话。
明明他可以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的。
可此时，他却一声不吭。
“小呆，你此刻的想法是什么?大声说出来！”
我朝拐角处大吼。
“楚恨离……”
周迟有些怔愣。
顾不上跟周迟解释，我接着喊道，“小呆，你明明说过，你不喜欢焰火的。”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你不喜欢别人这样欺负你。”
“你为什么要一味的忍让?难道你指望着别人来救你吗?”
“是，别人能救你一次两次，可别人能救你一辈子吗?”
喊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整个神思都是紧绷着的。
我怕小呆根本不回应我，也怕自己的话过于冷漠，刺伤小呆的心。
“楚恨离，我好像懂了，你是什么意思了。”
周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们不能救他一辈子的。”
伴随着我的话，小呆痛苦的呜咽声传了过来。
呜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一声一声，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想……不被人这样欺负。”
“我想……打他们……我恨他们!”
“我才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只是……只是……和别人不一样而已。”
听到小呆的这番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