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虫联袂，圣光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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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见底的狭窄坑道的尽头，却是一座四周内挖掘掏空、足有数百平方米的辽旷大厅。
一场沉默中血战的争斗，正在这不为人知的地下如火如荼进行。
低头穿进来的罗夏，借着寒冰亡魂身上的天然蓝光，望见那搏杀的双方身影，不由怔了怔。
没有银辉交错的金属刀剑，却用肢足斩出一片刀光剑影，没有钢铸的盾牌，就用一身时光沉淀的虫壳野蛮地碰撞，惨绿色的鲜血如泼墨挥洒，如同一场用特技扩大千倍的自然物竞天择的录像。两道巨大昆虫组成的洪流相互对冲涌动，反复割裂着一般无二的敌人，双方在沉默中挥斩，在无声中灭亡。
这些怪物，内讧了么？
没等罗夏想出个所以然来，后方的队伍们见前方没有埋伏，迫不及待地鱼贯而入，望见这惨烈的景象之后，却把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被他忽略的地方。
“法利克队长！”萨萨里安惊喜的声音响起，继而在封闭的通道回荡开来。
在他视线的尽头，那两方虫豸拼杀的后处，无数穿着洛丹伦盔甲的伤员偎依在一起，勉强持起刀剑构筑出一道薄弱的防线，而被簇拥在其中的，是一个粗犷强健的男子，在这个地狱般的深渊里听到熟悉的叫喊，脸上明显露出错愕的表情。
见到上级的萨萨里安本能想要冲上前去，但只觉得后襟一沉，身体一重，回头望去，才发现自己被那一路上不露声色的黑发美人拉住，而另一边的神秘法师则摇摇头，示意他冷静下来，低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救人啊。”这个年轻士兵这样说着，心里却一沉，这才想起一路上虽然这名施法者少年平和近人，但用的法术却多是天灾军团的亡灵术，而且那一路用冰系法术摧毁蛛魔的蓝色光团，隐隐约约与死灵有几分相似。
难道要翻脸了么？心念至此，士兵下意识将手摸向了腰间的剑柄。
罗夏倒没想这么多，指着对闯进来的队伍无动于衷、依旧沉浸杀戮的昆虫们，调侃道：“你那些同伴之所以能活下来，无非是这些虫子们忙着内斗，要是你贸然闯进去，就算我生物课的知识大部分都还给老师了，也知道大自然有着合戮外敌的现象，我可没把握在那么多怪物的手里保住你们的小命。”
“那该怎么办？”萨萨里安低下头来，羞愧得问道。
罗夏却并不回答，而是仔细凝望着混乱的战场，思考了片刻，却是做出了让队伍瞠目结舌的举动——他指示自己的少女仆从，弓腰顺着双方交战的空隙摸近上千，冒险靠近拾取了部分虫类的残骸，然后交给自己，开始如考古学家般仔细甄别对比起来。
过了片刻，心里有数的罗夏随手丢开手里新腐不一的尸块，忽的冲着战场大声喊道：“前方争斗者，可是艾卓的遗民？”
虫子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绕是生存在智慧种族百花齐放的艾泽拉斯，在场的士兵们也觉得这名法师八成是因为压力太大疯掉了。
不过让他们吃惊的，原本无声拼斗的一方虫人里，忽然有一只明显大了一号的蛛魔如马驹抬蹄，借着重心一跃而下将敌人斩成两截，然后转过头来发出“丝丝”的声音，继而换成虽腔调古怪、却明晰的通用语大声回答道：
“艾卓从未灭亡，何来遗民之说？凡人，吾等遵循于‘阿努布雷坎’之名，是为尼布鲁守护者，前来诛杀叛逆，若汝等有心，可赐汝与吾共敌之荣耀！”
在场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把视线集中到了罗夏身上，在场之中最为强大的是他，能与对方进行沟通的亦只有他一人，如今只能看他作出如何的判断了。
罗夏的答案很简单，直接踏前一步，挥手道：“我们上，那些身体熏臭腐烂的一方，是被巫妖王复活的死灵，亦是我们当前的共同敌人。”
说罢，他就挥舞着松木法杖，释放出一道道负能量构筑的状态诅咒，而他身后的寒冰亡魂也开始绽放出碧蓝的光辉，汲取魔力朝着死灵虫释放“霜之新星”。一旁的士兵们虽然有些茫然，但也从方才的形式中看出活着的虫人已经落在下风，若是任由它们身死被复活为亡灵，自己一方决然挡不住接下来的死潮，咬咬牙也加入了战斗。
原本冰冷疯狂的地穴恶魔，其坚硬如铁的甲壳在由内及外的冰爆法术和专门斩击关节的刀剑下毫无意义，本来锋锐迅捷的足刀中了迟缓诅咒之后慢如龟爬，至于本来占有的数量优势，也在里外两边一起冲上来的上百名洛丹伦战士面前，荡然无存。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绝大部分的火力都让那些自称尼布鲁守护者的蛛魔承受了过去，人类士兵的损失不多，而幸存下来的生者蛛魔却寥寥无几，不过它们似乎并没有哀其类伤的心思，简单处理了一下自身的伤势，再用利爪洞穿了可能复生的尸体之后，才转过来面向了一旁看的眼角发跳，警惕地望过来的人类盟友。
“凡人，我们应该谈谈……”那个身上伤痕累累、却高傲冷漠的虫人首领昂然上前，如是说道。
“谈什么呢？”罗夏微笑反问道。
“譬如……这些叛逆，为何处心积虑，不息破坏地脉支线对付汝等？”
一场别开生面的交流，就此开始。
……
在往地表前进的路上，罗夏自然知晓了这支虫人的来历：
它们确实是巫妖王覆灭尼布鲁一族之后的残余抵抗军，却也只是一支逸散的分队。由于虫人的社会与人类复杂的多样化不同，更接近蚁群一类的单向姓金字塔结构，哪怕大部分成员都被杀死复活成僵尸，但只要最高层相当于蚁后的“阿努布雷坎”不死，甚至不剩一兵一卒，整个群族也不会因此引动自发姓的衰亡，反而会随着时间推移再度复兴。
不过败军虽然要在暗处默默积蓄力量，但它们毕竟不是星际争霸的虫族同胞，也知晓由于繁殖力的极限和幼虫所需的成长时间制约，自己一方无论如何也赶不上杀一人增一兵的巫妖王。所以它们决意依靠来去自由的地底优势，从各个环节蚕食破灭巫妖王的侵蚀计划，担任着类似于游击队的角色。
可惜并非所有敢于打游击战的部队都能像某太祖数百起兵逆袭天下，风起云涌开创红色霸业。按照罗夏所知的“历史”里，这部分仅存的虫人不屈不饶的活动，最终彻底惹怒了巫妖王，这位成功附身阿尔萨斯的王者腾出空闲后，第一时间亲自连通曾经的虫人大将“阿努巴拉克”击杀了最后一任蛛魔皇帝，并将其复活为自身堡垒的一名守护者，勒令其为他永远奋战。
历史，随着罗夏的介入，发生了轻微的偏斜。
如果他没有提前帮远征军破城的话，再等三至四天，黑女巫引君入瓮的阴谋就会成功，这支破坏地下工程的虫人散兵早已被剿灭干净，甚至反过来复活成亡灵增长了天灾的力量，那时候阿尔萨斯面对的就是己方兵力大量陷入地底、而对面却是漫无边际的地穴恶魔军队的惨烈局面，不得不狼狈而逃。
“这七八只蛛魔的力量也就相当于一小队步兵，活下来就算加入阿尔萨斯的远征军，与巫妖王比起来依旧是天渊之差，也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循着前方虫人带领的通道往地表前进时，罗夏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默默估算后，又觉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他们结束了地底的纷争之后，地表的战争，也临近末尾。
处于劣势的，是半路崩出的地穴蛛魔。
这并不值得奇怪，地底下的战斗之所以呈一面倒的颓势，并不是因为人类士兵的实力就真的比蛛魔差太多，只是种种因素的制约结果罢了。毕竟黑暗中擅长盲斗的战士百里无一，从高处摔下来的遭遇，无拘是肉体还是精神，都不可能呈完好无损的状态，这种恶劣条件下面对实力低一等的地精狗头人都够呛，何况是常年钻地的虫人？
而地上的战士们无疑幸运得多，纵然面对忽然蹦出来的怪物吃了一惊，但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发组成数个阵地，借着周围升腾的火光照明抵抗。而虫人毕竟是仓促出动，且相当一部分都被守护者牵制在地下，数量严重不足，至于周围其他骷髅、亡灵法师又早已死绝，没有其他不死族的配合也组不成相应的亡灵军阵，面对经验丰富很快找到弱点的老兵阵队，针对专砍其关节的情况下，自然很快就压制了下来。
终结战局的，是一道流火似的光焰。
挥舞着足刀屠戮了数十名远征军战士的巨型地穴领主还未来得及闪避，就被这从天而降的流星正中其背，坚顽的甲壳连一秒钟都没能支撑住就塌陷了下去，紧接着，三四米高的巨大虫身就猛的“嘭”的一声，爆裂成大块大块的碎肉，四溅的腥臭残尸还没落在地上，就已被附着的圣光灼为灰烬。
而原本巨虫所在地面化作的一道蛛网似的裂坑里，一道银白的光芒凭空跃起，在半空中化作一柄半人高的双手锤，带着流光飞驰而至，最后被一只有力的手掌伸出握住。
疲惫不堪的王子从半崩塌的圆顶教堂中走出，他的另一只手里，捏着半截骷髅头颅，只是其中幽蓝的眼眸熄灭，已经彻底化为无用的白骨和战利品。
“巫妖已经授首，我们今夜已赢得胜利！”
这是他今夜突袭以来，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在场的士兵沉默了片刻，继而爆发出一阵欢呼，热浪狂潮的呼喊如雷响起，火光照射在一张张通红狂热的脸上，升腾起一种众志成城的意志。
就在此时，一句不合时宜的冷声响起。
“凡人，你所杀死的，不过是巫妖王麾下的一只卑微的虫豸，敌人真正的黑暗力量，还远未降临。”
阿尔萨斯闻言抬起头，眯起双眼，打量着远方走来的身影。而一旁则响起“哗啦”一片拔出兵刃的声音，久经战阵的人类士兵自发围成一团，严阵以待过来的虫影，默默等待着王子攻击的指令，但下一秒，他们忽的发出惊讶错愕的声音。
“萨萨里安队长……？”
“那是……艾伦？可是……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他掉下那该死的深渊的！”
阿尔萨斯的视线却看得更远，他忽略了走来的士兵和虫人队伍，却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后方某个亭亭玉立的神秘女人，还有她所保护着的某个长袍下的身影上。沉吟片刻，主动迎了上去。
虽然依旧有些疑虑，但有些事情……总要亲自确认才好。
确认的方法，就是……
一锤砸下！
只见跃动燃烧的通红火光下，圣骑士忽然压下手上的战锤，漫不经心的缓慢动作，却在那白色锤体落下的刹那，凭空荡出一声“砰”的空气爆鸣，四散的气浪被迫出层层叠叠的涟漪，任由那如流星般的白光滑落。
“锵——咔嚓——锵——”
第一声回响下，燃烧着圣光的长柄双手锤将黑发丽人顷刻刺出的一剑挡开，带着无坚不摧之力，轰然继续。
第二道声音来自舍身扑来的寒冰亡魂，其全身笼罩的冻甲被一锤轰的塌陷，直接“咔嚓”大片龟裂，澎湃欲爆的冰系魔力猛一缩，它只来得及嚎叫一声，就被浩瀚无尽的圣光压了下去，消弭无痕。
不过这一瞬的迟缓，让罗夏寒毛根根竖起，本能召起了心中的持有灵附体，源自百战英灵的战斗经验立刻接管了他的身体，眨眼间作出了一系列的应对动作。倏然抽出利剑，身形向后弯跃，腾空反手一剑朝上格挡，锤剑相交，砰然响起“锵锵”连绵如海潮的拍打声。
罗夏耳边忽的响起“咦”的一声，不得已正面承受了这落下的重锤，却觉得迎来的只是一股潜而不发的大力，紧接着千万缕乳白色的暖流随之涌进身躯，让他身形不受控制朝后退却。只是每退一步，周身腾起一道银焰构成的光环，及至第七步的时候，他打着绷带的肩部忽然响起一声凄厉阴郁的咆哮，只见一只淡绿色似狼如獾的虚影从中弹出，挣扎着扑向他，却转眼被灼灼的圣光烧成灰烬。
直到此时，罗夏才知道自己不自觉时已中了暗算，勉强用剑撑起身来，低望了下圣焰蔓延之下，伤势徐徐愈合的身体，才复杂地望着昂然挺立的王子，艰难低声道：
“殿下，多谢。”
阿尔萨斯倒是略带惊疑地望了他一眼，点点头忽然问道：“你刚才所用的剑术……是谁教你的？”
——————————————————————————————————————————
ps：
逃亡到诺森德的艾卓蛛魔，是属于安其拉虫族中上层阶级“文化”与“学识”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就是一群不堪忍受读才战争狂领导人的诗人、知识分子、艺术家集合起来的逃兵。
比起那些困在卡利姆多的杀戮狂同族，这一支分裂出来的老学究姓格天真地可爱，真正意义上的“宅”了几千年，遗世读力，整个种族中有智慧的都沉迷于“诗文”、“歌曲”之类的艺术杂项，甚至连奥术都摒弃排斥，遇到不得已的战斗，都依靠底层无智慧的杂兵一拥而上，凭天赋吃饭。
简直是“南宋”的异界翻版啊……无怪乎被巫妖王那种不讲道理的反派直接车翻了。
据说魔兽世界地图中，尼布鲁下层王国，还有一些整天游荡在蛛魔石板周围的病态蛛魔，冒着被天灾宰掉的危险，就为了搜集遗失的艺术诗歌全集……
虽然不一定参考了华夏历史，但我觉得暴雪设定这个种族的时候，或许考虑了古希腊遭遇类似的雅典？
最后，求收藏和推荐，新书期就三十天，过去就没了……
悲恸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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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见底的狭窄坑道的尽头，却是一座四周内挖掘掏空、足有数百平方米的辽旷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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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穿进来的罗夏，借着寒冰亡魂身上的天然蓝光，望见那搏杀的双方身影，不由怔了怔。
没有银辉交错的金属刀剑，却用肢足斩出一片刀光剑影，没有钢铸的盾牌，就用一身时光沉淀的虫壳野蛮地碰撞，惨绿色的鲜血如泼墨挥洒，如同一场用特技扩大千倍的自然物竞天择的录像。两道巨大昆虫组成的洪流相互对冲涌动，反复割裂着一般无二的敌人，双方在沉默中挥斩，在无声中灭亡。
这些怪物，内讧了么？
没等罗夏想出个所以然来，后方的队伍们见前方没有埋伏，迫不及待地鱼贯而入，望见这惨烈的景象之后，却把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被他忽略的地方。
“法利克队长！”萨萨里安惊喜的声音响起，继而在封闭的通道回荡开来。
在他视线的尽头，那两方虫豸拼杀的后处，无数穿着洛丹伦盔甲的伤员偎依在一起，勉强持起刀剑构筑出一道薄弱的防线，而被簇拥在其中的，是一个粗犷强健的男子，在这个地狱般的深渊里听到熟悉的叫喊，脸上明显露出错愕的表情。
见到上级的萨萨里安本能想要冲上前去，但只觉得后襟一沉，身体一重，回头望去，才发现自己被那一路上不露声色的黑发美人拉住，而另一边的神秘法师则摇摇头，示意他冷静下来，低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救人啊。”这个年轻士兵这样说着，心里却一沉，这才想起一路上虽然这名施法者少年平和近人，但用的法术却多是天灾军团的亡灵术，而且那一路用冰系法术摧毁蛛魔的蓝色光团，隐隐约约与死灵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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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萨萨里安低下头来，羞愧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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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绕是生存在智慧种族百花齐放的艾泽拉斯，在场的士兵们也觉得这名法师八成是因为压力太大疯掉了。
不过让他们吃惊的，原本无声拼斗的一方虫人里，忽然有一只明显大了一号的蛛魔如马驹抬蹄，借着重心一跃而下将敌人斩成两截，然后转过头来发出“丝丝”的声音，继而换成虽腔调古怪、却明晰的通用语大声回答道：
“艾卓从未灭亡，何来遗民之说？凡人，吾等遵循于‘阿努布雷坎’之名，是为尼布鲁守护者，前来诛杀叛逆，若汝等有心，可赐汝与吾共敌之荣耀！”
在场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把视线集中到了罗夏身上，在场之中最为强大的是他，能与对方进行沟通的亦只有他一人，如今只能看他作出如何的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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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呢？”罗夏微笑反问道。
“譬如……这些叛逆，为何处心积虑，不息破坏地脉支线对付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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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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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并非所有敢于打游击战的部队都能像某太祖数百起兵逆袭天下，风起云涌开创红色霸业。按照罗夏所知的“历史”里，这部分仅存的虫人不屈不饶的活动，最终彻底惹怒了巫妖王，这位成功附身阿尔萨斯的王者腾出空闲后，第一时间亲自连通曾经的虫人大将“阿努巴拉克”击杀了最后一任蛛魔皇帝，并将其复活为自身堡垒的一名守护者，勒令其为他永远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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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八只蛛魔的力量也就相当于一小队步兵，活下来就算加入阿尔萨斯的远征军，与巫妖王比起来依旧是天渊之差，也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循着前方虫人带领的通道往地表前进时，罗夏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默默估算后，又觉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他们结束了地底的纷争之后，地表的战争，也临近末尾。
处于劣势的，是半路崩出的地穴蛛魔。
这并不值得奇怪，地底下的战斗之所以呈一面倒的颓势，并不是因为人类士兵的实力就真的比蛛魔差太多，只是种种因素的制约结果罢了。毕竟黑暗中擅长盲斗的战士百里无一，从高处摔下来的遭遇，无拘是肉体还是精神，都不可能呈完好无损的状态，这种恶劣条件下面对实力低一等的地精狗头人都够呛，何况是常年钻地的虫人？
而地上的战士们无疑幸运得多，纵然面对忽然蹦出来的怪物吃了一惊，但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发组成数个阵地，借着周围升腾的火光照明抵抗。而虫人毕竟是仓促出动，且相当一部分都被守护者牵制在地下，数量严重不足，至于周围其他骷髅、亡灵法师又早已死绝，没有其他不死族的配合也组不成相应的亡灵军阵，面对经验丰富很快找到弱点的老兵阵队，针对专砍其关节的情况下，自然很快就压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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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已经授首，我们今夜已赢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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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句不合时宜的冷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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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咔嚓——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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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罗夏才知道自己不自觉时已中了暗算，勉强用剑撑起身来，低望了下圣焰蔓延之下，伤势徐徐愈合的身体，才复杂地望着昂然挺立的王子，艰难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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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困在卡利姆多的杀戮狂同族，这一支分裂出来的老学究姓格天真地可爱，真正意义上的“宅”了几千年，遗世读力，整个种族中有智慧的都沉迷于“诗文”、“歌曲”之类的艺术杂项，甚至连奥术都摒弃排斥，遇到不得已的战斗，都依靠底层无智慧的杂兵一拥而上，凭天赋吃饭。
简直是“南宋”的异界翻版啊……无怪乎被巫妖王那种不讲道理的反派直接车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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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一定参考了华夏历史，但我觉得暴雪设定这个种族的时候，或许考虑了古希腊遭遇类似的雅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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